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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真价值的小孩子,懵懂无知,对情感也许也没有一个很完整的认知。所以她怎么会去以为,怎么会去相信,那个时候顾一凡对她萌发的是基于男女间的爱恋?

    也许那只是刚对男女之别有所了解的孩童天真的打趣吧?只是病中两个孩子由于伤痛所带起的一种共鸣吧?一旦身子好了,离了那样的环境,那自然一切就该风消云散了吧?

    罢了,握紧的手放开,人都道,不要和孩子计较,她这般放不下,不就成了那和孩子计较的大人了?

    下次相见时,如若他真的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把玉佩还给他吧?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刚准备放心地舒口气,却不敌心中弥漫着的丝丝苦意,还带了些淋漓的悲伤,让她捂着心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小墨墨怎么了?”景烟扑过来,“不是又犯病了吧?”

    景烟这人对美有种过于执着的追求,包括对自己穿着打扮,对身边的侍女、侍从,甚至对着居住的屋子、看到的风景等都极为挑剔,又带有严重的洁癖,所以一般他出现的时候,被他毒舌打击过的石冬石夏等人为了不影响彼此的心情就会黑着脸退出去。

    他的衣服袖袍宽大,稍加动作便荡起来,周身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纯粹清冽,将她罩在里面,又堪堪悬停在上方,“死没死?”

    “死……死你大爷!”一手把面前那满目的粉色拂开,“我活得好好的!”

    “哎呀,”景烟笑嘻嘻答,“人家不是怕你心情不好,故意逗你玩呢嘛……”收了袖子捉了她的手,“人家的医术虽然比不上老二,但是给你看看病还是绰绰有余了,来……”两指按在她腕上,许久,“咦?”过了一会又迟疑了点,“咦……?”

    “怎么了?”沈醉墨自己也把了把脉,“没什么问题啊。”确实是没什么问题,最近她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变好,这让她一度非常开心,至于原因,她也没去细想,之前对这身体忧心太多,如今好起来了,就趁机放松放松吧。

    “是啊,只是……你的奇经八脉,底子里那些损伤被修复了不少……”

    “啊?”她并不轻易动用内力,听了这话,调动内力,“是啊。”

    “等人家回去问问师父吧。”

    “别,”沈醉墨赶紧止住他的念头,“要是师父知道了肯定二话不说立马让我回去给他好好研究下,”毕竟这病是师父倾尽长生殿之力都没办法根治的,她担心,那老爷子要是受了打击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比如,把她抓回去当小白鼠研究研究,“我可不想现在就回去。”

    “唔……”景烟奸诈地眯了眼,“好啊好啊,只是这样的话小墨墨又欠人家人情了,打算怎么还?以身相许如何……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臭鸟!”

    “嘎嘎!”凤雏在半空中绕行一圈,一来就看到你欺负我主人,看我不用我新鲜的粪便来问候问候你!

    景烟看着衣服上的排泄物,脸都绿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抓了扒毛!”

    凤雏“嗷呜”一声钻沈醉墨袖子里去了。

    沈醉墨捏了袖口,讨好道:“嘿嘿嘿,大师兄啊,亲爱的大师兄啊,别和它计较,它不懂事,我替它向你道歉啊……这事,嘿嘿,纯属意外,这次,真的不是我故意叫它的,嘿嘿嘿……这衣服我赔了。那啥,刚才说的不要告诉师父,你看?”

    景烟扭曲着脸,挥手斩了那截衣袖,瞪了她袖口一眼,“哼”了声,飘走沐浴更衣去了。

    ……

    又是夜晚,万籁俱寂,屋中照理燃了一支蜡烛,幽幽闪着光。

    床铺上,帘幔低垂,底层的流苏随着窗外飘来的风荡着。

    一道近乎看不见的身影,从轩窗出翻身而入,他手中是一个精致的小香炉,动作极为轻缓地拨弄两下后,有袅袅烟气从中溢出。

    熄了蜡烛,将香炉放在案上,似有一阵狂风将帘幔卷起,肆意翻滚着,他一挥袖,止了那阵风,撩开帘幔进了内间。

    雕花大床上的恶人正拥被而眠,睡得沉稳香甜。

    他探过手去——

    “果然是你。”

    ------题外话------

    天好热啊……

    呼呼,亲们觉得这人是谁呢?

    045 嫁我

    苏佑收回杵在半空的手,就势坐在床沿上,“是我。”

    不知是不是沈醉墨的错觉,今夜他身上馥郁香气淡了很多,反倒是鼻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味道,手指微动,床顶上的绸纱裂开,原先掩在里面的夜明珠发出幽幽光华,扫视一圈屋内,抬手射出一抹银针将香炉掀翻在地,支起手肘对上他的视线,“这些天都是你在帮我?”

    “是。”苏佑似不能适应那光芒般,转过身去,避开她。

    “为何?”要修补她受损经脉并不是件易事,需要长期习武者固本的内力相助,而且能不能打通玄关还是个未知数。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赔上数十年的精纯内力,老头子当年就是不能保证这招有效才没有贸贸然使用。

    也只有苏佑这样的高手,才能无声无息避开所有的守卫溜进屋内,在她察觉不了的情况话借助定神香给她输送内力疗伤。

    以白天把脉的情况来看,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持续了一段时日。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苏佑会这般帮她?

    没有出发点,没有动机,她从来不觉得会有这种无缘无故的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仅凭短短几面就收服了冷情已久的他。

    “你……怕我?”他的声音带了点暗哑幽沉,无端中有些落寞与委屈。

    认识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沈醉墨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平平静静的心湖如被风吹过般漾起一阵涟漪,原本带着点中气十足的询问通通湮没在喉咙出再也说不出来,直起身子将他别过去的脸拨过来,指腹抚过他的眼角,叹了口气道:“不是怕你,而是……”

    指腹在他眼底下淡淡的乌青上摩挲着,“白天瞅着你气色不错,晚上是觉得我也不会看见,就懒得遮掩了吧。”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夜明珠的光华显得格外清润,“我没事。”

    “你帮我做到现在这程度我已经很感谢了。再这样耗损下去对你身体伤害也很大,所以……”见一瞬间他眸中黯淡的光,又于心不忍,“不若告诉我你身上的香是怎么来的,对我身体也是大有好处。”说着,倾身上前嗅了嗅,“嗯,只是淡了不少。”

    他却就势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道,“这是天生的,只是你是除了我母亲外,第一个能闻见的人。你若真想要,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日日陪在你身边罢。”

    这下轮到她瞠目结舌,甚至忘了推开他,“为何?”

    苏佑将她搂得更紧了点,“你以后就知道了。”顿了顿,“我只希望你好,只要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乐意。内力没了,重新修习就是。你不用防我,不用怕我。”

    “你误会了……”沈醉墨被他这番疑似告白的话震得脑中轰轰作响,半晌才捞出一丝理智道,“我这个人有些怪,怎么讲呢,如果我和你不相识,我把你家抢劫一空也不会负疚,如果我和你关系特别亲近,你如何待我,我也不会觉得不安,但是如今我们半生不熟的,你这般对我,让我既不安,又负疚……”

    世间最亲近的是家人,家人待你再好,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份烫手的恩情,非偿还不可,而苏佑现在就处在个是朋友又不是好朋友的尴尬境界,让她根本不能够毫无介怀地收下这片心意。

    总想做点什么事来偿还不可。

    或者说,总想站在他的平行面,非要将自己的一颗心也捧得和他在一个高度不可。

    她虽狠辣寡情,但那从来不是对真心待自己的人的。前世如此,现在也如此。

    “是么,”苏佑期期艾艾地笑道,“那我们之间再亲近亲近不就行了?”

    “亲近……”恍然才发现现在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一把推开他,“怎么个亲近法?把你绑了栓我身边?”

    “比如,我娶你,比如,你嫁给我……”

    “不好!”想了想,再次反驳,“不好。”再想了想,有些气馁地道,“不好吧……”

    “我等你。等到你愿意。以后晚上我就不来了,只是今日,”他指尖一动,“还是让我来……”

    “你……唔……”猝不及防的沈醉墨软绵绵倒了下去,眼皮快黏在一起时见他挥掌封了屋门,咬牙呢喃道,“不……你偷……”偷袭我啊混蛋。

    ------题外话------

    女主要赶快明白啊……

    047 出行(一)

    一夜好眠。

    醒来时天已大亮,沈醉墨睁眼后想起昨夜一幕,忙扫了眼屋子,也许是已被她发现,桌上的香炉并不像前几次一样消失,只是烟也灭。

    唉,悠悠叹气,原来昨夜那一幕并不是错觉,他真的有来过。

    伸了个懒腰,周身舒畅,下地后走了两步,步履轻盈,忙唤了石冬进屋给自己把把脉。

    在长生殿中,除了气死人不偿命的大师兄是个全才外,旁人大多精于一门技艺,比如三师兄医术超群,二师兄厨艺过人……嗯,至于二师兄为什么修习厨艺,她最初想不明白,后来想明白了,大约是他懂,要想收服一个人,必先要收服他的胃这个道理。

    而她自己医术虽也不错,但还是稍逊于专攻这方面的石冬。

    石冬凝神把脉后,面上似喜非喜,指尖颤了颤,换了个手又把着脉,片刻,激动得整个人都在抖,大着嗓门道,“小姐!你的痼疾!居然!”

    “全好了?”

    “差不多了,只要注意这些天不要妄动内力,好好调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不会有大问题!”石冬说完掐了把自己的脸,“哎哟”痛叫一声,惊喜道,“小姐,你这是怎么治的?”

    “石冬,先保密,别和师父说。”沈醉墨喜忧参半,喜的是身子的康复,忧的是苏佑,不清楚昨晚他又做了什么,但是已今天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怕是一下子就耗费非常多的内力吧。

    苏佑……苏佑啊……默念几声他的名字,眼前浮现出他那张苍白泛青的脸,心中有种钝钝的异样感,“石冬,我们带过来的碧玺丸还有多少?”

    “还剩三颗。”石冬将贴身的一小锦囊取下查探,“国师大人总共只肯给五颗,前两次小姐发病用了两颗,不过这玩意还真是娇贵,得贴身带着保持体温,拿出来久了就会失效。”

    “是啊,”接过锦囊贴身放着,“先放我这儿吧。”下次见着他的时候就将这药送给他吧,希望能助他早点恢复。

    待沈醉墨梳洗后石夏进来禀告沈劲松已在外等候多时,她唤了沈环,简单吃点东西就跟着沈劲松出了门。

    原以为沈劲松会低调行事,没想到他丝毫没有顾忌般弄了一番盛大排场。

    沈醉墨替沈环理了理他头上戴着的斗笠,隔着一层面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在握住他手的时候感觉到一片冰凉,遂安抚道:“别紧张。”

    沈环今日恢复了男儿身,一袭蓝色长袍衬得他身姿更是挺拔,“嗯。”

    二人携手上了正中一辆最为华丽的马车,车队行出。

    不知沈劲松选的是什么路线,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竟越来越僻静,撩起车帘瞧了瞧,见一片枯藤老树之状,估摸着已是出了城,她心中并不十分担忧,虽明面上只带了石夏并几个侍卫,但大部分隐卫都在不远处跟着,“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和缓玉润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过身来,果然见马车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车内原本端坐着的沈环低声吼道,腰间佩带的短剑出鞘,右手挟着剑锋向来人削去。

    “住手!”沈醉墨刚要出手,见苏佑已两指夹了剑尖,裹挟着的那股剑气不过只削下他散下的几根发丝,“弟弟,他是我……朋友。”

    说完,定睛瞧了瞧苏佑,见他姿容还是那般出众,只是略带了些憔悴,提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王爷,你这也要跟来?”

    “是啊,”苏佑撤了手,懒洋洋往后面靠了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好……头昏沉沉的,抱歉哈,少了。

    048 出行(二)

    马车队伍安然行驶着,仿佛谁都没有发现这车内多了一人。

    “我说……”苏佑迎上一直逼视着他的沈环的敏锐视线,瞧了会,又漫不经心地转过去看着沈醉墨,“墨儿,不若腾点空间我们俩独处?”

    “不要。”将沈环拉过来搂着,“别吓唬小孩子。”

    “你不是一直好奇几个问题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只是……”

    “他不是外人。”沈醉墨反驳道,手却掠过沈环遮脸的面纱,也是,沈环的真实身份苏佑并不知道,也不方便告诉他,这情况是有点尴尬。

    “这几日头也有点晕,怕一会说出什么话,惹了他不痛快,又要杀我。”脸皮相当厚实的苏佑变色龙般转了语调,又一手抚额做体虚状,“下次怕是我就没这么好运了,也许真的要被杀了?”

    “打住。”沈醉墨受不了他那软绵绵的语调,出声制止,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疗伤一事,想起准备交给他的碧玺丸,“环儿,你先去石夏的车上,行么?”

    “是。”沈环恭顺地应到,下了车。

    苏佑见第三人已走,十分乖觉地凑过来,虚弱地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好累。”

    沈醉墨把他碍事的脑袋捧起,搁到车内软榻上,顺带着把那仿佛丧失了生理机能的躯体往那边挪了挪,给他理了个舒服的睡姿,“你现在身体虚弱,还不在府里好好歇着,出来乱蹦干嘛?”

    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苏佑握住她抽离的手,轻轻一扯,带的原本俯着身子的沈醉墨失去平衡,栽在软垫上,下一秒,按下她奋起的手,嘘声道,“陪我躺一会儿。”

    他们是有几次这般亲近,但那要么是雾气缭绕的温泉旁,要么是光线迷蒙的深夜,从未有过此时这般,光线正好,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如此清晰而又有冲击性地摆在他面前,他鼻翼间呼出的气息,软软地扑在她的脸上。

    她一张自诩厚实的老脸,蹭蹭蹭红了,转了身去,背对着他,干巴巴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你可知道长轩?”苏佑也不为难她,开口问。

    “不……不知道……”感受着身畔人的体温,她僵硬道。

    “换个名字,也许你听过,开国始祖乾元大帝。长轩是他的字。”

    “哦。”对历史书一项有些不感冒,却唯独对这一块分外熟悉沈醉墨接口道,“传说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枭雄,将整个大陆的版图整合为一,建立大诚。却不知为何,数十年后又将版图一分为二,划出另一个国家,也就是现在的有桑国。”

    “嗯?”苏佑极轻地应声。

    他原本的嗓音十分清朗,这次更是带着上扬的尾音,像个撩人的小勾子,勾得她心肝不明所以地一颤,“什么?”

    “还知道什么?”

    “唔,不知道了。”想当年,老爷子亲自做她的开蒙先生,天天一本史书揣在身上,别的通通不管,只让她熟读乾元大帝的生平往来。每每她读到腻味处,举着小册质问时,老爷子都是一拍戒尺,胡须直翘,“凡欲成大事者必定要研习前人的胜败对错经验,转而为自己所用,你个没出息的!”

    沈醉墨那时年岁虽小,但仍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捂着脑袋追问,“那为何只叫我看乾元大帝?”

    “混账东西!要学自然是要学最强大的!”

    还没等她从回忆中走出来,只听“飕--”的一声,马车帘子破开,一支长箭射入车内,钉在车板上。

    要不是她也躺在软榻上,那箭恐怕已近了她的身。

    不过这似乎只是个开始,停了短短一瞬,数十支箭如雨一般射进车内--

    ------题外话------

    男主为什么会喜欢上女主,这个原因这两章里会有暗示哦……

    049 落水

    车外一阵喧嚣,打斗声并着兵器相恪的声,清晰真实地传入沈醉墨耳中。

    她一拍软榻,就要翻身跃起时,身旁一截衣袖飘过,将她裹了裹,红衣遮住她的视线,将她整个人护在里面。

    马车“轰”的炸开,隐于暗处的弓箭手只见一身红衣墨发的男子由车中跃出,往后退了退,从缠斗圈中退出,搂着怀中护得严严实实的女子立在一旁。

    满天的箭矢在看到苏佑之后忽然停了。

    沈醉墨虽一项有点懒懒散散的,有些事旁人能代劳的她也乐得清闲,但这次她觉得这事可不是她自己一人平安就完事大吉的,短暂的失神后,扒着他的袖子把自己被圈住的身体往上挪了挪,“放我下来!”

    她视线略扫了圈下面缠斗的人群,并未发现六渊他们的身影,心中一沉,以他们的身手和知觉力,这个时候没有出现的话,必然是被什么人使计给绊住了。

    这时,一道身影向她冲来,伴着着急呼声,“姐姐!”

    沈醉墨听出,那人正是沈环,循声望去,见他斗笠已被掀翻,发髻散乱,正使了劲挑开对手的长剑,往她这里赶过来。

    就算他天资再怎么聪颖,毕竟是年岁尚小,正经修习武艺的时间也短,越是着急就越是被对手缠得更紧。

    和他情况类似的还有石夏,不过一鞭在手的她应付起来轻松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和她多过两招,加上她很气恼,下起手来更是凌厉。只是对方仿佛也很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并不一味地硬冲,只使了那一群群的人围上去堵住她的去路让她接近不了沈醉墨。

    沈醉墨再次挣扎了下,见身后人还是不放,她有些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身旁人却将袖子抬了抬,再次遮了她的眼,“别看。别激动。”

    沈醉墨曲了手肘往后捣去,“我怎么能不激动!放我下来!”

    她并不觉得这下有什么力道,当然,可能她在无意之中因心急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量,反正当她意识到现在他们站的是山坡的边上,稍加不慎就有可能跌落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刚还稳如磐石的苏佑此刻又变成玻璃体质,顺着她的手肘往后倒去。当然,也没忘记把在怀里的她给拽下来。

    二人直直地、优美地、坠落到碧泉中。

    池中寒气森重,她未卜先知般打了个冷颤,便觉得苏佑将她箍得更紧了。落水后倒也不那么寒冷,只感觉到被一丝丝的、在承受范围里的凉意包裹。

    她挣扎着要抬起头,拖着浓重的鼻音道:“不能呼吸了……”

    说完就觉得桎梏松了松,她抬眼一看,惊觉四周不是别的,正是池水,苏佑不知学的什么武功,真气张开后,竟连水也进不得他身。

    他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无比优雅地姿势向池中浮去。

    水中今儿被她捉弄得鱼群们纷纷游过来,围着水幕打着圈,这一幕实在是太有趣,让她回忆起现代在水族馆中的所见所闻,似乎整个人也变得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应该算是前世她最开心的时光吧,心中一阵甜蜜,过后又夹杂着一些酸楚,忍不住伸手,准备像当年那样好奇地戳一下的时候,手指被眼明手快的某人牵了回来,带着嘱咐,“别乱动。”

    ------题外话------

    这几天更的都少。我反省去。争取明天多更…

    050 爱你

    这一声既打破了她对前世的回忆,也惊醒了她对目前形势的担忧,略一思索,沉静道:“你带我去哪里?”

    苏佑眸光幽迷,“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话毕,他已带着沈醉墨潜入池底,不知在哪里敲打了一下,见平静的池底有了动静,一道昏黄的光由一个小洞传出,水流逐渐湍急,纷纷向那个小洞中涌起,不一会,一道石门开启。

    那开启的时间不过是一瞬,苏佑已挟着她进了洞内。往里走去,湿漉漉的石壁越来越干燥,隐隐能瞧见一些模糊的残画,沈醉墨瞅了半响,勉强拼凑出个人形来。

    沿路走到尽头,又是一道石门。

    苏佑一手牵了她,一手取出怀中放着的玉佩,放置在前方石门的凹槽里,开启后,露出一柴扉小门。

    沈醉墨正眨巴着眼睛等着瞧这门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时,苏佑却不动了。

    别有洞天的这一幕让她着实很好奇,看苏佑的动作,知道他必不是头一回到这儿来,但他这一停顿,又是个什么意思?想起遇袭的那幕,她脑壳一痛,莫非这门上有机关?

    于是她也往后退了退。

    苏佑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似将她想法看穿,自己上前推开了门。

    沈醉墨愣了愣,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画卷,几行几列地舒展开,悬挂着,不同于石壁上已经氧化的残画,这里的每一幅画作都保存得非常好。

    画作上的女子千姿百态,有时笑颜如花,有时凝眉深思,有时机灵悦动,有时又端庄素雅,真正是对她的相貌了如指掌,对她的一举一动皆深谙于心的人才能作出这些妙笔丹青。

    每幅画的落款处皆是,遒劲自然的两字--长轩。

    沈醉墨先是对着画作啧啧称奇了半天,然后提步向内走去,只见这间屋子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大,而画作越往后越多,但是,就算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的是,内间的画作,大多用色暗沉,落笔间描摹停顿增多,远不及外间的流畅与自然。

    她只觉得这落款的名字颇有些耳熟,但未曾细想,神思被这屋中一个男子滔天的深情所感染,慨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人。”

    久久不见回应,偏过头看去,却见苏佑有些古怪的凝视着画作,她也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画作中是一片花海,五彩缤纷,花海的尽头掩了一道身影,那人儿似是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她,估计扭了身子要躲藏起来。

    苏佑的眸中聚起滚烫的热,伸手极缓极缓地抚上画作,“墨儿,你认识她吗?”

    “她?”沈醉墨依言认真地观察了那道影子,坦诚相告,“就凭这个背影,认出有些难度吧。”转移了视线,瞧着屋内摆设,脑中电光火石中冒出一句话,那是刚刚在马车里,苏佑告诉她的“长轩是他的字”。

    他的,乾元大帝的!

    乖乖,开国圣祖的墨宝!

    靠,这要统统卷出去卖了,能值多少银子?!

    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开始卷画,顺便招呼还杵在那儿木头一样的苏佑,“快,这都是宝贝啊,快卷了带走!”

    苏佑却反常地立着,看着她的动静,轻轻叹气,眸中竟有了一些失望。

    沈醉墨猜想,大约他是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势力太过市井太过小气,所以才会这般失望吧,心中不知为何也有了些不平,卷画的手一停,嘟囔道:“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是说这个。”苏佑衣袖带风,抬了她有些不满所低下的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这句话,我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的手顺着下颚向上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轻柔,“我从来……从来都……”

    沈醉墨不曾恋爱过,或者说,她前世以为自己恋爱过,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镜花水月,此时,苏佑的眸,苏佑的动作,让她生出一种爱的感觉,被他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她破天荒地不敢与他对视,移了视线,咬了咬唇,这是错觉吗?

    苏佑又是一笑,只是那笑中染了落寞和心酸,放下手,侧过身去,收拾起平铺在桌上的画,“不是说这值钱吗?动作还不快点。”

    “哦,”沈醉墨甩了甩脑袋,将刚才的种种绮丽的想法甩出去,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砚台画笔等等通通一锅端。

    可能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对话中彻底回过神来,她指尖掠过那堆东西时,不曾留意当中有一尖锐物,从手指上划过,割开一道不深不浅、占地面积不小的伤口。

    豆大的血珠立竿见影地蓄起,滚落在地。

    她并没有觉得很疼,相比较刚穿越来时候那撕心裂肺的痛,这些不过是小毛毛雨,根本不需要在意的。

    只是这时,一支修长白皙的手抚了过来,将她的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

    她整张脸又烧得通红,五指连心,被温暖细嫩包裹的手,让她心跳不由快了几拍,她甚至还感觉到了苏佑柔软的舌尖在她伤口上轻轻地扫了两下。

    脑中轰然炸开,似燃了一片烟火。

    苏佑并没有禁锢她,她却忘记了把手收回来,张着口,半响冒出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能……刚……沾了灰……有点脏啊?”

    说完,又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特么说的是什么话!

    苏佑笑了笑,吐出她的手指,双眼亮晶晶,“是不是没那么痛了?你总说我身上的香气对你身体好,其实,我的一切,对你都是好的。”

    “啊……”指尖痛意消弭无踪的沈醉墨瞅着说完这话后低头扯了截里衣给她包扎伤口的某人,“你真是个宝……”

    殊不知此时,她面前那幅之前还保管十分完好的画却突然变黄发黑,由正中而起燃起一小点幽蓝的火,很快将画作吞噬。

    不止是这一幅,屋中所有的画作都是如此,片刻间燃烧殆尽,只余灰白的纸烬在空中打着卷儿,飘来荡去。

    一道微不可查的崩塌声响在身侧,沈醉墨短路了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低喝一声,“这里要塌了,快跑!”

    ------题外话------

    女主前世一直在追求温情而不得,所以在爱情这块开窍得晚……

    然后……亲们明白为什么男主会那么快喜欢上女主了吗?

    (*^__^*)猜出来可以留言,猜对有奖,么么!

    051 虚弱

    果然那隐隐之声愈发响亮,由她身后而来,随着她脚步一寸寸尽数倒塌,若是她一个人,逃生想必不是什么难题,然而如今手里有个忽然处于呆滞状态疑似丧失了行动的拖油瓶,她不得不逼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

    石门上原先的控制的机关如今也已崩溃,连带着石门一截截往下滑。

    被她拽了手臂的苏佑却面沉如水,俊脸紧绷,这里,他印象中的这里没有这些个机关,桌上物品他早些时候也查看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尖锐物,他刚才虽趁着沈醉墨不注意将那尖钉纳入袖中,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而且体内疼痛加剧,肌肉僵硬,那个所带来的副作用怕是一时压制不住了……

    沈醉墨只顾着拽着他走,加上一时燃烧殆尽的画作的纸灰在洞中盘旋,灰蒙蒙一片,偶有一两片遮了她的眼,一手将这些灰抹去,瞧着那越来越窄的石门,二话不说拎着那庞然大物就丢了出去,怕他卡着,还特地踹了一脚。

    她自己也俯下身借力欲滑出屋子,忽然,平滑的地面咔嚓几下,翻过来一面满是勾刺的铁板,在幽暗中闪着渗人的光,沈醉墨想收力,但此时若收了力,既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受伤,还可能把自己关在这个屋中,微一思量,眼一闭,心一横,运了真气护住身,维持着那个姿势向外滑去。

    石门轰然落下的响动还萦绕在耳畔,她却并未觉得疼痛,反而身下一片绵软。

    整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衣襟中,她花了几秒钟时间想了会,明白了。

    “没伤着哪里吧?”

    “没有。”沈醉墨觉得自己这样赖在别人身上也着实不雅,撑了手臂爬起,拍拍身上的浮灰,“你动作真快。”

    “嗯。”苏佑半起身,按上她乱动的手臂,扣住她的脉搏,“身子刚恢复,这两天还虚得很,记得千万别动真气。否则,我这些天下得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嗯,好。”怪不得起初在外遇袭时,他死活拉着不让她进入战局,原来考虑的也是这个,有些后知后觉地摸着鼻子干干道,“你起来吧,我们沿着这洞出去?”

    “好,只是……”苏佑又成了病弱男子,虚虚探过手来,搁她眼皮子底下,“身子有些不舒服,你拉我一把。”

    “……”无语地沈醉墨依言乖乖握上他的手,轻轻一拉。

    苏佑得寸进尺地靠在她肩上,“有些累,你扶着我走罢。”

    沈醉墨回了他一打白眼。

    “你瞧,刚刚我不是为你包扎伤口了么,这礼尚往来,怎么着现在也应该……”干脆把整个身体都挂在她身上,“也应该照顾照顾我不是?”

    “你!”沈醉墨嘴角一抽,“算了,就当是礼尚往来吧!”疾行两步,“你怎么走那么慢?咦,别把整个身子压我身上,很重啊……”

    却再也没听到回应,她右手往他腰上一拍,却摸到一股湿滑温热的液体……这,这是血!

    苏佑面色苍白近透明,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破碎的笑意,当是回应了她。

    ------题外话------

    少了,抱歉,一定补!

    052 喂药

    石洞里光线略为昏暗,衬得苏佑的脸色更加惨白。

    沈醉墨心中咯噔一下,神经紧绷,见苏佑刚刚还靠着她的手臂松松垮垮地垂在一旁,整个身子越发沉重像要往下栽去,她双膝一弯,跪在石地上,这个高度勉强将苏佑颀长的身子半倒着靠在肩上,手缓缓抚上他的腰,“除了后背,还有哪里伤到了?”

    苏佑额上青筋毕露,似在极力忍耐什么,断断续续道:“没了……只是我……”

    “好,别动,别说话。”抚上他绵软无力的手,安抚道,“你先等等。”

    挥掌将周围细碎小石子都扫到一旁,一手将外衣脱下,草草铺好,让苏佑慢慢俯趴在上。这才看到他后背伤口的全貌。衣料只剩几缕挂着,整个背部一片血糊,凭目测根本就不知道伤在哪里。被刚才那样的倒刺伤到的话,伤口深不说,严重的话还有能刮下一层皮肉。

    她鼻间微涩,恍然间眼中似有泪意,片刻后,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这样的伤口应该要清洗消毒,防止发炎,然后包扎起来。

    指尖滑过他的衣服,将那一缕缕还挂在后背的衣料小心翼翼除了,打量了下还好没什么别的杂物。沿着石洞向前,向外,应是有水源。

    提步向外走去,果见沿途边有一汪碧水,应是开启石洞时所蓄的水。

    因外衣已除,洞中寒气森重,她冷得一个哆嗦。提了提神,掬了一捧水尝了尝,未有什么不良反应,于是扯下一截衣袖,沾水湿透,来回奔波,一点点为他清理伤口。

    曾经光滑洁白,线条优美,让她忍不住想喷鼻血的萝北如今伤成这个样子,她很伤神。再想一想,自己好似也没带什么药丸,更是担忧。

    差不多洗去血迹后,她喘了气,看着那伤,眉头皱紧,果然是最坏的结果,伤口深不说,正中一段更是被勾下皮肉若干,甚为恐怖。

    苏佑似已昏迷过去,只在替他擦拭伤口时偶尔哼两声。

    她非常小心地将他身子略抬了抬,伸手在他怀中摸了摸,片刻,又放了下来,“你也没有带药……”看了看石洞尽头,“还有,出去的机关在哪里?”

    一声叹息,咦,不对,好像今天出门带了什么。对,是碧玺丸。

    因丸药是贴身放置,她干脆半除了里衣,露出光洁的肩膀,探入,取出一白净瓷瓶,倒出两粒丸药,顾不上衣衫半露,抬起他的脑袋,欲将丸药喂入他口中。

    却见他双目紧闭,那药丸进了他的口中,却并不见他吞咽下去。

    沈醉墨大惧,学着石冬以前和她说过的常用来应付她犯病时的方法,咬牙狠击他颈后大|||穴,还不见有他有任何反应。

    沈醉墨急了,捧着他的脸咬上他的唇,探入他口中,随着气流将丸药一点点往里面推,终于,听见了他无意识的一声吞咽。

    碧玺丸是长生殿第一圣药,从老头子对它的宝贝程度就能看出来,服用者不仅能够稳定内息,而且还对外伤内伤都有很好地治愈作用。

    老头子抠门,一年只给他们几个一颗,见她身子骨不好,多赏她一颗。还是大师兄靠谱,从小到大就爱伙同她去丹炉偷药,一个站岗放哨见着外人插科打诨,一个办事,成药偷了数目不对老头子会发现,两人就明智地专偷半成品,然后自己捣鼓好,留着发病时用。

    但即便是这样,她身上的碧玺丸也是非常紧凑的。

    见他服下药丸,执了( 独宠之狂妃不好惹 http://www.xlawen.org/kan/4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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