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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洛歌……我想你想到发疯。”没有停下口中的动作,逸尘的细吻一路向下,下一瞬已经解开凤洛歌的外衣,大手探入她的抹胸之中。

    “啊……”逸尘的欲火让凤洛歌措手不及,一声惊呼之后,她已经被逸尘抱到了床上。

    “嗯……我……孩子……名儿……”

    似乎刻意不给凤洛歌开口的机会,凤洛歌每一次的出声都被淹没在逸尘火热的深吻当中,而他却也没有完全忽略她心中想说的话,得闲喘息之时,逸尘一一回了她。

    “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害到孩子。”

    “……可是……”凤洛歌仍在挣扎。

    “名儿晕睡在了外面,暂时不会醒来。”

    “你……”凤洛歌顿感气恼,却又没有机会发声对逸尘做出控诉,犹如狼口下的绵羊,任他宰割。

    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顾及到凤洛歌的无声抗议,逸尘停下了动作。

    “你想说什么?”星眸闪过一丝理智,逸尘微微收回了力道,并没有松开凤洛歌,她仍被他禁锢着。

    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凤洛歌顾不上回答逸尘,而是贪婪地呼吸起新鲜空气,却不慎噎住,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咳嗽还在继续。

    “……咳咳……”

    半盏茶的时间也到了,干咳的声音渐渐明显。

    “咳咳……”

    终,满腔的欲火在某人的刻意浇熄下渐渐冷却,一声无奈且压抑的轻叹自逸尘口中逸出。

    “你……是故意的。”咬牙切齿的控诉,逸尘恨不能将狡猾的凤洛歌绑到床架上去。

    见心计被识破,凤洛歌立即停下咳嗽,吞了吞口水,目光想四处飘忽,不敢瞧逸尘,口中不忘狡辩道,“没啊,真的呛到了。”

    “以前你与我争一只烧鸡的时候,肉塞满口也没见你停下来呼吸过。”逸尘面无表情地寒声道出凤洛歌从前的糗事。

    闻言,凤洛歌愣了片刻,忽然暗淡下了眼神,舔了舔微肿的双唇,苦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忆起过去的事了。”

    “……”经凤洛歌一说,逸尘也怔了半响,继而回过神,重新挂上冷漠的表情。

    利落地拉起床被盖到凤洛歌身上,逸尘淡淡地瞅了床上的凤洛歌一眼,轻忽道,“今晚喝醉了,不会再有下次。”

    随着话音一落,逸尘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凤鸣阁。

    夜,又恢复了它的寂静无声,而凤洛歌却听到了自己心湖里石子落水的声音,而她似乎也随着那些落石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溺,直到无法呼吸。

    泪,再次如断线雨帘扑扑而落。

    第五十二章 秋高气爽日

    九月,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萧王府却一直处于低气压中,而凤鸣阁更是三丈之内不见人影。

    若此时随便从王府中找一名下从询问,他们都会告诉你,萧王府上空的乌云是来自萧王爷与凤妃的冷战,更甚者,是萧王爷从外头带回来了一名女子,且安排她住到了凤鸣阁对面的院落中,这也是为何王府内为何没人敢靠近凤鸣阁的原因。

    这时,凤鸣阁中,剑身出鞘,寒芒忽闪,一声龙吟,凤洛歌一手拔出悬挂于墙上的凤凰剑,此剑是她寻回凤军印率军救国那日,洛叔赠予她的宝剑,剑身如虹,在晶莹的阳光之下,泛出迫人的戾气与浴火的红光。

    伸出双指轻轻地滑过剑身,凤洛歌的水眸中强烈地流动着一股无名的火焰。

    恰巧此时,名儿捧茶进屋,见到凤洛歌的行为,顿时脸上失色,惊呼道:“王妃,您……要干什么?万事以和为贵,王妃息怒,不要冲动。”

    本是专注地抚摸爱剑的凤洛歌,眉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回头瞪了名儿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王妃……不是要杀了……”名儿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往下说。

    “杀了谁?月萧然?”凤洛歌阴测测地勾唇而笑,脑中想起月萧然那张厚颜无耻的面容,挑眉赞同道:“这想法不错。”

    “王妃,您是开玩笑的吧……”名儿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搁落到桌面。

    “开玩笑?哎……我真希望不是。”悲哀地叹了声,凤洛歌“锵”的一声,将宝剑收入鞘中,同时也敛去了宝剑的摄人寒意。

    端起桌上的茶杯,凤洛歌细细抿了一小口,对名儿说道:“等下我要与洛叔、张叔一同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他们会送我回来。”

    “是。”名儿伶俐地点头,知趣地没再多问什么。

    凤洛歌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似思索着什么,安静了片刻后,她对名儿道:“去对面的院落把卫可云请来凤鸣居。”

    “额……王妃,这……”名儿略显犹豫。

    “我说去带来,不许磨蹭。”冷了脸色,凤洛歌的语气有些强硬。

    “是……名儿这就去。”名儿点头退出了屋内。

    而在名儿开门的同一时候,屋外也蓦然出现了两道伟岸身影。

    “洛叔、张叔!”凤洛歌热切的唤了两人,对她来说,洛啸与张蒙行犹如亲人,见到他们总能让她有种舒心与归属之感。

    “呵呵,平日也不曾见你这么冷面过。怎么?见月萧然那小子带了个女人回府,你就沉不住了?”张蒙行笑着调侃,沉稳的目光随着名儿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哼,他要敢辜负你,老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洛啸冷哼一声,手掌作刀状在空中猛力挥了一下。

    凤洛歌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请两位长辈坐到了檀木椅上,努嘴道:“这几日还真被他给气了,洛叔若肯为洛歌出气,洛歌自然高兴。怕就怕在您老现在舍不得动手了。”

    “哈哈,我就说吧,你洛叔就是一个典型的偏才之人,瞧月萧然那小子有两下子他就爱惜得不得了。”张蒙行闻言讥嘲了洛啸一把。

    洛啸吹胡子瞪眼,一把络腮胡随着他的说话而颤抖不已,“谁说的!那小子再怎么出色,欺负了洛歌就是不行!”

    “好了好啦。你们疼我我知晓了,就不做无谓的争论了。”凤洛歌伸手打了停止的手势,表情突然转为认真,对着张蒙行道,“张叔,等会儿想请你帮个忙。卫可云得了疯癫,我想你帮我看她是否是真的痴傻。”

    语毕,凤洛歌暗叹了一声,并非她心眼小,容不下卫可云,而是她如今怀着胎儿,大意不得。

    张蒙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不说,张叔也会想确认一下,卫宇斐那老贼太过狡诈,难保他会利用自己的女儿再一次耍阴招。”

    “哎,月萧然这小子当初怎么会喜欢上卫宇斐的女儿,就因为如此?他迟迟不肯处置卫宇斐!哼,这点让老子很不爽。”洛啸咬牙切齿,一提及卫宇斐,他就满腔愤恨。

    “……”凤洛歌淡笑,“感情的事很难说,洛叔别将他逼得太紧。”

    “就是!就你?成天知道打战的人能懂得了年轻人的风花雪月?”张蒙行出身揶揄,他与洛啸年纪相仿,深交成友,却相互间有喜欢互相抬杠。

    “难道你可以?”洛啸冷嗤反问。

    瞧瞧,两人又开始了!凤洛歌头疼地蹙了蹙眉角,无视两位长辈的幼稚行径,继续道:“等会我们去天牢,萧然迟迟不肯给个了断,就由我们自己动手吧。”

    凤洛歌话一出,洛啸与张蒙行立刻停止了对顶,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点了头。

    三人安静了没多久,名儿便带着卫可云来了凤鸣阁。

    这是凤洛歌第一次近距离地与卫可云接触。虽说她与卫可卿是双生儿,但她的身上明显比卫可卿多了一种宁静大方的气质,即使表情痴呆,举手投足之间仍有灵气逸出,让人觉得舒坦。

    “可云小姐,这是我们的王妃。”名儿带着卫可云来到凤洛歌的面前,介绍她道。

    卫可云无辜地看了眼凤洛歌,转身躲到名儿身后,委屈道:“你说要带我见萧然的。”

    “呵呵,你想见他?我带你去可好?”张蒙行伸出手,试探问道。

    “真的?”卫可云的脸上立即扬起兴奋的神情。

    张蒙行诚恳地点了点头,也许是他天生的一张正义脸给人不少安全感,卫可云毫无防范地拉过他的大掌,而张蒙行也在这时不动声色地把了她的脉象。

    见张蒙行确定的眼色,洛啸与凤洛歌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卫可云并不是在演戏。

    “萧然在哪?”卫可云摇了摇张蒙行的手臂,眨了眨眼。

    “名儿,带她去找萧然。”凤洛歌朝名儿看了一眼,名儿即懂了她的意思,连哄带骗地又把卫可云带了出去。

    待她们都走后,洛啸皱眉问张蒙行道,语气中不免有些怀疑,“真的是痴傻了?那卫宇斐打出这步棋是做什么?张老,你没看错吧?”

    “怎么会错?若从医术上,或许我还没有把我。可是在蛊毒方面……我绝对不会有误。卫可云是中了蛊毒,而不是得了疯癫之症。”张蒙行看了看洛啸与凤洛歌,语气变得凝重,“洛歌,她若留在你身边,你必需得找出对她下蛊的人,否则,难保对方想对你不利,利用她做出什么伤害之事。”

    “那还用找?除了卫宇斐,谁会做这种事?”洛啸拍桌跳脚道。

    “……”张蒙行沉首,摇了摇头,“不是他,这种操纵人心智的蛊毒……除了谷家暗人,就只有那个人能下了。”

    “谁?”凤洛歌与洛啸异口同声。

    “……你们可曾听过先皇与兰妃的事?”张蒙行犹豫了半响,忽然问道,看着凤洛歌的目光有些许复杂。他之前曾因为洛歌的事利用谷家的线网调查过那神医的背景,起初一无所获,而如今他以野戎端木将军的身份出现,让他不得又派人彻头彻尾地将他的资料又追查了一遍,没想到竟让他发现了一些线索。

    “你说的是先皇最爱的那个女人?”洛啸摸着下巴仔细思索,印象中似乎听闻过此人。

    “我不知道。”凤洛歌摇了摇头,心却在话音刚落骤然刺痛了下,继而疼痛感愈来愈烈,犹如万针穿心,让她受不了地咬唇吃痛,身体坚持不住踉跄了退了几步。

    “洛歌!你怎么了?”张蒙行见洛歌不对劲,连忙近身扶她,洛啸也担忧地看着她。

    “痛……心……好痛。”凤洛歌的双唇因疼痛而失去血色,她紧紧第攥住拳头,这种心绞感……已经好久不曾出现,为何今日……心疾又复发了?兰妃……她是谁?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洛歌顿觉眼前一黑,人渐渐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张蒙行的怀中。

    “洛歌!”

    第五十三章 魂牵梦难了

    依旧是那片落花纷飞的场景,依旧是那场魂牵梦绕的风月。

    洛歌茫然地站在空地上,望眼欲穿的不过是一片虚幻。这里,她不会熟悉,因为她只来过一次,但她却终身不忘,因为这里是她命运发生重大转变的交接点。

    “凤洛歌!我知道你在这里!”静静地,她呼唤着那个与她命运交接的人,那个她取而代之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字。

    “洛歌,我在这里。”

    淡柔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从后方传来,凤洛歌转身,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张与之一摸一样的倾城面容,这才是真正的凤洛歌,而她,才是那个与她相像,或者说替身的人。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洛歌定定地望着那双清丽明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她真的不知该用何表情来面对眼前的女子,如果没有她,她而今的人生或许不会如现在这般感受凄苦,可若是没有她,她亦不会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经历那些称之为成长的情感,患得患失,痛苦不已。

    凤洛歌仍然是一身红色嫁衣,只不过少了当初相见时的斑驳血迹,衣裙鲜亮将她衬托得更加白皙动人,完全不似一个早已香消玉殒的人,她站在远处,目光飘落在洛歌微凸的腹部上,声音透着凄凉,“你怀了卿离的孩子,没想到你竟选择了他。”

    “怀了他的孩子,不代表我们就在一起。”洛歌伸手抚摸着肚皮,垂眸之刻,落下了眼泪,苦笑道,“我……毁了一切。”

    “你也是迫不得已……谢谢你救了萧然。”凤洛歌波澜不惊的眸底终是浮现了一丝涌动,存着感激与复杂。

    洛歌恍然,原来在真正的凤洛歌心底,月萧然才是她所爱的那人,可惜……人鬼殊途。

    “萧然……的心底一直有那个叫可云的女子。”凤洛歌转过身,避开洛歌了然的目光,用着不温不热的声音缓缓说起,“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却没想到你的代替,竟让他爱上了你。呵呵……这对我有些讽刺,他虽然爱上了凤洛歌,可那人却不再是我。”

    “……”凤洛歌怔怔然站着,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面前的女子,微微抿唇,她目露怜意。

    “洛歌,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见洛歌随着自己沉默,凤洛歌重新转过身面对洛歌。

    洛歌缓缓回过神,望着凤洛歌回道:“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兰妃是谁?还有卿离的……身世。”

    眸色明暗闪烁了几次,修长的睫羽煽煽合合,凤洛歌如实开口,描述了那一段上辈人之间的纠葛感情。

    “兰妃……是卿离的母妃。卿离是先帝的儿子,是月帝的十七皇弟。”

    顿了顿,凤洛歌接着道,语气悲凉。

    “兰妃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出现迷倒了年轻的月帝、卫丞相、甚至……先帝。先帝如愿娶了佳人,纳入后宫为妃,并生下了一子,就是月卿离。常言道,爱屋及乌,先帝一直想把皇位传给月卿离,这却惹怒了当年的大皇子月卿莫,也就是如今的月帝。当年,月帝与凤家长辈走得十分亲近,这导致后来月帝利用凤家的诅咒能力而改变了月卿离的命运。天煞孤星,亡国之命,这八个字便足以让先帝对兰妃及月卿离的宠爱一日之间化为乌有,害得当年年仅三岁的月卿离被判火刑,是后来兰妃苦求月帝,月帝不堪内疚才暗中帮助兰妃与月卿离脱逃,却不料他们竟去了野戎,兰妃甚至再嫁,成了野戎端木将军的夫人。”

    闻言,凤洛歌当场震住,面无表情了许久,她突然惨淡失笑,笑声凄厉。

    原来这就是逸尘的真实身份,他不过大月萧然几岁,竟是月萧然的叔父,好讽刺……她竟然与自己丈夫的叔父……发生了关系,呵呵,难怪……月帝会对她怀了逸尘的孩子如此愤怒。

    心痛再次袭来,洛歌忍不住泪流满面,一直以来所有强忍的委屈顿时发泄而出,心一片片撕裂。

    逸尘一直都知道却从不对她提起,他说洞房之日与她全盘托出,可除了那一夜承受他欲火焚身的情欲,她甚至连大红嫁衣都未曾穿过,哪怕对饮一次交杯酒。

    她为了保住与他希望渺小的一次交合爱果,几近不顾后果地逼出体内的药效,可到头来……他要的只有孩子。

    她是为了月萧然而伤害了他,可她不曾想过要他对她忘情,她曾以为救了月萧然、寻回了凤军印,她就可以和他一同回隐香谷,之后天长地久任逍遥。

    她承认自己曾对月萧然动心,可他始终是她的夫,月萧然说为她撑起一片天,她难道没有责任为这样一个敢担当的男子付出一次?

    而凤家与月帝对他的罪孽,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的命运,何须该去背负这些恩怨因果?

    难道爱越多就活该错得越多吗?落到如今,她除了孩子,谁也再爱不起!

    “洛歌……对不起。”见洛歌如此,凤洛歌极不忍心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洛歌一眼,凤家的恩怨本该由她承受,她却牵连了现世的洛歌。

    凤洛歌止不住的流泪,她无法言语,只能沉痛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全身颤抖地抱膝而坐。

    “呜……”压抑的哽咽再也承受不住她此时此刻的悲痛欲绝,哭声嘶哑难听。

    “洛歌……”凤洛歌见状,甚是担忧,不禁抬脚欲朝洛歌走来。

    不料,凤洛歌才刚动身,她的身体就蓦然被一只强臂拦腰截住,一名身着黑缎长袍的阴柔男子从阴暗处陡然现出身形。

    “阎罗!”

    凤洛歌的惊呼引起了洛歌的抬眸,这一看她不由得惊吓住,那名男子竟是传说中的阎罗王!

    “你答应我不离开的!”阎罗王冷睇了这边的洛歌一眼,继而目光专注地盯着凤洛歌不放,大手几乎要捏断了凤洛歌的皓腕!

    “我……”凤洛歌吃痛地看了看洛歌,又看了看阎罗王,“我只想看看洛歌如何!”

    “不许离开这个结界!你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冥府!”阎罗王的眼神充满了占有,霸道,身上隐隐散发的邪气让见者不禁全身发寒与恐惧。

    “我……”凤洛歌一脸苦楚与慌乱。

    “你就是阎罗王?”洛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声问道,“为何要禁锢凤洛歌的灵魂?”

    阎罗王冷漠地回看了凤洛歌一眼,冰冷道:“因为她用自己所剩的所有轮回跟本座换了你重生的机会!”

    凤洛歌再次震住,她惊诧万分地转向凤洛歌,“你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世的恩怨,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投胎机会!如今却成了阎罗的禁俘。

    “洛歌,我……”凤洛歌低声哽咽,望着洛歌的眸底浮现太多的情绪,复杂难辨。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是时候该走了!”阎罗王因凤洛歌的表情而陡然发怒,挥手一扬,便要将洛歌打发。

    “不要!阎罗!”凤洛歌伸手抱住阎罗王的手臂,苦声哀求。

    阎罗王皱眉迟疑,最终冷哼一声。

    “你若要还有话说,就赶快结束,本座再没耐性!”只放下一句话,又隐了身去。

    幻境再度出现了片刻的静默,洛歌与凤洛歌都不知道该如何改口,她们命运交接后的日子,没有谁如意过。

    “洛歌……”凤洛歌几番张口,唤了洛歌的名字,又吞没了尾声。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洛歌说接下来的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阎罗王怕是不耐烦了!”洛歌主动问起,隐隐之中她觉得凤洛歌要与她说的事情并不好。

    抿了抿唇,凤洛歌终于狠下心说了出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出生!”

    “你说什么?”洛歌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刹那骤然紧缩。

    “我……在阎王的生死簿上,没有看到那孩子的记录。”凤洛歌难过地看着洛歌,她曾苦苦哀求阎罗,给那孩子一次生命,可阎罗除了答应过她与洛歌那一次命运反转的要求,就再也不曾留情过。

    “不可能!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哈哈……怎么可能没有未来?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哈哈……不可能……”洛歌受不住刺激,突然暴吼,狂笑不已,反复摇头不肯接受凤洛歌所说的事实。

    “洛歌!”凤洛歌又一次作出冲过界限关心洛歌的行为,却还是只来得及跨出一步,身体便被禁锢不前。

    “她该走了!”没有意外的,阎罗现身,大手一挥,带走了凤洛歌,驱散了幻境,而洛歌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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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明天要考试,极有可能赶不回来更文,亲们见谅!很痛苦地把女主的孩子拿掉了,这一章写得好难受。亲们一直交代不要虐她,可故事就……此处省略XX个字,你们理解的!

    第五十四章 缘来同故里

    幻境一时,月桑国已是数天。

    中秋已近,月如圆盘,而人染凄凉,整个萧王府因凤洛歌的陷入昏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她尽受百姓爱戴,却不曾落得一次善果。

    此时,萧王府内的几名丫鬟在凤鸣阁进进出出,慌乱得不可开交,一股浓浓的忧愁回荡在所有人的脸上。

    王妃昏迷至今未醒,却不慎流产,谁也不曾料想过一代巾帼红颜能引领万千凤军救民于国难,却无法安好地保住一个尚未出世的小小生命,他们实在不敢想象王妃醒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状况,如今而言,他们更希望王妃能继续静静睡着,暂时远离这场悲剧。

    可惜老天不从人愿,凤洛歌在接产婆婆刚为她清理完后不救,她便浑浑噩噩几欲苏醒,双眼终是在眼皮轻颤了一阵之后缓缓地睁开。

    “王妃……”儿见凤洛歌醒来,轻轻惊呼了一声。

    凤洛歌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环视了屋内一圈,目光落在一件来不及清理的血红罗裙上,裙上的血迹全部集中在裙下方,她的手若有所觉地覆上自己不在凸起的小腹那一刻,一种叫绝望的伤害沁入了她的身心,所有的情绪骤然全部纠结在一起,让她几近崩溃,泪像凝结在体内,每流出一滴,她都要受尽极大的痛苦。

    名儿见凤洛歌如此,暗叫不好,连忙转身跑出了凤鸣阁。

    凤鸣阁外,月萧然、逸尘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忘了彼此的身份,一心只记挂在屋内的那人,立场、感情、甚至孩子都无所谓,只要凤洛歌无事就好。

    当名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憔悴的面容、焦虑的步履、凄凉的担忧同时出现在了两人身上,不同的是,他们之间,一个俊美霸气,一个绝尘飘逸,咋下名儿不禁思虑,王妃被这样出众的两个男人一同爱上,不知是苦是甜。

    “怎样?”

    “如何?”

    月萧然与逸尘一见名儿从凤鸣阁出来,跳动不安的心顿停止了律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名儿问。

    名儿咬唇摇了摇头,一想起凤洛歌的情况,眼眶不自觉泛红,声音哽咽道:“王妃醒了……可是……”

    话未说完,月萧然与逸尘的身影早已飞扑而入,同等在凤鸣阁外的洛啸与张蒙行也紧紧跟随在后,进了屋内。

    “洛歌……”

    两个大男人来到凤洛歌的床榻,见到的是凤洛歌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死寂了般,除了面颊上滚落的晶莹,凤洛歌安静的如同一尊雕像,不吭不声,对外界全不理会。

    月萧然与逸尘皆露出心痛的表情,他们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未看过这样的洛歌,似乎她的心随着那脆弱的生命失了活力,对这个世界再不牵挂。

    “出……去。”艰难地发出声音,却是细弱得可怜,凤洛歌除了开口,身体仍旧一动不动。

    “洛歌……”月萧然痛苦地轻唤着凤洛歌的名字,然而却无力得让他刺心,他痛恨现在的自己,帮不上洛歌的一丁点忙。

    “我很好,谢各位关心,请大家……出去。”

    听不出哭腔的音力反倒更让人揪心,逸尘不发一语,双拳紧握,看着洛歌的眸底一片黯然与悔恨。

    “若各位执意要看洛歌落魄的样子,那请自便吧。”

    见入屋的所有人都纹丝不动,凤洛歌凉凉地勾起唇角,毫无温度地说道。

    “我们都出去吧,让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终于,张蒙行狠心一把,与洛啸两人将两个不见动静的男人强行拉出了凤鸣阁。

    凤鸣阁内,再次恢复了一片静谧,凤洛歌若有所思地望了紧闭的雕花木门一眼,继而垂眸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眸暗淡得如痛一潭死水,不起一点涟漪。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中陡然传来一声脆响,悠扬婉转的笛声自萧王府的某一处传来,曲声曼妙,韵律纯净,宛若天籁,瞬间如一缕清风慢慢在整个萧王府驱散开来,能抚慰人心般,在所有人沉甸甸的心胸上抹上了一股清凉。

    当人们开始留意吹笛人时,蓦然发现一名青衫男子如同魑魅般出现在凤鸣阁的院落中,而笛声也随着他的移动而渐渐清晰明了起来,男子如水,温文尔雅,美若天神。

    “啊……你是那个人……”名儿惊异叫起,她认得此人。

    来人是云浚,不仅名儿认识他,逸尘与月萧然都曾见过他,那个曾经一度出现在凤洛歌身边的男子。

    云浚对周围人的注视未有理会,而是全神贯注地吹着手中的玉笛,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能用自己口中的绵音为凤洛歌带来一丁点的舒适,而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上前阻挠,此时此刻,哪怕一点声音也好,只要能帮屋里的那人减轻痛苦。

    笛音阵阵,柔声入耳,确实引起了凤洛歌的动静,雕花门被从里推开,凤洛歌一身虚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双眼目不转睛望着云浚,眸中饱含难言的激动与惊愕。

    一步一步,凤洛歌缓缓地走近云浚,泪涌如流,双手感动地捂住嘴巴,对着云浚喃喃念道:“千与千寻,你吹的……是千与千寻的曲子……云浚……你……”

    说到末尾,凤洛歌情难自禁,倾身扑到云浚的怀里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话,有了发泄的对象,她的压抑情感刹那间倾泻而出,毫无保留地化作悲痛,淹没在云浚宽广的胸膛里。

    云浚顿时也因凤洛歌的一句话而出现错愕的神情,当场停下了吹笛的动作,怔怔然地瞪大双眼看着凤洛歌,半响,他颤抖说道:“洛歌……你……也是……”穿越的?

    自觉将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对凤洛歌说什么,而一种难言的感觉刹那将他包围,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凤洛歌的头,静静的,他与她,彼此之间成为了对方在这世界上的另一种希冀,凉薄的心从此不感到孤寂。

    凤洛歌与云浚之间那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暗流,犹如一层天然屏障将凤鸣阁庭院里的所有人都隔间在外,让人无从介入。

    一旁的张蒙行神色复杂地看着紧紧拥着云浚似抱着活下去的希望的凤洛歌,暗自幽幽地叹了一口,凤洛歌能从屋内走出固然是件好事,可是眼下这情景……无疑当场在月萧然与那端木将军……的心口上下了重重的一刀。洛歌……与这陡然出现的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他又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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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里用了宫崎骏大师的千与千寻的主题曲,大家也知道,近日来日本发生了地震,核泄漏等等事件,即便有国恨,月月觉得还是需要理智对待的。所以,祈祷……祝福……

    文文一开始便设定了云浚这样的身份,不知道亲们有没有人猜过?这样的设定会不会让你们太意外?谢谢亲们的投票,码一章真不容易,你们的票票和留言就是动力。

    第五十五章 月普寺上香

    凤妃流产一事很快就传遍京城,百姓们沸沸扬扬,纷纷到寺庙祈愿祝福凤妃,而香火最旺的月普寺也在这时候成了人声鼎沸的一处场地。

    当凤洛歌与月萧然结伴随着人潮走入月普寺的时候,他们的出现引起了许多香客的注意,有不少人认出他们来,却也只是默默站地在一旁观看,似不愿打扰到他们的片刻清静,都自觉地静了声去。

    凤洛歌踏入寺庙内,抬头看了眼庙宇上端挂的匾额,嘴角微微扯了扯,眸色少了灵动,换上了如水的平静。

    “爱妃,你确定要在月普寺散心?”月萧然皱着双眉,面带忧色地望着凤洛歌。她不会一铆劲就在月普寺住下了吧?虽说皇上已经因她流产而撤销了她到月普寺祈福的旨意,但是他真的很担心洛歌一个想不开,从此就在月普寺青灯长伴。

    凤洛歌转头看了月萧然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淡淡道:“这里清静。”

    “你若想要清静,我可以在王府内为你设一处佛堂。”月萧然不死心道。

    “在自己家里,就不算散心。”不再理会月萧然,凤洛歌径直朝寺庙内走了进去。

    刚迈入大殿,不期然地,凤洛歌与一人的目光相遇,微微一怔,凤洛歌立即垂眸,不愿再看对方一眼。

    那人见她如此,眸色微暗,俊美无双的玉脸因此略显失落,而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似有不满,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联系,脸上浮上笑意,对凤洛歌拱手道:“凤妃,别来无恙?”

    嘲讽吃味的语气让凤洛歌的眉头不禁轻蹙,她如今真的毫无心力再去理会这种男女之间的嫉妒情绪。

    身体盈盈一礼,凤洛歌淡然回道:“多谢云姬公主关心,洛歌无恙。”

    “没想到云姬公主与端木将军今日也有闲情前来寺院上香,早知如此便一起约来好了。”跟随在后的月萧然一进大殿便听到云姬的冷嘲热讽,心中极是扼腕。该死!他好不容易劝说凤洛歌出来散心,偏偏又遇上他们!

    “云姬见过萧王爷。萧王爷与凤妃果然是伉俪情深啊,凤妃才刚流产不久,而今日王爷竟陪她来寺庙祈福了,是来拜求送子观音吗?”

    一句刻意的问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不禁冷冽,月萧然怨恨瞪向逸尘,冷声说道:“月桑不比野戎,端木将军若有心为云姬公主的安全着想,还请劝她好好留在迎宾府为好。”

    “她的侍卫是黑羽,不是我。若云姬公主的话伤到凤妃,我代她道歉。”逸尘敛去神色,面无表情道,言下之意,似不买云姬的帐,亦不关心她的生死,让她十足丢了面子。

    “卿离……你!”云姬公主顿时恼怒,玉脸涨红,却又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发脾气,徒生丑事,于是便忍了下去,别过头,闭嘴再不言语。

    “孩子没了,也无谓伤不伤了,端木将军客气了。”凤洛歌淡淡回道,避过众人的视线,缓步走到佛像前,俯身伏地跪下。

    拜了三拜之后,凤洛歌接过名儿递来的燃香,起身上前放入香炉。

    “凤妃向佛主求了什么?”一直站在角落冷观的黑羽跨了几步,靠了过来。

    凤洛歌轻轻地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道:“黑羽将军可曾听过青衣楼?”

    闻言,黑羽与云姬公主的脸色均微微一变,而逸尘的眸底也闪过一抹异色。

    “凤妃想说什么?”黑羽瞬间镇定回道。

    凤洛歌定定地看着黑羽,波澜不惊道:“洛歌曾屡次在垓州遭受青衣楼的杀手追杀,今日恰逢拜拜,便向佛主许下誓言,定要将青衣楼幕后之人拿下,为垓州那些因洛歌而冤死的无辜生命一血冤屈。”

    “呵呵,凤妃真有心,难怪受尽月桑百姓爱戴。”云姬公主转过身,勾唇冷笑,言语间暗存不齿之意。

    凤洛歌也未甘弱势,璨齿一笑,“云姬公主夸奖了,要论有心,洛歌自认比不过云姬公主,您送给洛歌的那一份贺礼,洛歌岂有不接之礼?也多亏了您的贺礼,洛歌才会再想起青衣楼之事。”

    凤洛歌话音一落,大殿的氛围霎时僵滞,隐隐地掩盖上了一份阴霾。

    月萧然与名儿若有所思地对看了一眼,凤眸中掠过一抹危险的精光,视线如冰凌般直直射向云姬与黑羽。而逸尘的俊脸也在同一时刻阴沉而下,负在背后的双手忍不住紧握,发出“咯咯”声响。

    “你……”突发的情势让云姬公主花容失色,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凤洛歌,惊诧她竟然会将事情毫无忌讳地挑明。

    “云姬公主想说什么话?”凤洛歌半敛水眸,静待了片刻,见云姬迟迟未接话,她继续道,“若云姬公主不说,那就让洛歌来说。”

    顿了顿,凤洛歌抬头肃穆地仰望着佛像,脑中浮现出幻境中那名受困在结界之内茫然无助的女子,双眸露出难以隐忍的悲哀,“洛歌从来不是懦弱之人,早在两年前的坠崖中,洛歌的灵魂便已永堕地狱,如今能得愿站在此处,过去的恩怨情仇……洛歌会竭尽所能一一追讨回来。”

    像发誓般,凤洛歌虔诚地执掌而起,对着佛像道下了自己的承诺,真正的凤洛歌用她的几世轮回换来的今日,她不能毫不珍惜,卫家欠凤家的,以及野戎杀了凤将军的大仇,她再也不会坐视不管。

    “一切……不过求个心安罢了。”宛如自语般,凤洛歌向着佛像双掌合十,闭目再次静静祈祷。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突然被凤洛歌的一言一行震住了,她像是浴火重生而来的凤凰,婉约平静的外表下是一缕炙热崭新的灵魂,再……不是从前那个行事隐忍、淡薄如水的女子。

    命运之轮,因为重生而渐渐改变了轨迹,而镶嵌在命运轮轨上的他们也不得不壮大自己,让自己躲避被命运碾压的悲惨。

    第五十六章 阴暗牢房中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脏水四处滴落,空中散发着一股血型与腐烂的味道,月桑国的天牢里,时刻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凤洛歌同洛啸、张蒙行一同从楼梯口缓缓而下,沿着漆黑的通道,最终来到了天牢的尽头,这里,关押的是罪恶滔天、不可生还的死囚,而曾叛国造反的卫丞相卫宇斐就被关在了里面。

    当听到沉重的铁链解锁的声音,牢中一直垂首不起的男子终于抬起了头,苍老憔悴的面容在看见凤洛歌的时候,出现了一抹讶异,而后发出一阵沙哑难听的笑声,在狭窄幽闭的空间里凄厉的回荡。

    “哈哈……没想到凤妃这时候竟然会来关顾老朽!让老朽真是受宠若惊呐!”卫宇斐目不转睛地盯着凤洛歌,一双精明的老目熠熠生辉,与暗无天日的牢房形成强烈的对比。

    “卫宇斐!死到临头你还强嘴?”洛啸大手一拍,当场折断一根铁栏。

    “洛将军好强烈的怒气,看来对我怨恨颇深呐!”卫宇斐泰然自若地笑道。

    “你……”洛啸青筋暴起,一副要将卫宇斐碎尸万段的模样。

    “洛叔,冷静点。”凤洛歌暗叹了几声,跟一同前来的张蒙行使了个眼色,张蒙行立即上前安抚洛啸,顺势将他拉离牢房三尺之距,深怕洛啸一个禁不住,就闯入牢房内将卫宇斐活活打死!

    只是洛啸仍旧情绪激动,愤怒地抡起拳头对着卫宇斐大声问道:“你这奸人!最好快招出当年刺杀凤将军之人,不然老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卫宇斐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那根断了半截的铁栏,唇角勾起冷笑,强硬着语气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功败垂成,如今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凤妃用不着找洛将军来恐吓我,我若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让你们有机会来羞辱我!”

    “……”凤洛歌平( 浴火凤妃 http://www.xlawen.org/kan/16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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