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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岚轩醒来。

    太阳升起的时候,魏雨辰才幽幽转醒。睁眼就看到萧岚轩爱抚着小少爷,他道:“是个男孩,个头小了些,不过日后可以慢慢调回来。”

    萧岚轩唇边的一抹笑不见淡,他突然想起,“可喂他吃过东西?”

    “这荒山野岭也没甚给他吃的,昨日只喂了些米粥,还是尽快给他找个奶娘。”

    “这离胶州不远,届时在那给他找。”

    魏雨辰点了点头,“我先去打点水进来给你洗漱,你昨晚没吃东西,想必也饿了。”

    “有劳。”

    魏雨辰出了去,宋柯端着一碗粥在外面,刚才他也听到里面有动静,便将粥盛起来,给萧岚轩送过来。魏雨辰扫了一眼加了许多东西的粥,道:“我先打盆水给他洗漱,你再给他送。”

    “嗯。”

    萧岚轩撑着身下的棉被坐起来,||穴口处还传来阵阵疼痛,但这点疼痛比起昨日生产之时的疼痛,算不得什么。他低头看着襁褓里已经睁开眼睛的小东西,想要将他抱在怀里,但又不知怎么下手。

    魏雨辰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把水盆放下,过去半跪着教他怎么抱孩子。萧岚轩按照魏雨辰教的方式抱着,不敢妄动,这孩子太小太弱,担心力度把握不好。

    襁褓里的小东西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萧岚轩皱起眉头,看向魏雨辰,“他怎的哭了?”

    魏雨辰轻笑一声,“大抵是饿了。”

    萧岚轩身子还没恢复,不能走动,只能把孩子交到魏雨辰手里,让他去喂。

    过了胶州便是蕲州,大抵也只需一日的行程。萧岚轩身子不便,留在荒山野岭多呆了一天,魏雨辰把产后滋补的药给他喝下去,惨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好转。

    萧岚轩命宋柯前去蕲州查探,找出花未情入狱的来龙去脉。

    第二日,他们一行人才重新起程,一路上马车驾得缓慢,正午才到胶州较为繁华的城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魏雨辰立即去附近找奶娘。

    找来的奶娘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妇,刚生完孩子,因为家中贫寒,便做起了奶娘,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当晚,宋柯回来如实禀报在蕲州查到的一切。

    萧岚轩打算明日就前去蕲州,好好会一会那位蕲州知府。

    魏雨辰知道了又要说他,“你真真胡来,这身子刚能下床,哪经得起你折腾。”

    萧岚轩这些日本就瘦下去几圈,经过昨日的生产,出了不少血,身子还弱得很。宋柯也劝道:“大人,魏大夫说的是。再说,夫人在牢中还好好的,迟上一些日子,也……也不打紧,主要还是你的身子。”

    萧岚轩负着手,退了一步,“最迟后天。”

    魏雨辰看了他一眼,没话可说。后天就后天,总比他坚持明天就去强一点。

    花未情渐渐不安,按理说小酒收到他的信函快马前去京城向八皇子或者是萧岚轩请求援助,来回十二天是足够的。可他已经在牢里头呆了半个月,也没见外面有任何风声。

    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每日能见到的便是来送饭的狱卒。狱卒是那位他送过银子的,对他还算客气。

    花未情越来越觉着不妥,叫住来送饭的狱卒,道:“兄弟,我上次托付你的信函,你可真送到聚缘坊名叫小酒的人手上了?”

    狱卒心虚地笑了笑,“送了,送了,花老板吩咐的事我哪敢耽搁。”

    花未情心里犯愁,他一向信任小酒,若是他看到那封信,又怎会无动于衷?还是说,他也遇到了什么危险?

    接下来的事花未情已经不敢去想,每日在这充满霉味的地方已经是让他接近崩溃的边沿,再有绝望的想法,他怕会垮下去。

    半个月没好好梳洗,他的身上也混着霉味,送过来的水连保住解渴都成问题,更别说拿来洗脸或是别的。

    这些日,无事时,他便坐在草席上打坐,抑或是持着稻草梗在地上划来划去,写诗作画来消磨时光。

    要是再没有人前来搭救,他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去。

    萧岚轩亲自登门造访蕲州府衙,蕲州知府差点被一口茶呛住,连忙换了官袍,带着府衙里的衙役出来迎接。

    垂头弯腰,逢迎的笑挂在脸上似定了型,“下官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萧岚轩被请进了前厅,好茶伺候着。他端起茶盏,看着面前弯着腰的徐进东,也不绕弯子,道:“听闻徐大人抓获一名勾结番邦,通敌叛国的反贼,可有此事?”

    徐进东显然没想到萧岚轩会提起这件事,他满头虚汗地点头,“是,确有此事。”

    萧岚轩提起茶盖拂着茶叶,“勾结番邦,通敌叛国乃重罪,徐大人应该押回京城,交予大理寺审查才是。”

    “这……”徐进东脸上笑得难看,“那罪犯不肯认罪,下官不敢轻易惊动朝廷。”

    “哦?”萧岚轩眯着眼看他,“那你可有他的罪证?”

    “有有,下官当时还传了人证,但他死活不承认。”

    “听说罪犯还是名商人,此事本官倒是感兴趣得很,徐大人倒不如说一说,他如何勾结番邦,又是如何通敌叛国的?”

    “这……这个……”徐进东脑筋一转,急忙道:“大人,下官查到他以做生意为名勾结番邦。”

    “不知徐大人所说的番邦具体指哪一国?”

    徐进东被萧岚轩问得冷汗直流,“听说是南洋。”

    “听说?”

    “不,不是,是下官查证过的。”

    萧岚轩好整以暇,抿了一口茶,“那徐大人可知南洋并非一国名称,而是好几国的泛称?”

    徐进东唯唯诺诺地垂头,身子还不经意抖着。

    萧岚轩继续道:“南洋诸国皆是小国,与中土向来无敌对之势,且与中土隔海相望,即便他有意侵犯也力不从心。”萧岚轩看着身子发抖的徐进东,勾了勾唇角,“不过,徐大人此意,硬是在中土与南洋之间加上了敌对二字,不知安得又是什么心?”

    萧岚轩这么说分明就是暗示他挑拨两国关系,混淆视听,此乃灭九族的大罪。徐进东连忙下跪,道:“大人!下官先前并不知情,求大人恕罪!”

    “徐大人错了,与其说本官恕你,倒不如说恳请你放本官一马。”萧岚轩睨着地上的人,讥讽道:“本官半年前与南洋人做了一笔丝绸生意,还望徐大人通融通融,莫要连我也一并算在通敌叛国之内。”

    徐进东急得快要掉眼泪,在地上磕着头,“下官一时懵了头才会铸下大错,求大人恕罪!”

    “徐大人倒是说说,铸下了什么错?”

    徐进东匍匐在地上,“下官,下官不该对南洋人有所误会,更不该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关押花未情。”

    “那你可知道该如何补救?”

    “下官,下官即刻放人!”

    萧岚轩还不满,“听闻蕲州城里人人都在传南洋人意欲进犯我朝,若是此事传到京城,再入了圣上的耳,徐大人看会如何?”

    徐进东本就胆小,被萧岚轩这么一吓,那点胆早就破了,身子像筛子一样抖着,“大人,下官,下官即刻命人消除谣言!”

    萧岚轩总算满意,唇角挂着笑,却也掩不住他脸上的苍白之色。

    离开了府衙,萧岚轩便连觉着头晕目眩,今日一早从胶州赶过来,还没歇息便上了这府衙。宋柯上前扶住他,“大人,还是先去客栈歇息。”

    萧岚轩望着西边的残阳 ,天也快黑了,此时往回赶定是要风餐露宿,还不如在蕲州停留一夜,明日再走不迟。左右,小少爷有魏雨辰照料着,他也放心。

    正要找客栈住下,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赶马车的宋柯拉住缰绳,“什么人?”

    拦在前面的人拱着手道:“在下庄易璃,听闻萧大人来了蕲州,庄某想尽一尽地主之谊,请萧大人上府上小住。”

    萧岚轩乃天下商人皆知的官商,亦官亦商,爵位国公,谁不想巴结巴结。庄易璃听到有人来通报后,便立即前来拦下马车。

    萧岚轩挑着帘子从马车出来,袖着手站在车辕上,“多谢庄大人好意,本官事务缠身,实在难以脱身。”

    庄易璃脸色微变,随后堆起满脸笑,“庄府的门随时为大人敞开,大人若是得闲,不妨来坐坐。”

    萧岚轩意思意思地应下后,便转身进了马车。

    阴暗的牢房里,花未情在草垫上静坐,今日一天都没人来送饭送水,他如今饥渴交加,连动都不想动。

    38相见·温情

    突然,阴暗的通道传来了脚步声,花未情立即睁开双眼,看着来人,他站起来等着狱卒给他送饭菜。

    但事实并不如他所想,狱卒过来开了牢房的铁锁,还好声好气道:“花老板,请。”

    花未情看着敞开的门,即可明了,心头一喜,“可是你们知府大人开窍了?”

    狱卒赔着笑了笑,“来了个大官,知府大人不开窍也不行啊。”

    花未情勾唇笑了笑,他早知会有今天,走出那个困了他大半个月的牢笼时,他瞬间觉着全身都轻飘飘,狱卒跟在他身后道:“花老板,小的这些日可都好好照顾着您,您出了去日后发了财可别忘了小的。”

    花未情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怎么会。”这些日他受尽了苦头,他可不会忘记。

    出了牢房,西边的残阳直直照进眼底,花未情一时半会还适应不过来,连忙闭上了眼睛,加之饥渴难耐,便有些晕眩。

    连忙有人上前扶住了他,“老板,老板!”

    是小酒的声音,花未情安心地趴在小酒的肩头,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总算重见了天日。”

    小酒喜极而泣,用袖子抹着眼泪,“嗯,终于出来了。”

    花未情适应了外边的夕阳,站直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日辛苦你了。”

    小酒一头雾水,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帮上,哪能算辛苦。”

    花未情轻笑一声,“你上了京城,替我搬来救兵,立了大功,怎么能算没帮上忙?”

    小酒更加迷茫,“老板,不是我搬来的救兵,是萧大人,萧大人自己来的。”

    花未情心里一怔,“不是你叫他来的?”

    “不是。”

    花未情顿时混乱,不是他叫来的,那萧岚轩怎会知道他被陷害入狱?“你可收到我托人送给你的信函?”

    “什么信函,我没收到。”小酒头低着,“柳姑娘动了胎气,我这些日都在照顾她。”

    花未情来不及那信函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柳红袂动了胎气,立马问:“她怎样了?”

    “这些日好多了,就是整日为你担心着。”

    “回去再说。”

    小酒把花未情领到了客栈。这些日他要给柳红袂请大夫,怕自己身上那点银子不够,只要了一间下房,柳红袂睡床,他就在地上躺一夜对付过去。

    柳红袂见花未情回来,也喜极而泣。

    花未情先是用了膳,再要了一间房,沐浴更衣,除去了身上的一阵霉味,这才恢复到那个倾国倾城,回眸一笑便迷倒千万女子的花未情。

    花未情沐浴更衣后出来,便看到通道迎面走来的宋柯。花未情满脸惊喜,想到萧岚轩上一次过来住的也是这间客栈。

    花未情迎上去,问的是,“大人在何处?”

    宋柯看着他,沉吟了半响才道:“天字二号。”

    “多谢。”花未情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敲了门,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花未情就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临窗而立的萧岚轩。花未情把门关上,唤了声,“夫君。”

    萧岚轩心头一动,转身,便见到来到面前的花未情,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揽入了怀中,他能感受得到他的双臂在不断收紧。

    距上次一别,已是半年。

    花未情将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想你。”感觉到怀里的人瘦了许多,便心疼地问:“怎的瘦了这么多?可是近日生意太忙,没照顾好身子?”

    萧岚轩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将他推开,他并不愿被他抱着,花未情娶了妻还有了孩子,这样的花未情他接受不来。

    “放开。”

    冷若冰霜的语气,花未情先是一愣随后问:“弄疼你了?”

    他慢慢松开双臂,萧岚轩往后退一步,转身背对着他,“不是。”

    花未情不解,上前跨一步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生气?”

    萧岚轩偏开脸,“不是。”

    花未情将他身侧的手握在手心,萧岚轩将手抽开。花未情愣了愣,连忙又回过神,“你生气倒也应当,上一次我回京城没赶上对的时候,这一次见面又是你千里迢迢过来,还救了我,即便夫妻一场,我还是欠你颇多。”

    花未情热忱地看着他,“我发誓,日后定会加倍还你。”

    萧岚轩自嘲一笑,“说到底,我还是外人。”

    “怎会,你我到底是夫妻,虽不该计较谁欠谁,但确实是我太过对不住你,日后……”

    “够了。”

    萧岚轩片开身往圆桌走,“我不想再听,你出去罢。”

    花未情眉心紧锁,上前从身后抱住他,“是我的不是,你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了,可你别冷落我。”

    萧岚轩倒吸一口气,“你到底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去?”

    “若你觉着我傻,我无话可说,但你却不能说我是装的,我待你,一颗真心实意绝无半点虚假。”

    “花未情,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冷落我。”分明,今日他才救他与水深火热之中。

    萧岚轩解开他环在身上的手,转身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

    “恕我迟钝,请夫君把话说明白。”

    “你府上那位叫做柳红袂的女子,是谁?”

    花未情径直答:“一名我在河里救上来的女子,我见她无家可归便收容了她。”

    “编的倒是很好。”

    “没有,我说的是事实,我作坊里的人可以为我作证!”

    萧岚轩呼了一口气,问:“那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是个负心汉的,我说不上名字。”问到这里,花未情总算明白,“你就为这事冷落我?”

    “殊不知,那个负心汉就是你。”

    “你误会了,我自从嫁你,便待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花未情很是焦急,眉间蹙起,“我是收容她在府上,但我对她只有怜悯,只想帮她一把,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萧岚轩偏开视线,一脸冷峻。

    花未情上前握紧他的手,“你若不信,我带你去见她,让她当着面给你说清道明到底怎么一回事。”

    “放手!”

    花未情转身看着他,“你为何不愿随我去证实?”

    萧岚轩思绪混乱,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一切都可以是他演出来的,他曾经也派人来证实过,花未情口口声声对着外人称她一声娘子,这又算什么?

    “还是说,你就甘愿这辈子就这么误会下去?”花未情的一双桃花眼盯着他看,尽往坏处说,“亦或是,你不想要我了,这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萧岚轩沉默良久,微微阖眼,沉着声音问:“她在何处?”

    “就在楼下。”

    萧岚轩被他拉着出了房,下了楼往柳红袂所住的房走。

    推门进去,柳红袂半躺在床上,小酒刚给她准备了安胎药。

    柳红袂看着花未情牵着一个男人进来,微微一愣,喝药的动作顿了顿。小酒看着他道:“老板。”

    花未情将萧岚轩拉到柳红袂床前,看着她道:“红袂,这位便是与我成亲的那人,他一口咬定你腹中胎儿是我的,你今日便当着他的面跟他说清楚,可好。”

    柳红袂抬眼看着萧岚轩,心里虽震惊花未情竟与一名男子成亲,但引起了误会,她心中愧疚,轻抿了抿唇,便道:“这位公子,你确实有所误会,花公子只是好心收容我罢了。都怪我遇人不淑,才有了腹中的胎儿,那时一心想寻死,得花公子搭救。”

    小酒也在一旁道:“萧大人,你确实误会了,我家老板心肠好,救了柳姑娘,看她无家可归才收容了她。”

    “那你跟他……”萧岚轩一时也不知该问什么。

    柳红袂满脸歉意,“花公子怕我被人说闲话,才对外人说我是他娘子。花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此生没齿难忘,还望这位公子莫要误会了,否则,我的罪孽便愈加深重了。”

    花未情看着萧岚轩,“岚轩,信我。”

    萧岚轩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该信他一次?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么?房中三人都在等着萧岚轩回应,安静地只闻见呼吸声。良久,萧岚轩偏头对上花未情的视线,点了点头,“嗯。”

    花未情露出一个笑,连忙牵着他出了房,回到了萧岚轩的房。

    关了门,花未情便将他抱个满怀,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重复着先前的话,“我想你,你可有想我?”

    “没有。”

    花未情表情僵了一下,“真的一点也没想?”

    萧岚轩抚着他背后的发,“我以为你在蕲州已经娶妻生子。”

    花未情含着笑对上他的眼睛,“你这是吃醋。”

    萧岚轩挑起眉毛,“你以为这还能算在吃醋的范畴?”

    “所以,在你以为我娶妻生子之后,便盘算着把我休了?”

    “嗯。”

    花未情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心心念念的夫君这段日子一直就想着怎么把他休了,“你可真狠心。”

    “若你真是娶妻生子,说到底,谁狠心?”

    花未情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额头抵着额头,“好在,我待你始终如一。”

    萧岚轩轻笑一声,“谁晓得你心里怎么想。”

    “我掏出来给你看看。”

    “好。”

    花未情僵了僵,这情话说到这也就说不下去,他笑了笑,“说你狠心,你还来真的。”

    “是你自己说的。”

    花未情一时接不了话,两人四目共对,彼此沉默的房里,往上窜的烛火将对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花未情的手掌贴上他的侧脸,声音轻缓,“即便你以为我娶妻生子,还是千里迢迢赶来救我,你呀……”

    我又该如何回报你?

    “来胶州办事,顺道罢了。”风轻云淡的语气。

    一听就知道在说谎,哪有那么多的顺道?花未情不跟他计较到底是顺道还是特地,将身子倚在他的胸前,两人身高相仿,也不知是谁抱谁,“都顾着说话去了,殊不知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未情的唇在他的唇角处吻了吻,紧接着吻住他的唇。

    萧岚轩欲拒还迎,四天前才生了孩子,魏雨辰交代过两月之内不可行|房。他体质虚弱,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得由着花未情任意妄为,上下其手。

    一个缠|绵如丝的深吻过后,花未情眼里满是情|欲,他小声呢喃,“夫君,抱我。”气息划过萧岚轩的脖颈。

    萧岚轩现下哪有力气抱得起他,花未情见他无动于衷,便将他打横抱起,边走便低头看他,“轻了这么多。”

    39抚慰·争执

    将他平放在床上,花未情顺势将他压在身下,再吻上他的唇,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萧岚轩握住他的肩膀,呼吸渐渐困难,胸口不断起伏。衣襟处滑进去一只手,贴着胸膛游走,萧岚轩偏头避开花未情的吻,“别……”

    花未情喘着粗气,“你可是还不信我?”

    萧岚轩咽了咽,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我身体不适,改日。”

    到嘴边的美色没了,花未情将身子叠在他身上,萧岚轩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得到他身子异常燥热,胸口起伏剧烈。

    “怎了?”

    “硬了。”

    “这么快?”

    “你也不想想我在蕲州做禁欲和尚做了多久。”花未情的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你可要负责。”

    萧岚轩推了推身上的人,“下去,我用手给你做。”

    “那你呢?”

    “我不需要。”

    花未情从他身上下来,萧岚轩掀起折叠在床内侧的被子盖住两人。花未情解开衣裳,裸着身子贴在萧岚轩身上。萧岚轩抚了抚他嫩滑的皮肤,手掌贴着胸膛往腹部下探去,确实触到了抬头发烫的东西。

    花未情侧着身子,双手搂住萧岚轩的肩膀,来回摩挲,满含秋水的眸子闪着水光,呼吸粗重,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这个模样任是谁见了都会把持不住。

    “夫君……”花未情将脸凑近,含住萧岚轩的唇瓣,将舌头探进去。

    萧岚轩避开,“再闹我可就分心了。”

    花未情勾起唇角,发出低声呻吟,“嗯……啊……啊……嗯……”撩拨着萧岚轩的心。

    萧岚轩被他惹得全身燥热,低喝一声,“嘴闭上。”

    花未情听话地闭上嘴,放在他肩上的手往他的腹下探时,也只是摸到微微抬头,不得不说这人定力十分好。

    解决了花未情的问题,萧岚轩坐起身,拿出丝帕擦着手。花未情也坐了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白皙诱人的上身。

    萧岚轩扯着被子掩住他的上身,“躺下。”

    花未情别有意味地笑着,倾身倚在他的肩上,被子下的手往他腹下探去,“你别忍着。”

    萧岚轩隔着被子按住他的手,“快歇着。”

    萧岚轩脱了外袍,花未情捡了亵衣亵裤穿上,与他一同躺下,“你真不难受?”

    刚才花未情故意挑逗他,他腹下也微微抬了头,这么忍着必定是不好受的。萧岚轩倒淡然,“不难受。”

    “我看你是禁欲惯了。”

    萧岚轩不语,蓝翎人本就比平常人清心寡欲。

    花未情说起了别的话题,“有个事要和你说说。”

    “嗯。”

    “柳红袂腹中的孩子,我已打算收为义子。”

    “那是你的事。”

    “也是你的,我的义子也要称你一声义父。”花未情用手指把玩着萧岚轩的发,“你不高兴?”

    “不是。”萧岚轩为他提了提被子,轻声道:“睡罢。”

    花未情将身子挪过来,贴着他的,手臂横在他的胸口将他抱住,浓密的长睫落在下眼眶,投下一片阴影。

    翌日,萧岚轩早起,花未情也跟着起了。两人穿好衣裳,洗漱过后便坐在房中用早膳。

    萧岚轩道:“有甚东西要收拾的,等会回去收好,下午随我去胶州。”

    花未情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去胶州作甚?”

    “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蕲州?”

    花未情茫然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打算带你回京。”萧岚轩端起旁边的淡茶抿了一口,“在外面一年,你也该知足。”

    “这才一年,你说过,会给我三年。”

    “我是说过给你三年,但我从来没说,会等你三年。”

    花未情看着他,眼神复杂,“若是我不随你回京,又如何?”

    “回不回是你的事。”萧岚轩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玦,放在桌面上,“不过,你若执意留在蕲州,日后,便不再是我萧家人。”

    花未情袖下的手握紧,“你是在要挟我?”

    “不是。”

    “那你为何……”花未情蹙着眉,十分痛心。

    “你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做,就像,我同样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留在蕲州。”

    “我有不得不做的事。”

    “你若想尝尝经商的滋味,我萧家店铺无数,让出一部分让你打理也无妨。”

    花未情为难,看着那枚放在桌上的玉玦,便知道萧岚轩是认真的,“真的不能再等我两年?”

    萧岚轩沉吟片刻,“这里始终有你放不下的东西,两年又能改变什么?留在这里越久,你便越不舍,谁能保证两年之后,你就能抛开一切?”

    花未情心窝被狠狠一戳,萧岚轩说到了痛点,两年后若还没达成心愿,那到底是该毫不犹豫离开回到他身边还是不甘心地执着留下。

    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花未情缓缓举起三根手指,一字一句道:“我发誓,两年后,定回到你身边,不再离开。”

    萧岚轩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时,我已不需要。”

    他并没想到花未情经历过种种,还是执意留下。他心意已决,若花未情不愿放下这里的一切随他走,他便不再承认他花未情是萧家人。自然,孩子的身世他也不必知道。

    花未情见萧岚轩离开,慌乱地从凳子上起来,大步跨过去牵住他的手,“别走。”

    “容我考虑考虑。”

    萧岚轩回头看他一眼,“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我便从胶州启程回京,你若想清楚了,便来悦来客栈,若还是执意留下,便不用来了。”

    说完,萧岚轩抽回手,提步离开,背影决绝。

    花未情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聚缘坊和花氏丝织坊的封条已由官府揭开,只可惜里面的丝绸都被官府收缴,空留一屋灰尘。

    花未情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值钱的东西也已经被搬走,留下一些不值钱的桌椅柜子。站在开满桃花的庭院,花未情眼眶不禁酸涩,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他除了那一间店铺一间作坊,还有这间小院子,又得到了什么?

    三年过去了一年,两年后,他又会得到什么?这一年遭了两次命中大劫,若不是萧岚轩,恐怕他连这仅有的东西也得不到。

    一切都是是不甘心,上一世他被夺走一切,包括性命,有仇不报并非他的作为。这一生他为复仇而生,为成就大业而生,若是半途而废,那他这辈子也不会瞑目。

    即便遍体鳞伤,也要走下去!

    小酒在一旁小声道:“老板,别伤心了,你人没事就好,财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

    花未情眼里有着不服输的气势,他一步一步提步进门,走到门口双手推开门,再提步进去。小酒没跟着进去,站在原地。

    不久,房里传来砰砰的声音,小酒大跨步冲进去。花未情把房里的红色的衣箱移开,撬着衣箱下的砖板,搬开两块方形地板砖,下正是白花花的银子和一沓银票!

    “老板,这是……”

    花未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早担心会有人眼红上门劫财,便将钱财藏在这里。”

    和南洋人做生意赚来的一万两银子都在这里,是花未情准备开新铺子用的。小酒憨厚地笑了笑,“老板可真有先见之明!”

    藏起来的钱财还在,花未情确认后便将砖板放回去,用衣箱压着。拍了拍手,看着小酒,“记住,你方才所见不能让别人知道。”

    小酒点头,“恩恩,我一定不会说。”

    花未情弹了弹袖子上的尘,边走边道:“先去一趟衙门,把我们的东西要回来。”

    徐进东自从被萧岚轩吓过一次之后,不敢对花未情有半点不敬。花未情开口说要把官府收缴的丝绸器具要回去,徐进东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花未情将作坊里的工人都请了回来,每人发了些赏银,嘱咐明日正式开工。至于聚缘坊,也打算明日重新开张。届时买丝绸送丝帕,将新老顾客都吸引过来。

    打理好了一切,花未情就上了一趟庄府。

    庄易璃一见到他,脸上笑着,心里恨着,“花老板这次能从牢房里出来,可真是福大命大。”

    花未情笑了笑,“花某本就是无罪之人,上天也只是还花某一个公道。”

    “不知花老板,来庄某府上,是想……”

    “不过是兑现我说过的话罢了,庄老板可是忘了,半月前,花某在牢里亲口说过,若是能重见天日,必定要登门拜访。”

    没想到他竟是专程过来炫耀的,庄易璃干笑,“那花老板可要进来喝杯茶?”

    “不必了,花某近日事务繁忙,不宜久留。”花未情别有深意地看着庄易璃,“对了,花某还要提醒庄老板,晚上睡前可要把门锁好,以防半夜有人敲门。”

    庄易璃眉心发黑,冷声道:“多谢花老板提醒。”

    “告辞。”离开庄府,花未情脸上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未情勾结番邦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被洗清,蕲州知府下了令,日后可与南洋人有生意来往。

    40抉择·取舍

    聚缘坊重新开张,附近几家店的掌柜都上门来贺喜,都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花未情一边照顾生意一边应付。

    这上门的人也有沈家小公子沈翊青,花未情与他寻了一个酒楼坐下。

    “前些日忙着生意,近些日得了空正想花点银子买通衙门的人进去探一探花老板,谁知前日便收到消息,花老板已经出来了,可喜可贺。”

    花未情抿了一口酒,也知他说的是虚话,他那时背负勾结番邦通敌叛国的罪名,谁又能大着胆子进去探他。生意场上的客套话,花未情应付自如,“沈老板这般惦记着,可真让花某受宠若惊。”

    沈翊青轻叹一口气,“说来惭愧,花老板此次有难沈某也没帮上什么忙。”

    “沈老板言重,上次的瓷器你倒是帮了花某大忙。”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对沈老板是小事,对花某可就是大事。”花未情提起白瓷壶,给沈翊青倒满酒,再给自己倒满,“花某无以为谢,便在此敬沈老板一杯。”

    沈翊青举杯与他的杯子碰了碰,仰头饮下。一杯酒下肚,沈翊青咂咂嘴,“难得一个好日子,不如今日就由沈某做东,你我上万花楼快活一夜,如何?”

    花未情笑了笑,“多谢美意,不巧的是花某还有要事要办,恐怕要辜负沈老板的美意。”

    沈翊青也陪着他笑了笑,“既然花老板有事,那便改日。”

    与沈翊青在酒楼告别,花未情先是回了聚缘坊。今日店铺重新开张,许多常客特意上门道喜,花未情一一招待。

    今日生意也算红火,晚上打了烊回到府上,七娘和柳红袂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花未情神情若有所思,只吃了一点便回房去了。

    从怀里掏出那一对玉玦,上面一个刻着花未情一个刻着萧岚轩,这是花未情特意找玉匠做的。

    在烛光下,一对玉泛着幽光,印在花未情那双桃花眼里。

    不得不承认萧岚轩说的是对的,两年后,谁也不知道,他花未情是否会心甘情愿放弃这一切安安心心地在萧府做萧家的夫人。

    外面有人敲门,花未情仓促地收起手上的玉玦,道了一声进来。

    敲门的是小酒,今日花未情回来后脸色就不好,他过来看看,“老板。”

    花未情看着门口的小酒,“有话进来说。”

    小酒点了点头,提步进门,走到花未情面前,“你可是有甚心事?”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不称意,有几件心事也正常。”

    小酒抿着唇,弱弱开口,“我,若是……老板……”

    花未情轻笑一声,“你若想听我也不知如何说起,还是罢了。”顿了顿,继续道:“明日一早我便出门一趟,铺子里的生意你先管着。”

    “是,老板。”

    “听七娘说她儿子得了重病,她明日过来的时候,你给她些银子。”

    “恩恩。”

    “没事的话,你去歇着。”

    “老板也早些睡。”

    小酒出了门,把门一并带上。

    花未情再从怀里掏出那一对玉玦,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往前感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我以为不会用在我身上。”

    翌日,天还没亮,花未情就从院子后面的马棚里牵出那匹枣红色的马,牵出门便跨上马背,挥着鞭子驰骋而去。

    蕲州与胶州毗邻,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到。

    到了胶州最大的悦来客栈,已是日上三竿,花未情下了马背,将缰绳交给迎上前的小二,径直上了楼。

    拦下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二,“冒昧打扰,请问姓萧的客人住哪间房?”

    小二指了指左边,“这边数过去,第三间上房。”

    花未情道了声多谢便绕开店小二,疾步往左边走。在一间房门口停步,踌躇半响才抬起手敲门。

    里面有人应了声,花未情才推门而入。

    萧岚轩袖着手站在桌旁,“想清楚了?”

    花未情提步进门,把门合上,看着他,“有些话想跟你说。”

    “那就是还没想清楚。”

    “我后退一步,你也退一步,可好?”

    萧岚轩踱到凳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怎么个退法,说来听听。”

    花未情往前走了几步,道:“这两年之内,你在京中要娶妻或是纳妾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花未情伸出手展开紧握的五指,手心躺着一块刻有花未情三字的玉玦,“我只要你收下这块玉玦,腾出你心中的一小块地方,待我回到你身边之时,再接纳我。”

    萧岚轩不动声色,“娶妻纳妾于我而言有何难,何必要取得你的同意。”( 重生之绝代商人 http://www.xlawen.org/kan/2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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