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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我交,我交,我的衣服兜里,还有那柜子最下层的被垛子里面,金条大洋都有,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要不我给你当牛做马怎么样,只要你留下我的命,就是让我天天给你*趾丫都行。”

    程悦见晓亮取到了钱财,说:“你再给他下面浇一盆水,那样我下刀时还能减少他点痛楚。”又浇完水后,程悦说:“范树魁,你还记得你们祸害我时,我说过的一句话吧。”“什么,什么话,我,我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范树魁全身哆嗦道。

    “好啊,那我再告诉你一遍吧,我说,将来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的这条孽根割下来喂狗,今天就先拿你的祭刀吧。”程悦蹲下身去,揪住那条恶根。“不,不要,不要啊。”范树魁像杀猪样的拼命嚎叫,程悦还是抹下了他用以做恶的男根。

    血从他的伤口处串成线的往外流,他的身体不停的抽搐,上半身佝偻着向下面卷缩,好像一只受伤的老狗,在拼命的低头,试图用他的舌头去舔舐下面的伤口。

    听见外面门响,晓亮迎出去,是严松和二牛背着两个鬼子的尸体回来了。“没被鬼子发现吧?”晓亮问。“没有,不过一会鬼子换岗就得发现,我们必须马上撤。”严松说。

    程悦见范树魁的血液快流尽了,说:“晓亮,找条麻袋装上他,走,给他们挂到路边的树上。”他们出了胡同就是街道,将三具尸体分别挂到三棵树上,程悦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大字,挂在一个鬼子的脚上,又留了一个小字条夹在鬼子的腰带上,向晓亮他们招手说:“走。”

    四匹快马载着四个青年向西门奔去,“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深沉的寒夜里显得特别清脆。

    挂在树上的尸体,还是巡夜的更夫发现的。由于天冷,三四更他懒得出来。临近五更天,他从家里出来,到街上边喊更次边敲更木。远远的,他就模模糊糊看见路边的树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到了跟前,伸手摸到了脚,然后是腿,光着的,都冻硬了。他惊诧的看那临近的两棵树上挂的也是人,连鬼都不怕的更夫,此时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后跟升起,霎时寒到心口,他打个冷战,转身往保安团跑。边跑边喊:“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

    他到保安团大门口就向院里冲,哨兵拦住他问:“什么杀人了,在哪儿杀人了?”“那边,那边,西,西街。”他有些语无伦次的喊着。一个哨兵拉着他说:“走,跟我进去报告。”

    “他妈的看见鬼了,这么急着敲门。”刘长录在屋里不耐烦的喊。“队长,杀人了,日本人叫人杀了。”那门卫在门外小心的说。“日本人杀了,报告日本人去,跑这来干什么?”刘长录嘴上硬,听说日本人叫人杀了,他的腿也打颤。

    “在哪儿?”他问更夫。“西,西街,挂树上呢。”“去,紧急集合,到西街。”刘长录回屋,安抚王春花说:“老婆,外面好像出事了,你继续睡,睡醒了再睡,千万别出大门一步,听明白了么?”“那你也注点意。”春花从被窝里伸出半截光身子,在刘长录毛烘烘的腮帮子上发贱的亲了一口。

    刘长录带着喽?赶到吊人的树下,天已经放亮。他看见身无遮拦的范树魁被挖掉的下身,不禁毛骨悚然,回头喊古峻岭快去警备队报告太君。

    随后又到挂着日本兵的树下,看见写有:“鬼子汉奸下场”的大字块,向后退出几步。

    “队长,队长,那鬼子的裤腰上好像还有字条。”一个队员奇异的指着死鬼子裤腰说。刘长录伸手要去取那字条,楚黑熊拉住他的手说:“这东西咱先别动,还是等太君来了再说吧。”刘长录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队长,您提醒的对,都给我退后五步,保护好现场,等候太君来处理。”他向手下喊。

    第47章畸形人类

    “为什么还不将人放下来,是在向世人宣染我们的无能么?”岛田用手指着树上的死尸气愤的吼道。“不,不,太君,是给您保护着现场呢?”“巴嘎,人都死了几个小时了,匪徒还会等着我们抓么,立即放下来收尸。”岛田狠狠的瞪着楚黑熊。

    “队长,这,这个。”刘长录指着日本士兵裤腰上面的字条。“拿过来。”岛田小心的展开纸条,见上面用钢笔工整的写道:

    岛田横野、楚黑熊、刘长录:今天老子是一走一过,给你们留下点念想。记住,以后我再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沙无色。

    “沙无色,沙无色什么的干活。”岛田再一次愤怒到了极点。刘长录看着纸条也干瞪眼,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沙无色这个名字。他将纸条递给楚黑熊,楚黑熊同样一无所知的摇头。

    “你的混蛋,马上给我找人,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到。”岛田注视着楚黑熊骂道。“这?”刘长录指着纸条,想说人已经走了。“那是遮眼法,你也看不出来?和你的楚队长一样的笨蛋。”这时又有士兵来报,西大门出事了。

    “走。”岛田命令。刘长录留下古峻岭带几个人清理善后,自己带着大队,跟在岛田和楚黑熊的后面奔去西门。守门的两个保安团士兵被捆绑在岗楼里面,已经冻得说不出话,只会用手比划对方是四个人,抢走他们的枪,骑着马出城了。

    楚黑熊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岛田,“你的混蛋的干活,我的顶顶讨厌你的这种眼神,你的明白。”他把战刀抽出一半,像是楚黑熊再不收回那蔑视的目光,他就会当场劈了他。

    “刘长录立即上前一步,讨好的问:“皇军的英明,我们还追么?”见岛田没回话,他又骂士兵:“都他妈杵着等死呀,还不把被捆的士兵解开送回大营休息。”吩咐完,转回脸对岛田说:“匪徒的真正的跑了,还需要继续搜么?”岛田气哼哼的道:“收队。”

    程悦出城时留下这两个活口目的有二,一是,这两个是保安团士兵,中国人,不够死罪。二是留下他们作个活证,证明杀人者的确像纸条上说的,已经离开了松江县城,提示岛田和刘长录别在城内瞎翻腾,以解城内百姓受牵连之苦。很久以后赵新雅告诉程悦想要的结果时,她还高兴的打了赵两拳。

    这件事,表面上是埋了尸体就结束了,岛田也认定是流窜匪徒所为。可在松江的日伪军和老百姓中留下的震撼是强大的,特别是范树魁被割掉的男根,更让世人震惊。特别是岛田、楚黑熊和刘长录这些作恶多端的头目,不得不自我检讨。

    刘长录表面上和以前看不出有哪些不同,可他在这件事上受到的触及最为深刻,他认定这伙人绝对不是奔范树魁来的,一定怀有更大的阴谋,只是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而顺便处置了这几个泄气。他觉着对方的真正目标该是他和岛田,想到将自己的罪恶与岛田拉到一条线上,他的后脖颈子就冒凉气,全身阴森得发冷。

    他跟白东山打鬼子的时候也总杀人,也过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内心却从未恐惧过。自从出卖了白东山,认贼作父的跟上岛田以后,心里总是像搁着点事,常常不得安宁。特别是抓了白云燕,慰安所叫大火焚烧以后,他去看了那几具烧焦了的尸体,夜里常常做梦,总感觉白云燕没有死,正躲在哪个角落里伺机找他报复。尽管鬼子的验尸官,一再说明烧焦的女人和慰安所的女人相等。他不解已成死人的白云燕,还能阴魂不散的活活折磨他。

    王春花看出了他的倪端,就撺掇范树魁和古峻岭为他找道士大仙驱神捉鬼,搞了几次,他的心结解开了一些,这次范树魁被割掉的家伙和纸条上的字,又勾起了他的心病。几天下来,他吃不好,睡不好,人也?了一圈。春花看着心疼,就在家摆了一桌酒席,请来了刘长录的上司楚黑熊和得力干将古峻岭。刘长录看到留给范树魁的空椅子和空酒杯,心里就发紧,他拿起那只空杯摔到地上说:“你他妈个骚娘们,给老子上眼药呢是不是,把那椅子也他妈给我撤了,我不愿意想,更不愿意看。”

    春花的好意,惹了一顿骂,正不知怎么下台呢,岛田来电话了,说身子太疲乏了,叫她过去帮着给按摩一下。她放下电话对刘长录说:“我去守备队了。”“去,去,快他妈走。”他知道春花和岛田那点破事,他不好捅破,他也不敢捅破,他的虎劲都是虚的,见了岛田马上就焉巴。

    所以春花不买他的账。

    刘长录见春花的大屁股拧出了屋子,没好气的说:“来,兄弟,最近范老弟走了,我总反不过劲来,还得各位多担待。”“老弟,你就别说了,我们兄弟也一样。”楚黑熊说。

    刘长录给大家一人分了一支烟说:“我心里有个结总打不开,对外人也不能说,你们想过没有,老范的那个家伙怎么就叫人给割下去了,那两个日本人为什么没被割,这里面究竟暗藏着什么说道,我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啊。”他伸出右手抓到头上,用力的撕扯头发。

    楚黑熊晃头说:“不知道,也没想过。”“你这当队长的,就知道吃肉喝酒,赌钱嫖女人,别的你还想过什么啊?”“嘿嘿,你老弟脑袋聪明,又得皇军赏识,还用我们想什么,就连我的位置早晚都是你老弟的,我黑熊这事想得开,哪天岛田叫我倒窝,我马上把正队长的位置倒给你,你看我姓楚的够大哥不。”楚黑熊信誓旦旦的说。他对刘长录的心狠手毒,是耳闻目睹,当初他能出卖他的老大白东山,现在就能出卖他楚黑熊,他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年他也捞了不少,年龄也五十好几了,退一步求个安稳,也不失为良策。

    古峻岭一直沉默,他心里想得多,面上表现不出来。慰安所起火那天,他也到了现场,看见军医的鉴定结果,可他隐隐地感觉事情绝非就是失火那样简单,冥冥之中他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牢牢的盯视他,让他变得不再自由*,不再狂妄洒脱,他开始拘谨,开始反思。对曾经走过的路和做过的事,有了醒悟,有了忏悔。因此,言语变得深沉,行为变得谨慎,他知道他已经掉入烂泥潭,但他想尽量为自己留下点清白。

    由于古峻岭的变故,常常惹得刘长录有几分不满,刘长录私下问他怎么了,他劝刘长录别把一切事情都做绝了。刘长录骂他想做好人,晚了。

    这就是刘长录和他们那一伙人群,他们就像重型吸毒的瘾君子,知道毒品有毒,久而久之会要了自己的命,也想听从好心人的劝阻戒掉,可是毒瘾犯了时,则更加变本加厉。

    刘长录这些人沉迷的是闪光的金条,白花花的银两,*妖冶的女人,无止无休的赌钱喝酒。这就是畸形社会产生的畸形人类,心理的折磨远胜不过物资的诱惑。

    第48章丑陋贱妇

    人世间有很多事都是从不自觉到自觉,这个演变过程有的需要理由,有的并不需要理由。王春花和岛田的奸情,是从程悦被岛田伤害以后,岛田为了寻求对程悦的刺激,而当着程悦的面将春花逼迫就范。在以后的半年多里,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通奸的行为。

    开始有慰安所,岛田要春花的次数有所限制,处于秘密隐蔽的状态之下,最起码对刘长录是保密。后来慰安所被一场大火吞噬了,岛田没有发泄的去处,逼其将*尽情的泼洒到春花的身上。这就由不自然变成了自然,时间久,次数多,对刘长录这个人中鬼头怎么还能保得住密。

    刘长录初时愤怒过,他不理解像岛田这样可以在松江县呼风唤雨的大队长,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女人,看上一个有夫之妇。他质问过他,他不怒,反而很激奋的说:“刘君,你不觉得我们俩正因为中间有了她,反而感觉更亲近了么,你其实不该嫉妒,应该高兴才对,你能和你的上司,一个堂堂的帝**官共同享用一个女人,是无上的光荣,这一点我不挑你,就是你的荣幸。春花长得虽然不算俊美,却很好用,她知道怎么让男人激越、兴奋、为她发狂。哈哈哈哈,你的该很满足了。”

    刘长录转身就骂他,什么他妈男人,竟然公开给老子带绿帽子,看老子将来怎么收拾你。他恨了,骂了,转过身来,还得给人家脸抽,挨完抽,还得给人家舔屁股沟子,还得放自己的女人过去让人家骑。

    春花和岛田来过几次以后,在岛田怀里就不光会猫叫了,在放浪之外也敢说几句贴己的话,岛田夸耀她几句,她就把自己宠上了天。眼睛瞅的远了,胸脯挺得高了,走路的步子都比以前更有劲了。

    有一次她突发奇想的对岛田说:“你那保安团,侦缉队,为啥都得交给男人管啊,你就不会给我一把枪,发我一套军装,分我一伙人,让我也领着干干。”

    岛田笑着吻她一下,用力的揉着她的*说:“枪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军装和人么,你再为我破获一个反满抗日组织,我就可以通通地都给你,包括我的这个。”他把春花的手拿到他高挺的骚鸡上面。

    “真的?”春花受宠若惊爬到岛田的身上,从岛田的脑门开始亲吻,从上至下,吻痕叠着亲印,每一个凸凹沟坎之处都没有放过。连那丛林覆盖下的丑物,她也如获至宝。一会岛田便难以控制的嗷嗷大叫着将她翻倒身下,拼命的干着那永远干不够的事。

    这天春花走时,得到了一支日产的王八盒子手枪,还带着枪套。回到保安团她真的牛起来,因为全保安团大小头目,连刘长录用的都是在白东山的自卫队带过来的驳壳枪,她的日本手枪是蝎子粑粑头一份。那是住松江县的日本皇军最高长官赏赐的,她认为是一种荣誉,更是一种特权,她不管这些中国人怎么看她,此时在她的心里,日本人是顶顶重要的。从此,她去守备队的腿更勤,和岛田的做事的频率更高,她再不用岛田打电话喊,她会不失时机的主动上门。

    为了安抚刘长录,她对他更好,更体贴、更温柔,她甚至说:“长录啊,我背叛白家是为了你,现在跟了岛田更是为了你,你就忍一忍,等咱真正做了人上人的时候,不就彻底的解脱了么,岛田他算个啥啊,咱要是干到通化省,还他妈吊他呀。”人说同什么人在一起就学什么人,这话一点不假,春花在保安团呆了半年多,骂人脏话张口就来。

    接着下来她不仅有抢了,腰里的零花钱也比以前充足了,花不了时还可以不时的积攒起几个。自从那次为演苦肉计,从刘长录手里硬抠出一百多个大洋,拿回家里让父亲买了地以后,家里一下子就从佃农,变成了自己有地的富农,她的孝心和能量在家乡传出了十里八村,她每次回家,都让那些成年和没成年的女孩子艳羡,有的父母就直接对女孩子说:父母养你们一回,不图你们能给父母大富大贵,你们能赶上人家东王庄的王春花一半,我们做父母的也足了。

    几年以后,家乡的父老知道她们姐妹俩先后都做了汉奸,千吐百骂的嘱咐女儿,将来谁要是学王春花姊妹,跟着日本人跑破鞋,我砸折你们的腿,这是后话。

    元旦前,春花闹着要回家过新年,刘长录说匪患太重,留她不让走。她心想这元旦在乡下也不算个什么节,就没回去。眼瞅着春节了,她又闹着要回去,刘长录还是原来的话。

    春花不干,非闹着回去。她是想着在家乡人面前显摆,以满足她日益上涨的虚荣心。刘长录不许她回去,是知道她回去又得套自己一笔钱,平常日子回去都得给老人扔几个,过大年了,少了春花她不会干。

    “不太平怎么了,我堂堂保安团长的老婆,过春节连家都不敢回,还要你们这些兵干什么,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就派一个排送我回去。你做不下这个主,我去找岛田。”其实刚才她说团长的老婆时,就差一点带上岛田情人这话,话都到嘴边了,不知说出来怎么就改了。

    刘长录想,她要是真闹到岛田那里,自己得给她出兵不说,搞不好还得挨一顿骂,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说:“既然你非得回去,那我就派一个班送你吧,我节日得排班值班,就不陪你回去了,拿二十块大洋回去孝敬老丈人吧。”

    “什么?二十块大洋,你打发要饭花子呢,你想想,你不跟我回去,我怎么不得呆过了初三才能回返呀,我带那么多号兵,还能先打发回来,再去接我么,是不是得在我家住呀,就这十多口人,七八天的酒菜,你二十个大洋够么?这是过年,我不能给他们玉米饼子咸萝卜。我得供他们大鱼大肉外带老白干。”春花一口气不停的说得嘴角直冒沫。

    “那还得多少?”刘长录服了,话语声也低了。“一百块,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好好,一百就一百。”刘长录乖乖掏腰包了。

    春花坐一部马爬犁,十二个保安团员另乘两部马爬犁,一路风光的出了城。春花看着爬犁上的一堆年货,摸摸兜里的钱,腰里的枪,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白云燕,禁不住在心里骂她傻得冒烟,长得好好的不往好地方赶,当初她要是从了岛田,哪还会有我春花今天的风光。

    第49章守株待兔

    程悦在松江没杀着刘长录和王春花,留下个字号,绕几十公里的大圈回到东安。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心里总盘算在新京做一个大买卖,始终找不到目标,她将商社交给程传贵和二牛,带着晓亮严松和董玲又出发了。

    伊藤博义的身份不允许他去什么赌场、舞厅和一些下等的酒吧,程悦要寻找她的猎物,又必须出入这些场合。伊藤阻止过,程悦有自己的理由,她说:“您年龄大了,又有一定的身份,不可以轻易的在新京娱乐场合出面,不能陪我出去玩耍,我理解。可你不能绊着我也不许去啊,我还年轻,我需要玩耍,需要刺激,要不然我累死累活的挣钱干什么,不就是图于过的快乐和愉悦么。”

    程悦的话,伊藤往心里去,开始他还让中村四郎派人偷着盯梢,几次没发现可疑情况,就撤出了监视。其实他对程悦的监视和考察,早在程悦的意料之中,程悦对他的反侦查也一刻没有放松过。晓亮与伊藤的最高护卫中村打过一场,基本摸到了他四个保镖的虚实,用枪程悦的人不是对手,拳脚程悦的手下绝不低于他伊藤的保镖。

    每天跟在程悦身边的就只董玲一个人,晓亮和严松也都不闲着。程悦泡上了京城大酒店的地下赌场,大桥春彦知道了,也偶尔过来陪程悦赌几手,他的赌资不用自己掏腰包,赢了他自己带走,输了董玲为他结账。三五天下来,赌场的老板和常来的赌徒都发现,程悦不仅是个美貌绝伦的天仙,还是个令人垂涎的女富豪。

    不仅赌客追随他,还有好多好信儿的人慕名而来,他们有的不为赌钱,是睹程悦的风采,不久就形成了一波浪潮,程悦赌什么,其他人跟着赌什么,更有甚者,程悦押哪门,多数也都随之。程悦是初涉赌场的青柿子,老板和常客都能看出来,可上天却眷顾她,每晚必赢,虽然数目不大,手气却很好。开始她一个人赢,老板不在意,后来跟的人多了,赢家自然就多,几天下来,老板有点难以招架了。

    就在除夕之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四十多岁年纪,身后跟了两个铁塔似的汉子,到了程悦所在的轮盘赌旁边,双手抱膀看了一会,凑到程悦身边说:“小姐,你的,我的,赌几把的干活?”

    程悦心里一阵欢喜,自己苦心守株待兔的等了几天,真神终于现身了。她仰头看那男人一眼,摆一下手,表示不想和他赌。那男人淡淡一笑说:“*人,都是胆小鬼,死了,死了的。”

    程悦几次下榻京城大酒店,经常在赌场嬉戏,对自己的身份隐藏很深,特别是日本人的身份。她回头说了句:“无聊。”“巴嘎,你的什么的干活?”那男人的一个随从抓住了程悦?削的肩头。董玲伸手要去抓那随从,被程悦用眼睛制止了。

    “不就是玩两手么,也用不着骂人啊,日本人怎么了?*人又怎么了?”程悦拿过董玲手里的包,打开包口,将包里的大洋哗啦啦都倒到案台上,手指着大洋说:“这是两千块,来吧,就这些,你说怎么赌?”

    赌场炸锅了,所有的赌客都被吸引过来,在旁边赌台玩的晓亮严松也凑了过来。那赌客的随从也取了一些大洋放到平台,“你是女的,你说怎么赌?”

    程悦用手转了一下轮盘说:“我们不用按钮,轮到谁,用手转一下,停下时谁的字数大,谁就赢。”那男人不含糊,还硬装客气的说:“你先来。”程悦先推出一小堆钱到前面,然后去转动轮盘。“女方三十二点”赌场的伙计喊。“男方十六点,女方赢。”

    董玲忙着去数程悦分出去的那一小堆钱,那人看出程悦她们两个是生手,不屑的道:“下次小姐不用下注,喊个数就是,输赢让下人们去数。”程悦说:“也好,这样爽快,来吧,五十。”接着一百,二百的程悦连输两场。程悦说:“这次你下,我跟。”

    那男人目露凶光的说:“我要下注,你一把就没了,还是你下吧,我有耐心陪你这漂亮小姐多玩几把。”“你下吧,我看你是怎么个凶法,还能吃了人不成?”程悦不服气的道。

    “那也不一定,输急眼了,赌命的大有人在,不过我不希望你这美丽的*和我赌命,呵呵,来吧。”“还是你来吧,我跟就是了,哪怕只玩一把输的也痛快。”程悦一再叫场。“那就别怨我下手狠了,就取你地下。”

    “地下是多少啊?”董玲问。“你傻啊,就是那那一大堆,所有的都算。”那随从指着董玲手捂的钱堆,没好气的说。“你有这么多钱么,拿出来看看。”董玲尖嗓子喊得声震屋宇。

    程悦拉了董玲一下说:“别管人家,输了就给,赢了他们想赖账也不行。来,这次我们换换手,你来转。”程悦听说在赌场上换手如换刀,她连输两场,这次如果输了就是今晚最后一局,她希望董玲能赢了对方。

    董玲面现难色的说:“我怎么会啊,还是您来吧?”“就你来。”程悦定定的看着她。董玲伸了两次手,还没触到转盘就缩回来,求援似的看着程悦说:“老板,万一,万一输了,您,您可别怨我啊?!”

    程悦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说:“是我让你上的,人说赌场入战场,你就把它当成战场,把与你开战的当成敌人,就一定会赢。”董玲坚定的点一下头,奋力的转动起轮盘,她用力太大,轮盘转了一圈又一圈,急性子的看客焦急的喊着停,可转盘就是不停,就在最后以秒的速度转动时,还坚持了十几秒,太神奇了,指针压在九十九点五的位置,几乎没有给对方留出胜算的机会。

    对方转出了一个六十三的数字,女方赢。程悦又连胜两场,桌面的钱已经到了一万六千个大洋,她净赢对方一万四千个大洋。她见好就收的看着对方说:“时间挺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先生有兴趣,本小姐还能在新京住两晚,您完全有机会赢回去。”

    “不行,赢钱就想走,死了,死了的。”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同时站到程悦和董玲两旁。程悦气愤的将包往平台上一摔,说:“钱在这了,我看你们还敢抢回去不成,老板,来你们这里玩的都是输打赢要的赖耍么?”

    那老板从人群后面出来,先小心的向那输钱的日本人行礼说:“吉川鬼六先生是大日本国最好的赌王,怎么会输打赢要呢,小姐,您不妨就和吉川先生定个时间,让这些好信儿的赌客也前来助阵,一饱眼福啊。”

    “那就明晚八点钟,不见不散。”“小姐痛快,可以留下芳名么?”吉川伸出手说。“还是不留为好,明天见。”程悦一点都没给吉川面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第50章明天再赌

    “姐,这次咱可赢大了。”回到楼上房间,董玲高兴的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明天晚上那一局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程悦冷笑说。“明天也得我们赢。”“怎么看?”程悦不解的打量董玲。“反正会赢,我有直觉。”董玲坚持说。“对,你有直觉,在梦里去直觉吧。”程悦不理董玲,自己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她又看了一阵,见表针已经过了午夜一时,奇怪晓亮和严松怎么还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砰,砰,砰。”三下,稍隔一会,又三下。程悦听出是晓亮他们的敲门声。

    “怎么闹到这么晚,情况摸清楚了?”程悦让进晓亮问。“其实我们早就回来了,发现走廊里面有吉川的人在监视,就没联系您。”晓亮说。“坐下说,都怎么个情况?”程悦给晓亮倒一杯开水放他面前。

    “吉川是一家叫日本通产株式会社的总裁,总部设在奉天,新京有一家办事处,他生性好赌,这座酒店的地下赌场有他三分之一股份。”“呵呵,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善的碴,他住哪里,身边有什么人?”程悦问。

    “他回了办事处,应该住在办事处,身边两个保镖和一个汽车司机,办事处那面,一个更夫为他们开门,再没有发现外人。”“那监视我们的又是什么人?”程悦疑惑的问。“应该是赌场方面出的人员。”晓亮分析说。

    “靠分析不行,一定要搞准了,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们要抓紧。明天早上给家里打电话,叫驼叔和二牛乘明晚的列车来新京。”“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晓亮看出程悦要对吉川下手。“必须的,就咱四个人,没把握;回去睡吧。”程悦说。

    晚八点,程悦带着董玲准时进了赌场,吉川已经早一步到了。“今天怎么玩?”程悦想了一下,觉着叫赌场的人伸手干的活,她不放心,还是自己动手的玩意把握,就是输也是输在点气上,比被别人耍戏和愚弄了强,她说:“我也不懂这里的其它玩法,还是转轮盘吧,这东西昨晚上挺给我丫头面子,今天不能拂了它的意,就继续吧,”程悦将钱包放到桌子上说:“今天我这里是一万,还是您来押吧?”

    也许昨天这里的角斗传了出去,今天的盛况更加空前,整个赌场人满为患,老板在外围还放了一比二的赌,赌标是程悦和吉川的输赢。吉川摆一下手,他的随从将一个密码箱放到桌上,掀开盖子,里面除了卷成把的大洋外,还有十几根金条,脖子伸到前面的赌客都能看见,吉川这次是下了大本钱。

    吉川当仁不让的举起一根手指头说:“一千。”程悦呵呵笑道:“这才有几分君子风度么。”伸手握住轮盘的一边用力摇了一下。轮盘指针停在十五点五的数字线上。吉川轻轻的拍着手说:“看样子,今晚的赌运要转呀。”他用手毫不费力的就转起了轮子。

    “二十一点,男方赢。”数字一报出来,董玲就给吉川点钱。这时,程悦看到大桥春彦从人群中挤到前面,她示意大桥不要声张,大桥握着拳头在空中摇了一圈,意思是你必胜。

    点完钱,程悦歪着脖子,调皮地笑着等吉川下注。“两千。”吉川这次举了两根手指。程悦说:“您也许还能赢这一局。”轮子像被程悦操纵着,七十三比五十九,吉川赢。

    吉川抬了两次手没下注又放下来,他问程悦:“小姐,这次如果是您下注,您能下多少?”“两局全胜,当然要一鼓作气,清掉我余下的钱,下七千了。”程悦说。“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这次我赢的几率太小,就下一千吧。”

    程悦握上轮盘时问吉川:“您不后悔押少了,如果现在后悔,我还给您一次加注的机会。”吉川诡异的摇头说:“我不会叫您吃定的,就一千,一分不加。”程悦嘻嘻笑着摇动起轮盘。新的奇迹又出现了,程悦竟然摇出个二点五,这在中国话里是最骂人的了。

    当人群高声呼叫打着唿哨为吉川惋惜时,吉川一脸的凝重,他知道,他摇动的轮盘停下才能定下输赢,二点五下面的空多了。不知怎么,绝大的讽刺来临了,他鬼死神差的摇出了一个一百的大满贯。他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他遗憾程悦最后给他的机会,他都没敢押,很多人赌了一辈子,都摇不出来的数字,叫他今天摇出来了,这也许将是他这一生里最值得骄傲的一次大胜,可惜的是他仅下了最小的注,他长叹道:“小姐,这是老天不让我赢您呀。”

    “知道赢不过我们小姐,就别再赌下去了。”董玲觉着保住昨天赢的就不算白来新京一次,走一趟生意,也就赚个千八百块,算算今天输的四千,还净赢一万呢,如果现在收场还来得及。

    “继续吧。”程悦说。吉川再没有下高注,一千两千的下着,双方有输有赢,程悦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说:“吉川先生,看来我们的局只有到此为止了,现在算起来我也没赢您几个,明天我还能在新京呆一天,白天我很忙,如果晚上有时间,我可以请您吃饭。”

    “不行,我们的老板还得和你赌。”“你的老板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这样和洋子小姐说话。”大桥用日语训斥道。“洋子小姐,您也是日本人?”吉川马上伸过手来。程悦将手伸出去,让他握了一下手指尖,用日本话说:“中国血统的日本人。”

    “哈哈哈哈,真是打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啊,同洋子小姐玩了两场,吉川输得心服口服,不打不相识,这样吧,明晚我请。”“多少我还是个赢家,这个面子就给我吧,宴宾楼,晚六点怎么样?”程悦问。

    “好吧,借用您一句话,叫不见不散。”“啥约那拉。”程悦摆手说着再见,走出了赌场。

    第51章京城血案

    宴宾楼属于新京老字号的酒店,规模不大名气不小,有限的几个包房十分紧张,到了饭口时间,一楼大厅里都很难找到位置,程悦要的包房是上午打电话订下的。

    晚上,程悦和董玲提前半小时到宴宾楼,程悦在楼上预定的包房内点酒菜,董玲候在一楼正门前等着迎接吉川鬼六。吉川一行四人踩着钟点进门,董玲不敢怠慢,赶紧迎上施礼道:“晚上好吉川大人,我们小姐在楼上候您多时,请上楼。”

    到楼上包房门前,董玲轻轻推开门说:“吉川先生请。”后边三人想跟进去,被董玲阻挡住,指向对面开着门的一间包房说:“几位,那屋请。”一个护卫要拨开董玲的手,跟着吉川进包间,吉川回头瞪他一眼道:“没听小姐说么,你们的那屋。”

    吉川进门,董玲在身后为他关上房门。然后对那三名随员说:“你们不想进就在外面候着好了。”她只身进入包房,吉川的跟班就留在对面的门口直立着。董玲见状,掩嘴轻笑。

    程悦和吉川相对而坐,她为吉川斟一杯茶说:“菜我已经安排了,不知能否适合您口味,如果不合,您可以再点一些。酒还得您自己选。”“中国人的其它东西都不可取,唯一可取的是菜肴比大日本国要丰富美味得多,酒么,看洋子喝什么?”吉川说。

    “您知道我是中国血统,所以您不要当我面贬斥中国人样样都不行,就像您刚才说的,至少您承认外面的厨师就比日本的强,况且我们还有很多没看到的呢,就比如我们口袋里的钱,不都是赚中国人的么,我不相信您的钱都是从大日本国带来的。”

    “哈哈哈哈,您伊藤洋子的这个。”程悦想不明白,日本人要夸一个人或一件事情的好,似乎只会翘大拇指一个动作。“我是到中国久了,知道的可能就多点,您不介意就好。”程悦谦逊道。

    “您,洋子小姐说的是,我们大日本国就是没得钱赚才要派兵,派人来满洲搞中国人的地,抢中国人的钱。哈哈哈哈,等到帝国的军队全部占领了中国,我们的小岛上的人都可以到这个自由大陆上尽享荣华富贵,那时我们会多自豪啊。”

    程悦暗中咬牙道:就让你再可劲的自豪,也就超不过四个钟点了。她言归正传道:“我喝法国白兰地,您随意。”“那我也白兰地。”他取出一支高档雪茄放到嘴上,点燃后吸进一口,很惬意的向腹中吞咽下去。

    “酒菜上来了,我们喝一口还是干杯呀?”程悦晃着倒了多半高脚杯的酒问。“干杯,今天有幸与洋子共进晚餐,就让我们一醉方休如何?”“不用如何,干。”程悦主动将杯子碰上去。

    身大力不亏,吉川长相高大勇猛,喝酒也不含糊,他和程悦觥筹交错,一会就将一瓶酒喝了进去。吉川启开第二瓶,程悦醉眼朦胧的说:“您喝,我,我怕是不行了。”吉川不坏好意的瞅着程悦将军道:“我们不是说了么,不醉不归,您还早的呢,放心( 铁蹄下的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16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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