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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村里也很少有人来过。走过沙滩地十几米是河东岸的树林,树林后面就是山。林边有一条灌木丛带,想必是怕河水上涨冲噬林土而采取的防护措施。再往前是一片人工林,整整齐齐的,多是杨树和槐树,有的一腰来粗,枝繁叶茂,挺拔的杨树直入云天,知了也开始了一天的吟唱。

    老袁一挥手对孩子们说道:“珺儿,然儿,跟爸爸进树林。”

    走进树林,顿觉一丝凉意。沿着树木间裸露的空地向前走了二三百米,地面的杂草和其他植被开始增多,林木也变得密起来,凌乱起来,石头也越来越多。抬头一看,缓缓的石坡向上延伸,原来是到了山脚下。树上传来几声青翠的鸟叫声,在空旷的山林回荡。老袁找了一个平缓的山坡向上走,野生的马尾松、杉树、落叶松、榆树,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树逐渐增多,山林愈加稠密,太阳光被严严实实的挡在了外面,只透过细小的缝隙shè进来,斑斑点点洒落在树干上,山坡上,低矮的杂草植被上,老袁、孩子和小花猪身上。走了一会儿,珺儿和然儿慢了下来,小花猪一窜一窜地往上爬。

    “走累了吧?孩子们。”老袁停下来,找了一块空地和珺儿然儿坐下休息。

    小花猪挨着珺儿蹲下,伸着长嘴头在空气里嗅来嗅去。忽然耳朵竖起,头一动不动静止了一会儿,紧接着一起身朝山的右侧急跑去,珺儿然儿急忙跟上,老袁紧随其后。

    一路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小花猪突地停了下来。珺儿然儿和老袁气喘吁吁跟着止住脚步。扫眼一看,见脚下是一处平整宽大的石崖,身后是一座高高的山峰,旁边长着一棵一人来高的酸枣树。明媚的阳光无遮无拦的普照下来,一缕和风吹来,轻柔的如net天般感觉。不知走的什么路,竟然到了山的阳面,位置大约在山的半山腰。

    “爸爸,你快看!你快看。”珺儿指着山下急促地喊道。老袁和然儿打眼看去,顿时被其间的景sè惊呆了。

    石崖之下是被群山环绕的茫茫山谷,山谷上空云蒸霞蔚,远处山上瀑布银泻而下,似天河倾流,如幔帘垂挂,掩映在空蒙的雾霭之中。山谷之内,古木参天,巨大的树冠叠连在一起,如碧浪连绵起伏,如浓云然然漂浮,各种飞禽在树冠之上飞舞翩跹,忽而飘落枝头,忽而又消失在树冠之中,悠扬的鸣叫此起彼伏,交融唱和,在山谷回荡,宛如一曲优美动听的交响乐。孩子们和老袁默默不语,专注的欣赏着。

    小花猪站在石崖边,长嘴头不停向前嗅着,时而出委婉柔细的“嗯嗯”声。

    “爸爸,你看,那是梧桐树吧?”然儿打破了寂静,手指着山谷zhong yng问老袁。

    老袁朝然儿指的方向望去:“在哪儿呢?”瞧了半天,又揉了揉眼,这才看到山谷正zhong yng有一棵树高耸而出。其树冠巨大,向四周延伸,树叶浓密,叶如手掌,裂缺如花。树sè平滑翠绿,从干到枝,一片葱郁。挺拔向上的树干高擎着翡翠般的碧绿巨伞,显得清雅洁净,气势昂扬,真可谓“一株青玉立,千叶绿云委”。原是一颗巨大的梧桐树,看样子有好多年光景了。一般来说,如此远的距离,人的眼睛也只能看个大概,可为什么这颗梧桐竟如此清晰,就像在眼前一样?难道这是一棵奇异的千年梧桐树?

    “嗨,你们好。”一个捏着嗓子、略带嘶哑、有点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带着家乡味。回头一看,见酸枣树上落着一只通体白sè的鸟,金黄sè的啄,头侧或完全披羽嘴基上羽额耸立,与头顶尖长羽毛形成巾帻,头顶、颊、枕和耳羽具金属光泽,样子长得像极了八哥,只是毛sè是白的,体型比普通八哥要大一些,脑袋很大,脖子细长,黑黑的眼圈,看上去很是滑稽。

    “你是谁?”珺儿然儿和老袁先是一怔,继而老袁惊讶地问道。

    “我是白八哥。”这只白鸟儿回答道。

    白八哥?!老袁小时候听老人讲过,但很少有人见过。老袁兴奋异常。又一想:它怎么会说人话,而且还如此利索。要知道,教一只八哥学人话很不容易,训练八哥学人语时,要选择僻静之处,早、晚空腹时进行。训练时先必须培养鸟与人的感情,多与鸟相处,训练内容要从简到繁,先教“你好”、“再见”等简单词语,以后再教长一点的句子。训练时必须以食物为诱饵;训练人员口齿要清楚,吐字要准确、连贯。八哥学人语,吐字音不可能象人一样清楚,故训练时,对其吐字要求不能苛刻,一旦学会第一句,以后便容易了。若采用已会说人语的八哥带教,效果更好。八哥学会人语后,人要经常逗其学说,巩固成绩。八哥毕竟是动物,学人语度较慢,训练人员要细致、耐心,切忌粗暴,否则会前功尽弃。眼前这只是极其稀有的八哥,人们极难见到,因此不可能受过人的专门训练,那它从哪学的人语呢?

    “喂,你怎么会说人话?”老袁问道。

    “跟你们人学的。”

    “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自己学的。”

    老袁来了兴趣,又问:“怎么学的?”

    “跟村里人学的。”

    老袁明白了,很可能是附近村儿里的人常来大河干活,也有可能白八哥常往村儿里去,和人接触多了,慢慢学会了人话。它这属于自学成才,真实一只奇鸟。又问道:“你多大了?”

    “不知道。”白八哥回答道。

    珺儿和然儿好奇地走近酸枣树,仔细打量白八哥,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你好”、“你好”。白八哥好像对两个孩子很感兴趣,飞落到离地面一米左右的树枝上,歪头朝珺儿然儿看来看去,也回应着“你好”,“你好”,两个孩子嘻嘻笑着。

    珺儿忍不住大着胆子伸手小心翼翼去触摸白八哥的头,见没反应,于是就轻轻地抚摸起来,边抚摸边问道:“白八哥,这是什么地方呀?”

    “百鸟谷,百鸟谷。”白八哥答道。

    然儿也伸手抚摸白八哥的背部,白八哥一动不动,尽情享受着这善意的接触。

    小花猪这时凑过来,冲着白八哥“哼哼”着。

    白八哥起身拍动了一下翅膀,对小花猪喊道:“蠢猪,你来干什么?”

    小花猪似乎听懂了,“哼哼吱吱”地反击着。

    白八哥可能也听懂了猪话,学着小花猪的叫声不停地说着:“哼哼哼,蠢猪,蠢猪。”

    小花猪气得来回窜动。

    “真好玩。”珺儿和然儿咯咯直乐。

    正笑着,白八哥突然“呱呱”惊恐的叫了起来,一下子飞落到老袁的肩上,小花猪也躲到了老袁的后面。紧接着一只大鸟张着翅膀,从前上方飞过来,落在石面上,然后十分滑稽的双脚跳跃式前进,在几米外停下,又煽动了几下翅膀,一动不动盯着老袁和珺儿然儿。定睛一看,这只鸟体毛为灰褐和墨绿交织sè,每片羽毛均带有黑sè滚边;头顶灰黑sè,颈部黄绿sè,羽毛中均带有深sè的放shè状条纹;眼睛下方和后方分别有一块深棕sè的羽毛;胸部和腹部为浅棕sè;背部下方为橘红sè,每片羽毛尖端均带有黑棕sè;翅膀内侧羽毛为橘红sè;内侧飞行羽带有黄sè条状;尾羽蓝绿sè,尖端黑sè,每片羽毛中间均带有橙黄sè;鸟喙细长弯曲为灰棕sè;眼睛红棕sè,眼睛外圈带有黄sè,散出幽暗、yīn郁、冷酷的凶光,一对青紫sè的爪子,像刚刚窒息而死的人的两条腿的颜sè,粗壮锋利,样子长得很是丑陋,和新西兰的啄羊鹦鹉非常相似。啄羊鹦鹉是一种食肉鸟,主要食昆虫、螃蟹、腐肉,但也经常攻击羊群,甚至跳到绵羊背上,它那强健的喙可以把羊的皮肉喙穿,吞食羊肾上的脂肪并啄食羊肉,弄得活羊鲜血淋淋,所以当地的新西兰牧民称其为啄羊鹦鹉。但这只鹦鹉要比啄羊鹦鹉大的多,体高足有一米,身长一米多。

    “是食肉鹦鹉。”老袁迅把珺儿和然儿拽到身后,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听老人讲过,以前大河周围出现过牛羊马驴被食肉鹦鹉吃过的事情。这种鹦鹉非常凶残,啄食猎物不分部位,活生生的一口一口往下撕肉。没有吃完被丢弃掉的猎物经常活着,鲜血淋淋,血肉模糊,一点一点慢慢死去。只不过老人所说的食肉鹦鹉,体型和普通鹦鹉差不多,攻击猎物时群体出动。后来由于人们的猎杀、河水变干、树林砍伐,逐渐销声匿迹。但眼前这只体型硕大的食肉鹦鹉是从哪里来的?是早就存在而不被人所知?还是环境演化而生的变异?老袁想着想着,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脖颈冒出,随即攥紧手中的石头。珺儿和然儿从老袁后身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小花猪钻在老袁的裤裆下,露着大脑袋小声的“哼哼”着,白八哥死死抓住老袁的肩膀,生怕掉下来。

    “欢迎光临。”食肉鹦鹉张开细长弯曲尖利的大嘴,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听着恕?梢远隙ǎ庵火叙暮桶装烁缫谎Щ崃巳擞铩?br />

    “喂,你想干什么?”老袁大声喝道,心里不免有点好笑:这不大个人,还怕个鸟儿?!

    “它要吃肉,它要吃肉。”白八哥声音颤抖地叫着。

    “你个臭白八,给我闭嘴。”食肉鹦鹉yīn沉地怒斥道。

    “快跑吧,快跑吧。”白八哥急催着老袁。

    小花猪此时用长嘴头咬住老袁的裤腿使劲往里侧拽,老袁明白小花猪这是要带他们顺着山体逃走,于是用身子护住珺儿然儿跟着小花猪慢慢移到山峰根下,靠着山脊梁一点一点往来的方向挪步。食肉鹦鹉看出了他们的举动,扭动身子不慌不忙地堵住去路。空气凝固起来。珺儿然儿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紧紧抓住老袁的胳膊。双方僵持着,一动不动。令人吃惊的是,珺儿然儿突然松开了老袁的胳膊,两个孩子竟然不约而同地走到食肉鹦鹉跟前。

    珺儿对食肉鹦鹉说道:“你让开,我们要回家。”

    然儿这时俯身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朝食肉鹦鹉砸去。

    食肉鹦鹉一闪,石头滚入了山谷。它似乎被眼前两个小孩儿的举动给震了一下,往后退了退,恶狠狠地道:“我讨厌你们。”说着一步一步走近珺儿和然儿,“你们俩身上的肉肯定很好吃。”只见身子往下一俯准备扑向珺儿和然儿。

    不好!老袁一个箭步挡在两个孩子前面。

    “那好吧,你也行。”食肉鹦鹉张开翅膀向老袁的头猛扑过来。

    老袁也不知道如何招架,只是闭着眼用胳膊卯足了劲儿往外一挥,硬生生把食肉鹦鹉给顶了回去,自己个儿也被对方强大的冲击力给推了一下,腾腾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一看胳膊上留下了几道血红的印痕。

    珺儿、然儿、小花猪也跟着倒下,白八哥在地上急乱地拍打着翅膀。

    食肉鹦鹉也被老袁击出的力量打了一个跟头,差一点滚落山谷。它迅调整身子,准备再次攻击。

    “完了,完了。”白八哥无助地喊道。

    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唧唧”的优美叫声,伴随着叫声一只斑斓的大鸟向这边飞来。

    “爸爸,是凤凰,是凤凰。”珺儿然儿高兴地喊道。

    食肉鹦鹉似乎很惧怕凤凰,说了一声:“咱们走着瞧。”急慌慌逃去。

    凤优雅的身姿轻飘飘落下,看了老袁他们一眼,又煽动它那巨大而美丽的双翅向山谷深处梧桐树的方向飞去。老袁和孩子们从地上起来,拍打着身上,小花猪也摇头晃身摆尾。

    “哎哟,好险,好险。”白八哥又飞到酸枣树上惊慌未定地说道。

    老袁忙乱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见已黑屏。不对呀?来时电还满满的,刚才还在大河边照相来着?按了按开关,没任何反应。看看太阳,感觉时间已不早,便急促地对小花猪说道:“前面带路,赶紧回家。”此时心里还在七上八下。

    小花猪在前,老袁断后,脚步匆匆往山外赶。

    “别走,带上我。别走,带上我。”白八哥在后面边喊边飞过来,挡在珺儿然儿的面前。

    小花猪转过身来,冲着白八哥直哼哼。

    “你事儿多,我又不跟你,哼哼哼。”白八哥瞟了小花猪一眼,又学小花猪哼了几声。

    “爸爸,要不我们带上它吧。”然儿对老袁说道。

    “别带了吧,这八哥我们弄不清是咋回事。”老袁是个动物迷,也很想带白八哥走,只是刚出了那一档子,心理直犯嘀咕。

    “带上吧,多好的八哥呀,还会说话,留在这多可惜呀。”然儿央求道,珺儿也附和着。

    “我是好八哥,我是好八哥。”白八哥极力表白。

    “好吧,那就带上吧。”老袁拗不过俩孩子,勉强答应。

    “谢谢,谢谢。”白八哥高兴地飞落在然儿的肩上。

    小花猪又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掉头往前走。

    老袁和珺儿然儿丝毫记不起来过的路,小花猪低头用鼻子嗅着,领着老袁他们往外走,不一会儿又钻进了树林。

    “嗨,蠢猪,你知道路吗?不知道,我告诉你。”白八哥嘲讽道,可能感觉然儿的肩膀窄小,又飞落到老袁的肩上。

    小花猪这次没有回击,专心致志地往前走着。

    “唉,要离开这儿了,真有点舍不得。”白八哥自言自语道,“你们不知道,刚才那个丑家伙,忒不是个东西,什么肉都吃,不过不吃我。你们知道为么吗?因为…因为它打不过我,呵呵呵。”

    停顿了一下,又说:“刚才开个玩笑,我哪儿打得过它呢?它说我的肉特难吃,还骂我白给它都不吃。还有刚才,它竟然说我么来着…..”

    说到这,白八哥学着食肉鹦鹉的声音:“‘你个臭白八,给我闭嘴’。听听,听听,这个丑八怪,竟然这样骂我,我和它没完,和它没完。”“噢,你慢点,蠢猪,哼哼哼,咋带的路,弄得老哥差点没把我摔下去。”“我跟你们说,刚才要不是凤王,你们就全完了。凤王,你们知道是谁吗?对,是百鸟谷的头。可是,你们知道吗?它其实也不敢惹那个丑东西,除非…..除非迫不得已。你们想知道为么吗?你们肯定想知道。”“哎呦,大哥,你低点,树枝碰着儿我的头了,你个儿高,在这里面走道一定要低头,要不然树枝会划伤眼。”“我刚才说到哪了?对对对对,凤王为么不敢和那个丑八怪开打呢?是因为…是因为那个丑八怪有一绝招,嘴里能喷一种酸臭气,特难闻,只要打不过对方,就放这种臭气,凤王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特怕这种酸臭味。不过丑八怪还是怕凤王的。”“我跟你们说,以后别来这里了,再来,你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是晚上,你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也没人来救。凤王晚上是不会出来的。”“噢,大哥,拜托,又碰我头了。”“凤王为么救你们呢?真是怪事儿。按说这种事它一般不会管,顺其自然是百鸟谷的法则,要不然百鸟谷就不存在了。”“没人知道这个地方。去年来过一个老头,啧啧啧啧,真厉害,一掌就把那个丑八怪给打飞了。瞧今儿个这样,老头那一把掌可能伤了丑八怪的元气,到现在还没恢复。大哥算捡了个便宜,要不…..”“哼,那个臭老头,不带我走。谢天谢地,多亏你们来了。我在这里很孤独,真的真的。那么多鸟,它们不喜欢我,都不和我聊。它们这是嫉妒。我会说是我的错吗?都是一群笨蛋。”“唉,我的同行也不理我,排斥我,长的与众不同也是我的错吗?我特想有个媳妇儿。”

    白八哥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可是,可是,是个女的就躲着我,说我唠唠叨叨没个男人味儿,越看越像老娘们儿,你们看我像吗?像又咋了,这不正好应了你们人类的一句话吗?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嘛。”

    老袁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这玩意儿竟连赵本山小品的台词都搬出来了。

    “我一定要离开这伤心地儿,我要出去寻找朋友,寻找爱情。”“我有好几次想独自离开,可我害怕,害怕一个人,不,是一个鸟面对外边陌生的世界。现在好了,有你们做伴,我就不怕了。这叫么来着?我想想….噢,对对对,这叫缘分。没错,没错,就是缘分。”“你们有一歌咋唱来?叫…叫…对了,歌名叫《永远是朋友》。啧啧啧,歌唱得多好,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白八哥扯着嗓子唱起来。

    白八哥的喋喋不休烦坏了小花猪。它停了下来,回头冲着白八哥恼哼哼吱吱了一通。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哼哼哼,”白八哥连说道。

    珺儿然儿嘻嘻笑着,老袁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这位话唠就在自己的耳朵边儿,真够受的。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感觉是一开始上山的地儿。穿过人工林,来到了大河边一看,正好是来时过河的地方。

    第六章 话唠啰八哥(3)

    (3)

    小花猪又抢先淌过了河。

    “爸爸,小花猪真聪明,要不我们就迷路了。”过河后,珺儿蹲下抚摸着小花猪的头夸奖道。

    老袁想:都说猪傻,人们动不动就拿蠢猪、猪脑子来讽刺人挖苦人,其实猪在所有动物里面属于智商较高的。有科学家曾经做过实验,现猪可以很快的学会一些简单的道具使用方法,在动物中仅次于动物中智商最高的黑猩猩,而且猪的嗅觉非常灵敏,在国外不少国家海关机场都有用猪来搜查毒品以及违禁品,以前自己对于这种说法还表示过疑问,眼前这头小猪不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吗?而且更聪明。想着对珺儿然儿说道:“孩子们,你们今后要记住,猪并不傻,它和我们人一样聪明。”

    白八哥又说话了:“哎呀,没想到,没想到,这个蠢猪还有点记xìng,哼哼哼。”

    “以后不许说蠢猪,也不许学小花猪的叫声。”然儿火了,“要不就不带你了,听见没有。”

    白八哥一低头:“好吧,我不说了。”

    “你要保证。”然儿不依不饶。

    “我保证,我保证。”白八哥连连说道。

    正说着,老袁见小舅东张西望地、神sè慌张地走过来,便低声对珺儿然儿说道:“待会儿舅老爷问起,不许说去过百鸟谷,凤凰的事也不要说。”又歪头叮嘱肩上的白八哥:“你也不许乱说。”

    “你放心,那是我的家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会对你们人类乱说的,我要保护它。”白八哥说着用翅膀拍了拍胸脯。

    小舅走上前来着急地问道:“你们这是去哪了?这么大半天,都十点了,打你手机也不接。”

    老袁抬眼望去,rì上高空,散出热嘟嘟的光来。

    “天热了,赶紧回家。”小舅催促着,又指着白八哥问老袁:“这是啥鸟?咋不飞呀?受伤了吧?”走近看了看自语道:“长得有点像八哥,可毛咋是白的?脖子也有点长?从哪弄的?”

    “河那头林子里。”老袁答道。

    “以前我也逮过,是黑毛哩,回去没几天就死了,后来很少见了,这玩意儿保不齐是变了种?嗨,你好。”小舅逗引着白八哥,白八哥仰头咧了咧嘴,又拍打了几下翅膀,没吭声。

    “嗬,哪来这么多鸟?”小舅望着河里的鸟群惊讶道,“哎呀,多少年不见了,搁以前我非打它几只不可。”

    正说着,见鸟群像是受了惊吓,“呼啦啦”从水中、岸边、草地飞起,没入空中和树林中。少顷,水里的跳舞鱼惊惶跃出,贴着水面逃窜,也夹杂着许多其他模样的鱼。突然一条长长的如蛇形般的东西从水里弹出,不停地摆动身躯用力抽打惊慌失措的鱼群,然后露出鲶鱼一样的头,张开大嘴一口一口地吞噬着猎物。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河水,水花高高四溅,落在河的两岸,有的冲老袁他们飞来,弄的身上湿漉漉一片。

    小花猪好奇地跑了过去。

    “别过去,你个蠢….啊,不对,你这个家伙,危险!危险!”白八哥冲小花猪大声喊道。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小花猪“哼哼”着凝望河水,小舅、老袁、珺儿然儿也跑到河边,见水中漂浮着一大片死鱼,鲜血染红了河水。正惊异之际,“哗”的一声,河水又四处飞溅,打湿了大半身,珺儿然儿打着冷战,嘴了“哎哟”着,忙不迭摸着脸上的水,小花猪摇着大耳朵跳来跳去,很享受的样子,白八哥像个落汤鸡,使劲拍打着翅膀,弄得老袁一下子把它从肩膀上推下,小舅低着头抖搂着衣服上的水。

    紧接着“嗖”的一声,刚才那条蛇形水鱼猛地窜了上来,落在眼前。

    老袁他们被惊呆了!这条蛇形水鱼足有十多米长,头像鲶鱼,宽扁,嘴阔唇白,口内有两排锋利细小的牙齿,眼位于头前部,圆小焦黄,上下颌长有灰褐sè胡须,身如蛇体,碗口粗细,圆筒形,全身黑红油亮光滑,泛着粘液,通体竖着均匀排列着十多道长长的刀片型的骨sè锯齿边缘状硬片,如剔肉刀一般,全体有许多暗云状斑块,头部、鳍和尾巴布满白sè斑点,斑点排列成行,嘴了吐着白沫,身子弯曲着,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几个人。

    “十二拉子,快跑。”舅大声喊道,一转身,神sè慌张地对老袁说道:“小军子,你赶紧带孩子往回跑。”

    小花猪“吱吱”叫着紧蹿,白八哥不知什么时候又落到了老袁头上。

    “你赶紧飞呀,跑我头上干什么?”老袁边跑边用手拨拉白八哥。

    “老哥,别推啊,我不知道往哪儿飞呀?”白八哥赖着不走。

    然儿紧紧拽着老袁的手呼吸急促地问道:“爸爸,刚才舅老爷说什么来着…这是什么鱼呀?”

    珺儿低头猛跑:“长得真吓人。”

    老袁说道:“十二拉子,大名叫蛇鲶鱼。”

    刚跑出没多远,那条鲶蛇鱼以极快的度飞爬到前面,挡住了去路。老袁他们急忙停住脚步,“呼哧呼哧”喘着气。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是跑不了了。”白八哥无望地嚷嚷道。

    “哎呀,小军…小军咋,这玩意儿…..这玩意儿盯上咱们啦。”小舅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又连咳嗽了几声。

    “你和孩子往后靠。”小舅平静了一下气息,从沙滩上抓了两把沙石,向前走了几步。

    “小舅,你干什么啊?千万要小心!”老袁担心小舅出事。

    鲶蛇鱼还是一动不动,僵持了一会儿,忽地大嘴一张,出骇人的“哈呵哈呵”声,口中喷出的气流吹起沙土,整个身子像在打气,一鼓一鼓膨胀起来,越来越粗,像水桶一样,随后慢慢向小舅爬过来。看样子它要动攻击。小舅只好一点一点往后退。老袁的汗都下来了,身子僵硬得没了感觉,珺儿和然儿可劲儿靠着老袁的身子,话唠白八哥也没了声音,周围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这时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小花猪突然冲了上去,快地围着鲶蛇鱼转来转去,嘴了不停出“嗷嗷”的叫声,同时用长嘴头拱起沙子撩向鲶蛇鱼。鲶蛇鱼扭动长长的身子跟着小花猪调来调去。勇敢聪明的小花猪!它抓住了鲶蛇鱼的软肋。鲶蛇鱼走直线或者绕大弯度极快,但是由于身子太长,来回转小圈其威胁xìng就大大降低。

    珺儿然儿一起问老袁:“爸爸,小花猪这是在干吗?”

    老袁看出了小花猪的用意:“它是在吸引鲶蛇鱼的注意力,它在救我们。”

    “差不多。”小舅无心观看,“趁十二拉子不注意,咱们抓紧跑。”说着掉头带着老袁和珺儿然儿往西跑。

    跑了一截,见小花猪没赶上来。珺儿急了,带着哭音对老袁说道:“爸爸,爸爸,爸爸,小花猪还在后面呢,我们救救它吧?”

    没等老袁开口,小舅说道:“一个畜生,甭管它了,赶紧跑。”

    “我不,我要去找它。”珺儿松开老袁的手往回跑。

    然儿也说道:“我也去。”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向出事地点跑去。

    小舅吓坏了,回头紧追:“孩咋,快回来。孩咋,快回来。”

    老袁一把将白八哥从头上扔下来,一个箭步往回冲去。

    白八哥冷不丁被摔了一个狗啃屎,嘴了吐着沙土,大叫道:“哎呦,老哥,你轻点,差点没把我摔死。”

    等跑回去一看,小花猪还在和鲶蛇鱼周旋。

    珺儿大声喊道:“小花猪,快跑。小花猪,快跑。”

    老袁喘着粗气上去一把抓住珺儿的手:“怎么这么不懂事,赶紧走。”

    小舅紧紧抱起然儿:“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我不嘛。”“我要小花猪。”珺儿然儿死拧着不走。

    小花猪可能是有点累了,转圈的度慢了下来,踉踉跄跄,“扑通”栽倒在沙滩上。

    “小花猪。”“小花猪。”珺儿然儿哭喊着。

    鲶蛇鱼被小花猪也折腾累了,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大嘴,甩动身子要向小花猪起攻击。

    完了!老袁一闭眼。

    正在这万分紧急的当口,天空中传来了鹰的叫声,明亮而高亢,响彻云霄。抬头一看,一只雄鹰在空中高傲地翱翔。鲶蛇鱼停止对小花猪的攻击,仰望天空,出惊恐的“嘶嘶”声。雄鹰盘旋了几圈,如轰炸机般向鲶蛇鱼俯冲下来。小花猪趁机跑到了珺儿旁边。

    此时的鲶蛇鱼缩小身躯,滑动细长的身子,迅钻入白沙中,鼓起长长的沙脊,快逃入河中。

    雄鹰挥动着巨翅张着利爪带着一股风疾地落在沙滩上。

    好一只英俊漂亮的鹰!体型硕大,高足有1米7左右,头颈覆羽毛洁白,没有一丝杂sè,最引人注意的是头顶及前额有一圈湛绿sè羽毛,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上体自背至尾上覆羽暗灰sè,尾较长,尾上覆羽羽端缀有白sè,尾羽灰褐sè,有灰白sè端斑和较宽的黑褐sè次端斑,尾下覆羽为白sè,点缀淡淡的淡灰褐sè斑纹,尾羽下面有五六道黑褐sè横斑;翅阔而圆,翅上覆羽暗灰sè,翅下覆羽和腋羽rǔ白sè,棕褐sè细横斑;下体白sè,分布细密的红褐sè横斑;眼线灰sè,长着黑sè刚毛和白sè眉纹,眼膜橙黄sè,漆黑的眼珠,随着移动的头部威严地环视着四周,shè出炯炯有神、夺人心魄的英气目光;嘴橙黄sè,呈弯钩状,尖利无比;淡黄sè的脚趾强健粗壮,犀利的刚爪幽森骇人,挺拔的身躯矫健威仪,十分伟岸俊逸。雄鹰在沙滩上驻足片刻,像是在观察什么动静,见无异样,又挥动翅膀迎着太阳向高空飞去,巨大的翼展,宽阔的躯干,遮住了阳光,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是绿头鹞。”小舅注视着远去的雄鹰神sè迷离地说了一句,然后回头对老袁长长出了口气:“哎呀,今儿个多亏了这鹞子,要不然咱们就报销了,赶紧回吧?”一边往回走一边喃喃道:“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净是点邪乎事。”然后又对老袁说道:“小军子,刚才你都看见了吧,那个叫十二拉子,有点成jīng了,以后到大河干活可得小心点。这么大哩十二拉子,以前光听上辈人说过,谁都没见过。水多哩那几年,河里、水塘里经常见着这东西,很小,也就鲶鱼、泥鳅那么大,一点都吓人。今儿个咋冒出这么个大家伙?真闹不清。飞走哩那只鹞子,叫绿头鹞,我年轻时候见过,村里人经常逮,是十二拉子哩天敌,后来就没了。今儿个这只真大,几十只鹞子也顶不住它一个。”

    走到半路,看见白八哥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想死了一样。

    “爸爸,爸爸,你看,白八哥死了。”然儿惊喊着忙蹲下身观瞧。

    珺儿上前用手指微微捅了几下,小花猪哼哼着用鼻子轻轻拱来拱去。

    白八哥忽然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个蠢猪,别动。”随后又问道:“那个家伙飞走了吗?”

    “你没死啊?你说的是那只鹰吧?”然儿见白八哥还活着高兴地说道。

    “是-----”白八哥低沉地拉着长音。

    珺儿说道:“早飞走了。”

    “是吗?”白八哥一听,扑棱一下站了起来,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可算飞走了,吓死我了。”

    “嘿,原来你在装死啊?”珺儿然儿指着白八哥笑呵呵地说道。

    白八哥拍了拍翅膀,冲着老袁埋怨道:“大哥,拜托,你咋连招呼没打,就把我扔下来了,摔得我到现在还疼呢。”说着飞落在然儿的肩上开始叨叨起来:“我跟你们说,那个飞走的家伙,啾—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眼见着它吃过我的同类,今儿个多亏我聪明,要不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呜--呜--”“你们咋回来的。哎呀,我真是担心死你们啦!要是被那个恶心的家伙吃掉,哈呵哈呵,我会伤心死的。”“老天爷,想想都后怕。不过,我挺佩服你们这两个小家伙的,还有你这个蠢猪,哼哼哼,不对,不对,我真该死,是勇敢聪明的小猪,嘿嘿嘿。”“其实我也想冲上去的,我不是胆小鬼,真的,真的,可是我太小了,上去也白搭,你们可不要看不起我哟?”“那个绿脑袋的家伙把大扁头抓走了吗?我知道这次不是冲我来的。我装死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本能反应,本能反应。”“真是好悬啊!我跟你们说…..”

    白八哥嘚不嘚嘚不嘚又惹烦了小花猪,它停下四条小腿回头恼恨狠对白八哥大声“哼哼”着。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白八哥连忙止住。不一会儿,又嘚嘚起来:“其实,我不想唠叨。可是,我就是这种人,不对不对,瞧我这张嘴,这种鸟,这种鸟,一开始我不是这样,真的,我跟你们说…….”

    “嗒嗒嗒嗒”三路车摇摇晃晃行驶在回村的路上。太阳开始散出**辣的光,天越来越热,身后传来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在田野上回荡。

    第七章 四姨夫家的巫婆神灵图(1)

    (1)

    回村的第三天上午,老袁去看望四姨夫。白八哥和小花猪要跟着,老袁不让,领着珺儿然儿从小舅家出来。小舅家后面曾是杨家祠堂,面积很大。杨姓在村里是个大姓,杨家祠堂是杨家门里祭祀祖宗,商议族中大事,示训后人,续写家族荣光的地方。解放后逐渐凋败,特殊时期被砸了个稀巴烂,后来成了村大队部。大队搬走后,一直空着,风吹雨淋,成了残垣断壁,院里乱糟糟堆放着麦秆玉米杆之类的柴垛。眼前的杨家祠堂已被几间鲜亮的大瓦房所代替,房屋样式与村里近两年盖得房子一样,高高的红砖墙,红sè大铁门,红砖外墙,房正面贴着白瓷砖,大铁门紧锁着。只是房子看上去有点不正常,西高东低,整体向东倾斜,围墙有几道大裂缝。大门也是歪歪斜斜。狐疑之际,表舅从旁边走过来。

    老袁问道:“表舅,这家房子盖得这么好,咋没人住呢?”

    表舅说:“这房子是咱村老喜二小子家的。原先这儿一直空着,大队批宅基地批了好几茬,没人要。”

    “为啥?”

    “这是杨家祠堂哩地儿,都忌讳。老喜家二小子后来要了,我劝他别要,不听。结果刚盖没多长时间,墙也裂了,大门也歪了,房子往下沉,一头高一头低,一家子吓坏了,赶紧搬走了。这房子卖给谁家谁家都不要,最后白给,也没人敢接。”

    老袁听了感觉很奇怪,忙问道:“到底是咋回事?”

    表舅答道:“闹鬼呗。你还别不信,这杨家祠堂多少年了,过去供奉着祖宗排位,杨家门里死了人了,在这里边办丧事,棺材放好几天守灵,rì子一长,有了灵气。你想想,祖宗呆哩地儿,你盖房子住,哪那行?”

    珺儿然儿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听着。

    四姨夫家在村北头,面东的大门,房子有些陈旧。刚到大门口,一个穿着邋遢,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走出来,见是老袁,傻傻地说道:“军子回来啦?”说完转身往家里走,边走边喊:“爹,爹,军子来啦。”

    眼前这位中年人,是四姨夫的老小海航,非常聪明,从小就会做买卖,是个买卖jīng。上世纪八十代初,十仈jiǔ岁的他就在省里开出租,当时是最早的一批,很会拉客,没一两年成了万元户。可好景不长,有一次在和同行争客户时,被人用砖从背后拍在脑袋上,住院昏迷了十八天,最后瘫在了轮椅上。凶手始终没抓住。幸亏四姨夫懂医术,针灸、按摩、吃中药,竟奇迹般地站起来,能基本达到生活自理,遗憾的是留下了后遗( 第二门勇闯九置山 http://www.xlawen.org/kan/53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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