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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戾帝能得无双之大长公主支持,国朝亦之所以更见昌盛之因也。”

    “然方家以四民之末对官宦之阶以下犯上,却大有阴谋欺诈之虞,实乃以下诈上,以下欺上,以下谋上!若轻易纵之,被推而广之,上下纲常何存?不防微杜渐,更严办此案,帝国根基何安?”

    “方家包藏祸心,践踏纲常,动摇皇座,离间三权——此事不属谋逆,何事才算谋逆?难道真要杀到陛下皇宫里去才算吗?”

    满场鸦雀无声,人群已再无嘲讽讥笑之色,嘶嘶地吸气声更不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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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拯救姐姐大人,婚礼大作战(九

    随着青年激昂话声的持续响起,汤宪脸上早没了当初的笑意,更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终于明白刚才严芳为何白着一张脸缩回去了……

    “你危言耸听了吧……就算于纲常有碍,但动摇皇座离间三权?方家乃一介小民,怎会想得如此深远?”

    他满头冷汗,却是忽然心中灵光一现,垂死挣扎道。

    正渐渐反应了过来,身若筛糠的方华顿时眼中一亮。

    “正是如此!小民冤枉!大人为我做主啊!”

    他声嘶力竭地急急喊道。

    谢修齐冷笑着转身,却是理都没理方华,看了汤宪一眼:“汤大人……你若过失杀人,可能以……自己并未想到此举竟会害人性命为由而脱罪么?方家或无谋逆之心,却已造成谋逆之实,那么,方家便无罪么?是或否,请正面回答!”

    青年铿锵说着,一抹冷笑已是爬上了他森然的面庞。

    跟哥玩法?你们才法治多久?现代法治又发展健全到了什么程度?而拜现代高度发达的信息所赐,却是随便拖个人出来都可以跟你讲讲法,cosply一番公诉人与律师的。

    谢修齐悠然着,汤宪却已是张口结舌。

    谢修齐笑了笑,又是阴阴说道:“还有,汤大人如此为方家强词夺理……可是存着纵容此成例,以便你以后以下官谋陷上官,只要局做得好,即使事发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侥幸之心了?您的上官乃至王上陛下,想必是非常乐意见到此事的?”

    汤宪猛然脸色剧变。

    “谨受教,汤宪绝无此意。”

    他忽然面色苍白地向谢修齐恭身一礼,一个闪身已是缩进了人群。

    方华脸若死灰地望着汤宪闪入人群的身影。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惹上如此天大的干系?我可以反驳的,我可以反驳的,不,我怎么反驳,我怎么反驳?

    他竟是句句咬死了谋逆,事事涉及了纲常皇权!更无比阴毒地来了些作贼偷瓜起,开以下谋上先例,又可被人据此前例推而广之之类的话语……我怎么反驳?我究竟该怎么反驳?

    怎会这样?我借雍府之势钳制陆家,得遂大谋。却被他借天下之势反击于我;我借礼法然诺欲虽败尤胜,却被他借纲常皇权反手一刀,不但断尽我后路,更要斩尽杀绝!

    这真是那个传闻中的废物吗?他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到底是谁?他这是欲置我方家于死地啊,我当初怎没想到竟能牵扯出如此泼天大罪?他好毒的嘴,好阴狠的心啊……

    方华颤抖地想着,他已是心乱如麻,更摇摇欲坠。

    方远博的眼中也越来越闪动着惊惧绝望之色:“他是血口喷人!他这是血口喷人!爹,到底是怎么了?”

    他在一边不住急声叫道。

    “爹?爹您怎么了?”

    随即,方远博绝望地叫声却是陡然一变,人们纷纷望去,只见他已是抱着方华软软倒下的身体,满是惊惧地喊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方远博也是渐渐委顿在地,他不住喃喃着,一股屎尿之味已是从他身下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他身边的陆雨葳柔美万分的脸上,也已满是震惊与呆滞,心中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枉我自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竟能如此……竟能如此!竟能如此?

    我一直碍于无法找出火场证据,更奈何不得方家,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却不想你竟能妙手搜证,其后,更抽丝剥茧令方家原形毕露。

    最后,你竟利用仅有的这火场证据,直击深藏幕后的方家——

    一件小小的小事,天下风起云涌之大势,两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经你妙手编织后,却被织成一张如此酷烈的大网!

    静如碧水,平淡之下,杀机暗涌;动若雷霆,大网落下,一剑封喉!

    我说你怎么可能请动监察使司呢,我说他们怎么会下死命帮你,更还象是和你一起胡闹呢。原来,他们还竟都是被你以势胁迫而来!

    我说你怎么给我传了那张条子呢,原来,你并非无的放矢,却早已成竹在胸……即使木已成舟,你也能只手补天裂,让他们船到桥头自然沉!

    以青萍之风,卷天下之势,谁能当之?

    少女静静地想着,身躯猛烈地抖动着,即使边上有方远博的臭气传来,也似乎不能引起少女丝毫异感。她痴痴地望着场上长身玉立的青年,眼中已是再次盈盈含泪。

    这真的是你么……你长大了么……你真的长大了,你本就该这么聪明的……你本就是那个被野狼咬的遍体鳞伤,也要一口反咬到野狼脖子上,拼死也要保护姐姐的好男儿、好孩子……

    她忽然松了口气,头脑中猛地一阵晕眩。今日之事太过起伏,大悲大喜似乎耗尽了少女全部的心神,她身子一颤,已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姐姐!”“姐姐!”“葳儿!”

    三声惊呼陡然响起。

    谢修齐无比惊慌地跑上堂,却是与同时奔来的陆子和陆云鹏碰了个正着。

    这真是……我那个……小弟?

    陆云鹏看了谢修齐一眼,眼中却是再无敌意,更满是震惊。他顿了顿,却是无暇多想,只见他向谢修齐点了点头,已是与他一左一右地扶起了姐姐。

    陆子和却是猛地停住了脚步。

    “齐儿……好孩子……”

    他颤抖地看着谢修齐与陆云鹏扶起陆雨葳,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齐儿……”

    他再次颤声唤道,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自己毕生最爱的三个孩子搂进了怀里。

    潘祥微笑着望着三人,他忽然走了过来低声道:“陆县丞,此案还未审结,还请……”

    陆子和一惊,他已是松开了三个孩子。

    “你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的孩子……果是你们的孩子……而现在,他长大了……他长大了啊……”

    他忽然退开几步,慈爱地端详着谢修齐,脸上再次现出了一丝缅怀的神色,他无比细微地喃喃着,忽然满脸泪水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大人,恭喜沉冤得雪。”

    “陆大人,老夫就知贵府三公子不会这么坏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大人,令郎迷途知返,智勇救姐,更揭穿方家大逆,善莫大焉。下官等谨为大人贺!”

    旁人已是纷纷祝贺道。

    陆子和没有理他们,他只是看着谢修齐,默默地望着他,脸上又渐有老泪纵横。

    陆云鹏也不住打量着谢修齐,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谢修齐却是脸上渐渐浮起了尴尬之意——手臂上温香软玉的触感、熟悉的香气,都让他心神一荡。渐渐的,他却是发起了怔来。

    潘祥笑了笑,拍了拍掌,将满场的沸沸之声压了下来。

    “大人,请。”

    他回到杨宜章身边恭敬道。

    杨宜章志得意满地笑了笑:“经查,长治县丞陆子和之子谢修齐纵火案确有隐情,谢修齐更已向本司自首,因不涉本司权责,着长治县另行立案审理。”

    “长治船商方家涉嫌谋逆,与陆家婚约作废,婚礼取消。方家逆案兹事体大,本司将会同省府上报,静待钦命王命。”

    “来人,将方家封了,方家所有直系男丁,尽皆绑了下狱!”

    他意气风发地喝令着,很快,就有数名骑士一脸冰冷地掏出绳索走向了数名瘫软于地的人。

    “方公子……”一边的青年却是似乎安顿好了陆雨葳,又与陆子和等人低声说了几句,却是拉着陆云鹏来到了正哭天喊地的方远博面前。

    只见他先是摆了摆手,示意两名欲将他绑缚的骑士暂缓,随后,却是俯下了身来,笑意吟吟地望向了地上正屎尿横流的方远博。

    “方公子,你我分治县城南北,由来已久。我一直以为你我均乃快意之丈夫,当世之俊杰,却没想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闯了大祸。我能反戈一击,赎去前罪,你却连累得全家……万劫不复么?”

    “因为,我的脑袋忽然比你的重了半斤。”

    他满脸诡异笑容地轻声说道。

    谢修齐身边的陆云鹏一楞,他的眼中已是油然生出一股畅快至极的神色,他看了看谢修齐,已是激动地一把将之搂住。

    随之,两兄弟同时快意至极地望向了地上死狗般的方远博。

    方远博猛然停下了他的哭闹,他荷荷地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声,更浑身颤抖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谢修齐笑意吟吟的脸。随即,他猛地两眼翻白,已是晕了过去。

    谢修齐盯着方远博,却再次微笑了起来。

    方远博啊方远博,你家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打姐姐的主意!

    你们借雍府之势、礼法之规摆好桌子,做好棋盘,设好赌局,引我们一步步入彀。直到木已成舟,直到你觉得即使我们察觉棋盘上的诡异,也是于事无补了。

    但你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时候,爷来了……

    而在开完全图,了解始末之后,面对木已成舟的情况,爷更忽然不想跟你们玩了——

    当爷用纲常、用更大的大势……直接掀了桌子!

    当爷种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后……

    不知道,对于今日这场大戏,你还满意否?你不是隐身吗?你不是魔免吗?你不是物理攻击也免疫吗?老子的大招是纲常类神圣伤害行不行?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默默想道。

    随即,两名骑士忍住笑意,却是颇有些尊重地向谢修齐微微施礼,将死狗般的方远博拖走了。

    第四十二章 拯救姐姐大人,婚礼大作战(完

    “长治县!”

    另一边,杨宜章却是再次喝道。

    汤宪从人群中满脸强笑地走了出来:“下官在……”

    杨宜章冷冷喝道:“如此大的逆案,却不闻不问,甚至没细细上报监察使司,几欲酿成大祸!长治巡察署集体渎职,将一一查办。钦犯这几日只好关于你长治县牢了,若走了一个,唯你是问!”

    扑通一声,人群中再次倒下了一个,却是长治巡察署正严芳。

    汤宪隐秘地瞟了严芳一眼:“是,下官一定严加看管。”

    还好,还好本官所涉不深,与方家也只是心照不宣,更无任何明面上或留下证据的交易。只是出了此事也算失职,恐怕今年的考评要大打折扣了……

    他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地想道。

    杨宜章却是无比厌恶地冷冷说道:“你的那些小算盘,本官建议你也少打。否则,本官必参你一个包庇纵容反民,戕害同僚之罪。”

    汤宪顿时又被吓得一颤。

    “慢!”一声低笑打断了汤宪的正欲回话。

    两人循声一望,却只见青年似乎已给方远博补完刀,又目送完方远搏被拖走的身影,正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监察使大人说得好,小民还正要告长治县令汤宪,昏庸无能,戕害同僚,并祸及无辜平民与盛名士子!”

    他冷声道,却是再次补刀。

    汤宪顿时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你放屁!”

    “本官也是被方家蒙蔽了,且一直秉持公心,亦只是宣称若此事确属实,必将依法严办你而已。一切都是依祖宪成例,又哪里戕害同僚了?”

    他气急败坏地叫道。

    青年又是冷冷一笑:“那昏庸无能,又作何解释呢?”

    “你身为一县主官,治下却几造成奸商设谋诈娶官员爱女、望北会元的荒谬惨剧!昏庸这二字,大人可谓当之无愧!身为朝廷官员,却无半分政治敏感,几欲致国本动荡,无罪乎?情有可原乎?”

    “而若非你昏庸无能,同僚又怎会被戕害?同僚之子又怎会被构陷?同僚之女,堂堂士林新秀、望北会元,又怎会差点万劫不复,反倒被迫要嫁与那无耻设谋之徒?”

    “那么,还是那句老话,尸位素餐便不是罪了么?无心之失,便不是失了么?”

    他戏谑地看着汤宪朗声道。

    汤宪浑身一抖,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长身玉立的青年。

    他竟是想……只要对付过他家的人就都睚眦必报?

    他慌乱地想道。

    不对,这势必牵连到监察使司!

    我昏庸,那更应对此职的监察使司就不昏聩了么?人家才帮了你,你倒是过河抽桥?雍府功族、英国公府小公爷也是你能随意利用玩弄的?

    你谢修齐得意忘形了吧。

    我若利用此事……是不是可以脱罪?就算我等皆有不察之过,但杨正使恐怕不会有陪我一起死的想法吧……

    猛然间,汤宪心念电转,忽然又浮起一丝喜色,更是迫不及待地往身边的杨宜章望去。

    果然,杨宜章的脸色正无比难看。

    小爷尽心尽力帮你了,还要如何?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这是过河拆桥将小爷用完了就扔吗?汤宪昏庸无能,那小爷身为望北监察主官又怎生逃得了干系?

    都已经跟你说了,先放下此事,以后小爷再慢慢寻机助你炮制这个蠢货不成?你tm有仇不过夜,也别牵连上小爷我啊!

    他在心中已是破口大骂道。

    青年却似也注意到了杨宜章的脸色,他再次微笑了起来。

    “幸得我望北青天、监察使杨大人明察秋毫。虽未得长治巡署上报,却在偶然闻听此事,更隐觉或许有异后,将我召去详询。其后在我以实验证明了自己的冤屈后,杨大人更敏锐察觉到此事或已成案,并有涉大逆。”

    “最后杨大人苦于时间已仓促万分,无法先去长治取证,遂先是出主意让我鼓动府学士子大闹监察使司,令监察使司有直接出动之由。最后更不辞辛劳,亲自带人来长治查办此案,才令纲常重振,令你这等昏聩官员,无所遁形!如今,你又还有何所辩!”

    他看向汤宪厉声问道。

    满脑子被出卖怒火的杨宜章却早已大怒——小爷是被你强j的好不好?现在还要说小爷是主动和你通j?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随即,正欲发作的他猛地一楞——不对!这么一说……似乎……我却被摘出来了?

    正是如此啊!明明是我先觉得此事不妥,才决意调查此案,其后发现果然有异,才决定彻查的嘛,明明是通j嘛——还是我主动**他的哦!

    杨宜章心念电转之间,已是陡然大喜。

    “晤……此乃我份内事,就不要说出来了嘛……而且指使你大闹自家衙署也确实有点胡闹了,我还想着你不要说出来,免得回京后被叔叔伯伯们取笑呢。”

    杨宜章摸着下巴颇为羞涩地说着,迫不及待地将与谢修齐的奸情板上钉钉。

    随即,他更是兴高采烈地向谢修齐抛了个**的眼色。

    兄弟,哥哥此番承你这份情了——不就是个通j嘛?来来来,姿势已备好,想通几次通几次,怎么舒服怎么来,千万别跟人家客气哦。

    “汤宪,停职待参吧。长治县务暂由县丞陆子和署理。此事,本司自会知会省府,不日便会有上命下来。”

    随即,他想了想,又眉飞色舞地叫道,却是投桃报李,更让汤宪也晃了一晃。

    他竟如此面面俱到,不留任何让人可以反击之机?他真是陆子和家那个废物?

    汤宪惊骇欲绝地想着。

    说不得……只能暂时蛰伏,待恩师以后再启用我了……只是,恩师会不会因此事对我不满……多半不会吧,他应很是理解我欲为我儒党张目之奋勇的……谁也不会料到事情竟会闹到如此之大。

    他满脸苍白地想。

    谢修齐却是望着汤宪,嘴角又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汤大人,你知道,今日,我除了要感谢杨大人以外,还最需要感谢谁吗?”

    他忽然又闲闲问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来。

    所有人都是一楞,却是再次齐齐看向了青年。

    “在下要感谢的,却正是雍祖王殿下。正是他老人家提出的科学之道,才使得我今日沉冤昭雪!”

    青年却猛然铿声道。

    “日升日落,草木枯荣,火大火小,光明黑暗。万物皆有道,科学之道,乃是探索、明了、最终利用万物之道,改造万物,使其造福我等——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就如以肥施田,变荒地为沃土。又如建巨舰大炮,以海疆为长城。”

    “更如今日,查火场痕迹,为我洗清冤屈!科学在,则光明在,冤屈不再,阴私无所遁形。科学昌盛,则生活幸福,帝国强盛!科学万岁,帝国万岁!”

    他忽然满是狂热地振臂欢呼道。

    人群中也是欢呼四起,汤宪却是猛然脸色大变了,他看着正一脸戏谑看着他的青年,眼中已满是心死若灰与不可思议。

    他竟……

    汤宪渐渐颤抖了起来。

    青年的嘴角,一抹森冷地笑容却是越来越盛。

    好不容易找来个boss级友军放了个完美大招,让你们接近团灭了,如今你个敌人的二号位,在我神补刀谢修齐面前还想丝血逃走?

    儒党是吗?虽然科儒之争看起来不象学术之争,倒更象肮脏的政争、党争。但爷今天还就真要为科党张一张目了。要怪,就怪你汤大人在本案中怀着不可告人的阴私,表现得过于热心,惹到了我罢。

    政争就政争吧,却还要牵连中立派的我陆伯伯,不堂堂正正。不堂堂正正也就不堂堂正正吧,却还要利用上我。利用上我就利用上我吧,却还要以此类偏门手段打击我陆伯伯!却还更要将我谢修齐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姐姐……也牵连进去!更差点断送她的一生!

    你以为我只是区区屁民,就报复不了你了吗?你以为停职待参,还能东山再起的结果,就能雪我眼睁睁看着你纵容方家谋娶家姐之恨吗?

    一号位主谋方家即将万劫不复,三号位协从严芳恐怕也要丢官去职。你二号位次谋汤宪么……我初来咋到,人小力微,也只能对你想点别的办法了……

    停职只是其一。其二嘛……想必你也已品味出来了……可好受否?

    我这一番话后,若你身后的儒党,闻听你治下竟是出了如此民设谋逼娶官员女儿的丑事,卷入其中的那官员女儿还是士林后继之秀,望北第一女会元——他们也是士林先辈、也是官、也有女儿啊……

    而更又是科党的大旗——科学为天下官员挽回了面子,科党由此无形中大获官心民望……

    偏纲常又是儒家之礼,你身为儒党,我陆伯伯又只是中立派。你本可以与我陆伯伯结成统一战线,维护纲常。陆伯伯手中权利不是被你压制,即使此事有亏,但若方家敢蹬鼻子上脸,对付方家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方家必不敢生出以蛇吞象之心。

    但你却利令智昏、倒行逆施,最后倒是让科党所倡之科学护卫了纲常大礼……

    如此之下,你身后的靠山……将会有多恨你这样……猪一般的队友呢?

    你不是想压倒我陆伯伯么,不是想为行儒家之治、为儒党张目么?

    下辈子吧!

    青年冷冷地想着,他再次悠然微笑了起来。

    汤宪却已是面如土色,猛然间,他也是软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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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第一个小**终于尾声了,也不知道大家看得还满意否。若觉得尚可,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哈。一切皆有可能的后穿越时代,接下来的情节将更展开,更精彩

    第四十三章 疑惑与暗查

    见汤宪也是莫名其妙软倒在地,人群已是大为讶然,议论纷纷。

    “汤县尊这又是怎么了?”

    “嘘……现在陆大人才是一县之主了。不过汤大人也太没风骨了点吧,停职而已,竟如此如丧考仳?”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明白汤宪为什么会倒下去,谢修齐此言对他的杀伤有多大。

    陆子和望着青年的目光已满是震惊。

    这……这真是我那齐儿?可若非是他,又还能是谁?

    随即,陆子和的脸色更是一变,心中已是猛然想起数日前,谢修齐那莫名其妙之三权与科儒两问。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已是不住变幻了起来。

    真是他……真是他?

    嫉恶如仇,刚烈侠义,天资英睿,谋算深远,果是……你们的孩子啊……

    也是我的好齐儿……他终于长大了……

    他在心中再次幽幽长叹了一声,心中却满是暖流涌动。

    正想间,却见一名监察使司官员走了过来微笑着说了几声,陆子和向其点了点头,却也去一边配合监察使司录案卷去了。

    另一边,见趁胜追击到处补刀的青年寥寥数语又干掉了一个,一举将仇报了个干净,正监督监察使司收尾的潘祥也开始神色复杂。

    直到此刻,潘祥才彻底明了了青年所谋全貌——卷天下之势涤荡群敌,竟是有仇不过夜,连一个都不放过!

    然而……这真是那个传闻中的废物?若他是废物,那这天下就无一良材了,不,这简直是个妖孽!

    潘祥想着想着,渐渐的,他的脸上已是透出了一丝浓烈的疑色。

    此人……虽然他所言之醉死还生一夜大变,似已为他近日乃至今日之表现所力证。若是之前那个废物,即使有人给他支招,也不可能干下如此大事——你去教一个蠢货来上一场如许惊天逆转看?他不给你搞砸就不错了。

    但若真是他所一手策划……却又是不通——此人年仅十八,怎可能……如此老谋深算?

    潘祥沉吟着,花白的眉头上已满是疑色。

    只见他想了想,拉过了正欢天喜地的杨宜章。

    正欲说些什么之际,却见一名监察使司骑士已是从外匆匆走进,更是直接走向了潘杨二人。

    “大人,国安内情处季大人求见。”只见骑士来到潘杨二人身前,躬身恭敬禀报道。

    杨宜章顿时满脸疑惑:“季铭?他什么时候来了?他们国安的人跑来干什么?”

    潘祥却似乎很是了然,更是大喜过望:“速令他前来禀报。”

    见骑士领命而去后,潘祥转向杨宜章,却是笑道:“大人,是老夫之前命季铭先行出发,来长治暗查的。”

    “啊?暗查什么?”杨宜章更是莫名其妙。

    潘祥笑了笑,却是向场中谢修齐的方向微微抬首示意着,说起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大人……您观此人如何?”

    杨宜章顿时眉飞色舞:“还不错啊。我还在想他当初怎么说要送我惊喜呢,竟是如此——我才发现,他这么一说,我虽然被他弄得屁股好疼,但事后总算却也把屁股洗干净了。”

    他摸着因一路在马上不眠不休颠簸而隐隐作痛的臀部,兴高采烈回着。浑不知身后几名亲卫骑士闻得杨宜章喜不择言之下,十分有歧义的话语,已是露出了满脸诡异、想笑不敢笑的神色。

    老监察副使倒没有注意这茬,微微一楞后已是嗔怪地看向了杨宜章:“大人,您因祸得福,得了个大彩头而不自知吗?”

    杨宜章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大彩头?我只是把自己摘出来了啊……总算不用回京挨父亲板子了……”

    潘祥失笑摇了摇头:“您啊……就只记得国公爷的板子么?”

    想了想,他耐心解释道:“此案既已如此,必将上达天听。而您在此案中,被他这么一说,由对此案的被动变成了主动之后,就没好处吗?”

    “我们是被他胁迫帮了他,或开始还对他有所恼恨。但他转手就送您一个天大的功劳——”

    “政府那头必对破天荒为官员主持正义的您印象颇佳,皇家更是会认为您再小的事也见微知著,不容上下纲常紊乱,忠心耿耿。”

    “至于我雍府,因为废帝之事过于骇人听闻,近年也一直低调,修复关系,免得皇家忌惮。您这事,岂不是还正正合了我雍府心意,更让我雍府求全之下,形象还丝毫未损,更大增威望?”

    潘祥一叠声地细细分析道。

    杨宜章的眼睛已是渐渐发亮:“对啊……妙啊!”

    “对了,为何我雍府也会大增威望?”

    他合掌兴奋道,更是无比好奇地看向了潘祥。

    潘祥微微一笑:“一来,此案改变了雍府只针对政府的形象,缓和了两府之关系。更向天下宣告,雍府所行,皆为天下、为正义,却不是偏帮。更狠狠警告了那些如方华般,想狐假虎威,借雍府威权逞一己私欲的混帐。”

    “另一来,也是向皇家剖白:雍府权柄再大,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尊敬皇家、不容以下谋上,纲常紊乱的。”

    “如此多面讨好,却又让一切都顺理成章,不失我雍府威严——这样的功劳帽子被他轻巧数言,转身就戴在了您头上……”

    老监察副使再次摇头叹息了一声。

    “您此次只是暂署职,回京述职后才会得正职。以此事,还不能落下个天大的好?陛下与政府必将皆对您赞誉有加不说,说不定王上都要对您刮目相看呢。此次各家后辈外放历练,您这头彩,怕是十之八九了。”

    他看着杨宜章抚须笑道。

    杨宜章却也是明白了过来。

    “这……正是如此啊!”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却未曾深想他说的那惊喜竟是如此之大,如此之大!”

    他已是乐得一蹦三尺高,眉开眼笑道。

    潘祥也是微微笑了笑,随之,他的面色却是再次肃然了起来。

    只见他又深深看了场中的谢修齐一眼,再次转向了杨宜章:“更精妙之处在于,他不但尽歼了对手,卖好了我们,更是踏平了方家陷阱,救下了全部想救之人——”

    “此案一立,陆雨葳婚约因涉案必然作废,旁人不会说她半点分毫,陆雨葳清誉亦会半点无损。”

    “陆子和也由一个极善治政却不精权谋,因而被欺之以方的糊涂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雍府威慑、小人算计下的悲**物。别人想起他,只会同情,却不会鄙夷,更会佩服他这样即使知道阴谋,也宁受奇耻都要遵守道义礼法的谦谦君子、清正好官。”

    “官声未减,民望大增。如此之下,他甚至还顺便给他那因此事名望大跌的父亲……又重新粉饰了脸面!”

    潘祥注视着场上的青年缓缓言道,杨宜章却已是听得冷气直吸——老天,他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潘祥的神色却是越发的肃然。

    “而所有的一切,无论为您准备的多面讨好也好,他自己杀敌的一箭多雕也罢,救人的一石数鸟更也罢,竟都是被此人缜密结网后雷霆一击,仅借一事完成、凭数言逆转!”

    “此人……舌比苏张,又谋划深远,最后下出了好大一盘棋啊……”

    他缓缓分析着,最后,如是言道。

    杨宜章早已目瞪口呆。

    “这……太,太夸张了吧……这真是他一人所谋?”

    他喃喃道。

    潘祥苦笑了一声:“这也是老夫所惑……当日他胁迫我等,更言及他一夜之变时,我等就不怎么相信如此离奇之事,是以,那时老夫便令季铭前往长治暗访。”

    “其后,与之同行前往长治这数日来,老夫旁敲侧击,多番试探,却也发现此人确已变得聪颖非常,完全不似一个传闻中的纨绔废物,倒也渐渐将之前暗访之事没放在了心上。”

    “但今日……若他仅是救其姐于危难也就罢了,谁知他所谋全貌,竟是如此面面俱到、环环相扣,乃至如此奇诡宏大?这却让老夫再次怀疑起……”

    潘祥神色复杂地轻声喃喃着:“要么,此人醉死还生后真的得天所授,成了一个妖孽。要么……”

    老监察副使没有再说下去,面容却是越发的冷厉了起来。

    “要么什么?”闻得潘祥所言,也是渐渐若有所思的杨宜章喃喃问道。

    潘祥的脸色已是愈发的阴狠:“要么他身后还有人,一手操纵了这一切!”

    杨宜章顿时已是满脸吃吃:“不太可能罢……我们不是分析过么,若是陆子和或陆雨葳,必不至等到这时候才发难——若是晚上一步,恐怕陆雨葳就要真成方家之媳了。且他们也不可能会让谢修齐去操办如此大事。”

    潘祥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陆子和与陆雨葳倒是没嫌疑的。但大人别忘了,谢修齐方才对汤宪最后一刀,仔细思来,倒也多有可疑之处。”

    “此言何解?”杨宜章疑惑问道。

    潘祥笑了笑:“大人不觉得他下手不够狠辣,更是让科党拣了个大便宜吗?”

    杨宜章楞了楞:“我觉得他够狠了啊……汤宪甚至都并非主谋,却被他寥寥数语补上几刀,害得官场之路尽断,再无翻身可能了。”

    潘祥却是摇了摇头:“若是老夫,就不是告汤宪渎职,而是直接让他牵涉进逆案了……”

    杨宜章脸上更见疑惑:“我们查的不是汤宪没有牵涉进去么?此案最先确为方家一手所发起,汤宪只是适逢其会,为一己之私,心照不宣大加利用而已。”

    潘祥再次笑了笑:“事实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事,谁辩得清?这种事,皇家又岂会不宁杀错不放过,以之震慑世人?”

    他悠悠道。

    杨宜章猛然一惊,已是若有所思。

    “也是啊……若他首告时让汤宪牵涉进逆案,上头多半会顺水推舟的。别说陛下了,就算是我雍府与政府,又哪个会不愿此事惩得越重越好?汤宪更是咎由自取。”

    “而若汤宪有涉逆案,那就不是丢官去职的问题了,说不定也会与方家同罪,少说也是个流三千里……”

    “那么,以此人如此谋略,他会想不到这些?是留一个仇人在帝国,还是至少将他逐出帝国,让他于流放之地自生自灭好?且以这样的辣手,震慑下次不管是主谋还是协从准备与他作对之人,让他们生出不轨之心前先多想想后果,更是至关重要啊……”

    他喃喃道。

    潘祥点了点头:“所以,他设下如此面面俱到之奇谋,却对汤宪忘了既成生死之敌,除恶务尽更为妥当。而他针对汤宪之法,却又令科党在其中拣了个大便宜……且他所使的辨别火场油迹之法也是闻所未闻,然科学却正是科党所长。”

    “帝国政争暗流,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数者相加,由不得老夫不对他背后是否有科党……起了疑心。”

    老监察副使沉声道。~~~~~~~~~~求收藏……怎么感觉好少人喜欢似的?

    第四十四章 偏执与结果

    闻得潘祥所言,杨宜章却有些发呆,只见他想了又想,脸上倒浮起了一丝疑惑之色:“潘叔,我却觉得……这似乎也恰恰证明了此事……说不定确系那谢修齐一手所为……”

    “哦?”潘祥顿时疑惑看向了杨宜章。

    只见杨宜章再次想了想,整理了下思路后,方自言道:“您想想,他令方家涉逆。虽不可能象真正逆案那样满门死罪,但最好的结果也是除去帝国籍贯,流放无比混乱之新陆充军,终生不得踏入帝国半步——倒是与他之前境遇正正掉了个个儿。”

    “而对欲借此事打压陆子和,升官发财的汤宪,他却也是反手一刀,将汤宪官场野望打落尘埃——却也是象极了要反过来让他自食其果……”

    “您没发现他打击敌人的结果都有一个共同点吗?以纲常对礼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其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多半分,也绝不会少半分,此其二。”

    杨宜章说着说着已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总觉得这混蛋就似个……有些偏执的原样报复狂——你想让我九分伤,我就反手一刀,绝不让你伤十分。你想害我,从中得九分利,我就以血还血,绝不把你坑得让你受八分损……”

    杨宜章啼笑皆非地说着,潘祥却是猛然动容,他细细思索了良久,喃喃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人确似有这种……行事风格或是偏执……而他之所以对汤宪如此,倒还也真可能只是因那些偏执而起……”

    潘祥说着已是赞许地看向了杨宜章。

    大人揣摩人心之能倒也不错,怪不得能得王上数次夸赞。这点,之前老夫都( 新时代1633 http://www.xlawen.org/kan/378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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