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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阅读

    角落,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婴儿,屋里死一般寂静。

    忽然,一个孩子不知怎的,哇的一下哭出声,她一哭其他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只有最里面那张床上的婴儿,还兴致勃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哭哭哭,哭个屁,打扰老娘睡午觉。”育儿大妈拿着个奶瓶,打着哈欠推门进来,顺手将奶嘴塞到最外边那个婴儿嘴里,骂道,“灌吧,灌足。”

    没过几分钟,她就把奶嘴从孩子嘴里拖出来,塞到下一个孩子嘴里。因为没吃饱,头一个孩子张开嘴哇哇大哭。

    大妈不耐烦地回身踢了婴儿床一脚,骂骂咧咧:“都是些没把的赔钱货,没人领养,老娘连红包都捞不着。”

    排在最里面的那个婴儿一直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妈手里的奶瓶,嘴角挂着一串清冽的口水。可等奶瓶传到她眼前时,里面已经见底。

    大妈大喇喇地将奶嘴塞到她嘴里,念叨道:“你这玩意儿怎么从来不哭呢?不会是有病吧。”

    婴儿用力吮吸着空空的奶嘴,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一眨,没出身。

    “傻妞,命真大。”大妈骂了一句,拖回奶嘴,扔下一屋子哇哇大哭的婴儿关门出去了。

    震天的哭声中,被大妈称作傻妞的婴儿依然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指头。

    傻妞很小,不到八斤,脸上皱巴巴的,眉毛头发都没长全。窝在沾满黄橙橙排泄物的毛巾被里,像一只瘦弱的et。事实上,几乎所有人看到她都会觉得很惊讶,这么小的东西,这个比玩偶还瘦小的婴儿,居然是活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穿蓝色卫衣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翻看婴儿床上挂着的备注表。一张张床看下去,越往后走,他的眉头锁得越紧。待走到最后一张婴儿床面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眶深陷,瘦得像et一样的傻妞。他怔了一下,又或许是被吓了一下,才抖抖地将手伸向落在傻妞枕头边的备注表。

    忽然,傻妞举起小小的双手,抓住男孩的右手无名指。然后将指头拉进口水滴答的嘴巴,吧嗒吧嗒地吮吸起来。吸了两口发觉不对劲,傻妞双眼一红,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男孩愣了愣,反而轻笑出声:“阿霖,你真丑。”

    “哇哇哇……”傻妞用惊天动地的哭声回应了他。

    男孩忙抽回手,掀开散发着恶臭,已经黏在傻妞身上的湿漉漉毛巾被。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将傻妞身上早已被排泄物浸湿的小衣服扒了下来。然后脱下自己的棉卫衣,将这个小生命包好,抱起朝外边走去。

    值班室中,大妈还坐在电视机前哈哈大笑,居然没察觉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孩子从她身边走过。

    出了大门,看见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拉达。男孩走过去,隔着遮光玻璃对车里的男人女人说道:“父亲母亲,妹妹以后由我抚养,名字叫白霖。她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答应,我一定做你们白家的好儿子。你们不答应,我就带霖霖离开。父亲替我算过命,应该明白我所言不虚。”

    《树袋熊》

    奶哥8岁时。

    早上白知秋起床,一摸旁边,除了一滩冷冰冰的地图,空空如已。他忙将整床被子掀开,这才松了一口气。胖嘟嘟的小东西趴在他的右脚上,流着口水睡得香喷喷的。

    动动脚趾,挠了挠小东西的肚皮:“宝贝儿,放手。”

    小东西欣欣然睁开了眼,抬头望着他露出几颗||乳|牙嘿嘿一笑,将他的右腿抱得更紧,像一只树袋熊。

    “我要上学,宝贝放手。”白知秋同树袋熊商量。

    树袋熊傻呵呵笑着,表示不理。

    好言相劝,不管用。

    用食物引诱,不管用。

    用暴力解决,手还没碰到人家,人家就抽抽鼻子要大哭。

    树袋熊认准了白知秋这棵大树,坚决不放手。

    没办法,白知秋只好一瘸一拐地拖着树袋熊洗漱,还不忘教树袋熊儿歌:“嘿呀嘿,好宝宝,每天早上刷牙牙……”

    怀抱白知秋的小腿,屁股坐在白知秋的脚背上,像坐大马,树袋熊表示很受用,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大树唱:“……嘿呀嘿……嘿呀嘿……”

    126第一章

    赌博中,人的金钱占有欲和好胜心得到满足。这也是自古以来,赌博产生、发展,并给人以强大诱惑力的魅力所在。

    *** ***

    坐着胖子租的车回到城里,胖子正要往易道堂的方向开,易道突然道:“去民政局。”

    胖子不解:“去民政局做啥?”

    易道扭头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和白霖,登记,成亲。”

    我立刻就有跳下车,朝着太阳用力奔跑三天三夜,让沸腾的心跳迅速平复的冲动。努力扯了扯嘴角:“成亲,为什么?”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消失,沉默了一阵,眼底浮出剔透的暗紫:“你说,为什么?”

    惨了惨了,玩错对象了。我欲哭无泪,早知道他这么传统,昨晚说什么我也不会配合他的。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这种事很正常,我不用你负责。”

    开车的胖子轻轻咳嗽了两声,明显是在憋笑。

    特么的最近走霉运,连玩个一夜|情都变得这么狼狈,惹人笑话。又不能骗易道,说什么“我们先接触接触“之类的话,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他不语,盯着我的脸没挪动视线。像是在看我的模样,又像是在琢磨着我说的话。昏暗的光线下,眸色微微闪烁,沉静而漠然。

    难不成他不光传统,还保守?

    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当初被白知秋强占时那种感觉。不止是心疼,还有一种尊严被活生生从身上撕裂的疼痛。我不知道被此时易道是不是也体验着同样的感觉,那种尊严被活生生剥夺的感觉。但我除了抱歉,什么都不能说。

    “对不起老板,我还以为妖怪活了这么多年,不在乎男女之事。”我艰难地组织着道歉词,“要是你提前说,我们那个那个以后就要结婚,我绝对不会碰你的。对不起,真对不起……”

    “你想怎样,”他缓缓打断了我的话,“便怎样。”说完返身推开车门,跨了下去。

    车还在大街上呢!

    我吓得捂住了嘴巴。

    “吱呀”一声响,胖子赶紧踩了紧急刹车。

    此时易道已稳稳地下到车下,用力将车门甩上,重重的关门力道震得整辆车一抖。然后他淡定地穿过奔腾的车流,朝街对面走去。

    他生气了……

    被背后那堆急促的喇叭声催得不耐烦,胖子回过头对我比了个小手指:“玩弄人的感情,真看不起你。”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易道是我的老板,又同我住楼上楼下,两人玩一夜|情玩成这样,我觉得我在易道堂呆不下去了,决定找个机会辞职离开。可是短短不出几天,易道堂发生了重大变故,打断了我的辞职计划。

    因为抢救得及时,萧七五人捡回一条命。回城后,几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做了个专辑,名字叫《行骗的阴阳师们》。节目重点抨击了时下遍地开花的风水店,揭露了大部分风水店行骗的现状。标题封面赫然用了易道堂的店面照片,还故意暴露了易道堂的电话和地址。在节目中间,萧七用大段内容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易道堂蓄意欺骗客人钱财,所谓“大师”在发生车祸后扔下客人,逃之夭夭。

    节目中的“大师”当然是指我,节目为了突出我骗子的属性,重点截取我站着发呆的片段进行了艺术加工,再配上脸上的马赛克。以至于我在里面的气质,猥琐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我那个气哦,擦,发生车祸跟行骗有联系吗?虽然,我滥竽充数冒充阴阳师跟他们做节目确有行骗之嫌,但他们只付得起日薪一千。一千块而已,难道他们想用一千块请到安倍晴明不成?!

    当然,萧七在节目中不忘对救他们一命的慕容颜大捧特捧。将她说成是盖世高人,顺便还做了下期节目的预告:《频死体验中遇到的神秘高人——慕容世家女》

    萧七以前做的节目反应平平,这期节目的反响却很强烈。从节目上网的第二天起,易道堂的电话就没断过,一个接一个的骚扰电话打破了易道堂长久以来的平静。现在很多人压力大,好不容易越到个可以公然发泄愤怒的对象便来了劲头,一接电话不是辱骂声就是质问声。店门口也被人用涂鸦颜料喷上了“骗子”两字。

    易道好像毫不在意,他拔了店里的电话线,又默默把店门口清理干净,对一系列风言风语置若罔闻。

    自从回来后,他就没跟我说过话。有时同我迎面碰上,便目不转睛从我身边走过,像没看见我一样。

    看样子他很生我的气,非常生我的气……

    胖子忙活了好几天,又是央求房东延长交租的时间,又是四处拉业务。终于叫他拉着一单活,为某个商场开业做道场。

    易道和胖子一起赶往锦州,走前易道让胖子转告我:“白霖,这阵子店里不太平,先生让你放假三天。”

    放假是好事,但钱包空空,放假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将自己关在店里,连看了整整一天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正闷头睡懒觉,忽然接到了方怡的电话。

    “死人,听好,事关我的生命,你必须帮我个忙。”

    回到别墅,打开尘封的车库,在白知秋的盖拉多和我的f430犹豫了一下,我选了f430。因为我没驾照,f430刮了碰了也不可惜。

    小心翼翼将车开到方怡家楼下,果然看到几个神色异常的男人在楼下漫不经心的散着步。

    接到我就位的电话,方怡飞快从楼下跑了下来。

    钻进副驾驶座,她捧住我的脸凑过来在我脸上印下一个大口红印:“终于肯把你的小福车开出来了,不如这样,款爷你包了我吧。”

    我轻声一笑,一踩油门:“行,你先替我加油。尼玛款爷我包里只剩二十块钱,加油都不够。”

    那几个男子见方怡上了我的车,全都紧张地看着这边,想拦又不敢过来拦的样子。这年头有钱是大爷,我这辆破车还是能吓住几个小流氓的。

    一路开车赶回我的别墅,方怡急忙泡了碗泡面吃,她已经两天没敢出门,饿坏了。

    原因是她挑了个错误的客户。

    方怡是职业狐狸精,她从不以自己职业为耻。

    田野很厌恶我交方怡这样的朋友,一次田野曾没好气地当面问方怡:“职业狐狸精和小三有什么不同,和妓|女又有什么不同?”

    那时方怡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笑道:“小三是妄想立爱情牌坊的婊|子,我是光明正大的暗|娼。至于妓|女嘛,不要拿我和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种相提并论。”

    一直以来方怡做生意都如鱼得水,只是这次运气不好碰到了杨老板。

    杨老板以前是开夜总会的,最近惹着人场子出了问题,就把主意打到了前情妇方怡身上,让方怡还他两百万。开始杨老板亲自带人找方怡,被方怡报警赶走后,他就让手下看场子的混混二十四小时缠着方怡。方怡出门他们跟踪,方怡回家他们蹲守,还时不时对方怡进行骚扰。而且骚扰不断升级,前两天方怡出门,劈头盖脸被扔了一麻袋死老鼠。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杨老板走投无路,现在已经变成不要命的人,方怡的那些“交情”全躲得远远的,不敢过问此事。至于方怡的家里人……

    她父亲在她七岁的时候因赌博欠下巨款,给她母亲留了张字条:“我跑路了,不要找我,给你和三个孩子留了二十块钱。有逼债的人上门,就到四叔公家躲两天。”然后逃之夭夭,再也没回来过。

    她母亲早就带着两个弟弟改嫁,与她很多年没联系。

    除了我,她连个可以倚仗人都没有。

    等她吃完面,我俩支着下巴想了半天,没等想出办法,那边杨老板来了电话。

    方怡一接通,只听杨老板在那边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我跟你说,不要以为你找到好靠山。我天天磨,看谁能护你一辈子。没钱还?那你就去卖,分期付给我……”

    没等他说完,方怡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你吹我吾涨,拉我吾长!丢你!烂春袋!扑你妈臭街!”

    骂完使劲将手机一扔,扭头看着我:“有钱也不还这王八蛋,妈的,弄到一百万,我请人买他一条命。”

    请人同姓杨的对抗,我们没那么大面子,只能用钱买人帮忙。

    可我们哪有钱啊?方怡的积蓄全借给我买画了。昊子那借的钱还没还,不能再借。现在别说一百万,十万我们都凑不到,除非卖车卖房。但就算车和房能卖出去,又怎么能便宜姓杨的王八蛋?

    想了想,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跑到楼上储物间,从最底层找出一叠金卡。

    方怡跟上来,奇怪地问:“那是什么卡?”

    “港澳通行证,你带了吗?”我反问她。

    她微微沉默:“带了,你想……”

    脑海里的点子让我的精神无比振奋,简直抑制不住血管里澎湃的血液:“我们去mco弄点钱。”晃了晃手里的卡,“威尼斯人的金卡。相信我的技术,弄百万跟玩似的。”

    她默然:“我说……白霖,你没被你哥揍够?”

    听她说起白知秋,我的心咯噔一下。白知秋确实很讨厌我赌,他说,我再赌,就剁了我出千的大拇指。不过现在他又在哪?要是他能跳出来剁我的大拇指,我求之不得呢。

    冲方怡挑了挑眉:“喂,姐们,你胆怎么变得比我还小?”

    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嘟囔道:“输了怎么办?我不能害了你。”

    “输?”我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一抹鼻子,头一甩:“知道我白霖在江湖上的赌号是什么吗?白疯子,大名鼎鼎。”

    四年前,“白疯子”纵横mco赌场,一百万本金一月滚到2.3亿。要不是白知秋为了逼我戒赌,请来赌王硬把我的钱赢了回去,我早浪迹天涯以赌为生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热血沸腾的青春啊!

    作者有话要说:《king》,第一章。

    果真是电脑中毒了,不断重启。

    127第二章

    澳门,四大赌城之首。对那些嗜赌如命的人而言,在这里天堂和地狱之间或许仅仅是一步之遥的距离;有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一夜家财散尽。

    我非常喜欢澳门,大概是因为喜欢 “安德鲁”家的蛋挞,所以连带着喜欢生产这种美味蛋挞的城市。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爱赌,小到刮刮乐,大到russin roulette我都喜欢。

    记得那年白知秋特忙,我有大把的时间和朋友们在世界各地逛来逛去。后来一个朋友带我们到澳门玩,介绍他的好朋友,少年赌王童德诺给我们认识。当天就将这个少年赌王追到手,成了澳门赌场的常客。

    曾经的闺蜜笑我有收集控,看到帅哥便要收为己有。我笑而不答,什么样的人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她只喜欢男色,当然认为我也喜欢男色。说实话,那少年赌王一脸青涩,额头上还满是青春痘,难看得很。要不是为了学习他的赌技,他连我的备胎都做不上。不过他确实是个称职的男友,听我说想学赌,便将一身赌技倾囊相授。

    有了高超的赌技,赌起来当然更痛快。

    不管是玩麻将牌九,还是21点梭哈,在经过良好的记忆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判断力,当然还有一点点的运气的统筹后,终于熬到亮牌赢钱的瞬间。霎时胸口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微微浮在头顶的意味,无一不让我疯狂,堪比gc。

    不久白知秋棒打鸳鸯,赶跑了我那个少年赌王男友,又强迫我戒赌。戒赌的滋味比戒大米饭还难受,当时还是好妹妹的我和白知秋闹起了别扭,每天除了和他吵架就是想办法往赌场溜。后来多亏遇到我的未婚夫lfred,因为lfred浑身都是正能量,在他的吸引下,我告别了赌场……

    唉,爱情力量的伟大力量……

    直到18岁后我离开白家,有段时间受不了清贫的日子,又到澳门赌了一阵。那次玩得比较大,用一百万私房钱赢回2.3亿后,我居然把白知秋招来了。那时我正是最恨他的时候,恨不得用2.3亿买下他的命,自然不会再听他劝说。

    他似乎也没打算劝我,只是请来当时的世界赌王,也是我前任男友童德诺的师傅,在公海开了场赌局,用了些手段骗我签了生死状与赌王一对一单挑。赌王与徒弟媳妇的对战,结局可想而知。我不光输了自己的2.3亿,连自己都输了出去,被白知秋玩得七天不能下床。

    回首往事,一把辛酸泪……

    “白霖,你真的有把握能赢?”坐在赌场的接机大巴上,方怡微微蹙着眉头,“十赌九输,我总觉得有点悬得慌……”

    “真输得惨,咱们就在澳门做陪赌小姐,赚得也不少。”我笑她。

    她垂头丧气:“得了,那样你哥非怪我把你引上邪道,活撕了我不可。”

    方怡的父亲是因为赌博欠下巨款跑路的,可能有心理阴影。一听我要来赌钱,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畏手畏脚起来。

    看她实在坐立不安,我想了想:“死人,到那你去逛街购物,我去赢钱,咱们分头行动。”

    “想得美,”她打开一柄小折扇,紧张地扇着,“我得跟着你,等你输掉裤子的时候也有人劝。”

    终于,大巴车到了地方。

    下车走进那群意大利风情的建筑群,迎面一条富丽堂皇的长廊。金灿灿的大道,金灿灿的壁画,无一不散发着金灿灿的诱惑,彷佛一切触手可得一般。金黄的灯光映着走廊中那些人进进出出,像来往于梦幻般的黄金世界。

    “哎呦,我的大小姐,我好想你滴啦。”还没走到大厅,一个上身穿大花衬衫,□穿朱红紧身裤,浑身金银叮当作响的矮个男人就叫嚷着迎了上来。热情地拉起我手,在我的手背上摩挲,“四年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每天想着你,快变成望夫石的啦。”

    抬起手指,一点他的额头:“米老鼠,嗅觉真精,不愧是属老鼠的。”

    “米老鼠”的大名叫mickey,职业是赌场混子。赌场混子是群依靠赌徒生活的秃鹫,不管是想借钱,还是想找人陪赌,他都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当然,前提是你能给他们想要的钞票。

    “白大小姐大驾光临,我当然要主动过来迎接。”他将眼光落到方怡身上,那双细细的三角眼笑得格外殷勤,“这位小姐系白大小姐你滴闺蜜吗,好漂亮,长得真像大陆明星章子怡啦。想玩什么,我给你介绍啦。”

    我轻声一笑:“章子怡不赌,我赌。米老鼠,给我二十万筹码。”

    “啊,小姐这次只赌二十万?”

    “唉,哥哥管得严,只能玩小的。”

    米老鼠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明白明白,令兄很厉害。”

    一来一去说着话的工夫,我们三人已经进了赌场大门。

    里面一派热闹。

    无数张赌桌上坐满了年龄肤色的赌客,有的满头大汗,有的一脸恐慌,当然也有的神态自若。空气中洋溢着紧张、刺激的味道,勾得我手心发痒。

    我没在一楼大众赌场停留,径直上了二楼贵宾赌场。

    古话说得对,十赌九输。庄家开赌场是为了赚钱,大众赌场的荷官们不是吃素的,不会轻易让赌客把钱赢了去。想在赌场挣大钱,只有一个稳妥的方法,进贵宾赌场与赌客对赌。

    米老鼠的手下很快将二十万筹码拿了来,虽然我这次的消费额不高,米老鼠依然不肯离开。估计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只肥羊,想放长线吊大鱼。

    “小姐,这次想玩什么?”他殷勤地问。

    我扭头一看,见方怡的脸在bb霜的遮盖下透出一片不正常的白,微微一笑:“我们先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米老鼠倒很有耐心,不介意我拖拖拉拉:“正好蛋挞刚刚出炉,我这就给两位小姐拿去。”说完屁颠屁颠拿餐盘去了。

    我揽住方怡的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只管秀你的美腿,我挣钱。”

    每个魔术师身边都带着一个美艳的助手,用来迷惑或引诱观众。我的助手便是方怡,凭她这张脸,怎么不得引个肾虚到头昏眼花的家伙过来?

    话已说到这份上,方怡可能也豁出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展开小折扇挡住半边脸,黑白分明的眸子立刻就流露出迷离的光彩,怎的一个性感撩人。

    不出我出料,不久一个腆着将军肚的秃顶大叔笑着走到我们身边。手上挽着个南亚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可人,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

    “两位漂亮小姐,”大叔笑得露出了一口黄黑的大牙,“可以邀你们赌几局吗?”

    “好啊。”我笑吟吟地答,“21点还是梭哈?”

    转眼便赌了几十把,大叔面前的筹码只剩十三万。长时间的高强度计算让我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梁,一旁的米老鼠立刻贴心地送上一根minuto,还帮我点燃。

    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个烟圈,我对大叔说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有缘再来。”

    “不行!”大叔输红了眼,“再来一盘。”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点点头:“最后一盘。”

    闻言,荷官派起了牌。

    一开赌,大叔便紧张地按住桌面,双眼几乎要迸出来:“十!十!十!一点!一点!一点!”

    只要对手心里一乱便赢定了。我要了两张牌便不再要,只冷眼看着大叔面前的牌不断增加。

    终于,他大声喊:“够了够了。”

    于是荷官笑眯眯地帮他计数:“7点,8点,半点,半点,7点,共二十三点。”又对我一抬手,“小姐,请翻牌。”

    我依言翻开底牌。

    “10点,10点。共二十点。东方胜,西方负。”说完,荷官用钩子将大叔面前的筹码推到我面前。

    突然,大叔一拍桌子:“我还是不服!”他抓起身边的小姑娘推到赌桌中间,“拿她做抵押,再来一盘。”

    没兴趣跟输急了的赌徒继续赌下去,我拿起三十万筹码扔给米老鼠,让故作镇定的方怡将剩下的筹码收好,起身准备离开。

    “不准走,再来一盘!”大叔激动地冲过来想抓住我,可没等他冲到我面前,就被几个保安蜂拥而上围住。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撒野?

    我嗤笑一声,然后感到身边的方怡扯了扯我的衣裳。

    “白霖。”她的眼神晃悠悠的,精神貌似还在天外游移,“我没做梦吧,我们赚了两百万?”

    揽住她的腰,我冲她轻笑:“没做梦,两百万到手。”

    “那我们明天回去?”

    “回去?才玩了一天耶!”刚刚开了兴头,我怎么舍得回去?天知道这阵子我生活有窘迫,交不上物业费,交不上水电费,为了挣几千块差点被淹死……

    既然到了这个对我来说等于自动取款机的地方,自然要赚个够本才能回去。我笑嘻嘻地想说服方怡:“再多玩几天,我能把你后半生的退休金也赚足,相信我,so esy。”

    作者有话要说:russin roulette:一种赌博游戏,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则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minuto:一种雪茄

    128第三章

    木有小剧场,木有新剧场。

    《挑食》

    奶哥13岁。

    饭桌边,胖丫头白霖撅着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食物:“我不吃青椒。”

    白知秋细心地将她碗里的青椒挑出来,放进自己碗里。

    胖丫头白霖依然拨弄着碗里的食物:“我不吃肉丝。”

    白知秋将肉丝全夹到自己碗里。

    “我不吃鸡腿。”

    鸡腿也被夹走了。

    胖丫头白霖面前只剩一碗白饭,她的嘴噘得更高了:“我不吃米饭。”

    “那你要吃什么?”白知秋笑眯眯地问。

    胖丫头白霖两眼一亮,眉开眼笑:“炸鸡块和薯条。”

    用筷子敲敲她的碗沿:“你有二十分钟吃完这碗饭,要么就不吃。”

    “哇……”胖丫头白霖哭了。

    哭一分钟,没人理。

    ……

    哭五分钟,还是没人理。

    ……

    哭二十分钟,保姆撤走了饭菜。

    ……

    一个小时后,白知秋端来一盘饭菜,放在双眼红肿胖丫头面前。

    龙井虾仁,乌骨鸡汤,鲜笋炒肉,香气扑鼻。

    他笑道:“哎呀,今天饿得真快,这位小美女,要不要跟我加个餐。”

    胖丫头很有骨气地抽抽鼻子没做声。

    白知秋皱紧了眉头:“小美女,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哥哥吃一碗饭好不好?”

    胖丫头这才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慢点吃,小猪猪。”帮小猪猪夹着菜,奸计得逞的白知秋笑得一脸满足。

    《傻妞》

    奶哥七岁

    孤儿院,一间阴冷的房间中,几架婴儿床孤零零地排在潮湿的角落,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婴儿,屋里死一般寂静。

    忽然,一个孩子不知怎的,哇的一下哭出声,她一哭其他孩子也跟着哇哇大哭。只有最里面那张床上的婴儿,还兴致勃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哭哭哭,哭个屁,打扰老娘睡午觉。”育儿大妈拿着个奶瓶,打着哈欠推门进来,顺手将奶嘴塞到最外边那个婴儿嘴里,骂道,“灌吧,灌足。”

    没过几分钟,她就把奶嘴从孩子嘴里拖出来,塞到下一个孩子嘴里。因为没吃饱,头一个孩子张开嘴哇哇大哭。

    大妈不耐烦地回身踢了婴儿床一脚,骂骂咧咧:“都是些没把的赔钱货,没人领养,老娘连红包都捞不着。”

    排在最里面的那个婴儿一直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妈手里的奶瓶,嘴角挂着一串清冽的口水。可等奶瓶传到她眼前时,里面已经见底。

    大妈大喇喇地将奶嘴塞到她嘴里,念叨道:“你这玩意儿怎么从来不哭呢?不会是有病吧。”

    婴儿用力吮吸着空空的奶嘴,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一眨,没出身。

    “傻妞,命真大。”大妈骂了一句,拖回奶嘴,扔下一屋子哇哇大哭的婴儿关门出去了。

    震天的哭声中,被大妈称作傻妞的婴儿依然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指头。

    傻妞很小,不到八斤,脸上皱巴巴的,眉毛头发都没长全。窝在沾满黄橙橙排泄物的毛巾被里,像一只瘦弱的et。事实上,几乎所有人看到她都会觉得很惊讶,这么小的东西,这个比玩偶还瘦小的婴儿,居然是活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身穿蓝色卫衣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翻看婴儿床上挂着的备注表。一张张床看下去,越往后走,他的眉头锁得越紧。待走到最后一张婴儿床面前,看着里面那个眼眶深陷,瘦得像et一样的傻妞。他怔了一下,又或许是被吓了一下,才抖抖地将手伸向落在傻妞枕头边的备注表。

    忽然,傻妞举起小小的双手,抓住男孩的右手无名指。然后将指头拉进口水滴答的嘴巴,吧嗒吧嗒地吮吸起来。吸了两口发觉不对劲,傻妞双眼一红,哇地一下哭出了声。

    男孩愣了愣,反而轻笑出声:“阿霖,你真丑。”

    “哇哇哇……”傻妞用惊天动地的哭声回应了他。

    男孩忙抽回手,掀开散发着恶臭,已经黏在傻妞身上的湿漉漉毛巾被。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将傻妞身上早已被排泄物浸湿的小衣服扒了下来。然后脱下自己的棉卫衣,将这个小生命包好,抱起朝外边走去。

    值班室中,大妈还坐在电视机前哈哈大笑,居然没察觉一个男孩抱着一个孩子从她身边走过。

    出了大门,看见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拉达。男孩走过去,隔着遮光玻璃对车里的男人女人说道:“父亲母亲,妹妹以后由我抚养,名字叫白霖。她是,我一个人的。你们答应,我一定做你们白家的好儿子。你们不答应,我就带霖霖离开。父亲替我算过命,应该明白我所言不虚。”

    木有新剧场

    《树袋熊》

    奶哥8岁时。

    早上白知秋起床,一摸旁边,除了一滩冷冰冰的地图,空空如已。他忙将整床被子掀开,这才松了一口气。胖嘟嘟的小东西趴在他的右脚上,流着口水睡得香喷喷的。

    动动脚趾,挠了挠小东西的肚皮:“宝贝儿,放手。”

    小东西欣欣然睁开了眼,抬头望着他露出几颗||乳|牙嘿嘿一笑,将他的右腿抱得更紧,像一只树袋熊。

    “我要上学,宝贝放手。”白知秋同树袋熊商量。

    树袋熊傻呵呵笑着,表示不理。

    好言相劝,不管用。

    用食物引诱,不管用。

    用暴力解决,手还没碰到人家,人家就抽抽鼻子要大哭。

    树袋熊认准了白知秋这棵大树,坚决不放手。

    没办法,白知秋只好一瘸一拐地拖着树袋熊洗漱,还不忘教树袋熊儿歌:“嘿呀嘿,好宝宝,每天早上刷牙牙……”

    怀抱白知秋的小腿,屁股坐在白知秋的脚背上,像坐大马,树袋熊表示很受用,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大树唱:“……嘿呀嘿……嘿呀嘿……”

    《搭积木》

    奶哥9岁时。

    9岁的白知秋正认真地看书,旁边鹅黄纱裙的小胖子白霖拿着一块积木,想放到小房子屋顶上。

    “哗啦”一声,模型倒了。

    她噘噘嘴,看向白知秋,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白知秋没注意,继续背单词。

    白霖不高兴了,举起积木就朝白知秋扔去,砸到白知秋后背上。

    “小东西手劲倒不小。”白知秋放下书本,无可奈何地走到她身边,一块一块教,“这块放这,然后这块,这块,铛铛,房子盖好了。乖,自己慢慢玩,别打扰哥哥,德文很难记。”然后回到书桌边继续看书。

    白霖拿着积木,又开始和小房子较劲。

    “哗啦”,模型又倒了。

    小嘴一噘:“哥哥……”

    《洗澡》

    奶哥10岁。

    花洒下,白知秋蹲在白霖面前,细心地帮白霖搓洗柔软的头发。

    她在泥浆里滚了半天,耳朵眼,头发中间到处都是泥浆。

    胖嘟嘟的白霖兴致勃勃地拿着飞机模型,在水中划来划去,嘴里喊着:“哐当,打雷了,飞机来了,让开。”

    白知秋叹了一口气,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小笨蛋,以后不准再去玩泥浆,听见没有。玩泥浆会变笨的,你想不想变笨,嗯?”

    白霖嘟着嘴,摇了摇头:“不想做笨。”

    “那以后还玩不玩泥浆了?”

    白霖又摇摇头:“不玩了。”然后伸手,猝不及防扯下白知秋腰间的浴巾,“哇,哥哥长的也是小雀雀啊,君君长的也是小雀雀,哥哥我也要长小雀雀。”

    意识到将白霖带到乡下看小牛小羊,同那群穿着开裆裤的乡下男孩交朋友是个错误,白知秋脸色一青。

    《吵架》

    奶哥11岁。

    迪斯尼乐园里,白知秋拿着冰淇淋,焦急地寻找着白霖的影子。

    半天,终于看到了那个身穿白纱蓬蓬裙,背后还背着个天使翅膀,正仰着头呆呆地与唐老鸭人偶对视的小胖丫头。

    白知秋松了一口气,冲到她身边吼道:“吓死哥哥了,乱跑什么?!”

    闻言,白霖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哥哥好凶,哥哥好坏……”

    白知秋一怔,忙将两个冰激凌凑到她眼前:“不哭不哭,你看哥哥给你买了冰淇淋。”

    推开他,一把抱住唐老鸭人偶的腿:“我才不要冰淇淋,我讨厌哥哥,我要跟唐老鸭一起住。”

    唐老鸭:“……”

    白知秋:“……”

    白知秋:“呀,那边是谁?是高飞,我找高飞玩去。”然后转身就走。

    白霖委委屈屈地看看唐老鸭,又看看白知秋的背影,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开唐老鸭追上白知秋,拉住他的衣角,抽噎道:“高飞在哪?”

    129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早上十一点,房间里风光无限。

    方怡未|着一缕,斜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握着一截皮绳。皮绳的另一端是个狗项圈,套在那个男|妓身上。大概昨晚方怡折腾累了,男|妓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张大了嘴巴扯着呼噜。重要部位就那么裸|露着,还(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http://www.xlawen.org/kan/2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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