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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一柱擎天。

    我咧了咧嘴,扯过两条毛巾被扔在两人身上,好歹遮住了他们的羞涩部位。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世才能交到方怡这样的损友?和她混久了,把白知秋从小到大辛苦给我建立起来的三观磨得一点不剩。

    洗簌完毕打扮好出门,童德诺已经拎着两份早餐,等在门口很久了。

    他笑了笑:“早,先吃点东……”说到这,他的目光越过我飘到屋里,笑容顿时僵住了。

    我赶紧往旁边移了一下,挡住房间中间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食物:“朋友昨晚玩得太疯,哈。你等等啊。”

    说完转身回到房间,将粥和虾包放在桌子上,又给方怡留了张纸条。

    再次出门,童德诺打量了我一下:“你没吃?”

    “睡饱了,赶紧进赌场。”

    楼下就是堆满黄金的赌场,怎么能因为吃饭这种小事耽误我赚大钱?一想到能再次上赌场,我的手心就兴奋得直痒痒,血液像熔岩似的沸腾。等不了了,我要赚钱,赚大钱。

    同昨天一样,走进赌场,热烈的气氛铺面而来。巨大的穹顶上,一盏盏大型施诺华其水晶吊灯,把金碧辉煌的赌厅照得如同白昼。

    放眼望去,巨大的赌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几百多台赌桌前都围满了人。所有人都将精力投注到赌桌上,有人欢笑,有人兴奋,有人叹息,有人愤怒。世间所有爱钱的表情都在这个赌场内,展示得淋漓尽致。

    几乎没有空桌,我四下看了一下,找了个运气很旺的座位挤进去。

    所谓运气很旺,就是指座位上有一个手气很好的玩家。进赌场的人多是求财,如果有人运气好,就会有无数人跟着他。

    因为桌子周围人很多,童德诺费劲力气挤开两边的人,在无数抱怨声中揽着我挤到桌前。

    桌子正中央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听旁边的人说那男人旺得很,已经连赢了十几把。所以他一下注,周围的人便紧紧跟着,筹码在一个区域堆成了小山。

    我估摸了一下形势,跟着那人下了几次筹码,果真每次都赢钱。

    赌徒大多很迷信,相信赌运这种东西。因为那人已经赢了很多把,被他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又到下注时间,不少人紧跟在那人身后押了闲。

    我观察了一下荷官的动作,将筹码下到了和那人不同的位置:庄。和押闲的筹码比起来,我的一万筹码少得可怜。

    那人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荷官示意众人安静,开了牌。闲qj vs 庄9,庄家胜。

    这把很多人都输惨了,哀嚎声一片。有人当场捂着胸口瘫软在地,被保安扶走。

    我眼疾手快坐到空出来的赌桌上,对那位“貔貅”微微一笑。他倒也识趣,立马离开了赌桌。

    貔貅没屁股,只有入没有出,是赌场吉祥物。这种人和貔貅一样,都是赌场的吉祥物,他们是赌场特殊的工作人员,任务是“引”注。先一直赢,引得别人都跟着他下注,到很多人将所有筹码都跟着他押了之后再故意下错注,结果不言而喻。

    赶走引注,我立刻成了赌桌的中心。

    两个小时玩下来,我有赢有输,总共小赢几十万。伸了一个懒腰,忽然看到原本跟在我身后的人都往另一边转盘桌跑,心生奇怪。

    正巧身后有人在议论:“到那边去,那个人玩转盘只赢不输。”

    玩转盘只赢不输?该不会是老千?有好戏看了。

    我收好筹码,也跟了过去。

    轮盘桌前,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面前小山高的筹码手舞足蹈:“神助,我有神助!”

    这时新一轮开始,只见中年男人将两个手指凑到嘴边,让旁边的人闭嘴。然后两眼翻白,望着天花板,片刻大叫着将自己的筹码放到押宝位置:“ 16!”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跟着下注。

    随后弹珠落定位置是16。

    周围的人一阵喧哗。

    有人激动地捧着筹码放声大笑:“连赢一百来把了!发财了!哈哈!”

    “我有神助,我有神助!”中年男人得意忘形,干脆脱掉上衣扭起了胖乎乎的粗腰,“再来,我有神助!”

    我看了童德诺一眼,他也闭口不语。

    混赌场的人都知道,除了角子老虎机,轮盘是赌场最忠实的赚钱工具。据统计,赌客赢轮盘的机会只有5.26%,九成四会输钱。可以赢,但连赢一百多把的概率被陨石砸中脑袋还低,除了用高科技手段作弊,根本没有可能。

    不过这么高调的老千也太少见了,赌场里不光有很多保镖,还有无数台监视器。这男人又跳舞又大声嚷嚷,一般老千是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很少有老千会在轮盘上使诈,因为在轮盘上出千太难了。虽然轮盘的轨道是固定的,只要用探测器探测出作用力,速度,摩擦力,重力,再用软件算出结果不是不可能。可每个轮盘都有差异,比如倾斜度,摇晃度,反弹度等等,所以每换一张轮盘准确度都会大打折扣。为了增加准确度,出轮盘老千时一般会猜至少三个号码。

    这个中年男人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脱光了,若是有探测仪很难藏住。而且他一次只猜一个号码,还一猜一个准……

    如果他不是技术特别高超的老千,就是撞了邪。

    有疑惑的不光我们两人,因为三个赌场保安走过来。他们分开人群,领头的保安对中年男人说道:“先生,请你走一趟。”

    中年男人双目圆瞪:“怎么,赌场不让人赢钱吗?”他边说边脱下裤子,连内裤都脱下来,露出猥琐的部位,“瞧,我没出老千,我有神助,别耽误我发财!还不信?好,让你们看个够!”说着他又脱下了鞋和袜子,还冲保安晃了晃自己稀疏的头发,“有没有出千?有没有出千?”

    保安兴许也被他的举动弄愣了,赶紧拿起通话机与上级商量。按照赌场惯例,不能确定老千的存在赌局就得继续,见保安们不吭声,中年男人招呼大家:“继续继续。”他又看了看天花板:“这回是22!”

    上了赌场,赌徒全都不是人。周围的赌客,不管是男是女,包括我都没有因为他光溜溜的身体难为情。一听他说号码,周围的人又纷纷下注。

    只见珠子转了一圈,停在了22的位置,果然他又猜对了。

    众人一阵欢呼。

    这时领头模样的保安对两边使了眼色,其余两人搀着中年胖子就往外走。

    中年男人气得嗷嗷乱叫,两腿乱蹬:“你们做什么?我没出千!我有神助!不要耽误我发财!黑店啊!我没赢够一亿不能停下来,你们会害死我的!……”

    ……

    喊着喊着,他的身体渐渐泛出了绯红的颜色,通红通红的,被开水烫了似的。随后口里吐出一堆白沫,全身触电一样抽搐了一阵。瞪大眼睛,身体僵直地朝后面倒去。

    保安见势不妙,忙对对讲机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顾客突发心脏病。”

    “我觉得他没有作弊。”突然,童德诺轻声道,“这么邪门,八成跟一个叫king的邪神有关。”

    “king?”我不解。

    “对,king……”

    没等童德诺说完,我抬头不经意间目光掠过不远处。

    那边一队人正往赌场外走,走在中间的男人一袭笔直的白色西装,正同张君野说着什么。侧面的容颜淡定得像昆仑皑皑的雪山,放佛连岁月都掀不起半点波澜。

    只是短短瞬间,我的心脏就一阵狂跳,几乎从冲破胸膛。

    不由自主大声脱口而出:“哥!哥哥!”

    赌场里熙熙攘攘,吵闹声很大,我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看见他同那群人已走出赌场大门,我用力挤开眼前的人,追了上去:“哥哥!白知秋!”

    一口气追出大门,又追出走廊,我已累得胸口发紧,气都喘不上来。眼见白知秋上了门口一辆迈巴赫,我胸膛紧紧缩,眼前雾气朦胧。顾不上累,使出吃奶的劲狂奔:“白知秋!”

    可他的车开得很快,眨眼功夫就绕出了阶梯花园。

    要追不上了,白知秋又要消失了。

    心脏一抽,脚下忽的踏空,我直直地摔下了大门台阶,左脚立刻一阵钻心肉痛。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往远处看,白知秋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知秋离开死域了?为什么他出来后不联系我?

    迷糊中,有人跑到我身边想扶起我:“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帮你叫救护车。”

    我推开那人的胳膊,掏出手机,拨通白知秋和我的专用号码。和往常一样,听筒中传来关机的提示音,他仍然关着机。又拨通了张君野的号:“喂,张君野。”

    那边沉默了一下:“大小姐……”

    “我哥在你后面?把电话给他。”

    那边又静了半晌:“大小姐,白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能跟你说话。”

    白知秋竟然不跟我说话?!

    闻言,我心脏闷闷一疼,一股暖流瞬间从胸腔涌出喉咙口喷到地上,一片刺目的猩红。

    努力咽下口中剩余的腥味,我大声冲电话喊:“我要跟他说话,你把电话给他!”

    张君野迟疑了一下:“小姐,没有别事我挂了。”说完挂了电话。

    白知秋居然不理我,不是他,那绝对不是他。

    一定是白汀宛姐弟搞的鬼,他们弄了个假白知秋。要不然就是张君野在捣鬼。不管是谁捣鬼,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可怕的阴谋。有人想趁白知秋不在谋夺他的财产,绝对是这样。

    我要弄清楚!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咬牙站起身,顿觉一阵头昏目眩,忙扶住旁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又收到一枚地雷,o(n_n)o谢谢

    28,29号休息两天,30号更新,大家表想我哦。长评短评越多越好,我不介意大家用评论砸晕我哦。

    130第五章

    童德诺赶上来:“白霖,没摔疼吧?”

    顾不上解释,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休息厅,拿出手机打开谷歌查询信息。

    上面的信息铺天盖地,最新的一条是《白知秋现身王露演唱会,曾被传失踪》:昨天,白氏集团ceo白知秋现身绯闻女友王露珠海歌友会现场。据悉,白知秋将于30号出席在澳门丽景湾酒店举办的海外文物慈善拍卖会。此前,白知秋疑似在隧道塌方中遇险失踪。

    这个白知秋是真的白知秋吗?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是假的,他到底什么来头?太多问题在脑海中挤来挤去,神智浮在半空乱成一团,毫无头绪。

    童德诺在一旁殷勤地侯着,一句话也没说。

    想了半天,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差点忘了白知秋在澳门黑沙滩附近还有栋别墅。以前白知秋和我到澳门都住那里,房子里常年驻着菲佣。如果白知秋今天晚上参加拍卖会,那他多半会在那栋房子里留宿。当然,前提是他是真的白知秋。

    打了辆的士赶到黑沙滩的别墅,我鼓起勇气走到小区门口验指纹。

    “滴——”门居然开了。

    心脏一阵激烈地跳动!

    白家先前给我下了禁令,禁止我再使用白家的资源。我的所有卡都被冻结,我和白知秋的共同财产也都被冻结供给他人使用。但这个小区居然还识别我的指纹,是白知秋解除了我的禁令,还是白家没发现我和白知秋的这处房产?

    琢磨着,我拔腿就朝自家的房子跑。没跑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喊:“白霖……”

    回头一看,童德诺被保安挡在外面,这才发现自己忘了他还跟在身边。小区的安保措施十分严格,户主的朋友必须通过一系列身份验证才能进小区。

    此刻脑海里全是白知秋,哪里还有心思理童德诺?我朝他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跟我联系。”

    他目光一沉,还是笑了笑:“好的。”

    飞快跑到自家的别墅楼前,别墅周围的铁门紧锁着。越过花园往里看,小楼的大门也紧紧锁着。我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回应,忙拦住两个巡逻的物业保安,亮出身份证:“我是7号楼户主白霖,请问我家的菲佣chrice在不在家?”

    两个保安检查了一下我的证件,又用对讲机跟管理处联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小姐,chrice一个月前离开小区回国探亲,您的别墅已经空了一个月。小姐您是否丢了钥匙?如果丢了钥匙,请到管理处等候,我们立刻给您补办。”

    我一愣:“空了一个月,男户主白知秋也没回来?”

    “没有。”保安肯定地答。

    白知秋没回来?原本突突乱跳的心脏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因为希望骤然缩小了许多。

    拒绝保安让我去管理处休息的好意,我走到门口台阶上坐下发了会呆,又拿出电话打起来。可打了无数次,白知秋和田野都关着机。

    麻木地拨着重复呼叫,渐渐的,鼻子有点发酸。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需不需要,喜不喜欢,白知秋总是追着我赶着我。以前只要我一通电话,就算他在大洋彼岸也会立刻飞到我身边。我何曾想过会像今天这样,找他找得如此费心费力?

    突然,电话铃响了。

    难道是白知秋回拨过来的?!

    心中一阵狂喜,赶紧接通电话:“哥……”

    那边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我是易道。”

    欣喜的感觉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很难受:“老板,有事吗?”

    “你在哪?”他问。

    我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板你回店了?”

    “嗯。”

    我正在想该说些什么,他又道:“回来,吃晚饭。”

    原来他以为我在易道堂附近。

    我讪讪答:“老板,我在澳门,今晚不回去。”

    “澳门,在哪?”

    “澳门离咱们那挺远的。”

    “我去接你。”

    易道很少这么主动,我明白他的变化是因为前几天我俩突破了某种界线。这种事拖得越久越乱,我要找白知秋,不能让其他事影响我。长吸一口气,我鼓起勇气对易道说道,“老板,我想辞职。”

    他语音微顿,声音依旧淡然:“不要辞职,我们可以,先处对象,过几天再,成亲。”

    又是成亲?胸口吓得紧了一紧。

    尽管白知秋不在家,我还是本能朝旁边的别墅看了一眼,声音也不由自主放低:“老板,我不想和你成亲。”

    “白霖,我要对你负责。我要一辈子对你好。”这几句话,平时说话断断续续的他居然说得很顺溜。

    满心都是歉意,不知道该怎样对这只老实的妖怪解释。只能狠下心道:“老板,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我不爱你。”

    大概是我的语气有些重,电话那头的妖怪终于不说话了。

    于是我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这次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方怡才接通:“方怡。”

    “死在赌场了?欠钱跑路了?不跟我联系,打你电话一直占线……”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连珠炮似的抱怨,我委屈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方怡,我哥,我看到我哥了……”

    同我通过电话,方怡打了辆的士直奔我所在的方向。下了车,在大门口见到红着眼睛的我,她一面打开皮包拿出纸巾帮我擦眼泪,一面埋怨:“哭什么?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个男人?”又拉起我刚才摔破皮的手,“怎么摔的,不小心。”

    我呜咽了一声,没出话。

    “没出息。”她嘴上埋怨着,手却将我揽进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咱们先找个凉快的地方从长计议。”

    打车回到闹市区,我们进了一个小冰屋。方怡给我叫了杯冰牛奶,强迫我慢慢喝光冷静了一下,这才让我把事情的原委慢慢说了一遍。

    听完,方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白知秋没主动搭理你,你就怕成这样?”

    我听见自己开口:“他生死未卜,我每天都在担心。现在他脱了险,怎么能不联系我?要是那个人是假的,是不是说明,真的白知秋已经……”心脏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会不会是白家确认我哥……所以他们才找个假白知秋出来稳定局面?刚才我去澳门家里,保安说他没回去……可他还有活动,今天应该不会离开澳门。以前在澳门,他每天都回家给我做饭的……”越说越害怕,“方怡,我不想活了。”

    手和身体都抑制不住在发抖,从没想过白知秋会死去,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恐慌过。我生命的每一天都刻着白知秋的痕迹,无论是他像保护神一样保护着我,还是他像蔓藤一样勒住我脖子。无论是快乐的痕迹,还是痛苦的痕迹。我从未离开过他,他也从未离开过我。

    如果有一天他完全从我的生命中退出,我的世界必定会变成空荡荡的沙漠,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再没有人因为我而开心,也再没有人因为我而生气……

    再没有一个人随时随地将我放在心坎上……

    “白霖,你是怕白禽兽死了,现在那个是假货?还是怕白禽兽活着,但是他不要你了?”默默流泪的时候,听到方怡再次开口,而我微怔。

    白知秋活着,但是他不要我?白知秋可能不要我吗?

    答案是非常有可能。

    我离家出走前,白知秋曾让我谨记一条绝对不能触犯的铁律:必须保证对他的忠诚,心理的忠诚和身体的忠诚。

    我曾经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爱上田野后在心理上背叛了他。结果,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再也不敢第二次违逆这条铁律。所以我虽然喜欢帅哥,却一直守身如玉,直到前一阵子抑制不住和易道……

    还是在白知秋失踪期间……

    白知秋,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不理我?照他的脾气,不理我只是前奏,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内容”。就好像炖一只桂皮鸭,要细细烫去浮毛,准备好作料,才开始慢火精炖三小时。

    如果白知秋是假的,我不想活。可如果白知秋是真的,我想活也活不了。

    特么的,我和他真是冤孽!

    正在胡思乱想,方怡猛地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瞧你,脸都白了,想什么?”

    我扭头看着她:“他死我死,他活我还是死,这次我死定了。”

    方怡一脸莫名:“你傻了,胡说什么?为今之计,先弄清这个白知秋是真是假正经。”她琢磨了片刻,“报上不是说白知秋今晚要参加拍卖会,咱们找他去。不过你得记住,万一他是真的,但是他现在不要你了,你可得撑住别哭闹丢自己的脸。要记住,女人活着不能跌份儿。万一他是假的,咱们立即开溜,以免被人家杀人灭口。”

    拍卖会现场安保森严,要凭邀请函进入。以前这种邀请函我到处乱扔,现在真要用却怎么都弄不到,打电话找了几个以前的朋友都说没有。眼看拍卖会的时间就快到了,方怡挽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两位,这就是我的好姐妹,宫霖。”她将我介绍给两人,然后又冲我眨了眨眼,“宫霖,李先生和王先生要去拍卖会,我请他们带我们去看热闹。”

    听她将我的姓都改了,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急忙将她拉到一旁问:“你答应了他们什么?”

    “晚上4p。”

    我得了一惊,偷偷扭头朝那边一看,只见那两个男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忙转身掏出粉饼将脸涂得像僵尸:“方怡,你想害我呐?和这两个人一起,白知秋非掐死我不可。”

    以前和白知秋出席过一些场合,这两人我的脑海中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做地产生意的。要是被他们认出我,白家的脸就丢大发了,到时就算白知秋不发火,白老爷子也会派人把我干掉。

    方怡一抬下巴:“你想不想见白知秋?”

    “想。”

    “那就听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赶赶双更的,没办到,嘿嘿。

    131第六章

    文物拍卖会在丽景湾酒店的花园举行,会场布置得很豪华。纯白的拍卖台,一排排纯白的长椅,头顶是淡紫的紫藤花棚顶。

    拍卖的东西有宋代瓷器,元代雕塑,唐朝玉雕,所有东西的起拍价一百万港币。带我们进会场的刘先生和李先生显然不是进来买东西的,而是来结交朋友的。因为他们根本没出价,在拍卖区坐了一会儿便端着酒走到服务区跟那些洋人到处搭讪,翻译当然是我。

    和两人聊了几句我才发现自己被方大小姐骗了,什么4p,分明就是她编来吓我的瞎话。之所以两位先生邀请我们参加拍卖会,是因为方大小姐告诉两人我是个优秀的翻译。这是大实话,我这人没多少优点,除了拉拉小提琴,也就通晓几门外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拉丁语,什么都懂一些。虽然不能聊某些专业问题,但进行正常交流还是没问题。

    于是我端着酒杯,一面陪在两人身边给两人做翻译,一面在会场中四下寻找白知秋的影子。可直到十多件藏品拍出,白知秋却仍未出现。

    晚上八点过后开始顶级藏品拍卖,这才是这次拍卖会最重要的一部分,真正重要的客人在这时候才陆续赶到,也是顶级富豪们斗富的开始。整个过程和赌博一样精彩,好戏不容错过,于是所有在服务区的人都开始陆续回到拍卖场。

    我们四人也回到拍卖场找了个位置坐下。

    几件重要的藏品卖出后,我还是没看到白知秋的影子。

    这当口一件唐代和田玉雕凤凰被两个保安小心翼翼抬到拍卖师面前,据拍卖师介绍,那是唐高宗时期宫里的物件。

    一开拍,有人便抬起了一千万价牌。

    刘先生笑道:“一千万买尊玉雕,有钱烧得慌。”

    自己就是有钱人,还这样说别人,这人倒也老实。

    方怡笑道:“刘老板没兴趣拍一件?”

    他摆摆手:“和那些人比,我是个大穷人。花那么多钱买个小物件,纯属有病。”

    李先生在一旁插言:“这些人祖辈几代才积累这么多钱,咱们要翻盘,除非靠king保佑。”

    “king?”刘先生不解。

    我虽然注意力全在找白知秋身上,但作为资深赌徒,听李先生说起king,还是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李先生说,king是许多赌徒崇拜邪神,不知是男是女。传说只要king愿意,他可以满足赌徒所有的愿望。金钱,地位,权力,美女……

    不过要得到他的帮助,首先你得到king的主动赌博邀请,并赢得king的赌局。据说,赌王何鸿燊就是因为赢了king的赌局,得到king的帮助,才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变成了赌业霸主。就因为奖品如此丰厚,很多人穷极一生寻找king,想参加king的赌局,赢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但能入king法眼的人少之又少,能赢得king赌局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但同时king又是个比较凶险的东西,如果赌徒在king的赌局中败了,魂魄就会被king囚禁,永远成为king的奴隶。

    尽管如此,当king真的出现的时候,大部分赌徒都会选择参加赌局。因为在很多赌徒眼里,生命本生就是一场漫长而漫长赌局。艰辛的生活,复杂的人际关系,哪样不是在赌?倘若有让你一局获胜,从此凌驾于众人之上,享尽荣华富贵的机会,为什么不赌?

    正认真地听李先生谈论着king,台上拍卖师突然喊道:“白先生出价三千六百万……”

    听到“白先生”三个字,我猛地抬起头。

    只见靠近台前的位置上坐着一抹熟悉的背影,雪白的西装,笔挺的后背,正低了头同旁边的歌星王露聊着什么。

    心脏顿时一阵猛烈的跳动,真的是白知秋没错。

    虽然现在的整容技术出神入化,但即使最厉害的特工,也无法将某个人说话说时身体晃动的幅度,以及浅笑时脖子微微抽动的动作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和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绝不会看错。

    当即站起身朝前面走去。

    周围因此一阵低低的哗然。

    台上的拍卖师依然尽职地喊着:“……三千六百万两次,三千六百万三次,三千六百万成交!”

    真的是白知秋,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他不要我了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浑身一阵凉一阵热,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着抖,牙关不断微微打着颤。两眼有些发花,眼前氤氲着一些水雾。脑子里混乱不堪,喜悦,害怕,什么念头都有,又似乎什么念头都没有,我不知道是因为白天没吃什么东西虚得慌,还是因为心里头那种恐惧不安的紧张感。

    最后终于走到他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种喘不上气来的害怕。

    直到被台上突然响起的一道话音蓦地喊道:“那位站着的小姐,请找个位置坐下好吗?我们马上开始拍卖下一件藏品。”

    这才意识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

    旁边的人总算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头看了看我。片刻嘴角一扬。

    不能杵在会场中央影响别人,我赶紧在他身边坐下。

    可是他却没再理我,而是扭头专心致志地盯着台上那件新藏品。

    他竟然不理我!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很想就这样跑开,然后等他追上来,再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但直觉告诉我,今天的他和平常不太一样,如果我跑开他是绝不会追上来的。可真的好想哭,他失踪的这段日子,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没有一天开心过,想他想得骨头都疼了。

    但现在,他就坐在我身边,身上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触手可得。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温暖的怀抱,大哭出声。至于别人怎么看,我顾不得了……

    半晌,听见白知秋问:“不好意思,我妹妹有点不舒服,请问休息室在哪?”

    大概是服务员一类的人答:“先生,请跟我来。”

    然后白知秋拍了拍我的后背:“去休息室好吗?”

    抬起朦胧的双眼,透过水雾看着他模糊的五官,我点了点头。现在他到哪里去,我都要跟着他的。于是我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着他,倚在他身边,跟在服务员身后进了休息室。

    等服务员将门一关,我便垫起脚,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白知秋的双唇。

    久违的熟悉味道从他的唇齿之间传来,属于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味道。像极了百年份的红酒,内敛,沉稳而细腻,让人甘愿永远沉醉其中。

    可吻了半天,他并没有回应我,甚至没有回搂住我。这种冷淡让我身上的激|情渐渐褪去,不安睁开眼睛,离开了他的嘴唇:“哥哥,你不喜欢我吻你?”

    而他只是低头看着我微笑:“不喜欢。”

    突然,一种种莫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一种将要失去他的恐惧。我将他的腰环得更紧,生怕他推开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出了死域不来找我?你怎么逃出死域的?”

    他再笑,笑得很亲切,可笑容中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就好像,我只是他的妹妹一样!

    “霖霖,你知道哥哥很忙,”他回答,“忙起来就忘了跟你联系。”

    我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能忘了跟我联系?!

    忙质问道:“白知秋,你只是我哥哥么?我只是你的妹妹么?什么叫忘了跟我联系?”

    听了我的话他一阵沉默,片刻道:“霖霖,我想,我们俩应该分开。”

    冷静的声音落到我耳朵里,双脚不由自主地一软。同时脑袋拉锯似的一阵锐痛,放佛要爆裂开来。眼前头晕目眩。

    松开环住他腰肢的手,恍恍惚惚往后退了两步,我坐到沙发上用力冲他笑笑:“哥哥,我幻听了。我居然听到你要和我分开,哈,哈哈……”

    话音没落,他又重复道:“是的,我要和你分开。”

    喉咙里泛出一股子腥味,脑袋疼得越来越厉害,我简直无法思考了,只知道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可无论怎么盯他都还是他,模样,表情,眼神,无一不是他。但他怎么会跟我说出分开这类的话?不对,他一定是开玩笑的。

    我笑,努力从喉咙中蹦出几个字:“为什么?哥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让我跟我分手?”

    他微微敛眸:“你不是常说,哥哥和妹妹没有好结果。霖霖,我放你自由,不好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维持假笑累得脸都僵了:“好,打断我的翅膀再把我扔出去,当然好。可是哥哥,不是你插手,我早已嫁给lfred或是田野过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在哥哥你推开我,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

    “别这样说,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说着话低头从口袋里抽了张ultim卡递给我,“拿去,卡里的钱足够你舒舒服服过十辈子,咱们两人名下的房产也全部给你。”

    我没接,盯着他的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假笑:“哥哥真大方,才玩了我六年就给我这么多钱。可见古时的名|妓也不都是美艳绝伦的,说不定有人就和我一样,姿色平平却撞了狗屎运,被有钱大少看上,一下子吃穿不愁。”

    听到这话,原本淡定着的眼睛中有什么光微微一闪:“不要贬低你自己,我并不想玩你,只是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感觉。霖霖,在死域中,我想了很多……”

    干笑一声:“随便吧,不过我确实很缺钱。”接过他手里的卡,我起身朝外面走去。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笑。目光温润如玉,和以前一样依旧优雅得像个贵族。只是微微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了骨子里。

    忽然胸口涌出一股怒火,怒吼从我的喉咙脱口而出:“白知秋,你混蛋!”

    吼完没等他开口,我拉开门冲了出去。刚出门,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珠子似的,根本无法控制住。

    失魂落魄地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朦胧中遇见了方怡。

    她眉头一皱,拉起我血淋淋的双手:“怎么了?白知秋又欺负你了?”

    这才发现因为自己捏得太紧,已将手中的ultim卡完全捏碎。几块锋利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掌,血流如注。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脏,都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死死揪住方怡的胳膊,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方怡,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别急,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方怡缠着我就往外走。

    摇摇头,我说道:“我不包扎,你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哭,我想到安静的地方放声大哭。

    她点了点头:“好,咱们去安静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出来了……

    132第七章

    方怡将我带到一个小诊所包扎好伤口,又带我进了家海景宾馆,开了间临海的房间。然后她告诉我跳楼摔死会很疼,就下楼去买宵夜去了,留下我一人坐在阳台上抹眼泪。

    坐在阳台上,吹着凉爽的咸腥味海风,我脑子里那种阵阵尖锐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哭的*也减轻了不少。可是满脑子仍旧是刚才白知秋的神情和他冷冰冰的告别话语,不由自主的眼睛发酸,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滚落。

    哭了好一阵,直到眼睛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我的心情才渐渐恢复平静。四周很安静,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海岸,微凉的海风一波一波扑在脸上。这种环境能让人迅速从乱七八糟的情绪中安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慢慢的,白知秋的事情逐渐在我脑海里有了头绪。

    首先白知秋脱险了是件大喜事。他是我哥也好,是我的男人也好,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生活着,即使他再也不是我的我也觉得很开心。

    至于他要和我分开……

    他是个虐待狂,混蛋不错。可他同时也爱我疼我,视我如珍宝,这些我心如明镜都看得真真的。而且他行事风格虽然冷酷无情,骨子里却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就算他真的对我没感情了,也会主动提出,跟我好言好语地和平散伙,绝不会等到我去找他才提出分手。今天的事,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像他的性子。

    除非他有什么隐情?

    对了,我们在死域中遇到了叫螣蛇的魂魄,不是那只魂魄捣乱白知秋早就出来了。肯定是螣蛇魂魄在死域里做了什么,或是用什么东西威胁白知秋,让他主动离开我。

    要是真同螣蛇魂魄有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真相,易道。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和易道的私情曝光,白知秋震怒。

    可那件事除了我和易道,只有方怡和胖子知道,地点又在不用登记没有监控器的小宾(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http://www.xlawen.org/kan/2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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