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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不知有没有兴趣听听?”贝先生道:“好,好,姑且听听名捕的分析。”展蝉道:“现在已是初秋,林中烟雾弥漫乃自然之象,此为其一。其二,阁下说林中设了瘴气,其实林中哪来的瘴气?就算林中有瘴气,而展某幸免于难,然以贝先生的精明,自然不会犯下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低级错误。试想一下,一座破庙坐落于此,又以机关设置障碍,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个庙呀,恐怕不简单哩。这如何是安身立命的好计策?只怕日后贝先生可热闹了。此为其三。其四是贝先生可不像阁下这般心浮气躁,喜形于『色』,更不会对客人大讲特讲甚上中下三等人的价格。最后一点,便是贝先生与展某有数面之缘,如果阁下真是贝先生,理应不会将展某忘得一干二净。”

    贝先生叫道:“胡说,胡说。”展蝉笑道:“阁下的声音与贝先生很像,如果展某猜测正确,阁下便是贝生先生的胞弟贝地先生。贝地先生想必经常冒充‘通风耳’,在外面混吃混喝。”

    “好,好,不愧是中原第一名捕,眼光之利,秋毫洞悉。”声音与先前的贝地先生的声音竟然难以分辨,却是从另一尊断手的佛像传出。

    展蝉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真人出台,假充者只得悄悄退出佛像,也不见这贝地先生出来,佛像后面,想必另有暗道。

    贝先生道:“三年不见,展捕头深夜赶来,想必是碰到极为辣手的事了?”展蝉道:“先生所言极是。”贝先生道:“难道是为了飞马镖局的灭门惨案?”展蝉道:“先生一语中的,果然不愧‘通风耳’的称号。”贝先生哈哈笑道:“那是朋友们的讹赞,我不外混口饭吃,可没有通天下之耳的本事。”展蝉道:“哦,天下还有先生不知道的事?”贝先生道:“不可说,说不得呀。”展蝉道:“天下还有人令先生如此畏惧么?”贝先生道:“不可说是我当真不知,说不得是指纵使知道,也不能传之众耳。”

    展蝉道:“展某可不会为难先生,只是想请教先生,找一个人罢了。”贝先生道:“展捕头但说无妨。”展蝉道:“游子方。”贝先生道:“天下第一偷,偷中之王空空妙手游子方?”展蝉道:“正是。江湖传闻,此人胆大包天,纵使是皇帝的后宫娘娘,也能随手拈来。”贝先生笑道:“普天之下,神偷之名如雷贯耳,其神技出神入化,踪迹更是神出鬼没,十五岁出道,从未失手。最为令天下捕头为之束手无策的,便是其易容之术精湛,已达以假『乱』真之境,普天之下,竟然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展捕头要找他,真是难于登天了。”

    展蝉笑道:“以先生之能,要找到游子方的踪迹,显然并非难事。”贝先生哈哈笑道:“给你这么一顶高帽子盖下,我想不帮你,似乎说不过去呢。”

    展蝉道:“这顶帽子不高不低,不宽不窄,先生正好合适。”贝先生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唉,今晚又是亏本生意。”展蝉道:“展某一穷二白,先生又不是不知,但今晚不会让先生亏得过于离普,多多少少会有点心意。”贝先生道:“免罢免罢,我与你爹爹曾有恩于我,我又如何敢让他的儿子破费呢。”

    展蝉道:“如此便多谢先生了。”贝先生道:“你也先别谢我,你要寻找游子方,还不是为了飞马镖局一案。你可知我今晚为何让我的胞弟冒充于我?”展蝉道:“难道是先生故意为之,其中另有深意不成?”贝先生道:“你所猜不错,今日我为你算得一卦,是豫卦,变爻落在初六,乃鸣豫,志穷凶也。展捕头今年适‘无为保身’,方为远祸之法;过分执着,势将引起杀身之由。”展蝉道:“我身为执法官员,总不能草草落案,置枉死者不顾吧。展家祖训历历在目,岂不教我愧对历祖历宗。”贝先生道:“罢了,罢了,冥冥之中,必有定数。我本欲让我胞弟草草打发你走,没想到让你瞧出了蛛丝马迹,不得已才现身。”

    展蝉道:“先生的关爱,展某铭感于心。”贝先生道:“哎,游子方神出鬼没,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又如何能知道他的下落呢。”展蝉不禁失望,道:“难道普天之下,没人可以找得到他么?”贝先生道:“那也不尽然。这几天,我夜观星象,帝星明亮。这几天来,却光辉渐黯,旁边一星却日渐光亮,隐有主客异位之势。”

    展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言,于是问道:“这和寻找游子方有何关系?”贝先生道:“怪就怪在这里了,也是数日前,明月半残,正值丑时,西南方一异光冲天,划破天际。按方位所算,应在徽州,我立即赶赴徽州,却不见异常。”展蝉道:“人言异物出土,必有天兆,难道是徽州有异宝出土?”贝先生道:“你所言极是,徽州山灵水秀之地,不外黄山。我在黄山呆了一天一夜,终于发现在黄山莲花峰顶,出现了一颗异常明亮的星盏。这几夜观之,日渐辉煌,今夜却全然无光,怪哉!怪哉!”

    展蝉道:“今夜云雾重重,岂可见星光之微?”贝先生道:“你有所不知,异星之光,岂是小小云雾可遮?今夜此星沉没,事必有因。”展蝉问道:“以先生所见,此星会代表什么?”贝先生道:“目前尚未可知,但异星不会平白无故现世,天下运势必有所变。”展蝉道:“当今洪武初立,大国一统,已成定局,难道还有变数不成?”贝先生道:“天下运数,可谓风云莫测,最是难料。这几天来,帝星旁边一星骤然亮起,直『逼』帝星。此天际异象,必不会事出无因,。想其滔光养晦,今日异起,想是时机已到。然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奇便奇在西南方这一异星,与之形成三角之犄,三者必有牵制。前日占得一卦,乃乾卦,爻初九,谓之潜龙、勿用,乃阳气潜藏之势。此星如神剑在鞘,光焰敛藏,不出则已,出则威服八方、『荡』平天下。以我猜测,游子方已经注意到这股异光,势必追踪而至。所以,你要找到游子方,便跟随此异光,必有所获。”

    展蝉道:“那此异光又会何时出现?”贝先生道:“异星亮时。”

    小赵暗道:“这贝先生所言,不外天方夜谭,不知是去寻人还是追星来着。”

    展蝉谢过贝先生,揖手告别。

    得此信息,展蝉不外六头无绪,今晚又如何能睡个安稳觉?

    夜是黑夜,无眠夜。其实又岂止展蝉今夜没法入眠?

    第二章 真假(1)

    楼外楼。

    杭州城第一名楼,也脱尽喧哗,还它一份休憩的清静。

    夏虹雨凭窗凝望,黛眉轻锁,抹了一层淡淡的云愁。

    夜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杭州城沉沉死睡,三三两两的灯火,沉浮在黑『色』吞噬的巨兽里,垂死挣扎。

    夜是黑夜,无眠夜。

    夏竹进来了,轻轻唤了声“小姐。”夏虹雨“嗯”了一声。夏竹道:“小姐,宫主来了。”夏虹雨身躯一颤,轻叹一声,道:“知道了。”

    夏虹雨转过身来,脸上的云愁一扫而空,随着夏竹走出雅间。

    楼外楼的一间密屋,竟然落座于厨房底下。当夏虹雨走进去时,里面已有五人在等待多时了。

    一位中年『妇』人,神情肃穆,坐在柴檀椅上。两位老嬷嬷,垂手站在身后。苏州“水云榭”的园主公孙若梅,及“楼外楼”的当家叶三姐俏立两边。两人屏气敛神,噤若寒蝉,昔日的风采『荡』然无存。

    那『妇』人容貌绝美,跟夏虹雨有几分相像。其成熟风韵,肌肤仍然白皙光滑,似乎上天对她特别眷顾,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如果不是她搀了个成年『妇』女的发髻,你还以为是夏虹雨的姐姐呢。常言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用在她身上,最是贴切了。可想而知,年轻时,是何等的『迷』人。此人是谁,相信大家都已猜出。她正是“云月宫”第二代宫主,夏海萍。

    夏虹雨进来后,向夏海萍躬身一福,叫了声:“娘!”夏海萍神情如故,冷冷道:“东西呢?”夏虹雨掏出盒子,奉在手上。这个盒子长十寸,宽三寸,通体漆黑,不正是叶七随身携带的“龙皇诀”么?怎么会到了夏虹雨的手里?

    蓦地里,白光一闪,夏虹雨手上的盒子,已到了夏海萍的手里。夏海萍只瞧一眼,眼光一厉,右手拍落,盒子粉碎如灰,飘落于地。这份功力着实令人倒抽一口冷气。要一掌拍碎盒子倒也不难,难的是她的这份随意,且毫无声丝。

    夏海萍冷若冰霜,眼光如芒,落在夏虹雨的身上。

    叶三姐道:“小师妹,你将真的藏在何处了?”夏虹雨瞥了她一眼,道:“娘,孩儿也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假的。”夏海萍道:“我让你出宫探查龙皇秘诀的下落,难道这么久,就带回个假货敷衍于我?”夏虹雨道:“孩儿拿到盒子后,再从盒子里取出了乾坤傲诀的心法,以为不假,是以并不留心查看。”夏海萍神情一动,道:“心法呢?”夏虹雨从袖里取出心法,交给夏海萍。

    夏虹雨道:“这心法只有一半,下一半不知落于何处。”夏海萍仔细瞧过之后,将傲诀心法收藏好,脸『色』才稍有缓解,道:“乾坤傲诀乃长恨老人的一生心血,更是祖师弥留之际,留下来的余训。想我云月宫二十年来,一直在寻找秘录的下落,终是无果。眼前终于有了秘录的下落,为娘难免紧张,对你严厉了些。”

    夏虹雨道:“孩儿不怪娘亲。”夏海萍道:“你且说说这盒子是怎么取回来的?”夏虹雨道:“我在他水里下了『迷』yo,趁他熟睡时动手。且全身搜过,再无其它,可能他也不知这个盒子是假的。”夏海萍道:“他可是叫叶七?”夏虹雨道:“是。”夏海萍道:“你大师姐说他的刀法一绝,你和他泛舟西湖时,他曾一刀掀起涛天巨浪?”

    夏虹雨内心一惊,更惊于叶三姐竟然派人跟踪自己。夏虹雨道:“他的刀法确实与众不同。”夏海萍道:“听说他在沈家大寿当晚,竟然能与西藏第二高手冥法王对峙,而不落下风?”夏虹雨隐隐约约之中,猜出娘亲的意图,遂应道:“是的。”夏海萍道:“哎,女儿长大了,心向外了。”言罢,目光如炬,道:“既然他的修为如此之深,如何会中了你的小小『迷』yo?”夏虹雨镇定自若,道:“因为他不怀疑孩儿。”

    夏海萍一听,哈哈大笑,却笑得有点心酸。大笑之后,道:“你倒不如说他忠情于你,你敢说对他不动心么?”夏虹雨道:“孩儿是喜欢他。”夏海萍道:“敢情你还讲得理直气壮的。你既然忠情于他,就能恨下心来动手么?”夏虹雨道:“他心地淳良,盒子在他身上,不外害了他。”夏海萍道:“这么说来,你岂不是一举两得,既完成任务,又解了他杀身之祸?”

    夏虹雨不语,也便算默认了。夏海萍劢声道:“你可曾知道,秘录乃先祖藏于盒子之中,既然秘录是真,为何盒子是假的?”夏虹雨道:“孩儿不知。”夏海萍脸孔一寒,密室立即八月飞霜。夏海萍怒道:“枉我二十年来对你的艰辛教诲,你竟然全抛诸脑后!这么轻易就对男人动心!普天之下,男人全是负心薄幸的好『色』之徒,哪一个信得过的?”

    夏虹雨委屈辩道:“叶大哥不是那种人。”夏海萍怒火丛烧,喝道:“哼,叶大哥,叫得可亲热!不是那种人?人心隔肚皮,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夏虹雨道:“娘亲岂可一叶而遮天?孩儿相信爹爹当年的离开,必然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夏海萍怒不可遏,弹身而起,一掌将檀椅击烂,喝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狼心狗肺的混帐!”

    此言不外晴天霹雳,夏海萍全身发抖,面容扭曲,可想而知,其内心之痛恨,并不亚于翻滚的黄河怒水。

    夏海萍怒道:“你可知道,乾坤秘录就是被他所盗。你说我一叶遮天?为娘这是一叶而知秋。”

    叶三姐虽然大气也不敢出,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公孙若梅立即跪下道:“师傅息怒,师妹也是年轻,并非有意违拗了师傅的意愿。”公孙若梅立即向夏虹雨递眼『色』,道:“师妹,还不向师傅陪罪?”夏虹雨视若无睹,道:“孩儿并不觉得有错。”

    夏海萍连道三个“好”字,衣袖一拂,道:“你既然冥顽不灵,龙皇秘诀你也否查下去了,交由叶三姐接手。”

    叶三姐立即跪倒,道:“弟子定然不会让师傅失望。”

    夏海萍道:“好姐妙姐,明天将她押回宫中,让她对着祖师的画像,好好思过。”那两位老嬷嬷脸『露』为难与不忍之『色』,道:“宫主,少宫主她……”夏海萍右手一挥,阻止道:“您老不用替她求情。”

    夏海萍对夏虹雨道:“如若依然不知悔改,这第三代的宫主之位,你将终生无缘。”言罢,夏海萍离身而去。

    当众人走后,夏虹雨脸『露』微笑,走出密室,回到房间,疾笔一书。妥当之后,夏虹雨道:“夏竹,可查出了叶公子的落脚处?”夏竹压低声音道:“小姐,他在慕容府中呢。”夏虹雨道:“那好,你将此信送给他。”夏竹道:“只怕叶三姐按下了眼线呢。”夏虹雨道:“谁说我叫你亲自送了,你能道没有办法么?”夏竹会意一笑,道:“小姐,真是服了你了,明天你就要回宫面壁思过了,眼下还一点都不苦恼呢?”夏虹雨笑道:“我娘虽是严厉了点,但她的心肠挺好的,到时我自有办法。”

    夏竹问道:“小姐,你真的没有向叶公子下手么?”夏虹雨道:“下了。”夏竹不解道:“那为何盒子会是假的呢?”夏虹雨道:“我怎么知道?你这小妮子这么好奇?还不去办正经事儿去?”

    夏竹问不出答案,只得送信去了。

    第二章 真假(2)

    慕容府。

    今夜的慕容府,确实与往日有所不同。不同在哪呢?

    慕容府既然是武林世家,又有雄厚的经济后盾,虽然今夜无星无月,而偌大的一个府邸,四处黑灯瞎火,居然一只灯笼也没点着,难道不透着诡异么?

    难道今夜的慕容府,会背地里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有么?整个府邸静得离奇,鬼影也没有一只,似乎所有人已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座静得如座荒冢的府中,蓦地里“喵!”的一声,尖锐地撕裂黑夜。一只夜猫,如只幽灵般,从屋檐上窜了下来,烔绿的两点鬼火双睛,令人望之,油然升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窗口中窜出,小心翼翼地四周溜了一眼,如只夜猫般,悄无声息又矫健轻灵地掠过几间房舍。

    难道有盗贼?为何慕容府没有一点防御?令人闻风丧胆的轻风十八骑哪去了?

    人影停下了,蹑手蹑脚溜进一间房里。这时,灯亮了,小小的火苗,显得异常的虚弱。

    房间里不仅只有刚进来的盗贼,在一张桌椅上,慕容霸静静地坐着。那盗贼将蒙面布扯下,『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不是慕容秋水还是谁?

    原来是家贼,当然是难以防范。

    这间房间,显然是间书房,慕容霸身后两个古典的檀木书架,摆满了书籍,书桌上尚摆着文房四宝。

    两人谁也不出声,慕容霸先是递以询问的眼光,慕容秋水就已会意,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慕容秋水轻轻地将两件事物摆放在书桌上。

    其中一物,竟然是个盒子,通体漆黑。而另一物,是把黑刀。刀身太长了,居然长过书桌。

    慕容霸双目一亮,掠过一道贪婪的光芒,日间的儒雅,此刻『荡』然无存。

    慕容霸双手微颤,轻轻地在盒子表面上摩挲一遍,又用鼻子去嗅,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态,似乎在尽情享受着一桌美味佳肴。蓦然,双目掠过一道疑『惑』,双手迅速地按在盒底的两只龙眼上,居然没有反映。

    慕容霸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盒子的机关所在?叶七拿到盒子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明白这两只龙眼的玄机所在。

    慕容霸双目离开盒子,两道刺芒死死盯着慕容秋水。慕容秋水内心一慌,战战兢兢问道:“爹爹,有什么不妥么。”

    慕容霸冷冷道:“你将盒子打开。”慕容秋水带着满心的疑『惑』将盒子掰开,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我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呀,怎么会?”慕容秋水的内心,如块石头,沉入了深渊。假的,盒子居然是假的,怎么可能?那真的哪去了?

    对啦,真的到底哪去了?难道盒子会飞?会变?夏虹雨趁叶七熟睡时,将盒子盗走,居然也是假的。显然慕容秋水也是从叶七身上盗来的盒子,竟然也是假的,那真的到底哪去了?盒子不是给夏虹雨盗走了么,为何叶七的身上还有一个假的盒子?这个盒子又是怎么来的?难道说,叶七自始至终所带的盒子,都是假的么?如果假设成立,那在沈家时,叶七与夏虹雨所见的盒子,也是假的么?当年“长恨老人”将乾坤傲诀藏于盒子当中,如果说是假的,夏虹雨却又从盒子里面将秘诀取出,这又如何解释?况且叶七不慎将盒子弄湿,发现盒子的另一个玄机,以至于夏虹雨猜测这个盒子里面,根本没有“龙皇秘诀”的藏匿地图,而是另有它途。如果这个也是假的,那飞马镖局一百多条人命,岂不枉死?如果是假的,那盒子里面,还弄那么多玄机干嘛?糊弄人么?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赵高么?

    慕容霸道:“这个盒子虽然是假的,但其手艺却细致精湛,几乎以假『乱』真。如果不清楚这个盒子的机关所在,谁会想到是假的?”慕容秋水道:“如果将盒子打开,岂不揭穿?”慕容霸道:“是么?如果我不说这个盒子是假的,你会那么肯定?殊不知越是重要的东西,玄机越大。按着常人这种思维,难道你就不会拿着这个假货,费尽心血去研究它的玄机?”慕容霸秋水想想也是,既然此盒子事关龙皇秘诀及秦始皇陵的宝藏,岂会给你一目了然地破解它的秘密?想那“长恨老人”夺此盒子几十年,却也不曾破解,此物岂是凡等?

    慕容霸道:“普天之下,有这等手艺的,不外苏州鼎鼎大名的“缺一门”的掌柜鲁定海。”慕容秋水问道:“爹爹是说,有人找鲁大掌柜定做了这个盒子?”慕容霸颔首道:“此人心计之高,非凡夫俗子之流。”

    慕容霸又道:“按它油漆的『色』彩,理应是这几天做出来的。”慕容秋水道:“如果找到定做盒子的人,说不定会追查出真正盒子的眉目来。”慕容霸道:“那也不尽然,但也不外一条线索。但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几天,咱们所查的情报应该不会出错。叶七身上应该是带着真盒子的,除非有一种可能,便是他将之收藏某一*,并不将之随身携带。”慕容秋水道:“那还不好办,现在他已是瓮中之鳖了。”

    慕容霸道:“那你就在他身上多花点心思吧。”慕容秋水道:“孩儿自会让他把自家的娘亲都招供出来。”突然,慕容秋水想起一事,问道:“爹爹,你怎么知道这个盒子的开启机关,难道爹爹见过?”

    慕容霸双目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楚,也不知是在回想往事,双目变得茫然。慕容秋唤道:“爹爹。”慕容霸回过神来,道:“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其实盒子我不仅见过,而且收藏了十几年,只是没法破解他的秘密罢了。”慕容秋水双目掠过一道无法置信的光芒,内心又是何等的震惊。

    慕容秋水问道:“盒子不是给长恨老人夺走了么,爹爹是如何拿到手的?”慕容霸道:“此事姑且不提。”慕容秋水忖道:“爹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曾告诉自己的。”

    慕容秋水道:“盒子又如何流落江湖之中呢?”慕容霸道:“两年前,给人盗走了。”慕容秋水讶道:“谁?”慕容霸叹息道:“游子方。”

    慕容秋水惊呼:“天下第一偷,空空妙手游子方!”

    第三章 囚困(1)

    叶七终于醒了,只是头隐隐作痛,遂想起昨夜的狂饮,不禁一阵苦笑。叶七『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才发觉自己并非躺在床上。

    但见四周云雾缭绕,轻柔似水,皎洁胜雪。头顶的峰峦若隐若现,雄壮之中又有一份娇柔。叶七不禁纳闷儿,不知身在何方。

    叶七方走数步,但觉云雾清凉似水,贴身流趟,身心舒畅。再走数步,隐隐约约之中有歌声传来,曼妙动听,并不亚于初春的黄鹂。叶七奇道:“慕容家竟有这等好去处?”带着疑问,叶七遁着歌声走去。一会,云雾渐渐稀薄,眼前出现数间土垄水田,葱郁叠翠。水田房边,是一片桃林,桃花绽放,馥郁芬芳。桃园里衣袂蹁跹,数名袅娜少女,身着长裙,手挎竹篮,载歌载舞。

    叶七忖道:“此时已是初秋,如何还会有桃花?”叶七走进园来,拱手问道:“这位姑娘,请问此是何处?”数名少女咯咯笑着,停下手里的活计,也不害羞,将叶七从头到脚,瞧了又瞧。瞧得叶七倒有点不好意思,遂瞧了那数名少女一眼,但见十六七岁的光景,个个唇红齿白,冰清玉润,蛾眉颦笑间,似嗔似喜,娇态『迷』人。

    叶七暗暗称奇间,一名少女伸出手指,向远处指了指。叶七这才发现,桃园不远处,数间精舍若隐若现。

    叶七拱手道别,穿过桃园。别过桃园,却另有一番胜境。一路所过,朱栏白石,绿树清溪。叶七拾阶而上,房舍尽陈眼前。但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檐,疑为琼楼玉宇,人间仙境。

    此时,管乐大作,歌声缭绕。一名绿衣少女走了下来,见到叶七,也不问话,携着他的手就往里走。叶七想挣脱,奈何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但觉她的手儿温暖柔软,好生舒服,只得糊里糊涂地跟着她进去。

    里面的阵设,可谓富丽堂皇。六名女子正在蹁跹起舞。个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纤腰不堪一握,显得婀娜妩媚。正中一名少女半卧,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独自饮酒。叶七远远只得瞧见她的半边脸孔,轮廓竟是奇美。那少女甫见叶七,盈盈一笑,道:“叶公子,请里边来。”

    叶七听罢一惊,忖道:“我与她素昧平生,她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姓氏?今日所遇之事,无不透着稀奇古怪。但已到这般境地,只得入乡随俗,到时再问她罢。”

    叶七走上前来,见她容『色』秀丽,凤目含春,其姿『色』并不亚于南宫雪。此际她就地浅卧,以手支腮,神态妩媚。轻纱竟然半笼,『露』出两弯雪臂。衣领后褪,『露』出半截修颈,莹白细腻,宛如牙雕玉琢,令人触目惊心。这等春光泄『露』,她竟然恍若未觉。

    那少女妩媚一笑,坐将起来,轻掠发际,给叶七斟得一杯美酒。叶七见那酒杯,全身琥珀,并无杂『色』,酒一入杯,立即变绿,也不知是何琼浆玉『液』,竟尔清香甘冽,异乎寻常。

    那少女见叶七目『露』迟疑,轻笑道:“此酒并非凡间所有,乃桃花配以初冬之雪酝酿,深埋于桃树下十载所成,最是难得,叶公子无妨一试。”叶七只得轻啜一口,但觉入口润滑,温软香冽,果非凡品。叶七仅尝一口,便有点轻飘飘,醉醺醺了,只觉以前所喝的水酒,简直不可并列而论。

    叶七放下酒杯,问道:“请教姑娘,这是何处?”那少女“嘘”了一声,伸出春笋般圆润的手指,按在叶七的唇间。叶七一惊,将头移开,唇间却温香犹存。那少女咯吱一笑,站了起来,挽着叶七的双手,往里面走去。那少女的手指温软嫩滑,柔若无骨,叶七一触,心田掠过一阵悸动。慌『乱』间,叶七想挣开,却又有万分的不舍。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这样?叶七挣扎于清醒与混沌之际,那少女已将他引入一间香闺绣阁之中。

    甫进闺房,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床上铺着纱衾,床头放置着两个鸳鸯秀枕,枕头再上一点,挂着一幅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

    那少女眼『露』妩媚,轻轻卧倒在床上,玲珑凹凸的身段,尽展无遗。此际轻纱半笼,一双美腿『露』将出来,雪白光滑,修长匀称,羞处竟是若隐若现,更是春光尽泄。

    叶七瞧得心惊肉跳,慌『乱』之际,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姑娘,我,我……”那少女嘤咛一声,将叶七拉近身来,在耳朵呵气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一阵芬芳袭来,叶七头晕目眩,但见对方朱唇轻启,细致丰满,如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涣发着成熟的诱『惑』。叶七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恨不能马上咬上一口。这个念头吓得他全身发抖。

    那少女呵气如兰,握着叶七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她光滑得毫无瑕疵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慢慢地,叶七的手滑过她的嘴唇,脖颈,向下滑去。

    叶七触手腻滑,全身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潮』涌般,袭击全身,呼息渐渐变得混淆急促起来。

    那少女面容绯红,朱唇微张,禁不住全身颤抖,双目微闭,似乎受用无穷。蓦然张开水旺旺的双目,羞涩涩地娇声道:“叶公子,人家还是第一次呢,呆会对人家可得温柔点儿。”

    叶七全身一颤,热血喷张,蓦地里一个激灵,混沌的头脑中掠过一道灵光,马上抽手回缩。

    然而,那少女的纤纤素指,似有无穷的力量,叶七竟是挣脱不得。叶七惊得冷汗直冒,一千个,一万个疑问,在心里急速扩张。

    那少女由不得叶七去想,握着他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去。刹那,叶七触到一物,柔软温热,如触棉花。叶七一阵悸动,一股从未曾有的滋味,充斥脑际。

    那少女不知何时,已然轻纱尽解,一具完美无瑕的雪白*,展『露』在叶七眼前:

    一潭春水的美目,娇艳欲滴的樱唇,细长白皙的脖颈,饱满圆润的高峰,平整光滑的小肚,不盈一握的纤腰,丰满上翘的『臀』部,修长细腻的美腿。每一处,尽是上天的鬼斧神工、精雕细刻之作,这几处结合一体,构成了天下无穷的诱『惑』。

    叶七双眼冒火,呼息停止。

    那少女目光如水,“嘤咛”了一声,两弯雪臂,无尽温柔地勾着叶七的脖子,如条长蛇般将叶七缠住。软玉温香在前,试问天下英雄,谁可抵抗?

    天崩,地裂了;山摇,海啸了。

    一种从未曾有的热流,如黄河怒水,浩浩『荡』『荡』地冲进叶七的脑海,急促扩张,撕裂了叶七的身心,撕裂了七经八脉,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相继崩溃。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流,一种欲望,一种欲将对方撕烂『揉』碎的疯狂。

    叶七疯了,叶七狂了,双眼掠过只有野兽捕杀猎物时才有的光芒,粗野地将那少女按倒。那少女“啊!”的一声呻『吟』,美目紧闭。这声销魂的呻『吟』,如同在烈火上添柴般,*“轰”的一声,更是旺盛张狂。叶七如受鼓舞,一发不可收拾,双手疯狂地抓在双峰上,没有一点温柔可言,疯狂地向下攻城掠地……

    闺房里阵阵呻『吟』,声声急促的虎吼,划破天际,远远传将出来……

    风止了,雨停了。

    叶七睁开双目,那少女不见了,自己竟然踏在云彩之上,轻飘飘地飘『荡』在天上。太诡奇了,而他又太累了,沉沉欲将睡去。根本没心思去理会这等奇异的现象。

    时值此时,雷霆大作,大雨急骤而下。雨太冻了,叶七一个哆嗦,双脚一踩空,从高空中掉了下去。

    叶七“啊!”的一声高呼,重重摔落地上。七脏六腑,尽皆破碎,叶七全身皆痛,挣扎好久,才爬将起来。

    叶七想睡,但想到这一睡,必将永远不会醒来,于是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才勉强将沉重的双眼睁开。

    这一睁开,却吓了他一跳。

    自己竟然全身水淋淋的,似乎刚刚从河里打捞上来,地上也一滩水迹。

    叶七还没有理清头绪,刚才所发生的诡异之事,却听到了一声娇叱!这声娇叱未落,全身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不禁令叶七清醒了许多。

    叶七抬起头来,终于发现两个『迷』糊的人影,在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第三章 囚困(2)

    慕容秋水拿着一把折扇,俊俏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身边的慕容燕,穿着紧身的红裙,将玲珑凹凸的身段,勾勒得分外惹火。以至于让人怀疑,这紧崩崩的身段,只怕用手指稍微一触,就将衣裙撑破。美则美矣,只是其满脸凝霜,美目怒睁,倒让人退避三舍。

    叶七原本古胴『色』的脸孔,此刻却显得苍白疲惫,见到这两人,勉强笑道:“原来是秋水兄,我昨晚喝得烂醉如泥,让大家见笑了。”慕容秋水哈哈大笑,道:“叶兄好生了得,刚刚从温柔乡里钻出来,竟还记得两天前的酒宴之事,佩服,佩服。”

    叶七一愣,两天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蓦然想起慕容秋水所言的温柔乡,才惊觉下体已*一片,污秽不堪,不禁满脸发热,神情尴尬。

    慕容秋水笑道:“此乃人之本『性』使然,叶兄还会不好意思?”旁边的慕容燕“呸!”了一口,凶狠地盯着叶七,怒道:“下流!无耻!”

    叶七不禁纳闷,他们却是如何得知?叶七遂想起昨日的那个少女,如梦似幻,却又如此真实。难道自己当真与她同床共枕,奔赴巫山,做那苟且之事?

    慕容秋水道:“叶兄艳福不浅呀,泡在温柔乡里,足足两天,羡煞旁人哪。”叶七惊觉慕容秋水的神态语气,不同往常,才发现手脚皆是沉甸甸的铁链镣铐,慕容燕的身边,坚着一个木桶。再瞧瞧地上的一滩水迹,自身的水滴,蓦然惊觉,这水竟然是这兄妹俩所拨。叶七一懵,再检查胸前的盒子,竟然不翼而飞;紫焰黑刀也不知所踪,蓦然心中一片雪亮。显而易见,昨日所遇的少女,不外是南柯美梦,自己已然晕睡两天两夜。然而令叶七抓破脑袋也想不通,对方是何时下的手脚?虽然是梦境,自己为何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慕容秋水见叶七茫然的双眼,顷刻之间漆黑发亮,又见他思索的神态,不禁笑道:“佩服,叶兄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古往今来,可谓第一人也。”

    叶七见慕容秋水干下这等勾当,竟然浑不当回事儿,突然觉得,他这张俊俏的脸孔,竟是如此的狰狞扭曲。没想到其举止萧洒,谈笑风生,竟尔是笑里藏刀之辈。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其老子慕容霸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表像个儒雅的书生,殊不知却是心狠手辣之辈。遂想起夏虹雨所说的江湖险恶,不禁感慨万端。哎,白费了雨儿一番叮嘱,自己竟然这么不争气,轻易着了道儿。

    叶七瞧瞧四周,光线灰暗,空洞无物,只有四面墙壁,显然是座地牢。叶七瞧到此景,内心反而踏实了,至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事,叶七必须弄个明白,于是问道:“你何时下的手脚?”慕容秋水笑道:“席间在下曾前来相敬,还亲自为叶兄斟了一杯美酒,叶兄可曾记得。”叶七恍然大悟,想必他在斟酒的时候,对自己下了手脚,难怪自己喝下去之后,头脑立即晕眩。只是不知道他下的是何『药』物,自己竟然有这等梦境?

    慕容秋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在下所下何物?”叶七冷哼一声。慕容秋水也不在意,继续笑道:“天仙逍遥散,叶兄可曾听过?”叶七双目一瞪,盯着慕容秋水。

    慕容秋水道:“看样子,叶兄是不知道了。”慕容秋水围着叶七瞧了几遍,“啧啧”之声不绝于耳,嘲笑道:“叶兄刀法还过得去,没想到见识么,却如井底之蛙,当真孤陋寡闻呀。可惜了,可惜。”

    叶七暗自嘲笑:“此人可恶之极,此时此刻,却有这般闲情逸致,来玩猫抓老鼠的把戏。”当下开口道:“可惜什么?”慕容秋水笑道:“可惜一代英杰,竟然落得命『操』人手的地步。”叶七道:“你能杀了我不成?”慕容秋水双目一寒,厉声:“在下不敢么?”慕容秋水稍顿,又道:“只是杀了你,不外弄脏我的手脚,在下不屑为之。但是嘛,待会会作出什么事来,叶兄可得多多包涵。”叶七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凭这几具烂铜破铁,就能将我困住么?”慕容秋水听罢哈哈大笑,将折扇一展,轻轻摇摆,笑( 七刀传说 http://www.xlawen.org/kan/48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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