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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体中看不中用,生不出半个蛋来,所以嫉妒我不成?”

    “哼!我会羡慕你有累赘?我不过只是想趁机警告你!”

    怎么可能会羡慕,他的心里全是满满的酸意,极恼怒在自己痴恋等待的同时,水若寒已

    经成婚生儿。

    “警告?”水若寒挑起眉静待他想鬼扯些什么。

    “虽然你腰粗、胸部又平坦,但俊俏的脸稍稍展露笑颜,还是具有蛊惑的吸引力,小心

    龙廷彦一口将你吞下肚。”是为了吓阻亦是抱着一丝希望,任翔飞伸手在水若寒的胸膛与腰

    际游移。

    “别以为王爷像你一样疯癫,竟然男女都想通吃。”水若寒故意踩他的痛处。

    哼哼!居然还不死心想试探她的性别,当了三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识破,

    水若寒一动也不动的让他的大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抚摸,就不信任翔飞在她重重保护下能摸到

    什么。

    沉默一会,任翔飞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摇头苦笑道:“是啊,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还

    是倾心于你。”

    “住口!别乱说话,休想破坏我甜蜜的家庭。”他的直言不讳让水若寒错愕,随即冷言

    冷语驱走不该有的感觉。

    “放心,我不至于失了理智强行破坏。”再一次咽下苦涩,任翔飞忍痛保证。

    “既然如此,那就该离我远远的,为什么你又厚着睑皮出现?别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

    傻瓜,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任翔飞不在意她鄙夷的眼神,喃喃说道:“想劝你带着妻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会安排

    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水若寒不给自己有心动的机会,一语阻断他的话,“够了,本官没空听你闲扯,请你立

    刻离开。”

    “我……有人来了。”还想劝说,耳力过人的任翔飞提出警告。

    “你快走啊”见任翔飞老神在在依然不动如山,水若寒奋力的推着他。

    水若寒慌张的像个欲湮灭罪证的孩子,任翔飞见状乐得冒险捉弄,“为什么?

    整个尚书府不就是您最大?有您当靠山我何必躲藏。“

    “闭嘴。”水若寒哪里推得动高大的任翔飞,只好不计形象又踢又踹的赶他至书柜后面。

    明白水若寒气极了,任翔飞终究还是隐身,只是那双如鹰隼的利眼仍勾住水若寒不放。

    此刻敲门声彷佛如催命雷声响起,水若寒赶紧拭去额上的汗珠回到书案前,深呼吸一口

    气,眨眼间又恢复沉稳,低沉着嗓音,“这么晚了是何人打扰?”

    “夫君,是奴家。”这两日虽处于冷战时期,文玉情仍没忘记要维持恩爱夫妻的形象。

    水若寒这才走向前去开门,但仍不忘回头赏了一记白眼给任翔飞,警告他休想作怪。

    “情儿怎么还没歇息?天冻地寒,真不该还出寝房。”水若寒温柔揉搓文玉情的手为她

    取暖,彷佛真像个疼爱妻子的丈夫,只不过自己的手比她的还来得冰冷。

    “都过午夜仍不见您歇息,奴家真怕您累坏了。”文玉情一如往常撒娇,像在享受丈夫

    疼爱。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房歇息。”水若寒替她拉拢披风,命令丫环送她回寝房。

    冷战带来的孤独真不好受,以为水若寒仍要与自己赌气,文玉情反而趁她不注意时溜进

    书房,“不!该让奴家陪您。”

    “情儿……”水若寒很想拒绝但见到文玉情拿起绣篮,她赶紧掩上房门。

    “奴家会安静在这刺绣绝对不会出声打扰您……耶?这是什么?”正想佯装温柔体贴的

    妻子,当文玉情见到那不成形的乌鸦头时,不禁噗哧笑出声。

    “情儿,以后不许把这玩意息丢在书房。”水若寒神情紧绷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抢先

    转移她的注立高力“是的,相公。”水若寒的态度让文玉情以为有眼线存在,敛去笑颜楚楚

    可怜的回应。

    “唉……我才说了一句重话,你的眼泪就快掉下来,别哭……为夫可会心疼。”

    水若寒伸手抬起她的娇颜佯装心疼的为她拭泪,这戏不只是为了转移文玉情的注意力,

    更是想让任翔飞识相的退离。

    若不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戏码,鸡皮疙瘩一定会掉满地,文玉情依在她的怀里撒娇,“您

    向来心疼奴家,从没说过重话,方才奴家可真是吓坏了。”

    她柔媚的双眼不断偷偷打量四周,一点也感觉不出其他人的气息,真不明白水若寒在顾

    忌些什么,难不成有高手入侵?

    “抱歉,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对你说话”水若寒刻意营造夫妻恩爱的情景,下已抵在她柔

    美的秀发上,两人相拥呢喃低语。

    “我想您肯定是累坏了。”文玉情伸手轻揉水若寒的太阳|穴,藉此减轻她的疲劳。

    “是啊,否则怎会舍得对你说重话。”

    “夜已深,您还是赶快处理完公事早点歇息,而奴家就在这里刺绣陪您。”文玉情退离

    怀抱,捧着绣篮走往角落的椅子。

    文玉情的武功非凡,见她走往任翔飞藏匿的书柜,水若寒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情儿你

    还是先回房,待我整理好公文立刻回房陪你。”

    “可是……”见到水若寒坚持的眼神,虽不明白她为何顾忌,文玉情也只能点头,“是

    的,那奴家就在房里等您,但您可别熬夜至天明让奴家独守空闺。”

    “有个美娇娘等,我怎么还会独自待在这冷冰冰的地方?”水若寒像是吃豆腐似的轻握

    文玉情的脸蛋。

    “相公……”文玉情佯装羞涩跺脚离去。

    送走文玉情,水若寒连松口气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背后立刻传来灼热的视线,当转身正

    想斥退任翔飞时,整个人已被他抱入怀里。

    他太低估自已怪他的占有欲,若非还有一丝丝理智,他老早打断夫妻两人亲密的举止,

    当文玉情离开书房,任翔飞再也抑制不住翻涌的妒立忌,双臂紧紧将水若寒拥在怀里,激动

    的像是要将她揉捏嵌进体内。

    “你……”她想斥退他,但一对上他的眼睛时,到嘴边的话又全咽了回去,怎么也没料

    到竟失算反而激怒他。

    此时的任翔飞卸下嘻皮笑睑,他那深刻五官上尽是霸道狂妄,似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咽了咽口水,水若寒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可别想胡来,否则我……”

    任翔飞的嗓音低沉而浓浊,语气里渗杂怒意,“今夜你别想回房……”

    “大胆……”水若寒清脆的嗓音已被吞噬,眼眸惊讶的大睁。

    任翔飞霸道的在那渴望已久的唇瓣肆虐,迫切想要抹煞方才令人心伤的一切,这吻毫不

    怜惜只有侵占的意味,皓齿互相撞击喀啦作响,吓得水若寒狠狠痛咬他一口。

    尝到血腥味让他扯回理智,望进水若寒惶恐的眼眸,任翔飞很懊恼自己的粗暴行径,轻

    舔嘴角血丝,再次俯身印上红唇,心疼的以唇瓣轻抚她那受伤的红菱。

    “你别……”她红唇微张,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任翔飞又再度点燃烈火。

    任翔飞大胆热情的挑逗撩拨着她,温柔的吸吮甜美滋味,想将满腔热爱全藉此传达,更

    想蛊惑怀里的人儿。

    从未接触过激|情的感觉,水若寒哪里招架得住他的攻势,在令人迷醉的诱惑之下忘了该

    反抗,渐渐感受那滚滚热爱,终究忍不住探出小舌回应。

    两舌交缠嬉戏难分难舍,呼吸喘息声混杂着微弱呻吟,水若寒那半眯迷醉的眼眸,多了

    女人般的娇柔,惹得任翔飞大手毫无忌惮的游移爱抚,略微粗糙的掌心探进衣袖在柔嫩肌肤

    上厮磨。

    “啊……”肌肤相亲带来如麻如醉的快感,渗入四肢百骸,热情渐渐淡化那无力的抗拒,

    水若寒低吟声愈来愈急促。

    一个吻又怎么能够填补相思湖?

    任翔飞压抑已久的渴望彻底被引爆,吻点点落在她细腻的脸蛋,那柔细肌肤如蜂蜜滑嫩

    可口,引导他放肆探索,浓浓喘息声在颈部烧灼,感觉怀里的人儿因自己而沸腾,心跳声如

    鼓好似欢迎,他再无顾忌的解开衣襟,想寻求解除热火的泉源水若寒从未尝过被捧在手心呵

    护的滋味,沉醉于阳刚拥抱与温柔爱抚之下,情不自禁发出含糊低吟声,整个人瘫软在他宽

    广的胸怀里。

    当她颈部的束缚被解开,危机意识如被寒霜冻醒,水若寒这才惊觉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

    险,反射性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躯体,然而那双铁臂仍不死心的纠缠着,她只好狠下心补上

    一脚,顺势踹往任翔飞的鼠蹊部。

    “你……出脚真狠啊,真不怕性福就这么没了吗?”若不是他反应快,恐怕此刻已经捧

    着命根子在地上哀嚎,任翔飞轻抚着大腿内侧低声抗议。

    深呼口气,水若寒拭去他在唇瓣残留的余味,阴沉着脸冷笑,“同样是男人,你能给我

    什么性福?况且我还有妻儿,你这个无耻之徒,果真是来破坏我幸福的婚姻。”

    “我……”残酷的话狠狠痛击着任翔飞,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啊……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的行为正是在破坏水若寒的婚姻。

    “究立见要如何你才会离我远远的?当真要所有护卫全来杀你一刀吗?”水若寒优雅的

    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折痕,淡然语气更突显她的不在乎。

    “方才的吻你也沉醉其中……”明知自己的行为无可饶恕,任翔飞仍是无法承受水若寒

    的冷漠。

    “被当女儿家养了十多年,难免会有女人的柔弱,况且我的力气不如你,除了顺从再找

    机会挣脱之外,我还能如何?”水若寒脸上的神情覆盖上层层冰霜,一字一句慢条斯理更加

    具有说服力。

    闻言,任翔飞像是化石般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他仍没有离开的意思,水若寒只好再次下猛药,“我这有几两银,可以供你上妓院泄

    欲……”

    “住口!我只不过是爱上不该爱的人,只是个无法挣脱枷锁的可悲男人罢了,就算是我

    最爱的你也不能污辱这段情!”任翔飞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警告着。

    “如果真是爱,那么请别再来纠缠我。”忽视他话里的含意,不愿看他受伤的眼神,水

    若寒不耐烦的挥手。

    “只要你离开这危险之地……”

    “我可不认为会有此在朝廷当官,更能享受荣华富贵的方法,你别再一相情愿,那只会

    惹人厌恶,最好别再出现。”

    “我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水若寒贪婪的脸色让他又一次心寒,厌恶的神情更让自

    己无法招架,任翔飞只能无奈的点头。

    这话一点也没错,全是自己一相情愿,自以为是可以安排水若寒的未来……

    “最好是懂,否则再次见面时,你将会见阎王。”瞥见桌案上的傲鹰刺绣,水若寒毫不

    犹豫的以烛火烧毁。

    没有盛怒斥喝,冷绝的话语已将方才浓情气氛全抹煞,彷佛方才的意外火花全只是幻境,

    尤其那只渐渐变成灰烬的翔鹰更表明一切……

    “遵命。”心彷佛被万针钻洞,奄奄一息在血泊里挣扎,任翔飞不容自己显现出脆弱,

    强硬咽下痛苦捧着血淋淋的心离去。

    此刻他必须冷却心情,彻底压抑感情,更必须疗伤、自我安慰,才能有力量完成守护的

    任务。

    凝滞气氛渐渐散去,感觉任翔飞已经离开,水若寒这才松口气抬头环视,当冷漠面具卸

    下,突然间自我厌恶的感觉充斥心里,只因……自己在任翔飞的心里与贪婪画上等号?

    怪了,她何必在乎任翔飞的想法?难道是被吻昏头了吗?水若寒不由自主轻抚唇瓣,羞

    涩的感觉稍稍抚平白自我厌恶。

    真令人懊恼啊,行为不受理智约束,她立见然还热情回应那煽情的吻,思及唇齿交欢及

    爱抚拥抱,身体不禁又发烫……

    不!方才的意外全都不该回想,水若寒飞快收拾整理好桌案书籍,离开这充满令人遐想

    之地。

    是的!今日的亲密接触只能归于出息外两字,她与任翔飞之间,只不过是短短几日不成

    熟的爱恋,剩余的日子全是处于恨与不恨的矛盾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愫,没有……一点

    也没有。

    水若寒立刻回到寝房,房里仍留﹂盏烛火,那是文玉情等门而留下的,不理会迎面而来

    好奇的人儿,她健步如飞直往帘后浴池。

    “相公……”此刻就算是瞎眼的人也能看出水若寒的心情极差,文玉情很识相的闭嘴。

    她悄悄碎步跟向前,瞥见水若寒着衣泡在浴池中,那失魂异样令人不寒而栗,就算给她

    十个胆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好咽下好奇心,无声无息走至浴池四个角落燃起火盆,驱走冻人

    的温度,随后退离准备干净衣物。

    浴池里水光波澜,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那是她心里所谓的“意外”景象,双手拨开水

    面打破撩人春色,另一波激|情景象又起……一次又一次。

    为什么这烦扰散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依在浴池边的水若寒终于回神,掬起清水才看见手指已经泡皱,而浴池

    里的水仍是温热,抬起头来环视四周,那熊熊火盆正为自己取暖,会默默为自己准备这些的

    只有“妻子”……文玉情。

    真是该死!水若寒不禁怒骂自己胡涂,让任翔飞这么一搅和,险些忘了明日与龙廷彦欲

    一同前往九宫山祈幅,更忘了重主贝大任。

    水若寒拖着厚重的衣物离开浴池,“情儿……”

    “先将湿淋淋的衣物换下,要是着凉染了风寒可就不得了”文玉情听见她离开浴池,立

    刻捧着干净衣物迎向前。

    “真是抱歉,让你这么辛苦。”温柔的关怀让水若寒不禁自责自己的任性。

    “吱!彼此关怀嘛,你说这些话未免太生疏,你我相比,我闹脾气的时间可比你多呢。”

    初时若是没有水若寒细心照顾,文玉情老早带着孩子归天。

    双手忙着更换衣物,水若寒仍不忘把握时间劝说:“明日……”

    “请你打消遣我离开的蠢念头,明日鸿门宴的内容你可比我清楚,龙廷彦恐怕是想豁出

    去得到你,如果我又不在你身边,那你恐怕会陷入万丈深渊。”文玉情可是明眼人,比任何

    人都还清楚龙廷彦的目的。

    明白龙廷彦的阴狠毒辣,水若寒说什么也不容许她为自己而牺牲,“只怕你在场也无能

    改变什么,龙廷彦会趁机除掉你,所以!”

    “我早就抱着如果救不了你,就一块死的决心。”如果真狠下心抛弃恩人,那她早拍拍

    屁股离开,何必等到此刻。

    “别这样,你别忘了还有小羽儿……”

    “没有你,就没有我们母女俩,除非我们一同离开,否则我是不会独留你在虎|穴。”文

    玉情铁了心,脸上毫无犹豫不舍。

    小羽儿是她的心肝宝贝,但如果情况危急只能救一人,那么水若寒仍是自己誓死保护的

    对象。

    “唉……这是何苦?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又是一个难以沟通的人,水若寒不禁感到头

    痛欲裂。

    “那你为什么还执意要留下?朝政败坏至此又能挽救些什么?”文玉情再次问出百思不

    解的疑问。

    “我……”

    “还是不能说吗?该不会是想……毁掉洛阳军事重地?”文玉情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猜

    测说出口。

    闻言心惊胆战,水若寒连忙捣住她的嘴巴,慌张的左右查探,“你……你可别乱猜测。”

    “真被我猜中了,天啊……你的想法大天真了。”虽然已有心理准备,文玉情仍旧被她

    的想法吓得心惊胆战。

    长久以来细心策画,水若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重挫朝廷武力,“祈福之行,我会想办法

    阻挡龙廷彦,十日之后将要校军,届时……”

    “停止继续妄想,别傻愣愣的以为龙廷彦可以再忍耐十日。”文玉情气呼呼的扯下她胸

    前的布条,顺势狠狠捏一把,提醒水若寒终究还是弱女子。

    水若寒飞快又重新缠上布条,将窈窕曲线遮掩,脸上神情依旧,“别劝我,就算明日成

    为他的宠妾,我﹂样有把握十日后毁灭洛阳军事重地。”

    这夜好阴冷,背脊不断发凉,好似阴间酷寒从心里窜出,冰冻身心的来源不是刺骨寒风,

    而是水若寒冷绝的态度。

    “你……你真是疯了不成?就算计画成功,你也难逃死劫。”

    那慷慨就义的神情令人害怕,见她不言不语,文玉情不禁泪眼蒙胧,哽咽着声音哀求,

    “我求求你……别这样对自已……留条后路给自已好吗?”

    “后路则是以美色迷惑龙廷彦,再夺得实行计画的机会。”水若寒别过头说出最坏的打

    算。

    文玉情的脸色灰白,“这对你自己何其残忍啊……”

    “这是很划算的计画。”水若寒微笑回应。

    “你……”文玉情哑口无法反驳,只能任泪水滑落脸颊。

    面对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谈清白、委屈全是多余,老天啊……难道这世间真没有

    人事物能让她牵挂了吗?

    “你与小羽儿留下只会是阻碍,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尽速远离洛阳。”水若寒整好衣衫

    恢复完美伪装,脸上无情的面具更是无懈可击。

    “不!有我接应,至少你有逃生的机会。”深知无法改变她的决心,文玉情决定豁出去

    与恩人共存亡。

    “我拒绝做没有把握的事,你别冒险,更别想因为我而丢弃小羽儿”

    水若寒沉下脸不愿意领情,唉……事情愈来愈复杂,真不该让她知晓计画。

    “你宁愿让龙廷彦有机可趁,也不愿让我帮你?”

    “是的,赔上我一人的性命已足够。”

    “不让我冒险,那我也绝不让你有实行计画的机会。”比脾气硬,她可不输人,文玉情

    扬起下巴挑衅。

    “你想想那可怜的孩子!”钳制住文玉情的双臂,水若寒激动的低吼。

    文玉情咬紧牙关表态,“孩子当然心疼,但仍仅次于恩人的性命。”

    “文玉情,你这么胡闹只会让我行事更踌躇不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终止了争执。

    脸颊上火辣辣的五指印令她错愕,映上水若寒那陌生无情的脸,文玉情忍下泪水终于妥

    协,“好。”

    龙廷彦生怕白口已成为盗匪流寇袭击的对象,此次出城动用大批人力,护航的官兵万人,

    车队浩浩荡荡如蜿蜒河流往九宫山前进。

    然而严密的防卫却令水若寒感到窒息,尤其与龙廷彦共处在一马车内,那压迫感更令她

    无法喘息。

    “有心事?”龙廷彦横着臂膀搭上水若寒的肩。

    恩爱夫妻出现仳离裂痕,初听闻时他感到非常意外,但当见到文玉情红肿的脸颊,母女

    俩被迫送往尼姑庵静养时,兴奋的心情有着无法形容的欣喜。

    “不碍事的,多谢龙兄关心。”水若寒为他斟满茶,趁机避开他的亲近。

    “唤我廷彦。”早料到水若寒又会与自己保持距离,龙廷彦索性抓住她纤细手腕,倾斜

    着身体欺近。

    龙廷彦的态度令人深感不妙,水若寒正苦恼该如何化解危机,此时一道如闪电的剑气劈

    来,冲破守护马车的人肉围墙,红艳艳的血液散开,哀嚎声四起。

    势如破竹的杀气再次袭击,幸而任翔飞及时飞奔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挡下攻击,顺势

    又奉上威力强猛的掌气。

    来人亦挡下任翔飞的反击,两人的身影化成无数迅风疾影互相攻击,气功在半空中相撞

    击,往四面八方震开,丛丛树林因此受波及,足堪两人合抱的巨树顿时产生裂痕,摇摇欲坠。

    势均力敌,南宫撤挑眉很讶异官兵走狗里竟有高人,见朝廷走狗趁势逼近,当机立断吹

    起哨音下达命令,霎时,如山崩石裂的震撼声响在山谷林间。

    轰隆隆的声响正是埋伏在远处的盗贼斥喝声,其动作异常迅捷,已朝官兵攻击,“杀!”

    印有南宫字样的黄|色旗帜布满树林间,很显然眼前强豪正是名震一方的南宫霸主,南宫

    彻并非简单人物,与他正面对峙非明智之举。

    任翔飞趁着兵慌马乱之时,连连击退数人,将水若寒拥入羽翼下保护,“走!”

    水若寒十分讶异任翔飞的出现,“你……快放开我。”

    就在龙廷彦庆幸有高人护驾时,那身着官兵制服的男人闪身至眼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

    时,立见将身旁的水若寒掳走。

    “来人啊!快救尚书大人……”龙廷彦嘶吼。

    连绵不绝的刀法密布如网,无懈可击的攻势让人无法近身,更别提可以从任翔飞怀里抢

    回水若寒,官兵们皆败阵下来。

    “休想逃离!”眼前的男子武艺不凡,既不是朝廷走狗,也非我方人马,深恐是另一大

    威胁,南宫彻随即追赶。

    “你快放开我。”身怀重任,水若寒说什么也不愿与任翔飞一同离开。

    “不离开这里,你难道是想找死吗?”真不懂情况如此危急,水若寒竟还执意留下,任

    翔飞俊朗的容颜覆上怒火。

    “你别阻碍我守护王爷。”双手动弹不得,水若寒气愤的往他肩膀上﹂咬。

    “可恶……”

    两人因起争执而减缓速度,给予南宫彻纠缠的机会,想摆脱狠角色的纠缠并非易事,尤

    其怀中的人儿非常不合作,这更添加负担,任翔飞怒道:“南宫彻!那狗王爷任你宰割,别

    来烦我。”

    “你是何人?”此人单手应战还能抵挡猛烈攻势,倘若是敌人,纵虎归山必有后患,南

    宫彻很在意来路不明的男子。

    “我是谁又干你屁事,若是错失这一回,他日还想要杀狗王爷并非易事。”被逼得不耐

    烦,任翔飞气急败坏的咆哮。

    南宫彻沉下脸,“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比那狗王爷还留不得,”

    霎时,剑气纵横,劲刀飞舞,两人实力相当,但任翔飞为了保护水若寒,始终采取防守

    姿态退离。

    南宫彻的剑气凌人,仍旧穷追不舍,任翔飞渐渐禁不起穷追猛打而居于劣势,突然,凌

    人剑气狠狠穿过任翔飞的肩臂,红艳鲜血化成﹂道长虹在半空中散开。

    血肉横飞怵目惊心的画面,令水若寒感到窒息,不知为何心也跟著作痛起来,彷佛方才

    那﹂剑亦穿刺进她的心房,她好后悔自已不安分反而害了任翔飞。

    “快放开我,否则你会没命的。”这回不再是命令厌恶的语气,水若寒哑着声哀求着。

    “放心,我命硬得很。”任翔飞咬紧牙关扯着微笑安抚,毫不在意肩膀上的大窟窿,反

    而将水若寒抱得更紧。

    想挣扎拒绝接受他的保护,然而残破衣衫渗透出的大量鲜血,让水若寒不敢动弹,只好

    安分的依偎在他怀里,“你……你要小心。”

    “有你这句话,就算我已经见阎王,也会死而复生。”轻柔嗓音给予无限关怀,顿时任

    翔飞感到无穷力量支援着他。

    听见两人暧昧不清的对谈,南宫彻不禁冷笑,“前是绝壁山崖,后有大批追兵,你相心

    不死比登天还难。”

    “吱!别打扰我与若寒谈情说爱。”他这只翔鹰可不把这小山崖放在眼里,任翔飞神情

    依然自若。

    没有人会在死亡边缘说笑,那无畏惧的神情令南宫彻以为有诈,不敢掉以轻心上前取其

    性命,“别想耍花招。”

    任翔飞懒得理会南宫彻,低头在水若寒耳边轻声呢喃,“紧紧抱着我,相信我会保护你

    离开。”

    “你……想做什么?”男性气息在耳边吹拂,惹得水若寒心慌立思乱,一时之间忘了自

    己执意留下的目的,更忘了那个狗王爷。

    纯净体香,让任翔飞忍不住窃取芳香,“想……与你比翼双飞。”

    见两个男人耳鬓厮磨,南宫彻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嫌恶的斥喝道:“想跳崖求生,还

    得看我肯不肯放人!”

    “哈哈……鹰王之名可不是虚有,你若有胆量就追来吧。”任翔飞咧着一口白牙朗笑,

    那挑衅的态度足以折煞人的寿命。

    “原来你是任翔飞,果真留不得。”南宫彻提起真气纵身跃向前,击出连环夺命掌阻止

    任翔飞跳崖。

    忽地,一抹娇小身影阻挡了南宫彻,在他发出攻势之前给予一击,“你不去杀龙廷彦,

    反而在这拆散有情人?”

    在看见那身穿官兵衣服痞子的表现之后,文玉情很放心水若寒的安危,衷心希望那男子

    从此带着水若寒远离腐败朝廷。

    “有情人?吱!真是乱七八糟……女人!不想死就让开。”南宫彻懒得理会半路冒出来

    的小猫,一心只想追日任翔飞。

    他果真……已经不认得了……

    文玉情终究还是忍不住哑着声控诉,“在你的心里……我早已经是个死人。”

    “天杀的!居然让他逃……”

    背后传来的哀怨声有些含糊不清,让人不由自主打了冷颤,南宫彻回头望向蒙面人,迎

    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眸,霎时,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心漏跳好几拍,“你……”

    倏地,腾腾杀气淹没﹂切情绪,文玉情双刀掠旋出击攻向南宫彻,出乎预料之外,南宫

    彻竟然不闪躲,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只为顺势扯下那蒙面布巾,将她给紧紧锁在怀里。

    “彤灵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呼唤声震撼心房,但思及他的无情无意,文玉情很快压抑那不该有的感觉,“不!我的

    名字叫文玉情……”

    胸膛撕裂的痛楚平息狂喜激动,鲜血渗出五指缝,南宫彻无法置信的摇头,“没想到你

    出手这么狠……”

    “我……”

    峭壁如刀斧般锋利,山岩陡峻,岩壁之中的裂隙长满潮湿的青苔,若是不慎失足便可能

    粉身碎骨,但这样的﹁山路﹂对任翔飞来说有如家常便饭,其动作非常迅捷,很快的已经来

    到崖底。

    当足尖落到平地,顿时任翔飞的心里涌出无限的失落感,只因明白水若寒将又与自己保

    持生疏的距离。

    唉……能不能再来回攀爬一次?

    身躯随着任翔飞不断快速坠落,恐惧让水若寒不敢睁开眼,始终将脸蛋埋在他的背上,

    感觉他停下迟迟没有动作,不禁开口问道:﹁怎么?是无路可走了吗?﹂水若寒细细碎碎的

    语气有着无限不安,毕竟想要在深不见底的山谷求生并非易事,更何况还背着大包袱……无

    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环抱他的颈项,将自己牢牢绑在他身上,安分的当个包袱。

    忧心的语气让任翔飞更舍不得放手,他贪恋水若寒依赖o 自己的感觉,甘愿忍受肩膀撕

    裂的痛苦依旧伫立不动,即使只能多挣得一点相处的时间也好。

    静默一会,仍得不到回应,水若寒更是心慌,“现况如何?”

    唯﹂给予回应的还是只有那不断渗出的鲜血,心不由自主的隐隐作痛,水若寒不禁在心

    里怒骂自已太过脆弱,更厌恶自己的任性害他受伤。

    不容许畏惧,强迫出口已睁开眼面对,水若寒哽咽开口,“放开我吧……如果没有我这

    个累赘,至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耶?原来已经……任翔飞!还不快放本官下来。”瞥见他的嘴角扬起贼笑,水若寒环

    视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安全到达崖底。

    “哈哈……你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才放手水若寒已经逃离自己,任翔飞只能无奈的

    以朗笑声掩饰失落感。

    “哼!”该死的无聊男子,立见让她内疚担心个半死,吓得双腿发软,此刻感动与感激

    全化成冷哼,水若寒没好气的奉送一记白眼给他。

    “这里似乎没有人烟,恐有毒蛇猛兽,得在天黑之前找个安全的落脚处。”任翔飞打量

    四周环境,抽起腰际长刀劈砍四周的丛生杂草,转移想亲近水若寒的冲动。

    好怀念那脆弱无助的样子,此刻水若寒的冷漠一局傲深深刺痛他的心房,唉……

    今生是注定无缘结连理,但倘若能以主仆的方式相处,就算受尽鄙夷忽视他也甘之如饴。

    哈……原来他是如此痴傻。

    “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望着他血淋淋的衣衫,水若寒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无法放任你扼杀自己的生命。”唉……真该与水若寒永远停驻在险崖峭壁,面对质

    问任翔飞感到无力难耐。

    她三番两次狠狠痛踩任翔飞的自尊,而他依然没有被击退,一直将原因归于她想藉此贪

    图富贵,但如今还能这么想吗?

    很显然……与他一同走过生死边缘之后,没办法继续抹煞任翔飞对自己的用心,只是她

    仍无法接受这份感情。

    水若寒冷然说道:“扼杀?我以为昨夜已经说得很清楚,而你也承诺不再打扰我,结果

    你竟然又信口雌黄!”

    “我只是想当个隐形保镖,没料到尚书大人您竟然隔天就遇险。”水若寒苍白的脸更添

    几分娇弱,惹得任翔飞恍惚失神又想亲近,但那身官服好刺眼啊!

    “但是你的作为却让我陷入另一险境,王爷若有不测,我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赔偿。”

    水若寒判了一项愈帮愈忙的罪名给他。

    突发事件让计画全盘皆乱,生怕龙廷彦会因此将自己归类于叛党,非得尽速赶回洛阳不

    可,否则将会错失重挫朝廷军力的时机。

    “依照情势发展狗王爷这回难逃一死,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依靠他攀求富贵?”

    虽然可以预知水若寒的反应,任翔飞还是忍不住劝说。

    “王爷福大命大,南宫彻没那么容易完成刺杀计画,本官得尽速赶回王爷身边。”愈想

    愈忧心,水若寒心急的只想立刻回去一探究竟。

    “遵命!属下保证明日一早送尚书大人回府。”水若寒的态度让他心寒,任翔飞再次挥

    刀继续开辟道路。

    “等等,你的伤口必须先包扎。”

    见他肩臂上的鲜血仍不断滴落,水若寒正想向前替他包扎伤口,任翔飞已经挥刀割下衣

    袍,俐落的扎好伤口。

    望着任翔飞继续挥刀开路的背影,顿时水若寒心里充斥着异样的感觉,怎么回事?水若

    寒摇头甩开莫名的感受,随即跟上他的脚步。

    米米米入夜,寒冷气温让人彷佛身处冰天雪地,幸而有山洞可避寒,熊熊大火可供取暖,

    否则没跌死在深崖谷底,也会冻成雪人见阎王。

    “你该休息。”自任翔飞挥刀开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水若寒来到身边

    阻止他继续凌虐手臂。

    “多谢大人关心,属下不累。”退离水若寒一步,任翔飞沉着脸压抑浮躁的心情,继续

    手边的工作。

    手臂感到烫灼只因水若寒的手覆盖,惨了!他又开始有亲近水若寒的念头,此刻意志比

    薄纱还脆弱,真怕自己又失控……毕立见昨夜的吻带来的悸动仍在心里翻涌。

    冷漠的态度让水若寒感到错愕,她润润喉说道:“你已经忙了一个晚上,这点小事就交

    给我。”

    “什么?!”任翔飞挑眉狐疑问道,终于肯正面相对。

    “只不过是铺床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那怀疑的眼神很瞧不起人。”

    水若寒伸手抢过干燥的杂草。

    在这野地里,水若寒就像个不懂求生的婴儿,迎上那抗议的眼神,任翔飞忍不住咧嘴调

    侃,“不知是谁劈葫芦险些砍了自己的手,采集野果险些跌得狗吃屎,收集杂草又被割破手

    ……”

    “停停!我也只不过不习惯野外露宿罢了,瞧你把我说得一无可取。”水若寒虽然过着

    养尊处优的日子,但还不至于吃不了苦。

    “我只是叙述事实,真不敢想像没有将你当成菩萨供起来的后果。”任翔飞很喜欢看水

    若寒生气的样子,于是又开口。

    “好好!我承认如果没有你,我老早赶着去投胎,不过为了预防你这个奴隶劳累而死,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要分担工作。”水若寒嘴巴很毒,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对他有一点关

    心。

    任翔飞是很会自我安慰的人,自动的排除狠毒的字眼,微笑问道:“喔?那我现在该做

    什么?”

    终于笑了……他的笑容好炫目,水若寒不由自主的屏息,突然间发现自己原来很期盼看

    到这张笑容,同时也释怀他先前对她冷漠的态度,呃……

    水若寒感觉不对劲,立刻别过头,“那药草泥对伤口愈合有帮助,上药包扎之后,你就

    守在火堆前。”

    “药?原来你一直在帮我找药草。”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这才发现水若寒费心取得的葫

    芦装了绿色药草泥,感动滋味让任翔飞的表情有些恍惚,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还不快上药包扎,难不成怕我毒死你?”

    “你难得如此费心,就算是毒药,我也会立刻咽下。”任翔飞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彷

    佛视如珍宝。

    “这位壮?( 采花贼王 http://www.xlawen.org/kan/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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