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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关系也非同一般!而陈汤,可能也就是看了这一点?才显得趋名逐利的投身于张勃府上有些委屈的做了一名幕僚。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家国天下 (二更)

    在纪啸的脑海的记忆里,也就仅有张安世这个‘布衣侯爷’、及其亲手纺织劳作的他的老妻的大致记忆。对于张安世的子嗣情况,纪啸也就仅仅听霍成君说过‘无有女儿、只有儿子’;至于张安世有几个儿子、及儿子的情况,纪啸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之前,由于来到京城长安后处于恍若‘忙得头昏脑胀’的状态,也使纪啸没能想起来打听一下。

    其实,如果纪啸之前有心想要了解一下张安世的子嗣情况?乃是很方便的事。只要同老苏武或霍成君谈论时随意的提到一嘴,也就一清二楚了!可是,以前纪啸却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今日张安世恰巧提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并还推荐自己的大儿子(按纪啸的估计可能是)张延寿同自己一起练军、打造军械,纪啸心里也就不由得生出了想要了解一下的想法。

    虽然自单独相处一来,身居高位的张安世时而诙谐、时而庄重的一直在以一位长者的姿态对纪啸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毕竟谈论的都是涉及到家国天下的严肃话题。按纪啸的想法:不妨也借机谈一些私事。既有利于拉近双方的私人感情,又可以缓解一下之前比较紧张的谈话状态。

    再有就是:既然张安世已经开口把儿子推荐给自己,自己也就没有了推脱的余地。先从当爹的嘴里了解一下他的儿子,其实也是一条捷径。另外,纪啸也可以因重名的原因,借机联系到甘延寿身上、并向张安世进行举荐。至于陈汤,既然是他张安世孙子张勃的幕僚,纪啸就是以自己在笔上‘不学无术’为理由,也可以就像放赖似的向张安世索讨来帮帮自己的忙。

    同样,纪啸也逐渐的感觉到身为大汉帝国军一帅的张安世,现在已经对自己的此次练军看得是十分的重要了!从张安世也许是之前想好、也许是临时起意的把儿子推荐给自己就可看出:张安世也绝不会让自己编练的这支军旅、以及打造出来的军械脱出他的视线之外,也绝不会放任自流的不加以掌控。

    既然这样,以后不可避免的纪啸也就更加的会同本就是御林军统帅的张安世联系得更紧。纪啸也就更有必要对张安世的私人情况做以进一步的了解了!由私及公,乃是至理。

    瞬间想清楚了的纪啸,脸上露出了刻意营造出来的疑惑表情、仿佛是十分好奇的奉承着说到:“晚辈早就听人言(其实是编瞎话):京城有一位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佳公子富频侯。原来竟然是叔父的令孙哪!祖父英雄、孙辈倜傥。真可谓相得益彰啊!不知叔父还有其他的儿孙否?想来叔父定然是儿孙满堂的享尽天伦之乐了呀!”

    “你小子又开始套老夫的话了!老夫也真奇怪了!忠直、耿介的子卿,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义子?呵、呵!……”提到后辈,张安世袖润的老脸上笑得连皱纹仿佛都开了许多的露出了十分宠溺的表情的同时,也在仿佛是把纪啸也同样的当成了自己的后辈一样的诙谐的挪揄、调侃着。

    在纪啸不免又一次的脸泛袖潮的同时,张安世轻笑着继续的说到:“老夫同子卿向称莫逆。故而,就你们这些后辈来说,也应该相互多多相处的互为臂助。如此,方能使张、苏两家及你纪氏忠义传家的家风得以传承。此乃绵延子孙的大利之事也!……”家国天下,此时身居高位的张安世反而开始‘上纲上线’了!

    在纪啸默默的点首摆出一副诚心受教的模样凝神静听,张安世接着不急不缓的含笑说到:“贤侄相问,老夫就一并的说予你吧!老夫的拙荆为老夫育有三子。适才同你言到的延寿,乃是老夫的长子。而孙儿勃,乃是延寿之子也。老夫的其余两子一为千秋、一为彭祖。千秋现在已经是军的郎将,现在随于屯于扶风的军理事。因老夫的族兄掖庭令贺无有子嗣,故而老夫就把幼子彭祖过继予族兄;彭祖现在也已经出仕。再就是老夫那个孙儿勃了!老夫的其余孙辈也都还尚未成年。……”

    随着张安世的数说,纪啸心一时暗生感叹:

    还是这样的盘根错节呀!从大汉朝上层的总体格局上来看,形成目前的这种局面,也有可能是心胸坚忍、缜密的年少帝王汉宣帝所刻意所营造出来的局面?汉宣帝就是以扶持张氏来与霍氏相对抗,使自身可以在张、霍两家的对立求得共存。

    由于张贺本就早已经是掖庭令这个内宫皇城的最高首脑,霍氏就把女婿们全部的塞入内宫皇城来分解张贺的权利。而你霍氏把霍禹和霍云举荐为郎将,那汉宣帝就把张千秋也同时封为郎将来与霍氏相抗衡。也许是汉宣帝感觉份量还不够,就又把自己的‘光腚娃娃’张勃也算作了一个砝码、并加入了其。

    当然,不管怎样算,张氏的势力现在还是同霍氏的雄厚势力不可比!因而,汉宣帝在刻意的对张氏加以扶持的过程,很可能也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在打压着霍氏?

    但现在纪啸由于还要同张安世进行着‘讨价还价’,也根本没有时间来分析霍、张两家目前的势力对比和以后可能的发展走向。这些,也有待于纪啸以后静下心来还要详细的分析、琢磨一番。虽然霍氏可能会必将覆灭?但现在的霍氏还毕竟覆盖着大汉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如果纪啸不加尽小心的谨慎从事?也许还没等到霍氏的覆灭,纪啸就已经有了被霍氏所吞没的可能?

    就是由于现在还不适于纪啸静下心来分析一下,所以纪啸也就在心有旁顾的情况下随嘴问出了一个张安世并没有加以说明的问题:“叔父仅说出叔父家的两位兄长和富频侯的情况,还未说贵大公子的情况啊?”张世安的孙子张勃现在已经贵为侯爷,纪啸自然是没有资格直呼其名、或是妄自尊大的称呼张勃为‘侄儿’。因而,纪啸也就只能是含混的以爵位相称。

    “唉……!”仿佛让纪啸又勾起心的郁闷似的张安世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一声:“其实,这就是老夫心时常怀有的郁结呀!贤侄同老夫乃是通家之好,老夫就也不怕贤侄笑话了!我张家,自家父(张汤)始一直就秉承着忠义礼法、以家国为己任。犬子延寿忠厚、耿直,乃是老夫早已确定、且也是家父遗言指定的族长承继人,故而始终未让其出仕的一直就侍奉在老夫和拙荆膝前。可是,现在圣上却给孙儿勃弄了个什么侯爵!其意贤侄当明。没办法呀没办法!老夫安能有违圣意?无奈,刚巧现今有了贤侄之事,老夫就想让虽然年龄已经有所不适的延寿还是去试着历练一下吧!……”

    你张安世这是让我替你儿子张延寿谋求功名做奠基石呀?我能教育好你那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儿子吗?再说了,你是不是也要先预付给我一点儿报酬啊?听到此的纪啸心里不由自主的暗自腹诽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而为妖 (三更 求收藏!!)

    心里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似的好笑的纪啸,嘴里却谦逊的说到:“能得以廉洁、公正留名于后世的已故老大人(张汤)和叔父的看重、并被指定为家族的承继人,想来兄长一定也绝非凡品!晚辈本就是初到京城,对军旅、仕途的诸多忌讳和讲究不甚了了。能有兄长帮衬晚辈一把,晚辈也倍感荣幸!晚辈必会诚心的时常向兄长求教以正自身。绝不会让对晚辈倾力帮衬的叔父、义父人前难为的!”

    既然张安世已经开了口,纪啸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拒绝的理由、事实上也根本不允许纪啸把张延寿要求绝之于门外。因而,纪啸也就莫不如表现得十分爽快的予以接纳。

    “好!就如此说定了!待明日点卯之时,老夫就一并把犬子带来与贤侄相见。以老夫想来,犬子本就已经是郎官之身(等同于备选官员),暂时就替贤侄管束一下军械监造吧!贤侄你看可好?”张安世虽然是以征询的口吻在向纪啸询问,但这又安能允许纪啸拒绝?

    军令如山!身为军统帅的张安世所说出来的话,其实也就等同于军令。与张安世地位相差悬殊、还是一个初临御林军的‘雏儿’的纪啸,其实也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因而,纪啸也就毫不迟疑地答到:“晚辈谨遵叔父之命!待兄长到来时,晚辈会把心的所有构想一并说出来向兄长讨教、并尽快的完善打造出样品。那时,晚辈和兄长会一同去恭请叔父来一观使用的成效。”

    纪啸已经进一步的可以确定:张安世已经对自己所拿出来的这些适用军械图形有了极度的渴望,希冀凭此可以大幅度的提高大汉军旅的战力。故而,才可能是有意的来让自己的儿子予以管理?至亲莫若父子!自己毕竟同张安世也就是仅有一面之缘,其的信任其实大部分还是基于双方同老苏武的关系。张安世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较本就是外人的自己了解得多、也信任得多!因而,纪啸对张安世的安排也并没有太多的反感。

    恭谨的接受着张安世的建议(其实也就是军令)的纪啸,心猛然想起自己还曾经答应过张安世一件事。由于自己一直处于忙得‘手脚不沾地’的状态,说过之后自己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因而,纪啸也就满怀歉意的说到:“提到监造军械,晚辈不免想起了旬日前答应的给叔父拿出一些筑城之物的样品的事了!呵、呵!晚辈近日却有些忙忘了!待城外立营之后,晚辈也会尽快的拿出些样品来以供叔父指正。如此也好!晚辈也可以同工匠们探寻一下何种工艺方法适于大批量的制作。”

    “无妨、无妨!就按贤侄所言的办吧!老夫知道你日前一直再忙皇城内宫之事。老夫不是也被子卿给逼得去给你小子向圣上担保吗?事有轻重缓急,老夫会等你给老夫惊喜的!不过,皇城之事……?呵、呵!老夫有些絮烦了!皇家之事大于天!这种事本就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使是无有,也无伤大雅。到时老夫也会替贤侄向圣上解说的!老夫今日就不问这件事了!”摆了摆青筋暴露的大手的张安世,可能还是对纪啸深入内宫皇城的事持有着一些怀疑的态度?但纪啸最低限度内宫皇城之行也已经为他自己创造出了一个进身的机会,提了一句的张安世也就自圆其说的自己给自己进行了解释。

    可能按张安世的想法?一个年少且无太大背景的少年人,能够心思机敏、胆大心细的去给自己创造机会,已经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了!即使是‘有人想谋害许皇后’这件事并不存在,纪啸实际上也借此展现出来了他的个人能力。但对于纪啸来说,却极不希望自己给张安世留下一个‘胆大妄为、造谣生事、撒谎像吃馅饼一样的方便’的印象。

    因而,纪啸也就在张安世已经不准备说了的情况下,还是适当的作了保证:“叔父虽然不想现在提起此事,但晚辈还是要向叔父略言几句。家先祖的梦喻示真否现在尚无明证,但圣上曾言:待皇后分娩时会马上的传召晚辈进宫。以晚辈想来,如真有欲行大逆不道之事之人,那时肯定也就会露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了!”

    “好、好!老夫就拭目以待吧!贤侄对此事也要谨而慎之呀!以贤侄的心智,老夫就不多作赘言了!想来贤侄也会极尽小心从事的。这件事毕竟还需等些时日才可见分晓,今日就不谈此事了!贤侄还是再说说还有何事需要老夫来予尔圆全的吧!”虽然张安世已经不想说了的一带而过。但从张安世的话里话外纪啸也可以听出:张安世秉承着其父张汤的为人处事原则,是如何的谨慎小心、且思虑周全!现在、乃至以后张氏家族的荣光无限也绝非幸至!由此看来,张安世的那位大儿子张延寿也绝非一位普普通通的人物!

    暗想着的纪啸,借着张安世的话头,感觉现在也该到提出自己想要推荐的人的时候了!因而,也就仿佛十分歉意的说到:“晚辈一再的劳动叔父相助,实是有些于心不忍!然晚辈毕竟还有些事力所难及,就不得不厚颜的恳请叔父再予相助……。”“你小子给老夫和子卿添的麻烦、弄出来的让老夫和子卿为你担心的事还少吗?有事就快说吧!婆婆妈妈的老夫不喜!”还没等纪啸感激的话语说完,张安世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儿。

    “多谢叔父!那晚辈就说了!由兄长的名讳,晚辈偶然想起了来到京城以后所听闻到的一人。而晚辈又是初临羽林,也急需要在羽林有一定威信的人来适当的帮衬。故而……。”话刚说了半截、准备向张安世提出来索要甘延寿的纪啸,却又被瞬间就明白了纪啸所要说的话的意思的张安世给打断了:“贤侄说的是那个有着什么‘插翅虎’绰号的甘延寿吧?”

    张安世直接挑明了的问话,让正称了他的心意的纪啸忙不迭的答到:“正是此人!希望叔父能够割舍予晚辈!让其……”

    “还割舍?尔不知一提这个‘混球儿’老夫就气不打一处来吗?暂不提他所作的混事了!不过,贤侄还真是有心哪!竟然能想到了此人?……”老脸上显露出颇为值得玩味的笑容的张安世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到:“呵、呵!看来贤侄还真是下了不少苦心的思虑此事呀!老夫深感欣慰!然贤侄当知,军最为崇尚的乃是武力。而此人在羽林,却又恰恰因此而得到了众多人等的追捧!贤侄想要收服此人的引为己用,还是得要看看贤侄在武力上能否差强人意呀!”

    老而不死是为妖!自己还是太嫩了!心暗自咀咒着张安世、还有些自怨自艾的纪啸,感觉自己就像‘山狼’一样乖乖的钻进了老谋深算的张安世下好的‘套儿’里!张安世这是摆明了在进一步的考察纪啸。借着纪啸自己提出来索要甘延寿的机会,张安世想要再进一步的考察一下纪啸在武力上的成就。我能是恍若具有着武林高手实力的甘延寿的对手吗?纪啸不禁十分郁闷的扪心自问。

    第一百三十四章 羽林一霸

    然而,从张安世话的意思纪啸已经听出:他是想让自己同甘延寿比试一番。

    老家伙不是以为我是天神下凡吧?考察完军略、才干,又要考察起武力来了?甘延寿啊、甘延寿!勿怪老家伙说你是‘混球儿’!我这么着急找你干嘛?我这不是在有些作茧自缚吗?纪啸不禁暗自的咒骂着、怨怼着。

    因遗忘了自身以往的记忆、纪啸虽然也知道自己具有着、带有着极其凌厉杀气的武技,但却不知道自己的武技能够达到什么水准?因而,张安世提出要‘看看其武力上能否差强人意’,纪啸自然是感觉如果要面对上恍若有武林高手实力的甘延寿时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故而,纪啸在心里暗自咒骂着张安世的同时、也不免怨怼的稍带上了甘延寿。也不知道现在根本就没同纪啸见过面的甘延寿,此时被纪啸暗自怨怼得耳根子痒不痒?

    甘延寿的耳根子痒不痒不知道,但老谋深算、其奸似鬼的张安世此时却仿佛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望着有些失神的陷入沉思的纪啸说到:“老夫之前所言可有不对之处?贤侄当知,军向来以武力称尊;老夫如此则是想让贤侄尽早的立威于羽林之。尔等只有对贤侄能够心悦诚服,才能使贤侄尽早的为圣上练出一支可用之军哪!贤侄当明了,圣上虽然并未限定时日,但圣上心之急贤侄安能不知?”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您老人家就挤兑我吧!心里暗自发着牢骚的纪啸,此时也只好脸颊抽搐着、不笑硬挤出笑容的哭笑不得的说到:“叔父对晚辈的关爱,晚辈自当铭记心!就按叔父所言吧!晚辈来日就试试这位名扬京城的‘插翅虎’的武力。如能把此人收为己用,想来对晚辈的练军也是一大助力!”

    “好!圣上、老夫、子卿等果然没看错人!贤侄却有乃祖之豪气干云之风也!贤侄回去之后也要准备、准备,明日进入羽林大营后老夫会首先安排贤侄与甘延寿这个‘混球儿’的比武!看来,终于要有人能够降服住这个‘混球儿’了!贤侄不知,现在已经是羽林司马的甘延寿,以往可真是把老夫弄得哭笑不得呀!可是,老夫还又十分的爱惜他的为人忠义、好爽,故而才多次的原谅他了以往的一些莽撞行为……。”张安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开始渲染起了甘延寿以往的‘丰功伟绩’?说到此则稍稍停顿了一下。

    望着纪啸一副凝神静听的模样,张安世脸上露出了仿佛对子女一样溺爱的表情接着说到:“老夫对此子,还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啊!想想以往,这个‘混球儿’仅仅是因不服上官的管辖,就把上官打伤了有三名之多!还有,这个‘混球儿’还像顽童一样的恍若要‘上房揭瓦’似的!羽林军营的围墙高近丈、厚盈尺,也不知他是同谁打赌?竟然仅凭一撞之力就让他给撞毁了好长的一段!他还振振有词的说:围墙修得太过简陋!要求追查当初负责修建围墙的官员的是否营私舞弊?当时把老夫给气得恨不得打他几十军棍!呵呵!”

    这比蹿房越脊的高来高走可霸道多了!直接撞毁了了事?看来这个甘延寿还真是御林军的一霸,一个地地道道的活祖宗啊!老家伙这不是成心的拿我开涮吗?心里郁闷的暗想着、咀咒着的纪啸,也有些心有余悸的说到:“就按叔父所言吧!晚辈也不敢说一下子就能降服住这样一位‘蛮牛’似的人物。但晚辈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从张安世的简略描述不难想象得到:这位甘延寿俨然就是猛张飞、黑李逵一类的人物!张安世对他也是又恨又爱!想当然耳,多半生浸染于军旅之的张安世,又安能不对这样一位‘猛如出闸之虎’的人物有所偏爱的关爱有加?但这种人物的个性,却又是难以驾驭的顽劣、桀骜。自己这是撞到张安世的枪口上了!

    然而,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纪啸在不了解甘延寿的基本情况之下,贸贸然的就提出了索讨甘延寿做自己的助手;其实还真是作茧自缚的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也正称了张安世‘想找一个人来压服一下甘延寿’的心意。因而,现在的纪啸就是不想同甘延寿‘练练’也不行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的往上冲了!

    “既如此,那明日辰时点卯过后,老夫就带着贤侄和犬子前往羽林大营。贤侄先同那个‘混球儿’比拼一番,贤侄如果能压服住他,老夫就令其跟随贤侄前去练军。随后,老夫再领着贤侄去挑选可用之人;而后贤侄还要去京城之外选取扎营的地域。至于其余之事,就不用贤侄操心了!待尔等扎营之后,老夫自然就会派人给尔等送去粮饷给养、工匠原料等了!贤侄可还有需老夫帮忙的?”感觉基本上已经同纪啸大致商量清楚的张安世,最后顺嘴还是问了纪啸一句。

    因问听到甘延寿这样的难缠而神思有些飘忽的纪啸,边下意识的点着头默许着张安世的安排的同时,听到张安世的最后一问,一愣之下猛然又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没说!就心里暗自咒骂着甘延寿:没见面你就已经把老子给弄得神魂颠倒了!

    因张安世的提醒,纪啸脸上马上就显现出了十分尴尬的表情说到:“适才只顾说这个甘延寿了!晚辈还真有一件事一时忘记了对叔父言说:叔父已经看出,晚辈的笔实在是太过于的不堪入目了!呵、呵……”

    尴尬的干笑了几声的纪啸,有些尴尬得言语滞涩的接着说到:“故而,晚辈也急需一位能够替晚辈管理一些日常案之人。本来,此等之人以晚辈的身份还不具备由上官委派的资格,只能是由晚辈来自行延请。但晚辈确实已经看一人,而此人亦须叔父从予以说和……。”陈汤是张勃的幕僚,自然是由当爷爷的张安世去对张勃说具有绝对的把握!纪啸不是怕陈汤不来,而是怕张勃不放人。

    “看来你小子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呀!”老眼再此的显现出颇为玩味意味的张安世感叹着、接着说到:“老夫就好人做到底吧!说说是何人?看看老夫能否帮上这个忙?”……

    出得了车骑将军官衙大堂的纪啸,这时候已经算是一位正式的御林军级军官。因而,也就有人给他提前备好了坐骑。本来还应该有亲兵,但亲兵则要在所辖营选取、或是由上官所安排。纪啸现在还没来得及选取、由于过急也没有人来给他安排。纪啸现在也只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客气的道了声谢、接过缰绳的纪啸翻身上马就向苏武府邸的方向驰去……。现在的纪啸,回去之后首先需要准备一下明晨同甘延寿比武的事和考虑一下怎样的选取兵卒。同时,纪啸也想赶快探听一下老苏武给自己‘要钱’的结果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纪啸也马上就需要开始用钱了!

    至于委托张安世向张勃索要陈汤,对于张安世来说其实本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抱着‘送佛送到西天’态度的张安世已经满口答应、并允诺明日一早同张延寿一同带来。四梁八柱基本上齐备!以后就要看自己怎样的大震雄风了!骑在马上的纪啸不禁振奋的暗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 依恋倍至 (二更)

    显得心情相当振奋的纪啸,感觉坐下小跑着的这匹战马的马蹄好像也轻快了不少、蹄声也分外的悦耳!此时天光已经近午,京城长安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的不绝如缕。骑在马上,一身御林军甲胄的纪啸,也只能是驱马碎步而行。长安街头的门面大街上的行人各色人等掺杂,但脸上也均洋溢着比较安稳、平和的神态;偶然才能见到零星的一两个乞丐出没……。

    此时的京城长安,已经初现了‘宣帝兴’的辉煌前兆。一人敬业、造福万民!大汉朝缩影的京城长安显现出来的这种令人充满希望的风貌,也不得不说是老霍光十几年来勤恳律政所产生的上佳效果!从一定意义上讲:独断揽权的老霍光,同样也在做人方面极其谨慎的勤劳敬业;也是真正的造福了江山社稷、家国百姓的一代权臣!尽到了一位当政者的义务。大汉朝未来的辉煌,事实上老霍光是‘功莫大焉’!

    人无完人!坐在马上心里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的纪啸,其实在内心里也怀有着对霍氏未来的前途十分纠结的心态。

    “呀!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啊?”刚刚甩套离垫(这个时代还没有鞍、蹬,一张皮垫、两根绳套而已。)下了马、牵着马拾阶而上的纪啸,迎面就看到了从门房转出的风姿绰约的霍成君。

    浅笑嫣嫣的霍成君见含笑望着自己的纪啸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就机灵的脆声解释到:“之前成君回府了!可是,进完食后成君还是、还是担心……,啊,在府内呆不住,就又出来了!不知怎么就又走到这儿来了?成君怕进去让老人家笑话,就、就坐在门房了!只顾说话了!你还没进食吧?”

    不言而喻。少女情热的霍成君,现在对纪啸的依恋已经达到了根本无法割舍的地步、就如她自己说的:一见不到纪啸的人影心里就空落落的!然而,少女的羞涩之心又使她在极度渴望不由自主的再次来到苏府等候纪啸的同时,也倍感羞涩的既在言语上说不出过分亲昵的话语、又因怕见到老苏武而只能是等在了门房。

    一切均在不言!内心里感受着霍成君对自己的绵绵深情的纪啸,也只是满含情意的凝望了霍成君两眼、默默的点了点头来表示一下完全的领略到了霍成君对自己的情意,就顺着霍成君的话说到:“是呀!点卯过后又同富平侯老大人议论了许久,出衙后就赶忙的回来了!明日就要正式的安排练军的事宜了!早些回来也好预作准备一下。七小姐随纪啸入府略坐坐吧!”

    “嗯——!”由于门房内的仆人已经迎了出来,霍成君显得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的嫣袖着俏面答应了一声,就微低着臻首跟在把马缰绳扔给仆人的纪啸侧后,莲步婀娜的向府内走去。对纪啸已经依恋倍至的霍成君等在门房的目的就是为的面见到自己的情郎纪啸,即使是再感到羞涩也会毫不迟疑的腻在纪啸的身旁。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对于初恋情热的霍成君来说,她内心里现在并不太关心纪啸仕途上的事,甚至她也想当然的会认为她的情郎纪啸会把一切都做得很好。而她,只要能见到、并腻在纪啸的身边也就十分的满足了!少男少女情感偏于感性是理所当然的!

    迈步往内宅走的纪啸,望着仆人牵着马匹往后院走得背影,不由得心里又想起了出门之前所见到的老苏我赠送给自己的宝马绝地,就转首对由于离自己的身体过近香风不断的萦绕在自己的鼻端的霍成君轻声说到:“成君陪纪啸先去看看那匹马吧!想起来纪啸就心向往之!呵、呵!”

    “嗯——!那匹马可是京城有数的名马呀!可能就连圣上的御马也有大部分不如它神骏哪?去看看吧!如果能尽早的驯服它,对你在军肯定也是一大助力!谁知道从军以后何时就会出征啊?以往大哥和富平侯家的二公子还曾经联袂出过征哪!”霍成君乖巧的答应着,不免就又关怀备至的想到了纪啸从军以后可能所要面对的军旅历程。

    听到霍成君提到了霍禹和田千秋出征的事,纪啸脑海陡然就反映出来了以往同为郎将的霍禹和田千秋联袂出征乌桓的那段过往的经历:

    汉宣帝继位后大约一年左右,曾经发生了乌桓造反、劫掠幽州边郡的事件。当时,出于锻炼家族后辈的考虑,老霍光就力主以自己的大儿子、此时已经出任郎将的霍禹为将出征平叛。接到老霍光奏请的汉宣帝,在同意了老霍光的提议之后,也就在那时把张安世的二儿子田千秋也任命为了郎将侍(侍乃是帝王临时任命的散职、职权地位要视帝王对其的信任度和临时委任其的职责而定)、并委任为霍禹的副将一同出征。

    霍禹和田千秋一同率军出征后,一路大破乌桓,缴获颇丰的得胜还朝。待回朝后,在朝堂之上老霍光就问起了征战的历程。霍禹则说:一切都有书的记载,想了解可看征战札记;对于具体的征战情况,却呆若木鸡的站在朝堂之上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的糊里糊涂。

    随后再问田千秋,田千秋则口若悬河的描述得绘声绘色;田千秋口边讲着征战的经历、手指还边在旁边的书案上比划着城廓、山川、河流等的地理位置,以及地形地貌。描述得详实细致,对老霍光提出的问题也对答如流。

    后来老霍光有感于儿子的不成器而曾经私下里郁闷的感叹:霍氏欲衰、张氏当兴矣!由此可见:当年武帝时期的一代著名的廉吏、酷吏张汤的这些后代,还真是大有一代胜似一代之势!

    来带后院马厩附近的纪啸和霍成君,尚未等二人寻觅到那间马厩的马是宝马绝地的,就听耳畔已经传来了‘稀溜溜’的一声清越、悠扬的长嘶!忙转头看过去的纪啸也不禁顺嘴好笑的说到:“看来这个畜生的眼睛比纪啸还要尖哪!我等还没找到它,它却先看到我等了!这个畜生不是还记得纪啸、在同纪啸打招呼吧?呵、呵!”

    第一百三十六章 坚实后盾 (三更 求收藏!)

    “嘻、嘻!宝马都识主。这匹马说不定是真开始认识你这个坏人了?……”在霍成君嬉笑着凑着趣儿的同时,宛若一双小夫妻一样站立在一起的二人顺着马嘶的方向看过去,已经看见从右侧的一间马厩走出了马夫苏福。

    “勿怪小人感觉绝地又有些不安分了?原来是少爷和霍小姐来了!”伴随着马夫苏福向到来的纪啸二人施礼、打着招呼,霍成君娇言腻语也被适时的打断。

    感觉自己的娇语被苏福所听到有些羞涩的霍成君,就害羞的伸柔夷娇嗔的轻轻的推了纪啸一把。“呵、呵!”的轻笑了两声的纪啸,顺手就攥住了霍成君温软的恍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的甩了两下没甩脱的霍成君,顺其自然的任由纪啸拉着自己的玉手的同时,也殷袖着俏面、逾渐娇臊的低下了高贵的臻首。

    “是!晨起看到如此神骏、机灵的好马,心里就一直爱惜得无法释怀!这不刚刚返回?就又忙不迭的想要来看看它了!呵呵!”有些自嘲的回答着马夫苏福的纪啸边说着、便已经有些显得亟不可待的快步冲苏福走出来的那间马厩走去。

    下意识间,纪啸大手还在不知不觉的牵着霍成君的纤纤玉手。而被纪啸牵着玉手的霍成君,则娇臊得臻首已经快抵到了高耸的酥胸、亦步亦趋的莲步频移的紧跟着纪啸。因有外人在场,霍成君既感到十分的羞涩、却又十分的不舍同纪啸之间这种亲昵的举动的任由纪啸牵着。

    含笑望着这一双亲昵的小儿女的马夫苏福也许心里是在暗想:勿怪少爷能得到老爷垂青的被老爷收为了义子!少爷可真厉害呀!这才几天哪?就把在京城长安无人敢惹的这只‘胭脂虎’给驯服得服服帖帖!看来,绝地很快的也就会被少爷给驯服住了!

    感觉到马夫苏福目光的这种意味深长的意味的纪啸,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还在牵着霍成君温软的玉手。就不免有些尴尬、自嘲的‘嘿、嘿’干笑了两声,顺势放开了手牵着的的霍成君。然而,由于纪啸的身体是超前了霍成君一些并没发现,当他放开牵着的霍成君的玉手时,却换来了身后的霍成君送给他的、娇臊的、嗔怪着的一个大大白眼儿!

    在霍成君的相伴下进入绝地独居的马厩的纪啸,顺手从马夫苏福手接过了一畚(簸箕)单独给绝地准备的马料。纪啸发现:马料除了正常裁剪好的草料以外,其还掺杂着三分之一的粟类和豆类。旁边陪着的马夫苏福也满怀着爱怜的、习惯性的解释到:“这等好马!饲养时就要多给它加些精料。否则,只是以一般的草料来饲养,就有可能把这样的一匹好马给糟蹋了?不过,它的一年所食,可能都要赶上庶民、百姓一家数口人的一年耗费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马夫苏福介绍、下意识的点着头的纪啸,自进入马厩就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拴在槽后的宝马绝地。

    而此时的宝马绝地,自几人进来以后,则又显得极不安分起来!宛若一泓深潭也似的一双大大的黑亮马眼频眨间、大脑袋也在不停的摇晃着斜睨着进入马厩的纪啸、霍成君等,仿佛显现着出来的是一副不屑一顾的嘲弄表情。随着壮硕的躯体不停的移动,绝地长长的鬃尾飘洒飞扬、四支碗口大的铁蹄也在‘踏、踏’的频刨……。

    在绝地‘突、突’的直打响鼻儿、壮硕的马躯仿佛是在下意识的摇摆、躲闪、退缩,纪啸含笑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绝地,伸手抓起了两把马料撒在了马槽子,还顺手翻搅了几下。本来,纪啸想借着喂料的机会能够尽可能的拉近一些同绝地的距离;但看到绝地并不上前食用,反而更加不消停的连躲带闪、口鼻嘶鸣,就不禁感叹到:“欲速则不达呀!看来想要接近它还需要一个过程啊!……”

    无奈的放下了想要抚摸一下绝地长长的大马脸的手、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把畚递还给苏福的纪啸,向望着他刚要开口的苏福说到:“真是对此马喜爱无比的想早一天能够同它心意相通啊!这样吧!待禀明义父后过几日你就把它送到军营去。你也同老管家打一声招呼,此后你就跟着此马一同前去军营、单独饲养此马吧!其余的马匹,就让老管家另外找人来饲养。把它带到军营日日的见面,也好尽早的同它相熟。何况,如想顺畅的骑乘?也必须要经过一番的调驯;在城外的军营驯服它也能够便利一些。”

    在马夫苏福连连的应诺声,纪啸十分不舍的频频回头望一眼同样瞪着一双黑亮的大大马眼也在不停的打量着他的绝地离开了马厩。边走间纪啸也在郁闷的暗自自嘲: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人家不理咱!

    “今日你小子回来得可挺早啊!老夫前脚进来、后脚你小子就回来了!怎么样?子儒对你如何?老夫送给你小子的马又如何?还有,再来府上就自行的前来后堂,流连在门房不就显得老夫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吗?呵、呵!咳、咳、咳……!”正斜倚在后堂座位上喝着茶的老苏武,见纪啸相携着羞涩的跟在他身后的霍成君进来,就开口说到。当然,老苏武的后半段话是冲着羞涩的跟在纪啸身后的霍成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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