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印画册，临别相赠，敬请指教…
三是一身名牌。从头到脚，西服T恤，尽是洋货，穿得绝对不是挣三四千元工资所能购买的。
四是口气极大。说到本地，一口一个‘我’，什么都是‘我的……’居然有人说出‘您到了我的国界’…”
还有就是“一把手”现象：“几乎每到一地，‘一把手’一出现，‘二把手’就失语。有几个不失语的‘二把手’，不是把‘一把手’捧为‘爷爷’，就是把自己当成‘孙子’，见着‘一把手’不敢坐，侧着站，张嘴闭嘴皆是‘我给刘书记打工’、‘我给张市长打工’，不‘补钙’是根本站不直的。”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即是一些县里‘一把手’见了市里‘一把手’，大气不敢哼，有屁憋着放，可是一到了自己的‘地盘’，换了个人似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骂张三，训李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刚才在上级领导面前的形象，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这奇怪吗，一点也不奇怪。这些人混迹官场多年，深谙为官升官之道；他要是不那样而能升官做官，那才奇怪呢！
这个做官的潜规则，或换个冠冕堂皇的词叫“官场文化”，其实古已有之。清代官场上就有一类所谓的“口诀”，梁章钜在《归田琐记》中这样讲：
一笔好字，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衣服，五子围棋，六出昆曲，七字歪诗，八张马钓，九品头衔，十分和气。（注：“马钓”是一种纸牌，据说是麻将的源头。）
梁还进一步总结道：
一笔好字，不错；二等才情，不露；三斤酒量，不吐；四季衣服，不当；五子围棋，不悔；六出昆曲，不推；七字歪诗，不迟；八张马钓，不查；九品头衔，不选；十分和气，不俗。
你看，这当官的“素质”古今差不多吧？有学历（科举，如今是学位），有才情（写字，饮酒做诗。），会玩（唱戏，打牌，如今有摄影。），有体面的“四季衣服”（如今是名牌），对同僚、上级，有“十分和气”的谈吐。（对下级自然要另说）
清代戏剧《桂枝香》中，此口诀已有明显的调侃口吻：
一表人物不粗陋，二分才情休浅露，三斤酒量莫呕吐，四季衣服怕破旧，五声音律要谙度，六品顶戴谁查究，七言诗句闻屁臭，八股文章难句读，九流杂技尽通透，十成张罗戒疏漏。
清《笑笑录》的“十样口诀”是：
红，
圆融，
路路通，
认识古董，
不怕大亏空，
围棋马吊中中，
梨园子弟殷勤奉，
衣服齐整言语从容，
主恩宠眷满口皆称颂，
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
古今对照，可知我国优秀的官场文化正在被继承和扬。
本人不才，戏作今日官场的“十字诀”如下：
一把文凭，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名牌，五子登科，六步探戈，七笔歪字，八圈麻将，九类头衔，十分圆通。
不敢说抛砖引玉，怕引来砖头。＼
（37）.妮妮
三十七。妮妮
妮妮是一只斑点狗的名字，从名字你就可以知道它是个mm。它是三个月左右大时被我女儿带回家的，它一进门就趴在地上，眼睛看着人，怯生生地不敢动。我对女儿说：“你怎么弄了只小病狗？” 女儿不高兴：“谁说是小病狗，它没病！”果然，过一会儿它就欢了起来。
斑点狗很特别。雪白的身上随意点缀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黑色斑点，颇有点现代艺术的风格，所以不少人喜欢，也算是一种名犬吧。女儿结婚后把妮妮带了过去。妮妮长得很快，一年多便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长的腿，细束的腰肢，穿着现代派的“时装”，走路的姿势也很优雅。每当我们牵它出去，别人看了都啧啧称赞：“瞧这斑点儿，真漂亮！”
两年多以前，北京养犬的规定出台，斑点属于中型犬，不能在市区养。我的一个朋友的兄弟在郊区搞了一个小度假区，那位兄弟特别喜欢养犬，我们和他说好把妮妮送过去。送走妮妮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还带上了妮妮的生活用品：窝，窝里的垫子，吃饭的碗，还有它爱吃的东西。车子出了城，弯弯曲曲地走了几十里盘山路才到了那个小山庄，那里养了好几条犬，妮妮也算有了玩伴。回城时为了怕妮妮追我们，我们是悄悄地离开的，当车子开动的时候，女儿流下了眼泪，我们心里都怪不好受的。
以后每隔几个月我们就会到山里看妮妮。妮妮没有忘记我们，见了我们非常兴奋，先是扑到女儿身上，与她亲热拥抱，然后挨个儿与我们打招呼；扑到我们面前，摇头摆尾，跳跃不已。它的犬朋友们也学着妮妮的样子，对我们非常友好。看到它在这里生活得很愉快，我们也放心了。
去年冬天，那位兄弟来电话告诉说，妮妮当妈妈了！原来妮妮与一只藏獒自由结合，居然生下了九只小狗，除一只夭折，其它八只都成活了。当时北京下雪，山路不好走，等我女儿去的时候，小狗都一个多月，满地跑了。遗憾的是，妮妮的孩子没有一只是斑点，有一只特别像藏獒，其它的似乎两者都像，有一两只四肢黑白相间，眼圈也是黑的，有点像熊猫。
等今年开春我和家人一起去的时候，妮妮的身边只剩下了儿子“小黑”，就是特别像藏獒的那只，别的已然全分送给人了。我们有点为妮妮难过，但妮妮并不在意，还是和往常一样。
我们想带妮妮出去走走，于是带着它出了山庄。那时节正是满山的桃花盛开，近看是一枝枝花团锦簇，远望是一片片红云缭绕，煞是好看。往常可以沿着公路下到山谷里玩，为了看山景，我们决定走山路下到谷底的小溪。妮妮跑在前面，它好像也是好久没出门了，对周围的一切兴奋而好奇，东闻闻西嗅嗅，还时而跑到远离小路的什么地方去探险；但只要我们一叫：“妮妮，回来！”它就飞快地跑回来，在我们前后转一会儿，看看没事，又跑走了。
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下达谷底。小溪的水又清又冷，妮妮也不怕，在石头上跳来跳去，有时干脆跳到水里，玩得很高兴。看来妮妮自当妈妈以来，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回去时就是上山的路，我们显得有些吃力。妮妮跑在前面，山路曲折，一会儿就看不见它了；我们正慢慢向上登时，它折返了回来，跑到最后面坐在石头上休息的女儿面前，又扑又跳，像是说：“快走啊！你落后啦！”等女儿站起身来，它又越我们跑到前面，像是说：“等着，我给你们带路！”便跑不见了。但没一会儿，它又从前面匆匆返回来，不论谁在最后，它照例督促鼓励一番，然后又跑到最前面。我们几个人的队伍虽然拉得并不长，在山上有时也是见头不见尾。妮妮来回地不停地奔跑，它好像意识到我们的困难并认定了它的责任：一是要照看后进，二是要带头引路；而这两项任务它是一样也马虎不得，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听着妮妮奔跑时出的喘息声，我们忘记了累，在妮妮的带领下，我们终于爬完了这一段山路。
回到了山庄，我们坐在屋子里喝茶歇息。妮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们，像是说：“跟你们出去玩，可把我累坏了！”是啊，妮妮不停地来回奔跑，为了它的这份热情和忠诚，它跑的路可能是我们走的几十倍！
我想起妮妮刚到家的样子：也是那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们。它的眼睛清澈如水，一尘不染，那是一双无比忠诚和诚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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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忆年十五心尚孩
三十八。忆年十五心尚孩
杜甫有一回忆童年生活的诗：
忆年十五心尚孩，
健如黄犊走复来。
庭前八月梨枣熟，
一日上树能千回。
这位中国文坛上光焰万丈的大诗人，年轻的时候原来也很淘气。十五岁了还像个牛犊子似的乱跑，还喜欢上树打枣摘梨。“一日上树能千回”，虽有些夸张，但想必也是爬上爬下玩个不停，很不斯文。按现在的观点，这样的孩子，能有出息？
我家还没有孙子辈的孩子。有时到一些朋友家做客，看到朋友家的小孩子便很喜欢。可不论那孩子是一两岁还是四五岁，他们的父母及爷爷奶奶都毫不例外地抱怨孩子贪玩，坐不住，不爱学习；人家的孩子都怎样怎样了，将来上了学可怎么办……
一到这个话题，我就不知说什么好。敷衍地说两句“小孩子淘气，都这样。”就不能多说了，多说有故意引导别人家孩子入歧途的危险。
我小时和奶奶一起，奶奶对我也管，但不逼着我学什么；所以后来我对自己的女儿基本上也是顺其自然。她没上重点中学，也没上重点大学，我和孩子心里都很坦然。现在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很不错，如果用某些不恰当的“指标”来比，比班上某些学习比她好、上了重点大学的同学并不差，我对她将来的展充满信心。
我觉得一切培养中，健全精神，健全人格的培养是第一位的。把孩子从小训练成小大人，压抑儿童的天性，会造成许多不可挽回的损失。许多有成就的人，就是能够终生保持孩子般童心的人。
当然，杜甫也是“读书破万卷”，才“下笔如有神”的。书固然要读，那是什么人读和怎样读的问题。绝不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就必然有神。
现在有一句非常误导人的话：“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本来是商家为了让你掏钱的一种煽动，结果成了许多家长的一块心病。而且“起跑线”越来越往后移，从五六岁到一两岁，再到肚子里（胎教）。各种胎教产品（音像制品）也应运而生。国外也有胎教，但人家不过是为了生一个健康而美丽的孩子；我们则是从胎儿开始，为未来能上“重点学校”而起跑；这大概是中国特有的，有趣却难以让人笑的现象。
我曾与一个在加拿大留学，暑期回国探亲的初中生聊过，她说他们班上就十几个学生，老师不怎么讲课，很多时间让他们在图书馆和实验室自学，然后同学们讨论，老师辅导。一学期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玩，到森林里宿营，漂流，攀岩…。我问，你们老师也不怕学生出事？她说那些老师都特会玩，教他们玩，也没出过事。
你看，连他们的老师都是“心尚孩”的玩家。
我真羡慕这些孩子，更羡慕那些童心未泯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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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
三十九。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
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我认为是柯蓝。
女主演柯蓝公开指责《惊情神农架》剧组破坏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偷猎金丝猴，“恶劣行为令人指”。 后来人们才“现”，这个剧组并未获得国务院有关主管部门的批准，是违规进入神农架大龙潭地区拍摄的。
然而，电影出品方“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和湖北省文化厅认为，媒体的报道及柯蓝的言论严重侵害了其名誉，影响了影片上映，给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将媒体和柯蓝一同告到法庭。
日前，海淀法院一审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你看这个案子多么有“中国特色”：“影响了影片上映，给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有人告，可“破坏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偷猎金丝猴”就没人告。
为什么？影片是人家拍的，是要拿它来挣钱的。造成经济损失，人家心疼，当然不干。可“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是谁的？它有主吗？
有人说，当然有主，是人民的呀！是地方政府的呀！
这句话等于没说。为什么？因为这只是名义上的主人，还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什么是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举个例子：比如某大导演要到我家来拍戏，（拍武打片不让，室内片还可以考虑）我不会让他白拍吧？不谈好价钱不会让他们进门吧？拍戏的时候要是弄坏了我们家的东西，别说是彩电冰箱，就是个把椅子，您拍拍**没事人似的就想走？按老北京的话说：姥姥！门儿也没有！得赔，得加倍的赔！因为那把椅子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要不我告你，我跟你没完……
你看看，这才能说是主人的态度。“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有这样的主人吗？没有。利用“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时，人人不见外，把自己当主人；糟蹋“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时，人人不心疼，把自己当外人。
可叹有多少美景寂寞无主，至今尚无真正关心她的主人！
幸亏有个女演员柯蓝，有个把自己当作美景的真正主人的柯蓝。她着急了，她心疼了，她呼吁了，她没有顾及自己的“经济利益”，她有这个时代的艺人通常缺少的宝贵的良心。所以我认为，她是最美的女演员，也是最正直的女演员，也是最勇敢的女演员……
行了，再说下去准有人笑话我是“蓝粉丝”――别坏了“粉丝”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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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知耻近乎勇
四十。知耻近乎勇
据报道，日前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生一起“公开辱华的真实事件” ：
“据蒙城媒体报道，据当时在场的中国员工讲，近一个时期，到该背包厂打工的人较多，休息室和卫生间没有得到及时清洁，卫生状况较差。当日，该厂老板来到工厂，现此问题后，把数十名中国员工召集在一起，开始批评中国员工弄脏了他的餐厅和卫生间，全然无视这些场所是向所有员工开放使用的事实。”
“在他训话过程中，他勃然大怒，高喊：‘netbsp；1ike pig！’（中国人吃饭像猪），并督促一名员工翻译给那些有语言问题的中国工人。”
“当时全体中国员工非常气愤，一名年轻的中国工人站起来驳斥该老板，并要求他道歉，但被命令立即‘out’（出去），这位经理还用手指着这名工人，出可怕的死亡威胁：‘I i11 ki11 you！’（我要杀了你）”
据说，“该老板侮辱性和暴力性的言语激怒了在场的每个人，那天下午所有的中国工人集体罢工抗议。据悉，工厂第二天通知部分员工说厂方要道歉，由老板的父亲说了‘对不起’，众华人员工认为道歉不够诚恳，于是要求老板本人进行书面道歉并进行精神赔偿，但遭到拒绝。”“ 数十名中国员工再次离开工厂，到位于市中心的人权委员会申诉，人权委员会已立案。”
……
一听说外国人骂中国人是“猪”，有饱受洋鬼子欺负历史的我爱国同胞就义愤填膺，一场爱国维权的运动就要“风起云涌”了……
我个人以为大可不必。
事情是“休息室和卫生间没有得到及时清洁，卫生状况较差”引起的。众所周知，国人在这方面的“风俗习惯”实在不敢恭维。可以想见那里的盛况：吃饭时的吵闹，吃饭后的乱扔乱倒，随地吐痰，扔烟头，卫生间则是小便在地，大便不冲……，这些在中国本土司空见惯的陋习现在飘扬过海，走向世界，莫非是要改造人家，以光大扬“大清”以来的“不良”传统？
我不怕得罪某些“爱国人士”，我觉得这个老外骂得好，批评得“有力度”。如果在国内天天有人这样的骂，这样的看不惯，这个毛病或许能改得快些。而且这骂针对的是事，就事论事，不必夸大到侮辱了中国人，更不必说成是“辱华事件”。咱们自己把毛病改了就是了，“罢工抗议”“精神赔偿”“人权委员会申诉”，其实更加没面子。要是我们的“传统老病”连如此的骂也治不好的话，那真是没救了。
如果说道歉，应当道歉的是双方，仅要求人家道歉是片面的，不讲道理的。至于记者把‘I i11 ki11 you！’（我宰了你！英语中的一句口头语。）”渲染成“出可怕的死亡威胁”，更是笑话。要是这样讲的话，中国的“国骂”（略三个字）就是可怕的“**威胁”？
我们的老祖宗教导我们：“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如果国人不丢弃自身的某些丑陋习俗，在世界人民面前表现出一种优良的素质，让人家瞧不起是必然的。
鲁迅在《热风》“随感录”中说：
“什么叫‘国粹’？照字面看来，必是一国独有，他国所无的事物了。换一句话，便是特别的东西。但特别未必定是好，何以应该保存？
譬如一个人，脸上长了一个瘤，额上肿出一颗疮，的确是与众不同，显出他特别的样子，可以算他的‘粹’。然而据我看来，还不如将这‘粹’割去了，同别人一样的好。”
“但是想在现今的世界上，协同生长，挣一地位，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道德，品格，思想，才能够站得住脚：这事极须劳力费心。而‘国粹’多的国民，尤为劳力费心，因为他的‘粹’太多。粹太多，便太特别。太特别，便难与种种人协同生长，挣得地位。
有人说：‘我们要特别生长；不然，何以为中国人！’
于是乎要从‘世界人’中挤出。
于是乎中国人失了世界，却暂时仍要在这世界上住！――这便是我的大恐惧。”
进步的中国人会赢得世界，不长进的中国人会失去世界。――这就是鲁迅先生给予我们的警示。
我还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在德国的中国旅游团。在车上高路之前，导游告诉大家要先方便一下，因为高路上不许停车。有位大喝啤酒的同胞偏不以为然，等上了高，实在憋不住了，结果尿在矿泉水瓶里，被同车的国外游客举报。等到了高路出口，中国游客全被请下车，理由是有“不文明行为”。那个团的游客回忆说，他们都低着头下的车，很为同胞的行为难为情。这也算“知耻近乎勇”的一个注脚。
中国人是很要面子的。被“请”下车固然没面子，但“低着头”下车还是保留了一些面子，要是喊着“爱国主义”口号下车，就彻底地没面子了。
（41）.随感三则：不该说的话
四十一。随感三则：不该说的话
1．不该说的话
有一位房地产大腕儿，（大腕儿，据连阔如先生的《江湖杂谈》所考，应为“万儿”。江湖上管有能耐，有名叫“响了万儿”或“有万儿”。）我不提其名各位想必也有所知；不断地在各种电视节目中露面，做名家博客，还客串电影，在某片中演主角。人家总是笑嘻嘻的，玩儿得开心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大喜欢他那张笑嘻嘻的脸。
我明白，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生活方式说三道四，更没有资格告诉“精英人物”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但心灵深处总有一个错误而狂妄的念头在，它纠缠如毒蛇，顽强而执著，非让我把那句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不可：
“老总，您为老百姓玩儿一把，响个万儿，把房价降下来一点，行不？”
2．父母官，戒严。
我一直把电视台的记者或主持人当精英看的，可有时真让人不知怎么夸他们好。
世界杯转播，在德国那边的记者说：“开幕式马上开始，体育场周围已经戒严。”
我的乖乖，什么叫戒严？那恐怕得总统布戒严令，军队和武装警察出动。人家不过是交通管制而已，有那么吓人吗？
还有一则报道，涉及到某地方的官员，主持人侃侃而谈，说作为老百姓的“父母官”，应当怎样怎样。
我真纳闷，不是说“人民公仆”吗？怎么跟上面唱反调，冒出封建社会的“父母官”来了，也不怕被自己的“父母官”打板子？
后来一想，“父母官”们大概爱听这个？我真是瞎操心。
3．比虚构更离奇
有一则报道：一名自称有两千多万元资产的“贪官太太”，以上百万元高额回报为由，骗去了双流县合江镇龙井村数十户居民近2o万元。这位冒充“贪官遗孀”设局行骗的犯罪嫌疑人真实名字叫郑素蓉，7月25日，因涉嫌诈骗罪已被批准逮捕。记者慨叹：一个没有任何文化的犯罪嫌疑人，以一句“我是贪官太太，有几千万资产”便骗倒了那么多人，令人深思。
过去有冒充高干，**的；然后有冒充港商，台商的；还有冒充华侨，外籍华人的；现在添了一个可冒充的新品种：“贪官太太”。为什么能骗倒那么多人？因为这个“贪官太太”虽假，但“贪官太太”都有钱是真的。
有一位作家说过：现实比虚构更离奇。我原来还不大理解，现在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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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随感三则：也谈“草根”
四十二。随感三则：也谈“草根”
1．好人与坏人
到如今，电视剧中的执法人员常挂在嘴头的一句话还是：“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我置疑这句话，法律不是道德评判，“好人”也可能犯罪（过失），“坏人”未必一定触犯刑律。
而且证据不足，“坏人”也不得不放；证据确凿，“好人”也得依法办理。
有人或说：不管谁，犯了法就是坏人，没犯法就是好人。
照这么说，监狱外面的就全是好人了，那要道德评判何用？
再说，好人坏人也不是一种准确的说法，很有些模糊。比如某劫匪对家人邻居来说可能是“好人”，对社会来说却是“坏人”。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好坏能说清的。
或说，“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是一个目标，是一种期望，总比“冤枉好人，放过坏人”要强吧？
说“万事如意”，“恭喜财”的确让人高兴，虽然也明白“不如意者十有**”，也明白那五百万的大奖并不好中。我们知道的事实是：由于种种原因，刑事案件的破案率并不高，冤案也时有生。其实，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执法机关来说，能少冤枉“好人”，少放过“坏人”就很不错了；真没有必要老唱“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高调。
2．由“虐猫事件”想起
“虐猫事件”一出，网民群情激忿，有“通缉令”的，有重金悬赏的，然后当事人浮出水面，检讨之，评论之，最后完美落幕。
而与此同时，中国的矿难几乎每个月都在生，众人却失语。
“网络”是多么的敏感，又是多么的麻木！
今天（2oo6-5-12），我登录某著名博客网站，有“一周最热门B1ogs”排名：
第一名是“消磨上课时间的方法”（2618），
第二名是“（剖析）大学生**的高峰期”（2384）
第三名是“我想要**”（16o9）――括号内是点击量。
“网络”是多么的有趣，又是多么的无聊！
3．也谈“草根”
有一个新词叫“草根”， 可组合成“草根艺人”、“草根博客”、“草根文学”什么的，听起来蛮时尚。
“草根”是与“名人”、“精英”相对的，是“平民”或“平民化”的意思。过去有“草民”这一说，到了“草根”就更进一层：“草叶”还能抛头露面，“草根”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可是被称为“草根”的某些艺人也很风光，好像是被拔出来的草，根也露了一把脸。
听起来有些自轻自贱，其实又不然，这就是中国文字的奥妙。
你听清宫戏里，皇帝面前的高官显贵都口称“奴才”；而且那“奴才在！”“奴才该死！”的台词，被几个大牌演员念得声韵俱佳，有滋有味；你就知道这里的“奴才”两字是很享受的，绝非自轻自贱。
时代不同，“草根”当然不应与“奴才”相提并论，但不能仅从字面上理解这一点是相同的。而且“草根”和“草根”也不一样，萝卜、人参都是“草根”，那价值可差多了去了！
（43）.老舍先生的恩人――宗月大师
四十三。老舍先生的恩人――宗月大师
“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没有他，我也永远想不起帮助别人会有什么乐趣和意义。……我的确愿意他真的成了佛，并且盼望他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正像在三十五年前，他拉着我的手去入私塾那样！他是宗月大师。”
这是老舍先生一九四二年一月写的一篇悼文中的话。这位大师圆寂后出殡之时，成千上万受过他恩惠的贫民自动走上街头为之送葬，成为当时京城的一件大事。
宗月大师出身于北京的富贵之家，其房产即占西直门大街的一半，还拥有许多家店铺。“他是阔大爷，但是他不以富傲人。（老舍语）”他乐善好施，救贫济困，虽最终散尽家财，出家为僧；但一生慈悲为怀，矢志不变。他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大年三十给孤寡老人送饺子，与衣服单薄的穷车夫换棉裤…。他还兴办义学，使幼年家贫不能读书的老舍走进了学堂，踏上了成材之路。
正如他的师弟所感叹的：
“世上还曾有过这样一位完完全全舍了自己，完完全全为了别人的伟人！”
有些人会说：一个和尚，也值得称为伟人吗？再说他信佛，这不是迷信吗？
宗教是一种信仰，它最初产生于人类对自然力的恐惧（恐惧宗教），而后更多的成为一种道德规范（道德宗教）。它是一种人生哲学，也是一种道德智慧。尽管在哲学的层面上，你可以批判它的“唯心主义”；但在道德层面上，它那种越世俗的精神操守可以令所有追名逐利的“唯物主义者”汗颜。宗月大师，特里萨修女（慈善活动家、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就是宗教人士的伟大代表。
你可以不信仰宗教，但你没有资格去贬低它。
梁启先生说过：“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
爱因斯坦也指出，把宗教简单地斥之为迷信是粗鲁和片面的，“你很难在造诣较深的科学家中间找到一个没有自己的宗教感情的人。”并且赞扬道：“在我看来，一个受了宗教感化的人，是一个已经尽他最大可能从自私**的镣铐里解放出来的，全神贯注地被那些越个人价值的思想、感情和渴望所吸引住的人。”
笃信基督的俄罗斯伟大作家托尔斯泰“身为贵族，而甘于菲食敝衣，与农民为伍，自挥额上之汗，以从事劳作（李大钊语）”。托尔斯泰晚年在日记中写道：“我没有用餐，我痛苦地意识到我过的是罪恶的生活，我四周的劳动人民和他们的家人都是饥寒交迫，朝不保夕，……我很难过，十分不好意思。”
故李大钊在文章中赞道：“托尔斯泰者，近代之伟人也，举世倾仰之理想人物也。彼生于**国中，以热烈之赤诚，唱导博爱主义，传布博爱之福音于天下，……”
受宗教精神感化的宗月大师和托尔斯泰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远比现今的富豪大腕明星之流更值得崇拜。而那些巧取豪夺的黑心矿主、黑心老板和贪官污吏们，只要有他们这种精神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够脱胎换骨的了。
所以我说：不怕你信什么，就怕什么也不信。
我甚至痴心妄想：如果现今的大款和贪官们都皈依基督或佛门――或者还不用，只须“心中有佛”；频的矿难也就会少些，贪污受贿外逃引渡的官员也就会少些；拖欠民工工资的麻烦也就会少些，包二奶小秘的丑闻也就会少些；还有，穷奢极欲的公款挥霍也就会少些，老百姓的福利也就会多些；虚妄的诓语假话也就会少些，真正的社会公正也就会多些；还有……
不能再说了，请原谅我的罗嗦。阿弥陀佛！
今年四月，胡润2oo6年中国慈善榜公布。深圳的余彭年名居榜。他共捐赠了2o亿元，而他的总资产是三十亿，也就是说，他捐出了他资产的8o％。
排在前十名的还有杨澜、黄如论、牛根生、李书福、赵汉青、刘志强翟美卿夫妇、杨休、李金元、朱孟依。本人孤陋寡闻，这十个人中我听说过的只有两个人――李书福和杨澜，几个原来不大为人所知的人的出现几乎让我们忘了那些如雷贯耳的名流。当然，善款能排榜而善心不应当排榜。不应当忘记，还有千千万万虽未能登榜，却也在尽自己绵力的好人们。
社会感谢他们，他们也更应当感谢社会。
因为善心无价，荣誉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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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不应当被淹没的声音
四十四。不应当被淹没的声音
我推荐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我想做继母》。
这篇文章所以能感动我，是因为我与作者有类似的人生经历。
“继母”对于许多人来说，只是灰姑娘或白雪公主故事里的一个讨厌人物，而对真正遭遇这个人物的孩子来说，不论过去多少年，也是一场切切实实的噩梦。这篇文章同样出自一个“灰姑娘”的手；我认为，虽然童话的真实和真实的童话都能令人感动，但真正感动人的应是后者。
如果说，这是代表现今生活在不良继母家庭的孩子所出的一种声音，那就有非常实际的意义。这能令社会反思，令大人们反思；呼吁全社会关注继母问题，关注千千万万在冷漠中生活的孩子们。
在文章中，作者所梦想的品德高尚的慈爱的继母，是所有生活在这样家庭的孩子们的梦；在现实社会中，也不乏这样的好母亲。我觉得，这篇文章能令所有为人母者有所思考。
奥地利作家布洛克有一句名言：“现代小说英勇地与媚俗的潮流抗争，最终被淹没了。”
中国的网络文学也在与媚俗的潮流抗争，但它不应当被淹没。
我想做继母――作者莲花语
想做继母是我小时侯的理想，这个愿望是在上小学五年级的一次作文中暴露出来的．老师叫我们写自己的理想，我这样写了，可老师却似乎被我给吓到了，他观察了我好几天，好像还去找了我父亲．
我不知道老师怎么会觉得做继母不好？担心我早婚？可他给的题目是＜我长大了干什么＞我没有跑题，我表明的是长大了，不是那时候．不过如果可以，那时侯我也想的．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给我那个不是我生的但叫我妈妈的孩子慢慢的洗脸，轻轻的梳头，我还会叫她爸爸去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最好再买朵小花扎在她头上，她爸爸是有能力这样做的．她会是学校里最干净最漂亮的白天鹅，她决不会是个经常满头乱，满脸污迹，时时还挂着两行泪水的丑小鸭．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让她在雷电轰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和我一起睡，并抱紧她，让她不会感到害怕，并能从我怀里得到一丝温暖，她就不会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人用被子紧紧的裹住头，当闪电划过她床前时，她不会在那时想到她那离开人世的妈妈，更不会被吓得躲在被窝里哭．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早上起来给她做早饭，并在她吃饭的时候给她整理书包，然后看着她欢快的和小伙伴一起离开我的视线．她决不会因为要给全家人做饭而很早起床，自己又常常因为怕迟到而饿着肚子去了学校，毕竟她才９岁，她还是个孩子．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不会让她去拿她根本拿不动的东西，她才９岁，是拿不动比她还高的水缸的，也不会因为她爸爸帮她而大雷霆，更不会在她爸爸脸上抓出那几道血痕．我会让她安静的写作业，并时时去看看，夸夸我的女儿字写得真好，并给她慈母的笑容．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不会在她爸爸不在家时经常找借口骂她和那么狠心的抽打她，因为她爸不在家的日子实在太多了．我不会在她生病时还故意不告诉她的爸爸，让她忍受那病痛的折磨．我更不会因为不想给她交学校食堂粮食和她爸爸打架，她真的绝望了，再也无法忍受太多太多的委屈和漫骂而选择在那时候离开了家，那是她刚上初一的时候．她不再回来，去她外婆那里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后外婆去世后，她也没有回来，她离开了乡村去了城市，后来还去了更远的地方．
我依然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她不会真的不再回到这个地方，她也许更不会因为只想有个疼她的人和一个可以收容她的地方而把自己随便给嫁了，她在恨吗？我想她不会的，因为她外婆一直教她人一定要有颗善良的心！我还知道她一直在寻找亲情，她找到了吗？她幸福吗？
做继母的愿望我没能实现，但我相信如果我是，我( 碎语闲言 http://www.xlawen.org/kan/3959/ )
三是一身名牌。从头到脚，西服T恤，尽是洋货，穿得绝对不是挣三四千元工资所能购买的。
四是口气极大。说到本地，一口一个‘我’，什么都是‘我的……’居然有人说出‘您到了我的国界’…”
还有就是“一把手”现象：“几乎每到一地，‘一把手’一出现，‘二把手’就失语。有几个不失语的‘二把手’，不是把‘一把手’捧为‘爷爷’，就是把自己当成‘孙子’，见着‘一把手’不敢坐，侧着站，张嘴闭嘴皆是‘我给刘书记打工’、‘我给张市长打工’，不‘补钙’是根本站不直的。”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即是一些县里‘一把手’见了市里‘一把手’，大气不敢哼，有屁憋着放，可是一到了自己的‘地盘’，换了个人似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骂张三，训李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刚才在上级领导面前的形象，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这奇怪吗，一点也不奇怪。这些人混迹官场多年，深谙为官升官之道；他要是不那样而能升官做官，那才奇怪呢！
这个做官的潜规则，或换个冠冕堂皇的词叫“官场文化”，其实古已有之。清代官场上就有一类所谓的“口诀”，梁章钜在《归田琐记》中这样讲：
一笔好字，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衣服，五子围棋，六出昆曲，七字歪诗，八张马钓，九品头衔，十分和气。（注：“马钓”是一种纸牌，据说是麻将的源头。）
梁还进一步总结道：
一笔好字，不错；二等才情，不露；三斤酒量，不吐；四季衣服，不当；五子围棋，不悔；六出昆曲，不推；七字歪诗，不迟；八张马钓，不查；九品头衔，不选；十分和气，不俗。
你看，这当官的“素质”古今差不多吧？有学历（科举，如今是学位），有才情（写字，饮酒做诗。），会玩（唱戏，打牌，如今有摄影。），有体面的“四季衣服”（如今是名牌），对同僚、上级，有“十分和气”的谈吐。（对下级自然要另说）
清代戏剧《桂枝香》中，此口诀已有明显的调侃口吻：
一表人物不粗陋，二分才情休浅露，三斤酒量莫呕吐，四季衣服怕破旧，五声音律要谙度，六品顶戴谁查究，七言诗句闻屁臭，八股文章难句读，九流杂技尽通透，十成张罗戒疏漏。
清《笑笑录》的“十样口诀”是：
红，
圆融，
路路通，
认识古董，
不怕大亏空，
围棋马吊中中，
梨园子弟殷勤奉，
衣服齐整言语从容，
主恩宠眷满口皆称颂，
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
古今对照，可知我国优秀的官场文化正在被继承和扬。
本人不才，戏作今日官场的“十字诀”如下：
一把文凭，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名牌，五子登科，六步探戈，七笔歪字，八圈麻将，九类头衔，十分圆通。
不敢说抛砖引玉，怕引来砖头。＼
（37）.妮妮
三十七。妮妮
妮妮是一只斑点狗的名字，从名字你就可以知道它是个mm。它是三个月左右大时被我女儿带回家的，它一进门就趴在地上，眼睛看着人，怯生生地不敢动。我对女儿说：“你怎么弄了只小病狗？” 女儿不高兴：“谁说是小病狗，它没病！”果然，过一会儿它就欢了起来。
斑点狗很特别。雪白的身上随意点缀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黑色斑点，颇有点现代艺术的风格，所以不少人喜欢，也算是一种名犬吧。女儿结婚后把妮妮带了过去。妮妮长得很快，一年多便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长的腿，细束的腰肢，穿着现代派的“时装”，走路的姿势也很优雅。每当我们牵它出去，别人看了都啧啧称赞：“瞧这斑点儿，真漂亮！”
两年多以前，北京养犬的规定出台，斑点属于中型犬，不能在市区养。我的一个朋友的兄弟在郊区搞了一个小度假区，那位兄弟特别喜欢养犬，我们和他说好把妮妮送过去。送走妮妮那天我们全家都去了，还带上了妮妮的生活用品：窝，窝里的垫子，吃饭的碗，还有它爱吃的东西。车子出了城，弯弯曲曲地走了几十里盘山路才到了那个小山庄，那里养了好几条犬，妮妮也算有了玩伴。回城时为了怕妮妮追我们，我们是悄悄地离开的，当车子开动的时候，女儿流下了眼泪，我们心里都怪不好受的。
以后每隔几个月我们就会到山里看妮妮。妮妮没有忘记我们，见了我们非常兴奋，先是扑到女儿身上，与她亲热拥抱，然后挨个儿与我们打招呼；扑到我们面前，摇头摆尾，跳跃不已。它的犬朋友们也学着妮妮的样子，对我们非常友好。看到它在这里生活得很愉快，我们也放心了。
去年冬天，那位兄弟来电话告诉说，妮妮当妈妈了！原来妮妮与一只藏獒自由结合，居然生下了九只小狗，除一只夭折，其它八只都成活了。当时北京下雪，山路不好走，等我女儿去的时候，小狗都一个多月，满地跑了。遗憾的是，妮妮的孩子没有一只是斑点，有一只特别像藏獒，其它的似乎两者都像，有一两只四肢黑白相间，眼圈也是黑的，有点像熊猫。
等今年开春我和家人一起去的时候，妮妮的身边只剩下了儿子“小黑”，就是特别像藏獒的那只，别的已然全分送给人了。我们有点为妮妮难过，但妮妮并不在意，还是和往常一样。
我们想带妮妮出去走走，于是带着它出了山庄。那时节正是满山的桃花盛开，近看是一枝枝花团锦簇，远望是一片片红云缭绕，煞是好看。往常可以沿着公路下到山谷里玩，为了看山景，我们决定走山路下到谷底的小溪。妮妮跑在前面，它好像也是好久没出门了，对周围的一切兴奋而好奇，东闻闻西嗅嗅，还时而跑到远离小路的什么地方去探险；但只要我们一叫：“妮妮，回来！”它就飞快地跑回来，在我们前后转一会儿，看看没事，又跑走了。
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下达谷底。小溪的水又清又冷，妮妮也不怕，在石头上跳来跳去，有时干脆跳到水里，玩得很高兴。看来妮妮自当妈妈以来，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回去时就是上山的路，我们显得有些吃力。妮妮跑在前面，山路曲折，一会儿就看不见它了；我们正慢慢向上登时，它折返了回来，跑到最后面坐在石头上休息的女儿面前，又扑又跳，像是说：“快走啊！你落后啦！”等女儿站起身来，它又越我们跑到前面，像是说：“等着，我给你们带路！”便跑不见了。但没一会儿，它又从前面匆匆返回来，不论谁在最后，它照例督促鼓励一番，然后又跑到最前面。我们几个人的队伍虽然拉得并不长，在山上有时也是见头不见尾。妮妮来回地不停地奔跑，它好像意识到我们的困难并认定了它的责任：一是要照看后进，二是要带头引路；而这两项任务它是一样也马虎不得，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听着妮妮奔跑时出的喘息声，我们忘记了累，在妮妮的带领下，我们终于爬完了这一段山路。
回到了山庄，我们坐在屋子里喝茶歇息。妮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们，像是说：“跟你们出去玩，可把我累坏了！”是啊，妮妮不停地来回奔跑，为了它的这份热情和忠诚，它跑的路可能是我们走的几十倍！
我想起妮妮刚到家的样子：也是那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们。它的眼睛清澈如水，一尘不染，那是一双无比忠诚和诚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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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忆年十五心尚孩
三十八。忆年十五心尚孩
杜甫有一回忆童年生活的诗：
忆年十五心尚孩，
健如黄犊走复来。
庭前八月梨枣熟，
一日上树能千回。
这位中国文坛上光焰万丈的大诗人，年轻的时候原来也很淘气。十五岁了还像个牛犊子似的乱跑，还喜欢上树打枣摘梨。“一日上树能千回”，虽有些夸张，但想必也是爬上爬下玩个不停，很不斯文。按现在的观点，这样的孩子，能有出息？
我家还没有孙子辈的孩子。有时到一些朋友家做客，看到朋友家的小孩子便很喜欢。可不论那孩子是一两岁还是四五岁，他们的父母及爷爷奶奶都毫不例外地抱怨孩子贪玩，坐不住，不爱学习；人家的孩子都怎样怎样了，将来上了学可怎么办……
一到这个话题，我就不知说什么好。敷衍地说两句“小孩子淘气，都这样。”就不能多说了，多说有故意引导别人家孩子入歧途的危险。
我小时和奶奶一起，奶奶对我也管，但不逼着我学什么；所以后来我对自己的女儿基本上也是顺其自然。她没上重点中学，也没上重点大学，我和孩子心里都很坦然。现在她的工作和生活都很不错，如果用某些不恰当的“指标”来比，比班上某些学习比她好、上了重点大学的同学并不差，我对她将来的展充满信心。
我觉得一切培养中，健全精神，健全人格的培养是第一位的。把孩子从小训练成小大人，压抑儿童的天性，会造成许多不可挽回的损失。许多有成就的人，就是能够终生保持孩子般童心的人。
当然，杜甫也是“读书破万卷”，才“下笔如有神”的。书固然要读，那是什么人读和怎样读的问题。绝不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就必然有神。
现在有一句非常误导人的话：“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本来是商家为了让你掏钱的一种煽动，结果成了许多家长的一块心病。而且“起跑线”越来越往后移，从五六岁到一两岁，再到肚子里（胎教）。各种胎教产品（音像制品）也应运而生。国外也有胎教，但人家不过是为了生一个健康而美丽的孩子；我们则是从胎儿开始，为未来能上“重点学校”而起跑；这大概是中国特有的，有趣却难以让人笑的现象。
我曾与一个在加拿大留学，暑期回国探亲的初中生聊过，她说他们班上就十几个学生，老师不怎么讲课，很多时间让他们在图书馆和实验室自学，然后同学们讨论，老师辅导。一学期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玩，到森林里宿营，漂流，攀岩…。我问，你们老师也不怕学生出事？她说那些老师都特会玩，教他们玩，也没出过事。
你看，连他们的老师都是“心尚孩”的玩家。
我真羡慕这些孩子，更羡慕那些童心未泯的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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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
三十九。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
中国最美的女演员是谁？我认为是柯蓝。
女主演柯蓝公开指责《惊情神农架》剧组破坏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偷猎金丝猴，“恶劣行为令人指”。 后来人们才“现”，这个剧组并未获得国务院有关主管部门的批准，是违规进入神农架大龙潭地区拍摄的。
然而，电影出品方“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和湖北省文化厅认为，媒体的报道及柯蓝的言论严重侵害了其名誉，影响了影片上映，给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将媒体和柯蓝一同告到法庭。
日前，海淀法院一审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你看这个案子多么有“中国特色”：“影响了影片上映，给其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有人告，可“破坏神农架自然保护区生态环境，偷猎金丝猴”就没人告。
为什么？影片是人家拍的，是要拿它来挣钱的。造成经济损失，人家心疼，当然不干。可“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是谁的？它有主吗？
有人说，当然有主，是人民的呀！是地方政府的呀！
这句话等于没说。为什么？因为这只是名义上的主人，还不是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什么是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举个例子：比如某大导演要到我家来拍戏，（拍武打片不让，室内片还可以考虑）我不会让他白拍吧？不谈好价钱不会让他们进门吧？拍戏的时候要是弄坏了我们家的东西，别说是彩电冰箱，就是个把椅子，您拍拍**没事人似的就想走？按老北京的话说：姥姥！门儿也没有！得赔，得加倍的赔！因为那把椅子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要不我告你，我跟你没完……
你看看，这才能说是主人的态度。“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有这样的主人吗？没有。利用“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时，人人不见外，把自己当主人；糟蹋“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时，人人不心疼，把自己当外人。
可叹有多少美景寂寞无主，至今尚无真正关心她的主人！
幸亏有个女演员柯蓝，有个把自己当作美景的真正主人的柯蓝。她着急了，她心疼了，她呼吁了，她没有顾及自己的“经济利益”，她有这个时代的艺人通常缺少的宝贵的良心。所以我认为，她是最美的女演员，也是最正直的女演员，也是最勇敢的女演员……
行了，再说下去准有人笑话我是“蓝粉丝”――别坏了“粉丝”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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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知耻近乎勇
四十。知耻近乎勇
据报道，日前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生一起“公开辱华的真实事件” ：
“据蒙城媒体报道，据当时在场的中国员工讲，近一个时期，到该背包厂打工的人较多，休息室和卫生间没有得到及时清洁，卫生状况较差。当日，该厂老板来到工厂，现此问题后，把数十名中国员工召集在一起，开始批评中国员工弄脏了他的餐厅和卫生间，全然无视这些场所是向所有员工开放使用的事实。”
“在他训话过程中，他勃然大怒，高喊：‘netbsp；1ike pig！’（中国人吃饭像猪），并督促一名员工翻译给那些有语言问题的中国工人。”
“当时全体中国员工非常气愤，一名年轻的中国工人站起来驳斥该老板，并要求他道歉，但被命令立即‘out’（出去），这位经理还用手指着这名工人，出可怕的死亡威胁：‘I i11 ki11 you！’（我要杀了你）”
据说，“该老板侮辱性和暴力性的言语激怒了在场的每个人，那天下午所有的中国工人集体罢工抗议。据悉，工厂第二天通知部分员工说厂方要道歉，由老板的父亲说了‘对不起’，众华人员工认为道歉不够诚恳，于是要求老板本人进行书面道歉并进行精神赔偿，但遭到拒绝。”“ 数十名中国员工再次离开工厂，到位于市中心的人权委员会申诉，人权委员会已立案。”
……
一听说外国人骂中国人是“猪”，有饱受洋鬼子欺负历史的我爱国同胞就义愤填膺，一场爱国维权的运动就要“风起云涌”了……
我个人以为大可不必。
事情是“休息室和卫生间没有得到及时清洁，卫生状况较差”引起的。众所周知，国人在这方面的“风俗习惯”实在不敢恭维。可以想见那里的盛况：吃饭时的吵闹，吃饭后的乱扔乱倒，随地吐痰，扔烟头，卫生间则是小便在地，大便不冲……，这些在中国本土司空见惯的陋习现在飘扬过海，走向世界，莫非是要改造人家，以光大扬“大清”以来的“不良”传统？
我不怕得罪某些“爱国人士”，我觉得这个老外骂得好，批评得“有力度”。如果在国内天天有人这样的骂，这样的看不惯，这个毛病或许能改得快些。而且这骂针对的是事，就事论事，不必夸大到侮辱了中国人，更不必说成是“辱华事件”。咱们自己把毛病改了就是了，“罢工抗议”“精神赔偿”“人权委员会申诉”，其实更加没面子。要是我们的“传统老病”连如此的骂也治不好的话，那真是没救了。
如果说道歉，应当道歉的是双方，仅要求人家道歉是片面的，不讲道理的。至于记者把‘I i11 ki11 you！’（我宰了你！英语中的一句口头语。）”渲染成“出可怕的死亡威胁”，更是笑话。要是这样讲的话，中国的“国骂”（略三个字）就是可怕的“**威胁”？
我们的老祖宗教导我们：“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如果国人不丢弃自身的某些丑陋习俗，在世界人民面前表现出一种优良的素质，让人家瞧不起是必然的。
鲁迅在《热风》“随感录”中说：
“什么叫‘国粹’？照字面看来，必是一国独有，他国所无的事物了。换一句话，便是特别的东西。但特别未必定是好，何以应该保存？
譬如一个人，脸上长了一个瘤，额上肿出一颗疮，的确是与众不同，显出他特别的样子，可以算他的‘粹’。然而据我看来，还不如将这‘粹’割去了，同别人一样的好。”
“但是想在现今的世界上，协同生长，挣一地位，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道德，品格，思想，才能够站得住脚：这事极须劳力费心。而‘国粹’多的国民，尤为劳力费心，因为他的‘粹’太多。粹太多，便太特别。太特别，便难与种种人协同生长，挣得地位。
有人说：‘我们要特别生长；不然，何以为中国人！’
于是乎要从‘世界人’中挤出。
于是乎中国人失了世界，却暂时仍要在这世界上住！――这便是我的大恐惧。”
进步的中国人会赢得世界，不长进的中国人会失去世界。――这就是鲁迅先生给予我们的警示。
我还看到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在德国的中国旅游团。在车上高路之前，导游告诉大家要先方便一下，因为高路上不许停车。有位大喝啤酒的同胞偏不以为然，等上了高，实在憋不住了，结果尿在矿泉水瓶里，被同车的国外游客举报。等到了高路出口，中国游客全被请下车，理由是有“不文明行为”。那个团的游客回忆说，他们都低着头下的车，很为同胞的行为难为情。这也算“知耻近乎勇”的一个注脚。
中国人是很要面子的。被“请”下车固然没面子，但“低着头”下车还是保留了一些面子，要是喊着“爱国主义”口号下车，就彻底地没面子了。
（41）.随感三则：不该说的话
四十一。随感三则：不该说的话
1．不该说的话
有一位房地产大腕儿，（大腕儿，据连阔如先生的《江湖杂谈》所考，应为“万儿”。江湖上管有能耐，有名叫“响了万儿”或“有万儿”。）我不提其名各位想必也有所知；不断地在各种电视节目中露面，做名家博客，还客串电影，在某片中演主角。人家总是笑嘻嘻的，玩儿得开心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大喜欢他那张笑嘻嘻的脸。
我明白，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生活方式说三道四，更没有资格告诉“精英人物”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但心灵深处总有一个错误而狂妄的念头在，它纠缠如毒蛇，顽强而执著，非让我把那句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不可：
“老总，您为老百姓玩儿一把，响个万儿，把房价降下来一点，行不？”
2．父母官，戒严。
我一直把电视台的记者或主持人当精英看的，可有时真让人不知怎么夸他们好。
世界杯转播，在德国那边的记者说：“开幕式马上开始，体育场周围已经戒严。”
我的乖乖，什么叫戒严？那恐怕得总统布戒严令，军队和武装警察出动。人家不过是交通管制而已，有那么吓人吗？
还有一则报道，涉及到某地方的官员，主持人侃侃而谈，说作为老百姓的“父母官”，应当怎样怎样。
我真纳闷，不是说“人民公仆”吗？怎么跟上面唱反调，冒出封建社会的“父母官”来了，也不怕被自己的“父母官”打板子？
后来一想，“父母官”们大概爱听这个？我真是瞎操心。
3．比虚构更离奇
有一则报道：一名自称有两千多万元资产的“贪官太太”，以上百万元高额回报为由，骗去了双流县合江镇龙井村数十户居民近2o万元。这位冒充“贪官遗孀”设局行骗的犯罪嫌疑人真实名字叫郑素蓉，7月25日，因涉嫌诈骗罪已被批准逮捕。记者慨叹：一个没有任何文化的犯罪嫌疑人，以一句“我是贪官太太，有几千万资产”便骗倒了那么多人，令人深思。
过去有冒充高干，**的；然后有冒充港商，台商的；还有冒充华侨，外籍华人的；现在添了一个可冒充的新品种：“贪官太太”。为什么能骗倒那么多人？因为这个“贪官太太”虽假，但“贪官太太”都有钱是真的。
有一位作家说过：现实比虚构更离奇。我原来还不大理解，现在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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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随感三则：也谈“草根”
四十二。随感三则：也谈“草根”
1．好人与坏人
到如今，电视剧中的执法人员常挂在嘴头的一句话还是：“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我置疑这句话，法律不是道德评判，“好人”也可能犯罪（过失），“坏人”未必一定触犯刑律。
而且证据不足，“坏人”也不得不放；证据确凿，“好人”也得依法办理。
有人或说：不管谁，犯了法就是坏人，没犯法就是好人。
照这么说，监狱外面的就全是好人了，那要道德评判何用？
再说，好人坏人也不是一种准确的说法，很有些模糊。比如某劫匪对家人邻居来说可能是“好人”，对社会来说却是“坏人”。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好坏能说清的。
或说，“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是一个目标，是一种期望，总比“冤枉好人，放过坏人”要强吧？
说“万事如意”，“恭喜财”的确让人高兴，虽然也明白“不如意者十有**”，也明白那五百万的大奖并不好中。我们知道的事实是：由于种种原因，刑事案件的破案率并不高，冤案也时有生。其实，对任何一个国家的执法机关来说，能少冤枉“好人”，少放过“坏人”就很不错了；真没有必要老唱“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高调。
2．由“虐猫事件”想起
“虐猫事件”一出，网民群情激忿，有“通缉令”的，有重金悬赏的，然后当事人浮出水面，检讨之，评论之，最后完美落幕。
而与此同时，中国的矿难几乎每个月都在生，众人却失语。
“网络”是多么的敏感，又是多么的麻木！
今天（2oo6-5-12），我登录某著名博客网站，有“一周最热门B1ogs”排名：
第一名是“消磨上课时间的方法”（2618），
第二名是“（剖析）大学生**的高峰期”（2384）
第三名是“我想要**”（16o9）――括号内是点击量。
“网络”是多么的有趣，又是多么的无聊！
3．也谈“草根”
有一个新词叫“草根”， 可组合成“草根艺人”、“草根博客”、“草根文学”什么的，听起来蛮时尚。
“草根”是与“名人”、“精英”相对的，是“平民”或“平民化”的意思。过去有“草民”这一说，到了“草根”就更进一层：“草叶”还能抛头露面，“草根”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可是被称为“草根”的某些艺人也很风光，好像是被拔出来的草，根也露了一把脸。
听起来有些自轻自贱，其实又不然，这就是中国文字的奥妙。
你听清宫戏里，皇帝面前的高官显贵都口称“奴才”；而且那“奴才在！”“奴才该死！”的台词，被几个大牌演员念得声韵俱佳，有滋有味；你就知道这里的“奴才”两字是很享受的，绝非自轻自贱。
时代不同，“草根”当然不应与“奴才”相提并论，但不能仅从字面上理解这一点是相同的。而且“草根”和“草根”也不一样，萝卜、人参都是“草根”，那价值可差多了去了！
（43）.老舍先生的恩人――宗月大师
四十三。老舍先生的恩人――宗月大师
“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没有他，我也永远想不起帮助别人会有什么乐趣和意义。……我的确愿意他真的成了佛，并且盼望他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正像在三十五年前，他拉着我的手去入私塾那样！他是宗月大师。”
这是老舍先生一九四二年一月写的一篇悼文中的话。这位大师圆寂后出殡之时，成千上万受过他恩惠的贫民自动走上街头为之送葬，成为当时京城的一件大事。
宗月大师出身于北京的富贵之家，其房产即占西直门大街的一半，还拥有许多家店铺。“他是阔大爷，但是他不以富傲人。（老舍语）”他乐善好施，救贫济困，虽最终散尽家财，出家为僧；但一生慈悲为怀，矢志不变。他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大年三十给孤寡老人送饺子，与衣服单薄的穷车夫换棉裤…。他还兴办义学，使幼年家贫不能读书的老舍走进了学堂，踏上了成材之路。
正如他的师弟所感叹的：
“世上还曾有过这样一位完完全全舍了自己，完完全全为了别人的伟人！”
有些人会说：一个和尚，也值得称为伟人吗？再说他信佛，这不是迷信吗？
宗教是一种信仰，它最初产生于人类对自然力的恐惧（恐惧宗教），而后更多的成为一种道德规范（道德宗教）。它是一种人生哲学，也是一种道德智慧。尽管在哲学的层面上，你可以批判它的“唯心主义”；但在道德层面上，它那种越世俗的精神操守可以令所有追名逐利的“唯物主义者”汗颜。宗月大师，特里萨修女（慈善活动家、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就是宗教人士的伟大代表。
你可以不信仰宗教，但你没有资格去贬低它。
梁启先生说过：“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
爱因斯坦也指出，把宗教简单地斥之为迷信是粗鲁和片面的，“你很难在造诣较深的科学家中间找到一个没有自己的宗教感情的人。”并且赞扬道：“在我看来，一个受了宗教感化的人，是一个已经尽他最大可能从自私**的镣铐里解放出来的，全神贯注地被那些越个人价值的思想、感情和渴望所吸引住的人。”
笃信基督的俄罗斯伟大作家托尔斯泰“身为贵族，而甘于菲食敝衣，与农民为伍，自挥额上之汗，以从事劳作（李大钊语）”。托尔斯泰晚年在日记中写道：“我没有用餐，我痛苦地意识到我过的是罪恶的生活，我四周的劳动人民和他们的家人都是饥寒交迫，朝不保夕，……我很难过，十分不好意思。”
故李大钊在文章中赞道：“托尔斯泰者，近代之伟人也，举世倾仰之理想人物也。彼生于**国中，以热烈之赤诚，唱导博爱主义，传布博爱之福音于天下，……”
受宗教精神感化的宗月大师和托尔斯泰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远比现今的富豪大腕明星之流更值得崇拜。而那些巧取豪夺的黑心矿主、黑心老板和贪官污吏们，只要有他们这种精神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够脱胎换骨的了。
所以我说：不怕你信什么，就怕什么也不信。
我甚至痴心妄想：如果现今的大款和贪官们都皈依基督或佛门――或者还不用，只须“心中有佛”；频的矿难也就会少些，贪污受贿外逃引渡的官员也就会少些；拖欠民工工资的麻烦也就会少些，包二奶小秘的丑闻也就会少些；还有，穷奢极欲的公款挥霍也就会少些，老百姓的福利也就会多些；虚妄的诓语假话也就会少些，真正的社会公正也就会多些；还有……
不能再说了，请原谅我的罗嗦。阿弥陀佛！
今年四月，胡润2oo6年中国慈善榜公布。深圳的余彭年名居榜。他共捐赠了2o亿元，而他的总资产是三十亿，也就是说，他捐出了他资产的8o％。
排在前十名的还有杨澜、黄如论、牛根生、李书福、赵汉青、刘志强翟美卿夫妇、杨休、李金元、朱孟依。本人孤陋寡闻，这十个人中我听说过的只有两个人――李书福和杨澜，几个原来不大为人所知的人的出现几乎让我们忘了那些如雷贯耳的名流。当然，善款能排榜而善心不应当排榜。不应当忘记，还有千千万万虽未能登榜，却也在尽自己绵力的好人们。
社会感谢他们，他们也更应当感谢社会。
因为善心无价，荣誉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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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不应当被淹没的声音
四十四。不应当被淹没的声音
我推荐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我想做继母》。
这篇文章所以能感动我，是因为我与作者有类似的人生经历。
“继母”对于许多人来说，只是灰姑娘或白雪公主故事里的一个讨厌人物，而对真正遭遇这个人物的孩子来说，不论过去多少年，也是一场切切实实的噩梦。这篇文章同样出自一个“灰姑娘”的手；我认为，虽然童话的真实和真实的童话都能令人感动，但真正感动人的应是后者。
如果说，这是代表现今生活在不良继母家庭的孩子所出的一种声音，那就有非常实际的意义。这能令社会反思，令大人们反思；呼吁全社会关注继母问题，关注千千万万在冷漠中生活的孩子们。
在文章中，作者所梦想的品德高尚的慈爱的继母，是所有生活在这样家庭的孩子们的梦；在现实社会中，也不乏这样的好母亲。我觉得，这篇文章能令所有为人母者有所思考。
奥地利作家布洛克有一句名言：“现代小说英勇地与媚俗的潮流抗争，最终被淹没了。”
中国的网络文学也在与媚俗的潮流抗争，但它不应当被淹没。
我想做继母――作者莲花语
想做继母是我小时侯的理想，这个愿望是在上小学五年级的一次作文中暴露出来的．老师叫我们写自己的理想，我这样写了，可老师却似乎被我给吓到了，他观察了我好几天，好像还去找了我父亲．
我不知道老师怎么会觉得做继母不好？担心我早婚？可他给的题目是＜我长大了干什么＞我没有跑题，我表明的是长大了，不是那时候．不过如果可以，那时侯我也想的．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给我那个不是我生的但叫我妈妈的孩子慢慢的洗脸，轻轻的梳头，我还会叫她爸爸去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最好再买朵小花扎在她头上，她爸爸是有能力这样做的．她会是学校里最干净最漂亮的白天鹅，她决不会是个经常满头乱，满脸污迹，时时还挂着两行泪水的丑小鸭．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让她在雷电轰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和我一起睡，并抱紧她，让她不会感到害怕，并能从我怀里得到一丝温暖，她就不会在另一个房间里一个人用被子紧紧的裹住头，当闪电划过她床前时，她不会在那时想到她那离开人世的妈妈，更不会被吓得躲在被窝里哭．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会早上起来给她做早饭，并在她吃饭的时候给她整理书包，然后看着她欢快的和小伙伴一起离开我的视线．她决不会因为要给全家人做饭而很早起床，自己又常常因为怕迟到而饿着肚子去了学校，毕竟她才９岁，她还是个孩子．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不会让她去拿她根本拿不动的东西，她才９岁，是拿不动比她还高的水缸的，也不会因为她爸爸帮她而大雷霆，更不会在她爸爸脸上抓出那几道血痕．我会让她安静的写作业，并时时去看看，夸夸我的女儿字写得真好，并给她慈母的笑容．
我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我不会在她爸爸不在家时经常找借口骂她和那么狠心的抽打她，因为她爸不在家的日子实在太多了．我不会在她生病时还故意不告诉她的爸爸，让她忍受那病痛的折磨．我更不会因为不想给她交学校食堂粮食和她爸爸打架，她真的绝望了，再也无法忍受太多太多的委屈和漫骂而选择在那时候离开了家，那是她刚上初一的时候．她不再回来，去她外婆那里一去就是三年，三年后外婆去世后，她也没有回来，她离开了乡村去了城市，后来还去了更远的地方．
我依然坚持我是对的，因为如果我做了继母，她不会真的不再回到这个地方，她也许更不会因为只想有个疼她的人和一个可以收容她的地方而把自己随便给嫁了，她在恨吗？我想她不会的，因为她外婆一直教她人一定要有颗善良的心！我还知道她一直在寻找亲情，她找到了吗？她幸福吗？
做继母的愿望我没能实现，但我相信如果我是，我( 碎语闲言 http://www.xlawen.org/kan/39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