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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官，反正岛田怪罪下来，他也是先找你，那时我就是想帮你顶，怕是都顶不着了。”刘长录说。
这一夜楚黑熊可下了功夫，他先找来安得利，将上次他们被劫的事情又重新讲一遍，对其中的一些细节，他反复的查问。放走安得利，他又找他的几个老铁杆研究到半夜，最后他下决心，铤而走险去东安查找真凶。
刘长录很支持楚黑熊的壮举，在岛田面前极尽推荐之能事。岛田高兴的赞赏楚黑熊说：“我到长白山区几年了，没见到老虎，可领教过熊瞎子的能量，我希望你这次去东安，就像钻进玉米地的熊瞎子，可劲的作腾，就是拿不到几只玉米，能搅和乱我们的敌人也是好样的。”
刘长录还专门为楚黑熊摆了壮行酒，几天以后，楚黑熊的噩耗传来，刘长录才醒悟，他为上司出的点子，是为他掘了一座坟墓。
第126章乐不思蜀
楚黑熊一改以前的做派，一没着带有少校军衔的军装，二没骑他那头爱如亲子的枣红马，威武阳光的走在大路上。他和他带的三个手下，着便装，坐驿站的马车，从松江去东安。
驿车上除楚黑熊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三个男女，其中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青年就是程悦设在松江县联络站的情报员徐凤山。车到东安以后，楚黑熊一伙去了安得利上次落脚的旅社，楚黑熊要从那个旅社查起。
徐凤山去了关东风味馆，任福梅见他来了，马上让进包房问：“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情况紧急，松江县保安大队半个多月前在东安被劫了一箱鸦片，现在他们的大队长楚黑熊亲自带人来东安，彻查这事，我担心楚黑熊认识咱们大老板，所以就急着跑来了，楚黑熊带人与我同车，已经到了东安。”
“谢谢你凤山，这个情报很重要，你在这歇歇，吃点东西，我马上去向大老板通报。”任福梅将徐凤山扔到店里，自己急匆匆去大洋商社。
程传贵对任福梅亲自来大洋商社很不满，对她带来的情报却很欣喜，说：“悦儿说过几次，有情况先通过电话预约，尽量避免在商社见面。楚黑熊我听说过，悦儿被捕时他就是保安大队大队长，的确认识悦儿，这次既然他亲自来东安，咱也不能让他轻松就回去了。”程传贵出五十个大洋给任福梅说：“松江那面也很久没人过去，这些钱给徐凤山拿去用吧。”他知道徐凤山的名字，却从未见过此人。
中午二牛回商社吃午饭，程传贵将他叫到自己办公室，布置他撒出人去找松江保安大队四个人的确切住址，跟踪调查他们的行动规律和出没地点。
晚上严松回来，程传贵交待严松把黄石坡基地的事先交给队员去管理，调他回总部协同二牛一起监视楚黑熊一伙。当晚九点多钟，二牛的人回报，楚黑熊的三个属下驻地查到了，楚黑熊带一个卫兵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哪家妓院。
“查，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对我们的威胁太大。”“驼叔，您是要搞掉他么？”二牛和严松又好些日子没动枪炮了，手痒着呢。“看情况，有条件就敲掉他。”程传贵说。
“那太容易了，这活你就交给我们组吧。”“你二牛怎么回事，溜腿跑道有我，做大活的时候没我事了？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严松不让劲的道。
“这活不像你们说的那么轻巧，忘了咱的名字沙无色了么，要搞，必须得无形无色，不露一丝一毫的痕迹。你们继续监视，不可轻举妄动。”程传贵叮嘱道。
楚黑熊在旅店查到了出事当晚去旅店取鸦片的男人资料，二十刚出头，中等个，长挂脸，说话带有些微的山东口音。他派安得利带人到各旅店查找，在出事前后，有没有这个人住宿。他自己查酒吧妓院，他以为这伙人能给日本人的三个部落洗劫一空，绝对不是一般的茬口，既然不一般，就很有可能吃喝玩乐全占。不然他们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就图益个买房买地？说死他都不信。
像楚黑熊这样的人，在军营内都不老实，进入花花世界能稳当，那才是出鬼了。他查第一家妓院，就遇见个半老不老的*，一顿缠绵加忽悠，就弄得他抬不动步了。在这方面他和刘长录不一样，刘喜欢小的，人年龄小，身材小的小巧玲珑型。他不然，他说年龄小的太嫩，食之无味，要想真正解风情，还得半老徐娘，鼓捣起来，劲大味浓。
他是保安大队大队长，队里的钱财通归他管，他年巴的不出一次门，这次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不花点那不是太冤了。
好久没有这样*，积攒在体内的能量向火山爆发般，一次次奔腾奋发，折腾一夜，他楞没咋地，拉那女人起来陪他喝酒，那女人像一滩烂泥，怎么也挺直不起来了，他大骂找老鸨，说：“你们这里都是些什么他妈玩意，一宿下来，老爷还没怎么样，她倒成了死？蛄，这钱你说怎么算，是还给我呀，还是你帮着补个缺。”
那老鸨见他竟然带着挎枪的卫兵逛窑子，又不是个本地人，不想招惹他，给他退那两块大洋的包宿钱，也能从死？蛄那里找回来，就满脸带笑的说：“呀，瞧您这客官说的，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怕是您这大体格没压实诚我这人就散架子了，您要是没尽兴，姐妹儿再给您找个年龄小，体格也壮实些的怎么样？这钱呀就还给您，今个儿全当姐妹儿招待您了。”
楚黑熊见自己占到了大便宜，哪还有僵持之理呀，略显大度的说：“我瞧您这姐妹儿，够交，今天我还有公务在身，如果晚上时间通融，还来您这消遣，您总不会拒之门外吧？！”说完，还很暧昧的在老鸨脸上摸了一把。
楚黑熊也知道些倒上的规矩，在这个年份里，背后没个硬实人能开得了妓院，那才是瞎话。老鸨这样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了。
第二天他换了一个新家，新家又有新的感觉，玩舒心了，玩得意了，就觉着身后总跟着个眼线别扭，那个随从送他进了妓院就回旅店，早上再去妓院接，不用整宿大夜的守在他门外听听浪笑了。
几天下来，东安城的妓院暗门子叫他玩了个遍，数数兜里的钱，没花去几个，就问还哪儿有好去处，有个老鸨就向他推荐说：“去通化街呀，那地方才真叫花花世界，别说好看的妞，就是日本娘们，俄国黄头发蓝眼珠的都多得很，去开开洋荤，那才够味。”
听了这些话，什么查凶手，找抗日份子，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开洋荤。想了两天，他终于安奈不住了，把安得利和一个手下留在东安继续查，自己带了两个随从去通化街逛大世界去了。
程传贵原来一直挠头在东安城不便对楚黑熊下手，这回好了，是他给程传贵找到了下手的地点，程传贵带着二牛和严松跟着去了通化街。
第127章喜开洋荤
通化街是省署所在地，当时也是县治，可比别的县大很多，是当时长白山地区的首府，日本驻满洲的机构在通化街几乎都有分支，像满洲银行，满铁等，所以日籍侨民众多，他们大部分住在通化街的西北部，那里称作大和区八番地，居住三千多户日籍侨民，是日本人居住，娱乐的核心区域，向西的山坡上，有日本人种植的樱花园，向东的街口处有三浦会社和川崎酒吧，两个供日本人消遣娱乐的场所。
三浦会社，集住宿、洗浴、饮酒、狎妓于一体的综合性会馆，因消费昂贵，其主要客源是日本军政高官，伪府要员，巨商阔贾，投机暴发户等人寻乐子的地方，只要你兜里有钱，这里来者不拒。
川崎酒吧和三浦会社就没得比了，这里是聚集通化街三四流人物的场所，平日里大部分来客是到这里猎奇的中国人，周末日本军人和一些独身的日本男子，也来这里寻求一些刺激，挥洒一点男性的**。
楚黑熊的爪牙干别的不行，刺探这等场所，鼻子特别灵敏，第二天他们来到了这两个消遣之地，一个随从说：“队长，您们进去先玩着，我再去找俄国老毛子的去处。”
楚黑熊背着个手，在会所和酒吧附近打着转，“咱先去哪家？”他问随从。“您见多识广，这还得您老亲自定夺，我们哪儿见过这等世面呀。”提议去找老毛子的那个随从溜须说。
“这次跟爷出来你们就等着开眼吧，要是伺候好了爷，爷给你们分派两个日本妞，让你们小子也跟着爷开开洋荤。”“队长，那您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了。”两个人扑通跪地，咣咣磕起响头。
“瞧瞧你们这熊样，打仗仨不顶一个，找女人他妈一个顶俩。都起来吧，咱就先进这家大的门户，腰里有枪，兜里有光洋，咱他妈怕个鸟。”楚黑熊说着话，步子就移向会馆大门。
进入三浦会社，是一个不大的厅堂，两名身着鲜艳和服的女招待弓腰行礼，很客气的用日语招呼客人到厅堂边上的沙发里坐。接着是上茶，送相册。
楚黑熊三个人没懂日语的，一个随从说：“你们能讲中国话不？”其中一名招待点头，指着相册，用中国话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美女和菜肴，您们可以随意点用。”
“这里面的人都可以随意点用？”楚黑熊翻了几页相册，见里面的美女个个像天仙，不相信就能随意用了。“只要现在没被别的客人占用的都可以。”女招待说。
“她们都是嘎嘎纯的日本妞？”楚黑熊问。“当然，如假包换。”“那你们的也可以点用了？”楚黑熊指着两个招待。“我们陪您喝酒跳舞行，睡觉不行。”一个女招待说。“那她们呢？”“她们是全套服务，只要您老板有钱，可以尽情享用。”“约西。”楚黑熊情不自禁的说出一句日语。
“这个，这个的，我的要了，钱的多少？”楚黑熊心下一乐就点了两个女人，“钱多少？”他问。“十个大洋，吃喝另算。”女招待说。
十个大洋，比中国的妓院贵出五倍还多，在中国妓院，一个大洋带吃喝，高一点的两块大洋也玩转了。这一个女人不带吃喝就五个大洋，不行，老子先弄一个尝尝，好了再花第二份钱，不好就省五个大洋留着往别处花吧。他改口说：“今天，爷身体发虚，两个怕喂不饱，就先来一个给大爷尝鲜吧。”他虽然减掉一个，可说话的口气蛮大。
两个随从先前觉着主子要了两个妞，享受不了时可以给他们哥俩留点残羹剩饭，现在见他打发了一个，刚热起的心即刻凉下来 。
楚黑熊从表情上看出了手下的心理变化，安慰说：“这洋荤太贵，等明个儿，去咱自己家的妓院，爷给你们找两个比她们漂亮的妞开荤吧。”两个随从知道他也就是说说，让他们过过意淫，真要安排他们，那他楚黑熊的心情得好上了天。
女招待叫出楚黑熊选中小姐送到他的包厢以后，严松和二牛随之进了与之相邻的包厢，在包厢门口还向蹲守在楚黑熊包厢门口的那两个随从点一下头，两个随从也点头回应。
来到这里就得有到这里的架势，严松和二牛效仿楚黑熊，要了两位日本女郎，他们是纯朴的穷人家出身的孩子，要不是为了任务，要了命他们也不会到这种场所。
女招待出门后，二牛说：“那――”严松即刻捂住他的嘴，指着楚黑熊的包房。二牛听见楚黑熊与那日本女人调笑的声音十分清楚，向严松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的意思。
日本人弄得这个间壁很简单，就是一层可拉动的木板，如果不介意的拉开中间的隔板，楚黑熊和二牛他们就变成了一个大房间。二牛他们选的两个女人过来了，进到房间就分别依偎到两个人的身边。女招待问要酒菜不？二牛瞅严松，严松说：“要，要。”他不识日文，就把菜单给了身边的女人。
进来以前，程传贵做了他们好多工作，也给他们鼓气加油，不然他们在这种阵势下，早就吓滴答尿了。像二牛，结过婚，知道女人是怎么事了，还好，严松可是刚刚硬的生？子，见火就要着的。
这面酒菜还没上来，楚黑熊那面已经浪笑不断，呢喃靡靡了。楚黑熊像个初学中国话的日本人，笨卡卡的说：“你的日本女人也不比中国女人多什么新鲜的部件，为什么比中国女人的贵五倍的干活。”“物以稀为贵么，你们中国的文化你的都不懂的，就是稀么，拿这个妓院说，通化的这里，中国人开的，十家的以上，日本人开的只这一家么。”
“有道理，有他妈的道理。”“你的怎么还骂人的干活。”那女人说话比楚黑熊顺溜。“骂你，老子还得干你呢。”楚黑熊的声音刚落，就听那女人嘻嘻笑道：“你的太直接了，我的喜欢这样的汉子，来吧，看你今天有多大的劲。”接下来是解衣宽带的声音。
第128章客死他乡
可能是职业习惯，那两个*根本就不老实喝酒，一会摸一下，一会亲一下，搞得二牛和严松心烦意乱，特别是守在严松身边的女人，特好动，不时的将手抚上他的下身摸一把，在严松毫不知景的情况下，突然攥住了那硬起的物件，惊讶的道：“哇，好勇猛呦，硬的像根擀面杖。”
“你到底是哪国人？”严松拉开*的手，满脸发烧的问。“我是日本人呀。”“什么日本人，我看是冒充的，不然怎么知道擀面杖？”严松没好气的说。
“人家就是日本人么，来中国年头多了，就成中国通了呗。”那女人将手又摸上严松的胸口，弄得严松火烧火燎，身体膨胀得随时都可能爆炸。他握住女人的手，猛地觉出邻屋似乎偃旗息鼓了，便将嘴贴上女人耳朵说：“你看外面的那两个门神，挺可怜的，他的主人不安排他们，我安排，你能请进他们来陪我喝酒，我赏你五个大洋。”
那女人一听，即刻伸出一只手要钱。严松取出五块大洋拍到她手心里。二牛那边的女人看见，也伸手向二牛要钱，二牛笑呵呵的拍给了五个大洋，两个女人拉着手出了房间。
二牛将事先要的两瓷罐酒拿起来在耳边摇动，找出一瓶多的，放进去些白粉末，再摇摇，向严松点头。
两个被楚黑熊室内靡靡之音搞得心浮气躁的门神，见邻屋女人出门向他们招手，便巴不得的翘脚走过来，女人拉开上衣领口，露出雪白的半个*示意他们进屋摸。
一个家伙看是个中老手，上前揽住女人的脖子，就将一只手插入其怀中把玩起来，那女人很享受的在那男人腮上吻一下，拉他进了屋，后面的也不甘示弱，紧跟着进了屋子。
严松起身抱拳说：“既然两个女人喜欢你们，就坐下来一起玩乐吧？”转脸问身边的女人：“缺杯子呀？”女人起身，去墙角的小柜子里取出杯子和餐具，放到两个新人门下。
二牛提起放了白粉末的酒递给身边的女人说：“给他们斟酒。”女人给两个人倒酒时，他拿起另一瓶酒为自己和严松倒上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位兄弟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要是看好这两个女人，就尽情的喝吧，谁能喝倒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归他随意玩弄，老子今天就都请了，来，先干一杯。”
两人见二牛人长得实诚，话说得豪气，酒干得麻利，又开出了这等好条件，哪还有不拼命之理，吱吱两声，两人杯里的酒都干了。女人举杯为难，严松放宽政策说：“女士一半。”两个女人乐呵呵喝进一半去。
再一杯还没喝完，两男两女双双倒到榻榻米上，二牛扯过一个男人，在脸上扇了两个耳光，一点反应没有。他向严松举起拳头，严松点头后从腰里抽出匕首，小心的将隔板门挑开一条缝隙，里面两个*男女，精赤的搂抱一起，做着双双成仙的升天大梦。
二牛捅一下严松问：“叫醒楚黑熊不？”“别叫了，就让他死在花下，做鬼*去吧。”严松说完，手里的匕首就插入了楚黑熊的心脏，然后抽出，用边上的衣服擦净了血，又要去插那女人。
“算了吧，死免，活罪得遭。”二牛铁锤样的拳头，砸上女人太阳｜穴。严松跳回原屋去结果那两个跟班，二牛取了楚黑熊兜里的一百多大洋和驳壳枪。回到自己房间，严松把活都干完了。
严松向二牛撇嘴说：“两个穷鬼，兜比脸还干净，就两支枪。”二牛朝女人歪一下头，严松掂着手里的大洋说：“都取回来了。”两人互看一下，身上没有沾到一星血色，放心的来开屋门。
厅堂的招待迎上问候，严松说：“那个隔壁房间的男士是我们的头，两个房间的帐我一起结，一共是多少钱？”
一个女人说：“稍等，我去柜上问一下。”几分钟后，拿个单子过来说：“一共是三十二个大洋。”二牛多给了两个大洋说：“你们俩的小费，他们玩累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先别去打扰了。”
“好的，请二位先生慢走。”女招待弯腰施礼。严松如释重负的摆手告别。
蹲在会馆对面，一身乞丐装束的程传贵，见两个人出来了，向南歪一下头，无声的跟在严松和二牛身后十几米以外。到了一个僻静处，他甩掉乞丐服，换上整洁的服装，手里多了一个皮包，仆人样的跟着严松和二牛走出街口，拦了两辆人力车，直接坐到他们下榻的小旅店门口。
进入房间，二牛说：“叔，楚黑熊和那两个随从都弄死了，缴获了三支枪，不到一百个光洋。”他和严松把枪和钱都取了放到炕上。
程传贵拿出二十块光洋分发给二牛和严松说：“拿着回去给家里用吧。”“谢驼叔。”“谢啥谢，都是扛着命干的活，你们只要不胡花钱，走正道，给你们多少钱叔都舍得，拾掇东西吧，乘着事情还未暴露，我们抓紧出城。”
严松出去结账，二牛在屋内收拾行李，不到二十分钟，三匹马驰出旅店院门，他们找僻静人少的街道穿行。他们曾经在通化街劫过银行，每个人把这里的街道巷口都记得滚瓜乱熟。
在距离城门口几十米时，程传贵见阵势不太对，下马对二牛和严松说：“城门加了岗，比我们来时查得也严了，难道是会馆里面的事露陷了？”
“就算是事发了，鬼子的行动也不该这么快呀，叔，您看怎么办？”严松问。“这样，我们分开走，二牛先走，出了城门在外面接应，严松拿着通行证带着包第二个走，我在后面断后，万一鬼子发现了，我们同时开火，硬闯出去。”
“前面可是程大掌柜？”程传贵和二牛等同时回头，见是杨少春带了四个随从，耀武扬威的骑在一匹白色的大洋马上。
“哦，杨团长呀，是呀，我们到城里追一笔账，这城门口是怎么了？我们早上来时还没这样紧，是城里出事了么？”“出啥事呀，就是新京来了几位大员，虚张声势呗。”杨少春也下了马，把马缰绳扔给随从说：“走吧，程掌柜，我带您老出城。”
程传贵指着二牛和严松说：“这是我们的两名伙计，都过来见过杨团长。”“免礼，免礼，都是熟人，请，请。”杨少春请程传贵先走，城门口早有杨少春的随从递上了杨少春的片子。
出城上马后，杨少春说：“叔，我是小辈，再说这个副团长的位置和这匹日本人奖赏的大洋马，都是托了您养女的福，她可是我的贵人，所以呀，以后您可别再叫我团长了，叫世侄或叫少春都行。”
“您是官，我是民，那样哪成呀，您没见古代时，皇上的叔叔见皇上都要磕头。”“叔，那是古代，现在是民国。”杨少春马上发现口误，看了一眼周围，改口说：“是满洲国，就更不讲究那些了，叔，少春还有公务，先行一步，回城见。”
程传贵看着马群后面扬起的尘土，自言自语道：“悦儿说的没错，还真难看出这小伙子的路数。”
第129章兔死狐悲
刘长录听到楚黑熊死了，叫他们去通化街收尸，他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楚黑熊死了，为他倒出大队长的位置，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大队长的宝座。怕的是楚黑熊这次和范树魁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杀人者是有目的的行动已准确无误，而且来去无影无声，实令人毛骨悚然。楚黑熊活着本就是徒有虚名，说是大队长，其实权还是在他刘长录手中，可他虽是摆设，在关键的时候，他可以为刘长录顶雷，他死了谁还会为他刘长录顶雷啊。
刘长录越想越悲，越想越怕。楚黑熊的死，对他的触动要远高于范树魁。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除了加强自己身边警卫的力量以外，也加大了对敌对势力的侦缉和搜捕，他没学过兵法，可多年的为匪和讨匪的经验告诉他，消灭敌人也是更好的保护自己。
为了安全起见，去通化街，他带了两辆卡车，一个小队的士兵，每辆卡车的前头都架着一挺轻机枪。他不坐驾驶楼，他同士兵坐后大箱。
听说要去通化街，王春花心旌神摇，她现在手里有钱了，很想去大城市招摇一番，以前跟着白家贩盐，她去过大城市，可那时她是使唤丫头，看着老爷夫人花钱流水，没有自己消受的份，现在自己也想当一回贵妇人，过过花钱的瘾。
不曾想，她的提议不但没受到刘长录的支持，还惹来一顿骂。刘长录咬着牙，气愤的说：“你以为我去通化街是风光去了？是他妈收尸呀，楚黑熊是怎么死的，是他妈叫人瞄上，生跟到通化街杀的，在哪儿杀的你知道么？在日本人的会馆，这伙人的能量该有多大呀，这次虽然没留下什么字条，可我怀疑还是那个沙无色搞掉的他，沙无色是谁，是咱冒犯过的爷，比我比岛田都他妈狂妄的爷，你去，老子都心惊胆战，怕自身不保，哪有时间顾着你。”
春花挨了一顿骂，心里不服，又去找岛田，岛田捏着她光滑诱人的小下巴，边亲着她的嘴边说：“刘的话，你得信，不去就不去吧，等有去新京的机会，我带你去新京玩个够，现在这几天正好可以专心的陪我。”他淫笑着将春花摁倒床上。
春花嘻嘻笑着说：“您就这点心思，他没走，我也没耽误给您用呀，我的肚子里好像是有了宝宝。”“是吗？那该是我的吧？”岛田高兴的问。
春花撇嘴说：“自从跟了您，我就搞不准了，白天您整，夜里他整，常常一天被您俩轮着整好几遍，我哪里知道是谁的那股水水射准了，坐出个胚胎，等以后生出来，看像谁就是谁的呗。”她在可能怀孕那个月里，还以每次二十个大洋为代价，偷着卖给楚黑熊两回，她不能告诉岛田。
“你的肚子里既然有了宝贝，就别搞了。”岛田不是在怜香惜玉，他怕万一是自己的种，再被自己给搞掉了得不偿失。被煽起骚情的春花，双手紧箍着岛田的腰问：“咋了？”“别捅坏了宝贝。”春花翻了岛田一眼，不屑的说：“就您那两寸多长的破玩意，连底都够不到，还能捅到崽子了，干您的吧，我心里有数。”
天下所有的男人在干这种事情时，最怕女人说他不行，岛田也是俗人，他心想，我的家伙小，可我的劲大，力也猛，别人搞你十分钟，我干你一小时，不信干不舒服你。
春花开始和岛田做这事时，呼天喊地的**不断，全是糊弄这个小鬼子，时间长了，岛田黏上她以后，她就不那么给他自尊了。岛田在洗澡时，也不失时机的观察别的男人，对自己的物件的确不是很满意，就不在意春花的愚弄了。他只有更加卖力，以补偿自己先天的不足。
“砰砰”敲门声。“谁呀？”岛田没好气的问。“大队长，是刘队长来问您什么时候出发？”卫兵喊。“叫他马上出发，我这正忙着呢，没时间送他。”“是，大队长，您继续忙。”卫兵对着门敬个礼，转身对刘长录说：“队长忙，没时间送您，命令您立刻出发。”
刘长录“呸。”朝地上吐出口浓痰，他知道他的上司正在忙着干他刘长录的女人。这时候他又后悔没答应春花的要求，死就死了呗，反正他还有戏子小冬梅。
刘长录带着些微的怨气和醋意出发了，一路上，他像个病人，在卡车后大箱里放了一副担架，他就裹着棉被躺在担架上。手下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这样舒坦，像火车里面的卧铺，走多远都不会觉出累。
到通化街的警察厅办理完交接手续，刘长录没心思听案情报告，抄写一份警察厅审案卷宗，去医院停尸房取出楚黑熊等两名属下的尸首，装上卡车。刘长录突然觉出不对，少了安得利，“对，安得利哪儿去了？”
这个重大的发现，激起他高度兴奋，这也许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立功的机缘。他返回警察厅，请办案当事人下了一次大馆子，了解了一些他们现场办案的情况，说出自己怀疑安得利是敌人内线的判断，花钱请办案人签字认证。
刘长录用嘴亲着这份报告，眼里滚动着白花花的银洋。返程时他号令手下，瞪圆眼睛，发现异常就开枪射击，不许任何人靠近车辆，只要能安全运回大队长的尸体，他给每个人发两块大洋，放假一天。
刘长录幸运的是程传贵得到情报以后，没有足够的人手拦截他，就是穆大壮在家，不用阻击步枪打爆他的头，也得用掷弹筒炸他几个来回。更可惜的是没有中村用的那种反坦克地雷，有了那东西，说不准他刘长录的两辆卡车都得撂在半路上。
岛田在松江为楚黑熊办了一次高规格的追悼会，讲话时他不停的用手绢按压他的眼角，谁也没看见他到底流没有流泪。刘长录真流泪了，他哭着拍棺材板嚎叫他楚大哥走得太早，他还没和楚大哥处够，他祈求他的楚大哥在天上保佑他去柳河安得利的老家，将害他的罪魁祸首抓捕归案。
三天后，刘长录带人去了安得利家，安得利不仅回家过，而且带着家人一起逃得无影无踪。回来后，刘长录找体己人写了一封信，上面说：刘队长，我知道您会来家抓我，可惜您晚了一步，我本就是抗联的人，跟着楚黑熊是为了刺探情报，我的身份既然暴露，对不起，我只好返回抗联了，带我为楚队长烧几张纸，谢谢他多年对我的信任和照顾。
岛田攥着这封信，脑瓜子不住的冒汗。刘长录劝道：“人已经死了，别再生死人的气了。”他的一句话，给日本垦荒队被袭和楚黑熊被杀案，画上了句号。
第130章有所把握
程悦的？山之行收效甚微，那几个日本垦荒部落没有大量的烟土，只收集到一些稻米。也许日本人的耕作方法同中国人有异，也许他们是用的本国稻种，他们的粳米做出饭同中国传统粳米做出的饭不是一个味。
田娃觉着日本米好吃，晓亮说没中国米好吃，种过水稻的梁凯说两种米的质地和味道其实并不存在较大的区别，同属一族，大同小异。他的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程悦带着队伍，拉着满满两马车稻米，返程东安。一路上，她不停的派晓亮和穆大壮四处寻找二哥的自卫军，回到东安，大嫂才告诉她，自卫军随抗联转战辽东的怀仁宽甸一带作战。她在心里念叨，那只好把米先给他们存下了。
程传贵向程悦提起去通化街收尸的刘长录侥幸溜掉，程悦也非常惋惜这次刺杀良机，她对程传贵宽慰道：“叔，这次打掉楚黑熊就是老大的收获，他刘长录能逃出此劫，也许是他的气数未尽，就让他在逍遥些时日吧，他顶多能再伴小鬼子多走两年罢了，他的罪恶逃不出人民的惩处。”
“他这样的人多活一天，得给社会和民众造成多大的危害啊，对这样的人，就该除恶务尽。”晓亮不依不饶的道。“我赞成晓亮的话，对这些罪大恶极的人，我们就要不失时机的想办法，甚至不惜创造任何条件消灭他们。”冯武赞同道。
“老板，您的邮件。”“我的邮件？”程悦接过董玲递过来的邮件，看着上面中日两种文字。“是一个日本兵送来的，说是从军方转过来的。”董玲补充道。
程悦打开，是一封信，内容简短：旷日未见，甚是想念。我在国内打电话和寄信件极为不便，东安的事，你要有所把握，不能松懈。现长子伊藤雄一在新京主持业务，有事可去公馆找他协助。伊藤博义。
程悦放下信，细想里面有三层意思：一是向程悦报平安，但自由有所限制（信件，电话）；二是矿的事情不能放松，一定要紧紧盯住，有机会就夺回来；三是他的长子替他主持新京方面的事务，需要时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程悦看过信没想伊藤却想起宫崎，她打电话到基地找大桥春彦，大桥听到她的声音，兴奋的说：“您在商社等我，我马上回东安。”程悦知道大桥喜欢自己，可她想不通大桥干嘛这样急着要见她，就是因为一个月没见到面么？！程悦说：“您不用回来，我去基地看您吧，顺便看一眼我的工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也好，您来吧，我这里常年备有您最爱喝的法国白兰地。”大桥说。
程悦坐车先到佟家熏酱铺买了一些熟食，顶着入冬的第一场初雪，去黄石坡军事基地。到了大门口，哨兵不仅没有阻挡，还主动指给大桥的办公室。
程悦还没有下车，大桥就走出了办公室，身后还跟了一名少佐军官。“欢迎，欢迎，这是负责基地安全事务的河野近山少佐。”大桥介绍说。
程悦从大桥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伸给河野说：“幸会，以后还请多关照。”河野握住程悦的手，轻轻摇动着说：“大桥君说得真不错，洋子老板气质高雅，风韵迷人，乃帝国之精英呀。”
“那是大桥君客气，我哪有那么玄呀，对了，那位松井不仁长官哪儿去了。”程悦谦恭的问。“中村事件吃了败仗，降职下放到作战部队了。”大桥说：“快进屋吧，屋里生上暖炉了。”
外面寒风呼哨，室内温暖如春，窗台上有两盆山茶花正待含苞欲放。
“大桥君好雅致呀，我上次来还没见到这两盆好东西，是哪位有情人送的呀？”“这您可猜错了，是妹妹香秀不远百里的从新京抱来的。”大桥说。
“香秀姐来了，您怎么也不通知我呀。”程悦埋怨大桥说。“不仅我去了你的商社，她也去了，都没找到您，问佟二牛，他说您去了奉天和大连，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大桥说。
在基地的二牛和严松听说程悦来了，结伴来问候，程悦将他们俩介绍给河野，严松说：“大桥都给我们介绍过，河野队长很照顾我们。”“那就多谢了。”程悦向河野行礼。
“您怎么就客气了呢，我们是同事，同事就该相互照顾么。”河野说。“您说的可不尽然，有很多我们帝国的军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侮辱谩骂，甚至大打出手的都有之。”程悦说。
“对我们的侨民？”河野似乎不太相信。“对呀，就是对我们自己的侨民呀，去年我就遇见了一个那样的后勤官，最后逼得我去找了通化守备司令织田寿夫少将才解围。
“混蛋，简直是帝国的败类。”河野气势汹汹的骂道。程悦看出河野是性情中人，目前对自己还存有好感。
“老板，没事我们下去干活了？”“没事，去吧。”程悦对二牛和严松说。接着看一眼腕上的表，又对大桥说：“吃饭的时间还早，我想下去看看员工们的工作状况。”
大桥皱眉道：“他们都在井下，下去一次很麻烦，您就别下去了。关于工作和生活情况，您可以通过您的领班去了解，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及时通知我好了。”
程悦转头去看河野，河野点头表示不下去也罢。
“想尽快同您见面，一是好久未见，还有就是香秀的事情，想请您帮助。”大桥说。“香秀姐有什么事情呀？”程悦问。
“她见我在这面很难再调回新京，就要将她的酒吧也搬过来，我在这里一是轻易脱不开身，二是对找铺面什么的我也不懂，所以就想请您帮助一下。”
“好呀，一两天我去新京一趟，同香秀姐具体研究一下，我只要知道她的意向，其它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我看您反倒像香秀的姐姐。”“说像嫂子更确切。”河野哈哈大笑说。
第131章大意失言
程悦很快在通化街找到了房子，香秀过来看后十分满意。两个人商量出一个中日合璧的装修风格，由穆大壮和董玲在现场监工，香秀回新京继续经营她的酒吧。
这面装修好以后，香秀才辞去新京的房屋，连人带物分装两卡车。本来大桥春彦要调部队上的车，程悦说自己的两台车要去新京送货，顺脚就将香秀的人和物接回通化。大桥不肯亏缺程悦，?( 铁蹄下的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1685/ )
这一夜楚黑熊可下了功夫，他先找来安得利，将上次他们被劫的事情又重新讲一遍，对其中的一些细节，他反复的查问。放走安得利，他又找他的几个老铁杆研究到半夜，最后他下决心，铤而走险去东安查找真凶。
刘长录很支持楚黑熊的壮举，在岛田面前极尽推荐之能事。岛田高兴的赞赏楚黑熊说：“我到长白山区几年了，没见到老虎，可领教过熊瞎子的能量，我希望你这次去东安，就像钻进玉米地的熊瞎子，可劲的作腾，就是拿不到几只玉米，能搅和乱我们的敌人也是好样的。”
刘长录还专门为楚黑熊摆了壮行酒，几天以后，楚黑熊的噩耗传来，刘长录才醒悟，他为上司出的点子，是为他掘了一座坟墓。
第126章乐不思蜀
楚黑熊一改以前的做派，一没着带有少校军衔的军装，二没骑他那头爱如亲子的枣红马，威武阳光的走在大路上。他和他带的三个手下，着便装，坐驿站的马车，从松江去东安。
驿车上除楚黑熊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三个男女，其中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青年就是程悦设在松江县联络站的情报员徐凤山。车到东安以后，楚黑熊一伙去了安得利上次落脚的旅社，楚黑熊要从那个旅社查起。
徐凤山去了关东风味馆，任福梅见他来了，马上让进包房问：“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情况紧急，松江县保安大队半个多月前在东安被劫了一箱鸦片，现在他们的大队长楚黑熊亲自带人来东安，彻查这事，我担心楚黑熊认识咱们大老板，所以就急着跑来了，楚黑熊带人与我同车，已经到了东安。”
“谢谢你凤山，这个情报很重要，你在这歇歇，吃点东西，我马上去向大老板通报。”任福梅将徐凤山扔到店里，自己急匆匆去大洋商社。
程传贵对任福梅亲自来大洋商社很不满，对她带来的情报却很欣喜，说：“悦儿说过几次，有情况先通过电话预约，尽量避免在商社见面。楚黑熊我听说过，悦儿被捕时他就是保安大队大队长，的确认识悦儿，这次既然他亲自来东安，咱也不能让他轻松就回去了。”程传贵出五十个大洋给任福梅说：“松江那面也很久没人过去，这些钱给徐凤山拿去用吧。”他知道徐凤山的名字，却从未见过此人。
中午二牛回商社吃午饭，程传贵将他叫到自己办公室，布置他撒出人去找松江保安大队四个人的确切住址，跟踪调查他们的行动规律和出没地点。
晚上严松回来，程传贵交待严松把黄石坡基地的事先交给队员去管理，调他回总部协同二牛一起监视楚黑熊一伙。当晚九点多钟，二牛的人回报，楚黑熊的三个属下驻地查到了，楚黑熊带一个卫兵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哪家妓院。
“查，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对我们的威胁太大。”“驼叔，您是要搞掉他么？”二牛和严松又好些日子没动枪炮了，手痒着呢。“看情况，有条件就敲掉他。”程传贵说。
“那太容易了，这活你就交给我们组吧。”“你二牛怎么回事，溜腿跑道有我，做大活的时候没我事了？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严松不让劲的道。
“这活不像你们说的那么轻巧，忘了咱的名字沙无色了么，要搞，必须得无形无色，不露一丝一毫的痕迹。你们继续监视，不可轻举妄动。”程传贵叮嘱道。
楚黑熊在旅店查到了出事当晚去旅店取鸦片的男人资料，二十刚出头，中等个，长挂脸，说话带有些微的山东口音。他派安得利带人到各旅店查找，在出事前后，有没有这个人住宿。他自己查酒吧妓院，他以为这伙人能给日本人的三个部落洗劫一空，绝对不是一般的茬口，既然不一般，就很有可能吃喝玩乐全占。不然他们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就图益个买房买地？说死他都不信。
像楚黑熊这样的人，在军营内都不老实，进入花花世界能稳当，那才是出鬼了。他查第一家妓院，就遇见个半老不老的*，一顿缠绵加忽悠，就弄得他抬不动步了。在这方面他和刘长录不一样，刘喜欢小的，人年龄小，身材小的小巧玲珑型。他不然，他说年龄小的太嫩，食之无味，要想真正解风情，还得半老徐娘，鼓捣起来，劲大味浓。
他是保安大队大队长，队里的钱财通归他管，他年巴的不出一次门，这次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不花点那不是太冤了。
好久没有这样*，积攒在体内的能量向火山爆发般，一次次奔腾奋发，折腾一夜，他楞没咋地，拉那女人起来陪他喝酒，那女人像一滩烂泥，怎么也挺直不起来了，他大骂找老鸨，说：“你们这里都是些什么他妈玩意，一宿下来，老爷还没怎么样，她倒成了死？蛄，这钱你说怎么算，是还给我呀，还是你帮着补个缺。”
那老鸨见他竟然带着挎枪的卫兵逛窑子，又不是个本地人，不想招惹他，给他退那两块大洋的包宿钱，也能从死？蛄那里找回来，就满脸带笑的说：“呀，瞧您这客官说的，我这都一把年纪了，怕是您这大体格没压实诚我这人就散架子了，您要是没尽兴，姐妹儿再给您找个年龄小，体格也壮实些的怎么样？这钱呀就还给您，今个儿全当姐妹儿招待您了。”
楚黑熊见自己占到了大便宜，哪还有僵持之理呀，略显大度的说：“我瞧您这姐妹儿，够交，今天我还有公务在身，如果晚上时间通融，还来您这消遣，您总不会拒之门外吧？！”说完，还很暧昧的在老鸨脸上摸了一把。
楚黑熊也知道些倒上的规矩，在这个年份里，背后没个硬实人能开得了妓院，那才是瞎话。老鸨这样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了。
第二天他换了一个新家，新家又有新的感觉，玩舒心了，玩得意了，就觉着身后总跟着个眼线别扭，那个随从送他进了妓院就回旅店，早上再去妓院接，不用整宿大夜的守在他门外听听浪笑了。
几天下来，东安城的妓院暗门子叫他玩了个遍，数数兜里的钱，没花去几个，就问还哪儿有好去处，有个老鸨就向他推荐说：“去通化街呀，那地方才真叫花花世界，别说好看的妞，就是日本娘们，俄国黄头发蓝眼珠的都多得很，去开开洋荤，那才够味。”
听了这些话，什么查凶手，找抗日份子，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开洋荤。想了两天，他终于安奈不住了，把安得利和一个手下留在东安继续查，自己带了两个随从去通化街逛大世界去了。
程传贵原来一直挠头在东安城不便对楚黑熊下手，这回好了，是他给程传贵找到了下手的地点，程传贵带着二牛和严松跟着去了通化街。
第127章喜开洋荤
通化街是省署所在地，当时也是县治，可比别的县大很多，是当时长白山地区的首府，日本驻满洲的机构在通化街几乎都有分支，像满洲银行，满铁等，所以日籍侨民众多，他们大部分住在通化街的西北部，那里称作大和区八番地，居住三千多户日籍侨民，是日本人居住，娱乐的核心区域，向西的山坡上，有日本人种植的樱花园，向东的街口处有三浦会社和川崎酒吧，两个供日本人消遣娱乐的场所。
三浦会社，集住宿、洗浴、饮酒、狎妓于一体的综合性会馆，因消费昂贵，其主要客源是日本军政高官，伪府要员，巨商阔贾，投机暴发户等人寻乐子的地方，只要你兜里有钱，这里来者不拒。
川崎酒吧和三浦会社就没得比了，这里是聚集通化街三四流人物的场所，平日里大部分来客是到这里猎奇的中国人，周末日本军人和一些独身的日本男子，也来这里寻求一些刺激，挥洒一点男性的**。
楚黑熊的爪牙干别的不行，刺探这等场所，鼻子特别灵敏，第二天他们来到了这两个消遣之地，一个随从说：“队长，您们进去先玩着，我再去找俄国老毛子的去处。”
楚黑熊背着个手，在会所和酒吧附近打着转，“咱先去哪家？”他问随从。“您见多识广，这还得您老亲自定夺，我们哪儿见过这等世面呀。”提议去找老毛子的那个随从溜须说。
“这次跟爷出来你们就等着开眼吧，要是伺候好了爷，爷给你们分派两个日本妞，让你们小子也跟着爷开开洋荤。”“队长，那您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了。”两个人扑通跪地，咣咣磕起响头。
“瞧瞧你们这熊样，打仗仨不顶一个，找女人他妈一个顶俩。都起来吧，咱就先进这家大的门户，腰里有枪，兜里有光洋，咱他妈怕个鸟。”楚黑熊说着话，步子就移向会馆大门。
进入三浦会社，是一个不大的厅堂，两名身着鲜艳和服的女招待弓腰行礼，很客气的用日语招呼客人到厅堂边上的沙发里坐。接着是上茶，送相册。
楚黑熊三个人没懂日语的，一个随从说：“你们能讲中国话不？”其中一名招待点头，指着相册，用中国话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美女和菜肴，您们可以随意点用。”
“这里面的人都可以随意点用？”楚黑熊翻了几页相册，见里面的美女个个像天仙，不相信就能随意用了。“只要现在没被别的客人占用的都可以。”女招待说。
“她们都是嘎嘎纯的日本妞？”楚黑熊问。“当然，如假包换。”“那你们的也可以点用了？”楚黑熊指着两个招待。“我们陪您喝酒跳舞行，睡觉不行。”一个女招待说。“那她们呢？”“她们是全套服务，只要您老板有钱，可以尽情享用。”“约西。”楚黑熊情不自禁的说出一句日语。
“这个，这个的，我的要了，钱的多少？”楚黑熊心下一乐就点了两个女人，“钱多少？”他问。“十个大洋，吃喝另算。”女招待说。
十个大洋，比中国的妓院贵出五倍还多，在中国妓院，一个大洋带吃喝，高一点的两块大洋也玩转了。这一个女人不带吃喝就五个大洋，不行，老子先弄一个尝尝，好了再花第二份钱，不好就省五个大洋留着往别处花吧。他改口说：“今天，爷身体发虚，两个怕喂不饱，就先来一个给大爷尝鲜吧。”他虽然减掉一个，可说话的口气蛮大。
两个随从先前觉着主子要了两个妞，享受不了时可以给他们哥俩留点残羹剩饭，现在见他打发了一个，刚热起的心即刻凉下来 。
楚黑熊从表情上看出了手下的心理变化，安慰说：“这洋荤太贵，等明个儿，去咱自己家的妓院，爷给你们找两个比她们漂亮的妞开荤吧。”两个随从知道他也就是说说，让他们过过意淫，真要安排他们，那他楚黑熊的心情得好上了天。
女招待叫出楚黑熊选中小姐送到他的包厢以后，严松和二牛随之进了与之相邻的包厢，在包厢门口还向蹲守在楚黑熊包厢门口的那两个随从点一下头，两个随从也点头回应。
来到这里就得有到这里的架势，严松和二牛效仿楚黑熊，要了两位日本女郎，他们是纯朴的穷人家出身的孩子，要不是为了任务，要了命他们也不会到这种场所。
女招待出门后，二牛说：“那――”严松即刻捂住他的嘴，指着楚黑熊的包房。二牛听见楚黑熊与那日本女人调笑的声音十分清楚，向严松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的意思。
日本人弄得这个间壁很简单，就是一层可拉动的木板，如果不介意的拉开中间的隔板，楚黑熊和二牛他们就变成了一个大房间。二牛他们选的两个女人过来了，进到房间就分别依偎到两个人的身边。女招待问要酒菜不？二牛瞅严松，严松说：“要，要。”他不识日文，就把菜单给了身边的女人。
进来以前，程传贵做了他们好多工作，也给他们鼓气加油，不然他们在这种阵势下，早就吓滴答尿了。像二牛，结过婚，知道女人是怎么事了，还好，严松可是刚刚硬的生？子，见火就要着的。
这面酒菜还没上来，楚黑熊那面已经浪笑不断，呢喃靡靡了。楚黑熊像个初学中国话的日本人，笨卡卡的说：“你的日本女人也不比中国女人多什么新鲜的部件，为什么比中国女人的贵五倍的干活。”“物以稀为贵么，你们中国的文化你的都不懂的，就是稀么，拿这个妓院说，通化的这里，中国人开的，十家的以上，日本人开的只这一家么。”
“有道理，有他妈的道理。”“你的怎么还骂人的干活。”那女人说话比楚黑熊顺溜。“骂你，老子还得干你呢。”楚黑熊的声音刚落，就听那女人嘻嘻笑道：“你的太直接了，我的喜欢这样的汉子，来吧，看你今天有多大的劲。”接下来是解衣宽带的声音。
第128章客死他乡
可能是职业习惯，那两个*根本就不老实喝酒，一会摸一下，一会亲一下，搞得二牛和严松心烦意乱，特别是守在严松身边的女人，特好动，不时的将手抚上他的下身摸一把，在严松毫不知景的情况下，突然攥住了那硬起的物件，惊讶的道：“哇，好勇猛呦，硬的像根擀面杖。”
“你到底是哪国人？”严松拉开*的手，满脸发烧的问。“我是日本人呀。”“什么日本人，我看是冒充的，不然怎么知道擀面杖？”严松没好气的说。
“人家就是日本人么，来中国年头多了，就成中国通了呗。”那女人将手又摸上严松的胸口，弄得严松火烧火燎，身体膨胀得随时都可能爆炸。他握住女人的手，猛地觉出邻屋似乎偃旗息鼓了，便将嘴贴上女人耳朵说：“你看外面的那两个门神，挺可怜的，他的主人不安排他们，我安排，你能请进他们来陪我喝酒，我赏你五个大洋。”
那女人一听，即刻伸出一只手要钱。严松取出五块大洋拍到她手心里。二牛那边的女人看见，也伸手向二牛要钱，二牛笑呵呵的拍给了五个大洋，两个女人拉着手出了房间。
二牛将事先要的两瓷罐酒拿起来在耳边摇动，找出一瓶多的，放进去些白粉末，再摇摇，向严松点头。
两个被楚黑熊室内靡靡之音搞得心浮气躁的门神，见邻屋女人出门向他们招手，便巴不得的翘脚走过来，女人拉开上衣领口，露出雪白的半个*示意他们进屋摸。
一个家伙看是个中老手，上前揽住女人的脖子，就将一只手插入其怀中把玩起来，那女人很享受的在那男人腮上吻一下，拉他进了屋，后面的也不甘示弱，紧跟着进了屋子。
严松起身抱拳说：“既然两个女人喜欢你们，就坐下来一起玩乐吧？”转脸问身边的女人：“缺杯子呀？”女人起身，去墙角的小柜子里取出杯子和餐具，放到两个新人门下。
二牛提起放了白粉末的酒递给身边的女人说：“给他们斟酒。”女人给两个人倒酒时，他拿起另一瓶酒为自己和严松倒上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位兄弟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要是看好这两个女人，就尽情的喝吧，谁能喝倒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就归他随意玩弄，老子今天就都请了，来，先干一杯。”
两人见二牛人长得实诚，话说得豪气，酒干得麻利，又开出了这等好条件，哪还有不拼命之理，吱吱两声，两人杯里的酒都干了。女人举杯为难，严松放宽政策说：“女士一半。”两个女人乐呵呵喝进一半去。
再一杯还没喝完，两男两女双双倒到榻榻米上，二牛扯过一个男人，在脸上扇了两个耳光，一点反应没有。他向严松举起拳头，严松点头后从腰里抽出匕首，小心的将隔板门挑开一条缝隙，里面两个*男女，精赤的搂抱一起，做着双双成仙的升天大梦。
二牛捅一下严松问：“叫醒楚黑熊不？”“别叫了，就让他死在花下，做鬼*去吧。”严松说完，手里的匕首就插入了楚黑熊的心脏，然后抽出，用边上的衣服擦净了血，又要去插那女人。
“算了吧，死免，活罪得遭。”二牛铁锤样的拳头，砸上女人太阳｜穴。严松跳回原屋去结果那两个跟班，二牛取了楚黑熊兜里的一百多大洋和驳壳枪。回到自己房间，严松把活都干完了。
严松向二牛撇嘴说：“两个穷鬼，兜比脸还干净，就两支枪。”二牛朝女人歪一下头，严松掂着手里的大洋说：“都取回来了。”两人互看一下，身上没有沾到一星血色，放心的来开屋门。
厅堂的招待迎上问候，严松说：“那个隔壁房间的男士是我们的头，两个房间的帐我一起结，一共是多少钱？”
一个女人说：“稍等，我去柜上问一下。”几分钟后，拿个单子过来说：“一共是三十二个大洋。”二牛多给了两个大洋说：“你们俩的小费，他们玩累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先别去打扰了。”
“好的，请二位先生慢走。”女招待弯腰施礼。严松如释重负的摆手告别。
蹲在会馆对面，一身乞丐装束的程传贵，见两个人出来了，向南歪一下头，无声的跟在严松和二牛身后十几米以外。到了一个僻静处，他甩掉乞丐服，换上整洁的服装，手里多了一个皮包，仆人样的跟着严松和二牛走出街口，拦了两辆人力车，直接坐到他们下榻的小旅店门口。
进入房间，二牛说：“叔，楚黑熊和那两个随从都弄死了，缴获了三支枪，不到一百个光洋。”他和严松把枪和钱都取了放到炕上。
程传贵拿出二十块光洋分发给二牛和严松说：“拿着回去给家里用吧。”“谢驼叔。”“谢啥谢，都是扛着命干的活，你们只要不胡花钱，走正道，给你们多少钱叔都舍得，拾掇东西吧，乘着事情还未暴露，我们抓紧出城。”
严松出去结账，二牛在屋内收拾行李，不到二十分钟，三匹马驰出旅店院门，他们找僻静人少的街道穿行。他们曾经在通化街劫过银行，每个人把这里的街道巷口都记得滚瓜乱熟。
在距离城门口几十米时，程传贵见阵势不太对，下马对二牛和严松说：“城门加了岗，比我们来时查得也严了，难道是会馆里面的事露陷了？”
“就算是事发了，鬼子的行动也不该这么快呀，叔，您看怎么办？”严松问。“这样，我们分开走，二牛先走，出了城门在外面接应，严松拿着通行证带着包第二个走，我在后面断后，万一鬼子发现了，我们同时开火，硬闯出去。”
“前面可是程大掌柜？”程传贵和二牛等同时回头，见是杨少春带了四个随从，耀武扬威的骑在一匹白色的大洋马上。
“哦，杨团长呀，是呀，我们到城里追一笔账，这城门口是怎么了？我们早上来时还没这样紧，是城里出事了么？”“出啥事呀，就是新京来了几位大员，虚张声势呗。”杨少春也下了马，把马缰绳扔给随从说：“走吧，程掌柜，我带您老出城。”
程传贵指着二牛和严松说：“这是我们的两名伙计，都过来见过杨团长。”“免礼，免礼，都是熟人，请，请。”杨少春请程传贵先走，城门口早有杨少春的随从递上了杨少春的片子。
出城上马后，杨少春说：“叔，我是小辈，再说这个副团长的位置和这匹日本人奖赏的大洋马，都是托了您养女的福，她可是我的贵人，所以呀，以后您可别再叫我团长了，叫世侄或叫少春都行。”
“您是官，我是民，那样哪成呀，您没见古代时，皇上的叔叔见皇上都要磕头。”“叔，那是古代，现在是民国。”杨少春马上发现口误，看了一眼周围，改口说：“是满洲国，就更不讲究那些了，叔，少春还有公务，先行一步，回城见。”
程传贵看着马群后面扬起的尘土，自言自语道：“悦儿说的没错，还真难看出这小伙子的路数。”
第129章兔死狐悲
刘长录听到楚黑熊死了，叫他们去通化街收尸，他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楚黑熊死了，为他倒出大队长的位置，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大队长的宝座。怕的是楚黑熊这次和范树魁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杀人者是有目的的行动已准确无误，而且来去无影无声，实令人毛骨悚然。楚黑熊活着本就是徒有虚名，说是大队长，其实权还是在他刘长录手中，可他虽是摆设，在关键的时候，他可以为刘长录顶雷，他死了谁还会为他刘长录顶雷啊。
刘长录越想越悲，越想越怕。楚黑熊的死，对他的触动要远高于范树魁。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除了加强自己身边警卫的力量以外，也加大了对敌对势力的侦缉和搜捕，他没学过兵法，可多年的为匪和讨匪的经验告诉他，消灭敌人也是更好的保护自己。
为了安全起见，去通化街，他带了两辆卡车，一个小队的士兵，每辆卡车的前头都架着一挺轻机枪。他不坐驾驶楼，他同士兵坐后大箱。
听说要去通化街，王春花心旌神摇，她现在手里有钱了，很想去大城市招摇一番，以前跟着白家贩盐，她去过大城市，可那时她是使唤丫头，看着老爷夫人花钱流水，没有自己消受的份，现在自己也想当一回贵妇人，过过花钱的瘾。
不曾想，她的提议不但没受到刘长录的支持，还惹来一顿骂。刘长录咬着牙，气愤的说：“你以为我去通化街是风光去了？是他妈收尸呀，楚黑熊是怎么死的，是他妈叫人瞄上，生跟到通化街杀的，在哪儿杀的你知道么？在日本人的会馆，这伙人的能量该有多大呀，这次虽然没留下什么字条，可我怀疑还是那个沙无色搞掉的他，沙无色是谁，是咱冒犯过的爷，比我比岛田都他妈狂妄的爷，你去，老子都心惊胆战，怕自身不保，哪有时间顾着你。”
春花挨了一顿骂，心里不服，又去找岛田，岛田捏着她光滑诱人的小下巴，边亲着她的嘴边说：“刘的话，你得信，不去就不去吧，等有去新京的机会，我带你去新京玩个够，现在这几天正好可以专心的陪我。”他淫笑着将春花摁倒床上。
春花嘻嘻笑着说：“您就这点心思，他没走，我也没耽误给您用呀，我的肚子里好像是有了宝宝。”“是吗？那该是我的吧？”岛田高兴的问。
春花撇嘴说：“自从跟了您，我就搞不准了，白天您整，夜里他整，常常一天被您俩轮着整好几遍，我哪里知道是谁的那股水水射准了，坐出个胚胎，等以后生出来，看像谁就是谁的呗。”她在可能怀孕那个月里，还以每次二十个大洋为代价，偷着卖给楚黑熊两回，她不能告诉岛田。
“你的肚子里既然有了宝贝，就别搞了。”岛田不是在怜香惜玉，他怕万一是自己的种，再被自己给搞掉了得不偿失。被煽起骚情的春花，双手紧箍着岛田的腰问：“咋了？”“别捅坏了宝贝。”春花翻了岛田一眼，不屑的说：“就您那两寸多长的破玩意，连底都够不到，还能捅到崽子了，干您的吧，我心里有数。”
天下所有的男人在干这种事情时，最怕女人说他不行，岛田也是俗人，他心想，我的家伙小，可我的劲大，力也猛，别人搞你十分钟，我干你一小时，不信干不舒服你。
春花开始和岛田做这事时，呼天喊地的**不断，全是糊弄这个小鬼子，时间长了，岛田黏上她以后，她就不那么给他自尊了。岛田在洗澡时，也不失时机的观察别的男人，对自己的物件的确不是很满意，就不在意春花的愚弄了。他只有更加卖力，以补偿自己先天的不足。
“砰砰”敲门声。“谁呀？”岛田没好气的问。“大队长，是刘队长来问您什么时候出发？”卫兵喊。“叫他马上出发，我这正忙着呢，没时间送他。”“是，大队长，您继续忙。”卫兵对着门敬个礼，转身对刘长录说：“队长忙，没时间送您，命令您立刻出发。”
刘长录“呸。”朝地上吐出口浓痰，他知道他的上司正在忙着干他刘长录的女人。这时候他又后悔没答应春花的要求，死就死了呗，反正他还有戏子小冬梅。
刘长录带着些微的怨气和醋意出发了，一路上，他像个病人，在卡车后大箱里放了一副担架，他就裹着棉被躺在担架上。手下问他为啥要这样，他说这样舒坦，像火车里面的卧铺，走多远都不会觉出累。
到通化街的警察厅办理完交接手续，刘长录没心思听案情报告，抄写一份警察厅审案卷宗，去医院停尸房取出楚黑熊等两名属下的尸首，装上卡车。刘长录突然觉出不对，少了安得利，“对，安得利哪儿去了？”
这个重大的发现，激起他高度兴奋，这也许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立功的机缘。他返回警察厅，请办案当事人下了一次大馆子，了解了一些他们现场办案的情况，说出自己怀疑安得利是敌人内线的判断，花钱请办案人签字认证。
刘长录用嘴亲着这份报告，眼里滚动着白花花的银洋。返程时他号令手下，瞪圆眼睛，发现异常就开枪射击，不许任何人靠近车辆，只要能安全运回大队长的尸体，他给每个人发两块大洋，放假一天。
刘长录幸运的是程传贵得到情报以后，没有足够的人手拦截他，就是穆大壮在家，不用阻击步枪打爆他的头，也得用掷弹筒炸他几个来回。更可惜的是没有中村用的那种反坦克地雷，有了那东西，说不准他刘长录的两辆卡车都得撂在半路上。
岛田在松江为楚黑熊办了一次高规格的追悼会，讲话时他不停的用手绢按压他的眼角，谁也没看见他到底流没有流泪。刘长录真流泪了，他哭着拍棺材板嚎叫他楚大哥走得太早，他还没和楚大哥处够，他祈求他的楚大哥在天上保佑他去柳河安得利的老家，将害他的罪魁祸首抓捕归案。
三天后，刘长录带人去了安得利家，安得利不仅回家过，而且带着家人一起逃得无影无踪。回来后，刘长录找体己人写了一封信，上面说：刘队长，我知道您会来家抓我，可惜您晚了一步，我本就是抗联的人，跟着楚黑熊是为了刺探情报，我的身份既然暴露，对不起，我只好返回抗联了，带我为楚队长烧几张纸，谢谢他多年对我的信任和照顾。
岛田攥着这封信，脑瓜子不住的冒汗。刘长录劝道：“人已经死了，别再生死人的气了。”他的一句话，给日本垦荒队被袭和楚黑熊被杀案，画上了句号。
第130章有所把握
程悦的？山之行收效甚微，那几个日本垦荒部落没有大量的烟土，只收集到一些稻米。也许日本人的耕作方法同中国人有异，也许他们是用的本国稻种，他们的粳米做出饭同中国传统粳米做出的饭不是一个味。
田娃觉着日本米好吃，晓亮说没中国米好吃，种过水稻的梁凯说两种米的质地和味道其实并不存在较大的区别，同属一族，大同小异。他的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程悦带着队伍，拉着满满两马车稻米，返程东安。一路上，她不停的派晓亮和穆大壮四处寻找二哥的自卫军，回到东安，大嫂才告诉她，自卫军随抗联转战辽东的怀仁宽甸一带作战。她在心里念叨，那只好把米先给他们存下了。
程传贵向程悦提起去通化街收尸的刘长录侥幸溜掉，程悦也非常惋惜这次刺杀良机，她对程传贵宽慰道：“叔，这次打掉楚黑熊就是老大的收获，他刘长录能逃出此劫，也许是他的气数未尽，就让他在逍遥些时日吧，他顶多能再伴小鬼子多走两年罢了，他的罪恶逃不出人民的惩处。”
“他这样的人多活一天，得给社会和民众造成多大的危害啊，对这样的人，就该除恶务尽。”晓亮不依不饶的道。“我赞成晓亮的话，对这些罪大恶极的人，我们就要不失时机的想办法，甚至不惜创造任何条件消灭他们。”冯武赞同道。
“老板，您的邮件。”“我的邮件？”程悦接过董玲递过来的邮件，看着上面中日两种文字。“是一个日本兵送来的，说是从军方转过来的。”董玲补充道。
程悦打开，是一封信，内容简短：旷日未见，甚是想念。我在国内打电话和寄信件极为不便，东安的事，你要有所把握，不能松懈。现长子伊藤雄一在新京主持业务，有事可去公馆找他协助。伊藤博义。
程悦放下信，细想里面有三层意思：一是向程悦报平安，但自由有所限制（信件，电话）；二是矿的事情不能放松，一定要紧紧盯住，有机会就夺回来；三是他的长子替他主持新京方面的事务，需要时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程悦看过信没想伊藤却想起宫崎，她打电话到基地找大桥春彦，大桥听到她的声音，兴奋的说：“您在商社等我，我马上回东安。”程悦知道大桥喜欢自己，可她想不通大桥干嘛这样急着要见她，就是因为一个月没见到面么？！程悦说：“您不用回来，我去基地看您吧，顺便看一眼我的工人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也好，您来吧，我这里常年备有您最爱喝的法国白兰地。”大桥说。
程悦坐车先到佟家熏酱铺买了一些熟食，顶着入冬的第一场初雪，去黄石坡军事基地。到了大门口，哨兵不仅没有阻挡，还主动指给大桥的办公室。
程悦还没有下车，大桥就走出了办公室，身后还跟了一名少佐军官。“欢迎，欢迎，这是负责基地安全事务的河野近山少佐。”大桥介绍说。
程悦从大桥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伸给河野说：“幸会，以后还请多关照。”河野握住程悦的手，轻轻摇动着说：“大桥君说得真不错，洋子老板气质高雅，风韵迷人，乃帝国之精英呀。”
“那是大桥君客气，我哪有那么玄呀，对了，那位松井不仁长官哪儿去了。”程悦谦恭的问。“中村事件吃了败仗，降职下放到作战部队了。”大桥说：“快进屋吧，屋里生上暖炉了。”
外面寒风呼哨，室内温暖如春，窗台上有两盆山茶花正待含苞欲放。
“大桥君好雅致呀，我上次来还没见到这两盆好东西，是哪位有情人送的呀？”“这您可猜错了，是妹妹香秀不远百里的从新京抱来的。”大桥说。
“香秀姐来了，您怎么也不通知我呀。”程悦埋怨大桥说。“不仅我去了你的商社，她也去了，都没找到您，问佟二牛，他说您去了奉天和大连，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大桥说。
在基地的二牛和严松听说程悦来了，结伴来问候，程悦将他们俩介绍给河野，严松说：“大桥都给我们介绍过，河野队长很照顾我们。”“那就多谢了。”程悦向河野行礼。
“您怎么就客气了呢，我们是同事，同事就该相互照顾么。”河野说。“您说的可不尽然，有很多我们帝国的军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侮辱谩骂，甚至大打出手的都有之。”程悦说。
“对我们的侨民？”河野似乎不太相信。“对呀，就是对我们自己的侨民呀，去年我就遇见了一个那样的后勤官，最后逼得我去找了通化守备司令织田寿夫少将才解围。
“混蛋，简直是帝国的败类。”河野气势汹汹的骂道。程悦看出河野是性情中人，目前对自己还存有好感。
“老板，没事我们下去干活了？”“没事，去吧。”程悦对二牛和严松说。接着看一眼腕上的表，又对大桥说：“吃饭的时间还早，我想下去看看员工们的工作状况。”
大桥皱眉道：“他们都在井下，下去一次很麻烦，您就别下去了。关于工作和生活情况，您可以通过您的领班去了解，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及时通知我好了。”
程悦转头去看河野，河野点头表示不下去也罢。
“想尽快同您见面，一是好久未见，还有就是香秀的事情，想请您帮助。”大桥说。“香秀姐有什么事情呀？”程悦问。
“她见我在这面很难再调回新京，就要将她的酒吧也搬过来，我在这里一是轻易脱不开身，二是对找铺面什么的我也不懂，所以就想请您帮助一下。”
“好呀，一两天我去新京一趟，同香秀姐具体研究一下，我只要知道她的意向，其它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我看您反倒像香秀的姐姐。”“说像嫂子更确切。”河野哈哈大笑说。
第131章大意失言
程悦很快在通化街找到了房子，香秀过来看后十分满意。两个人商量出一个中日合璧的装修风格，由穆大壮和董玲在现场监工，香秀回新京继续经营她的酒吧。
这面装修好以后，香秀才辞去新京的房屋，连人带物分装两卡车。本来大桥春彦要调部队上的车，程悦说自己的两台车要去新京送货，顺脚就将香秀的人和物接回通化。大桥不肯亏缺程悦，?( 铁蹄下的女人 http://www.xlawen.org/kan/16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