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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人丁兴旺了起来,但却不是官运亨通的一条道。

    古人选择yin宅目的便是为了让子孙后代飞黄腾达、光宗耀祖,能够享得不尽清福,也有庇佑子孙满堂、其乐融融的。

    周家人中自然没有懂得风水之说的高人,他们自顾安详,前人或许还考虑了子孙后代之事,还参问了一些风水先生,但后面搬进去ri月村的周家人,可就目的单纯,只为了陪伴先祖,才会导致了如今这样人丁兴旺却经济萧条的状态,楚伯阳想来,也无不痛心。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让楚伯阳知道了这里ri月村风水格局所存在的问题,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别的不说,若是他能巧妙利用这里风水,将ri月村发展起来,他自然功不可没,到时候官位高升,当然不在话下!

    况且就算念及到照顾他这么久的周斌周副镇长,楚伯阳也得改改这ri月村的风水,让周斌发达一番才是!

    楚伯阳想得可是妙极,甚至自己抚掌要笑,索xing还是耐住了xing子,只是现下透过窗看去,外头已经浮白半边天,怕是再些许时间就要鸡鸣天亮了,他也顾不得太多,收好了手札,一头载到床上就大睡起来。

    第十九章 老者的线索(二更求收藏、推荐)

    天才初蒙,雄鸡就已经报晓,鸡总比人准时。

    但也有人就跟鸡一样,一旦天亮他就会起来,楚伯阳不是这样的人,只可惜朱军却竟然是这样的人!

    闻鸡起舞古来有之,而朱军这厮竟然也是个勤奋的人,才不管自己昨晚睡得多迟,也不管喝了多少酒又吐了多少,听闻雄鸡报晓,他竟然就一个鹞子翻身,起床了!

    这也就罢了,只是朱军起床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将趴在床上睡得正死的楚伯阳也给一把拉起。

    朱军喊人起床的方法可就简单多了,却也有效得多,他也不掀被子,直接抓住楚伯阳一条腿,二话不说猛力往前一拉。

    ri月村给楚伯阳安排的床可是没有什么护栏,四方左右,除了脑袋前面能有一扇墙挡着,其他三面都是空挡,被朱军这么拖着脚一拉,楚伯阳整个人自然就往床外而去。

    随后就听“砰”的一声,但凡是任何一个没有死的人,在睡着的时候被这么一摔,哪里还能醒不过来?

    楚伯阳就是在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时候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瞧见的第一眼就是朱军。

    “你干什么?”楚伯阳懊恼地咆哮出来,他可真生气了,自己脑袋被撞一个大包,何况昨晚自己天亮时候才刚睡下,这般痛苦可是难熬了!

    可朱军却竟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非但无动于衷,而且还摆出生气的模样,依旧拽着楚伯阳的退,往门口走,边走还边说:“堂堂人民的干部,难道天天睡觉睡到大天亮?伟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干好事,就得锻炼身体,跟我跑步来!”

    话说完,朱军手就松开,打开门,拉起满脸不乐意的楚伯阳,直接推着他往外跑。

    楚伯阳可并不是怕了朱军,也不是说自认打不过朱军,只是他睡眠不足,再加上脑袋被磕碰了几下,一下子反抗能力也没了多少,只能任由朱军摆弄,现下是楚伯阳在前面勉强地跑,朱军在后面用力推了。

    可也就这么跑了几下,楚伯阳的腿就像自己乐意跑步一般,再不要朱军推攘,自己就往前跑了。

    朱军也乐得欢,不再推楚伯阳,就跑到楚伯阳前头,高亢地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ri落西山红霞飞,壮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不自觉,在朱军的口号声中,楚伯阳就唱起了当年大学里大伙都会唱的《打靶归来》,一唱起来,顿时jing神头也来了。

    楚伯阳虽然没有唱歌的天赋,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倒是唱得还有些音准,而那朱军也是听过这首歌的,两人倒是一块儿就唱了起来,边绕着ri月村晨跑、边唱。

    农村里人,一般早上又有多少人有福气能睡到ri上三竿,早早就是到田地里忙活去了,有的甚至天不亮,人就已经离家,该干活的都去干活了,就连贪睡的孩童,也有早起结伴去玩耍的。

    而楚伯阳和朱军的歌一唱,自然就将这些早起的人给惊动了,剩下那些守在家,或者被吵醒的人,也都从家里探出脑袋来看,一些天赋较好的半大孩子,甚至都学着两人的调子,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大声地唱了起来。

    这楚伯阳才上任ri月村第一个清晨,却没想到就将整个村子都给轰动了!

    “喂喂,你听说了吗?”周某甲悄悄地在周某乙耳边说,“早上唱歌那个,我们村新来的干部!”

    “是吗?”周某乙用难以置信的表情也说,“昨儿个晚上据说周成他们还打了他一顿,以为是盗墓贼,挖咱们周家祖坟呢!”

    “可瞧着不像啊!”周某甲又说,“咱都听说当官的全是人渣,可新来的干部可真让人佩服,大清早鸡才刚叫他就起来锻炼身体,还带着村里孩子们晨跑,这样的干部,我看能干实事!指不定比咱们周主任还了不起!”

    “镇上来的人,要不是草包脓包,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瞅着新来的干部,没准就是大人物来着!”周某乙竖着手指在夸奖。

    那周某甲也是万分的赞同,连连点头,随后便瞧见了不远处正走来的周某丙,连忙就打招呼。

    周某丙见着周某甲乙两人,也是高兴,连忙就问了:“怎么?你们莫不是也在聊今儿个早晨,那个新来的官带人唱歌跑步的事儿?”

    “你也知道?”周某甲乙一阵奇怪之后,就又自己兴叹摇头,自圆其说,“也难怪,这事儿现在ri月村上下,谁还不知道?”

    “嘿嘿!”那周某丙却笑了两声,说道,“不过现在村里人还有很多不知道一件事!”

    周某甲乙同时问:“什么事?”

    周某丙笑着就说:“现在啊,那新来的官儿,正在周家老宅喝豆浆吃油条呢!”

    周家老宅可是个大地方,无论白天看还是晚上看,都不觉得其小气,周家本身也就是一个豪门贵胄。

    只是周家现在的状况却也确实寒碜,偌大一个宅子,算上深居的周nǎinǎi、简出的周韬老婆,才不过区区四个人,就算再加上此时在周家老宅里喝豆浆的楚伯阳和朱军,人数也仅仅不过六人,相比于门外面听闻楚伯阳在里面而来观望的ri月村村民,可就显得太少数了。

    许多时候少数就是特权,楚伯阳和朱军显然也享受着特权,只是苦了周韬和周素桃,这父女两人为了“保护”在庭院里的两个镇上来的大官,就在周家老宅门口堵人。

    至于说他们怎么个堵法,楚伯阳和朱军可不知道。

    这两人闻鸡起床,绕了ri月村结结实实跑了一大圈,早就累得不行,同样也饿得不行,现在好不容易偷闲一下,喝口豆浆歇息歇息,自然不想管外面的事儿。

    可就算不管,为着这事端,楚伯阳也得跟朱军说说:“朱军,没想到你小子绝啊!这么早都能起来,还闻鸡起舞了!”

    朱军咬着一口油条,可老实地摇头,说:“楚大哥,你可不知道,我们朱家人是被逼无奈,从小我们就勤锻炼身体,指望能够依靠身体的健硕来多活两年,闻鸡起舞,那是我们的习惯!”

    “这习惯倒不是什么坏事。”楚伯阳点着头,也表示答应,只是他忽然一顿,一双筷子就猛指着朱军,恶狠狠地说,“但你把我喊醒的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

    此时此刻,楚伯阳脑袋上还留着一个小包,怕是不过了今天,这个包是消不下去了。

    可朱军却满是不在意,连连摇头说:“楚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你不知道小时候我爸怎么喊我起床!大冬天,直接一碰冷水当着我脑袋灌下来;夏天更爽快,我要是不起床,直接把我丢进家里的大水缸里!”

    楚伯阳一听,这俩手段,再想来自己今早所受的折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样苦练折磨下的朱军,闻鸡起舞早就是习惯,也难怪了。

    心想里倒也是点点头,刚捧起豆浆,嘴唇才触碰到豆浆汁水,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来。

    “乖乖!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楚伯阳连忙放下豆浆,赶紧问朱军,“昨儿晚上,你被人打的时候,喊的是什么?”

    “ri月山,yin阳转;南北迁,时运变。”朱军不假思索,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说完,还特地喝了一口豆浆,再问,“怎么了?”

    “怎么了?”楚伯阳可是着急了,他一把夺下朱军手里的豆浆,拍着桌子问,“你小子快给我老实交代,这句话你是哪里听来的?是不是一个老头子跟你说的?”

    却不想朱军依旧干脆的坦白点头,说道:“没错,一个挺有意思的老头告诉我的。那老头就是常青镇上城隍庙那边风水行里的风水老头,名字说是没有,但本事却了不起!我找到这ri月村,也是老头子给的提示,老头子还说我会遇上血光之灾,到时候念出来这句话,就有贵人相助……”

    说着,朱军再看楚伯阳,表情也顿然变得严肃:“哎呀!我都忘了您就是我的贵人!楚大哥,您先受小弟朱军一拜!”

    朱军可真说到做到,直接站起来跪倒在地,给楚伯阳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之后才站起来。

    楚伯阳这愁眉苦脸,听了朱军的话之后才明白,原来朱军跟火车站那老者的关系却根本没有,而那城隍庙的老头,难道说就是那位神秘老者?无论是否,都该是要找个时间去瞧瞧了!

    想到这,楚伯阳却忽然又是一怔,指着朱军问:“你刚刚喊我什么?楚大哥?”

    “没错啊!”朱军愣是点头,一点怀疑都不带。

    “这……这……”楚伯阳倒有些别扭了,连连就说,“这不是素桃那小妮子喊我的吗?你学人家小妮子干嘛?”

    “这不是楚大哥叫着好听嘛!”朱军舔着脸就在那笑,“难不成只准人家素桃喊你,不准我叫你?”

    楚伯阳脸上拉下黑线条条,无奈摇头,待刚要再开口时,却听远远的有人喊了一声:“楚大哥!”

    第二十章 测字(请收藏、推荐)

    又是一声“楚大哥”,幸好这声并不是朱军喊的,楚伯阳回头,喊他的果然是周素桃。

    周素桃却像是犯了事,被人追着跑来一般,如果不是跑得急,就算周家老宅入里比较深、路途还算长,却也不至于跑出满脑袋的汗。

    所以楚伯阳在见着了周素桃之后,便连忙站起迎上:“素桃,怎么了?”问完话,周素桃已经在他面前了。

    周素桃柔荑轻拭去额头的汗珠,话当然是跟着动作一起出来的:“楚大哥,村里人都想见识见识你,现在堵在我们家门口不肯走了!”

    这事算是着急?楚伯阳可不认为这事着急,刚要辨说,朱军却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怎么了?外面的人是不是来找我要签名了?我唱歌可好听了!”话说着,人就要走出去了。

    楚伯阳可不想管朱军这犯二时候出来的事,只是他却不得不管,所以只能伸手,狠狠拉住朱军手臂,死活不让他走出去。

    周素桃可就比楚伯阳闲逸多了,她除了额头汗渍还在,根本也不用去管朱军,所以她就直接地说:“我爸怕村里人太热情,结果弄出事来,所以就跟外面人说你已经去镇上……”

    “我去镇上干嘛?”楚伯阳还没等周素桃说完话,就直接有些生气地打断,可忽然一念想,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急切,“我去镇上干嘛?”

    原本想来,新官初到,楚伯阳怎么能才到ri月村还不足一天,就又马上返回镇上,于情于理可说不过去,可忽然又是一想,方才还想找机会回去镇上再转到县城去城隍庙找老人,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再加之周韬能为自己辩解,怎么还不把握机会,当然连忙询问周韬给他找的幌子是什么。

    同一句话,楚伯阳确实说了两遍,可这两遍语气截然不同,周素桃自然听得出来,而她依的,自然是第二遍的问话,所以她就回答:“再过七天,就是我爷爷的忌ri,按照族里规矩,我大伯得回来,村里人也重视,所以我爸给你找的借口,就说你是回镇里找我大伯去了,还顺便去置办忌ri要用的东西了!”

    “这……这理由也成?”楚伯阳可不相信这样的理由能搪塞村人,至少若换了他,他可才不信这样的事由。

    可楚伯阳不是ri月村的人,也不是姓周,如果姓周,如周素桃这般,显然也很相信这个理由。

    “我们家就是周家血脉正统,我爷爷忌ri,跟祭祖宗的大典同一天,对于我们周家人来说,这可是大事,大伯是周家辈分最长的男人,请他回村可是件大事!”周素桃就怕楚伯阳不信,连连解释,“我爸本来就准备过些天让你去请大伯回来,现在不过将时间提早而已!”

    “可是……”楚伯阳却又忽然犹豫起来,再猛然间,他发现自己似乎变傻了,莫非是跟朱军待了一会儿,就被朱军传染了笨傻的毛病?疑惑间,楚伯阳忍不住看向了朱军。

    可朱军现在表现得好像要比楚伯阳更聪明一些,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死死盯着楚伯阳瞧,还着急地催促:“走不走?你倒是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楚伯阳哪里不知道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八个字,他再也没有犹豫,头一点,就回答周素桃:“好!我现在就趁着这个理由回镇上去!”

    话说完,楚伯阳就跨脚走人,可一步还没走出,他就迟疑回头,问周素桃:“外面人是不是还都在?”

    “都在!”周素桃点头,继续说道,“我爸让我带你们出村子,张老憨赶着驴车已经在村口等着了!”

    同样是说完话,周素桃却是拉住了楚伯阳的手,二话不说,带着楚伯阳就往后院跑,那朱军不甘落后,自然也紧随两人身后,一路跑了过去。

    周家老宅,周素桃自然是最为熟悉的,她带着楚伯阳和朱军,从后院的一扇破门口出去,绕了三条小路,终于错开了一大群争着瞧楚伯阳的ri月村人,安然无恙到了村口。

    村口果然有一辆驴车在等着,赶车的人也确实是一个老头,喜欢带着草帽的老头,老头当然就是张老憨。

    张老憨虽然年纪大,眼睛却好使,远远就瞧见了周素桃带着楚伯阳和朱军过来,二话不说就挥起手里长鞭,鞭笞着驴子往前走,当然是去迎上楚伯阳他们。

    可张老憨到了楚伯阳他们的面前,也没说多少话,因为驴车一停,楚伯阳和朱军两人就翻上了驴车,然后使劲跟周素桃摇着手,坐着张老憨的驴车就走了。

    楚伯阳此生终于坐了驴车,可坐驴车的感觉却并不好受,他现在就跟逃命一样,自然坐什么都不好受,可当他回到这个常青镇的时候,他整个人却像是焕然一新了一样。

    昨天楚伯阳才刚从这个镇出去,今天他又回来了!

    “楚大哥,你先去找素桃妹子的大伯,还是先去城隍庙?”还没稍歇息,朱军就先问了楚伯阳。

    楚伯阳稍作琢磨,心想自己昨天才离开,今天却又回来,马上去找周斌自然不太合适,而且他也太想知道城隍庙的风水行的老人到底是不是他在车站遇到的老者,所以直接就说:“先去城隍庙的!”

    于是两人就拦了一辆摩的,好说歹说让摩的师傅载着他们两人,一起去了清泉县县上。

    清泉县可是楚伯阳的老家,这里几乎没有一寸土地是他所不熟悉的,所以一到了清泉县,楚伯阳也没要朱军指引,连家都不回,直接朝城隍庙方向走去。

    楚伯阳和老者初次见面是在车站,他送韩若萱上车之后见的面,而上一次楚伯阳去城隍庙买风水器具时候,却并没有在城隍庙看到老者,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在那摆风水的,怎么也是想不通,朱军怎么就能遇到一个风水的老人。

    所以按照楚伯阳的推论,朱军所说的风水老人,不是在那些“高档”的店铺里坐镇的,就是最近新搬过去的。

    可楚伯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明明被人称呼为善懂风水的人,在城隍庙摆摊竟然摆的不是看风水的摊,而是另外一个摊,算命的摊!

    这个摊是朱军带楚伯阳过来指点出来的,位置不偏,与之前兜售给楚伯阳罗盘的地摊距离也不远,过来时,楚伯阳甚至还跟地摊老板打了招呼。

    这摊就只是一张小桌子,桌上盖着白布,白布上铺着一叠宣纸、一个古朴的竹节笔筒,笔筒里自然什么笔都有,而桌子旁还倚着一副小幡,幡上写了八个字“每ri三卦,挂满即收”!

    摊上还真的就有人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跟楚伯阳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楚伯阳已然震惊,这个在此摆摊的老人,赫然就是指点了自己“ri月山,yin阳转;南北迁,时运变。”的老者!

    而老者却轻轻捻着颌下的白须,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在笑着看着楚伯阳,笑,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只是这一次,楚伯阳再没感觉老者笑得破败。

    “请坐!”老者伸手示意,桌子前本来就有椅子,确实是为了那些前来算卦的人准备的。

    楚伯阳坐了下去,他本有许多话想说,可此时却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除了震惊。

    朱军此时很是老实,他就默默站在楚伯阳的身后,就像一个侍从一般,只是他似乎并不像楚伯阳的侍从,而更像是老者的侍从,毕竟他眼神中是对老者的尊重。

    老者启齿微笑,指着自己桌边的白幡,说:“每ri三卦,挂满即收!上次你来,我已收摊,这次你来,还剩一卦。”

    楚伯阳还是没开口,一双眼睛倒是已经从老者的身上转到了白幡上,他认得这八个字,传说之中,西汉奇人东方朔在闹事摆下“东方神算”的卦摊时候,幡布上写的也是这八个字,他一卦就算到了汉武帝的头上。

    老者似乎已然从楚伯阳的眼神中猜测楚伯阳对这八个字的联想,也知道了他联想到东方朔和汉武帝的事情,所以他就说:“武帝找东方朔并不是算卦,而是测字,你是不是也要测字?”

    楚伯阳点头,他虽然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虽然心跳依然很剧烈,但他却还能点头,他可以测字,用什么方法给他算命都可以,只要算得准!

    老者微笑,似乎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失去脸上的微笑,尽管这微笑有人看着像在嘲讽别人,但他却还是喜欢这样的笑。

    老者伸手,从桌上取了一张宣纸,然后又将笔筒推到楚伯阳的面前,说:“来,只要一个字就行了。”

    楚伯阳看了老者一眼,再将视线放在宣纸上,随后又飘到笔筒里的一支钢笔上,最后他的视线还是返回宣纸,只是此时他的手上已然多了那支被他瞧上的钢笔。

    楚伯阳打开笔盖,闭上眼睛,手却不停,在纸上写下一字:张!

    第二十一章 升棺发材(二更请收藏、推荐)

    楚伯阳的书法并不算很好,却也凑合,至少能让一旁的朱军羡慕一番。

    很快,“张”字,左弓右长,极为普通的一个字,呈现在一张极为普通的纸上。

    老者微笑依旧,只是抬手轻捻胡须,问说:“你是要问什么?”

    问什么,就是问姻缘、前程、财运等诸多事项,不管问什么都是可以的。

    可楚伯阳却想不出来要问什么,他甚至都不知自己为何会在纸上写下一个“张”字,他原本可以写个“楚”字,写个“阳”字一千一万个可以,但最后落在纸上的,只有“张”字。

    测字的写了字,却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这事由着实少见,只是老者却不着急,但他就淡然等着楚伯阳想出来自己想问什么。

    可世上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一旁的朱军却已经为楚伯阳着急起来,他还推了一把楚伯阳,看他不做反应,自己卷起袖子一敲桌子,急着说:“你不问我问!来!我想问问我还能活多久!”

    老者却一笑,轻轻摆手,回那朱军:“今ri最后一卦却不是你的,你要测,可明ri趁早。”

    “为什么?”朱军可不服气了,他绕着楚伯阳转了半圈,又绕着老者走了半圈,最后依旧回到楚伯阳身边,忍不住说,“这又有什么不同?您老就当他问的是我能活多久吧!这样办事实在!”

    老者却还是摆手,这回却不再理会朱军,而是对楚伯阳说道:“如何?还是没想出来,到底想问老朽什么?”

    楚伯阳摇摇头,可此时他却瞧见了老者又在笑。

    老者原本就是一直在笑,只是此时楚伯阳瞧见的老者的笑,却竟然有恍惚是在那一ri车站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楚伯阳眉头一皱,却忽然又是一松,此时嘴角却也已经微微翘起,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老先生,您竟然敢照摆西汉奇人东方先生的卦摊,那您本事想来十分了得,至少不会没了东方先生的名气喽?”楚伯阳心里有了念头,话自然就慢慢说了出来。

    而那老者还是在笑,却又变了一副笑容,他可恭地伸手示意桌子空着的另一边,说道:“老朽只是摆了‘每ri三卦,挂满即收’这八个字,可没在这边摆‘东方神算’四个大字!何况东方先生乃是测字算卦这一行的祖师爷,既然老朽是弟子,弟子总还比不上祖师爷,却也自信,没不了祖师爷的‘每ri三卦’!”

    测字算卦的祖师爷是不是东方朔,楚伯阳可不知道,只是他听老者满满自信,,一笑,随即便说:“我这是想问,老先生能够从我这个‘张’字上瞧出来,我之前想问的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想不出来想问什么嘛!”楚伯阳话才刚说完,朱军便马上接口,连一点犹豫都不带,顺口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楚伯阳心底里真想一脚踹死朱军,可在眼前老者面前,却也表现得极为具有风度,只是泰然坐在桌前,然后一笑,也顺着朱军的话,说:“老先生,您总不会学别人,说我刚才想不出要问什么,随便就这么将我打发了吧?”

    这话楚伯阳可说得妙好,他原本确实是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只因为想问的话到了老者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而现在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想要瞧瞧,这老者的底子到底有多深厚!

    老者轻轻一笑,淡淡摇头,对楚伯阳说:“你原本就想问许多,却一时难以抉择才无法开口,现下你如此问老朽,倒是让老朽为你测的这一卦成了五六七八卦,你倒是赚了,亏的却是老朽!”

    楚伯阳就算听明白了老者的话,他也要假装不知道地问:“老先生,您所说的,我听不懂啊?”

    老者却不再解释,只是随手将那张写着“张”字的宣纸拿到自己面前,指着“张”字开口就说:“你首先想问,便是你的家族!从‘张’字来看,这是姓氏之一,上次老朽也说了,你本姓张不姓楚,所以你问,问的便是你张家上代人的事!”

    楚伯阳心里稍稍颤动,老者上次在车站喊他“张伯阳”,这事他原本以为是错,但在楚父临死之前却说明了他们家本姓确不是楚而是张,这事自然是准,一点也不假,而关于张家往事,楚伯阳也确实极想知道,想知道自己姓氏张家,到底同周nǎinǎi所说的朱家有无关系。

    “乖乖,原来你不姓楚姓张啊?”气氛正是进入了测字氛围,那煞风景的朱军却又无端开口,要跟楚伯阳对话起来。

    楚伯阳自然是厌烦无比,转头瞪眼,正要不顾形象开骂,那老者却忽是厉声对那朱军喝道:“你若再有所多嘴,休怪我不帮你朱家延寿!”

    “啊?”朱军一听,连忙闭上嘴巴,甚至怕自己嘴巴不老实,连双手都已经捂在了嘴巴上。

    如此一来,倒也是清静不少,而那老者也继续说话:“张字,左弓右长,‘長’上有三横,便是说明,你张家在你三代之前,也就是你爷爷辈,至少还传着本家的本事,是令人钦佩的世家才是。”

    老者这话听着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楚伯阳却产生了佩服的念头,楚伯阳爷爷年轻时候还是一代风水名师,“楚家”从楚伯阳现在往上排三代,确实是让人钦佩的风水世家,其他不说,单单是家传的两卷手札,就已然说明了情况。

    可楚伯阳此时却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太爷爷年轻时候自然是一代风水大师,可眼前老者年轻时候,恐怕也已然是一名声名在外的卦师了!楚伯阳的爷爷与老者年纪恐是相仿,若是两者老早认识或神交已久,那关于张家世家往事,岂不是极为可能老者也是早就知道了?

    一想这可还不能证明老者本事,再加上往上几代,楚伯阳自己也不知道,老者要是瞎掰,自己也全然不知,便连忙喝声打住:“等等!无论我楚家还是张家,这些事先停下不说,你换我原本想问的另一事说说!”

    那老者倒是笑了一声,手指点点楚伯阳,摇头说道:“你倒是机灵!老朽再说,你再想问的便是前程。左侧‘弓’字,有‘弯曲’之意,再加之其身在左,左迁位跌,自然说明你现仕途已落了下位;只是右侧‘长’字既是生长,又是长远,即是来ri方长,大展宏图之ri便是在等着你。”

    老者说完,抚须一笑,也不再多停顿,便又说道:“再说姻缘。弓已张,箭亦长,命中桃花带险伤!你虽此时依旧有人疼爱关怀,却亦埋下了伤心蛊,桃花虽好,凋谢时ri就不再美了。”

    “这……”原本说了前程,楚伯阳倒是不说半句话,此时一说到姻缘,楚伯阳却着急起来,却是只因,他自己把生辰八字对着手札研究了一遍,对他姻缘的断语也是中年桃花带劫,就如老者所说“命中桃花带险伤”是异曲同工,不禁让他对老者实力相信了几分。

    “老先生,你意思是说我,命里虽然有桃花,却还是桃花带劫?”楚伯阳琢磨一会,故意如此询问,毕竟手札里说他是中年桃花带劫,他可要听听老者说的到底是他何时桃花带伤。

    可老者却反而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单单桃花带劫,而是劫带桃花!”

    “劫带桃花?”楚伯阳眉头皱起,询问,“可你说的却明明是桃花被伤,而不是劫里出桃花!”

    “可你不是现在带劫?而你的劫里,早已经开了几朵桃花?”

    楚伯阳一愣,脑海里瞬间闪过周素桃的身影,楚伯阳被派到ri月村蹲点是劫,可这劫里,确实带了桃花!

    “桃花带劫、劫带桃花!这是你的姻缘,不过所幸并不是一生姻缘,带劫的桃花、劫中送来的桃花,你可自己得有分寸。”老者笑着说道,“接下来便是你的官路……”

    “等等?官路?”楚伯阳连连喝止老者,问道,“你之前不是断语了我的前程,怎么现在又说我的官路?”

    老者却只是笑,随后说道:“官路是前程,前程却不一定是官路。我虽然说过你的前程,但你却更想知道你的官路如何,你自问,是吗?”

    楚伯阳惊愣,他可真没有想过要问自己的官路,他只想问自己的前程,可他却明白,自己想问的前程,就是自己的官路!

    楚伯阳重重点头,只能毅然回答:“是!”

    老者一笑,说道:“ri月山,yin阳转;南北迁,时运变。‘弓’字潦草一笔,便像两座山,一ri一月、一南一北!山本该坐在地上,可‘弓’却站立不动,此可谓是ri月相对,顺风不顺水。风水之事,藏风为次,得水为上,你现在可谓得风不得水,若想风水尽得,只能四个字!”

    楚伯阳霍然而起,一双眼紧紧盯着老者,半丝不敬之意都不再有,他沉沉而问:“哪四个字?”

    老者捻须,一顿,说:“升棺发材!”

    (“升棺发材”不是错字,意思就是挖出棺材、打开棺材,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主角迁坟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方外高人

    第二十二章方外高人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先天之命、先天运气都是不可更改,惟独风水一说,虽有先天,却也有后成,乃是唯一能够更改之处。

    此类种种,在楚伯阳家传关于风水的手札上也是有所记载,知风水之中,得水为上,藏水次之的道理也是最为基础,只是楚伯阳却恍然听不明白,既然自己得风不得水,明明就是要改掉风水格局,就算不是更改风水格局,却也绝对不可能是“升官发财”四个字!

    “老先生,您这番说法,岂不是有胡说八道的成分?”楚伯阳刚以为老者真有本事能耐,却被他这么一说,马上又怀疑起来,“你说我得风不得水,如果要风水尽得,就得做到‘升官发财’四个字,可我得水藏风,本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你这么说来,岂不是废话?”

    楚伯阳说话时,早已是显露出自身激动,总感觉像是被老者耍了一通一般,自然是生气地紧。

    可老者却依旧淡然而笑,缓缓倒也解释了:“你所说‘升官发财’,与我所说‘升棺发材’自然不同,你不久之前才接触风水玄术,微末道行,自然也听不懂我所说的‘升棺发材’了。”

    老者所说,虽是一语便将楚伯阳接触了风水玄术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楚伯阳可不觉得惊奇,反倒是因为老者的话,让他有几分抵触,自己微末道行又如何,这升官发财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官路,其他的财路?

    想到这,他当即说:“那就请老先生请教了!”

    老者捋须,便是说话:“相学之术博大jing深,风水之术源远流长。老朽相面、算卦几十年,若是瞧不出你的微末道行,那老朽便是该挂欺世盗名的罪行,该被乱棍打死,万马踏死!老朽更是知道,你小子心思歪动,仗着身有聚宝,也不琢磨自身道行浅薄,竟想改了那ri月村的风水!”

    此话一语中的,楚伯阳全身一震,“啪嗒”一声已坐回了凳子上。

    昨晚夜里,楚伯阳自然是拿了风水手札在对比ri月村的风水格局、在对比朱军所说“ri月同辉”的格局,从中知道ri月村虽风水依旧不错,却终究不是ri月同辉的大好格局,反倒是得风不得水,碍得村人穷困潦倒,村人官途坎坷不往,当时楚伯阳,确实动了更改风水格局的念头!

    “庶子无知!”这话说出之后,老者的态度显然变得极为严肃,甚至有些生气模样,“休说你道行微末,哪怕手段了得,又怎是轻易能改出来ri月同辉的风水?你若真要有这手笔,除非你是效力皇亲国戚,帝王将相才能有这能耐和本事!”

    老者语说,头头是道,楚伯阳脑门之上冷汗直冒,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身边朱军,此时也是听得胆战心惊,后背贴身的衣服也已经湿了大半。

    可纵然如此,老者的话也是还没说完的,但这说话的口气,却倒是又恢复了几分:“帝王将相的能耐你我自然是没有的,只是要想得风得水,却还是有法子的。”

    “是……就是老先生您刚刚说的‘升官发财’?”楚伯阳此时对老者的态度依然发生了巨大变化,诚恳且信奉,毫无半死怀疑。

    老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楚伯阳正疑惑,老者却又说了:“你所说,是升官发财,当官的官,发财的财;我所说,是升棺发材,棺材的棺,棺材的材。”

    楚伯阳倒吸一口凉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时才知道,老者所说的“升棺发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升棺发材”!

    老者却在笑,还竖着手指在对楚伯阳笑。

    “ri官禄,月升寿。ri月村风水本就独一无二,若是运用恰当,比起ri月同辉也不逞多让。只可惜,周家的人不懂风水之术,将祖坟放在月形山、大部分村民又住在月形山,yin润有余。所以,家族虽然人丁兴旺,却不想连官路都闭塞,再加之不挡煞、不引财,根本就是穷乡僻壤,哪怕有人本就能官运亨通,到了这样地步,也就只能一个小官做到底了。”

    老者如此一分析,楚伯阳却是连连点头,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我看ri月村周家长子天生便是官运亨通的面相,却到底做了将近十来年的副镇长,可以说一事无成,官路坎坷不前啊!”

    那老者胡须轻捋,说:“所谓人挪活,树挪死,既然ri月村风水你改不了,那么想要用尽这风水,只能够将ri月村祖坟给挖了!”

    楚伯阳脑门冷汗又是一层冒出,朱军也是轻轻拭擦脑门,而那老者却依旧顾自说着:“山林之地,ri月同辉,本就是作为yin宅福地,只可惜ri月村周家人居住在此,( 相师为官 http://www.xlawen.org/kan/19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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