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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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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在会上说:“《三国演义》的开篇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说来巧得很,我们信贷部门经过刚开始的四个部门并为一个部,搞了三年。到现在又来个一分为二,人少了,清静了,我的感觉很好。人少好办事,你看,工作起来一个萝卜一个坑,人人有事做,不用勾心斗角,心有旁鹜;分奖金也是人少的好,上面批下一千元来,平均便能分到两百元;那吃饭喝酒就更不用说了,拿上两千元,就能把大家灌醉、吃饱。当然,还有其它好处,就由日后让大家慢慢去体会吧。”

    夏天说到这里,看了两个行长一眼,觉得他们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便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好处不能当饭吃。我们要打开局面。那么,我们靠什么去打开局面呢?靠什么东西让人们说我们行呢?我要告诉同事们的是:你别看我最近不太吱声,实际上我所做的事,一直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而且做了很好的铺垫。我可以这样说:我们永远不做羊群中的最后一只可能会被狼叼去的羊。对于这一点,两个行长也应该对我们全科要有足够的信心,尤其是对我要有足够的信心。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情况,我的父亲也是一个从事金融工作的人。当年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偶尔到我父亲的单位去,听到各乡镇的营业部主任到支行开会的时候,经常为支行下达的计划和任务吵得满脸通红,拍桌打凳,不亦乐乎。而行长们却坐在会议室任由他们争吵、不加阻止。有一回,我问我父亲:‘你们一开会就像要打架一样,银行的工作那么难做吗?’我父亲告诉我说:‘那些吵得凶的人,实际上已经胸有成竹可以完成任务的,他们是为本单位的利益在争吵、叫苦。倒是那些不敢吵架的人,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底。’借用这个故事,我想说的是,建立在市民银行全行平均水平基础上的任务,无论是清收任务、存款任务,还是管理任务,我们都是可以、而且应该完成的。我想,在全系统的考核上,我们行排名在中等偏上的位置,应该做到。”

    “那么,我们怎么样去实现这个目标呢?”夏天继续说:“首先,讲综合反映岗位,我们部的计划和信贷都有综合反映岗位,你们的任务就是及时、准确、全面,或者比较全面反映支行的业务情况。我要说的是,这是自己手上的活,不用过份地依赖别人都能做好的,没有必要与相关部门闹别扭。在综合反映岗位,凡是本部门与上面闹了别扭的都是本科相关人员的不是。王行长反复要求我在这方面把工作做细,要求同事不要出这方面的问题。我想了一下,作为办理贷款的岗位与别人有争论可以理解,为什么呢?一是每一个人对准备贷款的客户的认知或者讲对它的看法是不相同的,它属于人们的主观对客观的反映;二是贷款的办与不办与相关人员或部门有利益关系,这就导致人们对待贷款户的感情不同,容易产生冲突。好了,我说完综合反映岗位,说到其他各个岗位,应该按照我写的信贷岗位工作指导原则办事,同时,支行下达的存款任务必须完成。至于本部门存款任务的超额完成的计划,我已经做了比较细致的工作,在行长的支持下,上报了28家企业降息的请示,并由总行批复下来。今年,我和李朝阳、任尔为三人,可以花大的力气对旧贷款户做这方面的工作,我敢说,这是一篇大文章。我们只要稍加努力,不愁弄不到存款。讲到清收任务,我看,市民银行给湖贝支行下达4000万元是可以完成的,下达6000万元也是可以完成的,如果下达8000万元一样是可以完成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不比别人缺胳膊少腿,而别的行的资产质量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现在的问题是,你总行凭什么下达这个指标给我们行?这就是支行利益或者部门利益的考虑。今天开会,我就讲这些内容。下面请行长给我们大家鼓鼓劲、打打气。”

    王显耀听完夏天讲话,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看来,夏天没有闲着,是在思考着完成支行的各项任务,说明他还是一个成熟的共产党员,能够做到任劳任怨,应该对他进行鼓励。”于是,王显耀在讲话中,对资金信贷部的工作作出了肯定的同时,提出了新的希望。

    王显耀讲完后,参加会议的人员都作了表态性发言。

    ……

    会议结束后,刚从总行回来的韩小妞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我到总行人事教育部,他们告诉我说,熊自伦的文凭、职称证书是假的,好像准备炒她。要求她明天上午到总行人事教育部谈情况。”

    夏天听后说:“看来,这熊自伦一意孤行,也玩过头了。”

    第二天上班后,夏天也不动声色,在做着自己的事。

    王显耀打来电话,对夏天说:“老夏,你对庄宇的老婆说一声,把贵州专案组的电话号码给她,叫她带给庄宇。就说专案组要求他与他们联系一下。”

    夏天在疑虑间,应了一声:“好的。”

    上午十点半钟,熊自伦右手拿了一大叠报表,来到夏天办公室,对夏天说:“夏经理,我要到总行送计划报表,要赶时间,麻烦你派车给我。”

    夏天问道:“你要送什么报表?”

    熊自伦说:“是计划部要的楼宇按揭报表。”

    夏天说:“我们不是还没有开展这方面的工作吗?”

    熊自伦说:“他们打电话来说,空白的也要送上去。”

    夏天说:“行吧,辛苦你走一趟。车就不要派了。”

    熊自伦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夏天的办公室。

    其实,熊自伦因为要到总行人事教育部谈那假文凭的事,又不想让夏天知道,便骗夏天说要送报表。现在,拖到十点多钟才去总行人事教育部,可见她的思想斗争也是很激烈的。奇*書网收集整理而夏天也乐得让她以为自己不清楚她到人事教育部的情节,故而没有点破。

    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理揭鹏公司贷款纠纷案时,作为被告人之一的吴兴旺提出,虽然抵押合同办理的是1500万元的贷款,但是借据是500万的,在此前出帐的1000万元,他并不知情,提出对这1000万元免责。法院准其所请,抵押人只承担借据上出了帐的500万元。郝文婷律师开完庭后,来到湖贝支行,与夏天和王显耀商量应变方案。

    夏天说:“这笔贷款本身是由我们服务社董事长介绍来的,原来的抵押物不是吴兴旺的房产,而是市属一家国有公司的,当时抵押在建设银行,是揭鹏公司贷款下来后,帮该公司还了建行的一百多万元贷款,解除了抵押,马上去办理抵押登记。当时国土局已经收了文,本来过几天拿回来就行了,但是市投资管理公司出面干涉,抵押登记便停在国土局。后来投资管理公司出面到服务社商量,动员我们要换抵押物。我们便叫揭鹏公司寻找了半年多,找上了吴兴旺的房产,办理了抵押手续。在出帐的时候,我写了两份借据供老总选择,一个是500万的,一个是1500万的。当时,我来到庄总办公室,正好秦现虹也在场。他看到要出帐贷款,莫名其妙地说:‘又要增加贷款?以后这事要集体研究了。’我不高兴地说:‘这是好不容易更换抵押物成功,不重新出帐行吗?’庄总当时受秦现虹说话的影响,选择了500万的借据签字,就成了原来1000万元的贷款没有被新的抵押物所覆盖。”

    郝文婷说:“夏经理,想不到你当初的工作,就跟讲故事一样,意想不到的情节太多了。”

    夏天说:“当初,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信贷经理和老总。”

    “现在你看怎么办好呢?”郝文婷问。

    夏天说:“看王行长的看法怎样,我的意见,向总行资产防损部写一个请示,把事情汇报上去。我们支行准备另案起诉剩下的1000万元。王行长,你看怎么样?”

    王显耀说:“我看可以这样,确认500万元的判决,另案起诉1000万元的标的。给资产防损部的报告你抓紧写,看看沈丽霞是什么意见。”

    这时,王显耀接了一个电话,是人事教育部许光总经理打来的,只见王显耀边听边点头,嘴上应承着。末了,对许光说:“这事给你添麻烦了!”

    王显耀放下电话,用内线电话给陈作业拨过去,说:“作业,你来一下。”

    郝文婷看到他们有事商量,便起身对王显耀和夏天说:“我先走了,要去布吉,那儿还有点事。”

    不一会儿,陈作业来到行长室,王显耀对两人说:“刚才人事教育部通知,要解聘熊自伦。主要涉及到她的人事档案、文凭、职称全部都是假的。老夏,你那边做好‘三防一保’工作,不要出事。”

    夏天问道:“行长准备什么时候通知她呢?”

    王显耀说:“我们通好了气就找她谈,准备交接。作业,我看计划那摊就叫财务部的高尚同志接手好了。她是正而八经的大学生,做事也很稳重。”

    陈作业说:“我同意。”

    王显耀又说:“这熊自伦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查出她的文凭是假的以后,拚命向总行人教部要拿回那个假文凭,说她花了200多元买来的,好像还想拿到下家去使用。”

    夏天说:“她这一炒,看来我们行又有一段是非折腾了。我建议:行长一找她谈话,计划办公室的门锁就要换掉,防止晚上大家下班后出问题。”

    王显耀说:“可以,你去办。”

    夏天在离开行长室的同时,王显耀通知韩小妞叫上熊自伦一起到行长室。王显耀叫韩小妞参加的目的因为熊自伦是女同志,担心跟她讲开以后局面失去控制,有同样作为女人的韩小妞在场,心里比较有谱。

    话说这熊自伦自小在长江边上长大,养就了一副火辣辣、性冲冲的烈女性情,刚听王耀传达完总行人事教育部的决定,还没有等王显耀多解释两句,她就坐不住了,说是要到总行讲理去。这妞儿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总行行长黄鹿,也在黄鹿第一次来湖贝支行的时候,因为不认得行长室的门,而她正好在过道上,便自报家门,招得黄鹿说了一句:“啊!你就是熊自伦?你的信,我收到了!”这时,黄鹿伸出手来与她急急伸出的手握上了。虽然握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握过就是握过。于是,她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无形资产:“就冲黄鹿奔总行去!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湖贝支行乘熊自伦到总行的空档,把办公室的门锁换好了;对高尚的谈话也谈完了,拟明天早上办理交接手续;支行也通知了经警:从今天晚上开始,熊自伦如果要到计划办公室,应予拒绝。

    话说熊自伦既满怀希望又满怀激愤,既要找黄鹿评理,又要靠黄鹿帮一把,急匆匆招手叫了一部的士来到市民银行,直接到了行长办公室要找黄鹿,被行长办那层楼的经济民警挡在楼梯口不让往前走。理由是:“黄行长出去了。”

    这熊自伦就是放得下面子,在电梯口等到晚上七点,硬是没有发现黄鹿的身影。这才相信经警讲的是真话。于是,她马上写了一个条子,交给经警,对他说:“黄行长回来后,请你把这张条子交给他,就说湖贝支行的熊自伦有急事找他。”

    值班的经警收了条子,很客气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熊自伦回到家里后,茶饭不香,拿出纸笔,把气愤发泄在湖贝支行的主要负责人头上,准备告状了。只见她写道:“《关于对湖贝支行主要领导有关问题的投诉》……”

    好了,她忙她的吧!

    话说第二天,黄鹿一大早就来到市民银行自己办公室那层楼,在电梯口,值班经警说:“黄行长,昨天有一个女同志找你等了很久,还写了一个条子。”说完,将熊自伦留下的条子交给黄鹿。

    黄鹿问道:“就是湖贝支行那个搞假文凭的熊自伦吗?”

    值班经警说:“好像是。”

    黄鹿说:“她要是今天还来找我,你就把她挡在这里,不要让她进来见我。”

    值班经警说:“是。”

    第二天.湖贝支行也像往常一样,大家忙着上班,只有行长和夏天等四、五个人知道熊自伦今天要办理移交手续,不知道会变生出什么意外来。因此,王显耀、陈作业、夏天等人在坐镇支行,主持熊自伦与高尚的交接。

    上午九点钟,夏天把高尚带到计划办公室,对熊自伦说:“小熊,根据总行的意见,按照行里的安排,由高尚同志接收你的工作移交,你把应该列入移交的工作文件造个册,双方签个字。现在开始吧。”

    熊自伦千不甘、万不愿眼看着,闹着意气争来的工作岗位,也是闹着意气失去。只是她把直接拉着导火索的对手换了,把夏天换成了陈作业。

    话说熊自伦在工作岗位上,只要与她有业务联系的人,无论是计划信贷科的、营业部的、储蓄部门的,还是总行的;无论是作为领导层面的处长、行长、科长,还是作为同事的信贷员、会计员、计划员,通通都有摩擦,也就是乡下人形象地称之为的“尖笃瓮”——在地上怎么也放不稳当的酒埕。究其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没有恰当地评价自己在社会生活中定位,没有用旁人能够接受的恰当身份融入同事的行列中。

    夏天在交办了交接事宜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也在回忆着从湖贝金融服务社成立后,自己所认识的熊自伦所经历的事件,觉得她还是一个很能折腾的妞儿。夏天想:“作为一个女人,这样活着,这般折腾,要说不累,那是假的。”

    你看,她刚进入服务社不久,就在庄宇属意的总经理秘书任上,吵闹着不做花瓶,换到了计划岗位,而这段时间由于她不懂业务,对没有领导关系的夏天左请教、右了解,一派虚心模样;市民银行接管后,她先是在卜一定的手下干活,后来也是闹得不愉快了,好在这时机构合并,四个部门组合成计划信贷科,统一由夏天领导。在人员整合的过程中,因为要裁员,一般员工相互倾轧,是非不断,但她还是留下来了。当她的工作不适应市民银行的要求时,夏天提出了要求和批评,而她对夏天的要求和批评积怨起来,终于在袁爱平调走后,以工作相要挟,经夏天反复教育无效,夏天在给她的最后通牒的限期到来时,以快刀斩乱麻般的手段,中止了她在计划信贷科的工作;后来这妞儿在营业部当了三个月的记帐员,人们满以为她在闭门思过,想着自己的不是,会痛改前非。哪知道她一边上班,一边与总行一些同志拉关系,让这些人在王显耀面前吹风,要求重返计划岗位。真是无巧不成书,当初接替熊自伦的角儿张波不争气,也是一个不成熟的年青人,让王显耀和夏天不能省心,说了一句话要回老家,就撂下工作不干了。这王行长根据平日里从总行吹来的风,并没有把她与张鱼闹的风流韵事当一回事,又把熊自伦起用为计划员。在一般人看来,挫折应该及时转化为教训,失误就是用人生经历换来的经验,是伴随自己一生的最可贵的东西。但是,就熊自伦而言,她始终没有参悟到这个层次。重新搞起了计划工作后,她又开始了新一轮为所欲为的勾当。首先,她向总行计划处的员工发难,卖弄自己所谓的才华,久而久之处长不高兴了,情况渐渐影响到湖贝支行的形象,这时行长开始急了。另一方面,她在年前以假文凭调入户口后,竟然认为她用200来块钱买来的假文凭可以在市民银行的提级、提职方面派上用场,先是软磨硬泡地与平日里跟她关系比较好的陈作业周旋,没有得到他的响应,于是,利用全行员工吃午饭的机会,与陈作业大吵了一顿。话说陈作业也不见得是很大度的人,受此羞辱后耿耿于怀,装着要提她的工资,叫韩小妞要了她的假文凭,送到总行人事部,最终成就了她在湖贝支行计划岗位三上三下的一段奇事。

    当然了,这也给看官们提供了一个教育后代的一份良好的素材。

    小的没有忘记做人的责任,如果按照小的在人间活了数十年的心得来看,一个人要成为社会上有用的人,关键是要找准自己的定位。不要老是想着当上什么官,挺立于人头。《红楼梦》里的跛足道人不是说吗: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当然,也不能把官位看成比麻风村还可怕。官还是要有人当的,关键是立志为社会做事。话说当年,作为一国总理的周恩来和作为北京掏粪工人的时传祥,同样是忙到晚上两点钟还没有休息。当然,他俩各有各的忙的理由,但都是在为国家、为社会做着有益的事。一天晚上,当坐在轿车里的周恩来看到正在下水道旁忙碌着的时传祥时,叫司机停下车,周恩来走出轿车,眼睛里噙着泪水,伸出手来与时传祥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深情地对时传祥说:“同志,感谢您!”你看,人生的价值不就在闪现吗?借用先哲的一句话,那就是:春城何处不飞花!

    话说回来,熊自伦交接完工作后,还在计划办公室忙着。看到夏天进来,她试探着对夏天说:“连办公室的钥匙都没有,那就不要来了!”

    夏天说:“不来也可以了,由你自己定。”

    于是,熊自伦在当天下午便离开了工作了四年多的湖贝支行,算是告别了市民银行。但是,她昨天晚上写的那篇投诉还没有完稿,她还要向自己的老东家——深圳市民银行的廉政建设和人事工作贡献最后一份力量,当然,也是对曾经领导过她、与她一起共事多年的人再说一声“不”,最好让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究竟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部 116人大代表会议提案,诈骗立案顿起风烟

    “五一”假期结束后,大家如期上班。办公室主任许爱群写了一个《关于贯彻上级“三讲两提高”会议精神的汇报》的材料,拿到王显耀办公室,准备叫行长签字后打印上报。王显耀耐着性子看了一页,觉得不能用,对许爱群说:“先放一放。”

    许爱群诺诺而退。

    王显耀看到许爱群离开后,打电话叫韩小妞:“你来一下。”

    韩小妞来到后,王显耀对她说:“你把总行‘三讲两提高’的文件和许主任写的这玩艺儿,拿给夏天看,叫他重新写一个汇报材料上报总行。他写完后,你马上打印,我回来看一下清样就行了。”

    韩小妞找到夏天,按照王显耀的嘱咐如此这般地与夏天说了一通。夏天便责无旁贷地又当了一回捉刀手,代办起办公室主任的活计来。而王显耀则与总行行长黄鹿有约,交办完行内的事后,自己开着车,到总行见黄鹿去了。

    王显耀来到黄鹿行长办公室前厅,已经是行长秘书的陈韵热情地说:“欢迎王行长,他们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了。”说完,把王显耀引进在里面的会客室。只看见会客室里除了黄鹿外,许光和一个女的在座。许光以平和的语气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湖贝支行的王显耀行长,应该认识了;王行长,这位是准备到你们行当行长助理的高丽平同志。”

    王显耀看了高丽平一眼,高丽平站起来,伸出右手与王显耀握手,说道:“我没有什么经验,要请王行长多多关照。”

    两人坐下后,黄鹿说话了:“王行长,我今天找你来,两件事,第一件,刚才许总经理已经把高丽平介绍给你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人了。作为红娘,我的责任尽到了,要宰要剐我管不着。”说完,看了一眼王显耀,又看了有点脸红的高丽平,得意地笑了起来。

    把玩笑开完后,黄鹿开始严肃起来,说道:“第二件事,就没有那么好笑了。上个星期,人教部把你们行那个搞假文凭的熊自伦炒掉后,她拼命来找我,让旁人觉得我与她好像有一腿似的,很害人哪!后来我听说,她曾经因为与我们一个支行行长搞婚外情,弄得市民银行所有行级干部的科机响了一夜不停,搞得这些人的家属不得安宁,没睡好觉。显耀,你是一个人才,在母老虎的鼻息之下,竟能安枕无忧!啊?”

    王显耀也开起了玩笑:“还不是黄鹿行长领导有方。”

    黄鹿接着说:“有方的是你,我没有那个本事!昨天下午,我来到行里,又被她盯上了,最后给了我一封信,我看后,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也不敢否定她说的都不是事实。批了个意见,给监察室了。你去跟进一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知道,显耀:你在湖贝支行的三年也不容易,不论怎么说,能搞成这样也是市民银行的有功之臣。这事你去落实吧!”

    王显耀不知道熊自伦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便应承着黄鹿,与许光、高丽平一起离开了行长室。在大厅里与高丽平约好,下午她到湖贝支行报到,班子见个面。后来,王显耀来到监察室,跟他们聊起熊自伦投诉信的内容来。

    在湖贝支行行长室,王显耀在接待他的两位熟悉的朋友——市公安局的梁果凡处长和李雨珊小姐。三人闲聊了不短时间,梁先生对王显耀说:“今天还真有一桩公案要请老领导帮忙。”

    王显耀问道:“有什么事,请说。”

    梁果凡说:“这事说起来还很复杂,在省里召开党代会期间,宝安区一个村的村民集体上访闹到了省里,让深圳市委的领导同志很难堪。交办我们局里查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显耀听完后觉得事态还很严重,但就是没有听懂是怎么一回事。问道:“关系到我们支行吗?”

    梁果凡说:“宝安区有个工业村,原来的村长将三栋厂房给你们行做抵押,你们行给一个叫宝安福利床业的公司贷款320万元。去年经深圳中院判下来了,在法院送达通知书的时候,村民才知道。”

    王显耀说:“你一说我有印象了,好像这个案子现在还在省高院二审,没有结案。”

    梁果凡处长说:“这些村民一怒之下,在改选的时候另选了一个村官,要求这个新村官乘省里召开第八次党代表会的机会,租了八部大巴,坐上一村的男女老幼,浩浩荡荡开到珠岛宾馆,向省领导请愿,要求为村民作主。省委主要领导接见了该村负责人后,对我们深圳市的负责同志说:‘改革开放深圳先行,深圳要在各方面当好排头兵,但这种排头兵不能当。’搞到市里的负责同志非常尴尬。回来以后,督促我们查清楚。”

    王显耀说:“局里要我们怎么配合?”

    梁果凡说:“这笔贷款的判决书,我们到中院要到了。现在,我们要将贷款档案中的申请、审批等有关的材料,拿回去分析后,向市委办公厅汇报。”

    王显耀说:“我叫我们的信贷科长过来,给你看一下贷款档案。”说完,打通了夏天办公室的电话,对夏天说:“你来一下。”

    夏天来到行长室,王显耀介绍说:“老夏,这是市公安局的梁处长,李小姐。他俩来,是想了解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问题,想看一下贷款档案。”

    夏天说:“我去从汪洋那里领出来。”说完到贷款档案室领出了福利床业公司的贷款档案,回到行长室,给梁处长他们打开。这时,他俩看了审批手续和调查报告,以及工业村的抵押声明,认为手续还是很完备的。于是,对夏天说:“请你把贷款合同、审批表和工业村的抵押证明复印一份给我们带回去。”

    夏天说:“好的,你稍等。”夏天按他们的要求将材料复印并订好,送到行长室,两人收了复印件,起身与王显耀告别。夏天与王显耀送走他们后,重新回到办公室,王显耀对夏天说:“市委要这东西。听说村民把房地产抵押的问题闹到了省里,搞到市里的领导下不了台,想了解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天苦笑着说:“看来,村民还是难缠啊!”

    王显耀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陈作业把夏天叫到办公室,传达王行长的意见:熊自伦写了一封信,把行长和夏天将了一军。总行的意见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她提到信贷部门拍卖款到了帐不还贷款,当作存款提存款奖,是弄虚作假行为。

    夏天说:“不就是两个单位吗:贵州招商(深圳)公司的手续没有办完,不敢多冲帐;宝安皇龙国际大酒店的拍卖款则刚刚由法院只划来一千多万元,不清不楚的,怎么个冲法?”

    陈作业说:“我看皇龙酒店的先还两个单位800万元算了,贵州招商(深圳)公司的先还一个200万元,剩下的等结算单到了再说。你做个单,今天上午把事情办完。”

    夏天说:“行。”

    夏天刚把这事处理完,过道上走来舒光荣,对夏天说:“夏经理,一个女的找徐经理,说早就认识的,向徐经理要钱。我躲在你办公室给徐经理打个电话,问他的意见怎样。”

    说完,来到夏天办公室拨通了徐东海的电话:“徐经理,你好,你在外面?我跟你说,有一个女的,说姓李的,提出向你要钱,给不给她?”

    徐东海在电话里说:“就说我不回来,你帮我给她500元算了。”

    舒光荣说:“好!收到。”

    舒光荣看着夏天,调皮地笑了笑,对夏天说:“夏经理,你看徐经理够老实了吧?他那玩艺儿真的不是木头刻的,还找上门来了!”

    夏天笑着说:“这老徐就像古诗(《诗。郑风。出其东门》)上说的: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中,聊乐我员。

    是啊,我们的徐经理走出东门,看到很多女子;女子虽然多,却都不是他想念的。只有那个穿白衣服、佩绿巾的,装束简朴的姑娘才能引起他的喜悦。”

    夏天说完,与舒光荣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支行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一是点评上个月的工作,二是介绍新来的行长助理高丽平。并明确了班子分工:行长王显耀抓全面,副行长陈作业主管信贷,高丽平主管营业部。希望大家支持高丽平的工作。

    会议结束后,王显耀邀请夏天、徐东海、谭飞燕、许爱群和班子成员打乒乓球,以显示支行主要干部的融洽气氛。夏天对于这种场面上的功夫,也尽了人事。于是,两人一组各各寻找配对,谭飞燕找上高丽平、夏天与徐东海、王显耀配搭陈作业,就这样,一对败了,由另一对上。而许爱群则在一旁赚吆喝。大家玩了一个来小时散伙回家,不提。

    在我们国家,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宪法规定的国家根本政治制度,作为国家最高权力机构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每年都会请全国的人民代表行使当家作主的权力,决策国家重要事项,促进、监督各级政府实实在在为民办事,提高工作效率,推动国家各项事业又好又快地发展。相应的,各省、市、县、区的人民代表也是定期地行使人民代表的权力,将基层民众的心声、呼声及时通过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的渠道反馈到各级政府中来。这与古人说的:“流水不腐,户柜不蠹”,是同一个理。你想,人民和政府心连心、心交心,还有什么人间奇迹不可以创造出来呢?还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呢?因此,各级人民政府的负责同志从来对人民代表的提案、意见和建议都是以十分重视的心态,以满腔的热情去解决问题的。

    话说这年春天,在宝安区人大会议上,有几个村民委员会的代表不约而同的提出了内容基本相同的议案,要求市、区人民政府和政法部门要高度重视,加大打击个别村官与不法人员相互勾结、假公济私诈骗村民集体财产问题的力度。这些提案一出来,就引起了与会代表的高度重视,更是牵动了区领导的心。这些提案的核心问题,一方面表明基础政权建设有不少漏洞,出现了一些新问题,譬如,作为基层政权组织的村委会与管理村民财产的机构重叠,导致了村委主任既是一村的行政首长,又是支配全村经济生活的一把手。实际上是集裁判员、教练员和运动员于一身,难保不出事情。因此,这是村一级政权与经济组织机构建设的问题。另一方面是村里政务公开的问题。提案所反映的问题,都是几年后村民才知道自己共有的财产受到了不应有的侵犯,这村主任前几年为什么不告诉村民呢?这是政务公开制度流于形式的问题,说明区政府也没有把这方面的工作做细,有一定责任。

    大会将村民代表的提案归集起来,形成全区查处“四大诈骗案”的概念,其中有:岸尾村被朱赤儿以筹建深圳市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为名大幅圈地,并用村民共有的20余栋厂房宿舍抵押、以村公司的名义合计贷款上亿元一案;残疾人陈连平与两个村的负责人相勾结,用两个村的房产向深圳市民银行的三家支行贷款1820万元一案。而该案中的320万元贷款在湖贝支行取得,案件已经到了二审即将败诉的时候。要求政府立即采取干扰措施,切实保护村民集体财产不受损失,云云。

    人们不难看出,在“四大诈骗案”中,深圳市民银行就占了两个,而这两个案件,安延公司案件是湖贝支行独家贷款,陈连平的案件则是三分天下。但是,陈连平的公司用在湖贝支行贷款的抵押物恰恰是村民已经到省里请过愿的工业村的房产。可想而知,湖贝支行今年将迎来怎样的夏天和秋天。

    宝安区负责同志也感到问题棘手、责任重大。几经研究,提出两点应对之策:一是在区、镇、村三级政权架构方面要把工作做细,要狠抓村务公开、经济民主工作的落实,不要激化矛盾,要合理疏导村民的不满情绪;二是采取坚决的措施,包括政法手段,全力挽回村民和集体的损失。其间,凡是涉及犯罪的,必须缉捕查办,不得姑息迁就。

    区人大会议结束后,宝安区政法部门雷厉风行、紧锣密鼓地开展了案件相关证据的收集工作,接着便正式立案了。而四大案件当中的一个主角——宝安福利床业公司的老总陈连平首先被请进了宝安看守所。

    区公安局在外围证据收集得差不多的时候来到了案件的另一个关键点——银行,以完善案件的证据链。

    最近几天,王显耀因为头部和脸部老是感到不适,每天都往医院跑,先检查清楚看得的是什么病,一般情况下上午都不来行里。这天上午九点多钟,宝安区公安局经侦部门的洪虎带着一个叫陈威的警员来到湖贝支行,声言要找行长了解情况。他们俩来到三楼,发现两个行长都不在,韩小妞接待后,把他们带到夏天办公室。夏天很客气地与他们交谈,了解到宝安区很重视安延公司的案件,由公、检、法三家组成联合专案组,要把相关人员控制起来。理清案情。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要驻点湖贝支行。而这次他们来银行的目的,一是先通报情况,二是要将安延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资料复印一份,拿到专案组去研究。

    夏天对他们说:“我们对政法机关的要求,历来是很配合的,现在的问题是:两个行长都不在行里,洪警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行长来后,我会把你刚才通报的情况向行长汇报,至于复印贷款档案资料,还是要行长了解情况后,或者明天再进行,你看怎么样?”

    洪虎很大度地说:“行!我不为难你。以后要你支持的事情还很多呢!”说完,与夏天聊了一些贷款经办人和服务社原老总庄宇的情况。然后,很客气的离开了湖贝支行。

    下午,王显耀来到支行,夏天到了行长室稍事问了他的身体情况后,将宝安区把安延公司的贷款列为诈骗案立案的情况作了汇报。王显耀在宝安区公安局的介绍函上批示:“此事由夏天和谭飞燕两同志负责协调并提供资料。”

    夏天回到办公室后,徐东海好似听到了风声赶来了解情况。因为是旧贷款问题,夏天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告诉他说:“看来老朱的事情有一排搞,安延和岸尾公司的贷款被宝安区列为诈骗案了。他们要来银行常驻了。”

    徐东海听夏天说完,没好气地说:“看来,也不能独善其身了!大不了,因为渎职罪,坐它三年五载的牢!”

    夏天安慰他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要乱了阵脚。我的看法,政法机关目前还是把诈骗的角度放在外面的人员,譬如老朱与村干部勾结,诈骗村里的财产,也就是将村里房产拿来抵押,贷了款自己用,而使集体财产受到损失。没有说到银行怎么样。”

    徐东海无奈地说:“不论是谁,只要沾上老朱,全身都是骚味,说也说不清楚。”

    第二部 117要去法院能躲就躲,要我还款能赖就赖

    今天因为省高院要开庭两个案子,一是宝安福利床业有限公司上诉案的宣判,二是深圳友邦实业有限公司上诉案的开庭。一大早,夏天赶到支行,将昨天准备好的、郝文婷开庭要用的材料交给任尔为,敦促任尔为开车小心,接了郝文婷走高速公路向省高院奔去。

    然后,夏天觉得上午是难得的空档时间,应该到关广军的支行走走。听说关广军在广发行的一个支行当了行长,而自己熟悉的刘小强、张青松就在他的手下当了信贷员。正好去看看他们混得怎么样。于是,他开着轿车从深南东路往西走去。到了百货大厦,刚停好车。正好碰到刘小强从楼梯口下来,说是要拿单到营业部去。停住脚问夏天:“你准备去哪里?”

    夏天说:“我听说你和小关,还有张青松又呆在了一起,今天是专门来看你们的。”

    刘小强说:“你稍等,我把单给他们后,我带你上去。”说完,加快了脚步,往外走。不到十分钟,回来走在夏天的前头,引导夏天一起进了电梯,上到十一楼,来到关广军的行长室。三人开始聊起天来。间中,张青松也进来过一回,但他毕竟与关广军生份了一点,上下级关系多过朋友之谊,不敢久呆。而夏天聊了一个小时后也走了,看到信贷员办公室的张青松,完全由一个科长转换成跑腿的信贷员,心里也产生了些许酸楚。想道:“这人哪,是一个多么现实的动物啊!真的是适者生存,不屈就还不行啊!”

    下得楼来,正准备开车返回支行,这时,忽然看见揭鹏公司的老总杨铭文走在路肩上。夏天猛叫一声:“杨总!”

    杨铭文一抬头,看见夏天,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说:“夏经理,怎么在这里见到你?”

    夏天说:“是啊,我说为什么那么巧呢,我是看我的老同事刚下楼,你准备去哪里?”

    杨铭文说:“我想去潮汕大厦办点事。”

    夏天说:“坐我的车去吧!”说完,看那杨铭文好像不太敢坐上来的样子,夏天估计他担心坐上车以后会向他追债还是什么的。便说:“你放心吧!送你到潮汕大厦。说到做到,不会难为你的。”

    杨铭文坐进轿车,夏天还没有开车,他就开始讲起与贷款有关的问题,说:“那天法院通知开庭,我没有去。我老是觉得,去到法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加不好意思。”

    夏天说:“你没有去,吴兴旺不承担原来那1000万元的贷款担保,让你重新找来他的房地产办抵押增加500万元贷款便缺乏意义。”

    杨铭文好像有点吃惊地说:“吴兴旺不承担原来1000万元的抵押责任?我告诉你,当文化大厦的项目进入到拍卖阶段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夏天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个项目已经转给建行做抵押,而且办理了书面东西。”说完,看了杨铭文的脸,看到他稍感尴尬。又说:“最近老是联系不上你,也不把新的电话号码给我?”

    杨铭文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我最近准备搬家,搬好家再跟你联系。”

    夏天看到他已经有躲债的思想准备,也不多说话,把他送到东门南路( 危险啊孩子 http://www.xlawen.org/kan/8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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