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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员外交待的这最后一项任务也很是尽心。看到王老员外和一个道士一同前来,看这道士道貌岸然的样子,必然又是王老员外请的高人了。

    说实话,这些日子道士请了不少,个个都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但是每一个能办事的,大都是骗了银两便消失了,后来王家留了心,抓了几个骗子,从那以后便再没有道士上门了。反而请来的和尚和大夫还多少有些作用,虽然都说救不了王木荣的命,但是也可以保王木荣不死,所以王木荣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虽然王家还是不断的把“高人”请进门来,却一次次失望的将“高人”送出门去。王家人不灰心,可是这王大刀却是对道士信心严重不足,再加上鬼道士的影响,已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王大刀看见虚云子这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当然,他是不知道虚云子已经在前厅露过一手了,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想要试试虚云子的深浅。

    第三章 虚云道长

    这王大刀看虚云子师徒不顺眼,连那小道士谦翔都看出来了,虚云子岂能看不出来?就在王大刀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虚云子这个骗子原型毕露的时候,虚云子却先一步找上了王大刀。

    等到虚云子走到王大刀近前的时候,突然对王老员外说道:“这位就是那日救回公子的壮士吧?”王老员外道:“正是。”然后又转向王大刀道:“王虎,还不给虚云子道长见礼?”王大刀心中不愿,但是又不能拂了老爷的面子,只得勉强的一躬身道:“王虎见过道长!”虚云子也不还礼,大咧咧的受了,才开口道:“你给我行礼了,按说老道应该还一个,不过,老道想想,对你而言还是救你一条命来的合适些!”

    王大刀一听,心中一愣,不明白虚云子说的是什么,所以脱口问道:“老道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老员外喝道:“王大刀,不得无礼!”虚云子却不在意,笑道:“不碍事,我说施主不日有血光之灾!”王大刀心道:“这道士怎的满口胡言,我明明近日来得了不少好处,哪里会有血光之灾啊?看来真是个骗子,待我来戳穿他!”想到这里,王大刀又向虚云子行了一礼道:“请道长指点!”

    虚云子道:“贫道想你心中必然是不信的,罢了,谦翔——”小道士连忙答道:“弟子在。”虚云子道:“你来给这位壮士解说一番吧!”小道士答道:“是,师傅。”

    然后谦翔走上前来,打量了王大刀片刻,道:“壮士额头发亮,想必是近来交了官运,脸颊透着红光,想必是有喜事临门吧?”王大刀心中大惊,心道:“自己交了官运,是个人就能从王木荣的事情上分析出来,可是自己要讨媳妇的事情这小道士是怎么知道的?”谦翔见王大刀在那里愣着,知道自己都说中了,便继续道:“但是壮士印堂却是泛着丝丝黑气,这便是血光之灾的面相了,想必壮士近日来时常头晕力乏吧?”王大刀听闻此言,心中已经信了八分,为什么呢?因为他近日来还真的时而感觉头晕力乏呢。

    然后谦翔不给王大刀思考的机会,又道:“不知壮士今年可是三十八岁?”王大刀已经有些蒙了,答道:“正是。”谦翔小道故作高深的向虚云子道:“师傅,您看——”虚云子捏了捏胡须道:“罢了,我受人家一礼,便还他一命吧!谦翔,拿来。”谦翔答道:“是,师傅。”说话间就从那链达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递到虚云子手上,虚云子从中倒出两粒药丸,又转向王员外道:“王老员外,可否借用些酒水?”

    王老员外自然应允,命家丁拿上一壶酒和一个酒盅来。虚云子将一粒药丸搓成粉末撒到酒里,递给王大刀道:“喝了!”王大刀现在都没怎么回过神来,稀里糊涂的就把酒喝了。虚云子又将另一粒药丸放在手心,滴了一滴酒在上面,那药丸竟然慢慢变成了糊状,然后虚云子一甩手,那黏糊糊的东西便粘到了王大刀印堂处,然后道:“贫道先去看看你家公子,你且在这里运功消化一下你服下去的丹药,待贫道出来再就可以化解你的血光之灾。”

    王大刀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马上行功催动药力,刚才那杯酒一入腹内,王大刀就觉得一股热流在向全身蔓延,所以现在赶紧行功,瞬时全身都暖洋洋的了,十分舒爽,但是印堂||穴处却透着一股清凉,可保王大刀不迷失在这暖洋洋的舒爽里,看来这老道还是有些手段的。

    虚云子来到小院中,进了正室,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色惨白,形容枯槁放佛就在下一刻就可能毙命了一般,这定是那王木荣了。王木荣旁边有照顾的丫头看见老爷来了也不问安,只是福了一福,显然是怕惊扰了王木荣,所以虚云子也没有说话,先上去给王木荣把了脉,又扳开眼皮看了看,轻声对谦翔道:“把为师的窥天镜拿来。”

    谦翔从那链达里摸出一面造型古朴的小镜子来,只是这只是个镜框子,并没有磨铜面在上面,如不是出自高人手中,众人只当是破烂了。虚云子接过那镜子,或者说镜框,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镜框上尽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面,放佛镜子似的。然后虚云子右手持镜,左手二指法诀一引,指向王木荣,口中轻喝一声:“哆!”然后那镜子上便射出一道金光,直直的射在王木荣的眉心。

    仅仅过了茶盏光景,虚云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那金光照在王木荣身上,放佛给王木荣镀了一层金子,等到王木荣完全变成金人的时候,虚云子左手法诀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轻喝一声:“收。”便收了法术,那金光也散去了。

    别说王老员外等人了,就是谦翔小道也没见过师傅有这等手段呀!等虚云子示意大家向外走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了,纷纷在内心赞叹虚云子手段高超,连谦翔小道都怀疑自己的师傅是不是什么隐身世俗的高人。等拿到师傅递过来的镜子之后,左右反复的看着,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虚云子见谦翔一边走路一边研究那镜子,便道:“谦翔,把为师的法器收好了!”谦翔小道这才惊醒,忙将那镜子放回链达。

    王家众人见了虚云子的神奇手段,更是把虚云子当成了救星,刚一出门,王老员外就迫不及待的道:“道长,你看我孙儿……”虚云子一脸颓然的道:“王老员外,恕贫道直言,您还是节哀顺变吧!”王老员外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满脸的震惊和不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木荣的生父王令雄最先反应过来,痛苦的吼道:“你这道士怎的满口胡言?”谦翔却是知道,虚云子不过是想多要些银两罢了,只要一会儿王家许下重金,虚云子必然会拿出解救的法儿来。

    王老员外毕竟是前宰相,心志坚定不是常人可比,虽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悲痛,但是没有失去理智,先喝住二儿子道:“雄儿,不得对道长无礼!”然后才向虚云子道:“道长,难道就没有办法了?还请道长务必救救我孙儿,老朽全家上下铭感五内。”谦翔正准备看虚云子如何狮子大开口呢,只听虚云子说道:“令公子三魂七魄已去**,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了。老道实在无能为力!”

    王令英这时突然说道:“那么,烦劳道长了。来人,给道长看赏。”然后又向虚云子师徒道:“家父身体不适,少陪了。”说罢便搀扶着王老员外走了。虚云子神色连变了几次,最后放佛做了什么决定似得,高声道:“王老员外请留步!”走在最后的王令雄回身道:“你这道士还有何事?”虚云子继续高声道:“王公子全身生机断绝,这般用药物吊着性命,只是空耗元神罢了,有朝一日元神耗尽,王公子就是想要再入轮回也是不能了。还望王老员外让王公子解脱了去吧。还望王老员外三思。”

    王令雄听得这道士几次三番咒自己的小儿子死,心中早已怒不可遏,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家将何在?给我将这胡言乱语的妖道赶出去!”虚云子也没有办法,被一众家丁推了出来。因为领头的是王大刀,他刚刚得了虚云子的好处,自然还是照顾虚云子的,说是推,其实和请差不多。

    待出了门。王大刀向虚云子抱拳道:“道长,对不住了。老爷有命,做下人的不敢不从,得罪道长之处,还望恕罪。”虚云子道:“无妨,无妨。贫道刚才给你破邪得的法事还没做完呢,你先闭上眼睛,可能有些疼痛,你忍着些吧!”王大刀道:“先谢过道长了!”

    虚云子又让谦翔从链达中拿出一枚银针,刺在王大刀的印堂,王大刀忍不住痛喝一声:“啊——”就要去抱头,虚云子双手分别抓住王大刀的手,说道:“不要乱动,片刻就好!”没想到虚云子看似虚弱的身体竟然还能将王大刀这等壮汉擒住,看来当真人不可貌相呀!

    王大刀刚才一时吃痛,本能的便要防护,这是人的本能,虚云子也不在意,可是王大刀自己却臊红了脸,刚才虚云子已经提醒他会疼了,可是他还是没能忍住。就在王大刀心里纠结的时候,一滴黑血顺这那枚银针滑落了下来,滴到王府门口的青石板上便立刻将石板腐蚀出一个铜钱大小的洞来。

    等滴了三滴黑血后,方才渗出红血来,又滴了一滴红血,虚云子才将银针拔了出来收好,王大刀心有余悸的看这石板上的三个小洞,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厉害?”虚云子道:“这便是那鬼道士的尸虫的毒了。这些毒虽然不能直接要了你的命,却会让你变的凶狠残暴,而且还会让你神志恍惚精神衰弱,等到这尸虫的毒足够强了,你家公子的尸虫也长成了,正好吸干了你做补品,想必那鬼道士也是那般想的。就是你家公子的尸虫没有用吸这毒,鬼道士也有法子自己提炼出来。况且,有这毒素在身,你想必也活不过五年的。”

    王大刀听得冷汗直冒当时就给虚云子下跪道:“王虎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虚云子笑道:“相逢既是缘分,贫道只是随缘罢了!此间事了,贫道先告辞了!”王大刀赶紧从身后的一个家丁手中结果一个红布的小包来,说道:“这二十两银子是我家老爷的谢仪,还请道长收下。”虚云子道:“没能帮上王公子,贫道受之有愧呀!”话是这么说,谦翔小道还是将银子接下了。虚云子见银子已经接下,便道:“贫道告辞了,后悔有期!”

    王大刀也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如是有用得着王大刀的地方,万死不辞!道长走好!”一直目送虚云子师徒消失在街角,王大刀才带人转身回府去了。

    折腾这大半日,天已经晚了,虚云子师徒二人回到了客店住下。像他们这走江湖的人是不会到道观借宿的。不过,谦翔小道却一直在想虚云子今日展现出来的奇妙手段,这些东西他过去一直当笑话看的,认为不过是戏法罢了,但是今日虚云子展现出来的种种奇妙明显不是戏法呀。师徒二人吃过饭后,回到房间,虚云子突然对谦翔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憋了这么久不怕憋坏么?”

    谦翔自然不会客气:“师傅,您今天的手段不是戏法吧?”虚云子把眼一瞪:“你见过如此厉害的戏法吗?”“没有、没有,师傅息怒、师傅息怒,弟子这不是好奇吗?师傅可是从来没有教过我的呀!”谦翔赶紧说到。

    虚云子叹息一声道:“罢了,再过半年你就十六岁了,为师就告诉你一些事吧,也许今日的事情本来就是个契机呢!”谦翔小道十分聪敏,问道:“不知师傅可是要说谦翔的世?”

    第四章 谦翔身世

    虚云子叹了口气道:“是呀,是该说说你的身世了。十五年前,为师有事前往江南,那日路过这宛丘城外的一个村庄,听到村边的一户人家有婴儿啼哭之声,哭声嘹亮几乎响彻云霄。为师一时好奇,便进那户人家看了看。进门之后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在喂他喝米糊,那孩子却是不喝,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哭。”虚云子便说便看这谦翔,谦翔知道那个婴儿就是自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虚云子又缓缓的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婴儿不是那户人家的孩子,是人家从老虎嘴里抢回来的。那户人家的男人是个猎人,但是前几天十分没有运气,一直没有打到猎物,家中马上就要断粮了,所以那汉子只能冒险晚上出去狩猎。就在那汉子找了一个挖好陷坑躲好没多久,就眼看着一只老虎嘴里含着一团东西就掉到陷坑里去了。先是传来一声惨痛的虎啸,然后就是婴儿的哭声。当时把那猎户吓坏了,以为遇到了虎妖,撒腿就跑。”虚云子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其中惊险是可以想见的。

    “后来那猎户都跑出一里地了,才觉得不对劲,自己壮着胆子返回察看。那老虎早就被坑下的木桩子扎死了,一个婴儿正好落在两根木桩之间,还在那里狠命的哭。那猎户知道这是被老虎抢来的婴儿,马上将那婴儿救起,然后捞起那个老虎。带回家中,然后用虎骨熬汤,才救了那孩子一命。”然后虚云子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对谦翔说道:“这个婴儿自然就是你了。”

    谦翔答道:“弟子明白了。后来必然是师傅收养了我吧?”

    虚云子道:“贫道当时见你可怜,那家猎户的日子过的也实在困难,便收养了你。一转眼,都十五年了呀!”

    谦翔答道:“弟子谢过师傅抚养之恩,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虚云子呵呵一笑道:“你有这个心,师傅就满足了。不过,你却是不必谢恩的,因为我还欠着你父亲一条命!”

    谦翔一惊,疑惑道:“我父亲?”

    虚云子道:“说起来,这又是一段故事了。你先看这些东西。”说话间,虚云子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来。这个小盒子从谦翔记事起,就见虚云子每日贴身藏着,虚云子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谦翔保管,但是这个盒子谦翔却是半下也没有碰过。虚云子打开盒子,最上边是一块白布,叠得整整齐齐,虚云子打开白布,上面有黑乎乎的三个字:“易谦翔”。

    谦翔心中一震,易谦翔,谦翔不正是他的道号么?然后再看,那包裹里还有一枚玉吊坠,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那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没有半丝杂质在里边,表面还流淌着青色的光芒。那玉吊坠上面刻着八卦阴阳鱼,却看不出什么不凡来,只是玉质很是上层罢了。

    然后又听虚云子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放在你的襁褓里的,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那猎户家中贫穷成那个样子还能不贪没你的东西,品质实在高洁。所以他们虽然对你没有养育之情,却有救命之恩,这次行游路过,你一定要去看看那户人家,好好谢谢人家。”

    谦翔赶紧答道:“师傅,我知道了。您能和我说说我父亲的事情吗?”

    虚云子道:“你父亲乃是一代易学大家易大有。”

    “易大有,”谦翔在心中默念了一次,道:“师傅,弟子记住了。”

    然后虚云子又将自己打听来的易大有夫妻遇难的经过说了一便。江湖上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那日易大有夫妻在画卦台停留,被东岳三杰追击,因为柳绿衣刚刚生完孩子,最后力战不支而逃,怀疑易大有夫妻神通修为已经废了,所以十几年来音讯全无。当然这是东岳三杰自己说的,大家推测,那日易大有夫妇遭到东岳三杰的伏击,然后全部遇难,东岳三杰觉得自己伏击一个孕妇太过丢人,所以后来毁尸灭迹了。

    其实,东岳三杰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与易大有的仇恨也是天下皆知,谁杀了谁也无可厚非,易大有又是一脉单传好几代了,连个与他报仇的都没有。易大有的妻子柳绿衣倒是有个柳家在后边,但是奈何没有人家东岳势大,又拿不出东岳三杰杀人的证据,自己报仇也不是人家对手,所以虽然与东岳关系闹得很僵,却也不能将东岳怎么样。

    然后,虚云子道:“你父亲当时肯定是用了什么神通将你送出来了。这里的三样东西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那白布上写的是你的名字。那颗珠子名叫‘避水珠’,乃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虚云子将避水珠拿在手里,继续对易谦翔说道:“这颗避水珠的品质至纯,乃是为师平生仅见,只要将它带在身上,怕是东海龙宫也可以去得。”

    接着,虚云子拿起那枚玉吊坠道:“这枚玉吊坠有什么神奇之处,为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为师猜测这必然是你家的祖传之物。究竟如何,你自己拿到手里去研究吧。”

    谦翔接过师傅递过来的盒子答道:“师傅大恩,弟子没齿难忘!”说罢,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虚云子受了谦翔的礼,然后道:“你先去歇息吧,别的事情,为师今后慢慢说与你听吧!”“是,师傅,弟子告退。”谦翔又行了一礼,方才回到自己房间。

    这谦翔原来便是易大有的儿子易谦翔,那他是怎么跑到老虎嘴里的呢?这不得不说是命数了。那日易大有将儿子丢进河里后,没飘多远就被一群在河边嬉戏的猴子给捞起来了。怎么捞起来的?那条河下游不远处就是一片密林,树木参天,又加上河流到这里就变缓了,那些猴子就从树上倒挂下来,将易谦翔捞了起来。然后也是这些猴子不走运,不知道怎么中了老虎的埋伏,猴子倒是一个没死,一不小心就把易谦翔扔了。那老虎正好刚吃了饭,准备打点东西回去给孩子吃呢,就把易谦翔带走了,然后就掉到那连夜打猎的猎户的陷坑里了。这样离奇惊险的经历却是救了易谦翔易条小命,让他多过了黑衣人沿河的搜查。

    今日得到的消息对谦翔来说,太过震撼了。自己不是被师傅捡来的孤儿,但是自己确实是个孤儿,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东岳三杰的手中。东岳三杰是谁他不知道,但是知道这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自己要报仇。可是从师傅今日的手段来看,必然有个自己不知道的世界,那师傅、父母必然都是有神通的人,那东岳三杰也必然是有神通的人了?自己想要报仇,看来要学会神通才行了。

    第二天一早,虚云子出门的时候易谦翔就跪在门口。虚云子早就知道他在门口跪着,也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所以开口道:“你要学神通妙术是可以的,但是不是现在。有道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报仇不是一日半月就可以做成的,所以先跟为师去报恩吧!”易谦翔想想也是,便收拾东西随虚云子出了宛丘城,顺着流水直往南去了。

    路上易谦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向虚云子道:“师傅,昨日那生意……”

    虚云子道:“你问我昨日的生意为什么不做了是吧?你觉得昨日那生意可以做么?”

    易谦翔道:“昨日那生意,我觉得还是可以做的。”

    虚云子道:“不,昨日那生意是不能做的。第一,为师治不好王木荣的病,王木荣为邪气所害,现在三魂七魄已经去了**分,如果不是有大补之药吊着,早就死了;第二,王木荣的病不光治不好,这样吊着迟早连这一魂一魄也消磨掉了,到时候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为师不能作孽呀;第三,王家势力太大,如果今日骗了他们银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栽倒他们手里了,那就惨了;第四,这王木荣也不是什么好人,死就死了吧!”

    易谦翔道:“师傅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虚云子笑道:“眼力!哈哈哈!”自己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易谦翔腹诽道:“狗屁,就你那眼力!”但是还是不敢慢了,赶忙跟上。

    今天虚云子已经不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打扮了,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道袍,随便挽了一个发髻,上面的碧玉簪也换上了半根筷子,脚上也换了和易谦翔一样的吞口的布鞋。后边还跟着一头廋驴,驮着师徒二人的行李。易谦翔仍旧穿着他那身道袍只是没有戴那个难看的帽子,也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插了半根筷子,好像和他师傅脑袋上的筷子合起来就是一根。虽然他毕竟不是正经的道士,但是平时老是跟着师傅装神棍所以还很是有些样子的。

    前边已经看得见村落了,虚云子突然问道:“谦翔,想好怎么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吗?”

    易谦翔答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虚云子道:“别跟师傅扯这没用的,说说你心中所想。”

    易谦翔突然扭捏起来:“师傅兜里不是还有……”

    虚云子道:“你小子想得到美!为师的钱凭什么替你报恩?”

    易谦翔道:“那算我借用师傅的好了。”

    虚云子道:“你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了,可曾见过师傅借钱给人么?”

    易谦翔想想也是,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过师傅往外借钱,无奈的道:“师傅这么说,一定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还望师傅不吝赐教。”

    虚云子道:“人家当时抚养你一天,你便留在这里侍奉人家一年吧!”

    “一年?”易谦翔惊道:“师傅,你不要徒儿了吗?”

    虚云子道:“师傅让你在此地一年,一是报恩,二是好好思考以后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至于报仇的事,你现不必想了,有道是‘长不练武,少不炼丹’,你还不到十六岁,丹道神通对你来说还不能修习,不如就在此处等等吧!”

    易谦翔道:“既然如此,弟子谨遵师命!”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了一处村落,村子不大,仅仅十几户人家,最靠近村口的一家却是格外的破败。虚云子指责破败的人家道,当年你的恩人就住在那里。

    这种农家小院是没有什么院墙大门之类的东西,虚云子师徒二人很容易就进了院子,虚云子进院子之后问道:“有人吗?”

    正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呀?”然后便从屋子里跑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来。那女子穿着虽然寒酸,但是一身素白的衣服却也干净,脸上虽然不施脂粉却也能看出来是个美女。这白衣美女出得屋来,看见院子里站着两个道士,问道:“二位道长,可是来化缘的?”

    易谦翔已经呆住了,倒不是因为这女子的美丽,而是心想师傅是不是走错门了?这是只听虚云子道:“敢问女施主,这里是张猎户家吗?”

    第五章 岁月匆匆

    白衣美女答道:“正是。不知道长寻我公爹何事?”

    虚云子道:“女施主莫非是张猎户的儿媳?”

    白衣美女道:“正是。”

    虚云子道:“我早年曾与你公爹相识,如今正好路过此地,过来探望探望,顺便了却一桩旧事。”

    白衣美女道:“原来是这样。道长进屋来坐吧,看天色爹爹他们也快回来了。”

    白衣美女将虚云子师徒让进屋里落座,用大碗冲上粗茶端了上来,道:“道长请喝茶,农家粗茶让道长见笑了。”

    虚云子道:“有道是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贫道岂敢见笑。”

    白衣美女道:“道长请稍坐片刻。”然后便自己入里屋去了。

    在这空当,易谦翔打量了一下这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丝毫不过。墙上贴的年画也显得十分旧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东西了。那里屋的布帘挑开了,刚才那白衣美女搀扶着一个看上去足有五十多岁的妇人出来了,虚云子连忙起身道:“张家妹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那妇人明显一愣,虚云子忙道:“张家妹子,你不认识贫道了?”

    那妇人仔细打量了虚云子片刻,似乎恍然大悟,神色明显十分激动,说道:“莫不是虚云子道长?”

    虚云子道:“正贫道呀!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般样子?”

    当年这对猎人夫妇收养易谦翔的时候,这张家妹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如今过了十五年,也就是四十岁不到,怎么憔悴成这样不说,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了?

    那妇人道:“唉,自从生了二小子以后,百病缠身,恐怕都没有几年活头了。”

    虚云子道:“张家妹子快快坐下,待贫道为你检查检查。”

    那白衣女子忙扶那妇人坐下,道:“有劳道长了。”

    这次虚云子没有向易谦翔索要什么法器,先给那妇人把了脉搏,然后对易谦翔道:“谦翔,笔墨拿来。”易谦翔赶紧到院子里从那廋驴的链达上将笔墨拿出,给虚云子送了进去。虚云子大笔一挥,写了一个药方,交给易谦翔道:“明日到城里给张家妹子按方抓药。”

    那白衣美女忙道:“承道长开药方已经是大恩,不敢烦劳道长。”边说话边就要接过易谦翔手中的药方。那妇人也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虚云子道:“张家妹子,你可还认得他是谁么?”边说话边一点易谦翔。

    那妇人打量了易谦翔一下,有些疑惑地对虚云子道:“这孩子莫不就是虎子?”

    虚云子道:“正是。谦翔,快来叩谢救命恩人。”

    为什么那妇人会管易谦翔叫虎子呢?易谦翔本来就是虎口逃生,他能逃生就是因为老虎没有吃他,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所以当时那妇人就叫易谦翔虎子。

    易谦翔赶紧上前,双膝跪倒捺头便拜,口中道:“易谦翔谢过救命之恩。”

    那妇人却不想受易谦翔这一拜,忙道:“孩子,不要这样,老妇当不起呀。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边说边使眼色让那白衣美女将易谦翔扶起来。

    在农村,女人也要下地干活,所以没那么多男女授受不清的规矩,那白衣美女见婆婆示意,连忙将易谦翔扶了起来。

    这时,忽然听见狗的叫声,那白衣美女道:“是爹爹和大壮哥回来了。”

    话音放落,一个粗犷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了:“素云,家里来客人了?”原来这白衣美女叫做素云。随着声音走进来三个男子。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多岁,满脸的胡须显得十分彪悍,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背着弓箭,手里还提着一柄猎叉显然就是这家的主人张猎户了。后边是一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大约二十岁,也背着弓箭,但是手里提着两只山鸡,没有猎叉。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旧不说,还打满补丁,扛着一柄猎叉,猎叉上吊着两只兔子。

    三人进门后看见家中的客人竟然是两个道士,登时一愣,那年青人道:“素云,这两位是?”看来这就是素云口中的大壮了。素云见丈夫发问,马上道:“爹爹,大壮哥,这位是虚云子道长,那位是虚云子道长的高徒……”话说到这里马山顿住了,因为她还不知道易谦翔叫什么呢,人家师傅叫人家谦翔,总不能自己也叫人人家谦翔吧。

    当然,易谦翔出来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不能让人尴尬。就在素云的声音刚断的时候,易谦翔就接话道:“小道谦翔。”虚云子却不没管他表象怎么样,冲张猎户道:“张老弟,还记得贫道么?”

    那张猎户又打量了打量虚云子,道:“虚云道长,你是那个虚云道长呀!我说今天怎么打到了这么多猎物,原来是家中来了贵人呀。”

    虚云子道:“张老弟,来来来,看看这个孩子。”边说边将易谦翔拉到身前。

    张猎户道:“这是虎子吧?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呀,这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

    这回不用虚云子吩咐,易谦翔就拜倒在张猎户脚下道:“小子谢过恩公救命大恩!”

    张猎户被易谦翔这一下子搞的有些蒙,还是大壮在后边推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赶紧扶起易谦翔道:“孩子,不必这样。”

    易谦翔被扶起来后,张猎户才介绍他后边的那两个人,大的是他的大儿子张大壮,今年二十岁;小的是他的二儿子张二壮,今年十二岁;那个白衣美女乃是大壮的妻子隔壁刘家村的刘素云。

    易谦翔这才有机会看看那张大壮。张大壮长得不是太过魁梧,反而长得文质彬彬,换一身衣服说他不是猎户都有人相信,跟那美貌的刘素云倒是十分般配。那张二壮长得虎头虎脑,两只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是一个聪明机灵的主儿。

    就在这当间,众人又从新落了座。张家能坐的椅子不多,所以只有张猎户夫妇和虚云子是坐着的。刘素云和张大壮出去处理今天的猎物去了,二壮也在外间劈柴,只有易谦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默默的站在虚云子背后。这倒是也不怪易谦翔,易谦翔从小跟着虚云子,别的本事什么都没有学会,就是开口断命伸手治病的招数学了一些。这些跑江湖的手段,在这猎户家的小院里根本施展不开呀。

    这时,虚云子开口了:“张老弟,张家妹子,今天我来这里,第一是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二是让你们看看这个孩子,贫道不负所托,已经将他抚养成|人了;三是带着这个孩子,让他来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的。”

    张猎户道:“道长太客气了。我那也是顺手救了孩子,算不得什么恩情的。”那妇人也符合道:“是呀,是呀。”

    虚云子道:“话不能这么说呀。当年如果不是张老弟救了他,他现在已经葬身虎口了。若不是那一夜的喂养,他现在早就饿死了。所以这恩是应该报的。”

    张猎户道:“这是我该做的呀!”

    虚云子道:“张老弟不要忙着推辞,我还没说要怎么报恩呢!这么多年我带着这个孩子四处行游,就是在察访这个孩子的身世。没想到,还真让我查到了。”

    张猎户道:“是吗?那道长为什不把他送还给他的家人呢?”

    虚云子道:“待贫道察访到的时候,孩子的父母已经被歹人所害,具体是怎么回事,贫道也不是太清楚。这孩子想要调查,我便陪他一路明察暗访,但是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有道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想这报仇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所以便带他先来报恩,也好了却一桩牵挂。”

    张猎户道:“这孩子也是苦命的人呀。”

    虚云子道:“说的也是呀。当日你们夫妻抚养了他一日,如今便让他在此地侍奉你们一年吧!”

    张猎户忙道:“这如何使得?”

    虚云子道:“怎么使不得?谦翔,你父母已经亡故,这两位救了你性命,便是你的再生父母,贫道做主让他们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易谦翔道:“弟子但凭师傅做主!”

    虚云子道:“还不快快拜见义父义母?”

    易谦翔上前拜倒在张猎户夫妻身前,口中道:“孩儿拜见义父义母!”

    虚云子有对张猎户夫妇道:“张老弟,张家妹子,你就成全了孩子吧!”

    张猎户道:“好吧,就依道长。”

    虚云子抓起两个茶碗先交给易谦翔一个,说道:“现在便以茶代酒,贫道便是见证。”易谦翔会意,双手托起那只茶碗道:“请义父用茶!”张猎户接了,喝了一口。虚云子又将剩下的那个茶碗也交给易谦翔,易谦翔像刚才那样端了:“请义母用茶!”那妇人也拿起来喝了一口。

    就在张猎户想到底用什么做谢仪的时候,虚云道长对易谦翔道:“谢仪便是那救命之恩,喂养之恩,你可有异议?”

    易谦翔忙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一夜无话,虚云子答应易谦翔,一年之后一定会来这里接他,然后传授他神通,让他去报仇雪恨。

    张猎户一家十分淳朴,所以易谦翔很快就融入其中了,不过张猎户一家却叫不惯易谦翔那文绉绉的名字,所以还是管他叫虎子。既然义父义母义兄义弟都喜欢叫,那易谦翔也没什么不乐意的。那道士走的时候曾经给易谦翔留了十两银子,按照虚云子开的药方,易谦翔抓了药,刘素云煎给婆婆吃了,身体过然一日强过一日。

    易谦翔从小跟着虚云子行走江湖,粗通药理,一般的病症还是看的了的,平日就和张家父子进山打猎,有时也给村里的乡亲问诊开药,倒也成了一个草头郎中。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半年,已经是二月天气,猎户熬过了最难的冬天,日子便好过了。易谦翔也又空长了一岁,再过半年,自己就要和师傅学那些出神入化的手段了。然后便可以给父母报仇了。不过父母留给自己的古怪玉吊坠自己还是没能看出来有什么玄机,找了跟绳子穿在脖颈,每日贴身戴着。

    可是,这日来到村中的一队车马却完全改变了这一切。

    这个村子不算偏僻,但是也离着大路有着很远的距离( 八卦神侯 http://www.xlawen.org/kan/3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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