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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很幽怨地低下头去。
第十三章，神秘贵人
萧十郎正在兴奋当中，背后有人轻轻地敲了他一下。他转头去看，正是前几天在这里遇见的那个举止优雅的贵人。贵人左边站着身材魁梧的高手，右边站着眉清目秀的太监。
萧十郎笑道：“你，哈哈，好久不见。”
贵人道：“你还在这里搞艺术？”
萧十郎道：“过两天就收摊了。让他们刀下留人的就是你？”
贵人点头。
萧十郎问：“你到底是谁？”
贵人道：“你猜。”
萧十郎道：“京里来的？”
贵人点头。
萧十郎笑道：“我知道了。哈哈，皇上，乾隆下江南？”
贵人摇头。
萧十郎猜道：“莫非是凤阳的流氓朱元璋？”
贵人还是摇头。
萧十郎笑道：“这次保准能猜中，你一定就是赵匡胤。”
贵人还是摇头。
贵人右边的太监急了，细声细气地道：“哟，猪八戒扛毛笔，硬说自己是文化人，连当今皇上是谁你都不知道，哟，真是笑死人家了。”
贵人左边的高手也急了，骂得很干脆，道：“靠，你还有脸在江湖上混，赶紧回家洗洗抱枕头去。”
那太急故意问道：“为什么抱枕头啊？”
高手道：“看他这傻样，估计也就一辈子光棍了。”
那太监便笑道：“哟，今遇见一光棍，难怪什么都不懂。咯咯，咯咯，咯咯咯。”说完，辅助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搞得人直打寒颤。
萧十郎瞪了那太监一眼，道：“莫非公公晚上不抱枕头，莫非公公床底下藏了几个充气娃娃？”
高手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太监捂住自己的脸，骂道：“你们取笑人家，不跟你们说啦，羞死人家了。”
贵人只是微笑，不语。
萧十郎道：“我这人虽然长得帅，但脑子却不太好使，还是你自己说吧。”
贵人走近一步，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萧十郎笑道：“哦，原来你是……”
贵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保密。”
萧十郎很严肃地点头。
贵人神秘地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第一章，精神危机
1、
菜6续上齐，多情没有回来。
菜6续吃完，多情还是没有回来。
香艳越等越气，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时不时还朝门口瞄上一眼。明明很在意，可又非要装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萧十郎叹了口气，道：“哥哥我行走江湖二十年，经历了风风雨雨，有过初恋的失败，有过裸奔的壮举，还差点被砍了头，哥哥我冥思苦想终于总结出一条非常非常重要的经验，那就是江湖险恶。”
香艳看都没看他，问：“那又怎么样？”
萧十郎道：“姑娘那位同伴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香艳问：“有什么意外？”
萧十郎道：“这里的人大多是冲着跑堂妹妹来的，男人之间争风吃醋打架杀人是很平常的事，我也有过杀人的冲动。”
香艳问：“大叔也争过风吃过醋？”
萧十郎很认真地点头，道：“那是我这艺术的一生唯一的一次，是我的处男醋。”
香艳无精打采地道：“反正等着也无聊，不如大叔你再讲讲你的处男醋吧。”
萧十郎一本正经，道：“好啊，等你那位同伴回来，哥哥我一定跟他拼命，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不陪，居然去追别的女人，而这位漂亮的妹妹居然还一把相思一把幽怨地一等再等，哥哥我这醋是吃定了。”
香艳笑了，道：“我很漂亮吗？”
萧十郎很认真地点头，道：“漂亮，很漂亮。”
香艳轻叹一声，问：“他真的会有危险吗？”
萧十郎道：“有，即使没有跟男人打架，还是有危险，你想啊，那跑堂妹妹生得如此楚楚动人，你那同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情网，说不定那对狗男女这会正在干着无耻的勾当，你说危险不？”
香艳骂道：“流氓。”
萧十郎道：“我们搞艺术的常常被人误解，对于流氓这个词我一点都不陌生，后来我认为，流氓对于我们艺术家来说，其实就是一顶桂冠。”
香艳愤怒的小火苗又开始闪了，骂道：“老娘不是说你。”
“那就是说我了？”多情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香艳的背后。
香艳立即一巴掌抡了过去，骂道：“我让你跑。”
多情一闪身，躲了过去，捂着胸口道：“好危险，好危险。”然后指着萧十郎问，“他是谁？好啊，我才去那么一会会，你就勾搭上小白脸了。”
香艳骂道：“你放屁。”
萧十郎道：“兄弟，二十年前你说我是小白脸，我知道你是在夸我，现在你说我是小白脸，一定是在骂我，我们搞艺术的风吹日晒，苦啊。”
多情笑道：“兄弟是艺术家？”
萧十郎道：“在下萧十郎。”
多情道：“在下多情。”
萧十郎道：“四大名捕，佩服佩服。”
多情道：“裸奔十里，久仰久仰。”
然后两人握手，拥抱，哈哈大笑，倒酒，连干三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入座，聊得很开心，把香艳晾在一边。
香艳骂道：“虚伪。”
多情瞪了她一眼。香艳扬手就准备打他，多情连忙直缩脖子。
多情与萧十郎一边吃喝，一边聊聊江湖旧事，好不热闹。后来两个人都说到了共同的目的，寻找6小鸡。
萧十郎也是听到消息，说6小鸡在扬州出现了，才连忙赶过来的。
多情说兄弟你在艺术界混得如鱼得水，正是勇攀高峰的时候，为什么要跑来找很难找到的6小鸡。
萧十郎说兄弟你不懂，一言难尽啊，我是受到了艺术史上最残酷的打击，这打击具有颠覆艺术史观的轰动效果，兄弟我搞艺术搞了二十年，二十年风风雨雨，二十年巫山**，最后却现艺术这东西，其实就是丽春院的表子，谁想搞谁就搞，而且搞得最好的一定不是流氓，一定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君子，就拿行为艺术来说吧，我一场裸奔，内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与煎熬，我内心在哭，脸上还要微笑，可是那帮贪官搞起行为艺术来，比我们这帮艺术家厉害多了，人家脸上在哭，心里在笑，贪污了三十万两银子还偏偏要喝什么反腐倡廉酒，猥亵未成年少女还偏偏说始终把人民放在第一位，这行为艺术多牛逼啊，跟他们比起来，我们就一###，比###还傻，是###的n次方。
多情说同情同情。
萧十郎说既然艺术是表子，就留给君子们去搞吧，咱流氓就不搞了，咱流氓去搞君子他老婆去。
多情说这个比喻妙。
萧十郎说那兄弟你不好好查案，跑来找6小鸡做什么。
多情说兄弟你不懂，幸福的经历大体是相似的，不幸的经历却各有各的不幸，现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经济危机，各个部门都在裁人，六扇门也不例外，虽然兄弟我大小也是个名人，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但兄弟我胸怀凌云壮志，一直想做点千古绝唱的大事，这不想找策神6小鸡给策划策划。
萧十郎说在这个越来越肮脏混乱的世界里，像我们这样具有伟大人格和崇高精神追求的有志青年是越来越痛苦了。
多情说经济遇到了危机可以去找老唐朝，精神遇到了危机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曾经尝试去读庄子心得，却现很狗屁，整个一装逼，
萧十郎说身体遇到危机可以去找丽春院的鸡，脑袋出了危机只能来找6小鸡。
下面是两个人之后的对话：
多情：救苦救难的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山川跟着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多情：普度众生的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河流跟着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多情：江湖骗子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我们大家一起喊，他在心里，他在心里。
多情：善哉善哉。
萧十郎：阿门。
第二章，情伤的种子
香艳终于忍无可忍，抓起酒壶就给自己倒酒，倒了一杯，一仰头喝完，再倒一杯，一仰头再喝完，之后干脆就用壶喝。
喝得太急，呛住，才现多情与萧十郎都在看着她。
香艳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喝酒，你以为就你们会喝酒，靠，一个装色狼，一个装流氓，玩愤青，操！”
多情看了看萧十郎，道：“深刻！”
萧十郎看了看多情，道：“精屁！”
香艳这边酒喝得太急，已经有些醉意，道：“丢人！老娘都懒得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就知道在这里牢骚，我靠！”
多情道：“一针见血。”
萧十郎道：“一屁到位。”
两个人一起说：“继续，继续。”
香艳道：“放，放你们的臭狗屁，不对，放你们的狗臭屁，不，不对，放你们的臭屁狗，靠，老娘我也博大精深了一回。多情大、大名捕，你说你刚才干嘛去了，为什么一见美女就跑，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回来，说，你给老娘说实话，老娘已经准备好了承受失恋的打击，你说。”
萧十郎笑道：“多情兄，这可是一腔幽怨啊！”
香艳骂道：“怨你个头，滚，没你的事，你滚一边去。”
萧十郎笑道：“风流兄保重，兄弟我先滚了去也。我滚啊滚，滚到两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我们都是好孩子。”
多情道：“小妹妹，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你这么说影响非常非常之不好，我们家九代单传，如果因为你耽误了我的清白导致我将来找不到媳妇，我们家老唐朝肯定会跟你拼命。”
香艳道：“你他妈自己做了不承认，还说老娘耽误你？”
萧十郎煽风点火道：“风流兄，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勇于承认。”
多情问：“我做了什么啊我，我怎么感觉我那么冤啊。小妹妹，你说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说话要凭良心啊，我们家可是九代单传。”
香艳道：“我们吃饭，我吃肉包子，哥哥吃菜包子；我们赶路，我骑着马，哥哥跟在后面跑；我们住宿，我睡床，哥哥睡地上。哥哥处处对我那么好，要么是哥哥心里早已喜欢上我，要么就是哥哥故意想让我喜欢上哥哥。可是现在你他妈却想耍赖，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跑堂妹妹那个骚婆娘，你想抛弃我是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喜新厌旧，男人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萧十郎插话，道：“错，严重的以偏概全，男人里面也有好人，不过不多，像我这样善良真诚同时又长得很帅的优秀青年，确实比较少。”
香艳道：“滚，你他妈不要唧唧歪歪。”
萧十郎笑道：“多情兄，看来这幽怨的小火苗不好灭哦。”
多情道：“可是我冤啊，我们一路风餐露宿，你一个小姑娘家，我照顾你是应该的，那是风度，不是风流。”
香艳却忽然哭了，还哭得很认真，道：“哥哥别狡辩了，哥哥喜欢我，我心里很高兴，哥哥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想抛弃我，我也认命，谁叫我命苦呢，没爹没娘没人关心没人爱护。”
萧十郎心里一酸，道：“妹妹你别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断其爱恋，为了恒山派的复兴，为了全江湖的安危，妹妹你一定要挺过去。其实哥哥比你还惨，哥哥初恋的小花朵还没绽放就被无情的女中豪杰给摧残了，我们同命相怜啊。妹妹，从今后，哥哥关心你爱护你，你就毅然决然地把这个没良心的小白脸给抛弃了吧。”
多情道：“说的好，我赞成。”
香艳哭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多情哥哥关心我爱护我。”
多情道：“我也没说不关心你不爱护你啊。”
香艳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的。可是哥哥为什么跟那个跑堂妹妹去了那么长时间？”
萧十郎在一边笑，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探寻真相的不竭动力。”
多情道：“你们想啊，琼花楼为什么生意这么好，跑堂妹妹为什么这么红，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所有酒楼客栈的跑堂都是男的，只有琼花楼的跑堂是女的，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创意。为什么别人都没想到，而琼花楼却做到了呢？”
香艳问：“为什么？”
萧十郎道：“因为琼花楼有高人指点。”
香艳问：“哥哥是去找那个高人了？”
多情道：“高人没有找到，矮人却找到一个。我跟跑堂妹妹去见了琼花楼的老板，那老板姓路，长得跟冬瓜似的，却有个很好听的外号，叫玉树临风。”
萧十郎道：“这个世界永远这么妙趣横生。”
香艳问：“哥哥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多情道：“找个美女来干跑堂，这创意确实不是路冬瓜想出来的，而是一个乞丐告诉他的。路冬瓜说，三个月前，那个乞丐来这里要饭，伙计给他两个包子他不要，给他一碗米饭他也不要，伙计问他要什么，他说要八煎八煮八蒸八炸，伙计说你做梦去吧，你想得倒美可惜我们琼花楼都要倒了，那乞丐说你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他一定会请我好好吃一顿的，伙计就把他带去见路冬瓜，路冬瓜因为琼花楼经营不佳正在寻思究竟是跳楼还是撞墙，见伙计带一乞丐来，正准备火，那乞丐说他有办法让琼花楼起死回生，要求路冬瓜请他好好吃一顿，路冬瓜看他虽然是个乞丐，却隐隐透露着英气，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路冬瓜以为他是丐帮洪七微服私访，就请他好好吃了一顿，吃完后，只见那乞丐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摸了一下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放了一个臭屁，然后说出一个妙计，让路冬瓜的女儿来做跑堂，并胡诌了个名号叫跑堂妹妹，找人画了两张画，往那《八卦》、《无聊》上面一放，再花点银子请著名学者余春风先生做个点评，扯一扯什么女色文化与跑堂文明对立统一的关系，这样一来红火了琼花楼的生意，二来炒红了路冬瓜的女儿，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香艳问：“这个乞丐真的是洪七？”
萧十郎道：“当然不是了，洪七忙着偷鸡摸狗，哪有空来这里搞创意。”
香艳问：“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十郎道：“他是怀疑这乞丐就是我们要找的6小鸡。”
三，跑堂妹妹的魅力
香艳问：“6小鸡怎么会变成乞丐呢？”
萧十郎道：“小尼姑可以变成可爱的小姑娘，唐风流可以变成善良的大色狼，6小鸡为什么不可以变成乞丐？”
香艳道：“那我们赶快去找他呀。”
萧十郎道：“虽然我们大致判断那乞丐就是6小鸡，可是我们现在却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香艳转头去问唐诗：“哥哥，有他的线索吗？”
唐诗摇头。
香艳又转头去问萧十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萧十郎笑道：“你哥哥我以前帮人家算过命，看看脸色就可以猜出来了。”
香艳道：“哥哥你好厉害哦。”
萧十郎笑道：“过奖过奖，我也就比你唐哥哥厉害那么一点点。”
香艳问：“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萧十郎道：“问你唐哥哥去。”
唐诗道：“你不是会猜吗，继续猜呀，看看脸色就能猜出来，整天蒙骗良家少女，忽悠，继续忽悠。”
萧十郎笑道：“那是兄弟辉煌的历史。”
唐诗道：“历史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不，历史是用来遗忘的，不是让你整天挂在嘴上的，还辉煌。”然后他来了一个转折，“论辉煌你能跟我比，想当年……”
香艳骂道：“都他妈给老娘闭嘴。二位哥哥别吹了，善心，留几头牛给老农们种种地吧，要是都被你们吹死了，人家牛郎多伤心啊。”
萧十郎笑道：“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牛郎都不放牛了。”
香艳问：“那他们干什么？”
唐诗打断她，道：“你好奇心怎么那么强啊，别问了，吃也吃了，说也说了，咱们还是走吧。”
香艳问：“去哪里？”
唐诗道：“去找6小鸡。”
4
叫来跑堂妹妹，准备结账。唐诗与萧十郎抢着掏银子。唐诗说本来这是很平凡的一天现在因为遇见了一艺术家变得不平凡了我现在特高兴这顿饭我一定要请。萧十郎说久仰风流兄大名这顿饭一定我请兄弟你千万别跟我抢跟我抢就不是兄弟。
两人掏了半天谁也没把银子掏出来。
跑堂妹妹对他们投去鄙视的目光。
最后香艳把饭钱付了。唐诗说奇怪了我怎么找不到钱袋了。萧十郎说我可能遇见小偷了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香艳说老娘最奇怪的是你们在人家美女面前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没有风度。
唐诗说我有原因。
萧十郎说我也有原因。
香艳指指唐诗说，唐哥哥先说。
萧十郎抢过来说，我先说我先说，你哥哥我从来就不是爱财的人，为了朋友更愿意付出一切，刚才这么做，主要是那跑堂妹妹确实长得漂亮，我不能太殷勤，我怕妹妹你吃哥哥的醋。
香艳说，你先滚一边去，唐哥哥什么原因？
唐诗说，我要说的都被艺术兄抢着说了。
香艳却笑了，说哥哥你真好，处处想着老娘我的感受。
四，一路向北
站在大街上。
香艳问去哪里。唐诗愁眉苦脸。萧十郎笑而不答。
唐诗往东，萧十郎与香艳跟着往东。唐诗往西，二人就又跟着往西。唐诗站住，二人也跟着站住。
香艳骂道：“你他妈究竟去哪里？”
唐诗问萧十郎：“艺术兄为什么跟着我？”
萧十郎笑道：“因为我知道风流兄肯定有线索。”
唐诗笑道：“算你聪明。”然后指指香艳，“就这小丫头笨。”
唐诗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那人看了看唐诗，又看了看萧十郎，再看了看香艳，说不知道。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还不早说看来看去做什么。于是那人抱头鼠窜。唐诗又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这人倒是很干脆，立即就说不知道。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还敢说的这么干脆。于是那人也抱头鼠窜。
萧十郎道：“搞了几十年艺术，我现在终于顿悟了。”
唐诗问：“艺术兄炖了什么？”
萧十郎道：“十条真理有七条是废话，还有两条是装逼，只有一条千真万确，那就是千万不能惹女人生气。”
香艳敲他的头，道：“老娘棒喝你两下，大叔你继续炖！”
香艳看见有人从琼花楼出来，便说狗仔门的人消息肯定灵通，自己过去问一问。香艳跑过去，拦住那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
那人看了看她，问：“你是谁？”
香艳说了自己的名号。
那人又问：“香艳是谁？”
香艳说她是黄大嘴的朋友。
那人道：“噢……”
香艳一高兴，以为精英黄大嘴在狗仔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人却一转折，道：“噢……没听说过。”
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你噢什么噢，害得老娘空欢喜一场，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最好滚到毛里求斯去。”
那人闻言，不怒反笑，道：“噢，我知道了，香艳，恒山女侠，一腔幽怨，千里寻夫，最近怎么样，还幽怨不，我给你做个专访吧，大嘴是我兄弟，我给你做专访，包你《八卦》一个整版，怎么样？”
香艳道：“滚。”
那人道：“大嘴是我好兄弟，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搓麻，大嘴他嘴又大牙又黄，不过他人很好。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这样吧，专访我们过两天再做，我叫姜大牙，是大嘴好兄弟。”
香艳道：“滚立即。”
那人滚后，香艳回来。唐诗问她怎么样。香艳说什么都没问到，那人就一流氓，连黄大嘴都不认识，还说自己是姜大牙，哪有大牙不认识大嘴的道理。
萧十郎立即表示反对，说，他那号垃圾也能算流氓，不可能，您可千万别侮辱我们流氓，我们不收垃圾。
香艳看见一白胡子老头很蹒跚地走过来，就让唐诗过去问问，说老人家最实在，也最乐于助人。唐诗让她去问，说老人家最喜欢可爱的小姑娘。
香艳就跑过来，很可爱地问：“老伯伯您好，您知道孔子庙在哪里吗？”
“啊？你说什么？”老头一脸茫然，看来听力非常不好。
香艳就在他耳边大声喊：“孔子庙，在哪里？”
“啊？你说什么？”老头还是一脸茫然，看来听力不止是不好，简直就是有点聋。
唐诗走过去，给老头做了一个观音拜佛的姿势，一边做动作一边问在哪里。老头就笑了，而且是很神秘的笑。
老头指了个方向，说，一直往北走，我刚从那过来。
唐诗道了谢。
老头带着神秘的笑，蹒跚着走了。
香艳也来了一次顿悟，小脚一跺，说老娘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往北，恒山派情报科早就做了指示了。
三个人往北。
路上。香艳问他们是不是觉得那个白胡子老头有点奇怪。唐诗说是有点奇怪，特别是他那神秘的笑容，好像与谁心领神会一样。
香艳说他胡子那么长那么白会不会是神仙下凡来指点我们找到6小鸡。
唐诗说可能是太白金星。
萧十郎说看起来不像太白金星，有点像太黑银星。
香艳说不管黑白金银，只要是神仙就行，又说，不过她更喜欢二郎神，二郎神比较帅，还很有爱心，因为他养宠物狗狗。
五，街头艺术
没走太长时间，听到锣鼓声，再走一小段，看见一大棚，江湖卖艺的那种。门前立着一尊雕像，观音拜佛的样式，只是身后又有七八只手，摆着各种姿势。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大概是管卖票收银子的。
锣鼓声从大棚里传出来。偶尔还能听见观众的喝彩声。
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围观，偶尔有人来，很匆匆的样子，直接交了铜板，就钻进了大棚，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萧十郎看见那雕像，惊呼一声：“啊！千手观音！”然后又叹息道，“如此高雅的艺术，竟流落街头，真是艺术的耻辱，艺术家的悲哀。”
香艳问：“莫非6小鸡也在里面欣赏艺术？”
多情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特别？我是说与其他卖艺的相比。”
香艳道：“哥哥觉得有特别吗？”
萧十郎插话道：“当然有特别，别家卖艺的摆个场子就开始练了，远远一看就知道练的是什么了，给多给少也没个准，他们这样弄个大棚，外面的人只听到里面锣鼓声喝彩声却不知道练的是什么，那好奇心就被勾引起来了，而且他们这样坐门口收钱也挺自在。”
香艳问：“哥哥是说这个创意很好，说不定也与6小鸡有关？”
萧十郎笑道：“你真聪明。”
香艳问：“那哥哥知道里面表演的什么吗？”
萧十郎还没有回答，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招呼他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二位里边请，三个铜板一位，最高级的艺术享受。”
多情指指萧十郎，道：“我这位兄弟也是搞艺术的，大家同行，能不能免费，交流学习一下。”
矮胖男子道：“我们这艺术不需要交流，闭门苦练就行了。”
多情问：“你们表演千手观音？”
矮胖男子摇头，道：“最高级的视觉享受，最惊心动魄的艺术盛宴，二位别犹豫了，看了就知道，包您看完还想来，我们这回头客多的去了。”
香艳骂道：“喂，你眼睛睁大点，口口声声说二位二位，我们三个人呢，你是不是不把老娘放在眼里？”
矮胖男子一脸无辜，问：“姑娘也要看？”
香艳道：“老娘当然要看。”
矮胖男子道：“可是我们从来都不接待女客。”
萧十郎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变通呢，你别把她当女人，把她当老娘不就行了。”
矮胖男人苦笑道：“老娘更不能让她看啊。”
香艳道：“老娘偏要看。”
萧十郎威胁矮胖男人，道：“你千万别拦她，她可是恒山派的女侠，她的化骨绵掌已经有六十年的功力，你若挨她一掌，包您骨头碎得跟面粉一样。”
矮胖男人被深深地吓了一跳，往边上一闪，惶恐地看着恒山女侠。
香艳冲到门口，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香艳只看了一眼，立即闪到一边，小脸涨得通红，胸口大幅度起伏，稍微平复一些，才把愤怒的目光投向那个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吓得只往多情身后躲。
萧十郎问：“莫非是先锋艺术？”
香艳恨恨地骂道：“下流！”说完转头就走。
多情跟着她。
萧十郎也跟着她，走了一步，回头对矮胖男人道：“你们赶紧关门歇业吧，女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香艳在前面走得很快，好像要把两个男人甩了的样子。
多情紧紧地跟在后面。
萧十郎跟在多情的旁边。
香艳突然“哎呦”一声，然后就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竟然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这哭声，那一个童真，那一个稚嫩，那一个叫人不忍心！
萧十郎柔声问：“妹妹你怎么了？”
香艳不说话，只顾哭。
多情问：“你怎么了？”
香艳一边哭一边说道：“走得太快，扭到脚了。”
萧十郎柔声道：“疼不？乖，别哭啊，哥哥背你。”
香艳道：“疼。我要情哥哥背。”
多情蹲下身，蹲在香艳的前面，道：“来吧，我背你。”香艳抹了一把眼泪，跳到多情的背上，破涕为笑。
萧十郎道：“雷公啊，给我锤，我要敲碎这绝望的眼泪；大海啊，给我水，我要淹没这内心的伤悲；风啊，给我力量，我要抚平这世界的沧桑；神啊，让她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想背她。”
香艳道：“滚！”
萧十郎抗议道：“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香艳道：“请滚！”
第六章，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6
在路上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孔子庙在哪里。正在叹息之际，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一看就是个有信仰的人。
萧十郎过去问她孔子庙在哪里。
老妇人把萧十郎从头到脚看个遍，说这个后生还挺帅的。
香艳趴在多情的背上，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也不管老妇人用目光猥亵了萧十郎，也不骂人了，只是在多情回头看她的时候，立即装可怜加可爱地笑。
萧十郎问那老妇人究竟知不知道孔子庙在哪里。
老妇人只顾着用自己的目光一遍又一边地猥亵萧十郎，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她身边的侍女说她们家老妇人是个信仰狂热的人，这一带所有的庙都去上过香拜过佛，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个什么孔子庙。
这时老妇人像是想起来什么，说认出了萧十郎是个行为艺术家，萧十郎在岳阳楼裸奔的时候她也在场，并说萧十郎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身体深深地打动了她虽不年轻但依旧**澎湃的芳心，她说现在的萧十郎比那个时候更帅了更强壮了，她说他们家老爷已经去世三年了，她说她没有儿子三个女儿都出嫁了，她说她这三年过得很寂寞很寂寞睡不着的时候常常会想起萧十郎裸奔时的青春朝气的身体，她说他们家良田千倾黄金万两票号开了几百家富可敌国就是缺个当家的，她问萧十郎愿不愿意做他们家当家的。
多情跟香艳在一旁偷笑。
萧十郎说谢谢她的好意，自己现在以艺术为重，还没有开始考虑个人的事情，等找到了孔子庙以后，再来考虑个人的问题。
那老妇人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说萧十郎要是做了他们家当家的，她找人建三十座孔子庙送给萧十郎，他们可以每天换一座庙住。
萧十郎说人生大事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和辽大王萧太后商量商量，让老妇人先回家去等他的消息。
老妇人说她回家去建孔子庙，如果建好三十座庙，萧十郎还没有给她消息，她就要学孟姜女，把那三十座庙再哭倒。
侍女说她们家老妇人是个信仰狂热的人，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然后老妇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去，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其情真，其意切，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老妇人走后，多情与香艳已经笑得不行了。
香艳说十郎哥哥原来是老年妇女的偶像。
萧十郎说搞个人崇拜是不好的。
多情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想笑还要憋着不笑。
萧十郎骂他们两个没良心，自己去问路被人家调戏，他们非但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良心**得比臭豆腐还臭。
7
琼花楼玉树临风的老板路冬瓜告诉多情，那个给他出了绝妙创意的乞丐说自己住在孔子庙。所以多情要找孔子庙。
知道孔子庙的人好像不多。
香艳看了一眼“千手观音”，面红心跳。他们也没问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从白胡子老头神秘的微笑与看门的矮胖男子的言辞里，大概能猜出点眉目，无非就是会让纯洁无暇的小姑娘觉得有点下流的视觉艺术。
萧十郎遇见一个号称是信仰狂热的老妇人，被狠狠地意Yin了一番，然而连信仰狂热到去过所有庙烧过香的老妇人都没听说过孔子庙。
三个人讨论后得出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提供创意的那个乞丐说谎，他根本不是住在什么孔子庙；
第二种可能，琼花楼老板路冬瓜说谎，他胡诌了个乞丐的住所；
第三种可能，孔子庙根本就不是庙。
那个乞丐为什么要说谎？也许他不想别人找到他。可是如果他不想别人找到，干脆不说住哪里好了，何必瞎说一个地方。
路冬瓜为什么要说谎？也许他不想让别人找到那个乞丐，他怕乞丐也教会别人经营之道。
如果孔子庙不是庙，那会是什么？
香艳还从第二种可能引申出一个大胆的猜想：琼花楼老板为了独享创意，把那乞丐杀人灭口了。
三人讨论良久，得不出统一结论。
萧十郎说应该继续找孔子庙。
多情说应该回去找路冬瓜。
举手表决，一人一票。两个人都看着香艳。香艳说，看什么看，我当然是听情哥哥的，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萧十郎说爱情让人盲目，这句话果真不假。
于是三个人回琼花楼，找路冬瓜。
第七章，孔子庙的乞丐
8
琼花楼的门口贴着一张告示：旺铺转让，现银交易。这几个大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琼花将谢，佳肴难现，特色冬瓜排骨煲，八折优惠，最后三天，你怎能错过？
门口还有一个伙计在吆喝：瞧一瞧，看一看，琼花告别宴；调个情，撒个娇，跑堂妹妹笑；八折，八折，最后的晚餐。
香艳说幸好咱们回来的及时，要不连路冬瓜都找不到了。
多情笑。萧十郎也笑。
多情领着二人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其间有伙计拦住问话，多情说是冬瓜的朋友，轻易就忽悠过去。
香艳问多情：“他为什么那么信你？”
萧十郎抢着解释，道：“除了老板的朋友，谁敢叫老板冬瓜。”
多情径自走到一间房前，也不敲门，就推门而入。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算账，长得又矮又圆，果然像个冬瓜。
路冬瓜有点生气，道：“怎么又是你？进来也不先敲个门，太不懂礼貌了。”
多情道：“恭喜财，路老板。我知道您不是喜欢假客套的俗人，所以我也就不跟您客套了。”
路冬瓜笑道：“这话我爱听。”转而又道，“财，财，你们这些人怎么整天就知道财，难道就没有一点精神追求？你没看见我转让的告示都贴出去了吗？”
多情笑道：“这个告示好啊，琼花告别宴，跟三峡告别游一样吸引人，估计路老板您数钱都数到手酸了吧。”
路冬瓜不置可否，问：“你又来做什么？”
多情径自道：“路老板这个创意好啊，大赚一笔之后，还可以带着已经一炮而红的跑堂妹妹去京城闯闯娱乐圈，好创意啊！”
路冬瓜道：“难道你是专门来拍马屁的？”
多情笑道：“此地无马，如何拍马屁？莫非路老板愿意扮一回马，让书生我拍个**？哈哈，开个玩( 疯狂的武林 http://www.xlawen.org/kan/3946/ )
第十三章，神秘贵人
萧十郎正在兴奋当中，背后有人轻轻地敲了他一下。他转头去看，正是前几天在这里遇见的那个举止优雅的贵人。贵人左边站着身材魁梧的高手，右边站着眉清目秀的太监。
萧十郎笑道：“你，哈哈，好久不见。”
贵人道：“你还在这里搞艺术？”
萧十郎道：“过两天就收摊了。让他们刀下留人的就是你？”
贵人点头。
萧十郎问：“你到底是谁？”
贵人道：“你猜。”
萧十郎道：“京里来的？”
贵人点头。
萧十郎笑道：“我知道了。哈哈，皇上，乾隆下江南？”
贵人摇头。
萧十郎猜道：“莫非是凤阳的流氓朱元璋？”
贵人还是摇头。
萧十郎笑道：“这次保准能猜中，你一定就是赵匡胤。”
贵人还是摇头。
贵人右边的太监急了，细声细气地道：“哟，猪八戒扛毛笔，硬说自己是文化人，连当今皇上是谁你都不知道，哟，真是笑死人家了。”
贵人左边的高手也急了，骂得很干脆，道：“靠，你还有脸在江湖上混，赶紧回家洗洗抱枕头去。”
那太急故意问道：“为什么抱枕头啊？”
高手道：“看他这傻样，估计也就一辈子光棍了。”
那太监便笑道：“哟，今遇见一光棍，难怪什么都不懂。咯咯，咯咯，咯咯咯。”说完，辅助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搞得人直打寒颤。
萧十郎瞪了那太监一眼，道：“莫非公公晚上不抱枕头，莫非公公床底下藏了几个充气娃娃？”
高手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太监捂住自己的脸，骂道：“你们取笑人家，不跟你们说啦，羞死人家了。”
贵人只是微笑，不语。
萧十郎道：“我这人虽然长得帅，但脑子却不太好使，还是你自己说吧。”
贵人走近一步，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萧十郎笑道：“哦，原来你是……”
贵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保密。”
萧十郎很严肃地点头。
贵人神秘地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第一章，精神危机
1、
菜6续上齐，多情没有回来。
菜6续吃完，多情还是没有回来。
香艳越等越气，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时不时还朝门口瞄上一眼。明明很在意，可又非要装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萧十郎叹了口气，道：“哥哥我行走江湖二十年，经历了风风雨雨，有过初恋的失败，有过裸奔的壮举，还差点被砍了头，哥哥我冥思苦想终于总结出一条非常非常重要的经验，那就是江湖险恶。”
香艳看都没看他，问：“那又怎么样？”
萧十郎道：“姑娘那位同伴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香艳问：“有什么意外？”
萧十郎道：“这里的人大多是冲着跑堂妹妹来的，男人之间争风吃醋打架杀人是很平常的事，我也有过杀人的冲动。”
香艳问：“大叔也争过风吃过醋？”
萧十郎很认真地点头，道：“那是我这艺术的一生唯一的一次，是我的处男醋。”
香艳无精打采地道：“反正等着也无聊，不如大叔你再讲讲你的处男醋吧。”
萧十郎一本正经，道：“好啊，等你那位同伴回来，哥哥我一定跟他拼命，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不陪，居然去追别的女人，而这位漂亮的妹妹居然还一把相思一把幽怨地一等再等，哥哥我这醋是吃定了。”
香艳笑了，道：“我很漂亮吗？”
萧十郎很认真地点头，道：“漂亮，很漂亮。”
香艳轻叹一声，问：“他真的会有危险吗？”
萧十郎道：“有，即使没有跟男人打架，还是有危险，你想啊，那跑堂妹妹生得如此楚楚动人，你那同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情网，说不定那对狗男女这会正在干着无耻的勾当，你说危险不？”
香艳骂道：“流氓。”
萧十郎道：“我们搞艺术的常常被人误解，对于流氓这个词我一点都不陌生，后来我认为，流氓对于我们艺术家来说，其实就是一顶桂冠。”
香艳愤怒的小火苗又开始闪了，骂道：“老娘不是说你。”
“那就是说我了？”多情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香艳的背后。
香艳立即一巴掌抡了过去，骂道：“我让你跑。”
多情一闪身，躲了过去，捂着胸口道：“好危险，好危险。”然后指着萧十郎问，“他是谁？好啊，我才去那么一会会，你就勾搭上小白脸了。”
香艳骂道：“你放屁。”
萧十郎道：“兄弟，二十年前你说我是小白脸，我知道你是在夸我，现在你说我是小白脸，一定是在骂我，我们搞艺术的风吹日晒，苦啊。”
多情笑道：“兄弟是艺术家？”
萧十郎道：“在下萧十郎。”
多情道：“在下多情。”
萧十郎道：“四大名捕，佩服佩服。”
多情道：“裸奔十里，久仰久仰。”
然后两人握手，拥抱，哈哈大笑，倒酒，连干三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入座，聊得很开心，把香艳晾在一边。
香艳骂道：“虚伪。”
多情瞪了她一眼。香艳扬手就准备打他，多情连忙直缩脖子。
多情与萧十郎一边吃喝，一边聊聊江湖旧事，好不热闹。后来两个人都说到了共同的目的，寻找6小鸡。
萧十郎也是听到消息，说6小鸡在扬州出现了，才连忙赶过来的。
多情说兄弟你在艺术界混得如鱼得水，正是勇攀高峰的时候，为什么要跑来找很难找到的6小鸡。
萧十郎说兄弟你不懂，一言难尽啊，我是受到了艺术史上最残酷的打击，这打击具有颠覆艺术史观的轰动效果，兄弟我搞艺术搞了二十年，二十年风风雨雨，二十年巫山**，最后却现艺术这东西，其实就是丽春院的表子，谁想搞谁就搞，而且搞得最好的一定不是流氓，一定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君子，就拿行为艺术来说吧，我一场裸奔，内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与煎熬，我内心在哭，脸上还要微笑，可是那帮贪官搞起行为艺术来，比我们这帮艺术家厉害多了，人家脸上在哭，心里在笑，贪污了三十万两银子还偏偏要喝什么反腐倡廉酒，猥亵未成年少女还偏偏说始终把人民放在第一位，这行为艺术多牛逼啊，跟他们比起来，我们就一###，比###还傻，是###的n次方。
多情说同情同情。
萧十郎说既然艺术是表子，就留给君子们去搞吧，咱流氓就不搞了，咱流氓去搞君子他老婆去。
多情说这个比喻妙。
萧十郎说那兄弟你不好好查案，跑来找6小鸡做什么。
多情说兄弟你不懂，幸福的经历大体是相似的，不幸的经历却各有各的不幸，现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经济危机，各个部门都在裁人，六扇门也不例外，虽然兄弟我大小也是个名人，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但兄弟我胸怀凌云壮志，一直想做点千古绝唱的大事，这不想找策神6小鸡给策划策划。
萧十郎说在这个越来越肮脏混乱的世界里，像我们这样具有伟大人格和崇高精神追求的有志青年是越来越痛苦了。
多情说经济遇到了危机可以去找老唐朝，精神遇到了危机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曾经尝试去读庄子心得，却现很狗屁，整个一装逼，
萧十郎说身体遇到危机可以去找丽春院的鸡，脑袋出了危机只能来找6小鸡。
下面是两个人之后的对话：
多情：救苦救难的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山川跟着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多情：普度众生的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河流跟着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多情：江湖骗子6小鸡啊，你在哪里？
萧十郎：我们大家一起喊，他在心里，他在心里。
多情：善哉善哉。
萧十郎：阿门。
第二章，情伤的种子
香艳终于忍无可忍，抓起酒壶就给自己倒酒，倒了一杯，一仰头喝完，再倒一杯，一仰头再喝完，之后干脆就用壶喝。
喝得太急，呛住，才现多情与萧十郎都在看着她。
香艳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喝酒，你以为就你们会喝酒，靠，一个装色狼，一个装流氓，玩愤青，操！”
多情看了看萧十郎，道：“深刻！”
萧十郎看了看多情，道：“精屁！”
香艳这边酒喝得太急，已经有些醉意，道：“丢人！老娘都懒得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就知道在这里牢骚，我靠！”
多情道：“一针见血。”
萧十郎道：“一屁到位。”
两个人一起说：“继续，继续。”
香艳道：“放，放你们的臭狗屁，不对，放你们的狗臭屁，不，不对，放你们的臭屁狗，靠，老娘我也博大精深了一回。多情大、大名捕，你说你刚才干嘛去了，为什么一见美女就跑，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回来，说，你给老娘说实话，老娘已经准备好了承受失恋的打击，你说。”
萧十郎笑道：“多情兄，这可是一腔幽怨啊！”
香艳骂道：“怨你个头，滚，没你的事，你滚一边去。”
萧十郎笑道：“风流兄保重，兄弟我先滚了去也。我滚啊滚，滚到两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我们都是好孩子。”
多情道：“小妹妹，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你这么说影响非常非常之不好，我们家九代单传，如果因为你耽误了我的清白导致我将来找不到媳妇，我们家老唐朝肯定会跟你拼命。”
香艳道：“你他妈自己做了不承认，还说老娘耽误你？”
萧十郎煽风点火道：“风流兄，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勇于承认。”
多情问：“我做了什么啊我，我怎么感觉我那么冤啊。小妹妹，你说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说话要凭良心啊，我们家可是九代单传。”
香艳道：“我们吃饭，我吃肉包子，哥哥吃菜包子；我们赶路，我骑着马，哥哥跟在后面跑；我们住宿，我睡床，哥哥睡地上。哥哥处处对我那么好，要么是哥哥心里早已喜欢上我，要么就是哥哥故意想让我喜欢上哥哥。可是现在你他妈却想耍赖，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跑堂妹妹那个骚婆娘，你想抛弃我是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喜新厌旧，男人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萧十郎插话，道：“错，严重的以偏概全，男人里面也有好人，不过不多，像我这样善良真诚同时又长得很帅的优秀青年，确实比较少。”
香艳道：“滚，你他妈不要唧唧歪歪。”
萧十郎笑道：“多情兄，看来这幽怨的小火苗不好灭哦。”
多情道：“可是我冤啊，我们一路风餐露宿，你一个小姑娘家，我照顾你是应该的，那是风度，不是风流。”
香艳却忽然哭了，还哭得很认真，道：“哥哥别狡辩了，哥哥喜欢我，我心里很高兴，哥哥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想抛弃我，我也认命，谁叫我命苦呢，没爹没娘没人关心没人爱护。”
萧十郎心里一酸，道：“妹妹你别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断其爱恋，为了恒山派的复兴，为了全江湖的安危，妹妹你一定要挺过去。其实哥哥比你还惨，哥哥初恋的小花朵还没绽放就被无情的女中豪杰给摧残了，我们同命相怜啊。妹妹，从今后，哥哥关心你爱护你，你就毅然决然地把这个没良心的小白脸给抛弃了吧。”
多情道：“说的好，我赞成。”
香艳哭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多情哥哥关心我爱护我。”
多情道：“我也没说不关心你不爱护你啊。”
香艳破涕为笑，道：“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管我的。可是哥哥为什么跟那个跑堂妹妹去了那么长时间？”
萧十郎在一边笑，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探寻真相的不竭动力。”
多情道：“你们想啊，琼花楼为什么生意这么好，跑堂妹妹为什么这么红，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所有酒楼客栈的跑堂都是男的，只有琼花楼的跑堂是女的，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创意。为什么别人都没想到，而琼花楼却做到了呢？”
香艳问：“为什么？”
萧十郎道：“因为琼花楼有高人指点。”
香艳问：“哥哥是去找那个高人了？”
多情道：“高人没有找到，矮人却找到一个。我跟跑堂妹妹去见了琼花楼的老板，那老板姓路，长得跟冬瓜似的，却有个很好听的外号，叫玉树临风。”
萧十郎道：“这个世界永远这么妙趣横生。”
香艳问：“哥哥找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多情道：“找个美女来干跑堂，这创意确实不是路冬瓜想出来的，而是一个乞丐告诉他的。路冬瓜说，三个月前，那个乞丐来这里要饭，伙计给他两个包子他不要，给他一碗米饭他也不要，伙计问他要什么，他说要八煎八煮八蒸八炸，伙计说你做梦去吧，你想得倒美可惜我们琼花楼都要倒了，那乞丐说你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他一定会请我好好吃一顿的，伙计就把他带去见路冬瓜，路冬瓜因为琼花楼经营不佳正在寻思究竟是跳楼还是撞墙，见伙计带一乞丐来，正准备火，那乞丐说他有办法让琼花楼起死回生，要求路冬瓜请他好好吃一顿，路冬瓜看他虽然是个乞丐，却隐隐透露着英气，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路冬瓜以为他是丐帮洪七微服私访，就请他好好吃了一顿，吃完后，只见那乞丐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摸了一下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放了一个臭屁，然后说出一个妙计，让路冬瓜的女儿来做跑堂，并胡诌了个名号叫跑堂妹妹，找人画了两张画，往那《八卦》、《无聊》上面一放，再花点银子请著名学者余春风先生做个点评，扯一扯什么女色文化与跑堂文明对立统一的关系，这样一来红火了琼花楼的生意，二来炒红了路冬瓜的女儿，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香艳问：“这个乞丐真的是洪七？”
萧十郎道：“当然不是了，洪七忙着偷鸡摸狗，哪有空来这里搞创意。”
香艳问：“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十郎道：“他是怀疑这乞丐就是我们要找的6小鸡。”
三，跑堂妹妹的魅力
香艳问：“6小鸡怎么会变成乞丐呢？”
萧十郎道：“小尼姑可以变成可爱的小姑娘，唐风流可以变成善良的大色狼，6小鸡为什么不可以变成乞丐？”
香艳道：“那我们赶快去找他呀。”
萧十郎道：“虽然我们大致判断那乞丐就是6小鸡，可是我们现在却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香艳转头去问唐诗：“哥哥，有他的线索吗？”
唐诗摇头。
香艳又转头去问萧十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萧十郎笑道：“你哥哥我以前帮人家算过命，看看脸色就可以猜出来了。”
香艳道：“哥哥你好厉害哦。”
萧十郎笑道：“过奖过奖，我也就比你唐哥哥厉害那么一点点。”
香艳问：“那我们下面该怎么办？”
萧十郎道：“问你唐哥哥去。”
唐诗道：“你不是会猜吗，继续猜呀，看看脸色就能猜出来，整天蒙骗良家少女，忽悠，继续忽悠。”
萧十郎笑道：“那是兄弟辉煌的历史。”
唐诗道：“历史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不，历史是用来遗忘的，不是让你整天挂在嘴上的，还辉煌。”然后他来了一个转折，“论辉煌你能跟我比，想当年……”
香艳骂道：“都他妈给老娘闭嘴。二位哥哥别吹了，善心，留几头牛给老农们种种地吧，要是都被你们吹死了，人家牛郎多伤心啊。”
萧十郎笑道：“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牛郎都不放牛了。”
香艳问：“那他们干什么？”
唐诗打断她，道：“你好奇心怎么那么强啊，别问了，吃也吃了，说也说了，咱们还是走吧。”
香艳问：“去哪里？”
唐诗道：“去找6小鸡。”
4
叫来跑堂妹妹，准备结账。唐诗与萧十郎抢着掏银子。唐诗说本来这是很平凡的一天现在因为遇见了一艺术家变得不平凡了我现在特高兴这顿饭我一定要请。萧十郎说久仰风流兄大名这顿饭一定我请兄弟你千万别跟我抢跟我抢就不是兄弟。
两人掏了半天谁也没把银子掏出来。
跑堂妹妹对他们投去鄙视的目光。
最后香艳把饭钱付了。唐诗说奇怪了我怎么找不到钱袋了。萧十郎说我可能遇见小偷了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香艳说老娘最奇怪的是你们在人家美女面前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没有风度。
唐诗说我有原因。
萧十郎说我也有原因。
香艳指指唐诗说，唐哥哥先说。
萧十郎抢过来说，我先说我先说，你哥哥我从来就不是爱财的人，为了朋友更愿意付出一切，刚才这么做，主要是那跑堂妹妹确实长得漂亮，我不能太殷勤，我怕妹妹你吃哥哥的醋。
香艳说，你先滚一边去，唐哥哥什么原因？
唐诗说，我要说的都被艺术兄抢着说了。
香艳却笑了，说哥哥你真好，处处想着老娘我的感受。
四，一路向北
站在大街上。
香艳问去哪里。唐诗愁眉苦脸。萧十郎笑而不答。
唐诗往东，萧十郎与香艳跟着往东。唐诗往西，二人就又跟着往西。唐诗站住，二人也跟着站住。
香艳骂道：“你他妈究竟去哪里？”
唐诗问萧十郎：“艺术兄为什么跟着我？”
萧十郎笑道：“因为我知道风流兄肯定有线索。”
唐诗笑道：“算你聪明。”然后指指香艳，“就这小丫头笨。”
唐诗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那人看了看唐诗，又看了看萧十郎，再看了看香艳，说不知道。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还不早说看来看去做什么。于是那人抱头鼠窜。唐诗又拦住一个路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这人倒是很干脆，立即就说不知道。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还敢说的这么干脆。于是那人也抱头鼠窜。
萧十郎道：“搞了几十年艺术，我现在终于顿悟了。”
唐诗问：“艺术兄炖了什么？”
萧十郎道：“十条真理有七条是废话，还有两条是装逼，只有一条千真万确，那就是千万不能惹女人生气。”
香艳敲他的头，道：“老娘棒喝你两下，大叔你继续炖！”
香艳看见有人从琼花楼出来，便说狗仔门的人消息肯定灵通，自己过去问一问。香艳跑过去，拦住那人，问他孔子庙在哪里。
那人看了看她，问：“你是谁？”
香艳说了自己的名号。
那人又问：“香艳是谁？”
香艳说她是黄大嘴的朋友。
那人道：“噢……”
香艳一高兴，以为精英黄大嘴在狗仔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人却一转折，道：“噢……没听说过。”
香艳骂道：“你他妈不知道你噢什么噢，害得老娘空欢喜一场，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最好滚到毛里求斯去。”
那人闻言，不怒反笑，道：“噢，我知道了，香艳，恒山女侠，一腔幽怨，千里寻夫，最近怎么样，还幽怨不，我给你做个专访吧，大嘴是我兄弟，我给你做专访，包你《八卦》一个整版，怎么样？”
香艳道：“滚。”
那人道：“大嘴是我好兄弟，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搓麻，大嘴他嘴又大牙又黄，不过他人很好。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这样吧，专访我们过两天再做，我叫姜大牙，是大嘴好兄弟。”
香艳道：“滚立即。”
那人滚后，香艳回来。唐诗问她怎么样。香艳说什么都没问到，那人就一流氓，连黄大嘴都不认识，还说自己是姜大牙，哪有大牙不认识大嘴的道理。
萧十郎立即表示反对，说，他那号垃圾也能算流氓，不可能，您可千万别侮辱我们流氓，我们不收垃圾。
香艳看见一白胡子老头很蹒跚地走过来，就让唐诗过去问问，说老人家最实在，也最乐于助人。唐诗让她去问，说老人家最喜欢可爱的小姑娘。
香艳就跑过来，很可爱地问：“老伯伯您好，您知道孔子庙在哪里吗？”
“啊？你说什么？”老头一脸茫然，看来听力非常不好。
香艳就在他耳边大声喊：“孔子庙，在哪里？”
“啊？你说什么？”老头还是一脸茫然，看来听力不止是不好，简直就是有点聋。
唐诗走过去，给老头做了一个观音拜佛的姿势，一边做动作一边问在哪里。老头就笑了，而且是很神秘的笑。
老头指了个方向，说，一直往北走，我刚从那过来。
唐诗道了谢。
老头带着神秘的笑，蹒跚着走了。
香艳也来了一次顿悟，小脚一跺，说老娘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往北，恒山派情报科早就做了指示了。
三个人往北。
路上。香艳问他们是不是觉得那个白胡子老头有点奇怪。唐诗说是有点奇怪，特别是他那神秘的笑容，好像与谁心领神会一样。
香艳说他胡子那么长那么白会不会是神仙下凡来指点我们找到6小鸡。
唐诗说可能是太白金星。
萧十郎说看起来不像太白金星，有点像太黑银星。
香艳说不管黑白金银，只要是神仙就行，又说，不过她更喜欢二郎神，二郎神比较帅，还很有爱心，因为他养宠物狗狗。
五，街头艺术
没走太长时间，听到锣鼓声，再走一小段，看见一大棚，江湖卖艺的那种。门前立着一尊雕像，观音拜佛的样式，只是身后又有七八只手，摆着各种姿势。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大概是管卖票收银子的。
锣鼓声从大棚里传出来。偶尔还能听见观众的喝彩声。
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围观，偶尔有人来，很匆匆的样子，直接交了铜板，就钻进了大棚，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用说。
萧十郎看见那雕像，惊呼一声：“啊！千手观音！”然后又叹息道，“如此高雅的艺术，竟流落街头，真是艺术的耻辱，艺术家的悲哀。”
香艳问：“莫非6小鸡也在里面欣赏艺术？”
多情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特别？我是说与其他卖艺的相比。”
香艳道：“哥哥觉得有特别吗？”
萧十郎插话道：“当然有特别，别家卖艺的摆个场子就开始练了，远远一看就知道练的是什么了，给多给少也没个准，他们这样弄个大棚，外面的人只听到里面锣鼓声喝彩声却不知道练的是什么，那好奇心就被勾引起来了，而且他们这样坐门口收钱也挺自在。”
香艳问：“哥哥是说这个创意很好，说不定也与6小鸡有关？”
萧十郎笑道：“你真聪明。”
香艳问：“那哥哥知道里面表演的什么吗？”
萧十郎还没有回答，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招呼他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二位里边请，三个铜板一位，最高级的艺术享受。”
多情指指萧十郎，道：“我这位兄弟也是搞艺术的，大家同行，能不能免费，交流学习一下。”
矮胖男子道：“我们这艺术不需要交流，闭门苦练就行了。”
多情问：“你们表演千手观音？”
矮胖男子摇头，道：“最高级的视觉享受，最惊心动魄的艺术盛宴，二位别犹豫了，看了就知道，包您看完还想来，我们这回头客多的去了。”
香艳骂道：“喂，你眼睛睁大点，口口声声说二位二位，我们三个人呢，你是不是不把老娘放在眼里？”
矮胖男子一脸无辜，问：“姑娘也要看？”
香艳道：“老娘当然要看。”
矮胖男子道：“可是我们从来都不接待女客。”
萧十郎笑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变通呢，你别把她当女人，把她当老娘不就行了。”
矮胖男人苦笑道：“老娘更不能让她看啊。”
香艳道：“老娘偏要看。”
萧十郎威胁矮胖男人，道：“你千万别拦她，她可是恒山派的女侠，她的化骨绵掌已经有六十年的功力，你若挨她一掌，包您骨头碎得跟面粉一样。”
矮胖男人被深深地吓了一跳，往边上一闪，惶恐地看着恒山女侠。
香艳冲到门口，探头进去看了一眼。
香艳只看了一眼，立即闪到一边，小脸涨得通红，胸口大幅度起伏，稍微平复一些，才把愤怒的目光投向那个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吓得只往多情身后躲。
萧十郎问：“莫非是先锋艺术？”
香艳恨恨地骂道：“下流！”说完转头就走。
多情跟着她。
萧十郎也跟着她，走了一步，回头对矮胖男人道：“你们赶紧关门歇业吧，女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香艳在前面走得很快，好像要把两个男人甩了的样子。
多情紧紧地跟在后面。
萧十郎跟在多情的旁边。
香艳突然“哎呦”一声，然后就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竟然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这哭声，那一个童真，那一个稚嫩，那一个叫人不忍心！
萧十郎柔声问：“妹妹你怎么了？”
香艳不说话，只顾哭。
多情问：“你怎么了？”
香艳一边哭一边说道：“走得太快，扭到脚了。”
萧十郎柔声道：“疼不？乖，别哭啊，哥哥背你。”
香艳道：“疼。我要情哥哥背。”
多情蹲下身，蹲在香艳的前面，道：“来吧，我背你。”香艳抹了一把眼泪，跳到多情的背上，破涕为笑。
萧十郎道：“雷公啊，给我锤，我要敲碎这绝望的眼泪；大海啊，给我水，我要淹没这内心的伤悲；风啊，给我力量，我要抚平这世界的沧桑；神啊，让她给我一个机会吧，我想背她。”
香艳道：“滚！”
萧十郎抗议道：“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香艳道：“请滚！”
第六章，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6
在路上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孔子庙在哪里。正在叹息之际，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一看就是个有信仰的人。
萧十郎过去问她孔子庙在哪里。
老妇人把萧十郎从头到脚看个遍，说这个后生还挺帅的。
香艳趴在多情的背上，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也不管老妇人用目光猥亵了萧十郎，也不骂人了，只是在多情回头看她的时候，立即装可怜加可爱地笑。
萧十郎问那老妇人究竟知不知道孔子庙在哪里。
老妇人只顾着用自己的目光一遍又一边地猥亵萧十郎，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她身边的侍女说她们家老妇人是个信仰狂热的人，这一带所有的庙都去上过香拜过佛，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个什么孔子庙。
这时老妇人像是想起来什么，说认出了萧十郎是个行为艺术家，萧十郎在岳阳楼裸奔的时候她也在场，并说萧十郎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身体深深地打动了她虽不年轻但依旧**澎湃的芳心，她说现在的萧十郎比那个时候更帅了更强壮了，她说他们家老爷已经去世三年了，她说她没有儿子三个女儿都出嫁了，她说她这三年过得很寂寞很寂寞睡不着的时候常常会想起萧十郎裸奔时的青春朝气的身体，她说他们家良田千倾黄金万两票号开了几百家富可敌国就是缺个当家的，她问萧十郎愿不愿意做他们家当家的。
多情跟香艳在一旁偷笑。
萧十郎说谢谢她的好意，自己现在以艺术为重，还没有开始考虑个人的事情，等找到了孔子庙以后，再来考虑个人的问题。
那老妇人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说萧十郎要是做了他们家当家的，她找人建三十座孔子庙送给萧十郎，他们可以每天换一座庙住。
萧十郎说人生大事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和辽大王萧太后商量商量，让老妇人先回家去等他的消息。
老妇人说她回家去建孔子庙，如果建好三十座庙，萧十郎还没有给她消息，她就要学孟姜女，把那三十座庙再哭倒。
侍女说她们家老妇人是个信仰狂热的人，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然后老妇人才恋恋不舍地回去，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其情真，其意切，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老妇人走后，多情与香艳已经笑得不行了。
香艳说十郎哥哥原来是老年妇女的偶像。
萧十郎说搞个人崇拜是不好的。
多情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想笑还要憋着不笑。
萧十郎骂他们两个没良心，自己去问路被人家调戏，他们非但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良心**得比臭豆腐还臭。
7
琼花楼玉树临风的老板路冬瓜告诉多情，那个给他出了绝妙创意的乞丐说自己住在孔子庙。所以多情要找孔子庙。
知道孔子庙的人好像不多。
香艳看了一眼“千手观音”，面红心跳。他们也没问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从白胡子老头神秘的微笑与看门的矮胖男子的言辞里，大概能猜出点眉目，无非就是会让纯洁无暇的小姑娘觉得有点下流的视觉艺术。
萧十郎遇见一个号称是信仰狂热的老妇人，被狠狠地意Yin了一番，然而连信仰狂热到去过所有庙烧过香的老妇人都没听说过孔子庙。
三个人讨论后得出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提供创意的那个乞丐说谎，他根本不是住在什么孔子庙；
第二种可能，琼花楼老板路冬瓜说谎，他胡诌了个乞丐的住所；
第三种可能，孔子庙根本就不是庙。
那个乞丐为什么要说谎？也许他不想别人找到他。可是如果他不想别人找到，干脆不说住哪里好了，何必瞎说一个地方。
路冬瓜为什么要说谎？也许他不想让别人找到那个乞丐，他怕乞丐也教会别人经营之道。
如果孔子庙不是庙，那会是什么？
香艳还从第二种可能引申出一个大胆的猜想：琼花楼老板为了独享创意，把那乞丐杀人灭口了。
三人讨论良久，得不出统一结论。
萧十郎说应该继续找孔子庙。
多情说应该回去找路冬瓜。
举手表决，一人一票。两个人都看着香艳。香艳说，看什么看，我当然是听情哥哥的，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萧十郎说爱情让人盲目，这句话果真不假。
于是三个人回琼花楼，找路冬瓜。
第七章，孔子庙的乞丐
8
琼花楼的门口贴着一张告示：旺铺转让，现银交易。这几个大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琼花将谢，佳肴难现，特色冬瓜排骨煲，八折优惠，最后三天，你怎能错过？
门口还有一个伙计在吆喝：瞧一瞧，看一看，琼花告别宴；调个情，撒个娇，跑堂妹妹笑；八折，八折，最后的晚餐。
香艳说幸好咱们回来的及时，要不连路冬瓜都找不到了。
多情笑。萧十郎也笑。
多情领着二人穿过前厅，来到后院。其间有伙计拦住问话，多情说是冬瓜的朋友，轻易就忽悠过去。
香艳问多情：“他为什么那么信你？”
萧十郎抢着解释，道：“除了老板的朋友，谁敢叫老板冬瓜。”
多情径自走到一间房前，也不敲门，就推门而入。屋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算账，长得又矮又圆，果然像个冬瓜。
路冬瓜有点生气，道：“怎么又是你？进来也不先敲个门，太不懂礼貌了。”
多情道：“恭喜财，路老板。我知道您不是喜欢假客套的俗人，所以我也就不跟您客套了。”
路冬瓜笑道：“这话我爱听。”转而又道，“财，财，你们这些人怎么整天就知道财，难道就没有一点精神追求？你没看见我转让的告示都贴出去了吗？”
多情笑道：“这个告示好啊，琼花告别宴，跟三峡告别游一样吸引人，估计路老板您数钱都数到手酸了吧。”
路冬瓜不置可否，问：“你又来做什么？”
多情径自道：“路老板这个创意好啊，大赚一笔之后，还可以带着已经一炮而红的跑堂妹妹去京城闯闯娱乐圈，好创意啊！”
路冬瓜道：“难道你是专门来拍马屁的？”
多情笑道：“此地无马，如何拍马屁？莫非路老板愿意扮一回马，让书生我拍个**？哈哈，开个玩( 疯狂的武林 http://www.xlawen.org/kan/39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