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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胳膊。”

    慧如拉着秦芳的手,她说:“谢谢,我知道你一直照顾着欣儿。将来,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秦芳说:“哎哟,阿姨您可不要这么说,你看欣儿都让我照顾成啥样了。再者说了,如果我因为这个日后去向你们求助,这又成了报恩,而非谢恩。欣儿才说的呢,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哪还有感情之说,完全成了交换关系。”

    徐长峰按捺不住了,“你们象天下太平了,聚在一处叙起家常了。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也就随了你们的心意,不再追究这事。欣儿,你就是生上十个二十个孩子,爸爸帮你养活。大不了开一个幼儿园。”

    慧如冷眼斜觑着徐长峰,“我们说的都废话,你说的呢?什么叫生上十个二十个,你当我们家欣儿是母猪,这么大人了,管理那么大的一个企业,怎么今天说的话没个谱。”

    徐长峰说:“有谱没谱姑且不论。欣儿,既然我们来了,你得让我们见见这个人,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出息,多大的魅力,能把我的女儿弄得神魂颠倒。”

    情形的发展似乎又回到欣儿计划中来。好不容易捱过第一关,欣儿心里有所放松。

    欣儿说:“那是一定的。也许你们看不上这个男人,他长得样子不一定合乎你们的要求,但是他对我好,也很细心。因此,我希望你们不要以貌取人。”

    若是招李明达来,欣儿不需要这样交待。周大力,那是一个可能让徐长峰与慧如喷饭的男人。即使如此,那好歹也是一个健康的人,头一关过了,后面的打击可能会小一些。欣儿暗自思虑。

    慧如说:“欣儿,你就不要再给我们上课了,你都这样了,我们现在都不与你说长论断了,至于这个人是什么样子,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齐全人也就是了。我们现在反对又有什么用呢?你都怀上人家的孩子了。生米煮成熟饭,那小子心计可以呀。我们认了,你以后可不要在我们面前说后悔的话,以后你就是装也要给我们装出幸福来。”

    徐长峰说:“象我们这样的家庭,以及你的外在条件,找什么样的男人都容易。我们希望这个男人会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将来我地么大的企业最终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如果是个窝囊废,败家子,那就是我们徐家的不幸了。对了,欣儿,这个男的是做什么的,是企业白领,还是自己当老板。”

    欣儿说:“都不是,是我就职的单位一个普通职员。爸爸可能让你失望了,您的企业他应该没有那个能力管理的,所以爸爸您还是受累自己看家吧。”

    徐长峰摇头,“你呀,太年轻,太单纯,爱情至上在当今这个社会是行不通的。一个男人没有自己的事业基础,将来又怎么能对你负起责任。钱固然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幸福也无从谈起。吃糠咽菜也许不至饿死,但真得可以嚼出幸福来。书上的描述而已。生活会把一切的美好都打磨干净,特别是贫贱的生活,百事俱哀。浪漫,只不过是虚空的想象,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文字修辞。开门七件事,少了哪一样都不行。欣儿呀,你是个理想主义者,爸爸是过来人,曾经也和你现在一样,冲动过,也爱过。”

    慧如说:“你这不过是马后炮罢了,以你这话的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冲动所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忍受着我?你这是教育孩子还是暗示我什么?”

    徐长峰说:“慧如,你就不要裹乱了。欣儿不是你的女儿呀,你倒编排起我来了,我们家的女儿眼光一向很高,我认为四周的男人没一个能配得上她的,谁知道她还真谈上了恋爱,谈就谈吧,只当是玩玩吧,可是还弄出祸事来。”

    欣儿说:“你们不要再吵了,日子怎么过都是一生。一生是一个很迷惑人的词语,有人只走了那么短短的一程,从喧闹里过渡到平静,经历睁眼与闭眼的时分;有人走尽了终点,也还是一眨眼的短长。我不会后悔,因为我尝试以自己心意生活过,难道这错了吗?那么,我是为别人而活,还是为我而活呢?如果是为别人,我生命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是因别人而有,属于别人。而我呢?我把我自己给丢了,丢在哪儿了呢?”

    慧如说:“你这些疯颠话,成心要把我们气死才开心。死就死吧,反正在你眼里,我们只不过是别人。明天就把那个男人带来让我们看上一眼,这样我们回去也好放心。别人问起来,只说女儿已经嫁了人。”

    欣儿说:“你们这么快就要回去呀?不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了。”

    慧如说:“多住?知女莫若母,你心里巴不得我们早点回去呢,还故意献这种假殷勤。”

    秦芳不便插话,她的心里一直对欣儿所为持反对态度的,帮着欣儿瞒过去了,但她始终认为欣儿的人生如果赌在李明达这儿,绝对没什么幸福可言的。

    秦芳见大事已定,向徐长峰和慧如道别,轻轻拍拍欣儿的面颊,秦芳说:“小乖乖,我送你十个字,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走啦,有事电联。”

    秦芳回学校。徐长峰与慧如把女儿接到珍珠饭店,五星级宾馆,先调养起来。

    珍珠饭店西餐厅里,慧如看着欣儿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她说:“谢天谢地,我们的欣儿终于恢复了点人样。欣儿,你知道吗?妈妈第一眼看到你时都不敢相认。”

    欣儿说:“是不是叫做鸩形鹄面,形同枯蒿。”

    徐长峰看着点菜单,听欣儿这么说,他不乐意了。“这是谁在贬我的女儿呢?”

    慧如说:“你看看,又宠上了。女儿就是被你宠出问题的。”

    慧如话一出口,顿觉伤到欣儿,马上脸色有变。欣儿却笑着说:“妈妈说的是,妈妈对女儿说话根本不需要有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其实我有没有被爸爸宠坏,您是清楚的,我不贪财好吃,不爱化妆打扮,不攀附权贵,不骄矜傲慢。也从不大手大脚挥霍爸爸的钱。这坏从何说起呢?我只不过在感情上任性妄为了一点点而已。”

    徐长峰轻拍了一下桌子,慧如与欣儿立即将目光投向徐长峰。徐长峰说:“你们这么看我干嘛,好象我要发飚似的。唉,我自认为是一个成功人士,有涵养有学识,被大家公推为儒商中的楷模。我为曾在我女儿面前耍威风而感到汗颜。欣儿,爸爸向你认错。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你那不叫任性妄为,那叫清纯可爱,保有童真。苏大学士说,人生有味是清欢,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被油腻包裹着,哪还有清欢之心。至于青水白石的天真,心里想,可心态已经老,回不到从前了。爸爸有多羡慕你呀,爱自己所爱,自由如风。好。”

    慧如说:“听你这话的意思,欣儿做得对??”

    徐长峰口中发出“嗯”的长声,“不好说,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我们不好用老祖宗的标准来套用现代人的感情方式。就象不能用前朝的尚方宝剑来斩今朝的大臣。”

    慧如“切”了一声,“绝对的投降派。”

    徐长峰“呵呵”地乐了。接着他说:“欣儿,什么时候把你的那一位带出来让我们看看,爸爸工作很忙,在你这儿也呆了几天了,得回去了。”

    欣儿此时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并没有听到徐长峰说了什么。

    那里站着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两个人,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明达,他与那个女人刚进来的,李明达非常礼貌地给那个女人拉出椅子,等那个女人坐下之后,李明达站到她对面的位置,双手抖了一下西装的衣襟,这才优雅地坐到那个女人的面前。李明达并没有看到欣儿在注视着他。

    徐长峰见欣儿不作答,循着欣儿的视线去,也看到李明达低着头点菜,不过点菜单遮住了他的脸。

    徐长峰说:“欣儿,你认识那人。”

    欣儿赶紧收回目光,“哦,不认识不认识,以为是个熟人,细看,不是,看错了。”

    徐长峰说:“哦,我刚才说让你把你的男朋友带来让我们看看,你什么态度?前面你可是同意了的。”

    欣儿心不在焉地回答,“哦。”她的心乱如麻,心想,这个看上去很有气质的女人是谁?不是学校的老师,难道是明达的老婆。不可能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紧张的,明达一直都这么说。那么是明达的同学?大概吧。

    欣儿走神,慧如说:“欣儿,在想什么呢?”

    欣儿说:“没没,没想什么。爸爸,咱不吃西餐了,我一直对西餐没什么胃口,不如中餐。我想吃中餐,可以煲一份有营养的汤给我吗?”

    徐长峰说:“对对对,我忘记你有孕。走,我们去中餐厅吧。”

    欣儿走过李明达的面前时,步子稍稍地放慢,眼里有别样的情绪瞅着李明达。欣儿心说,明达,你真悠闲,你连见上我一面都会付予很忙很忙的强调,可是你与一个女人坐在这里吃西餐却并不见有多忙。到底你是把我给冷落了。

    疼痛在欣儿的眉间走动,眼里起雾,轻轻一合眼,一颗泪便滚落下来。原来,脆弱一词是在合上眼睛之后才真切体会到的,一直用虚假的想象来武装自己的欣儿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一直是在拥寂寞而行。

    李明达一无所知,依然低头在点菜单上寻索。她对面的这个女人则观察到欣儿眼神里细微的变化。

    等欣儿走过去,这个坐在李明达对面的女人对李明达说:“老公,那个女孩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李明达有些诧异,“啊”了一声,然后问,“谁呀,在哪儿呢?”

    女人朝门外一呶嘴,李明达瞅过去,欣儿走得没影了。

    李明达说:“我是老师,认识我的人会很多。再说了,你老公长的这样子经常招女孩子的眼,你应该知道哟。梅子,想吃什么,你尽管点。”

    这个女人正是李明达的合法妻子杜梅。杜梅嫣然一笑,“你做主吧,你点的我都喜欢吃。”

    李明达如同得到褒奖一样,心上脸上一片欢欢喜喜。

    42。老师,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

    第四十二章 老师,你的幸福不在我这里

    杜梅主动调和她与李明达的夫妻关系,并且百般迎合饱受十多年*禁锢的李明达恣意宣泄。这让李明达睁眼闭目、外视内视之时都能看到生活变作妖冶诡异的姿色。

    下班时间还没有到,李明达可能都走到校门外的拐弯处,匆匆赶回家,不带丝毫的耽误。一路揣想着杜梅当晚又会弄出什么小节目来讨他的欢喜。

    杜梅听到门声响动,她会主动迎出去,带着韩国女性的恭敬,脸上露出亲切的笑意,问一声,你辛苦了。接着就帮李明达拎包,递去拖鞋。夫妻两人的感情从冰天雪地投入炼炉迅速升温,李明达感觉出新婚燕尔的浪漫与激|情。

    杜梅将李明达侍候的无微不至。言语甜蜜,饭餐可口,床上更是主动*,绝对满足李明达的要求。李明达找到做王的荣耀。杜梅尽显女人的柔情,软语温存,哄得李明达心里痒痒的。如果说李明达不甘心,那该是杜梅觉悟太迟,否则他绝对无暇与欣儿发生关系,惹下一个大麻烦。注意:是无暇,如果偶然的话,也许……

    按照杜梅倔强的性格是不应该这样向一个不喜不爱的男人屈从。杜梅并不想通过下贱来挽留李明达,她放下自尊,是想与李明达认真过日子了。

    李明达提出要与她离婚,杜梅开始害怕。她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李明达有这个气魄提出离婚,更不想成为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李明达年纪轻轻,相貌堂堂,举止潇洒,断了婚姻的关系,李明达不需要打广告,追他的人成把抓。女人三十豆腐渣,未婚的都难嫁个金龟婿,何况她一个已婚女人。她虽不至是烂茄子没有人要,对于女人来说,婚姻经不住再次赌博。

    杜梅眼里理想男人应是独领*、叱咤风云、纵横商海。就象她之前的那位情人,就是大金融家。杜梅当时就梦想着上流社会生活,一身荣光,珠光宝气。李明达断送了她的爱情梦。

    跟李明达混了这么些年,早都不是*金身,她这个年龄再有气质与内涵,也拼不过十*岁姑娘的?不少的恭维殷勤的美言只不过是闻着腥动心思的猫,真的让他们吃到了,哪儿会珍惜呢。

    李明达入不了杜梅的法眼,杜梅只在李明达的身上找到两个可以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一,李明达是一个男人。二,李明达是一个可以由她来掌控的男人。离婚也太便宜李明达。抓住李明达单靠父亲曾施的恩还不够。狠下心来忘恩负义的男人很常见。抓住李明达,就要舍得放弃,比如守身如玉,就不能再坚持自己的原则了。

    李明达在幸福的蜜酒里浸泡得醉意阑珊,欣儿在他的思想暂时被打入冷宫。杜梅与欣儿两人之间,李明达稍稍作过权衡。欣儿是女人中的*,样貌占优,而杜梅则背景占优。跟着杜梅即是报恩,也是为了前程。别看杜老教授歪在那儿不动声色,可这所学校还有上层的教育系统里很多人都是杜老教授的学生,可谓盘根错节。杜梅近在身边,伸手可触,欣儿虽对他死心踏地,可毕竟是一个烫手山芋。

    杜梅让李明达获得雄性需要,而李明达并不愿意把沾过手的欣儿拱手让人。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是男人的自私,李明达象只护食的狗一般,在鱼与熊掌之间困难地挣扎。

    那天愤然冲进雨里,李明达没有一丝忏悔,原来想过几日子回去哄哄欣儿,事也就过去了。可没成想杜梅的温柔让他留恋不已,好象乐不思蜀了。

    徐长峰与慧如一再要求,欣儿答应把见面的时间定在第二天。

    第二天,欣儿找周大力。周大力不会怯场,给他的表现机会到了,听欣儿说让他去见她的爸妈,可把周大力激动了好一阵子,好象进入状态,假戏当真。爽快答应。

    周大力问欣儿,你看我怎么收拾一下呢?

    欣儿说:“不用,我看你现在就很好。”

    欣儿心想,你怎么收拾,我的爸妈都看不上的,因此就不要多那程序吧。而我用你,也只是临时应急,把希望降到最低值,对后面的李明达出场会更有利。

    周大力感动涕零,他说:“徐小姐,我之前还以为你跟我开玩笑,我这样儿怎么能与你的那位相提并论呢。我周大力能为你徐小姐所用,三生有幸。”

    欣儿定好下午两点,周大力便回家收拾去了,好歹把胡须修理得短一点,干净一些。全剪了他可舍不得,那是他混饭吃的招牌。把多年不穿的西装翻出来,有些皱,家里没熨斗,他用白瓷缸子盛满开水,简单熨了一下。也不管是不是搭配,总算找到一条揉皱了的红领带,使劲扯扯绷绷,平整一些。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

    周大力在镜子前面臭美的时间相当长了,他的老母亲出奇偷眼观察着。忍不住问,“大力呀,你这穷折腾,是吃喜酒去嘛?”

    周大力冷冷地说:“你懂什么呀,吃喜酒,我需要这么穿嘛,我这是去一个女人家里。你等着,将来我一定给你带回一个漂亮儿媳妇的。行行行了,跟你说也不懂。”周大力跟他母亲说话超过三句就心烦。

    他的老母亲乐开了花,颠颠地跑出去了向邻居宣传儿子去相亲了,快有儿媳妇了。周大力扒开窗户,看到他那老母亲得意的样子与邻居惊诧的目光,嘴角浮起诡异的笑。

    周大力一身西装,人模狗样地站在欣儿面前,恶霸的邪性并没多大的改观,但那西装穿在周大力身上不伦不类的,欣儿想到李明达穿西装的样子非常体面挺拔,李明达就象一个活的衣架。

    欣儿带着周大力进了左耳府巷,打开家门,徐长峰与慧如正在屋子里说着话,猜测欣儿会带回来怎样一男孩。徐长峰自信满满,慧如半信半疑,心内忐忑。

    欣儿开门,周大力这时才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慌,他在社会上混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事。缩在门边不敢露脸给屋中人看。

    欣儿对爸妈说:“爸,妈,人我可带回来了,你们有什么意见都收到肚子里吧,别说出来让人家下不来台。”

    欣儿又对佝偻着身子倚在门边的周大力说:“大力,进来呀,见见我爸妈。”

    当周大力的形象占满欣儿那扇窄小的门时,阅人无数徐长峰,一眼可以看到人心底的慧如,两人的目光如鹰瞵鹗视,傻了,呆了,木了,懵了,瞎了……

    周大力不解其义,象个会笑的木疙瘩,那大个头死肉一般戳在门前,白牙一眦,道了声,“伯父,伯母,好。”

    不说话倒好,一开口,慧如感觉到胃中翻腾,神经痉挛。徐长峰与慧如的感觉相当。

    貌美如花、姣美动人的宝贝女儿欣儿找了这么个粗糙猥琐卑微下贱的东西,这难道真是爱情的迷惑?可是这种男人懂得爱情为何物吗?

    欣儿当然看出来令爸妈惊讶的原由,她心里痛苦地笑。

    欣儿说:“爸妈,这位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李明达。”对,欣儿不想说出周大力,哪怕是名字也不能把周大力同她放在一起,那个位置是李明达的,永远都是这样。

    周大力愣了一下,总算他还能会过意来,连连点头,并没有忘记替身的角色。

    徐长峰心如死灰,克制情绪,一脸不悦地说:“既然见了面,那就一起吃顿饭吧。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慧如说:“还吃什么饭,见过面了,以后你们好好过吧。”她极度沮丧,神情颓然。

    周大力说:“伯母,你们如果连饭也不吃就走了,分明是对我周大力有意见,欣儿会怪我不会做人,只是吃顿饭,不是什么上刑场,如果你们认为我在场影响你们吃饭的情绪,那么饭局我安排下来,立即走人。”

    周大力的话间在慧如的耳朵里形成强烈的躁乱。真想双手捂着耳朵大叫救命。对欣儿才有的一点希望,一点疼爱,一点怜惜,再次因周大力的出现而毁灭。

    43。走上众叛亲离的绝路

    第四十三章 走上众叛亲离的绝路

    慧如一百个不情愿与这种看上去没教养没层次的男人同桌吃饭。徐长峰手捂胸口克服着心痛。他爱若至宝的女儿莫名其妙地跟了这么一个低俗无趣的男人,怎么看,这个男人的身上绝无半点文化素养。他一个崇尚文化的家庭怎么能接纳这种粗俗之物进入呢?如果说这种男人将来成了女婿,无异于把徐长峰与慧如的心搁盐水里泡着。

    欣儿说:“爸,妈,我知道你们很失望,不过明达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你们不给他面子,你们女儿的面子总得要给吧。你们的女儿以后还要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生活呢,还需要他的关照呢。我们毕竟有过血缘关系,我也知道这顿饭吃完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很大的调整,那么这个形式总得要走吧。”

    慧如说:“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把吃饭看得那么重要,那就吃吧,只是这顿饭会吃成什么个结局,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们这个家的散伙饭。”

    徐长峰忍了半天,她说:“欣儿,这就是你的品味?这就是你的眼光吗?让爸爸大开眼界。吃吧,吃饭吧。慧如,吃完饭,我们连夜回去。”

    慧如点头。

    四个人走出左耳府巷,慧如对欣儿说:“还去珍珠饭店吧,我们吃完收拾行李方便。”

    慧如与徐长峰打了辆车先走了,至于欣儿与这个男人怎么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周大力与欣儿拦了一辆车跟在后面。周大力摸了一下有些发红的鼻头,他说:“徐小姐,你的爸妈是做什么的,看上去很有派头,我看不是局长,也该是一个大老板吧。弄得我很紧张,对不起,我是不是没有表现好?”

    欣儿目光木然看着车窗外流逝的城市风景,心思慢慢地沉入到萧瑟的沉寂中,心情一时无法找到归依的支点。她并未回答周大力的话,也许根本就不曾听到发自周大力口中的声音。周大力瞥了一眼欣儿,无趣地不作声了。

    珍珠酒店中餐厅,徐长峰选了一间包间坐下。没什么话可说,气氛非常的沉闷。

    包间的温度比较高,周大力用那贼眼扫了扫徐长峰与慧如,心说,看这两人的气度,我想至少也是市长级别,我前面可能低估了他们。他这心里直打小鼓,越发的觉出与他们之间的尊卑感。身上发汗,脱了外面罩着的西装,露出里面那件成色更旧的破旧衬衣,而且穿在他的身上,那件衬衣好象小了很多,紧紧地抻着他那结了板块的身体。

    慧如用眼角的余光看清周大力的举动,更令她心里无比的烦躁。如花似玉的欣儿怎么被这种男人搞到手的呢?说什么也晚了,孩子都怀上了。

    欣儿禁不住乐了起来。周大力左右看了看,又看看自己领带撇向一边,衣襟炸开的前胸。周大力手指刮着下巴的胡须,面露窘态,又将西装穿了起来。

    侍应生给在座的每一位递上酒水单。徐长峰也不征得周大力的意见,拿过酒水单来,点了几道价格不匪的菜。周大力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他口袋里能带着几个钱,徐长峰选了这家酒店时,他这心里就发飘,又点了这些个菜。

    他只当徐长峰在试着他的诚意,来之前他曾信誓旦旦地说由他来请这顿饭,又不好说身上的钱带的不足。心里慌神,额角出汗。饭吃完之后大家扬长而去,他又怎么收这场呢?这种大酒店,任他是什么道上的,霸王餐是没法吃的。

    席间无语,周大力仗着胆子举杯敬酒,徐长峰与慧如连起码的礼节也不给周大力,各吃各的,并且只象征性地吃两口眼前的菜。把半弯着身子手里托着酒杯的周大力凉在一边,周大力坐也不是,站着又尴尬。

    欣儿说:“明达,不是让你不要说话嘛,该吃你就吃。没你什么事。”

    周大力就坡下驴。既然如此,这些好菜不吃白不吃,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执着筷子,风卷残云一般。

    这样一来,徐长峰与慧如便不再动筷子,又实在看不下去周大力的吃相。

    慧如说:“长峰,你吃好了吗?”

    徐长峰点点头。慧如说:“那我们走吧。”

    徐长峰起身,扶着慧如往外走。

    欣儿说:“你们就这要走吗?这真的是我们家的散伙饭吗?那么,大家是不是该说一声再见呢?”

    慧如生气着说:“再见什么?再也别见了。”

    慧如又对着周大力说:“欣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有一点良心,好好待她。22年,我们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委屈,今后,你也应该如此。不过,这只是我们做长辈的忠告,过成什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

    周大力带着几分醉意,湖涂之中真以为慧如把欣儿给了他,脸红脖子粗,激动的眼里开满了花,“那是当然,你们放心地回去吧。绝对不会有人欺负徐小姐的。”

    慧如说:“徐小姐,你都是叫她徐小姐的吗?这算什么,相敬如宾吗?”她冷笑一声。

    欣儿说:“明达,你为什么话那么多呢?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多喝了两杯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口了?”

    周大力很不服气地摇晃脑袋。

    徐长峰扶着慧如走到包间的门前,他可以接受欣儿做错的一切,只是无法接受周大力这种男人。让这样的人在眼前晃荡,还不如找根白绫自缢了干净。接受李大力,他这个有头有脸的儒商以后只有把头夹在裤裆里做人了。在这上面,绝对不能通融。

    见爸妈快走出包间,欣儿心里一阵发寒,念道:“饮散落花流水、各西东。后会不知何处是,烟浪远,暮云重……”

    徐长峰说:“欣儿,我自认为对你是无愧的,但是,你的所为真正伤了我的心。我不批判你的对与错,一个人长到十八岁她便是一个成|人,她有权处置她的一切。而我们做父母的同样有权不与你的生活方式妥协。所以,你多保重吧。”

    徐长峰与慧如走出包间,欣儿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痛,是是是,爸妈完全没有错,错在她这个女儿。怔然,不知所措。周大力担心着这顿饭如何结帐。见徐长峰与慧如走了,丢下来的饭钱对他更成一种压力。

    周大力对欣儿说:“他们走了,真的走了。”他差点儿就说,这饭可怎么弄呢。

    欣儿腾地站起来,手扶着门框,看着爸妈搀扶着离去背影,泪眼模糊。

    周大力把剩下的酒全倒进口中,反正吃都吃了,不如醉了,等会儿结帐时耍酒疯,再报上大名,看这钱是不是可以免了。

    欣儿回到座位,拿起包来,“大力,走吧,今天麻烦你了,你的帮助到此为止。谢谢。”

    欣儿往外走,周大力急了,“哎,徐徐小姐,这烂摊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收拾吧,待会我要是被酒店的人打伤,连个送我去医院包扎的人也没有。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欣儿说:“酒店的人打你?为什么?”

    周大力说:“你没有喝酒,不会揣着明白当糊涂吧。这饭钱?”

    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小市民就是小市民。“周大力,你是真的没有见过世面吗?你走出这家酒店,看有没有拦你?我父母是什么人,他们会吃你的饭。”

    慧如与徐长峰走出酒店时,慧如说:“长峰,我们真的失去了欣儿吗?”

    徐长峰说:“不会的,欣儿会回来的。我告诉,我的女儿绝对不会找这种男人的,她这是在给我们布疑兵之计呢。哼,她是我的女儿,我能不了解她。不过,她既然在与我们演戏,我们只好配合她了。”

    慧如紧握徐长峰的手,疑惑地问,“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人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说的?”

    徐长峰说:“你呀,是被欣儿气糊涂了,对,我也被她气得心痛。可是后来我不生气了,因为欣儿的戏演得漏洞百出。你好好在脑子里过一遍,你便能看出端倪。”

    慧如说:“那咱们回去吧,这个死丫头,害得她妈象死过几回一样。我们这么走了,她会不会太伤心了。”

    徐长峰说:“由她去吧,她既然可以退学,怀孕,证明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深入骨髓里了。我们回去能如何呢?秦芳说的对,怎么过都是一生,只要自己觉得好,又没有违背道德良心,那就无需我们站出指责的。我们回去吧。”

    爸妈绝望离去的背影成为欣儿难眠时刺心的痛,她失去了最稳固的后援,没有退路,她变得孤单无依了。欣儿无法理解自己有这个必要把最亲的人伤成这样吗?日后她将独自面对生活千变万化,而她真正可以依靠谁呢?李明达越来越象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这让欣儿在最辛苦的时候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一件极不理智、负气而为的事。

    时近春节,欣儿的肚子隆起更加的明显。可是,各大酒店都在屯货应对春节消费热的货品。欣儿手上的送货任务非常繁重。单位里的人手变得极度紧缺,吝啬的老板根本不愿意请帮工。搬运这类的体力活都由跟单的职员自己上。

    要养活自己,还有这个孩子。已经不是亿万富家的大小姐了,欣儿只有苦撑着。好在无所事事的周大力经常出手帮助,欣儿才勉强可以把每天的工作任务完成。回小屋时,人困马乏,最恋着那张板床。

    终于到了除夕这天,单位正式放假。躺在床上是欣儿最幸福的事。

    秦芳不敢把欣儿滞留在这个城市的消息以及欣儿怀孕等事说给妈妈林美芬,她从家里偷了几样菜送到欣儿的小屋。打开欣儿宿舍的门,看着欣儿象一个被遗弃的苦孩子一般,秦芳火腾地就起来了。

    秦芳怒气冲冲地说:“你这算什么,李明达把你当成借腹生子的女人吗?放寒假这么久了,他来过吗?你别躺着,给我起来,这个年你到他们家过去。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恐怕在家里享受老婆的热炕头呢。”

    欣儿说:“芳芳,不要去指责他。”气血不足,欣儿咳了几声。

    秦芳心痛地说:“乖乖,越看你越象林黛玉。接着是不是要葬花焚稿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晚上时常做恶梦。就怕……”

    欣儿脸色惨白,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是让秦芳揪心。秦芳轻轻地抱着欣儿:“欣儿,你是一个绝品女人,为什么要与李明达搞到一起,弄得自己众叛亲离,你将来可怎么活呢?”

    欣儿说:“芳芳,你是不是做恶梦,梦到我死了,那样多好,如花入梦,再也不用受这苦了。”

    “呸呸呸”,秦芳捂着欣儿的嘴,“瞎说什么?你是自讨苦吃。”

    欣儿说:“是的,所以我不怨天尤人。”

    秦芳说:“真是一个苦孩子,怎么把人生搞成这样的,欣儿,我简直觉得你是因为上帝对你太宠爱了,所以你就要这么作贱自己。我的神,你救救这个可怜人吧。”秦芳合手祷告。

    欣儿把秦芳的手拉过来,放在怀里。“芳芳,不用求,神生气了,你求也没有。现在,对我来说,你比神还有用。”

    秦芳被欣儿的弄得眼泪流了出来。两人抱在一处,咽咽呜呜地哭十多分钟。

    秦芳抹着眼泪说:“我们为什么要哭,今天是年三十,过节,我们不能哭。”秦芳又帮着欣儿擦眼泪。

    夜晚,鞭炮齐鸣,思乡之情更浓。欣儿独守小屋,悲伤落泪。心事在落寞中独舞,为了想念中的人与事,也为自己惨淡的人生。李明达至今杳无音讯。

    欣儿没有胃口吃东西,屋里特别的冷清,她有点透不过气来。披着衣服慢慢地走上天台。四周烟花怒放,她象一个孤独的魂,站在灵魂的此岸,看彼岸繁华开谢。想起小说中的一句话说的真好,不敢开窗,怕看飞花,怕听啼鹃。想着那躲在高阳台上的女人与她差不多的处境,欣儿打着寒噤,这种带有知觉的感受如同痛并快乐着的不舍。

    蜜月时光过去,让李明达尝足了甜头,欣儿的影子偶然的在他眼前出现。想想那个雨夜与欣儿的不欢而散,李明达心里还有些许的愤恨。今晚,他与杜梅两人点着蜡烛共进温馨浪漫的晚餐。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杜梅穿一件酒红色的睡裙,妩媚妖娆,因此李明达才夸口说,梅子,你比这顿别致的晚餐还要好。

    欣儿的老家,徐长峰握着慧如的手,两人也无吃饭的心思,站在阳台上看四周的烟火。

    慧如说:“长峰,我是不是做的太不尽人情了。不知道欣儿这个年怎么过呢。”

    徐长峰说:“现在的痛,是为了欣儿早点醒悟过来。如果我们现在把她带回来,强迫她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她可能会怪我们一辈子的。欣儿不让我们见那个男人,我想过了,唯一的理由,那个男人是个已经婚男人。”

    慧如吃惊非小,“啊,这,她做了第三者了吗?”

    徐长峰说:“也许是,但欣儿并不这么认为。她在等,等那自然的离,然后自然的合。”

    天台上的欣儿快站成一个冰雕,秦芳从她身后抱着欣儿快冻僵的身体。

    欣儿问,“不在家陪你爸妈,你来干嘛呀?”

    秦芳说:“爸妈他们可以相互陪着,可你呢?想着你一个人呆在这个破地方,我心都快碎了。就撒个谎,说与同学看通宵电影了。我爸才从国外回来,巴不得我滚出去呢。让他们俩好好亲热吧。”

    欣儿说:“你就这么说你爸妈呀。”

    秦芳说:“乖乖,回屋吧,我见你什么都没吃呢。知道你没有胃口,要是我一个人这样,我能哭个通常。我是那种外表坚强内心严重缺钙的小女人。走,我给热菜,你没听到你肚子里的孩子闹着要吃呢,妈妈,快给我吃的吧。呵呵,你不能耽误了孩子,要是孩子生下来营养不良,你麻烦可大了。”

    44。我被绑架时产下孩子

    第四十四章 我被绑架时产下孩子

    四月,红尘缱绻,听得见花香萦绕的声息。(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p。lwen2。com)眉间心上偶有措手不及的纠缠。岁月静流,人与夕阳双双老去。欣儿如在一阕明媚的哀伤里。李明达踪影不见。

    周末晚上秦芳来找欣儿,毕业前秦芳都已经敲定了一份在海关的工作。来之前打电话给欣儿了,晚上要小小地庆贺一下子。

    欣儿说:“你可以随时来的,我这个月请假了,怀孕已经九个月,再不能去上班挣钱了。你随时来都可以找到我。”

    秦芳说:“以后想见你也不方便呢,我在海关工作,海关又设在江北呢,我可能要住单位,不然每天早上上班肯定来不及。咱们晚上见面再说吧。”

    晚上,秦芳穿着海关制服,神( 师生恋的悲剧:洒泪红尘 http://www.xlawen.org/kan/1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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