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厢，来到了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办公的这节车厢。
“哦儿，年轻人，我欢迎你，快请坐！”看到警卫员梅笑天将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请到了自己的面前，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赶忙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他笑容可掬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谭小虎，伸出手臂指了指摆放在办公桌旁边的一对皮沙发。
待谭小虎落座后，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也在谭小虎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年轻人，我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中国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参加完了这届广交会的闭幕式后坐这趟特快赶回大地。偶然闻到了你刚才所抽高级香烟的清香味，所以我让警卫员把你请过来咱们随便聊聊。”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在谭小虎的面前，俨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就在白相国和谭小虎说着话的时候，警卫员梅笑天已经将一杯热茶放在了谭小虎面前的茶几上。
谭小虎端起这杯热茶，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全身。这时的谭小虎就好像久久漂泊在外面受尽了别人欺负的小孩子一样，现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回到了呵护自己疼爱自己的父母身边儿……谭小虎泪流满面，最后失声痛哭地向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讲述了自己花3000元公款买了三盒铁盒香烟的经过……
“年轻人，我非常感谢你。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情，让全国人民听了都非常振奋的事情！你想过没有，当时你如果不买那铁盒香烟的话，让那些好事的外国记者捕捉到这个负面的镜头，那么明天就会有一些国家的报纸登出新闻来诋毁我们，他们会说中国人民很穷，中国人民穷的连一盒高级香烟都买不起！”外贸部长白相国听完谭小虎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心里边儿很兴奋。
这位曾经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为了新中国的诞生而南征北战的老将军此时在想；“我们国家有这样的一批年轻人，他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他们时刻把伟大祖国的荣誉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昌则国家昌。有他们，还愁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不腾飞，不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吗？”
听到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的表扬，谭小虎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您说我买烟花去了3000块钱，这笔钱回到厂子里面怎么向厂领导交代呢？回到家里怎么向全家人交代呢？”
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听到谭小虎所说的这席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今天你遇见了我，还用为这笔钱发愁吗？”
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一边儿和谭小虎说着话，一边儿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抄起小狼毫毛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下了“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十个遒劲有力的小楷字。写完以后，白相国把这张便笺递到了谭小虎的手里，对谭小虎说道；“年轻人，你回到单位以后，把这张便笺直接交给单位的领导，并向他们汇报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们看到我的批示，你买烟花去的3000元人民币也就不用再偿还了。”
谭小虎双手捧着写有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批示的便笺，立马破涕为笑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靠走运马靠走镖兔子要是走运机关枪都打不着。正当谭小虎寻死觅活地为3000元烟款发愁无力偿还时，由于遇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所以眼前一座原本无法逾越的高山顷刻间变为了一马平川，坦坦荡荡地通向前面的远方了。
随后，白相国部长又借此机会与谭小虎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聊天，聊天的内容涉及很广泛。在分别的时候，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紧紧握住了谭小虎的手，谭小虎也紧紧地握住了白相国的手……此情此景正像当今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领导握住老百姓的手，就是握住了江山握住了春秋；老百姓握住领导的手，就是握住了幸福握住了未来……”
第二天上午，谭小虎满怀喜悦地回到了大地。回到大地后，谭小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工厂，来到了厂长的办公室。在向厂长汇报完广交会上的商品订货情况后，谭小虎这才从“马桶”背包里面掏出了写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手迹的“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的批示签条，双手递到了厂长的面前。
厂长看着这张写有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手迹的便笺签条，听着谭小虎娓娓动情地讲述着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着与白相国部长交谈时的感人情景……
福兮祸相依，祸兮福相倚。当厂长正式通知财务科免除谭小虎3000元人民币香烟款后，谭小虎的心里边就如同吃了蜜蜂屎一样，那股子感觉要赛过“洞房花烛夜”，要赛过“金榜题名时”。
后来，当谭小虎再次和别人讲述起这次广州春季商品交易会之行，讲述起在特快列车上巧遇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讲述起“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的故事时，有一个人向谭小虎提问道；“你讲述了半天，我问你谭小虎，你知道白相国的原籍老家是哪里吗？”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谭小虎用手胡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里边儿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埋怨自己的感恩心不强。要说也是，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谭小虎咋儿就没想起来打听打听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是哪里的人呢？
“不知道了吧，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个人笑着对谭小虎说道；“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的原籍老家是大地市秀水人！请你千万要记住了，千万别给忘了。”
“啊，怨不得。敢情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是大地市秀水人，秀水真出好人呐！”谭小虎歪着脑袋咧着嘴，看着那个人也“噗嗤儿”地一声笑了……
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的白相国原籍老家究竟是不是大地市秀水人，笔者是不知道的，笔者没有去专门翻阅相关史册，也没有去详细考证历史资料。
021。姑娘巧施美人计
二十一）姑娘巧施美人计
……合肥火车站到了。付天明随着熙熙攘攘的乘客走出了火车站的站台，来到了车站的出口处。
出口处的外面，蜂拥着不少接站的人们，他们的手中高举着写有被接人所在的地名称、单位名称、人名称字样的醒目牌子，焦急地等待着被接人的尽快出现。
付天明凝住了脚步，用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接站人手中牌子上面的所写的字样。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仔细地搜索了两遍之后，付天明仍然没有发现有人手里举着孙伟治告诉他的写有“大地”两个字样的牌子。
烦闷之中，付天明走出了车站出口处。车站的外面到处是一片儿混乱的景象，到处都是混乱的人群。出口处不远的治安岗亭里面坐着两名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他们用无可奈何的目光，从岗亭的玻璃窗上扫视着外面东来西往混乱不堪的人流……
“你要到哪里？”一辆三轮客运摩托车“嘎儿”地一声停在了付天明的面前，开车的中年男子满面胡须，他歪着脑袋冲着付天明问道。付天明朝他摆了摆手，三轮客运摩托“呜儿”地一声开走了。
付天明刚刚喘了一口气，又有一辆红色的“嘉陵”摩托车“呲儿”一声地停在了付天明面前；“坐我的摩托车走吧，我送你。”随着玉珠落银盘的话音，一位年轻的女子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摩托车头盔，露出了如花似玉的笑靥，她咧开了小嘴，冲付天明挤弄着粉眼儿嫣媚地笑着……
“我要去肥东煤气配件厂，你认识吗？”看到是一位年轻的漂亮姑娘，付天明的心里放松了原有的警惕，并有心乘坐姑娘的“嘉陵”摩托车去肥东煤气配件厂。
“能不认识吗，我从小就是喝肥东的酒长大的！”骑摩托车的姑娘甜蜜的笑容里流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诡异。
“噢儿……”，付天明的心里猛地一惊，从后脊背子上冒出了几滴冷汗珠。在这异地他乡人生物不熟的火车站，谁敢乘坐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姑娘的摩托车呢？除非是贼胆子脱出来的！
看到付天明脸上的诧异表情，骑红色摩托车的姑娘“哏儿，哏儿”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似一朵盛开的桃花。笑得付天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得付天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一说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你害怕了吧？我告诉你吧，我们这里管水就叫酒，管酒也叫水，酒水酒水嘛！”骑摩托车的姑娘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地冲着付天明解释道。
不管骑摩托车的姑娘怎么说，付天明还是心有余悸。他想；“这个漂亮的姑娘不会是个诱饵吧？万一自己中了她的美人计，坐上了她的摩托车，让她给拉到荒郊野外坟圈子什么的地方，然后让等候在那里的两个彪形大汉像杀猪一样的把自己杀了去蒸人肉馅的包子，自己岂不是亏大幅了吗？”
想到这里，付天明冲着姑娘说道；“我的那个同事去洗手间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你的摩托车能带两个人吗？”
一听说还有一个人，骑红色“嘉陵”摩托车姑娘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只见她把杏眼一瞪，冲着付天明嚷了一句；“别瞎扯*蛋了，姑奶奶从来不拉两个男人！”随后把摩托车头盔往头上一扣，使劲地一“轰”红色“嘉陵”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载着漂亮姑娘一溜烟儿似地向前面跑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红色摩托车，付天明的心里边儿感觉是虚惊一场。要不然老一辈的人们怎么经常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在家敬父母，何必远烧香”呢？
多少面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付天明再一次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还是看不到有厂家的人前来迎接自己……不行，付天明忽然想到自己得找个公用电话给孙伟治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到底是咋儿回事。
在那种困难无助的情况下，付天明如果有一部手机就好了。可当时甭说没有，恐怕连想都没有人敢想一下，哪像改革开放后人们的通讯这么的方便呀，从寻呼机到手机……现在，就连居民小区里面收废品拾破烂儿的腰里边儿都别着两部手机。
付天明用目光正在找公用电话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治安岗亭里面有两个人民警察……
在两名人民警察的帮助下，付天明在安徽合肥火车站用公用电话打通了大地市秀水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屋内的电话，向孙伟治报告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地，同时向孙伟治报告说，差不点就坐上了一个漂亮姑娘的红色“嘉陵”摩托车，差不点就中了漂亮姑娘的美人计。
孙伟治听到了千里之外付天明的报告后，也是焦急万分。尤其是付天明说到差不点中了漂亮姑娘的美人计时，孙伟治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水泊梁山上的“母夜叉”孙二娘，闪过了西游记里面天天想吃唐僧肉的“白骨精”……孙伟治是越想越害怕，于是他在电话里面嘱咐付天明千万不要着急，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就在原地等待，半个小时以后再给他打电话，他马上用电话与肥东煤气配件厂联系……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付天明用安徽合肥火车站旁边公用电话亭的公用电话再次拨通了千里之外的孙伟治屋内的电话，孙伟治告诉付天明说；“肥东煤气配件厂去接站的人把列车的车次搞错了，几分钟以后他们的人会赶到火车站去接你的！”
……当肥东煤气配件厂的接站人员把付天明从合肥火车站接到厂子里面时，已经是过了午时时分。煤气配件厂的杨厂长为了表示歉意，亲自在厂食堂的餐厅单间里面为付天明洗尘接风。
“这是我们安徽肥东的特产，大蒜红烧黄鳝段。”杨厂长非常好客，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黄鳝段送到付天明的饭碗里。
“这是我们安徽肥东人常喝的金种子白酒，好喝不上头。”杨厂长酒量不小，他端起酒杯与付天明的酒杯相撞干杯后，抄起酒瓶先将付天明的酒杯斟满，然后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了。
“感谢杨厂长的盛情款待，我们的孙经理让我捎话给您，欢迎您在方便的时候，到我们大地秀水那里去作客。”看到杨厂长热情洋溢，付天明也真的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编织出一个美丽的谎言，送给了热情好客的杨厂长。
“谢谢你们的孙经理，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去。”杨厂长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又用手中的筷子从盘子里面夹住了两块黄鳝段送到了付天明的碗里；“俗话说‘江南黄鳝赛人参’，这个东西可是大补，能滋阴壮阳补血养气……”
听杨厂长提起滋阴壮阳补血养气，付天明没有往心里边去，因为这几样他一样都不缺……几天以后，付天明圆满完成了孙伟治交办的任务，从安徽合肥火车站乘坐火车回到了大地火车站，孙伟治派司机把付天明接回了公司。
第二天上午，付天明按照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的工作安排，开着自家的“松花江”面包车，和维修班班长辛有谱一起到大地火车站把那随火车托运过来的二百根搪瓷灶具的大梁配件拉回了公司。在回来的路上，付天明和辛有谱开着“松花江”面包车简直地上了京石高速，他们俩儿迷路了……
022。天然气“馅”的饺子
二十二）天然气“馅”的饺子
……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母亲用手挂在老屋墙壁上面的时钟……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家乡村前流淌着美丽童谣的小溪……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胡子爷爷叼在嘴上的旱烟袋锅……而秀水地方燃气供应公司的老员工们则说岁月的年轮应当是曾经在新建新南北区之间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那天然气火炬塔……
乘坐着时间姥爷儿姥姥儿的快车，岁月的年轮慢慢地转到了二十世纪一九九九年的二月四日的凌晨，这是一个轰动了全秀水五十六万儿女的伟大时刻，这是一个开辟潮白河岸边历史新纪元的光辉节点……随着矗立在新建新南北区之间有两层楼高的天然气火炬塔熊熊火焰的点燃，拉开了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置换通气点火的壮丽序幕。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秀水城区，昏黄的路灯照射在静悄悄的冰冷的路面上……在同一个时间内，一百多号人同时出现在秀水城区四面八方的大街小道上，有人开着私家车，有人骑着摩托电驴子，有人骑着自行车，还有人步履匆匆地驾驶着自己脚下的11路，这些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着新建新南北区之间那熊熊燃烧着的天然气火炬塔下面汇集了过来……
功夫不大，一百多号人已经齐刷刷地聚拢在高高的天然气火炬塔下面，在火炬塔红色的火光照映下，人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期盼着指挥员尽快下达冲锋战斗的命令。在人群里面，站着孙伟治、辛有谱、苟来秀、魏家乡、水三火……水三火的脖子上面还是挎着那架形影不离的长焦距黑色照相机。
黑夜里，不远处，有几辆参与天然气置换点火秩序维持的警车警灯在闪烁，有几辆参与天然气置换点火应急处置的消防车警灯在闪烁，有几辆市燃气集团派来支援天然气置换点火作业的工程车警灯在闪烁……
“现在我宣布，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通气置换点火现在开始！各行动小组要严格按照‘天亮前置换室外管道，天亮后入户通气点火’的置换点火方案的步骤实施行动，出发！”看到万事俱备，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指挥部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向着眼前的这支队伍果断地发出了命令。
兵听将令，草听风。随着王广树的一声令下，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顷刻间化整为零，消失在了秀水城区茫茫的夜色中……
“兔子，兔子，我是猎户，我是猎户，请马上报告你们那里的情况！” 对讲机里面传出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常务总指挥王广树那异常洪亮的声音。
“兔子向您报告，兔子这里一切正常，已经完成了五个点的放散！”对讲机里面兔子的声音咝咝啦啦，可能是对讲机的信号不太好，也可能是使用方法出现了问题。
听到兔子的报告，王广树的心里边儿踏实了一些，因为他明白旗开得胜很重要，旗开得胜往往与马到成功紧密相连。
“各作业小组注意，各作业小组注意，请你们马上报告情况！”王广树的声音依旧洪亮，通过对讲机传遍了十几个作业点……
“水鸭向您报告，水鸭这里一切正常……”
“乌鸡向您报告，乌鸡一切正常……”
“山羊这里一切正常……”
对讲机的声音“噼了啪啦”，人们的喊声“叽哩哇啦”，交融汇集在一起……
“报告猎户，报告猎户，母猪这里出现了问题，母猪这里出现了问题！”对讲机里面传出了母猪焦急的叫声，叫声沉闷，那声音似母猪用嘴在拱圈儿。
听到母猪在对讲机里面焦急的叫声，王广树的心里猛地一惊；“母猪，母猪，详细报告，详细报告！”
“最后的一个放散点的丝堵无法打开，最后的一个放散点丝堵无法打开！”母猪的叫声声嘶力竭。
当王广树乘坐红色桑塔纳轿车赶到母猪的作业点时，母猪带领作业人员已将锈死的丝堵打开……咳儿，虚惊一场！
东边的太阳冲散薄薄的雾霭，露出了一张圆圆的笑脸。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城区管道置换业已完成。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又是一声令下，五十个三人一组的入户点火小组奔赴了五个小区的居民楼……
“嘿啦啦，白啦啦，天空生彩霞呀，秀水开红花呀……”，在社区居委会的组织下，一群退休妇女老太太组成的秧歌队从小区出发，晃晃悠悠地扭上了秀水城区的街头，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中舞着彩色稠扇，嘴里边儿唱着欢快的歌……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城区入户点火一次成功了。按照区委、区政府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当初的承诺，秀水城区的一万多户居民在大年三十吃上了用天然气煮熟的饺子！
在这次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的置换通气点火过程中，没有死伤一个人，不能不说这又是一个奇迹！
023。晚上睡觉没准“窝儿”
二十三）晚上睡觉没准“窝儿”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把酒话喜庆，几家心闷烦忧忧……”，正当秀水全区人民沉浸在陕京天然气成功引入秀水的喜庆时刻，在秀水城南城乡结合处的一个破旧院落里，有两个人阴沉着脸正躲在房间里进行着推心置腹的交谈……
交谈的主人公一个是与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始终不捏眼儿的那名副经理，名字叫聂俊。几年来，聂俊带领着煤气工程施工队的十几个人，就像游雁儿一样，晚上睡觉没有准“窝儿”，在外面到处打游飞。
另一个主人公是聂俊手下的施工队队长，名字叫钱连串。由于钱连串长得面似黑张飞，赛过活李逵，所以人们送给了他一个不雅的绰号“黑猫警长”。
“嘿儿，我说聂经理，自打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启动那天开始，直到现在通气置换点火成功，两年多了从来就没有人？过咱们，您说咱们像不像没有娘的孩子？”黑猫警长钱连串坐在屋子里把门的木椅上，呲着嘴里的大白牙，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煤气公司副经理聂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满腹的牢骚。
“不？就不？，你说这几年我亏着你了吗？你的司机本子是我花钱给你弄的，你的工长本子也是我花钱给你弄的，每年我发给你多少工资你心里边最清楚，恐怕早就够你花一辈子的了！这人哪，得知足，不是有一句俗话说‘知足者常乐’吗。”聂俊端起桌子上面的镶花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聂俊这一辈子不抽烟，每天只是靠喝清茶来提提精神头。
“钱不钱的都好说，主要是我觉得心里边憋疼儿。”黑猫警长钱连串冲着聂俊翻了翻白眼珠，心想你甭是老说给我多少多少钱，你每年拿的钱可比我多了去了。
屋子外面的天慢慢地黑下来了，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再说话，就连屋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王广树要是不用我的话，我准备把咱们这十几个人带出去打游击，自己去找活干，反正目前秀水干燃气管道施工的活，就是我有资质，我是独一家！”黑猫警长钱连串再也忍不住了，他首先打破了屋子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你先别着急，要沉得住气。你忘了*曾经说过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吗？”聂俊放下了手中的镶花瓷茶杯，继续冲着黑猫警长钱连串说道；“要让我分析，王广树肯定会用你的。不过到时你要主动和他搞好关系，别老像跟我是的犯混蛋！要记住‘人怕挨，酒怕筛’的小道理。”
“那到时候您呢？您咋办？”黑猫警长钱连串这时显得很通人性，他关心地向聂俊问道。
“我嘛，我已经是奔六十的人了，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该退休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聂俊的话语里面流露出一股子英雄垂暮的凄凉和伤感；“现在我已经是背靠潮白陵园的人了，每天我都背靠着潮白陵园在战斗……”
黑猫警长钱连串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的亲爹娘，是不是从石头缝儿里面蹦出来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知道他详细身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养母。他养母去世的那一年，钱连串已经上初中一年级了，老人家临闭眼时把钱连串叫到了面前，眼含热泪断断续续地向钱连串讲述了他的真实身世……
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一个冬天的傍晚，西北风“嗷儿嗷儿”地吼叫着，吹在人们的身上，就像小刀子割肉般地疼痛……一名身穿黑色棉裤棉袄头裹蓝头巾的农村妇女行走在秀水街使馆区的小巷中，她是早晨搭坐生产队的骡马车来城里办事的。现在，她走着走着迷路了。
“哇儿，哇儿哇儿……”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引起了这名农村妇女的注意。她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包裹，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这个包裹里面发出来的。
善良心驱使着农村妇女快步跑了过去……只见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有一条毛毯紧紧地包裹着一个婴儿，婴儿的小脸已被寒冷的天气冻成了青紫色。“哇儿，哇儿哇儿……”婴儿的哭声让人听了感觉是在揪心撕肺，但也昭示出了人类生命的不挠和顽强。
农村妇女弯下腰来，双手从地上抱起了用毛毯包裹着的婴儿，她前后左右地环顾了几遍，在昏暗的路灯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农村妇女瞬间明白了……这是个弃婴儿……
经过一番？转反折后，弃婴儿被这名好心的农村妇女抱回了秀水农村老家。回到家里，农村妇女小心翼翼地把弃婴儿放在家中的土炕上面，当她打开毛毯仔细一看，发现这名弃婴儿还是个男孩时，好心的农村妇女不禁一阵喜出望外……
农村妇女是当村女嫁当村男，她的男人在大前年被痨病病魔夺走了生命。由于男人长年的患有痨病，家里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所以两个人也就没有顾得上生儿育女。
现在男人没了，农村妇女自己就是想生儿育女也暂时无法实现了，应为这生儿育女的不是一个人的事。农村妇女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捡拾来的弃婴儿当成自己的儿子，要把他养育长大成｜人……
弃婴儿急需营养，急需奶水，可是去哪里弄这些东西去呢？这些东西如果弄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弃婴儿被活活饿死，急得农村妇女满嘴起大泡，她心急如焚犯愁了。
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瞎家雀儿。就在农村妇女为弃婴儿的奶水问题着急火燎时，她忽然想起了当村娘家妈的那条看家大黑*。那可是一条好狗呀，通人性，懂说骂，看家认真守责，更好的填获人之处是每年都能为主人下出一窝儿小狗来。
前几天，农村妇女听娘家妈说那条大黑母 狗又下了一窝儿小狗，这窝儿小狗有七八个，不但个个虎头虎脑，而且大黑*的奶水非常充足……一想到大母 狗的奶水，农村妇女弯腰从土炕上抱起弃婴儿就往外走，她要抱着弃婴儿去村西头的娘家妈家，去寻找大母 狗的奶水，用大母 狗的奶水来救活弃婴儿的生命……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为了让弃婴儿有足够的*奶水吃，农村妇女的当村娘家妈痛心地把刚落生不久的一窝儿小狗大部分都送了人，只留下了一只最小的小垫窝儿。
农村妇女和她的当村娘家妈每天就像挤牛奶一样地挤出黑*的奶水，然后放在小把勺里面用煤炉火见一个开儿，晾温凉了灌在奶嘴瓶子里喂弃婴儿……
要说这名弃婴儿的命真是大，第一他碰上了农村妇女这个好人，第二他碰上了农村妇女当村娘家妈家的大黑母 狗正好下狗，第三他碰上了大黑母 狗的好脾气……母 狗让人类随意用手挤奶水实属自然界动物界的罕见……
不管多么的艰难困苦，弃婴儿总算是让大黑母 狗的奶水给将就活了。
随着岁月年轮的向前转动，弃婴儿是越长越大，可也是越长越黑，人们说他可能是喝黑母 狗奶水长大的缘故，皮肤脸蛋儿的颜色都随黑母 狗的颜色，当初要是喝白母 狗的奶水就好了……
说这话的人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喝狗的奶水还能随意挑选黑 狗白 狗吗，弃婴儿靠喝黑母 狗的奶水保住性命继而长大已经创造了人类生命的奇迹，皮肤黑点就黑点吧！
弃婴儿长大以后，也就是在六、七岁的时候，农村妇女花钱找来了个算命先生为弃婴儿起名字。算命先生是个瞎子，他眯缝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先测算了弃婴儿的生辰八卦，然后掰着手指头憋了半个时辰，憋得满脸通红，终于为弃婴儿憋出了一个名字……钱连串。
024。翠花姑娘变媳妇
二十四）翠花姑娘变媳妇
黑猫警长钱连串中学毕业后回到秀水农村老家务农。第二年，东北小兴安岭林场派人来秀水村里招录伐木工人，招工人员在全村众多的待招人群里面一眼就看上了年龄虽然不大，却长得像电影《林海雪原》中土匪头子座山雕手下的傻传令兵一样……傻大黑粗的钱连串。
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钱连串随着东北小兴安岭的招工人员走进了原始深山老林，走进了高高的白桦林……满山健壮的红松和秀美的白桦树是大森林的主人，她们手拉手肩并肩地伫立在常年不化的积雪里。
林海茫茫，白雪皑皑。一声声“哎呀嗨，往前走呀”的号子声划破了小兴安岭原始森林的寂静……每天太阳刚刚那个露头的时候，钱连串就和伐木班的同志们一起坐着五条大黑狗拉着的雪爬犁，从山下的营地出发，一口气钻进茫茫的林海雪原。
随着一阵一阵“吱吱，吱吱”的电锯声音，一棵一棵参天的百年老树“嘎啦，嘎啦”“轰隆，轰隆”地壮烈躺下，在轰鸣声中将地上陈年的积雪砸起了千尺冲天雪浪……
在岁月的年轮里，枯燥的伐木工人生活索然无味，索然无味的生活伴随着钱连串一晃儿度过了几年的光阴。
这一天，钱连串忽然接到了后继母从秀水村寄来的一封家书，后继母在家书中告诉钱连串说有媒婆要为他提亲做媒，女方是村西头的翠花姑娘。姑娘说了她别的不图，就图钱连串是个挣活钱的。后继母在家书中紧急催促钱连串赶快择日回家相亲。
一听说有媒婆提亲，而且女方是村西头的翠花姑娘，钱连串高兴的半宿没睡着觉……翠花是附近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不但人长得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而且勤劳善良，温柔贤惠。钱连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想着娶翠花姑娘做媳妇的美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钱连串才好不容易地睡着了。
当林场的号兵吹响了嘹亮的起床号时，钱连串才用手揉着满眼的哧目糊从床上爬了起来。当他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下一片冰凉……不知是什么时候把床尿湿了。
两天以后，钱连串从小兴安岭伊春火车站坐上了开往大地市秀水火车站的墨绿色列车，从千里之外的北国雪疆返回了秀水村。
在后继母和媒婆的引见下，钱连串与翠花姑娘相了亲。吃狗奶长大的钱连串原本就长得黑，又经过几年深山老林里的风吹霜打……所以刚见面时，长得细皮嫩肉的翠花姑娘是死活不愿意，可当钱连串从衣兜儿里面掏出一沓暂新的10元钱人民币时，翠花姑娘漂亮的脸蛋儿上立刻阴转多云，多云转晴了……唉儿，一颗好白菜眼看着又要让猪给拱了。
钱连串和翠花姑娘结婚以后，钱连串再也不安心去东北小兴安岭当伐木工人了，他算计着如何把自己的工作关系调回秀水来，好守着翠花媳妇过那“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日子。
后来，还是钱连串的后继母托人弄戗的走关系，好不容易才把钱连串的工作关系从千里之外的小兴安岭林场调到了秀水煤气公司……
秀水的腊月隆冬，北风呼啸寒冷刺骨。秀水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从公司三楼办公室来到了一楼的煤气维修室，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名三十几岁的黑壮汉子，这名三十几岁的黑壮汉子就是刚刚来公司报到上班的黑猫警长钱连串。
“辛有谱，这是刚刚调到咱们公司的钱连串，是从小兴安岭林场调过来的，我决定暂时安排在你们维修班工作。”公司经理孙伟治用手指着钱连串冲着维修班班长辛有谱说道。
维修班班长辛有谱用那犀利无比的目光浑身上下仔细打量着钱连串……钱连串是典型的大车车轴身材，长得上下一般粗。从钱连串的脚下往上看……他足蹬一双绿色大头靴，下身穿着黑色的骑马裤，上身穿着日本皇军面的大厚袄，大厚袄的袄襟处翻卷出一小块白羊毛，圆圆的脑袋上戴着一顶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打虎上山”时戴的兔毛皮帽子……
“我说你瞎鸡 巴瞧什么瞧，瞧了这半天，瞧完没瞧完呢？”钱连串冲辛有谱翻愣着两只牛犊子似的大眼睛，两只大眼睛是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
维修班班长辛有谱被钱连串瞅不冷子的一嗓门吓了一大跳，他心想“这黑小子看来是黑狗熊的舅舅……黑猩猩，脾气弄不好比黑猩猩还狗性！”
此时，辛有谱心中想起了农村老家南院街坊家的二蛋子。二蛋子是辛有谱儿时的小伙伴，上树掏鸟过家家，撒尿和泥盖房子，二蛋子啥都会啥都能玩，唯一的缺陷就是脑袋瓜转的慢。上小学一次老师问他家里边一共是哥几个时，二蛋子略微迟疑了一下问答老师道：“算我爸爸吗，如果算我爸爸我们家一共是哥三！”
辛有谱心里边想着儿时的趣事，眼睛看着眼前的钱连串……莫非眼前的这个黑小子也跟二蛋子似的，脑袋瓜转的慢？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由于公司经理孙伟治站在旁边，辛有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满脸堆笑地冲着钱连串问道；“欢迎你到煤气公司维修班来工作，你有什么特长吗？”
“有，有特长，我的特长是拉大锯，扯大锯，小木匠，唱大戏！”钱连串一边儿“哈哈”地笑着，一边儿摘下了头上的兔毛皮帽子，然后抬起手来使劲地擦了一下脑瓜门。不管有汗没汗，用手擦脑瓜门是钱连串一小吃狗奶时养成的习惯动作，就是被王广树收编以后，钱连串的这一习惯动作也没有改掉，每当开会发言或是聊天的时候，他瞅不冷子抬手就擦一下，瞅不冷子抬手就擦一下……
“我们煤气公司维修班可没有大锯，也用不着那玩意。”听钱连串说他的特长是拉大锯扯大锯时，辛有谱“呵呵”地乐了。
“我还有强项！”钱连串两只大牛眼又是一瞪一翻愣。
“哦，啥强项？”维修班班长辛有谱小心翼翼地冲着钱连串问道。
“我朝墙上啐口唾液，明天就能变成一窝小狗！”钱连串用手指着维修室里面的墙壁，眼睛看着辛有谱嚷道。嚷完了又找补了一句；“你信不信？”
听钱连串介绍完自己的强项后，维修班班长辛有谱“呵呵”地笑了，屋里的几名维修工“哈哈”地笑了，就连公司经理孙伟治也“嘿嘿”地笑了……
“拉大锯，扯大锯，小木匠，唱大戏……”，黑猫警长钱连串自从调到秀水( 风雨十年化彩虹 http://www.xlawen.org/kan/2282/ )
“哦儿，年轻人，我欢迎你，快请坐！”看到警卫员梅笑天将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请到了自己的面前，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赶忙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他笑容可掬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谭小虎，伸出手臂指了指摆放在办公桌旁边的一对皮沙发。
待谭小虎落座后，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也在谭小虎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年轻人，我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是中国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参加完了这届广交会的闭幕式后坐这趟特快赶回大地。偶然闻到了你刚才所抽高级香烟的清香味，所以我让警卫员把你请过来咱们随便聊聊。”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在谭小虎的面前，俨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就在白相国和谭小虎说着话的时候，警卫员梅笑天已经将一杯热茶放在了谭小虎面前的茶几上。
谭小虎端起这杯热茶，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全身。这时的谭小虎就好像久久漂泊在外面受尽了别人欺负的小孩子一样，现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回到了呵护自己疼爱自己的父母身边儿……谭小虎泪流满面，最后失声痛哭地向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讲述了自己花3000元公款买了三盒铁盒香烟的经过……
“年轻人，我非常感谢你。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情，让全国人民听了都非常振奋的事情！你想过没有，当时你如果不买那铁盒香烟的话，让那些好事的外国记者捕捉到这个负面的镜头，那么明天就会有一些国家的报纸登出新闻来诋毁我们，他们会说中国人民很穷，中国人民穷的连一盒高级香烟都买不起！”外贸部长白相国听完谭小虎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以后心里边儿很兴奋。
这位曾经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为了新中国的诞生而南征北战的老将军此时在想；“我们国家有这样的一批年轻人，他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他们时刻把伟大祖国的荣誉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青年强则国家强，青年昌则国家昌。有他们，还愁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不腾飞，不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吗？”
听到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的表扬，谭小虎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您说我买烟花去了3000块钱，这笔钱回到厂子里面怎么向厂领导交代呢？回到家里怎么向全家人交代呢？”
外贸部部长白相国听到谭小虎所说的这席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今天你遇见了我，还用为这笔钱发愁吗？”
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一边儿和谭小虎说着话，一边儿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抄起小狼毫毛笔在一张便笺上写下了“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十个遒劲有力的小楷字。写完以后，白相国把这张便笺递到了谭小虎的手里，对谭小虎说道；“年轻人，你回到单位以后，把这张便笺直接交给单位的领导，并向他们汇报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他们看到我的批示，你买烟花去的3000元人民币也就不用再偿还了。”
谭小虎双手捧着写有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批示的便笺，立马破涕为笑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靠走运马靠走镖兔子要是走运机关枪都打不着。正当谭小虎寻死觅活地为3000元烟款发愁无力偿还时，由于遇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所以眼前一座原本无法逾越的高山顷刻间变为了一马平川，坦坦荡荡地通向前面的远方了。
随后，白相国部长又借此机会与谭小虎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聊天，聊天的内容涉及很广泛。在分别的时候，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紧紧握住了谭小虎的手，谭小虎也紧紧地握住了白相国的手……此情此景正像当今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领导握住老百姓的手，就是握住了江山握住了春秋；老百姓握住领导的手，就是握住了幸福握住了未来……”
第二天上午，谭小虎满怀喜悦地回到了大地。回到大地后，谭小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工厂，来到了厂长的办公室。在向厂长汇报完广交会上的商品订货情况后，谭小虎这才从“马桶”背包里面掏出了写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手迹的“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的批示签条，双手递到了厂长的面前。
厂长看着这张写有外贸部部长白相国亲笔手迹的便笺签条，听着谭小虎娓娓动情地讲述着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着与白相国部长交谈时的感人情景……
福兮祸相依，祸兮福相倚。当厂长正式通知财务科免除谭小虎3000元人民币香烟款后，谭小虎的心里边就如同吃了蜜蜂屎一样，那股子感觉要赛过“洞房花烛夜”，要赛过“金榜题名时”。
后来，当谭小虎再次和别人讲述起这次广州春季商品交易会之行，讲述起在特快列车上巧遇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讲述起“烟白抽，钱报销，为国增光”的故事时，有一个人向谭小虎提问道；“你讲述了半天，我问你谭小虎，你知道白相国的原籍老家是哪里吗？”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谭小虎用手胡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里边儿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埋怨自己的感恩心不强。要说也是，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谭小虎咋儿就没想起来打听打听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是哪里的人呢？
“不知道了吧，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个人笑着对谭小虎说道；“外贸部部长白相国的原籍老家是大地市秀水人！请你千万要记住了，千万别给忘了。”
“啊，怨不得。敢情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白相国是大地市秀水人，秀水真出好人呐！”谭小虎歪着脑袋咧着嘴，看着那个人也“噗嗤儿”地一声笑了……
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外贸部部长的白相国原籍老家究竟是不是大地市秀水人，笔者是不知道的，笔者没有去专门翻阅相关史册，也没有去详细考证历史资料。
021。姑娘巧施美人计
二十一）姑娘巧施美人计
……合肥火车站到了。付天明随着熙熙攘攘的乘客走出了火车站的站台，来到了车站的出口处。
出口处的外面，蜂拥着不少接站的人们，他们的手中高举着写有被接人所在的地名称、单位名称、人名称字样的醒目牌子，焦急地等待着被接人的尽快出现。
付天明凝住了脚步，用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接站人手中牌子上面的所写的字样。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仔细地搜索了两遍之后，付天明仍然没有发现有人手里举着孙伟治告诉他的写有“大地”两个字样的牌子。
烦闷之中，付天明走出了车站出口处。车站的外面到处是一片儿混乱的景象，到处都是混乱的人群。出口处不远的治安岗亭里面坐着两名身穿警服的人民警察，他们用无可奈何的目光，从岗亭的玻璃窗上扫视着外面东来西往混乱不堪的人流……
“你要到哪里？”一辆三轮客运摩托车“嘎儿”地一声停在了付天明的面前，开车的中年男子满面胡须，他歪着脑袋冲着付天明问道。付天明朝他摆了摆手，三轮客运摩托“呜儿”地一声开走了。
付天明刚刚喘了一口气，又有一辆红色的“嘉陵”摩托车“呲儿”一声地停在了付天明面前；“坐我的摩托车走吧，我送你。”随着玉珠落银盘的话音，一位年轻的女子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摩托车头盔，露出了如花似玉的笑靥，她咧开了小嘴，冲付天明挤弄着粉眼儿嫣媚地笑着……
“我要去肥东煤气配件厂，你认识吗？”看到是一位年轻的漂亮姑娘，付天明的心里放松了原有的警惕，并有心乘坐姑娘的“嘉陵”摩托车去肥东煤气配件厂。
“能不认识吗，我从小就是喝肥东的酒长大的！”骑摩托车的姑娘甜蜜的笑容里流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诡异。
“噢儿……”，付天明的心里猛地一惊，从后脊背子上冒出了几滴冷汗珠。在这异地他乡人生物不熟的火车站，谁敢乘坐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姑娘的摩托车呢？除非是贼胆子脱出来的！
看到付天明脸上的诧异表情，骑红色摩托车的姑娘“哏儿，哏儿”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似一朵盛开的桃花。笑得付天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得付天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一说从小就是喝酒长大的你害怕了吧？我告诉你吧，我们这里管水就叫酒，管酒也叫水，酒水酒水嘛！”骑摩托车的姑娘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地冲着付天明解释道。
不管骑摩托车的姑娘怎么说，付天明还是心有余悸。他想；“这个漂亮的姑娘不会是个诱饵吧？万一自己中了她的美人计，坐上了她的摩托车，让她给拉到荒郊野外坟圈子什么的地方，然后让等候在那里的两个彪形大汉像杀猪一样的把自己杀了去蒸人肉馅的包子，自己岂不是亏大幅了吗？”
想到这里，付天明冲着姑娘说道；“我的那个同事去洗手间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你的摩托车能带两个人吗？”
一听说还有一个人，骑红色“嘉陵”摩托车姑娘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只见她把杏眼一瞪，冲着付天明嚷了一句；“别瞎扯*蛋了，姑奶奶从来不拉两个男人！”随后把摩托车头盔往头上一扣，使劲地一“轰”红色“嘉陵”摩托车的油门，摩托车载着漂亮姑娘一溜烟儿似地向前面跑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红色摩托车，付天明的心里边儿感觉是虚惊一场。要不然老一辈的人们怎么经常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在家敬父母，何必远烧香”呢？
多少面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付天明再一次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还是看不到有厂家的人前来迎接自己……不行，付天明忽然想到自己得找个公用电话给孙伟治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到底是咋儿回事。
在那种困难无助的情况下，付天明如果有一部手机就好了。可当时甭说没有，恐怕连想都没有人敢想一下，哪像改革开放后人们的通讯这么的方便呀，从寻呼机到手机……现在，就连居民小区里面收废品拾破烂儿的腰里边儿都别着两部手机。
付天明用目光正在找公用电话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治安岗亭里面有两个人民警察……
在两名人民警察的帮助下，付天明在安徽合肥火车站用公用电话打通了大地市秀水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屋内的电话，向孙伟治报告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地，同时向孙伟治报告说，差不点就坐上了一个漂亮姑娘的红色“嘉陵”摩托车，差不点就中了漂亮姑娘的美人计。
孙伟治听到了千里之外付天明的报告后，也是焦急万分。尤其是付天明说到差不点中了漂亮姑娘的美人计时，孙伟治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水泊梁山上的“母夜叉”孙二娘，闪过了西游记里面天天想吃唐僧肉的“白骨精”……孙伟治是越想越害怕，于是他在电话里面嘱咐付天明千万不要着急，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就在原地等待，半个小时以后再给他打电话，他马上用电话与肥东煤气配件厂联系……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付天明用安徽合肥火车站旁边公用电话亭的公用电话再次拨通了千里之外的孙伟治屋内的电话，孙伟治告诉付天明说；“肥东煤气配件厂去接站的人把列车的车次搞错了，几分钟以后他们的人会赶到火车站去接你的！”
……当肥东煤气配件厂的接站人员把付天明从合肥火车站接到厂子里面时，已经是过了午时时分。煤气配件厂的杨厂长为了表示歉意，亲自在厂食堂的餐厅单间里面为付天明洗尘接风。
“这是我们安徽肥东的特产，大蒜红烧黄鳝段。”杨厂长非常好客，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黄鳝段送到付天明的饭碗里。
“这是我们安徽肥东人常喝的金种子白酒，好喝不上头。”杨厂长酒量不小，他端起酒杯与付天明的酒杯相撞干杯后，抄起酒瓶先将付天明的酒杯斟满，然后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了。
“感谢杨厂长的盛情款待，我们的孙经理让我捎话给您，欢迎您在方便的时候，到我们大地秀水那里去作客。”看到杨厂长热情洋溢，付天明也真的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编织出一个美丽的谎言，送给了热情好客的杨厂长。
“谢谢你们的孙经理，有机会的时候一定去。”杨厂长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又用手中的筷子从盘子里面夹住了两块黄鳝段送到了付天明的碗里；“俗话说‘江南黄鳝赛人参’，这个东西可是大补，能滋阴壮阳补血养气……”
听杨厂长提起滋阴壮阳补血养气，付天明没有往心里边去，因为这几样他一样都不缺……几天以后，付天明圆满完成了孙伟治交办的任务，从安徽合肥火车站乘坐火车回到了大地火车站，孙伟治派司机把付天明接回了公司。
第二天上午，付天明按照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的工作安排，开着自家的“松花江”面包车，和维修班班长辛有谱一起到大地火车站把那随火车托运过来的二百根搪瓷灶具的大梁配件拉回了公司。在回来的路上，付天明和辛有谱开着“松花江”面包车简直地上了京石高速，他们俩儿迷路了……
022。天然气“馅”的饺子
二十二）天然气“馅”的饺子
……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母亲用手挂在老屋墙壁上面的时钟……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家乡村前流淌着美丽童谣的小溪……有人说岁月的年轮是胡子爷爷叼在嘴上的旱烟袋锅……而秀水地方燃气供应公司的老员工们则说岁月的年轮应当是曾经在新建新南北区之间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那天然气火炬塔……
乘坐着时间姥爷儿姥姥儿的快车，岁月的年轮慢慢地转到了二十世纪一九九九年的二月四日的凌晨，这是一个轰动了全秀水五十六万儿女的伟大时刻，这是一个开辟潮白河岸边历史新纪元的光辉节点……随着矗立在新建新南北区之间有两层楼高的天然气火炬塔熊熊火焰的点燃，拉开了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置换通气点火的壮丽序幕。
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秀水城区，昏黄的路灯照射在静悄悄的冰冷的路面上……在同一个时间内，一百多号人同时出现在秀水城区四面八方的大街小道上，有人开着私家车，有人骑着摩托电驴子，有人骑着自行车，还有人步履匆匆地驾驶着自己脚下的11路，这些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着新建新南北区之间那熊熊燃烧着的天然气火炬塔下面汇集了过来……
功夫不大，一百多号人已经齐刷刷地聚拢在高高的天然气火炬塔下面，在火炬塔红色的火光照映下，人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期盼着指挥员尽快下达冲锋战斗的命令。在人群里面，站着孙伟治、辛有谱、苟来秀、魏家乡、水三火……水三火的脖子上面还是挎着那架形影不离的长焦距黑色照相机。
黑夜里，不远处，有几辆参与天然气置换点火秩序维持的警车警灯在闪烁，有几辆参与天然气置换点火应急处置的消防车警灯在闪烁，有几辆市燃气集团派来支援天然气置换点火作业的工程车警灯在闪烁……
“现在我宣布，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通气置换点火现在开始！各行动小组要严格按照‘天亮前置换室外管道，天亮后入户通气点火’的置换点火方案的步骤实施行动，出发！”看到万事俱备，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指挥部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向着眼前的这支队伍果断地发出了命令。
兵听将令，草听风。随着王广树的一声令下，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顷刻间化整为零，消失在了秀水城区茫茫的夜色中……
“兔子，兔子，我是猎户，我是猎户，请马上报告你们那里的情况！” 对讲机里面传出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常务总指挥王广树那异常洪亮的声音。
“兔子向您报告，兔子这里一切正常，已经完成了五个点的放散！”对讲机里面兔子的声音咝咝啦啦，可能是对讲机的信号不太好，也可能是使用方法出现了问题。
听到兔子的报告，王广树的心里边儿踏实了一些，因为他明白旗开得胜很重要，旗开得胜往往与马到成功紧密相连。
“各作业小组注意，各作业小组注意，请你们马上报告情况！”王广树的声音依旧洪亮，通过对讲机传遍了十几个作业点……
“水鸭向您报告，水鸭这里一切正常……”
“乌鸡向您报告，乌鸡一切正常……”
“山羊这里一切正常……”
对讲机的声音“噼了啪啦”，人们的喊声“叽哩哇啦”，交融汇集在一起……
“报告猎户，报告猎户，母猪这里出现了问题，母猪这里出现了问题！”对讲机里面传出了母猪焦急的叫声，叫声沉闷，那声音似母猪用嘴在拱圈儿。
听到母猪在对讲机里面焦急的叫声，王广树的心里猛地一惊；“母猪，母猪，详细报告，详细报告！”
“最后的一个放散点的丝堵无法打开，最后的一个放散点丝堵无法打开！”母猪的叫声声嘶力竭。
当王广树乘坐红色桑塔纳轿车赶到母猪的作业点时，母猪带领作业人员已将锈死的丝堵打开……咳儿，虚惊一场！
东边的太阳冲散薄薄的雾霭，露出了一张圆圆的笑脸。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城区管道置换业已完成。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又是一声令下，五十个三人一组的入户点火小组奔赴了五个小区的居民楼……
“嘿啦啦，白啦啦，天空生彩霞呀，秀水开红花呀……”，在社区居委会的组织下，一群退休妇女老太太组成的秧歌队从小区出发，晃晃悠悠地扭上了秀水城区的街头，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中舞着彩色稠扇，嘴里边儿唱着欢快的歌……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城区入户点火一次成功了。按照区委、区政府常务总指挥王广树当初的承诺，秀水城区的一万多户居民在大年三十吃上了用天然气煮熟的饺子！
在这次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的置换通气点火过程中，没有死伤一个人，不能不说这又是一个奇迹！
023。晚上睡觉没准“窝儿”
二十三）晚上睡觉没准“窝儿”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把酒话喜庆，几家心闷烦忧忧……”，正当秀水全区人民沉浸在陕京天然气成功引入秀水的喜庆时刻，在秀水城南城乡结合处的一个破旧院落里，有两个人阴沉着脸正躲在房间里进行着推心置腹的交谈……
交谈的主人公一个是与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始终不捏眼儿的那名副经理，名字叫聂俊。几年来，聂俊带领着煤气工程施工队的十几个人，就像游雁儿一样，晚上睡觉没有准“窝儿”，在外面到处打游飞。
另一个主人公是聂俊手下的施工队队长，名字叫钱连串。由于钱连串长得面似黑张飞，赛过活李逵，所以人们送给了他一个不雅的绰号“黑猫警长”。
“嘿儿，我说聂经理，自打陕京天然气引入秀水工程启动那天开始，直到现在通气置换点火成功，两年多了从来就没有人？过咱们，您说咱们像不像没有娘的孩子？”黑猫警长钱连串坐在屋子里把门的木椅上，呲着嘴里的大白牙，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煤气公司副经理聂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满腹的牢骚。
“不？就不？，你说这几年我亏着你了吗？你的司机本子是我花钱给你弄的，你的工长本子也是我花钱给你弄的，每年我发给你多少工资你心里边最清楚，恐怕早就够你花一辈子的了！这人哪，得知足，不是有一句俗话说‘知足者常乐’吗。”聂俊端起桌子上面的镶花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聂俊这一辈子不抽烟，每天只是靠喝清茶来提提精神头。
“钱不钱的都好说，主要是我觉得心里边憋疼儿。”黑猫警长钱连串冲着聂俊翻了翻白眼珠，心想你甭是老说给我多少多少钱，你每年拿的钱可比我多了去了。
屋子外面的天慢慢地黑下来了，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一阵沉默，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再说话，就连屋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
“王广树要是不用我的话，我准备把咱们这十几个人带出去打游击，自己去找活干，反正目前秀水干燃气管道施工的活，就是我有资质，我是独一家！”黑猫警长钱连串再也忍不住了，他首先打破了屋子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你先别着急，要沉得住气。你忘了*曾经说过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吗？”聂俊放下了手中的镶花瓷茶杯，继续冲着黑猫警长钱连串说道；“要让我分析，王广树肯定会用你的。不过到时你要主动和他搞好关系，别老像跟我是的犯混蛋！要记住‘人怕挨，酒怕筛’的小道理。”
“那到时候您呢？您咋办？”黑猫警长钱连串这时显得很通人性，他关心地向聂俊问道。
“我嘛，我已经是奔六十的人了，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该退休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聂俊的话语里面流露出一股子英雄垂暮的凄凉和伤感；“现在我已经是背靠潮白陵园的人了，每天我都背靠着潮白陵园在战斗……”
黑猫警长钱连串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的亲爹娘，是不是从石头缝儿里面蹦出来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知道他详细身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养母。他养母去世的那一年，钱连串已经上初中一年级了，老人家临闭眼时把钱连串叫到了面前，眼含热泪断断续续地向钱连串讲述了他的真实身世……
那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一个冬天的傍晚，西北风“嗷儿嗷儿”地吼叫着，吹在人们的身上，就像小刀子割肉般地疼痛……一名身穿黑色棉裤棉袄头裹蓝头巾的农村妇女行走在秀水街使馆区的小巷中，她是早晨搭坐生产队的骡马车来城里办事的。现在，她走着走着迷路了。
“哇儿，哇儿哇儿……”几声婴儿的啼哭声引起了这名农村妇女的注意。她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包裹，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这个包裹里面发出来的。
善良心驱使着农村妇女快步跑了过去……只见垃圾桶旁边的地上有一条毛毯紧紧地包裹着一个婴儿，婴儿的小脸已被寒冷的天气冻成了青紫色。“哇儿，哇儿哇儿……”婴儿的哭声让人听了感觉是在揪心撕肺，但也昭示出了人类生命的不挠和顽强。
农村妇女弯下腰来，双手从地上抱起了用毛毯包裹着的婴儿，她前后左右地环顾了几遍，在昏暗的路灯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农村妇女瞬间明白了……这是个弃婴儿……
经过一番？转反折后，弃婴儿被这名好心的农村妇女抱回了秀水农村老家。回到家里，农村妇女小心翼翼地把弃婴儿放在家中的土炕上面，当她打开毛毯仔细一看，发现这名弃婴儿还是个男孩时，好心的农村妇女不禁一阵喜出望外……
农村妇女是当村女嫁当村男，她的男人在大前年被痨病病魔夺走了生命。由于男人长年的患有痨病，家里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所以两个人也就没有顾得上生儿育女。
现在男人没了，农村妇女自己就是想生儿育女也暂时无法实现了，应为这生儿育女的不是一个人的事。农村妇女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捡拾来的弃婴儿当成自己的儿子，要把他养育长大成｜人……
弃婴儿急需营养，急需奶水，可是去哪里弄这些东西去呢？这些东西如果弄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弃婴儿被活活饿死，急得农村妇女满嘴起大泡，她心急如焚犯愁了。
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瞎家雀儿。就在农村妇女为弃婴儿的奶水问题着急火燎时，她忽然想起了当村娘家妈的那条看家大黑*。那可是一条好狗呀，通人性，懂说骂，看家认真守责，更好的填获人之处是每年都能为主人下出一窝儿小狗来。
前几天，农村妇女听娘家妈说那条大黑母 狗又下了一窝儿小狗，这窝儿小狗有七八个，不但个个虎头虎脑，而且大黑*的奶水非常充足……一想到大母 狗的奶水，农村妇女弯腰从土炕上抱起弃婴儿就往外走，她要抱着弃婴儿去村西头的娘家妈家，去寻找大母 狗的奶水，用大母 狗的奶水来救活弃婴儿的生命……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为了让弃婴儿有足够的*奶水吃，农村妇女的当村娘家妈痛心地把刚落生不久的一窝儿小狗大部分都送了人，只留下了一只最小的小垫窝儿。
农村妇女和她的当村娘家妈每天就像挤牛奶一样地挤出黑*的奶水，然后放在小把勺里面用煤炉火见一个开儿，晾温凉了灌在奶嘴瓶子里喂弃婴儿……
要说这名弃婴儿的命真是大，第一他碰上了农村妇女这个好人，第二他碰上了农村妇女当村娘家妈家的大黑母 狗正好下狗，第三他碰上了大黑母 狗的好脾气……母 狗让人类随意用手挤奶水实属自然界动物界的罕见……
不管多么的艰难困苦，弃婴儿总算是让大黑母 狗的奶水给将就活了。
随着岁月年轮的向前转动，弃婴儿是越长越大，可也是越长越黑，人们说他可能是喝黑母 狗奶水长大的缘故，皮肤脸蛋儿的颜色都随黑母 狗的颜色，当初要是喝白母 狗的奶水就好了……
说这话的人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喝狗的奶水还能随意挑选黑 狗白 狗吗，弃婴儿靠喝黑母 狗的奶水保住性命继而长大已经创造了人类生命的奇迹，皮肤黑点就黑点吧！
弃婴儿长大以后，也就是在六、七岁的时候，农村妇女花钱找来了个算命先生为弃婴儿起名字。算命先生是个瞎子，他眯缝着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先测算了弃婴儿的生辰八卦，然后掰着手指头憋了半个时辰，憋得满脸通红，终于为弃婴儿憋出了一个名字……钱连串。
024。翠花姑娘变媳妇
二十四）翠花姑娘变媳妇
黑猫警长钱连串中学毕业后回到秀水农村老家务农。第二年，东北小兴安岭林场派人来秀水村里招录伐木工人，招工人员在全村众多的待招人群里面一眼就看上了年龄虽然不大，却长得像电影《林海雪原》中土匪头子座山雕手下的傻传令兵一样……傻大黑粗的钱连串。
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道。钱连串随着东北小兴安岭的招工人员走进了原始深山老林，走进了高高的白桦林……满山健壮的红松和秀美的白桦树是大森林的主人，她们手拉手肩并肩地伫立在常年不化的积雪里。
林海茫茫，白雪皑皑。一声声“哎呀嗨，往前走呀”的号子声划破了小兴安岭原始森林的寂静……每天太阳刚刚那个露头的时候，钱连串就和伐木班的同志们一起坐着五条大黑狗拉着的雪爬犁，从山下的营地出发，一口气钻进茫茫的林海雪原。
随着一阵一阵“吱吱，吱吱”的电锯声音，一棵一棵参天的百年老树“嘎啦，嘎啦”“轰隆，轰隆”地壮烈躺下，在轰鸣声中将地上陈年的积雪砸起了千尺冲天雪浪……
在岁月的年轮里，枯燥的伐木工人生活索然无味，索然无味的生活伴随着钱连串一晃儿度过了几年的光阴。
这一天，钱连串忽然接到了后继母从秀水村寄来的一封家书，后继母在家书中告诉钱连串说有媒婆要为他提亲做媒，女方是村西头的翠花姑娘。姑娘说了她别的不图，就图钱连串是个挣活钱的。后继母在家书中紧急催促钱连串赶快择日回家相亲。
一听说有媒婆提亲，而且女方是村西头的翠花姑娘，钱连串高兴的半宿没睡着觉……翠花是附近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不但人长得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而且勤劳善良，温柔贤惠。钱连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想着娶翠花姑娘做媳妇的美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钱连串才好不容易地睡着了。
当林场的号兵吹响了嘹亮的起床号时，钱连串才用手揉着满眼的哧目糊从床上爬了起来。当他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下一片冰凉……不知是什么时候把床尿湿了。
两天以后，钱连串从小兴安岭伊春火车站坐上了开往大地市秀水火车站的墨绿色列车，从千里之外的北国雪疆返回了秀水村。
在后继母和媒婆的引见下，钱连串与翠花姑娘相了亲。吃狗奶长大的钱连串原本就长得黑，又经过几年深山老林里的风吹霜打……所以刚见面时，长得细皮嫩肉的翠花姑娘是死活不愿意，可当钱连串从衣兜儿里面掏出一沓暂新的10元钱人民币时，翠花姑娘漂亮的脸蛋儿上立刻阴转多云，多云转晴了……唉儿，一颗好白菜眼看着又要让猪给拱了。
钱连串和翠花姑娘结婚以后，钱连串再也不安心去东北小兴安岭当伐木工人了，他算计着如何把自己的工作关系调回秀水来，好守着翠花媳妇过那“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日子。
后来，还是钱连串的后继母托人弄戗的走关系，好不容易才把钱连串的工作关系从千里之外的小兴安岭林场调到了秀水煤气公司……
秀水的腊月隆冬，北风呼啸寒冷刺骨。秀水煤气公司经理孙伟治从公司三楼办公室来到了一楼的煤气维修室，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名三十几岁的黑壮汉子，这名三十几岁的黑壮汉子就是刚刚来公司报到上班的黑猫警长钱连串。
“辛有谱，这是刚刚调到咱们公司的钱连串，是从小兴安岭林场调过来的，我决定暂时安排在你们维修班工作。”公司经理孙伟治用手指着钱连串冲着维修班班长辛有谱说道。
维修班班长辛有谱用那犀利无比的目光浑身上下仔细打量着钱连串……钱连串是典型的大车车轴身材，长得上下一般粗。从钱连串的脚下往上看……他足蹬一双绿色大头靴，下身穿着黑色的骑马裤，上身穿着日本皇军面的大厚袄，大厚袄的袄襟处翻卷出一小块白羊毛，圆圆的脑袋上戴着一顶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打虎上山”时戴的兔毛皮帽子……
“我说你瞎鸡 巴瞧什么瞧，瞧了这半天，瞧完没瞧完呢？”钱连串冲辛有谱翻愣着两只牛犊子似的大眼睛，两只大眼睛是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
维修班班长辛有谱被钱连串瞅不冷子的一嗓门吓了一大跳，他心想“这黑小子看来是黑狗熊的舅舅……黑猩猩，脾气弄不好比黑猩猩还狗性！”
此时，辛有谱心中想起了农村老家南院街坊家的二蛋子。二蛋子是辛有谱儿时的小伙伴，上树掏鸟过家家，撒尿和泥盖房子，二蛋子啥都会啥都能玩，唯一的缺陷就是脑袋瓜转的慢。上小学一次老师问他家里边一共是哥几个时，二蛋子略微迟疑了一下问答老师道：“算我爸爸吗，如果算我爸爸我们家一共是哥三！”
辛有谱心里边想着儿时的趣事，眼睛看着眼前的钱连串……莫非眼前的这个黑小子也跟二蛋子似的，脑袋瓜转的慢？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由于公司经理孙伟治站在旁边，辛有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满脸堆笑地冲着钱连串问道；“欢迎你到煤气公司维修班来工作，你有什么特长吗？”
“有，有特长，我的特长是拉大锯，扯大锯，小木匠，唱大戏！”钱连串一边儿“哈哈”地笑着，一边儿摘下了头上的兔毛皮帽子，然后抬起手来使劲地擦了一下脑瓜门。不管有汗没汗，用手擦脑瓜门是钱连串一小吃狗奶时养成的习惯动作，就是被王广树收编以后，钱连串的这一习惯动作也没有改掉，每当开会发言或是聊天的时候，他瞅不冷子抬手就擦一下，瞅不冷子抬手就擦一下……
“我们煤气公司维修班可没有大锯，也用不着那玩意。”听钱连串说他的特长是拉大锯扯大锯时，辛有谱“呵呵”地乐了。
“我还有强项！”钱连串两只大牛眼又是一瞪一翻愣。
“哦，啥强项？”维修班班长辛有谱小心翼翼地冲着钱连串问道。
“我朝墙上啐口唾液，明天就能变成一窝小狗！”钱连串用手指着维修室里面的墙壁，眼睛看着辛有谱嚷道。嚷完了又找补了一句；“你信不信？”
听钱连串介绍完自己的强项后，维修班班长辛有谱“呵呵”地笑了，屋里的几名维修工“哈哈”地笑了，就连公司经理孙伟治也“嘿嘿”地笑了……
“拉大锯，扯大锯，小木匠，唱大戏……”，黑猫警长钱连串自从调到秀水( 风雨十年化彩虹 http://www.xlawen.org/kan/22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