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玄法变 > 玄法变 第 45 部分阅读

第 45 部分阅读

    ,想必放些富含灵气的物什,多多少少会有些作用吧。最多贫道尽量少用这种办法就是了。”

    至此,胡卢算是基本上达到了即定的目标,心满意足之余,寻思:“果然如黄钟李道友所言,贫道终是取了巧,未曾因此生出什么天人感兴之类的顿悟,自然也就谈不上证道成圣。即使贫道眼下的推测完全正确,与混元圣人相比,想必还有许多关键之处仍有不小的差别。至于说能否借此对抗混元圣人,还有待于进一步检验。贫道亦须做两手准备,之前那些研究成果,不可轻易浪费,正好借此开发几种威力更为强劲的法术,和制作些许效用奇异的‘小玩意儿’。”

    127回 殷寿降香诗兴发 胡卢有感好言劝

    说商汤立国已有六百余年,几历风雨,几渡霜雪,终寿何许人也,不必细俱;世传殷-子寿德勇力过人,因其盖世神力,托梁换柱而崭露头角,被其父帝乙所喜、群臣称道,立为太子。待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顺理成章改寿称纣,都朝歌。

    其时文臣武将甚众,多有贤能,足以安邦定国。纣王坐享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纣王七年春二月,忽然报到朝歌反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太师闻仲奉敕征北,劫数轨迹至此初显。

    这一日,纣王早朝登殿,设聚文武。宰相商容出班上奏:“明日乃月十五日,为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随后,商容又将女娲娘娘功德叙了一遍,于是纣王从其言,传下旨意。次日,天子乘辇,随带两班文武,往女娲宫进香。

    此一回,本属好事,岂料降香之际,殿中忽起狂风,委实令人生疑。纣王未及细思,却因得见女娲娘娘圣容,被娘娘无上风仪迷得神魂颠倒;一时Yin心陡起,诗兴大发。当即命人取来文房四宝,挥毫就一诗,颇有几分文采,曰: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旁有商容观之大惊,急忙相劝;纣王兴致正浓,笑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俱口而出。

    纣王率文武众臣出了女娲宫。游兴未减,忽见在女娲宫左近另有一座祠堂:殿宇齐整,楼阁丰隆;乃问左右文武,说道:“此为哪路神仙祠堂,竟敢与女娲宫并列?”商容接道:“此乃‘圣父祠’,用以供奉天工至人道德无量显圣真君葫芦先师及文宗兵祖。”纣王亦知胡卢之名。也久闻仓、柏鉴之贤,乃道:“即是先师先贤祠堂。孤与卿等经过门庭,不可不拜。”

    随行文武虽觉时机不当,但也觉得纣王之言在理,只道纣王原是一番好意,当即亦不多言。于是纣王命人准备香火。率文武群臣入“圣父祠”。祠内不比女娲宫,无有宝帐香幔遮掩;纣王观看胡卢样貌,忽觉心中不快。又逢诗意汹涌,再次取来文房四宝,诗曰:

    同为泥金巧样妆,堂皇典雅格有别;

    纵使昔日功盖天,受朝万民亦知足。

    上有文宗伴前后,下有兵祖侍左右;

    岂以老朽枯木容,竟使妖娆常相随?

    左右文武观之再惊,急忙相劝;纣王不悦道:“朕不过是据实而言,并未否认先师功绩,难道众卿以为,凭葫芦先师老朽形容,和女娲娘娘绝世风仪很般配么?”一众文武大臣哭笑不得,寻思:“人家乃是神仙之宗,般配不般配,岂是吾等俗世凡人可以多嘴置疑?即使葫芦先师发髻斑白,亦该称‘鹤发童颜’、‘道骨仙风’,岂可用‘枯木老朽’形容?”

    但纣王的问题不可不答,事关先师又不可回答,于是商容出来和稀泥,说道:“神仙眷侣,岂是吾等凡人可以讨论计较的,何况世间有男才女貌之说,岂可武断而论?今陛下题诗质疑,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于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请主公亲身以水净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纣王如何不知群臣心思?失笑道:“朕知尔等心有顾忌,不敢直言就明说,何必用此虚言空话?朕亦知晓尔等虽称贤良清廉,家中却少不得眷养美姬,多是老夫少妾,固有郎才女貌之语。朕非常理解,亦不会怪罪尔等,只是众卿却须注意身体康健,莫误了朝堂正事。”文武群臣大多面露愧色。

    商容亦不好再劝,唯恐纣王再出惊人之语,胡说八道,有失君仪。

    不说天子如何回驾,如何理政;单表胡卢闭关出来,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闭关的两百年间,又凭白得了不菲地功德,料想是众位门人弟子按自己吩咐行事,只不是缘何会有功德分给自己。正好仓、柏鉴等人皆依师命,按时回山;胡卢招来一问,方知此次门下竟是集体行事。在莫言的主导下,结合胡卢的支言片语,以“莫”字为源,创下“莫氏”一脉,囊括了文字传承、匠人机巧、兵法演化、风水数术、天文地理、医药治理等数门大神通大学问于一体,变相地立下了道统。胡卢身为其祖师爷,虽非本意,却也脱不了干系,自然有大把的功德可拿。

    要知莫言作为胡卢的开山大弟子,千年闭关静修,久隐不出,看似名声不显;实则师从胡最久,所学最全,融会贯通之后能为最高,神通道行几已臻准圣之境,才当真为胡卢门下之第一人,更自创新法,提出了种种新颖学说,

    门尊敬。比如在文字方面,莫言提出了“文以载道”不谋而合;在兵法方面,莫言提出了“非攻”之论,与柏鉴的“止戈”思想,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在风水算术方面,莫言精通“伏羲先天八卦”、“奇门遁甲”,与赤马猴明理亦不乏共同语言,开创了以先天易理指导器械制作、以器械强化风水推算精度等,较为完整地理论体系;六耳猕猴知事,生性好动喜战,亦与莫言相处甚欢,盖因莫言自创剑修武法,又作“侠”论,颇合六耳猕猴脾味。

    胡卢甚感欣慰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只因胡卢要么单修道法。

    要么就是试图用科技理论来理解道法的发生原理;莫言则恰恰相反,用道法来融合胡卢传下的“物理初步”等内容,把诸多简单明了地公式定理,生生弄的稀奇古怪、复杂之极,充满了异样的神秘感觉,难解之极。胡卢寻思:“貌似前世有不少神棍骗子。就曾这样干过,演生出许多似是而非的学说,被斥为‘伪科学’。不过如今身在洪荒,倒也没必要太过计较。何况莫言所为若当真细究。其实也都在清理之中!”

    待得理清前事,胡卢吩咐众位门人弟子,无事不得轻出,随后又道:“世事无常,虽说为师自认安排妥善,但难保没有什么意外。譬如说。六耳猕猴知事外出历劫,遇到难解之事。回山门求助,尔等帮是不帮?不帮则有违同门之谊,若帮必会卷入事非,难以脱身。如今适封无量量劫,又有封神之事。不比往日,为师便给尔等立个章程。同门之谊断不可违,一方面尔等要量力而为。切记集体行动,不可逞个人英雄,亦不可有意气之争,徒生事端;一方面尔等若是决定出手,就不要讲情份顾颜面,定要瞅准了对像直接下死手,莫要怕结怨,最好一次性将其打得永世不得翻身,这样才当真的不沾因果,免得事后其招朋唤友、临终反扑。尤其是知事你身在劫中,更要小心谨慎,不可存了争功好名之意,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主动请战。”

    众弟子见胡卢说的郑重,皆记在心中,各自领命应诺。

    且说胡卢安排完毕,这日忽感心血来潮,知和纣王有关,不觉有些诧异,寻思:“算算时间,当是纣王题Yin诗,得罪了女娲娘娘,但这和贫道有什么关系?”当即以元神显化之法,通过“圣父祠”内“金身法相”,看见粉壁上诗句,立时老脸微红,颇有哭笑不得之感,寻思:“贫道何尝说自己不知足了?女娲娘娘何尝常伴在贫道在侧了?原本贫道不欲理会此事,奈何竟扯到贫道头上,商纣你如何说贫道,贫道也懒得和你计较。但这事情既和女娲娘娘有关,念在商汤地往昔情份上,贫道倒不好坐视。虽明知多说无宜,但亦要劝你一劝,总是尽了故人的人情本份。”

    于是胡卢以“圣父祠”地“金身法相”为基准,使个乾坤挪移之术,至朝歌来见纣王。其时,纣王正与朝臣议事,忽然闻报:“有一方丈仙山炼气士见驾,言有机密事情。”纣王正觉朝议无趣,寻思:“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吵得寡人心烦,又得纳谏美名。”传旨:“宣来一见。”

    胡卢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咫尺杖,飘飘徐步而来,正是:

    头挽一叶著青碧,脑生两晕显日月;

    袍染翡翠按阴阳,鞋踏云雾步乾坤。

    鹤发童颜真人相,道骨仙风隐世名;

    一心分免帝王忧,两手补全天地缺。

    胡卢至阶下打个稽首,言道:“陛下,贫道有礼了!”纣王闻见,心中不悦,寻思:“朕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岂可如此失礼,端地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当即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胡卢也不答他,只道:“前日陛下做诗讽喻贫道,今日相见如何不识?”

    一众文武群臣闻言大惊,急忙伏地而拜;便是纣王亦吃惊非小,自宝座上起身,指胡卢而问道:“你便是葫芦先师?”胡卢笑道:“不才正是贫道。”纣王心道:“难不成是找茬来了?”又见群臣模样,不觉即惊且怒,寻思:“彼等对寡人亦不曾如此恭敬过。”色厉内茬地问道:“朕就是做诗讽刺你了,所言具是实情常理,今日你找上门来,却待如何?”

    胡卢颇觉好笑地望了纣王一眼,寻思:“同样的昏君,并无英雄气概,不如那履癸多矣!”笑道:“陛下如何讽喻贫道,贫道念在汝祖成汤面上,便不和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非要将贫道和女娲娘娘扯到一起,贫道岂可坐视?以贫道之见,为陛下计,最好尽快至女娲宫,诚心认错;否则,商汤六百年江山不在,陛下亦是大祸临头矣。”

    128回 临时起意招圣剑 却道冲冠为红颜

    管胡卢也没抱什么太大希望,心下亦不过仅仅是存了事、听天命的心思,且不说纣王会不会认错,即使纣王果真肯诚心认错,女娲娘娘也未见得就会原谅纣王,毕竟是亵渎圣人尊严,但胡卢终是一番好意。书院

    文武群臣本就认为纣王不该亵渎神灵,自然适时随声附和,一时间声势无两,希望纣王能回心转意,主动认错,以求得女娲娘娘宽恕谅解。

    奈何纣王如今色迷心窍,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何错处,寻思:“葫芦道人你不和寡人计较,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寡人不过据实而言,你有什么可计较的?至于女娲娘娘,寡人亦是心生爱慕,由衷而赞,女娲娘娘岂会怪怨?当真是无的放失!”

    又见满朝文武见风使舵,貌似对胡卢的敬意,比对自己这人间帝王还虔诚几分,不觉生出逆反之心,怒道:“葫芦道人,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亦不过是巧言诡辩;寡人原还敬你是远古先贤,岂料你竟敢信口开河,危言耸听,当真以为寡人少不更事,会被你言语所惑么?本该治你欺君之罪,夷灭九族,念你先时功绩,寡人暂且相容相忍,下不为例;金瓜武士何在!?还不给寡人将这无礼道人轰将出去!?”

    胡卢原是一番好意,岂料纣王竟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寻思:“贫道何等身份,便是天上昊天上帝、火云洞历代得道人皇见了亦贫道须以礼相待,此次专程前来好言相劝,已是念在当年与汝足成汤的故人之谊,已是自贬身份。子寿德你不肯接受也还罢了。居然还妄想治贫道的罪过,居然还令人欲将贫道轰将出去,即使夏帝履癸当日,亦不曾如此放肆!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是果真叫你轰走,贫道颜面何存?”当即勃然大怒。喝道:“竖子尔敢!?”

    纣王尚不知胡卢神通本事,只道自身威严不容逆许,亦是怒由心起,态度强硬的很。书院心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士,想来亦在寡人版图之内,寡人不治你欺君之罪已是法外开恩。”当即高呼道:“寡人如何不敢!金瓜武士还不听令?”

    胡卢眼见事无可解,怒声言道:“神农、轩辕等求吾照看人族,担当鞭策后世子孙、监管人间帝王之责。既然你殷寿恣意妄为,不知好歹。不识尊长,贫道亦不须顾忌你颜面。”说罢,挥咫尺杖来打纣王,自是不用神力,否则当真吹口气即可制纣王死命。那纣王却不自量力,竟自持勇力,仗剑相迎。与胡卢放对!

    纣王虽有勇力,俗世罕闻罕见,但到底不过凡夫俗子,岂能与胡卢相比?况且胡卢身为人皇帝师,又得三皇五帝授意,本就有监管帝王之责,可谓名正言顺;又有崆峒印集合五位人皇功德帝气,与自身心神相系,施展地手段又非道法,所谓人间帝皇有功德龙气护体,万法不沾,自是空无用武之地。再说纣王继位不过七年,民心人气积垒尚且有限,略嫌薄弱;以胡卢如今的修为境界,若当真使用夺命道法,纣王那点有限的护体龙气,亦无法保得自己万全。这也是为什么皇权更替,多是发生在继位之初或失政之后,前者是未及积垒人心民气,后者则是大泄民心人气,帝王亦因此缺少龙气相护。

    因此,二人相斗,各有神妙帝气异像显露,奈何纣王帝气声势根本无法与胡卢,或者说崆峒印相抗,些微帝气几乎一闪即逝;不一合,纣王早被胡卢一杖打在肩头,跌了一跤,手中配剑也落在地上。亏得胡卢不曾下狠手,只想教训惩戒纣王一番,否则只此一杖,几乎就可取了纣王性命;另一方面胡卢却又得势不饶人,挥杖再打;纣王眼见敌不过,绕柱而逃。一个斥道:“好竖子!”一个骂曰:“好贼道!”

    一众文臣武将只看的目瞪口呆,有心相帮相劝,却以不知帮谁劝谁。书院要知商汤向以黄帝子孙自居,纣王的身份亦不能幸免,虽然纣王是自己的主子,但是适才胡卢却说地义正言辞,更为轩辕黄帝之帝师,更有帝气异像展露。

    是以,帮谁也不合适,唯有眼观鼻,鼻闻口,口问心,视而不见,听之不闻。

    纣王只逃了三两步,早被胡卢一手拽住衣襟、按倒在地,一手抡杖,照着纣王的屁股,就是一顿暴打。纣王被打的生疼,口中惨呼怪叫,心中暗恨群臣不来相帮,自觉威严尽失,颜面扫地之余,愈加发狠放话:“贼道你竟敢蔑视王法,假借大义之名,有胆就将朕打杀,何必辱朕太甚!”胡卢原本打的甚是爽快,气消了不少,只待有人来劝,便顺势下台;岂料群臣之中竟无一人愿意出头,又逢纣王不肯松口讨饶,骂得甚是恶毒,不由得凭空添了一股无名业火。当即胡卢

    咫尺宝杖一收,唤一声:“剑来!”

    此一声直指人心,音贯九宵;三界有能为者,皆有所感,却因不知具体情况,胡乱猜想,只道胡卢乃是冲冠一怒为“尊严”,“婆娘”被调戏,是男人就得争这一口气。

    似三清圣人、以及和胡卢并无直接关系地修士闻见,联系前因后果,不觉莞尔,寻思:“葫芦道长和女娲娘娘这两口子却也有趣,既然彼此有意,合籍双修在洪荒也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遮遮掩掩?这不,平白生出许多事端!如今葫芦道人居然为了示爱,竟然当场暴打起人间帝王来,委实有失身份,不当人子!吾辈羞于与之为伍也!”

    镇元大仙及西方教两位圣人等,与胡卢关系较为亲密的好友闻见,心思亦大同小异,暗自古怪好笑之余,无非多了一点儿感叹:“贤弟(葫芦道友)果然是位性情中人,高明高明,了得了得,佩服佩服。”即使是胡卢的那一众门人弟子亦不例外,尤其是那应龙、顼,暗道:“老师行事果然高深莫测,居然想出用此等手段向女娲娘娘表示决心,当真吾道不孤,可为楷模也!”

    女娲娘娘闻见,亦道胡卢乃是为自己出头,直羞的满面通红,埋怨胡卢多事之余,暗自啐道:“汝若有心,只管显一灵感,设计败坏成汤江山便是,何必用此莽撞手段,竟然闹得三界皆知,却叫本宫以后如何‘做人’,如何面对同道?当真羞煞!”

    且说胡卢一声呼唤传至火云洞,三皇五帝正自商讨无量量劫及封神事仪。一方面是忧心杀伐将起,人族现为天地主角,势必会卷入其中,死伤惨重,元气大损;一方面则是统一彼此意见,明确立场,免得有了内讧。正在此时,忽见轩辕黄帝配剑——轩辕剑光华大作,轻轻一颤,破空而去。伏羲急忙立卦推算,须臾有果,不由心生古怪,笑道:“葫芦道兄如此有心,下次相见,只怕贫道需要改称一声‘妹夫’了。”

    其它几位人皇亦是修为不俗,不须伏羲明言,单看卦相已可知晓八九分。即使商汤亦不例外,亦觉纣王不对在先,略感黯然之余,心知大势早已注定,多言无宜。闻及伏羲之言,众位人皇省起三界传说,当即相视一笑,皆道:“此诚三界一大喜庆,恭喜道友。”伏羲满脸喜意,接道:“葫芦道兄与众位皇弟关系非浅,不意伏羲却要平白长几位皇弟一辈!同喜!同喜!”

    三皇五帝如何笑闹,略过不提;单表那人族功德圣器轩辕剑应招,跃空而来,飞入殿内,落到胡卢手中。那一众文臣武将虽然装模作样,各怀古怪心思,但是发生的一切事,却是看在眼中、听在耳内。忽闻胡卢出声招剑,又见果有一柄充满至上堂皇正气之剑跃空而来,细看时,早有见识广博之辈认出此剑来历,惊呼道:“轩辕圣剑!?竟是轩辕人皇地配剑!”

    事到如今,群臣毫不怀疑,胡卢既然能将轩辕圣剑随手招来,自是可以随意运使,此番定是存了杀灭纣王之心。当下再不敢、亦不能再坐视不理,各自再次拜请胡卢,这个上前相阻,那个出言相劝,说道:“葫芦先师手下留情呀!虽说王上有错有先,冒犯先师在后,但先师已经严加惩戒,想必王上已经知错……”

    话音未落,纣王已经破口骂道:“寡人何错之有?无非是寡人说到你葫芦道人痛处……轩辕圣剑又能如何?不过是前朝旧帝的一柄配剑,那轩辕黄帝乃是你葫芦道人地亲传弟子,自然和你穿一条裤子,尿一个夜壶;你能招来,不过是依仗神仙法术,委实不足为奇,焉可……啊——”

    却是胡卢闻见纣王言辞如此粗鄙,仍是死不悔改,立时再次抱以老拳;群臣则被噎在当场,只好改换说法,言道:“先师将王上斩杀了‘不要紧’,但整个大商却又该由谁来执掌,天下势必会因此陷入动乱,还望葫芦先师三思哪……”

    经过这一闹,胡卢心气略平,亦知纣王不可轻杀,寻思:“正如群臣所言,若是将纣王杀灭,贫道势必不能一走了之,势必要参与重新指定一位帝王继位,但封神量劫势在必行……贫道委实有些草率了……”只是胡卢心恨纣王信口乱骂,叹道:“也罢,便容你这无耻之人多活几日,只是死罪可延,活罪难消。”当即再接再厉,将纣王胖揍一顿,直将纣王打的鼻青脸肿,几近不成|人形,放自罢手,飘然离去。

    可叹胡卢至始至终都不曾想到,他的一番心思来意,早被三界大能曲解,世间亦因此凭空添了一段“佳话”。

    129回 剪不断娲皇妙事,理还乱人皇多思

    说胡卢从朝歌出来,虽是发泄一场,心中却还觉郁闷往娲皇宫一行,寻思:“可恨那殷-子寿德做诗便做诗,偏要将贫道和女娲娘娘扯在一处;本欲借此行撇清这暧昧关系,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这个中原由,若那女娲娘娘迁怒于贫道,终是不美。怎料仙凡终是两个世界,尽管贫道已是大大地自降身份,奈何子寿德不晓内情,恰好又是个倔脾气,认个死理儿,自以为是,非但不听劝,反将事情弄得更加复杂,以至贫道不得不亲往娲皇宫一趟,当面表态说清。然而,相见之后,贫道又该如何述说?这个事却如何说的清楚!”

    其实纣王色迷心窍,对圣人不敬,到底只是一个导火索;胡卢暴打纣王的根本原因,却是自身心境已变,清晰地认识到了仙凡之别。寿命上的本质差距,促使仙人修士要么对凡间不闻不问,要么只关心大势走向。非是情况特殊,仙人修士委实没有必要和所谓凡人生出过多的交集,即便是人间帝王也不例外。毕竟仙人修士稍稍一次入定静修,往往都须百年光阴,但现在洪荒俗世客寿命却已是有限的紧,其时早已物是人非。

    怀着复杂心思,胡卢终觉面见女娲娘娘,至于说什么,到时候再说,此行乃是势在必行,遂驾遁光,化青色长虹,望娲皇宫而来。行至娲皇宫宫门,忽见三个小妖出来,却是那千年狐狸精、九头雉鸡精、玉石精,如这等千年修行的妖物在葫芦道人眼中确实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妖!然胡卢心下恍然,知是女娲娘娘已经招妖,传下密旨败坏成汤江山。

    三妖瞧见胡卢驾云而来,知是高人,心下不敢待慢,垂首立在旁边。以示恭敬;待到近前,又观胡卢样貌形容,忽然省起洪荒传言,寻思:“来者道行之高,只怕已不在圣人之下。

    料来是人族圣父葫芦道君,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洪荒传言虽不足信,但也未必没有几分真切,至少女娲娘娘就不曾直言否认过。与那道君有甚往来。娲皇宫素来少见外客,而今葫芦先师却能只身亲来。想必传言不假。若是吾等如敬重女娲娘娘那般,敬重葫芦先师,女娲娘娘知晓之后,亦会欢喜,将来亦少不得吾等好处。”当即主动上前。向胡卢施礼,请安问好,言道:“轩辕坟三妖恭迎天工至人道道无量显圣真君圣安。小畜等有缘得见道君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兴!”

    胡卢原不打算过问三妖如何行事,忽闻“轩辕坟”名称,心中微微一动,略感有些诧异,寻思:“听名字理该与轩辕黄帝有关,但是吾那弟子并非真正身死,而是成就了人皇圣果,缘何会有墓地?而且还被妖物长期盘踞,贫道身为尊长,既然恰巧碰上,不可再不闻不问。”于是问道:“轩辕坟乃何地,可是与轩辕黄帝有关?”

    三妖闻言大惊,念及胡卢与轩辕黄帝的师徒情份,心中惧意大生,暗悔自己多嘴,那葫芦道君神通广大,若处置自己等三人只在翻掌之间,但眼下却又势必不能不答,亦不敢顾左右而言他。千年狐狸精首当其冲,急忙硬着头皮接道:“轩辕坟确与轩辕黄帝有关,乃是轩辕黄帝的衣冠冢,小畜等虽在彼处暂居,却也不曾破坏墓室,如何敢对轩辕人皇当真不敬,还请真君慈悲,念在小畜尚有女娲娘娘圣命在身,暂恕小畜之罪。”

    胡卢本还没有借此为难三妖的意思,只是随口一言,不意闻及三妖言语,心中却生出几分不悦,冷声言道:“前代人皇之冢,岂容妖物亵渎?尔等定居轩辕坟,又非出自女娲娘娘授意,莫要巧言诡变,妄图蒙蔽贫道。要知天道有衡,尔等妖狐一妖若是不早做打算,即使今日贫道不过问,不日因果纠缠,亦会有人族代为出头,为尔族带来灭顶之灾,贫道既言,必有因果。”

    千年狐狸精脸色大变,心中纵有几分不信,但也不敢不重视,忙道:“多谢真君指点,小妖回去之后,一定戴罪立功,命人好生修缮人皇之冢,尽早举族迁涉,望可避此劫数。”另外两妖亦是连声附和,发誓保证。

    胡卢见她三个乖巧,却不觉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寻思:“虽说她等迁离轩辕坟,其实是倒是一件好事,正可因此免去灭族之灾,但毕竟是贫道生生将人家赶走,这才有了颠沛流离之苦。”说道:“此事就暂且作罢,女娲娘娘招尔等前来,想必是密令尔等三妖,隐去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并特意嘱咐尔等不可残害众生,不知尔等可有计较?”

    三妖闻言一惊,寻思:“娘娘刚刚吩咐吾等,葫芦先师从何而知?”随即又觉释然,暗道:“必是人家两口子,一早便商议妥当,然后才招来我等吩咐。”如此一想,愈加觉得,胡卢与女娲娘娘必然过往甚密,来日便是缔结连理也在情理之中,面上愈显恭敬,答道:“小妖才得娘娘吩咐,一时还未有完全计较,只有些许蒙蒙胧胧的念头,道君若有吩咐,小妖

    辞!”

    胡卢不知三妖心思,只道三妖仅仅是惧怕自己,才面露恭敬,冷笑一声,言道:“尔等不必悻悻作态,以为贫道刻意为难,却不知贫道原是一番好意,此时贫道亦不多说他言,日后尔等自会知晓。女娲娘娘吩咐,料想尔等不敢不放在心上,希望尽快尽早地败坏成汤江山,顺利完成娘娘意愿,以求入那神道,乃至仙道。奈何尔等不识天数,只知一意揣测人心,卖力讨好。届时少不得扶奸灭忠而以为建功,残害众生贪血食而因为无过,借机享受人间富贵以为便宜,却不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早将女娲娘娘旨意曲解。最终非但无微功,反倒有大过,即使他朝女娲娘娘有意保全尔等,亦因形势所迫不得不将尔等赐死。形魂俱灭。尔等固然委曲生怨,天下亦不乏别有用心之辈,指责女娲娘娘毫无体惜下属之心,行那卸磨杀驴之举,道是‘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这一解说直指三妖本心,说的三妖汗流浃背,恐惶之极;三妖虽觉胡卢或者言不尽实。奈何心中生惧,智计早失。无法将关键之处。想个通透,急忙再施大礼,诚心而拜,说道:“还请真君为小妖等指点迷径。”

    胡卢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发表长篇大论的机会,又见三妖果然被镇住。心中自是满意之极,笑道:“天数即常理,看似难解。其实也易,只须透过现象抓住本质,自何思绪有脉胳,行事有准绳。事情起因,不过是那子寿德胡乱做诗,亵渎了女娲娘娘地圣人尊严,尔等行事亦须时时牢记,以维护女娲娘娘圣人尊严为第一要义。女娲娘娘传下密旨,命令尔等以计行事,以便败坏成汤江山,但那只是手段,而非最终目的。若非如此,女娲娘娘何必画蛇添足,刻意嘱咐尔等不可残害众生?尔等切不可倒本置末,以为只管败坏成汤江山即可,却不想尔等行事乃是出自女娲娘娘授意,自己的行事手法又会给女娲娘娘带来怎样的影恶劣响,将那第一要义抛之脑后,到头来反怪女娲娘娘不通人情。”

    三妖闻言恍然大悟,暗思:“葫芦真君这番分析果然合情合理,无愧于三界第一智者之美誉,亏得吾等平日里还自负智计无双,今日方知自己那点智计,不过是是荧火之光,不及葫芦真君之大智慧万一,之前所言果非有意恐吓吾等,而是事实如此。”急忙齐齐恭身称谢;千年狐狸精略略平复思绪,说道:“真君一番指点,对小妖而言,实有拔云见日之效,本不该再作强求。奈何小妖亦因此自感不足,越发觉得难以完成女娲娘娘密旨,还望真君……”

    他四个在此商讨多时,女娲娘娘身为圣人,岂能毫无感应?悄悄把神念探出,正好听到胡卢的长篇大论,女娲娘娘不觉冷笑一声,寻思:“本宫可没你说地那般高明,只知殷-子寿德竟敢落本宫地颜面,本宫就不可叫他好过。葫芦道人你虽分析的在理,但事间之事岂是如你说的那般简单?大道理人人会说,具体行事时又岂容顾忌许多?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胡卢把手一摆,笑道:“贫道既然决意指点尔等,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尔等难处,贫道亦知,在此略作提示,具体细节却须尔等自行完善。败坏成汤江山其实极易,无非是消弱殷商国力和败坏殷寿名声,尔等可依原先的计划,迷惑殷寿,使其大兴土木、肆意奢华,殷商国力自然会被消弱,但尔等只可其伤财不可劳其民,甚至可以利用这一机会,善待万民,一方面可以为自己积累善功,一方面亦可以扩大伤财地程度,总之是‘好处自己拿,黑锅别人背’。至于残害忠良,害倒也罢了,残就不必了,而且也是子寿德自己害,非是出自尔等授意。尔等只须装可怜,甚至在那些时候,还需出言劝阻。以那子寿德心性,只怕你愈是相劝,他愈是要杀;既然劝不住,自然不必坚持。切记女娲娘娘地尊严,即是尔等地尊严,只要时刻把握住这一点,时时占据大义之名,即使偶有差池,女娲娘娘亦非不通情理,自会还你们一个正果仙道。”

    此一番言论,俨然是胡卢败坏夏氏江山地翻版,胡卢可谓是轻车熟路;不过三妖托身宫中,自然有当年胡卢无可比拟的优势。三妖本就是玲珑剔透之辈,如何不明胡卢之微言大义,尤其是听到“好处自己拿,黑锅别人背”之语,更觉当真是精辟之极,当即恭首称谢,言道:“多谢真君指点,小妖已明关键所在。”

    女娲娘娘闻见,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羞意,倒觉胡卢是真心维护自己颜面,但转念又一想,暗自冷笑道:“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纵观葫芦道人行事作风,此番言论倒似经验之谈。不过,葫芦道人你刻意卖好与本宫,难不成竟当真那存了非份之想?”

    随即,三妖向胡卢请辞。

    胡卢言道:“尔等此次依计行事,虽无大碍,却有小危。尔等能与贫道相遇,亦是

    贫道可授尔等三人两项小术。一为潜踪隐迹,一为尔等能善加利用,莫负女娲娘娘一番厚意。”

    三妖自是千恩万谢,真心感激。毕竟女娲娘娘亦不过是传了隐匿妖气之法和些许传讯媒介。三妖离去,如何行事。暂且不表;单说胡卢。望着娲皇宫自顾踌躇起来,寻思:“三妖之事已经安排妥当,见了女娲娘娘之后,贫道却该如何说话?”

    其实女娲娘娘身在宫中,何尝不是心思复杂。心潮澎湃,犹豫究竟要不要接待胡卢。一面觉得胡卢似是真心实意维护自己的颜面,理该心怀感激;一面又觉得胡卢存心不良。对自己怀了非份之想。当真是进也羞怒,退也羞怒。

    正在此时,忽有一道遁光落下,竟是人皇伏羲来了。伏羲此来乃因前事,毕竟殷-子寿德身为人间帝王,和火云洞地三皇五帝关系不浅,殷寿在“女娲宫”中做诗亵渎圣人,于情于理火云洞的众位人皇,均该来一个代表,向女娲娘娘表明立场。伏羲为女娲之兄,自然是当仁不让!

    瞧见胡卢身影,伏羲略感诧异之余,面露喜色,笑道:“不期在此与葫芦道君相遇,道君即至自家门口,缘何徘徊不入?”胡卢同样面露喜色,倒不曾注意到伏羲话语中地语病,寻思:“有伏羲道友在场,确实是自己门口,正可解去些许为难。”尴尬地笑道:“贫道虽是早到一步,恰逢轩辕坟三妖出来,不觉耽误了一段时间,道友来得正好,贫道正要求见女娲娘娘。”

    伏羲畅笑一声,也不多说废话,招呼门童一声,便拉着胡卢来见女娲娘娘。女娲娘娘闻报,寻思:“兄长伏羲来见,来得却是时候,想有要事,顺势招待一下葫芦道人,倒也无可无不可。”当即吩咐童子准备灵果仙酿,来见胡卢和伏羲。

    相见之后,各自见礼,依宾主落座;伏羲言道:“为兄此来,却是代表火云洞一脉,向妹子表明态度,既然那殷-子寿不尊天道圣人在先,妹子欲行惩戒之举,亦属人之常情,为兄及几位皇弟对此并无异意,只望妹子能约束门下,莫要迁怒整个人族。”

    胡卢省起自己还挂着人皇帝师、人族圣父地名头,急忙附和道:“贫道此来亦有此意,适才又在门口巧遇轩辕坟三妖,已知娘娘心意。以贫道之见,娘娘之举虽是私怨,但也正合天数,颇有扶真灭假、兴周代商之意,诚为一大善业!”

    女娲娘娘早知胡卢和轩辕坟三妖说了些什么,又见胡卢神态动作,忽忆当年相遇情景,不觉莞尔,寻思:“亿万年过去,这葫芦道人除了道行大进,声名日涨,性情倒也不曾多变,仍是怀有‘童真’,搞( 玄法变 http://www.xlawen.org/kan/2426/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