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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再与蓉儿试招。”于是又再拉开式子,挑了一棵比之前粗了点的松树,学着洪七公的姿势,对准树干,呼哦的就是连发两掌。 这次却是经过思虑用上巧劲的。第一掌打得松树不动,第二掌到时,那树应掌风便断了。”洪七公哈哈大笑道:“不错啊不错啊,这两掌着劲奇快,看不出你这小子这么快便懂得了这掌法的要旨了。”又道:“这一招叫作‘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了。这招又怎能教黄药师佩服?‘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你今后练习这招时好好体会这“悔”字的感觉。他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

    我思索着洪七公的话,在练习时尽心地体会“悔”字的感觉,这招越使便越得心应手,看来再多练练就真的能出超强劲并收发自如了。洪七公开始还是很满意地看着,但见我重复地练着并乐此不疲,便感无聊,到最后倒在地下呼呼大睡。

    我能以习得这么厉害的武功,当然得更加勤快练习,否则岂不是对不起蓉儿的一番苦心了?我越练就越是越起劲。练到后来,意与神会,发劲收势,渐渐能运用自如,丹田中听一口气,猛力一掌,立即收劲,那松树竟是纹丝不动。接着又是第二掌照式发招,但力在掌缘,只听得格格数声,那棵跟被洪七公击倒的一样粗松树他击得断折了下来。

    第三十一回 就是一招

    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洪七公,却听得黄蓉远远喝彩:“好啊!”只见她手提食盒,缓步而来。洪七公眼睛尚未睁开,已闻到食物的香气,叫道:“好香,好香!”跳起身来,抢过食盒,揭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碗熏田鸡腿,一只八宝肥鸭,还有一堆雪白的银丝卷。洪七公大声欢呼,双手左上右落,右上左落,抓了食物流水价送入口中,一面大嚼,一面赞妙,只是唇边、齿间、舌上、喉头,皆是食物,哪听得清楚在说些甚么。吃到后来,田鸡腿与八宝鸭都已皮肉不剩,这才想起我还未吃过,他心中有些歉仄,叫道:“来来来,这银丝卷滋味不坏。”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加上一句:“简直比鸭子还好吃。”

    我是不会介意啦,黄蓉也是噗哧一笑,说道:“七公,我最拿手的菜你还没吃到呢。”洪七公又惊又喜,忙问:“甚么菜?甚么菜?”黄蓉道:“一时也说不尽,比如说炒白菜哪,蒸豆腐哪,炖鸡蛋哪,白切肉哪。”洪七公品味之精,世间稀有,深知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这道理与武学一般,能在平淡之中现神奇,才说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又惊又喜,满脸是讨好祈求的神色,说道:“好,好!我早说你这女娃娃好。我给你买白菜豆腐去,好不好?”黄蓉笑道:“那倒不用,你买的也不合我心意。”洪七公笑道:“对,对,别人买的怎能合用呢?”

    黄蓉道:“刚才我见他一掌击折松树,本事已经比我好啦。”洪七公摇头道:“功夫不行,不行,须得一掌把树击得齐齐截断。打得这样这点都不平滑的,功夫还没到家!”我心中怀疑,我这还没到家?不过再想一下,对于洪七公来说肯定是还没到家的,不过洪七公这说有些意思是在回避蓉儿刚刚的说话,所以我也不便作声。黄蓉道:“可是他这一掌打来,我已经抵挡不住啦。都是你不好,他将来欺侮起我来,我怎么办啊?”洪七公这时正在尽力讨好于她,虽听她强辞夺理,也只得顺着她道:“依你说怎样?”黄蓉道:“你教我一套本事,要胜过他的。你教会我之后,就给你煮菜去。”洪七公道:“好罢。他只学会了一招,胜过他何难?我教你一套‘逍遥游’的拳法。”一言方毕,人已跃起,大袖飞舞,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

    黄蓉心中默默暗记,我也是暗中记着。等洪七公一套拳法使毕,她已会了一半。再经他点拨教导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一套六六三十六招的“逍遥游”已全数学会。最后她与洪七公同时发招,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左起,一个右始,回旋往复,真似一只玉燕、一只大鹰翩翩飞舞一般。三十六招使完,两人同时落地,相视而笑,我心想,我也是把这些招式都记住了,不过使出来,应该没有蓉儿那种灵动的美态的,不禁大声叫好。

    洪七公对郭靖道:“这女娃娃聪明不亚于你啊。”我笑道:“我蓉儿当然是最聪明的了。”心中也想道:“要不是我吃了速记丹,也不一定能像蓉儿那样记得这么快这么好。”洪七公呵呵大笑,说道:“这路‘逍遥游’,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为了凑合女娃子原来武功的路子,才抖出来教她,其实跟我眼下武学的门道已经不合。这十多年来,我可没使过一次。”言下之意,显是说“逍遥游”的威力远不如“降龙十八掌”了。

    黄蓉听了却反而喜欢,说道:“七公,我又胜过了他,他心中准不乐意,你再教他几招罢。”我当然知道她自己学招只是个引子,旨在让洪七公多传我武艺,她自己真要学武,尽有父亲这样的大明师在,一辈子也学之不尽。洪七公道:“这小子跟你一样精得很,我教他功夫也轻松。所以只要你多烧好菜给我吃。准能如你心愿。”黄蓉微笑道:“好,我买菜去了。”洪七公呵呵大笑,回转店房。我则在松林中继续苦练,我就不信我练不出洪七公说的完全到家的功夫,直至天黑方罢。当晚黄蓉果然炒了一碗白菜、蒸了一碟豆腐给洪七公吃。白菜只拣菜心,用鸡油加鸭掌末生炒,也还罢了,那豆腐却是非同小可,先把一只火腿剖开,挖了廿四个圆孔,将豆腐削成廿四个小球分别放入孔内,扎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火腿的鲜味已全到了豆腐之中,火腿却弃去不食。洪七公一尝,自然大为倾倒。这味蒸豆腐也有个唐诗的名目,叫作“二十四桥明月夜”,要不是黄蓉有家传“兰花拂||穴手”的功夫,十指灵巧轻柔,运劲若有若无,那嫩豆腐触手即烂,如何能将之削成廿四个小圆球?这功夫的精细艰难,实不亚于米粒刻字、雕核为舟,但如切为方块,易是易了,世上又怎有方块形的明月?晚饭后三人分别回房就寝。

    洪七公见我与黄蓉分房而居,奇道:“怎么?你们俩不是小夫妻么?怎地不一房睡?”黄蓉一直跟他嬉皮笑脸的胡闹,听了这句话,不禁大羞,烛光下红晕双颊,嗔道:“七公,你再乱说,明儿不烧菜给你吃啦。”洪七公奇道:“怎么?我说错啦?”他想了一想,恍然大悟,笑道:“我老胡涂啦。你明明是闺女打扮,不是小媳妇儿。你小两口儿是私订终身,还没经过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没拜过天地。那不用担心,我老叫化来做大媒。你爹爹要是不答应,老叫化再跟他斗他妈的七天七夜,拚个你死我活。”黄蓉本来早在为此事担心,怕爹爹不喜我,听了此言,不禁心花怒放,一笑回房。次日天方微明,我已起身到松林中去练“降龙十八掌”中那一招“亢龙有悔”,练了二十余次,出了一身大汗,这片林子已倒下了不少大树,而且有几颗都是齐口已断,比用斧头砍的还要平滑,看来我终于是练到家了吧,看洪七公还有什么话要说,忽听林外有人说话。一人道:“师父,咱们这一程子赶,怕有三十来里罢?”另一人道:“你们的脚力确是有点儿进步了。”

    我听得语音好熟,只见林边走出四个人来,当先一人白发童颜,正是大对头参仙老怪梁子翁。我现在才学了一招掌法,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他的对手,能避则避吧,回头就跑。梁子翁却已看到了我,喝道:“哪里走?”他身后三人是他徒弟,眼见师父追敌,立时分散,三面兜截上来。我心想:“只要走出松林,奔近客店,找到七公就ok了,毕竟梁子翁最怕七公了。”当下飞步奔跑。还好内功、轻功现下都不差了,一路上虽没摆脱他们,不过还是没被追上。

    到得店外我大声疾呼蓉儿与七公,黄蓉探头出来,见是梁子翁,可能是有心一试新学的逍遥游,叫道:“阙哥哥,别怕这老怪,你先动手,我来帮你,咱们给他吃点儿苦头。”我心想反正洪七公在此,让她玩玩也无妨,但心念方动,梁子翁已扑到面前,眼见来势猛烈,我只得又打出那一招“亢龙有悔”,向前推出。梁子翁不识此招,但见来势凌厉,难以硬挡,只得卧地打滚,向旁窜出数尺,但右臂已被他掌缘带到,热辣辣的甚是疼痛,心下暗暗惊异,想不到只隔数月,我的武功竟是精进如此,料来必是服用蝮蛇宝血之功,越想越恼,纵身又上。我只好又是一招“亢龙有悔”。梁子翁眼看抵挡不住,只得又是跃开,但见他并无别样厉害招术跟着进击,忌惮之意去了几分,骂道:“傻小子,就只会这一招么?”

    我笑道:“我怕我再出一招会要了你的老命,我自觉杀了你的蛇是不对,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更不想要了杀你,你聪明点的马上就走吧,再打下去,我怕我会不小心出了重手那就真是罪过了。”说着上前又是一招“亢龙有悔”。梁子翁旁跃逃开,但仍然不愿意就此离开,纵身攻向我身后。我回过头来,待再攻出这一招时,梁子翁早已闪到我身后,出拳袭击。三招一过,我知道他是有心试我是不是只会这招功夫,便想到了之前七公教蓉儿的逍遥游戏,于是便左掌右足,同时发出。梁子翁缩身拨拳,还了两招。

    “逍遥游”的掌法虽然奇妙,但我新学却从未练过,而功力究与梁子翁相差一段,不等三十六路“逍遥游”拳法使完,已然不支。梁子翁的三个徒弟在旁观战,见师父渐渐得手,不住呐喊助威。黄蓉正要上前夹击,忽听得洪七公隔窗叫道:“他下一招是‘恶狗拦路’!”便见梁子翁双腿摆成马步,双手握拳平挥,正是一招“恶虎拦路”,我不禁好笑,心道:“七公把‘恶虎拦路’叫做‘恶狗拦路’,既然他能先行料到,那我也就多练练手。”只听得洪七公又叫:“下一招是‘臭蛇取水’!”这招必是“青龙取水’了,这一招是伸拳前攻,后心露出空隙,洪七公语声甫歇,我已绕到梁子翁身后。案子翁一招使出,果然是“青龙取水”,但被我先得形势,反客为主,直攻他的后心,若不是他武功深湛,危中变招,离地尺余的平飞出去,后心已然中拳。他脚尖点地站起,惊怒交集,向着窗口喝道:“何方高人,怎不露面?”窗内却是寂然无声,心中诧异之极:“怎么此人竟能料到我的拳法?”与我再拆数招,梁子翁托地跳出圈子,叫道:“老兄再不露面,莫怪我对这小子无情了。”拳法斗变,犹如骤风暴雨般击出,上招未完,下招已至,我便再次使出亢龙有悔,算是勉强抵御了过去,洪七公也已来不及先行叫破。

    黄蓉转身入店。我依然摆好势子,知道现在使出逍遥游已不是其对手,只等梁子翁攻近身来,不理他是何招术,总是半途中给他一招“亢龙有悔”。梁子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骂:“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一招怪拳,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一下。”但尽管我只会这么一下,老怪物可也真奈何他不得。于是我们两人便相隔丈余,一时互相僵住。看来,我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其他的武功上了,好好学好学全这降龙十八掌,想必也能这在个世界立足了,但愿七公能倾囊相授了。

    第三十二回 还缺三掌

    相持不下之际,梁子翁骂道:“臭小子,小心着!”忽地纵身扑上。我依样葫芦,小心应付着发掌推出。不料梁子翁半空扭身,右手一扬,三枚子午透骨钉突分上中下三路打来。这小子竟然用暗器,还好我早有准备,急忙闪避,梁子翁却已乘势抢上,手势如电,想抓我后颈。我回肘便向他胸口撞去,不料手肘所着处一团绵软,犹如撞入了棉花堆里。梁子翁正要猛下杀手,只听得黄蓉大声呼叱:“老怪,你瞧这是甚么?”梁子翁知她狡狯,右手拿了我的“肩并||穴”,我动弹不得,这才转头,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碧绿犹如翡翠般的竹棒,缓步上来。梁子翁心头大震,说道:“洪……洪帮主……”黄蓉喝道:“还不放手?”梁子翁初时听得洪七公把他将用未用的招数先行喝破,本已惊疑不定,却一时想不到是他,这时突然见到他的绿竹棒出现,才想起窗后语音,果然便是生平最害怕之人的说话,不由得魂飞天外,忙松手放开我。黄蓉双手持棒走近,喝道:“七公说道,他老人家既已出声,你好大胆子,还敢在这里撒野,问你凭的甚么?”梁子翁双膝跪倒,说道:“小人实不知洪帮主驾到。小人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洪帮主。”

    之后七公吩咐我们把老怪打走了之后便跟我们说明了他便是丐帮帮主,蓉儿这才知道那根碧绿竹棒便是打狗棒。接着蓉儿又问了老怪为什么这么怕七公的事。

    七公道:“约莫二十年前,他正在干一件坏事,给我撞见啦。”黄蓉问道:“甚么坏事?”洪七公踌躇道:“这老怪信了甚么采阴补阳的邪说,找了许多Chu女来,破了他们的身子,说可以长生不老。”黄蓉问道:“怎么破了Chu女身子?”黄蓉之母在生产她时因难产而死,是以她自小由父亲养大。黄药师因陈玄风、梅超风叛师私逃,一怒而将其余徒弟挑断筋脉,驱逐出岛。桃花岛上就只剩下几名哑仆。黄蓉从来没听年长女子说过男女之事,她与我情意相投,但觉和他在一起时心中说不出的喜悦甜美,只要和他分开片刻,就感寂寞难受。她只知男女结为夫妻就永不分离,是以虽然心中早把我看作丈夫,但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却是全然不知。这也是我一直守着她的地方,不过她这么一问,洪七公一时倒是难以回答。黄蓉又问:“破了Chu女的身子,是杀了她们吗?”洪七公道:“不是。一个女子受了这般欺侮,有时比给他杀了还要痛苦,有人说‘失节事大,饿死事小’,就是这个意思了。”黄蓉茫然不解,问道:“是用刀子割去耳朵鼻子么?”洪七公笑骂:“呸!也不是。傻丫头,你回家问妈妈去。”黄蓉道:“我妈妈早死啦。”洪七公“啊”了一声,道:“你将来和这小子洞房花烛夜时,总会懂得了。”黄蓉红了脸,撅起小嘴道:“你不说算啦。”这时才明白这是羞耻之事,我见着蓉儿的问话就又是好笑又是怜惜,21世纪的时候,网络上早有一说法,要找Chu女得要从小学生去找,日本那里还得去幼稚园里去找,试问在21世纪能找到一个如蓉儿般敢爱敢恨,痴心情长又清纯可爱、聪明伶俐的女孩有多难啊?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会看上啊。我真的是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份,才能得以与蓉儿相爱于此啊,但愿我们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不枉此生了。

    而这时蓉儿又问:“你撞见梁老怪正在干这坏事,后来怎样?”洪七公见她不追问那件事,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道:“那我自然要管哪。这家伙给我拿住了,狠狠打了一顿,拔下了他满头白发,逼着他把那些姑娘们送还家去,还要他立下重誓,以后不得再有这等恶行,要是再被我撞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听说这些年来他倒也没敢再犯,是以今日饶了他性命。他奶奶的,他的头发长起了没有?”黄蓉格的一声笑,说道:“又长起啦!满头头发硬生生给你拔个干净,可真够他痛的了。”三人吃过了饭。黄蓉道:“七公,现下你就算把竹棒给我,我也不敢要啦,不过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要是下次再碰见那姓梁的。他说:‘好,小丫头,前次你仗着洪帮主的势,用竹棒打我,今日我可要报仇啦。我拔光了你的头发!’那我们怎么办?先前阙哥哥跟这老怪动手,来来去去就只这么一招‘亢龙有悔’,威力无穷,果然不错,可不是太嫌寒酸了些么?那老怪心里定是在说:‘洪帮主自己武功深不可测,教起徒儿来却是平平无奇。’”

    洪七公笑道:“你危言耸听,又出言激我,只不过要我再教你们两人功夫。不过我小子也彼得我心,你乖乖的多烧些好菜,七公总不会让你们吃亏。”黄蓉大喜,拉着洪七公又到松林之中。洪七公又教了我“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二招“飞龙在天”。这一招跃起半空,居高下击,威力奇大,我又花了三天工夫,把这招学得招随心法。在这三天之中,洪七公又多尝了十几味珍馐美馔,黄蓉却没再磨他教甚么功夫,只须他肯尽量传授我,便已心满意足。如此一月有余,洪七公已将“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五掌传给了我,自“亢龙有悔”一直传到了“龙战于野”。这降龙十八掌乃洪七公生平绝学,一半得自师授,一半是自行参悟出来,虽然招数有限,但每一招均具绝大威力。当年在华山绝顶与王重阳、黄药师等人论剑之时,这套掌法尚末完全练成,但王重阳等言下对这掌法已极为称道。后来他常常叹息,只要早几年致力于此,那么“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或许不属于全真教主王重阳而属于他了。他本想只传我两三招掌法,已然足可保身,哪知黄蓉烹调的功夫实在高明,奇珍妙味,每日里层出不穷,使他无法舍之而去,日复一日,竟然传授了十五招之多。我日夜钻研习练,把这十五掌掌法学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一个多月之间,相信我的武功前后已判若两人。这日洪七公吃了早点,叹道:“两个娃娃,咱三人已相聚了一个多月,这就该分手啦。”黄蓉道:“啊,不成,我还有很多小菜没烧给您老人家吃呢。”洪七公道:“天下没不散的筵席,却有吃不完的菜肴。老叫化一生从没教过人三天以上的武功,这一次一教教了三十多天,再教下去,唉,那是乖乖不得了。”黄蓉道:“怎么啊?”洪七公道:“我的看家本领要给你们学全啦。”黄蓉道:“好人做到底,你把十八路掌法全传了他,岂不甚美?”洪七公啐道:“呸,你们小两口子就美得不得了,老叫化可不美啦。”

    黄蓉心中着急,转念头要使个甚么计策,让他把余下三招教全了我,哪知洪七公负起葫芦,再不说第二句话,竟自扬长而去。我忙追上去,洪七公身法好快,一瞬眼已不见了踪影。我追到松林,大叫道:“七公,七公!”黄蓉也随后追来,跟着大叫。只见松林边人影一晃,洪七公走了过来,骂道:“你们两个臭娃娃,尽缠着我干甚么?要想我再教,那是难上加难。”我看了看他的好感度,已经到了85了,便知道他教授我的武功招数已经是他的底线,也真心感谢他让我从前脱胎换骨,虽然说还不能保得蓉儿周全,但不关键时刻不作为蓉儿的负累并且帮得上忙,所以还是与郭靖一样落得一个降龙十八还缺三掌,但这已经很好了。便道:“您老教了这许多,弟子有的只是感激,现在只想叩谢您老恩德。”说着跪了下去,诚心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洪七公脸色一变,喝道:“住着。我教你武功,那是吃了她的小菜,付的价钱,咱们可没师徒名分。”倏的跪下,向我磕下头去。我想不到他这么坚持,只好一边说道:“我知道,我这磕头绝不是强求拜师,只是感激前辈几段日子以来的照顾。”一边扶着他一起起身。洪七公这才说道:“好,但你记着,可别向别人说你向我磕过头,是我弟子。”我不再说话。黄蓉叹道:“七公,你待我们这样好,现下又要分别了。我本想将来见到你,再烧小菜请你吃,只怕……只怕……唉,这件事未必能够如愿。”洪七公问道:“为甚么?”黄蓉道:“要跟我们为难的对头很多,除了那个参仙老怪之外,还有不少坏家伙。总有一天,我两个会死在人家手下。”洪七公微笑道:“死就死好了,谁不死呢?”

    黄蓉摇头道:“死倒不打紧。我最怕他们捉住了我,知道我曾跟你学过武艺,又曾烧菜给你吃,于是逼着我也把‘玉笛谁家听落梅’、‘二十四桥明月夜’那些好菜,一味味的煮给他们吃,不免堕了你老人家的威名。”

    洪七公明知她是以言语相激,但想到有人逼着她烧菜,而这等绝妙的滋味自己居然尝不到,却也忍不住大为生气,问道:“那些家伙是谁?”黄蓉道:“一个是黄河老怪沙通天,他的吃相再也难看不过。我那些好小菜不免全让他糟蹋了。”洪七公摇头道:“沙通天有啥屁用?李阙这小子就胜过他了,不用怕。”黄蓉又说了藏僧灵智、彭连虎两人的姓名,洪七公都说:“有啥屁用?”待黄蓉说到白驼山少主欧阳克时,洪七公微微一怔,详询此人出手和身法的模样,听黄蓉说后点头道:“果然是他!”

    第三十三回 欧阳少主

    黄蓉见他神色严重,道:“这人很厉害吗?”洪七公道:“欧阳克有啥屁用?他叔叔老毒物这才厉害。”黄蓉道:“老毒物?他再厉害,总厉害不过你老人家。”我在想,西毒最好还是不得罪,如无意外等一下就会遇上欧阳克,可以的话还是想方法避开的好。

    洪七公不语,沉思良久,说道:“本来也差不多,可是过了这二十来年……二十来年,他用功比我勤,不像老叫化这般好吃懒练。嘿嘿,当真要胜过老叫化,却也没这么容易。”黄蓉道:“那一定胜不过你老人家。”

    洪七公摇头道:“这也未必,大家走着瞧吧。好,老毒物欧阳锋的侄儿既要跟你为难,咱们可不能太大意了。老叫化再吃你半个月的小菜。咱们把话说在前头,这半个月之中,只要有一味菜吃了两次,老叫化拍拍屁股就走。”黄蓉大喜,有心要显显本事,所煮的菜肴固然绝无重复,连面食米饭也是极逞智巧,没一餐相同,锅贴、烧卖、蒸饺、水饺、炒饭、汤饭、年糕、花卷、米粉、豆丝,花样竟是变幻无穷。洪七公也打叠精神,指点我们临敌应变、防身保命之道。只是“降龙十八掌”那余下的三招却也没再传授。不过这样教下来,虽然内功上不及七公,不过如其拆招之时也我的实战经验却是增加了不少。

    洪七公于三十五岁之前武功甚杂,练过的拳法掌法着实不少,这时尽拣些希奇古怪的拳脚来教黄蓉,其实也只是跟她逗趣,花样虽是百出,说到克敌制胜的威力却远不及那老老实实的十五招“降龙十八掌”了。黄蓉也只图个好玩,并不专心致志的去学。

    一日傍晚,我又在松林中习练掌法。黄蓉捡拾松仁,说道要加上竹笋与酸梅,做一味别出心裁的小菜,名目已然有了,叫作“岁寒三友”。洪七公只听得不住吞馋涎,突然转身,轻轻“噫”的一声,俯身在草丛中一捞,两根手指夹住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蛇提了起来。黄蓉刚叫得一声:“蛇!”洪七公左拳在她肩头轻轻一推,将她推出数尺之外。我心想,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想来欧阳克还是得遇上的啊。

    草丛簌簌响动,又有几条蛇窜出,洪七公竹杖连挥,每一下都打在蛇头七寸之中,杖到立毙。黄蓉正喝得一声彩,突然身后悄没声的两条蛇窜了上来,咬中了她背心。还好她有穿着软猬甲,要不然我还真来不及救她。洪七公不知道蓉儿有宝四甲在身,只知道这种青蛇身子虽然不大,但剧毒无比,一惊之下,刚待设法替她解毒,只听得嗤嗤之声不绝,眼前十余丈处万头攒动,群蛇大至。洪七公左手抓住黄蓉腰带,右手拉着我,急步奔出松林,来到客店之前,俯头看黄蓉时却是脸色如常,心中又惊又喜,忙问:“觉得怎样?”黄蓉笑道:“没事。”

    我见两条蛇仍是紧紧咬在她身上,便伸手帮她去扯掉。我拉住蛇尾扯了下来,见蛇头上鲜血淋漓,已然死去。洪七公一怔,随即会意:“不错,你老子的软猬甲当然给了你。”这时松林中又有几条蛇钻了出来。洪七公从怀里掏出一大块黄药饼,放入口中猛嚼,这时只见成千条青蛇从林中蜿蜒而出,后面络绎不绝,不知尚有多少。洪七公又取下背上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酒,与口中嚼碎的药混和了,一张口,一道药酒如箭般射了出去。他将头自左至右一挥,那道药酒在三人面前画了一条弧线。游在最先的青蛇闻到药酒气息,登时晕倒,木然不动,后面的青蛇再也不敢过来,互相挤作一团。但后面的蛇仍然不断从松林中涌出,前面的却转而后退,蛇阵登时大乱。黄蓉拍手叫好。

    忽听得松林中几下怪声呼啸,三个白衣男子奔出林来,手中都拿着一根两丈来长的木杆,嘴里呼喝,用木杆在蛇阵中拨动,就如牧童放牧牛羊一般。黄蓉起初觉得好玩,后来见眼前尽是蠕蠕而动的青蛇,不禁呕心,喉头发毛,张口欲呕。洪七公“嗯”了一声,伸竹杖在地下挑起一条青蛇,左手食中二指钳住蛇头,右手小指甲在蛇腹上一划,蛇腹洞穿,取出一枚青色的蛇胆,说道:“快吞下去,别咬破了,苦得很。”黄蓉依言吞下,片刻间胸口便即舒服,转头问我道:“阙哥哥,你头晕么?”我摇送道:“我服过梁才能怪那药用大蝮蛇的宝血,百毒不侵(其实我早已吃过万毒丹,是万毒不侵,不过这不好说明,只好拿蛇血当借口),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多加注意小心。”现在松林中青蛇虽多,却只追咬洪七公与黄蓉两人,闻到我身上气息,却避之惟恐不及。我反而担心的是蓉儿的安全。

    黄蓉道:“七公,这些蛇是有人养的。”洪七公点了点头,满脸怒容的望着那三个白衣男子。这三人见洪七公取蛇胆给黄蓉吃,也是恼怒异常,将蛇阵稍行整理,便即抢步上前。一人厉声喝骂:“你们三只野鬼,不要性命了么?”黄蓉接口骂道:“对啦,你们三只野鬼,不要性命了么?”哈哈,蓉儿就是骂得好啊,我笑着竖起姆指,洪七公也是大喜,轻拍她肩膀,赞她骂得好。

    那三人大怒,中间那脸色焦黄的中年男子挺起长杆,纵身向黄蓉刺来,杆势带风,劲力倒也不弱。洪七公伸出竹杖往他杆上搭去,长杆来势立停。那人吃了一惊,双手向后急拉。洪七公手一抖,喝道:“去罢!”那人登时向后摔出,仰天一交,跌入蛇阵之中,压死了十多条青蛇。幸而他服有异药,众蛇不敢咬他,否则哪里还有命在?余下两人大惊,倒退数步,齐问:“怎样?”那人想要跃起身来,岂知这一交跌得甚是厉害,全身酸痛,只跃起一半,重又跌落,又压死了十余条毒蛇。旁边那白净面皮的汉子伸出长杆,让他扶住,方始拉起。这样一来,这三人哪敢再行动手,一齐退回去站在群蛇之中。

    那适才跌交的人叫道:“你是甚么人?有种的留下万儿来。”洪七公哈哈大笑,毫不理会。黄蓉叫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么赶了这许多毒蛇出来害人?”三人互相望了一眼,正要答话,忽见松林中一个白衣书生缓步而出,手摇折扇,径行穿过蛇群,走上前来。这人不是别的,正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只见他在万蛇之中行走自若,群蛇纷纷让道,那三人迎上前去,低声说了几句,说话之时,眼光不住向洪七公望来,显是在说刚才之事。

    欧阳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宁定,点了点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三名下人无知,冒犯了老前辈,兄弟这里谢过了。”转头向黄蓉微笑道:“原来姑娘也在这里,我可找得你好苦。”黄蓉哪里睬他,向洪七公道:“七公,这人是个大坏蛋,你老好好治他一治。”洪七公微微点头,向欧阳克正色道:“牧蛇有地界、有时候,有规矩、有门道。哪有大白天里牧蛇的道理?你们这般胡作非为,是仗了谁的势?”欧阳克道:“这些蛇儿远道而来,饿得急了,不能再依常规行事。”洪七公道:“你们已伤了多少人?”欧阳克道:“我们都在旷野中牧放,也没伤了几人。”洪七公双目盯住了他的脸,哼了一声,说道:“也没伤了几人!你姓欧阳是不是?”欧阳克道:“是啊,原来这位姑娘已对你说了。你老贵姓?”黄蓉抢着道:“这位老前辈的名号也不用对你说,说出来只怕吓坏了你。”欧阳克受了她挺撞,居然并不生气,笑眯眯的对她斜目而睨。洪七公道:“你是欧阳锋的儿子,是不是?”

    欧阳克尚未回答,三个赶蛇的男子齐声怒喝:“老叫化没上没下,胆敢呼叫我们老山主的名号!”洪七公笑道:“别人叫不得,我就偏偏叫得。”那三人张口还待喝骂,洪七公竹杖在地下一点,身子跃起,如大鸟般扑向前去,只听得拍拍拍三声,那三人已每个吃了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洪七公不等身子落地,竹杖又是一点,跃了回来。

    黄蓉叫道:“这样好本事,七公你还没教我呢?”只见那三人一齐捧住了下颏,做声不得,原来洪七公在打他们嘴巴之时,顺手用分筋错骨手卸脱了他们下颏关节。欧阳克暗暗心惊,对洪七公道:“前辈识得家叔么?”洪七公道:“啊,你是欧阳锋的侄儿。我有二十年没见你家的老毒物了,他还没死么?”欧阳克甚是气恼,但刚才见他出手,武功之高,自己万万不敌,他又说识得自己叔父,必是前辈高人,便道:“家叔常说,他朋友们还没死尽死绝,他老人家不敢先行归天呢。”洪七公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好小子,你倒会绕弯儿骂人。你带了这批宝贝到这里来干甚么?”说着向群蛇一指。欧阳克道:“晚辈向在西域,这次来到中原,旅途寂寞,沿途便招些蛇儿来玩玩。”黄蓉道:“当面撒谎!你有这许多女人陪你,还寂寞甚么?”欧阳克张开折扇,搧了两搧,双眼凝视着她,微笑吟道:“悠悠我心,岂无他人?唯君之故,沉吟至今!”我已经忘记不要得罪欧阳克的想法了,见他这讨厌的样子调戏我的蓉儿,我就发誓点与他誓不两立!不过想到欧阳锋的强大,我就先隐忍不发,等我实力够了,非要将欧阳父子(他们是亲父子,不过欧阳克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罢了)教训一番不可。

    黄蓉向他做个鬼脸,笑道:“我不用你讨好,更加不用你思念。”欧阳克见到她这般可喜模样,更是神魂飘荡,一时说不出话来。洪七公喝道:“你叔侄在西域横行霸道,无人管你。来到中原也想如此,别做你的清秋大梦。瞧在你叔父面上,今日不来跟你一般见识,快给我走罢。”

    欧阳克给他这般疾言厉色的训了一顿,想要回嘴动手,自知不是对手,就此乖乖走开,却是心有不甘,当下说道:“晚辈就此告辞。前辈这几年中要是不生甚么大病,不遇上甚么灾难,请到白驼山舍下来盘桓盘桓如何?”

    第三十四回 满天花雨

    洪七公笑道:“凭你这小子也配向我叫阵?老叫化从来不跟人订甚么约会。你叔父不怕我,我也不怕你叔父。我们二十年前早就好好较量过,大家是半斤八两,不用再打。”突然脸一沉,喝道:“还不给我走得远远的!”欧阳克又不再作声,将三名白衣男子的下颏分别推入了臼,眼睛向黄蓉一瞟,转身退入松林。三名白衣男子怪声呼啸,驱赶青蛇,只是下颏疼痛,口中发出来的啸声不免夹上了些“咿咿啊啊”,模糊不清。群蛇犹似一片细浪,涌入松林中去了,片刻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亮晶晶的粘液。

    黄蓉道:“七公,我从没见过这许多蛇,是他们养的么?”洪七公不即回答,从葫芦里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酒,用衣袖在额头抹了一下汗,呼了口长气,连说:“好险!好险!”郭靖和黄蓉齐问:“怎么?”洪七公道:“这些毒蛇虽然暂时被我阻拦了一下,要是真的攻将过来,这几千几万条毒蛇犹似潮水一般,又哪里阻挡得住?幸好这几个家伙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老叫化的底细,给我一下子就吓倒了。倘若老毒物亲身来到,你们两个娃娃可就惨了。”黄蓉道:“咱们挡不住,逃啊。”洪七公笑道:“老叫化虽不怕他,可是你们两个娃娃想逃,又怎逃得出老毒物的手掌?”黄蓉道:“那人的叔叔是谁?这样厉害。”洪七公道:“哈,他不厉害?‘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你爹爹是东邪、那欧阳锋便是西毒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王真( 蓉儿我要为你而穿越 http://www.xlawen.org/kan/36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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