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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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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我去,我听你的,你不象那些老师那么牛哄哄的,你说理。”他大腿直哆嗦,我一看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就放他回了考场,回到考场以后,他果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了。

    第十九章 我和鬼子翻译官

    冬天来临之时,我住的宿舍非常冷,所以我就搬到了校长室的里屋,当时,还有一位老师,和我一起住,他就是本学校的ri语老师赵福,据说他是ri本侵略中国时的二等翻译官,后来在ri本投降后,他有立功表现,当时的zhèngfu对他宽大处理了。他今年六十多岁,个子不高,一口白牙,秃顶,面sè是白里透红,平时总好两手插兜,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好喝几口,他有一个白兰地小酒瓶,里面只能装二两酒,一到了晚上,他就拿出一包饼干来,坐在炕上,打开酒瓶,就着饼干,一口饼干,一口酒,自己喝的津津有味儿。

    晚上,都是我亲自烧炕,我打扫室内卫生,我还给他打洗脚水,洗脸水,他对我也心存感激,有时他也让我陪他喝几口,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我们两个人在一所空旷的学校里,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我只有一台录音机,还都是英语磁带,实在是无聊得很,我们两个人说着过去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我当听众,他来讲,我来听,听他讲在给ri本人当翻译时的那种生活,他对我讲:“你们可能都在认为我那时很风光,其实我内心有多痛苦,谁也不知道,我家原来有几十晌地,是一个中小型地主,我从小就受到了高等教育,学会了ri语,准备去ri本留学,可是,中ri战争爆发了,我就没有去ri本,在本国想找一个事情做,可是,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哪有什么适合我做的事情啊。我的父母都为我cāo心,他们整天的唉声叹气。”

    “后来,我们村的一位保长给我介绍给ri本人当翻译,开始时,我不同意干这门差事,我父母看我身小力薄,就劝我说:‘小福啊,你就答应了吧,你该当你的翻译,但是你的心里想着咱们中国人就行呗,不要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去得罪ri本人,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怕啥。’我听了父母的话,也就干上了翻译,开始时,我翻译也有错误的时候,常常遭到ri本人的训斥,我一着急就冒汗,还口吃,小ri本鬼子想不要我当翻译,他们想换掉我,我那时的年纪也小,胆子也小,可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讲着讲着,他有一点儿累了,就躺下了,我也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他把电灯关掉后,就闭上了说话的那张嘴,“呼噜,呼噜”地睡了过去。我有时睡不着觉,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赵福老师那年轻时的身影,头戴ri本的小倔头帽,腰间挎着小手枪,在ri本鬼子的身前身后转悠,点头哈腰,“叽哩哇啦”地翻译着,一句翻译不准,就遭受训斥和谩骂。他一个羽翼未丰的少年,懂得什么呀?也够难为他了,不能都拿着抗ri英雄的标准去要求他们,去衡量他们。

    我对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小老头,有太多太多的谜团,可是,又不能一下子就说完,得慢慢来,想着想着,我也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白天里,赵福老师的身影,在学校的各个办公室里出现,他的ri语课越来越少了,剩下的两个高中班马上就送走了,他也就完成了他的使命,他没有劳保,他也是学校聘请来的,工资和我一样多。他有一个毛病,一天到晚总爱放屁,放屁的声音还很想,无论是在什么场合,他都放屁,放完屁之后,自己还“嘿嘿”的笑,有几个女老师很是烦他,他也不在意,还总是去那些女老师面前放屁,放完屁就笑,我们都不在乎,只有那些女老师很在乎他的屁,说他放的屁很臭。

    赵福老师,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今年有五十多岁,来过学校找过他,没有进办公室,就在办公室外面,她来学校是来找他商量什么事情的。当时他正在我们教研组里“嘿嘿”地笑个没完,因为他又来放屁来了,我也跟着笑“嘿嘿,赵老师放的屁不臭啊”“那是,那是,放屁要是臭,那还叫屁,屁本来就不臭,嘿嘿。”他说完这话还笑,我对这样的人有一点儿不理解,他为什么总爱放屁呢?这是一个谜,可是在放屁之前应该躲出去放,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怎么还总是找人多的地方,还有女老师在场,这人不怎么正常。

    赵福老师有一个美丽的妻子,今年有五十多岁了,比赵老师小十几岁,那还是赵老师在解放后,一个地主家的千金,无人我敢娶她,赵福老师也是地主家庭出身,他不怕家庭出身,就把她取了过来,有一次,赵老师的妻子来到学校看望他,因为赵老师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回家了,她很惦念赵老师,就自己走着走,她家距离学校有二十多里路,她还给赵老师带一些好吃的东西来。

    我们看见这位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头上没有一根白头发,梳着齐肩短发,脖子上围着一领紫花的沙巾儿,身穿一件紫花的对大禁的小衫儿,下身穿一件儿粉sè的裤子,脚上穿一双黑sè的千层底布鞋,鞋脸儿上绣着两朵小红花,身体匀称,体态丰满,前胸高高突起的两个小馒头,说起话来还直发颤。她也是白里透粉的皮肤,眼角处略有几条不太明显的鱼尾纹,大眼睛,黑黑的眼珠,长长的眼睫毛像是后贴上去的,细细的两条柳叶弯眉,一说话时还向上一挑一挑的,小巧的鼻子恰到好处地镶嵌在两个脸颊的正zhongyāng,鼻子下面的樱桃小口,一说话时还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圆润的下额上还长着一颗黑黑的美人痣。有几个女老师一边看着一边品评着面前的这位小老太太。

    赵老师的老婆回去以后,那天晚上,赵老师又像往常一样,喝上两口,他还让我也喝两口,吃着他老婆给他送来的咸鸭蛋,炒熟的花生米,我们两个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唠着,我急不可待地想知道他后来的事情,他喝了几口酒以后,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在给ri本人当翻译的时候,ri本人在咱们这里,根本就没有打什么仗,叫我跟着他们各处去找粮食,办ri语学校,没几年,小ri本子就投降了,在国共两党开战的时候,我去了一个小县城,跟人家学习做买卖,开当铺,当学徒,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那时我也学徒期满了,回到家里想自己开一家当铺,我父亲也同意了我的要求,当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的时候,zhèngfu不允许我开当铺了,闹土改以后,我家里的农田也被分了,什么都没有了,给我家定的是地主成分,我父亲和我母亲整天挨批斗,后来,我父亲吃不了苦受不了这个罪,就上吊自杀了,留下我母亲和我,在农民会的监督下,参加劳动改造,那时候我也有想死的心,嗨,那ri子可是真难熬啊。”

    说时,眼眶有些湿润了,我也在一旁叹气说:“你父亲太不坚强了,吃一点儿苦就受不了啦。”“你可不知道,那时的农民批斗起地主来有多恨,皮鞭,木棍,铁丝,一股脑地往我父亲身上抽,把我父亲抽的遍体鳞伤,死去活来,还不让你吃包饭,穿惯了绫罗绸缎的人,冷丁地穿粗布衣衫,他能受得了吗?再加上他每ri受批斗,在太阳底下一晒就是几小时,汗如雨下,几次昏倒在批斗台上,我父亲死后,我就和我母老老实实地参加劳动改造,后来解除了劳动改造,让我们也参加了农民合作社,可是,无人和我说话,和我接触,我在合作社里,吃大锅粥时,都是靠一边儿的,急忙吃上几口就马上离开,所以吃起饭来,呛风冷气地吃进了一肚子气,回来以后就好放屁。”

    “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那你和你妻子是怎么结婚的呀?”我又问道。“我和我们那口子纯属于缘分,那时,她家也是地主成分,不过,她父亲会做事,在解放前的一年里,就把家里的田地都给卖掉了,牲畜也卖掉了,留着不多点儿地,自己种着,解放以后,给她家定的也是小地主成分,不过她家没有挨批斗。”“地主怎么还有大地主小地主啊?”我打断他问。

    “有啊,大地主刘文彩你听说过吧,中小地主和中农就差不多了,中农以后就是贫农,贫农以后就是雇农,雇农是最穷的,什么都没有,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她在解放后也参加合作社了,和我在一起劳动,人们故意把我们俩往一块儿安排,我们俩就像他乡遇知音一样,总也不说话的人冷丁说起话来还真多,她对我很好,年轻时,她一表人才,十里八村儿的都没有赶上他的,有几个贫农子弟都想往她跟前凑合,可是,都被她的成分吓跑了,我就不怕什么成分,我们俩个是臭味儿相投,谁也不嫌弃谁,结婚以后,她给我生了一儿一女,现在也都成了家,我家也分点儿地儿,我又挣点儿现钱儿,挺好的。”

    第二十章 鞋垫儿

    寒假快要来临了,陆雅青在放学时常来帮我做晚饭,赵福老师总是逗她说:“要是怕李老师生活不好,早一点儿结婚算了,免得一天到晚的惦念。”她听了赵福老师的话也不去理会他,只是低头做她的事情,做完饭以后,她就回家了。

    晚上,赵福老师的小酒照样喝,他自己也是和我一样,他也有一个小煤油炉,他总爱煮挂面吃,在睡觉前,我缠着他给我讲他的故事,我常常问他:“赵老师,您那么有知识,在解放以后,难道您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吗?”他沉默不语老半天,一边脱衣服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起来话就长了。”“给我讲一讲呗,求您了,赵老师。”

    “这得从哪儿说起呢?”他一时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嘴里“嘶”了好几下,当他钻进被窝,躺下以后,仰望着天花板,开始了他的一段不寻常的往事。

    那是五几年的时候,我由于有文化,当时正缺有文化的人,我被咱们县城的面粉厂录用当了会计,每个月挣上几十元钱,家里也能过得下去,那时我刚娶我那老侩(老伴儿的意思),我母亲还活着,我们一家三口人靠我一个人挣钱,在当时,我家的人口算是最少的了,可是到了五八年,家里就揭不开锅了,喝点高粱米粥都是一个粒儿跟一个粒儿跑,希里咣汤,给我那老娘饿的直打晃,我那老婆还算挺得住,后来吃那用玉米瓤子做的饼干,吃了以后拉不下来屎,严重的时候都得用手抠,这可不是和你说瞎话,不信你回去以后问一问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都经历过。“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我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跟前,他翻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接着又继续说道:“那年月,人们虽然生活艰苦,可是jing神都很快乐,干起活来都很卖力,我也是一样,贪黑起早在办公室里算账,有一天,当我们下班的时候,拉白面的车就停在大门口,那些白面是往粮店儿送的,给那些吃供应粮的,我看车上没有人,就动了坏心眼儿,我跳上车,就搬下来一袋子白面,让我藏了起来,结果被人发现了。”“咋发现的呀?”我插了一句话问道。

    “我以为没人看见,就扛着白面袋子,顺着大墙跳了下去,当时我也豁出去了,没想到,下面却是一个大泥坑,我陷进泥坑里,一时出不来身,白面当时还压在我的肩上,你知道什么是舍命不舍财吧,那时我就是,我在泥坑里一呆就是一小时,人们下班儿都已经走没了,拉白面的车也开走了,我正在为我自己的美梦能够成真而感到高兴的时候,看院子的老jing官拿着手电筒过来了,他早就听见大墙外的声音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就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他用手电筒一照,头几下子没看清楚,把他还吓了够呛,他就大声喊人过来了,我一看,这一下子我算完了,那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他说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白开水,我接上一句说:“把白面给他们不就行了吗?”“像你说那么简单就好了,那个时候,可不像你想象那么简单,轻则开除公职,重则会蹲监牢狱的,那可是犯法呀,犯盗窃罪,我被劳教了几年,工职业就没有了,从县城回到了老家,要是不犯法,我现在还得住在县城里,那可说不上干什么了。嗨,一失足竟成千古恨呐,人可千万不要犯法,是人不犯法,犯法不是人。”

    “你可真够倒霉的了,平时咋不看一看大墙外有没有大坑呢?”我问赵福老师道。“人都说急中生智,可我是急中跳大墙,哪还有时间想那些事儿呀?一心就想跳出大墙,那就叫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穷不择妻,冷不择衣嘛。”他说完这句话时还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它的含义是什么。“你在劳教那几年,我大婶子没有离开您,她一直守着您。真是难能可贵呀。”我为赵老师的夫人能不离不弃而感到佩服。“还离啥呀?她都有身孕了,离开我她找谁去呀?我母亲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有我母亲照顾她,等孩子出世以后,我母亲和她一起照顾孩子,一步一步地也走了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打了一个哈欠,“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好吧,我马上就上炕,您先睡吧。”

    第二天,我们二人照样起床后,出去跑步,赵老师跑不过我,他只能在我的身后跟着跑,跑完步回来后,我去打洗脸水,洗脸时不注意把水淋在了我床下的皮箱上,我把皮箱提了上来,用毛巾擦干净后,打开看一看里面的东西,就把皮箱放在了炕稍,也没有上锁,当天晚上,她又来到我们的住处,先是给我们两个人做饭,因为今天我们两个人都是想吃面条,所以就用我的大闷罐一起煮面条了,她煮完面条以后,我和赵老师在一旁吃面条,而她就是没走,在屋里转悠几圈儿,看到我的皮箱就问我说:“这是谁的皮箱呀?”

    “你猜呢?”我笑着说道。“又是你猜,还不长记xing,真没脸。”我吐了一下舌头,赵老师在一旁补充一句:“我能有这样的皮箱吗?这不是明摆着吗。”她一下就明白了,她把我的皮箱拿了过去,打开皮箱,一边打开一边嘴里还说:“我看看,你还有皮箱,我怎么不知道啊,里面都装一些啥呀?让我检查一下。”

    皮箱被他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除了几件儿换洗的衣服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忘记了那一双鞋垫儿,是我当兵时刘长华给我的,我没有穿它,一直放在我的皮箱里,她一看到那双鞋点儿,就发楞了,半天没有说话,她左看右看,反过来看,正过来看,因为那一双鞋垫儿上绣着三个字“我爱你”,她看完了这双鞋点儿,嘴里好像是在说着什么,突然她转过头来:“这双鞋垫儿来路不一般吧?谁的鞋垫儿呀?怎么不穿哪?”

    “那是······那是······我以前在部队时,有一个人送给我的。”我上言不答下语地回答她的问话。

    “那是男人送的还是女人送的?不对,男人不能送这玩意儿,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你······”她把皮箱盖儿一盖,转身就走出校长室,什么也没有说,赵福老师马上对我说:“快,追呀。”我这时才回过神来,马上追了出去。

    她一句话也不说,急匆匆地在我的前面走着,我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停下脚步,快要出校园了,她才站在学校的大门旁,眼睛盯着我问:“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脚踩两只船吧?咱们俩相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连一个牙口缝都没嵌,你的嘴可真严实。”我急忙上前解释说:“那是我在当兵时,一个姑娘送给我的,我们两个人当时是住在一个野战医院里,她看我学习外语很认真,就喜欢上我了,可是到我一服员,她就没有跟我来黑龙江,这件事情就此拉倒了,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她叫什么名字?”她问道。“刘爱华。”“她怎么不跟你来呢?”“她可是国家正式职工啊,我没有办法把她调到黑龙江来,那可是跨省的呀。为了这件事,我费了很大的劲儿都没有成功。”“你现在还想她妈?”陆雅青又问我道。不想那是瞎话,能不想吗,可是我嘴里又不能直说,我只好说瞎话了。

    “早就不想了,哪里还敢想啊。”我说完,马上看了看她。她把嘴一撅:“你敢?我看你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算了吧,我不追究你了,你把那双鞋垫儿穿上吧,免得睹物思人,好歹也是人家一片心意,哪个女孩儿都有第一次和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可是成功率又有多少呢?不可思议。”

    我听了她的话,还觉得她有一点儿女人味儿,看她的情绪有一些好转了,我这才放下心来。我把她送走了以后,我站在学校的cāo场上左思右想,她说哪个女孩都有第一次和男孩儿谈恋爱的经过,莫不是她也有过此种事情?我不敢往下想了,我眼前出现了她的几个同学,可是又都不象和她谈过恋爱,我打消了我自己对她的疑虑,回到了我的住处,赵福老师笑着问我说:“怎么样啊?够厉害吧?”“还行,野马就得使劲儿驯服,才能奔驰千里,成为千里马,男人就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驯马师,是一个勇敢的骑手,你要是没有勇气和胆识,就永远没有骑上烈马的那种感觉。”

    “说得好,你的见解具有独到之处,我佩服你这个年轻人,哈哈哈。”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 香饽饽

    在镇东,有一个乡,叫山北乡,那里中学开的是ri语课,也在找英语老师,乡里领导和中学领导都在四处打听,也去省城找老师,可是没有人来,他们听说我们两个人是学校的代课教师,就来到学校找我们两个人去他们那里开英语课,来找我们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家原来的邻居,现在的乡党委书记刘文礼,刘文礼个子不高,一米六十以上,不胖不瘦,眼睛不太大,一只眼睛比另一只眼睛小,趴鼻梁,都牙齿,小嘴儿,眉毛很轻,也没有胡须,四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就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据说很有才华,梳着一个分发式的头型,很会说话,也很能说话,面带笑容。

    他一来到学校,就坐在了我们外语组,见到了陆雅青之后:“没有想到我五妹妹还会英语,今天我来,就是找我五妹妹去我们那里教英语,我们那里的条件不如你们这里好,但是,我会给你们两个人优厚的待遇。”我一听有好事儿,就凑了过去,想听一听到底有什么好事儿。“都给什么优厚的待遇啊?三哥。”陆雅青管那位书记叫三哥。

    “待遇嘛,有四种待遇,第一,是给你们按大学本科开工资,每个月按六十一元五角钱给你们开,这是第一。第二,给你们两个人解决住房问题,第三,给你们两个人结决供应粮户口问题,这第四嘛,就是给你们两个民办证,有了民办证,就可以转为公办教师,要不然,你们就在这里当代课教师,那得啥时候是一个头啊,信你三哥话,没错。”他说起话来满有把握地样子,因为他是乡里一把手,他是一方土地,最后他拍着胸脯说:“如果有不兑现的地方找你三哥。”

    我暗地里解劝自己说:不能去,如果真是有哪一方面不兑现,上哪里找她这个三哥呀?到那时侯,再想回来就难了。弄不好来一个鸡飞蛋打,到那时侯,搬石头砸天都来不及了,我看她那个什么三哥就不怎么准账,小嘴儿“巴巴”地可到是很能说会道,可是我一看他那小白脸儿,就有一种不靠谱或者是心不落底儿的感觉。我想到这里,在一旁“哼”了一声。看了看陆雅青,她没有听出我的用意,在那里只是想着好事,没有想到坏事,她让她这个什么三哥给迷住了,一心想去他们那里。

    “三哥,你说的话可要算数啊。”陆雅青开始动心了。“那当然,我敢拿脑袋担保。”旁边有一位老师也补充说道:“那么大一位书记,能说话不算数吗?这里有啥好?”“你看看,还是这位老师看得准,眼光比你明亮,还信不过我,真是没有道理。”刘文礼看了看四周的老师说道。“那好吧,我们两个人也要研究研究,你先回去吧三哥,等我们消息,如果我们同意去的话,我们怎么联系呀?”陆雅青问道。

    “那好说,去我们乡里,简直往东走,十八里地就是我们乡里的所在地,到乡zhèngfu找我,我随时都在。”刘文礼说的天花乱坠,可我却总是云里雾里的,晕晕乎乎,就好似做梦一般。送走了刘文礼书记之后,我们外语组里议论纷纷,有的赞同我们去那里,有的不太看好去那里,其中有一位老师说:“那里再好也是乡下,你原来不就是从乡下来的吗?怎么还走回头路呢,要是我的话,我就不去。”说这话的人是语文老师吕淑芳,她和陆雅青的关系很好,她们是好姐妹,她确实也不愿意陆雅青离开这个学校,而另外一个老师就不这么说了,她就是我们外语组的那位女老师,她清了清嗓音说道:“要我就不这么看,转正是大事儿,在这里什么时候能转为公办哪,老是代课多没意思啊,看人家涨工资,自己不涨工资,心里多不好受,他要是要我去的话,我就去,我可不像你们俩那么傻。”

    我听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在这里教学不少出力,但是,低人一等,人家都是公办老师,只有我们俩是代课教师,工资不如人家高,说话都不仗义,可是又一想,我从农村来到镇里,还没干出一个人样来,就又回到了农村,这不是脱裤子放屁,白费那二遍事吗?我越想越划不来,棋走一步错,步步都是错,走来走去又走回去了,这难道就是命运?不过,我又有了一件高兴的事儿,那就是我找到了一位知音。也算没白来一趟伦河镇。

    晚上下班以后,她没有走,一边帮我做饭一边商量此事,赵福老师也帮我们参谋,他说:“去哪里不是挣钱?先求立足后求发展,首先到那里能站稳脚跟,你是大拿,宁愿当熊中龙,不当龙中熊,你们俩在这个学校当前看,算是“熊”,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因为你们是代课教师,陆老师把这里的外语开起来了,又怎么样了呢?给你转正了吗?没有。给你涨工资了吗?没有。所以我说,你们俩还是走为上,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老在一个地方干也没啥意思。你们俩一走,这里的外语老师也是个缺,他们也找不着会教英语的老师,看他们怎么办?哼。”

    赵福老师的身影在电灯光下来回走动着,我听出他这话里有他对学校的情绪,因为他就要被辞退了,当学校需要人时,他们就低三下四求你,当你把难关帮他们渡过了,他们就卸磨杀驴了,所以赵老师这几天就闷闷不乐,他对这个学校没有好看法,我刚来一年,还看不出问题的严重xing,也不知其中道理。就知道使劲儿干工作,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干的这个活,很有可能就是一个驴,可惜,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

    我听了赵老师的话以后,也有一些凄凉的感觉,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她给我们做完晚饭就回去了,临走时对我说道:“吃完饭去我二姐家一趟,和他们商量商量吧,你说行吗?”“那好吧,你在家等我吧,我马上就去。”

    我稀里糊涂地吃了一口,把餐具留给赵老师收拾,我就急冲冲地走了,到了她二姐家里,她二姐也不知是去好,还是不去的好,她二姐夫是一个老好人儿:“去也行,不去也中,要我看,去不去都可以。”“你说了半天,等于“呲啦”一声。”她二姐在一旁说道。“呲啦”一声是啥意思?”她二姐夫故意问她二姐。“放屁。”她二姐狠狠地说道。

    “你们俩还是去刘文礼家里问问刘文礼本人,他家原来是和咱们家住邻居,现在他家搬走了,在镇东边儿住,三间大砖房,他爹在早时候,就因为搞女人,被公社派出所抓起来过,那时候叫搞破鞋,还游过街,脖子上还挂一只破鞋,她妹妹跟人跑了几年,在外面是耍人儿的,谁有钱就跟谁过几天,没钱就拜拜,现在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家,刘文礼的媳妇倒是一个守本分的人,整天在家里相夫教子,刘文礼是在特殊时期中成长起来的干部,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掉蛋儿了。你们可要三思呀。”她二姐一气儿说出这么多话来。

    “咱们去一趟他家里吧,有一些话去家里好说一些,可是,他不一定在家呀。”陆雅青说。“在星期天去他家,星期天去他家,他保证在家,我经常看见他回家。”她二姐夫这一回说了一句有用的话。原来她二姐夫不想让我俩走,想让我俩帮他家的三个孩子读书,辅导他家的三个孩子,我们一走,对他家是一个损失,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我和陆雅青在周末去了刘文礼家里,他家是铁大门儿,院子里有一条狼狗,用锁链子拴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就“汪汪”地咬了起来,当他家里人听到狗叫声之后,出来的正是刘文礼的妻子:“你们是?······”刘文礼的妻子有一点儿不认识陆雅青,我就更不用说了。“我是陆雅青啊,原来和我三哥家是邻居,我三哥在家吗?”陆雅青一边问一边向里面走。

    “在家,也是刚回来的,找他有事啊?”刘文礼的妻子问道,她一边看狗一边为我们开门。“我找他有点儿事儿,是关于我们俩的工作。”陆雅青这时已经走进房门了,刘文礼听到是我们两个人,就马上迎来出来:“真巧,想着你们,你们果真的来了,快进屋里坐。”我走进屋里一看,好家伙,屋子两面儿周围都是书,书摆放在书架上,有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古诗词的条幅,屋子里的窗户很大,也很亮,都是大玻璃,整块的大玻璃,四周都是沙发,茶几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个不太大的小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束塑料花,房间里颇有几分书香门第的气氛。

    “想的怎么样了?定下来了吧,去我那里没什么不好,有你三哥在那里,还能给你们亏吃?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学校的校长早就到我那里汇报过了,说要雇佣老师来教英语,还去了哈尔滨,都没雇佣来,后来我就想到了你们,这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给我提供的消息,要不我上哪里知道啊。”

    第二十二章 谈婚论嫁

    在寒假期间,我回到了家里,向我父母学说了去山北乡的事,父母不置可否,他们一切都听我自己的,让我自己拿定主意,不过他们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如果去那个乡中学教学的话,是我们两个人都住宿舍呢?还是住在一起,这是一个摆在我们面前的实际问题,父母的意思是:两个人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处个啥劲儿,也都比较了解对方了,干脆就结婚算了,父母责成我前去她家和她父母商量此事,我也就去了。

    我骑上我那“凤凰”牌儿的自行车,顶着凛冽的寒风,冒着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行驶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上。一路上,我顾不得看公路两侧的雪景,一心想着去她家见着她父母的时候,怎么开这个口,如果说人家同意结婚的话,我又有什么跟人家结婚,我家现在没有多余的钱,刚刚把饥荒还上,ri子稍微有一点儿抬头了,不挨饿了,能吃上饱饭了。

    我一路想来一路叹息,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一个多小时以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她家,和以往一样,她的妹妹首先张罗伙食,老爷子不苟言笑,就是“吧嗒吧嗒”抽他的烟,老太太倒是一个很随和之人,她眯缝着眼睛看着我问:“来啦,快进屋坐吧,今天挺冷吧?”“是很冷,大娘。您先坐吧。”我站在那里一边摘帽子一边回答老太太的问话。陆雅青此时正在炕上忙做棉鞋,看我来了,就知道有事儿,要不然,大冷的天儿是不能跑这么远的路,她马上下地给我倒了一杯开水,一边递给我开水一边问我说:“来干啥来了,这么冷的天。”

    “我代表我父母,有事来找我大爷大娘商量来了。”老爷子一听,还什么代表父母有事来找他们商量,就马上把脸一沉说道:“什么?父母还能代表?你可真能开玩笑。”说完,老爷子把打火机往炕上一摔。我一看事情不妙,就上前陪笑脸:“大爷,您老人家请消消火,先听我把话说完。”“啥话,说吧,我听着那,我也不是聋子。”老爷子气呼呼地说。“是这么一回事,我父母看我们俩个人都老大不小了,如果去丰山中学,无法在一起住,不如结婚算了。”我说这一句话时,心里有点儿没底,我一边儿说,一边儿看老爷子的脸sè,当老爷子听说要结婚时,果真又冒出了一句话。

    “结婚?你们使什么结婚?打谷査呀。”老爷子说话时气得胡子直往上撅,我一看,这是什么也不能说了,我就干脆来一个许褚进曹营,一言不发。我坐在那里,“呲喽,呲喽”的喝开水,沉默了好一会儿,谁也不说一句话,老太太不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我急忙过去帮着放桌子,端碗筷儿,老太太不怎么会炒菜,在她两个女儿的帮助下,炒了一个花生米,大辣椒炒土豆片儿,一个鸡蛋炒西红柿,还有一个青干丝,四个小菜一端上来,冒着热气儿,香喷喷儿的直钩引我的口水,她妹妹拿过来两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对我说:“喝多少,自己说,你可别喝多了呀。”

    “你怎么知道我会喝多了呢?”我不解地问了一句。“心里憋屈呗,受挫了,还能喝进酒去,心可真大。哈哈。”说完,她马上看看老爷子的脸sè,见没有什么动静,又补充了一句:“喝完酒可别耍酒疯啊。”

    “你才耍酒疯呢。”陆雅青在一边打断了她妹妹的话。“我们再没有身沉,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啊,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真是狗眼看人低。”“瞧瞧,还没结婚那,就这么向着,要是结婚了,还没谁的了,这家伙,当稀罕宝儿了,哈哈哈。”她妹妹每一次说完话,都是一阵“哈哈哈”,她一笑时,总是露出那齐刷刷的两排白牙。

    席间,老爷子自己喝着闷酒,也不看我一眼,用他那有一点儿发抖的手,拿着筷子,夹着花生米,半天也加不上来一颗,我看着着急,就夹给他老人家,他也不说“谢谢”二字,在一旁抽烟儿的老太太,看得一清二楚,老太太把烟点上,抽了一口,一楼白烟儿从老太太的嘴角喷出:“那可不是跟你瞎说,我们家你大爷,他可是心直口快之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会拐弯磨脚儿,他对孩子的要求可是严格的很,不信你就问我们雅清。”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看着老爷子。“那可不,我们要是擦胭粉,我爹都是不用好眼睛瞅我们,要是擦时间长了一点儿,就开骂我们了,是不是爹?”她老妹妹在一旁趁机也说上几句。我听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老爷子真是教子有方啊,佩服,佩服。”

    “佩服啥,别假惺惺的啦,说正事儿。”老爷子喝了一口酒,嘴一使劲儿,将酒咽进肚里,然后对我说道。

    “怎么说法?大爷。”我故意装做糊涂地问老爷子。“你不是说来找我们谈你们结婚的事情吗?实话告诉你吧,你自己来不好使,你也代表不了你爹妈,儿女宗亲是大事儿,不是闹儿戏,你懂吗?”老爷子把话说了一半儿,就不往下说了,他老人家又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着我,我不知道老爷子又想说什么。

    等老爷子咽下一口菜后,又对我说:“你这次来,也不白来,你回去以后和你父母说,就说是我说的,等过了年,你们就结婚,ri子有你们来定,结婚的东西也得准备一下呀,不能什么都没有吧,我们也不朝你们要三金四银,铺的盖的总的有吧,穿的也得是里外三新,从头到脚都得换,你看着办吧。”

    我听这老爷子的话,确实也不过分,就一口答应下来了。我满心欢喜的喝下最后一口酒,接过陆雅青递过来的一碗大米饭对老爷子?(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http://www.xlawen.org/kan/16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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