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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她,别说是只苍蝇,就是一只蚂蚁都躲不掉。”

    “你说什么?”他的脸黑了一片。

    “我想你已经听得够清楚,只要她出了皇宫,就会被砍成一团肉酱。”冷冷一笑,她爬起身,倚着大门,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战栗,不免闭了口。

    砍成肉酱?没想到政王的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上次之事其实他还没有查到是谁,但听岑儿如此一说,便是直接大胆推测,没想到还真猜对了,也就是说,多年前她遇到刺客一事,也是政王派的人,但他为何要杀衣衣,怎么说,该刺杀的对象都应该是自己。

    “为何他要杀衣衣?”眉目的神色稍微缓了下来,他挑眉问道。

    “凤福,因为她是你们洛桑的凤福,一旦她出了事,你们洛桑必会民心大乱,加上敏赫王爷并为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而皇淑妃又不分黑白,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出兵攻打洛桑,”她叹了口气,想到罗敷现在的民生实在惨不忍睹,“罗敷现在国库空虚,只有拿下了洛桑,才可以填补赤。裸的财政。”

    “国库空虚,都空虚了那么多年,看来他还真能忍耐,”浮云邱泽讥讽地扯动嘴角,睨了那女人一眼,“要不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要告诉我你的身世。”

    “身世?”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若有深意地瞅着她的脸,低低一笑:“难不成你认为我会上你家下聘礼?”

    岑儿自是明白他在嘲笑自己,也习惯了,苦涩一笑。

    “我家,有六口人……”

    正文 夜离皇宫

    两人甫一回到龙昀殿,小青还来不及放下明灯,就见皇妃开始翻箱倒柜,将一些看似比较旧的衣物倒腾了出来,折好,然后放在一块布块之内。

    那不是一向爬墙之前的准备工作?但是,如今还要爬墙?

    银色的眼眸轻转,顿时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走出殿外朝小宫女吩咐了片刻,急忙掩上门走了进来。

    “皇妃,深更半夜的,出去了,又能住哪?怎么说都要到明日清晨再出宫比较妥当。”将她折好的衣物又放入了柜子之中,低声劝道。

    浚“没有住的我就住荒郊野岭,又不是没有住过,况且一出宫门,外面就是大街,大不了在大街上打地铺,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想到刚才某人的话,她心中一阵烦闷。

    “为何现在一定要出去,皇妃与皇上吵架了?”小青想到刚才出御书房之时她的眼眶通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衣衣垂下眼帘,玉手轻轻地抚着腿上的衣物,虽是深宫,但在这里,她亦是有着许多认识的人,要离开,又何尝舍得,口口声声地说想要离开,始终下不定决心,但当听到浮云邱泽和岑儿的对话,只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已然没有了任何乐趣,这时她才注意到,原来在自己的心中,他占了多大的份量!

    藐“没有吵架,”她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我们刚才连面都没有见到。”

    那是怎么一回事?小青摸不着头脑,但又阻止不了她收拾包袱,刚放到柜子中又被拿出来随意裹起。

    “小青,你别跟着我。”将包袱往肩上一扛,出殿门之前往后看了一眼疾步跟随身后的碧绿。

    煞住脚,小青自是明白若是逆着便会适得其反,看到那抹鹅黄的身影一直消逝在视线当中,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路朝着敏赫王爷府的方向疾奔过去。

    然而,还没跑几步,就见到红色的身影如鬼魅的一般的在空中飞掠,似乎瞧见了她,身形一转,轻盈地落下身来。

    “王爷,她离开了。”喘着气,小青的双腕被紧紧扣住,疼得几乎掉下眼泪,咬着牙不敢违逆。

    “离开?深更半夜的怎么会离开,她往那个方向去了?”眼眸微敛,他的衣襟散乱,一袭红衣前面的系带都未系上,恐怕是刚从睡梦中清醒。

    “奴婢不知,只知道是去了一趟御书房,就坚持着说要走,应该是往宫门口的方向去了,因为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好……”

    她话还未说完,敏赫已经足尖一点,跃上殿檐,如一头矫健的灵豹在夜空之中穿梭,趁着透出的点点月色,朝宫门口疾奔而去。

    小青揉着手腕,痛楚的泪,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御书房内。

    “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答应过要帮我,就决不能食言。”岑儿低着头,每次想起以前的事,便会心痛一次,但也明白已成的定局,任谁也改变不了。

    “朕不会食言,只是,你确认你的双胞胎妹妹已经死了?”邱泽一脸的高深莫测。

    岑儿疑惑地望着他,他到底想说些什么,从刚才一开始就有些莫名其妙地让自己讲述多年前的家世,现在又问双胞胎妹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山贼截走,不死,又能如何,就算活着,也固然没有什么好的下场了,家里自那时,便当她是死了。”因为自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双胞胎妹妹,若说是感情,也不过是从家人的口中得知,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道听途说的记忆罢了。

    刚欲说些什么,窗柩被突然推起,木叶一脸严肃地望了进来:“皇上,敏赫王爷来访。”

    他来做什么?浮云邱泽和岑儿对视一眼,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御书房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火红的身影跨步走了进来,看见端坐的岑儿,妖媚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又在仔细端详了之后,唇边的笑意随即隐没。

    “你怎么在这里?”此刻的她应该在冷宫才对。

    “王爷……”岑儿起身,甫一见他脸上的笑意,以为是因为见到自己,但闻其冷冰冰的话语,才知道他刚才一定以为自己的衣衣。

    心里顿时有些难过,又有些失落。

    “是朕让她来的,”自是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浮云邱泽开口替她说话,“不知道王爷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思及小青说过的话,敏赫双眉一皱,抬眼看着邱泽,墨色的眼眸之中隐忍着层层怒火,但又强自克制。

    “她来多久了?”

    “朕的事,恐怕还不劳你费心,王爷的探子不是随时都跟在朕的身边,要问,也该问他们去。”指了指门口的侍卫,他冷笑。

    “衣衣,她都听到了什么?”没有理会他的话,敏赫依旧问道,紧握的手几乎恨不得挥上去。

    他的意思,是衣衣来过?邱泽终于明白他为何会问而来了多久,难不成,被她误会了什么?

    “我们没有说什么……”生怕敏赫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养女,岑儿慌张地摇头。

    可她如此的行为,反倒让敏赫觉得有些怪异,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对着浮云邱泽冷冷一笑:“有没有什么现在本王可没有心思去揣测,现在,本王只想将衣衣找到,她有没有对你说过想要去哪?”

    猛然起身,浮云邱泽的脸闪过惊愕,她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她出宫了?”怎么可能,明明晚膳还是和她一起用的,突然之间,怎么就会离开?

    “现在还没有她出宫的消息,但小青说她当时来御书房,然后回去就收拾包袱说要出宫,本王将所有的宫门都查了一遍,没有人离宫,那么,她会去哪?”敏赫的脸已经不只用难看二字形容,润红的半边红唇微微上扬,妖媚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正文 只是闲得慌

    听明白敏赫话中的讥讽之意,浮云邱泽已然没有心去计较些什么,一甩绣袍大步跨出御书房,瞧了一眼殿顶之上的木叶。

    “她刚才有来过?”木叶一直站在外头,自然应该知晓,但他为何没有禀告自己?

    木叶跃身而下,点了点头,带着丝无奈。

    “刚才属下有咳嗽一声提醒皇上,但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加上她只来了小会,便转身回去,到底听到了什么,听了多少,属下便是不知了。”忆起她当时离开的神情似乎颇为落寞,但他也只是以为因为岑儿在里面,她不好进去。

    浚那声咳嗽……邱泽自是想起来,当时自己与岑儿正在谈及驸马之事,该不会,她当真了?想到此,他的脸顿时有些苍白,全身冰冷。

    “怎么,想起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了?”敏赫冷哼一声,双眼之中燃烧的怒火几乎恨不得能将他燃烧遗尽。

    “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回事,”邱泽递了他一眼,来回踱了几下步,赶紧朝木叶下命令,“木叶,你派人自龙昀殿开始一路搜寻到各个宫门口,看看她是不是迷路了,还有,派人通知国师。”记得她平日里都不爱记路,每次出去都要带个宫女或太监,否则总是迷路上半天才会回来。

    藐木叶迅速领命而去,深知皇妃被敌人抓到,便会有生命安危,离去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我先回冷宫了。”岑儿缓缓款步而出,欠身打算离开。

    “等等,你到底和他谈了些什么?”门口的侍卫附在敏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敏赫一口喝令住了她,开口问道。

    没想到木叶会使了术法,门外之人无法听及门内的人说了些什么,自然这些守门的侍卫也无法得知。

    “现在是问这些事的时候?”邱泽暗使了个眼神让她离开,往敏赫身前一站,提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衣衣,再废话,说不定找回来的就是一具尸体!”

    敏赫自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细长的眼眸一眯。

    “什么意思?”

    “绝对不能让她踏出宫门,若是你没忘记你上次带她出去遇刺的事,就应该明白,现在她的命对杀手来说,可是势在必得。”说完,不再废话,浮云邱泽率先离开。

    愕然之后,红色的身影也极快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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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半会的衣衣茫然地看着周围高大的红色宫墙,明明自己是朝着南宫门口的方向而去的,怎么会偏离了方向,迷失在深宫之中。

    而且,自己似乎走的方向渺无人烟,但又不是冷宫,难不成,走了相反的方向?

    刚才不过是因为生气而没有多做思考,待现在完全冷静了下来,看着微弱的月光,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有没有人啊?”她细声的喊着。

    一路之上碰到不少宫娥,但她都躲着,现在没有了人,反倒希望出现一个人影。

    这地方静匿得恐怖,就像一个延伸的迷宫,自己无论怎么转,都转不出去,就连一个院落都没有见到,更遑论是人了。

    “惨了,早知道就不应该不听小青的劝,现在跑到什么鬼地方了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找到一个人将自己带回去,都觉得丢脸。”她低声呢喃。

    走了几步,没有顾及脚下,突而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踉跄地扶住宫墙才不至于摔倒。

    “人倒霉的时候走路都要摔跤,去你的!”走回去,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反正觉得不像是石头,她就伸腿一踢。

    只听得“咕噜”的滚动声音,待静了下来,天上的乌云突然散开,淡淡的银色月光笼罩在那被踢的圆圆的东西之上。

    她惊恐地张大双眼,指着那个在月色之下的骷髅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圆圆的骷髅头双眼处凹黑,如在幽幽的冥府之中看向世间,而紧阖的上下颚之中只剩下几颗牙齿,又细又小,就像她看过的僵尸片中的吸血獠牙一般,张牙舞爪地对着她笑。

    “妈呀,什么鬼玩意!”她尖叫着,刚想转过身逃跑,一双手突然之间温柔地罩住了她的眼帘。

    耳际,传来熟悉的柔和之声。

    “别怕,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你。”他倾身俯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似怕吓到她,就连平日不大的音调也绛下不少。

    “妖怪!你肯定是那个骷髅头变来吓我的!”但她依旧还是被吓得不清,挣扎着,鼻音都带着点哭腔。

    自是清楚她吓坏了,用力地往怀中一揽,落逸轻抚着她的背脊,望了一眼空中的镰刀形皎月,一只手臂轻挥,顿时,一片乌云又缓缓飘回,罩住了那突兀的月光。

    他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她方便一些才唤出月儿,没想到反而吓到她了。

    “衣衣,没有妖怪,上次你被宫女陷害之时,不也明白没有妖怪?你看,我是你的落逸哥哥。”他低声劝道。

    “你真的是落逸哥哥?”她依旧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哼。

    “不信你可以抬头看看,”他有些苦笑不得,怕自己是妖怪,又抱得死紧,腰都要被她勒断了,“世间哪有妖怪敢长得和落逸哥哥一样?”

    “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抬头好吓唬我,明明知道,刚才我的脑海中闪过的人是谁,所以就变幻成他的模样来吓唬我。”突然哽咽,她强忍着泪不愿落下,但又染到了他的衣襟之上,留下偏偏湿润。

    她刚才想到自己?落逸心中一喜,既是无奈,又是好笑,双手无论如何也掰不开她的紧扣腰间的双手,只得作罢。

    “不过闲得慌出来走走,竟然碰到宫女说你失踪了,现在找到了你人,还被说成是妖怪,那我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妖怪,衣衣才肯相信呢?”他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她听,柔唇轻扬。

    天上的月似乎受到了牵引,不自觉地,云朵飘离,银色的光又继续撒向了深夜中的大地。

    正文 不是妖怪

    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衣衣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妖怪迷惑,但是,白袍之上的香甜味道熟悉得令她有些怀疑,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你不是那个骷髅头?”她想到那几颗牙,全身又止不住的战栗。

    “不是。”他好笑的摇摇头,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个地方,难怪邱泽和敏赫两人都找不到。

    这里,是通往被废弃的刑房的宫道,从前许多罪恶滔天之徒都被关押在此刑房之中,但自从一场大火之后,这里便被废弃,转建它处,而宫中又有许多人觉得这里阴气太重,深夜没有人敢走近,几乎是了无人烟的地方。

    浚“我,我摸摸你的脸,那骷髅头脸上没有肉,我要摸摸看有没有……”她疑迟了半会,才颤抖地伸出手,自他的腰间缓缓沿着颈项往上抚摸。

    但才到脸庞,她便犹豫了一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骷髅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路往上摸索。

    温暖的触感以及真实的肉感令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藐“真的是落逸哥哥……”哽咽地,缓缓抬起头,看清月光之下的绝世容颜,她又哭又笑地蹦了几下。

    皱皱,低头看了眼被踩的脚,他亦是忍着痛咧开唇笑了笑。

    “怕黑又要到处乱跑,真那么想出宫,落逸哥哥陪你如何?”略是责怪,略是心疼地劝说着,他一手解下她肩膀上的包袱,里面“哐当”直响的声音令人有些好奇。

    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对一个女子来说,未免沉了点。

    “我没有乱跑,只是迷路了,”摇摇头,她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自他来了之后,就没有刚才那股阴森的感觉,“落逸哥哥,这里是哪?不是南门的方向吗?”她见此处陌生的很,好像从未来过。

    “这里是西北角,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走的,还能拐反了方向。”偷掖地捏捏她的脸,牵起玉手打算离开。

    “西北?明明是向着南门走的,”她疑惑地回想,出了龙昀殿,又拐过了御花园,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她真不记得了,“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个骷髅头?”跟着他走了几步,顿时又瞧见了那个尖牙齿的骷髅。

    一紧张,慌忙躲到落逸的身后,一蹦,跳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别怕,都是些没有灵气的东西了,”用脚将骷髅头踢到角落,他温柔地侧脸安慰,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除了几片落叶,倒是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了,“这里以前是经过刑房的宫道,很多人都死在了那里,不过都是些恶人,没有什么值得可同情的,死了之后也无人敢认领,有的便丢在了那里,加上一次大火,很多尸骨都烧没了。”这个,估计是侍卫整理的时候不小心漏掉的。

    刑房?衣衣的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双手死死地扒着他的衣领,无论如何也不想下地。

    难怪刚才觉得阴森恐怖,幸好落逸哥哥来了。

    “明日再走吧。”她叹了口气,知道今晚双腿已经走不动了。

    “衣衣,为何今晚那么突然就想离开?”落逸有些不解,按照她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冲动。

    “没什么……”落寞地低下头,轻轻将下巴置于他的肩膀之上,“只是呆得烦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落逸听了此话轻轻摇头,她能说出这些,定然不会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原因,目光一转,看了眼天色。

    月色已斜,乌云散去,本是阴婺的天气瞬间变得晴朗,浩瀚的苍穹显得有些亮敞,但只有一轮明月相伴,仍旧显得单调了些。

    “不是因为不想见我们三人吗?”他每往前一步,都觉得脚下分外沉重,“现在的情形,你不适合离开皇宫。”

    “为什么不适合?”她反问,见他没有赶自己下去的意思,也就乖乖地呆在他的背上,亦是故意避开了前面的问题不答。

    “外面杀手太多,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脸色有些沉重,但还是开口告诉了她。

    杀手?衣衣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难道自己真的没处可去?她明白自己的实力,冒然出宫,肯定会被认出来。

    “你说我会闷死,还是出去被砍死?”她讥讽地撇了撇唇,闻着他身上的甜甜的香味,心亦是静了下来,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个冷笑话,其中的主角与自己无关。

    脚一顿,落逸的脸庞在月色之下显得括静而冰冷。

    “这一点也不好笑!”冷冷的喝斥发自他的咽喉。

    衣衣恍然间以为这些话不是他说出来,因为温柔的落逸哥哥从未责备过自己,用不会用如此冰冷的话来喝斥自己,这些,都只有邱泽才会这么做。

    “我也觉得不好笑……”她无奈地说道,“但是其中的结局我必然会选其一,不然,你就直接让我消逝变成空气好了。”

    听出她的沮丧口吻,生气的脸缓和下来,他又继续往前走,待走到一个拐弯的路口,看了眼左边,又看了眼右边,停住脚步。

    “往左还是往右?”他问道。

    自己本来就是路痴了,还要问自己,衣衣也看了下两边的方向,奈何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只得摇摇头。

    “往左是龙昀殿,往右是敏赫王府。”他侧脸睨着她。

    原来他懂路……衣衣顿时不语,现在哪也不想去,可为何只有这两条路供给自己选择?

    “没有别的路了吗?”她低喃,只想说给自己听。

    “有,”落逸在她的耳畔突然说道,一手在后揽住她的臀部,一手指着前方堵得结实的宫墙,“就在前面。”

    什么?他说那是路,该不会想撞上去晕倒了事吧?她胡乱的猜想着。

    “不信?”

    “不信。”她摇摇头。

    但是,他却是豁然清朗一笑,侧脸朝她挤眉弄眼,一改平日少言寡语的形象。

    “那我便带你去看看,不过,前面的路,是通往我的院落。”双脚一点,整个人犹如没有重量一般的背着她,就在其惊呼声中,跃上了足有五米高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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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谁的心,在疼

    看着熟悉的一院洁白落花,恍若又回到了初识他的那日,两人括静地在花中饮着小茶,花瓣犹如白雪,飘飘洒洒地飞落,在他身,在她身。

    皎洁的月光中,瞟见灯笼骨架一般的天籁藤蔓之上花儿已然落了不少,显是因为即将踏入的冬季而开始飘零。

    “它就连凋谢都这么美,落逸哥哥,你如何将它们移至到这里,若是我没记错北方的寒冷气候是不适应它们生长的。”跳下他宽阔的背脊,衣衣的白靴踩在了柔软的花瓣之上。

    放眼望去,庭院之中,雪白一片,些许的花瓣趁着飒爽的秋风飘上了屋脊,不经意的一眼,还真似到了冰天雪地的国界。

    浚“只要还是原来的土,它们到哪都可以很好的生长,只是会提前凋谢,因为这边的天气冷得比较早,不似南方的温暖。”落逸笑答,看她鹅黄的身影在一片白色的印忖之下更为纤细稚嫩,不禁上前一步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生怕风一吹,便会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竟是将土也搬了过来,那不就是说,地上的泥土,便是青山的泥土!她讶异地望着他,俯下身,细细地扒开了层层的花瓣,属于青山独特的浓郁泥土味道令她一阵欢喜。

    “这次,我是打算回去青山的,”她突是难过地垂下眼帘,耳畔模糊地响起几个孩童纯真的笑声,“那里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人,总是想回到最初的地方。”

    藐他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同样俯下身,看着白皙的脸上已悄然流下了一道清澈的溪流,却是坚强地隐忍着不出声。

    “你现在真的还不能出宫,落逸哥哥答应你,明年,一定带你出去,好不好?”他柔声劝道。

    明年,为何是明年?她擦干泪水,迷惑地直起身,看着他满是无奈的脸。

    自从遇到了自己,他温柔的脸上总不免多了些忧愁的情绪,苦涩,无奈,彷徨,以至痛楚,这些都是她带给他的吗?

    “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前世,你隐藏了我必死的结局,今世,落逸哥哥,你就不能坦然地告诉我吗?”有丝恼怒地拨开了他的手,她径直地走到天籁花藤蔓旁,伸手想要接住一朵落花,然而,却没看到天籁花藤蔓上的细小的刺。

    “小心!”他提示的声音固然是迟了一步,跨步上前,看着她皱眉,纤细的手指之上已泛出一滴晶莹的小血滴,叹口气,他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吸允。

    “这花…。。”她诧异地细细查看,“以前没有长刺,为何现在会长了刺?”只见每一根藤蔓之上都有细小的刺,自上而下顺着方向抚是不会伤到人,但要只直直伸过去,就会被尖细的刺头刺伤。

    吸了一小会,看其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琉璃色的眼眸亦是停滞,想起什么,瞧了她的腹部一眼。

    “各种植物有它适应环境的一种方式,就像你呆在宫中久了,自然也懂得如何自保,以后莫要如此冲动,也少蹦跳些,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他摇头轻笑,一手拍了拍她的头。

    “小孩?落逸哥哥,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个小孩?”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个美丽的女人。”他突然严肃地凝视着她。

    衣衣一怔,尴尬地转过身去,暗自懊恼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却只能装做什么也不清楚。

    花瓣静静地飘落,两人也一直沉默,只能听到她踩在花瓣之上的柔软声响。

    “落逸哥哥,你是不是同我一般,没有了亲人?”她走到藤蔓围绕的空壳之中,透过缝隙,可以到零碎的星空。

    “没有,你想你娘了?”他能明白前世,她只有一个亲人,但也在一场病疫中离世,剩下她孤苦伶仃,到了别的空间,亦是只有一个朦胧的记忆。

    “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想也记不起来了,”她摇摇头,“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们,但是,离开了,或许就再也见不了面,想到这里,心就会阵阵抽痛,即使是曾经最恨过的敏赫,也会不自觉的想到他的好,亦是恨不起来。”

    没想到她会将心中的话说出,他温柔地凝视着那双杏眼,心中百感交集,恍若面对的,又是熟悉的银儿,会对着自己撒娇,会将心里话坦白地告诉自己的银儿。

    “你听落逸哥哥一句劝,现在离开真的不是时候。”他有些着急,扣住她的手腕强调。

    “我知道,一年之后才离开,放心,这条小命我还想留着,这么就死了多不值,我还想看到那一山的天籁花,想回去饲养候鸟。”她温柔一笑,闪耀的眼眸之中似乎能看到了那一片青山之上的白,还有鸣翔的鸟儿。

    尤记得,那是自己最初的愿望,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有完成。

    “你送给我的花瓣,我还留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布袋,打开,递到她的身前。

    那是!衣衣惊讶地看着布袋之中盛开的白色花瓣,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完好如初地绽放。

    这是他随师傅离开之时,自己亲自采摘的天籁花,送给他希望能平安归来,轻音离开之时,自己亦是送了一朵,但等到他回来之后,已经变了个人……

    “这是用了术法来保存的花朵,每个月都要注入新的法力,所以它从不曾枯萎。”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说道。

    几十年如一日地灌注法力,他的心意,她却是无法给予承诺。

    “对不起,落逸哥哥,明知你将我的灵魂送回这里,还要怪你,即使没有了亲人,但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 ……”

    “怎么会没有亲人,你现在,又多了一个亲人,”他神秘地绽开了一抹笑意,看了眼一直站在屋内,“你们想在里面站到什么时候?”

    正文 怀孕了

    木屋之内,一红一黄的身影缓步踱出,敏赫妖媚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喜悦,置于身后的双手捏了又松,细长的眼眸直直地瞅着呆愣的衣衣,唇瓣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浮云邱泽却是相反,脸上并无喜色,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又若有所思地看向落逸,自怀中掏出丝帕,小心地裹在她被刺的手上。

    “已经没有流血了。”衣衣尴尬地想要拒绝,手却是被牢牢地扣住。

    “不要乱动,深更半夜的到处乱跑,摔倒了怎么办?”他不顾其他两人的目光,硬是将她搂入怀中,“你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俊美的脸有着一丝窘迫,却是紧抱着她不愿松手。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她突然明白了,瞟了一眼落逸温柔的脸,不禁气恼明知他们两人在此,还带着自己自投罗网,最郁闷的是,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与了他们听。

    浚“浮云邱泽,你再抱着王妃不放,可别怪本王不客气!”敏赫的脸上已经由欣喜幻化成了一片阴婺,若不是怕伤到了衣衣,差点上前掰开两人。

    然而,浮云邱泽却是置若罔闻的模样,甚至连看也未看他一眼。

    “王妃?谁是你王妃,莫要以为我原谅了你,就能得寸进尺!”反倒是衣衣沉不住气,冷冷地哼了一声。

    藐“衣衣!”敏赫阴婺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无奈,甫要上前,一手却是被落逸拉住,轻轻地朝他摇头。

    “现在不能让她受伤,她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

    “什么意思?”敏赫隐约察觉到了此话的含义,心一颤,猛然看向同样一脸莫名其妙的人儿,她也不清楚?

    不似两人的讶异,浮云邱泽一手搂住衣衣的肩膀,一手罩住她的腹部,神情温柔而慈爱。

    “你干嘛,”她拍开腹部的手,“我又不是孕妇,别摸这,很奇怪。”

    邱泽哭笑不得地递了她一眼,看向落逸,他亦是同样哭笑不得的表情,真是没见过这般没自觉的女人!

    “谁说你不是孕妇,若不然落逸为何让你别蹦跳,这里面已经住了一个小娃娃,你不好好保护,还敢到处乱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宠爱地在其粉嫩的脸颊印上柔情一吻,原来,她还是一个小醋桶。

    “小娃娃?”一双杏眼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怎么可能会有小娃娃了?”

    “应该是在山洞的那一次。”他嘴角吟着笑,俯下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轰!”脑袋一片空白,她的脸如火山爆发,酡红一片。

    “但是,被老虎撞到了胸口,没有伤到胎儿吗?”突然想起狩猎之事,她慌张地握住了邱泽的手,第一次,觉得他的手竟是比自己的还要暖和。

    自己的手终年微凉,但此刻,她的手比起自己的还要冷上几分,可见十分担心,他微微一笑,包裹住她的小手。

    “没有,御医说刚好偏离了腹部,没有对胎儿造成影响,加上后面落逸送来的药调养,没什么大碍。”

    “衣衣怀孕了?”敏赫喃喃地侧过头,愤怒地瞪着落逸,“你竟然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本王,就算她怀孕,本王也非要她不可!”最后的话显然是对邱泽说的。

    “那是我自己诊出的脉,为何要告诉你?”落逸睨了他一眼。

    敏赫无语地抿着下唇,颤动的下巴以及愤怒的眼神充分地显示着他在即将爆发的边沿,待看到衣衣梦幻一般地抚着自己的腹部,犹如一盆冷水朝他铺头盖脸地泼来。

    “衣衣,你……”张了张口,他倒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才脱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咽喉之中。

    她此次倒是认真地抬头想要听他说些什么,见等了半刻再也吐不出后面的字,只得看向白衣男子。

    “落逸哥哥,你让我明年再出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难怪刚才他一直强调要明年,她总算是明白了。

    “日后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到处奔波对你的身子来说颇为不适合,还是好好养胎再生下来吧。”他走到她的身旁把脉,柔声建议。

    她真的不敢相信,抚着腹部,面色有些复杂,有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又有些担心自己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一时之间脑袋思绪烦乱。

    静静地站在一边,敏赫双眼紧眯,看着三人和乐融融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外人,他无法理解落逸为何可以笑着看衣衣肚中怀有别人的骨肉,亦无法将她推入别人的怀中。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有着只要想要,就必定要夺取的信念!

    “养胎?”他冷冷一笑,“堂堂敏赫摄政王的王妃又岂能怀别人的孩子?打掉!”

    “敏赫,你敢动衣衣,朕就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浮云邱泽平静的脸顿时掀起了狂涛巨浪,紫色的眼眸隐含着暴风雨前的疾风,旋转着,令人莫名生畏。

    “后悔?本王还真感觉一下这两字的是什么味道,”敏赫嗤笑,跨步一手扣住衣衣的手腕,“王妃,你还是跟本王回府,本王知道你不想要这个胎儿,也会帮你找御医拿去胎儿的,走,跟本王回府。”说着,他便大步要往院落之外走去。

    她说不恨自己了,以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她,就算是母后,也不会再让其伤她一根毫毛。

    “好痛!”被敏赫如此一拉,被邱泽抱在怀中的衣衣忍不住痛呼,就像一个玩偶一般被两人拉扯着。

    “衣衣,你们两人快松手!”落逸脸色有些慌张,上前就要将两人的手掰开。

    顿时,四人纠结成一团,伴随着阵阵尖叫声,以及喝斥声,衣衣脚下不稳,猛然往前倾倒,而拉拽的三人,竟是同时松了手。

    眼见她就要跌落于地,一双黝黑的手险险地撑住了她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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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了,赶不上12点更完。。。。。。羞愧地飘走~以后大家有经验了,还是别等文文出来,最好第二天再看吧,哎!~

    正文 母老虎发威

    待衣衣站好看清那张面容之后,反倒舒了口长长的气。

    “木叶师傅。”喊了一声,她揉揉眉心,没想到他们会这般拉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皇妃有身孕在身,还是小心为妙。”说着,木叶不快地睨了敏赫一眼,皇室的血统自己又怎会让他伤害。

    许是与木叶早些年便结下了恩怨,敏赫柔媚的眉心轻挑,红唇冷勾,浑身泛着一股火红的颜色,像是从艳红的衣袍之中陡然燃起,炽烈夺目,一皮白色的花瓣还未掉落其上,已然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的燃灭。

    浚邱泽自是注意到他的墨色眼眸已转为褐色,朝木叶递了一个眼神,一手将衣衣拉到木叶的身后,亲自挡在了面前。

    “这样倒好,这么多年,我们两人都未曾真正的交过手,本王倒要看看,前世的草民,今世又能如何!”敏赫轻蔑一笑。

    他绣袍一挥,衣袖之上的火焰迎风而涨,宛若一个灯芯,由里到外的逐渐淡红,他的脚下,所有的花瓣都被焚烧遗尽,只有红色的泥土忖着那双青绸小靴,更是带着妖冶的艳红。

    藐见此,落逸倒是没有插手的打算,走到衣衣的身旁把脉,看有没有吓到她。

    她虽被木叶护在身后,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敏赫身上的变化,讶异地瞪大眼,再瞧邱泽,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落逸哥哥,他们两人,真打起来,谁会赢?”她小声的询问。

    “你关心谁?”落逸用眼角睨着她,故意轻眨了下眼,一副偷掖的模样。

    “自然是孩子的爹了,”她的脸虽是羞红,嗔了他一眼,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动静,“才刚说原谅了他,又仗着王爷的身份想要我和他走,真是,看来还真是不能让人打心眼喜欢,又不坦白,还装腔作势!”将脑海中可以想到的缺点都砸到了他的身上,才觉得稍微解气。

    但落逸却是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你竟然将他的缺点看得这般仔细,自也是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你,想到这些,你自然也就不再气他了。”

    衣衣甫要还口,只听得一声大喝,定眼看去,敏赫手中居然盯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就连风都被火焰的气息鼓动,不安地卷起,一地的花瓣也随着风缓缓地卷入火球之中,宛若飞蛾扑火一般。

    “木叶师傅,要不你上前帮邱泽吧,我怕……”呐呐不按丢扯了扯木叶的衣袖,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邱泽,你倒是使出术法啊,怎的傻站着,又不念术语,等到敏赫将球丢落,岂不是连念术语的时机都错过了!

    木叶摇了摇头,这是皇上为了尊严而赌上的比试,自己又怎么可以插手,更何况,皇上也并非她看来的那般弱不禁风。

    “你听到没,浮云邱泽,就连衣衣都觉得你没胜算,若你是开口求饶,本王倒是说不定可以饶了你。”敏赫的嘴几乎咧到了耳根,以一副卑睨的姿态看着他。

    “那只能说明她在乎朕比在乎你多,”浮云邱泽倒是老神在在的模样,神情地看向她,见其躲到木叶身后,不禁爽朗一笑,“这辈子,朕是要定她了!”

    怎么他老说一些有的没的!衣衣的脸几乎烧得通红,微一侧头,更是看到落逸眼中的笑意,值得干咳一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好你个浮云邱泽,那就让你去见阎王吧,至于衣衣腹中的孩子,本王亦会让他稍后去见你!”猛然大喝,艳红的身影烧得更旺,手中(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 http://www.xlawen.org/kan/17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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