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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阅读

    丢过来一句:“一赔十。”

    程大下巴一抬,很有节操:“那也值了。”想想银子,捂着心肝,肉疼啊。

    这时,有个大汉就说了:“这才刚刚开始,谁上谁下还不见分晓呢。”说着就往门上贴,继续竖起耳根子。

    确实,这才刚刚开始。

    里头秦七公子也说了:“这才刚刚开始,长夜漫漫,小宓宓咱慢慢来。”

    过了一小会儿,秦七公子又说:“宓爷,你轻点哦。”

    “宓爷,我怕疼。”

    “宓爷,我不反抗!”还是秦七公子说。

    听到这,不少叹息声:原来秦七是只纸老虎啊,中看不中用。诶,压错了,压错了啊。当然,程大是欢欢喜喜地,爷啊,翻身了!

    总之,这洞房有的热闹咯!只是——

    “滚!”

    一声冰冷,全是森然,听听,还是新娘威武。顿时,众人胆战心惊,做鸟兽散:“都散了吧,散了吧,可以收盘了。”

    已成定局,一锤定音,秦七在下,不出须臾,屋外的人就散光了,这爷的洞房,不敢闹啊,且说屋里……

    “哈哈哈……”闻柒趴在秦宓身上,笑得前仰后翻花枝乱颤。

    嘿,咱闻大爷可是上面那个。

    闻柒捧腹大笑,可劲地扯着秦宓的衣襟,末了,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我赚翻了。”

    说了那样一番磨人的话,却没有半分觉悟。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有些恼了:“闻柒。”

    闻柒趴在秦宓胸膛,枕着脑袋,还是依旧没有觉悟:“一赔十,我买了爷在上。”

    敢情刚才一番自编自演是为了大赚一把,秦宓失笑:“调皮的东西。”揉了揉闻柒已散乱的发,拿她没法子。

    闻柒收了笑,撑起脑袋,眸子亮着,直勾勾地看着秦宓:“秦宓,我们洞房吧。”

    泼墨的发,铺在秦宓身上,是撩人般的柔软,她灼灼视线,将秦宓的容颜印下,秋水剪瞳打下的暗影都是迷离的。

    这样的闻柒,绝美。

    秦宓敛眸,声音微微干涩:“猫儿乖,莫要这样看爷,爷会忍不住。”她不知道,便是她一个无意的眼神,就能让他所有理智溃不成军。

    更何况,这般,她有心诱惑……她勾着秦宓的脖子,微微拉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秦宓微微轻颤了一下,她却勾唇笑出了声,伏在秦宓耳边,笑着吐气,她说:

    我想要你……

    一瞬,那些压制在最深处的欲/望,喧嚣了,来势汹汹……

    秦宓揽着闻柒,双双躺进了床榻,墨发铺在红色的鸳鸯枕上,相互缠绕着,他眸光竟微微染了血色,俯身,亲吻闻柒的唇,一寸一寸细细舔舐,凉凉的唇,气息确实灼热的,缓缓移到了闻柒的脖颈,她微微仰头,任秦宓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绯色。

    衣衫已乱,红色锦绸下,是闻柒白色的里衣,半裸,露出瓷白莹润的肩。秦宓浅浅的吻落下,他抬首,眸间已潮,容颜美得有些华丽,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闻柒,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闻柒抱着他的脖子,衣衫凌乱,她笑靥如花,喊着:“秦宓。”

    这般闻柒,三分邪魅,七分妩媚,简直能要了秦宓的命,他含糊不清地应着她,甚至不敢看她,那墨色的眸子越发染了胭脂红,映着闻柒光裸的肩头。

    他想,若不停止,那便要一发不可收拾,可笑的是,他舍不得,舍不得推开她,耳边,是女子清幽的声音,她说:“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秦宓凝眸,望着她。

    她没有言语,轻笑着,手指纤细探到了秦宓腰间,缓缓挑开了锦带。有多喜欢呢,喜欢到敢这样疯狂,这样不计后果地豁出去。

    秦宓一把按住她的手:“猫儿,够了。”声音低哑得磨人。

    闻柒邪邪勾唇一笑,扯开秦宓的衣襟,唇落在了他心口。

    这只挠人的猫!红烛亮着,芙蓉暖帐……

    忽而,屋外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公子!”

    红帐中人儿停了动作。

    屋外依旧歇斯底里:“公子,你快出来!”喊完,重重拍打着门,一下一下没完没了。

    帐中,闻柒衣衫半褪,秦宓伏在她裸\露的颈侧,他说:“继续。”然后不由分说地吻闻柒的脖子。

    屋外女子哭道:“公子,给你做小好不好?”哭得是声嘶力竭,惊天动地,“不,做牛做马奴家都愿意。”说得是肝肠寸断,感天动地。

    闻柒分神了,愣了一下,扯了扯秦宓凌乱的袍子:“好像是秋水。”

    秦宓道:“何事?”声音三分冷冰,剩下的便只有隐忍。

    屋外,程大一手拉着女子,一手按着门,很艰难地开口:“回爷,是西厢院的姑娘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啊,若不是醉了,谁敢来闹洞房。诶,都是风流惹的祸,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闻柒一动不动地躺着,眸子转悠了一番,看着秦宓问:“秦宓,你说要不要停下来?这次我都听你的。”

    秦宓眸光微沉。

    这夜,果然漫漫,月华初上。

    燕都皇宫里,因着闻柒胤荣不在宫中,倒是尤其安详,才申时便寂静了,衍庆宫中,宫灯早早便捻灭了。

    “皇上,该就寝了。”

    闻柒不在宫中,这几日,炎帝倒是能坐着轮椅下床。

    炎帝问道:“多少天了?”

    “今天第十天了。”金公公推着轮椅进了寝殿。

    炎帝沉下眸子思索了一番:“藤林三县也该是时候传来消息了。”

    “闻柒生性狡猾,想必还有一番折腾。”金公公扶着炎帝上龙榻,“皇上宽心,侯爷定会——”话到一半,金公公忽然一声惊叫,“啊!”

    只见那掀开的锦被下面滚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炎帝瞳孔一缩,身子瘫软在地。

    “皇上!皇上!”金公公连忙搀扶,却被那滚到脚边的头颅吓得腿软。

    那人头是……是定侯!

    炎帝脸色刷白,双拳紧握,他近乎颤抖:“这便是闻柒给朕传来的消息。”

    藤林之变,胜负已分,闻柒大胜,怕是三千亲兵凶多吉少了。

    次日,使臣秦七公子班师回朝,藤林三县的百姓十里相送,城里城外人山人海,皆依依不舍挥手告别。那使臣府的十九位美人更是挥泪掩面,如同生离死别般难舍难分。

    几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哭成了泪人:“公子,别丢下奴家。”

    国色天香的几位也一人拽着某七的一块衣角,怎么也不肯撒手:“公子,不能带奴家一起去吗?”卷着手绢,低低啜泣,那是心如刀割般舍不得啊,“公子,奴家好舍不得你。”

    “公子,留下来好不好?”

    “……”

    一个一个,你一言我一语,多为哭声,那是一片哀惋悲痛,生离死别也不过如此啊,这十九个姑娘,那是用生命在爱啊!

    某七也是心情沉重,看看这个美人,瞧瞧那个美人,细声细气地哄着:“美人乖,你们若走了,谁给公子守着这藤林三县?”

    十九位美人不做声,默默垂泪。

    诶,这藤林三县,某七就这么交待出去了,胆大得了不得啊。

    “公子,奴家还是舍不得你。”

    “公子,莫要忘了奴家。”

    “公子~”

    “……”

    又是一阵叮咛嘱咐,吃穿住行风寒雨湿都一一念叨了一遍,大到娶妻生子,小到鸡毛蒜皮,都交代了一遍已是一刻钟后,马车里的某爷终于等不住了,差了齐三来催。

    “主子,该启程了。”

    闻柒挥挥手,正欲转身,奈何一左一右的美人扯住了衣袖:“公子~”

    闻柒拍拍美人的肩:“美人们乖,都回去。”拂袖,转身就走,心里也是酸溜溜的,这些美人,那都是有革命情感的,舍不得啊。

    身后,美人们追着跑,各个哭得肝肠寸断。

    “公子,奴家会想你的。”

    “公子,奴家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公子,要来看奴家,奴家等你。”

    “……”

    闻柒不忍顿了顿,程大立马过去:“主子,爷还在等你。”

    闻柒回眸:“美人,等公子回来好好疼你们。”飞了个吻,“么么么哒,回去吧。”转身,掩面,捂着心肝,“哎哟,我的心肝。”颠颠地跑了,那身影怎叫一个失魂落魄啊。

    后面,默娘大喊了一句:“公子,莫要忘了奴家的话。”

    这才几天,这些美人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死相随了……那也够了好吗?

    程大驾车,行去了数里,望着身后追着马车跑的女子们,很不可思议,嘴角都抽了:“这群女人要知道闻主子是女人——”

    齐三不疾不徐:“她们知道。”

    知道?那还做牛做马做小妾?!程大服了:“我五体投地。”纳闷了,“闻主子到底怎么收了一群女人的?”反正他看到的就是天天喝喝小酒谈谈情说说爱摸摸瞎子,干尽了登徒子的勾当,怎么就掳获了这十九颗芳心,简直匪夷所思好吗?

    齐三想了想,道:“攻心。”

    程大很怀疑:“你确定不是,”他看了看马车里,掩嘴,压低了声音,“色诱。”

    齐三再三想了想,摇头:“不确定。”

    就是说嘛,攻心能让十九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愿意给一祸害做牛做马做小妾?而且这祸害还是女的!

    且说马车里,从闻柒上来,这气压就一直很低冷,俨然,宓爷心情不舒坦,懒懒依着软榻,都没有抱着闻柒,宓爷抱着手冷着张脸,眸子都不抬:“什么话?”

    什么话?

    哦,刚才默娘说莫要忘了她的话来着,闻柒没忘,主动地往秦宓怀里缩,抓着他的衣服:“默娘说,”语调一变,学着默娘的娇柔妩媚,“他日公子厌了那男宠,可要来找我们姐妹,我们定比那男宠伺候得好。”说完了,闻柒坏坏地笑,“所以,娘子可要好好伺候我哦。”

    秦宓抬眼,冷冷的,一脸的沉闷,眉头都懒得动,掀掀薄唇:“爷想剥了那群女人。”居然敢惦记他的女人。

    这样子的宓爷,闻柒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像欲求不满。她一脸无辜:“这是后院要着火的节奏吗?”

    后院?呵呵,亏她敢说。

    秦宓扯了扯她的袖子,沉沉道:“闻柒,你已有家室。”

    言外之意:不准四处留情。

    闻柒不以为然,拍拍胸脯保证:“放心,甭管三宫六院,我家爷都是正宫娘娘。”凑上去,讨好地亲了亲秦宓的下巴,眯着眼笑,“我们可是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的。”小脸一抬,说得头头是道,“咱家爷可是有保险的正宫娘娘。”

    正宫娘娘脸色有些沉,靠着软榻神色怏怏:“没有入洞房。”

    诶,真的是欲求不满啊,还惦记着这茬呢。

    闻柒脱了鞋,就往秦宓身上蹭,问了句:“爷好像很遗憾?”

    秦宓抱着她的腰,点头:“嗯。”声音闷闷的,不高兴。

    看来爷是真的芳心寂寞了。闻柒靠着秦宓,没骨头地软成了一团,很大方很正经地问:“那要不要回去补上?”

    他对她,是半分抵抗也没了,便是一句玩笑、一颦一笑都能让他的隐忍一溃千里。

    秦宓抱着她,亲了又亲,贴着闻柒的唇舍不得离开,轻叹:“爷会当真的。”

    闻柒看着他:“我是认真的。”

    眸子清澈,没有半分笑意,她确实是认真的。闻柒,从来都如此,对想要的,绝不扭捏,甚至不顾一切。

    秦宓沉默了,眸光有些细碎的光影,很乱。

    闻柒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不说话?”

    秦宓皱眉,一脸无措:“爷在纠结,要不要洞房。”

    呵呵,爷是真的很纠结。闻柒好笑地问:“那要不要呢?”

    秦宓缓缓摇头,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若是昨晚没有停下来,爷定是停不下来。”他伏在闻柒肩上轻声叹着,“还好,没有继续。”揉了揉闻柒的发,嗓音轻柔,秦宓说,“你还小,爷舍不得。”

    昨夜,他终归是灭了红烛,不是不想,是不舍,甚至心有余悸,还好停下来了。

    若不停下来……闻柒是真的会豁出去,对秦宓,她扛不住,所以愿意投降。想了想,问秦宓:“待我及笄,我们就给燕怀那老东西戴顶货真价实的绿帽子怎么样?”

    她其实也不小了,大燕女子十五及笄,她就差几个月便可挽发,那是女子嫁为人妇的年纪。

    秦宓沉默了,垂着眸若有所思。

    闻柒很无力:“怎么又不说话?”难道她还不够主动?还不够,咳咳……豁达?

    秦宓抬眸,一本正经地说:“爷在算还有多少天。”

    闻柒囧了,宓爷好像是真的好捉急啊。

    马车已行驶出了藤林三县的界碑,城郊外,相送的百姓这才散了,三五成群的,一路论着秦七公子的善德善行。

    某大汉感叹:“秦七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又给百姓治贪官,又给百姓发口粮。”

    某妇人也是一脸敬畏:“就是,真是菩萨在世啊。”

    这时,路过的男人凑上一句:“秦七公子真是胤荣派来的使臣?”

    这是人尽皆知,还是不禁有人怀疑:“秦七公子这样的人儿怎就屈就在胤荣那个佞妃手下?”

    那妇人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定是那妖妃折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

    忽然插来一句冷笑:“妖妃?”

    几人看过去,正是秦七公子留下来的十几位美人,各个一脸愤慨,跟仇人相见似的,分外眼红。

    秋水性子急,没忍住,爆粗口:“屁!”

    以前多温柔婉约一姑娘,被闻柒调教地出口成脏。

    那位妇人脸色不太好看:“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秋水冷哼:“什么妖妃,我家七公子就是胤荣皇贵妃。”

    听罢,几人都惊了,甚是不可置信,妇人喃喃自语:“怎么会?秦七公子是男儿,还娶妻了。”

    秋水不以为然:“我家公子想娶就娶,谁敢说什么?”

    哎哟哟,都被教成女流氓了。

    默娘拉了拉秋水:“若非胤荣皇贵妃,如何能叫藤林二十万大军叩首参拜?”

    大汉不耻下问了:“那皇贵妃娶的那位公子?”

    默娘思忖:“那……那是皇贵妃的男宠!”

    众人恍然大悟:“哦,男宠啊!”

    一天后,藤林三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胤荣皇贵妃养了个男宠,据说,那男宠生得美若惊华绝色绝代,据说皇贵妃宠着呢,甚至明媒正娶三礼九聘……

    明媒正娶?三礼九聘?让程大听到,大概要骂人了。

    一天的行程,闻柒一行人马已近燕都了,在一处茶馆歇息,与梁六汇合于此,闻柒这才知道,燕宫又闹腾了。

    “哦,说来听听。”闻柒放下茶杯,“我倒好奇得紧,宫里那群蚱蜢们是怎么蹦哒?”

    梁六道:“苏庄嫔怀有龙嗣,皇后为其奏请位列四妃。”

    这才去了一趟藤林,十几天功夫,孩子都有了。闻柒挑挑眉,来了兴趣:“老东西准了?”

    “准了。”

    长苏家威风,这是要灭谁的志气啊,老东西简直司马昭之心。

    闻柒又问:“几个月了?”

    “三个月。”

    呵呵,藏得紧啊,宫妃有喜,竟瞒了三个月,闻柒乐了:“老天开眼啊,燕怀那老东西下半身不遂还不到一个月,这龙种就蹦出来了,可真赶巧了。”抬眸看秦宓,扔了块糕点在嘴里,笑着问,“爷觉得是不是燕怀的种?”

    秦宓就着袖子给她擦嘴,动作专注,答得漫不经心:“不管是不是,燕怀会认,姬皇后也会认,他们都需要一个契机。”

    闻柒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抬抬眼皮:“什么契机?”

    秦宓缓缓吐出两个字:“联手。”

    确实,燕怀和姬家都需要苏家这个帮手,一个皇嗣比起闻柒这祸害,孰轻孰重?

    诶,一根绳子上好多蚱蜢啊,闻柒头疼,有些委屈地看着秦宓:“四面楚歌,爷,他们都欺负我。”

    欺负?这话也就秦宓信,转眸,他道:“程六,去九章王府送点礼。”

    梁六会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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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么的,更新时间又变成了晚上,妞们可以鄙视我的不定时

    第三十一章 打狗,再打狗!

    欺负?这话也就秦宓信,转眸,他道:“程六,去九章王府送点礼。”

    梁六会意:“是。”

    转身,才走了一步,闻柒插了句:“哦,顺带替我向九章王妃问个安。”

    问安?这要问了,还能安吗?想来是要闹得九章王妃不得安生了。梁六不大明白:“主子是要劫了九章王妃?”

    闻柒吃得津津有味,说得有理有据:“俗话说,好狗不挡道。”眸子一转,“爷不觉得那一群都是会挡道的吗?”

    嗯,在理!进了燕都就没机会了,那一群狗一定会挡道。梁六悟了,闻主子是要打狗呢。

    爷,要一起玩耍吗?

    秦宓擦了擦闻柒嘴角的糕点屑,几分无奈,几分失笑:“一刻也不安生。”他轻叹,眸光些许痴缠,“闻柒,爷不放心。”

    闻柒捏着糕点的手顿了一下:“不放心什么?”怎么听出了一股托孤的味道,不爽,瞬间觉得这糕点都不合胃口了,随手扔了,抱住秦宓的脖子将一手的脏污擦在他衣上,“说,不放心什么?”

    片刻沉吟,秦宓环着她的腰:“将你留在燕宫。”

    果然,是托孤啊。

    闻柒眸子一眯,刀锋似的,皮笑肉不笑:“新婚燕尔的,爷可是要让我独守空闺?”

    柔柔的凉眸中,全是不舍,秦宓摇头,揉着她的发,哄骗似的:“闻柒,随我回北沧。”

    因为舍不得,所以打包带走?闻柒作惊愕状:“这是要私奔?”

    秦宓点头。

    闻柒一本正经,说教:“爷,不准任性。”

    然后,宓爷又任性地咬了她的唇。

    且说九章王府挡道的那一群,这时,王府正是乌云密布,缘由是方才从天而降的一块块沾了血的军令。

    那军令,正是九章王下给那三千亲兵的,人在令在……九章王双拳紧握:“三千人马,无一生还。”他咬牙,一脸的愤恨,“闻柒,本王和你势不两立。”

    九章王一拳打在案桌上,茶盏颤了三颤,座上,苏国公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也是咬牙切齿:“这个闻柒,能耐不小,三千人马都奈何不了她,将来必成大祸。”冷哼一声,“太后姑母之死,她定是主谋。”

    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点着了九章王一腔怒火,眸中尽是火星:“母后的仇,自然要报,这次,本王绝不能让她有命回燕宫。”

    “王爷,可有部署?”

    九章王冷哼,整张脸阴鸷得慎人:“护国寺来报,皇贵妃申时入燕都。”

    苏国公立马会意,惊愕:“不可!天子脚下,若公然刺杀,大理寺卿必定彻查。”

    九章王狞笑一声,眼里满覆森寒:“怎是公然刺杀?近来,燕都城外的贼寇越发嚣张了。”

    苏国公了然于胸,眼里精光乍现。

    “王爷!”王府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喊,“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九章王脸沉如铁:“何事?”

    管家满头大汗顾不上擦,一脸战战兢兢:“后院那批军用物资不、不,”牙关颤抖着,道,“不翼而飞了。”

    九章王狠狠跌坐在榻,满脸的阴沉。

    苏国公倒扣茶盖,摩拳擦掌难消心头之愤:“一定与闻柒脱不了干系。”

    “闻柒,”九章王眼露凶狠,拂袖打碎了茶盏,字字撕咬出喉,“本王要你死!”

    马车停在燕都城外一里,这会儿正刮起了风,闻柒窝在马车里鼻子一痒:“阿嚏。”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在骂她。

    “怎了?”秦宓自一刻钟前,这眉头就没松开过。

    闻柒摸摸鼻子,睁眼说瞎话:“你看,你还没有走,就开始想我了。”

    秦宓给她把披风系上。

    她不冷,分明是有人在骂她好吗?

    闻柒扭来扭去,就是不给穿,两只手挂在秦宓脖子上,就不撒手:“国家大事?”

    秦宓颔首,耐着性子给她系颈间的带子,语气随意:“北沧可能要改朝换代。”

    闻柒抓着秦宓的手:“你打算谋权篡位?”

    “也许。”秦宓俯身亲了亲闻柒的指尖,继续伺候她穿披风。

    听听这语气,跟讨论天气似的,还当不当天下是一回事了?这会儿,闻柒还真没那个心思,她扯着秦宓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问:“你非回去不可?”

    秦宓想了想:“嗯。”

    国家大事,还是挺重要的。闻柒扯着秦宓不撒手,思前想后,觉得自个像无理取闹耍无赖,她是这么扭捏的人吗?

    当然不是!闻柒很大度,很识大体,手一松,挥了挥,大赦了:“准奏!”

    真爽快!秦宓眉头皱得更紧了,将闻柒裹了个严严实实,她哼哼唧唧,不知道是舒坦还是不爽,反正语气不太欢:“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秦宓顿了顿,将闻柒拉到怀里,垂着眸子看她,语调很轻,“闻柒,随我回北沧好不好?”俯身,亲了亲她的脸,“嗯?”

    他有心蛊惑,哄骗。

    秦宓大抵舍不得了,诶,她自个也不是滋味,拧着眉头冥思苦想着,还是摇头:“名不正言不顺。”

    秦宓咬她的耳垂,不高兴:“借口。”

    爷英明啊,确实是借口,名正言顺在闻柒那顶多算个屁!归根结底,是她不愿去。

    秦宓好看的眉宇都阴郁了。

    闻柒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缓缓揉着,一遍一遍抚平了才说:“秦宓,北沧我会去,会昭告天下大大方方地去,得让你北沧臣民十里相迎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大燕如此动荡,怎能缺了我这佞妃?”

    秦宓扣着她的手,语气凉凉的:“大燕比爷还重要?”

    闻柒摇头:“不。”她笑了笑,邪肆的眉眼,“我只是清楚,大燕需要我去强取豪夺,而我家爷,明明白白是我的人。”

    精打细算的狐狸!偏偏,都叫她料准了。秦宓咬她的指尖:“你都不挽留爷?”

    闻柒反问:“我是那般无理取闹之人吗?”

    她分明是!

    可是,作为女子,作为秦宓的女子,她理智又聪明,或者,她信誓旦旦:“何况没有必要,我敢笃定,在我家爷心里,我比北沧重要,而且,”她笑着缩回手,凑上自己的唇,“我觉得,不需要一个月,这相思之苦,爷熬不住,爷觉得呢?”

    精打细算,秦宓的心思,她摸得透彻。时而无理取闹,时而聪慧剔透,情之一字,她拿捏得精准。

    秦宓束手无策:“你,你算的很准,爷熬不住。”

    闻柒抱着秦宓的肩,拍了拍,一脸宽慰:“我等爷来寻我,以慰相思之苦。”

    无疑,这相思的滋味,秦宓怕是要尝尽了,他神色怏怏:“闻柒,你怎就不心疼爷?”秦宓拥着她,紧紧地。

    还未分离,便已相思,大概如是滋味。

    闻柒微微后仰,抬起眸子看着秦宓,缓缓摇头:“傻瓜,我精打细算,可是一直在算着那一天,我能带着大燕去北沧安营扎寨、鸠占鹊巢。”

    闻柒啊,会攻心,在不经意的时候,便是一句话,就能让人束手投降。秦宓庆幸,她说与他的,是动人的情话。

    “可有话给爷?”

    闻柒点头:“就一句。”勾着秦宓的脖子,笑得明媚温柔,“爷,家有悍妻,你掂量着点。”

    一句话,什么花花草草狂蜂浪蝶,一锅端!哦,还叫秦宓醉了眸光,笑颜美艳:“这话爷很喜欢。”

    前半句是铺垫,后半句才是重点好吗?闻柒翻了个白眼,捧着秦宓的脸可劲地蹂躏:“什么喜欢,要谨记,谨记!”

    看吧,她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秦宓却欢喜,应着:“好。”

    又想起一茬:“还有一句。”眸子深邃,似乎要将秦宓的模样印进去,她字字郑重,“秦宓,我等你。”

    秦宓端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

    然后……很久之后,大概半个时辰,至于这半个时辰两人在马车里做什么,可以根据闻柒的人品可劲地往邪恶里想。半个时辰之后,秦宓下了马车。

    “你们都留下。”

    程大等人不惊讶,请示:“那暗卫?”

    “都放在爷家猫儿身边。”秦宓懒懒站在马下,视线瞧着马车,怎么也看不够。

    程大弱弱地:“爷,这不,”不太好吧……

    秦宓不由分说:“她若伤了一分,爷不轻饶。”

    程大立马俯身:“属下肝胆涂地,鞠躬尽瘁。”心里默默盘算,应该没有谁有能耐能伤了那祖宗吧,极有可能是……被伤!

    “去告诉千禅月,爷家猫儿若想玩,就给爷护着,要是吃了一分亏,爷便从他身上讨十分回来。”

    语气很冷硬,爷绝对是说真的,不过——

    爷,您确定,那位祖宗是会吃亏的主?程大诚恳地点头:“是。”

    秦宓还是看着马车,眉头微微蹙了:“莫让你们主子夜不归宿。”

    程大连连点头:“是是。”诶,这管得住吗?爷,您家猫儿可是个夜猫子啊。程大有点忧伤了,其他一干人都忧伤。

    “不准让男人靠近爷家猫儿。”想了想,冷冰冰地补充,“女人也不准。”

    男人女人防得住,只是爷家猫儿防得住吗?程大抹汗,还是点头:“是是是。”

    可想而知,这一个月爷难熬,他们几个也会难熬的。

    秦宓脸色还是沉着:“爷还是不放心。”

    程大眸子一亮:“那?”求把猫带走!求爷留下

    眸子一冷,秦宓缓缓启唇,冷森森的:“若出了差错,爷便剥了你们。”

    程大一头的汗,低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沮丧:爷,求带小的回北沧吧。但是,他不敢求。

    然后,秦宓又回了马车,又是折腾了好一阵,才抱着闻柒下了车,那时,闻柒满脸绯色,秦宓抱着他,舍不得放下,在她耳边一直喃着:“便是爷不在,你也要念着爷。”

    光是这句,秦宓说了不下十次。

    闻柒敬礼:“小的遵命。”答得太快,多没诚意。

    秦宓扯着她的袖子,微微摇晃,神色怏然:“闻柒,爷舍不得你。”

    “我知道。”这一句,好像也说了好些次。

    秦宓搂着闻柒的腰,伏在她肩头:“闻柒。”

    “嗯。”

    “闻柒。”

    “我在听。”闻柒眨巴眨巴眼,觉得她家爷越来越粘人了。

    “闻柒……”

    他唤得轻,一声一声,很缱绻,有股缠绵悱恻的温柔,可惜……闻柒打断:“爷,天快黑了。”

    秦宓微微恼她:“你这不解风月的家伙。”

    闻柒呵呵地笑着,不否认,她一向不懂情趣。

    快申时,天是淡淡的杏黄|色,暖暖的光,照着人影温柔,风轻轻地吹,像极了离人的气息。

    秦宓拢了拢闻柒的披风:“爷还是不放心,先送你回宫。”

    那怎么行,回去了,她不确定自个是否还能爽快地放人。闻柒果断地摇头:“不用了。”

    秦宓眉宇一沉。

    不远处,有马蹄声,渐进,闻柒瞟了一眼,顿时笑了:“真及时,接我的人来了。”

    秦宓望去,是常湘殿的马车,顿时不想走了,闻柒却摆摆手:“去吧去吧。”秦宓怀疑,他家猫儿真会念着他?有些气恼,也顾不得人多,捧着闻柒的脸就吻。

    半个时辰后……

    天暗了,风越刮越大,卷起了风沙,眯了闻柒的眼,她觉得眼睛酸酸的,连同心窝子都酸酸的,站在风里,有点冷,远处的方向早便看不见秦宓的马。诶,她后悔了,应该挽留的。而且,她很纠结,要不要现在骑马去把她家爷拽回来呢?

    闻柒眉头越皱越深,身后凉凉的一个声音过来:“你站在这做什么?”

    闻柒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问:“望夫石听说过没?”

    燕湘荀不说话,神情有些诧异,有些迷惘,闻柒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他,一脸满满的鄙视:“没文化真可怕。”

    没文化是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很显然,闻柒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燕湘荀省得和她扯,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一刻钟城门就要关了。”都快站了半个时辰,她就这么舍不得?他想骂奸夫Yin妇,忍住了。

    闻柒神色恹恹:“不是还有一刻钟嘛。”眸子,炯炯盯着秦宓离开的方向。

    无可救药!燕湘荀扭头就走,他要再管闻柒的闲事他就,就……

    一刻钟后。

    “要关门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恨不得劈晕了她拖走!

    闻柒转身,好似惊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哎呀呀,湘荀皇儿怎么来了?可是来接本宫的?想本宫了没?”

    这般雀跃,与刚才判若两人,仿若……久别重逢,那么刚才算什么?燕湘荀的脸黑了透,扯嘴,很僵硬地说:“本王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闻柒一脸迷茫:“是吗?嘿嘿,刚才风大,本宫眯了眼没看见。”她笑得欢快,很讨喜的模样,“湘荀皇儿是来接本宫的吗?”

    燕湘荀冷着张秀气的脸,恶声恶气:“不是。”

    闻柒眨巴眼,好奇:“那是?”

    他来做什么?为何刚听到她回宫的消息便急着出城?燕湘荀越想越恼,狠狠道:“路过。”

    “路过啊……”闻柒笑眯了眼,一脸揶揄,“我懂!”

    燕湘荀俏脸忽白忽红的,甩甩袖就转身,凉飕飕地扔了两个字:“回宫。”

    闻柒眉眼慈祥:“这孩子,叛逆呢。”

    片刻后,常湘殿的马车进了城,程大他们也驾着车进城,与前头的马车渐进拉远了距离。

    “齐三,这样真的好吗?”程大怀疑。

    “你拦得住吗?”

    程大摇头:“拦不住。”

    齐三加快的速度:“别忘了主子的任务。”

    “可是爷说——”不准男人靠近。

    齐三直接打断:“刚才,闻主子说了什么?”

    刚才啊……趁着常湘王转身的功夫,闻柒左顾右盼偷偷摸摸欲钻进常湘殿的马车,程大紧随其后,遵从爷的指令。闻柒一脸同胞爱地看他:“程大啊,你听谁的?”

    程大毫不犹豫:“爷。”所以,孤男寡女绝对不能共处一车。

    闻柒一脸欣慰:“哦,忠心耿耿好样的。”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家爷听谁的?”

    程大想了天,没有刚才那样的底气了:“主子。”

    “真乖。”闻柒很友爱,笑得也有爱,“刚才风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来听听,你听谁的。”

    他听爷的,爷听闻主子的,归根结底……闻主子才是太岁爷!程大改口了:“听主子的。”不得不申明,不是他方太弱,是敌方太强,爷,求原谅。

    闻柒满意了:“乖乖哒。”挥挥小手,“去吧,好好做一回护花使者。”然后钻进了常湘殿的马车。

    然后,程大就屁颠屁颠地回了自个的马车,这会子他有点心有余悸了,这种阳奉阴违的感觉,很惊悚啊,抬头,常湘殿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不由得感叹,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驱马前行,去当‘护花使者’去了。

    再说常湘殿的马车上,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燕湘荀掀开车帘,就见软座上躺了个人,大摇大摆地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位置,撑着脑袋悠闲自在地喝着案桌上摆放的茶水,手里还捏了块糕点,见燕湘荀进来,她才挪开腿让出一小块地方,热情地招待:“来,坐,别客气!”

    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燕湘荀便从未见过这般没脸没皮之人,真想将她扔出去,他忍了,一脚踢开闻柒的裙摆坐下:“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闻柒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说:“就在你刚才去吩咐守城官不要关城门的时候。”

    燕湘荀脸顿时就红了:“你偷听?!”他恼了,恼闻柒无赖,更恼自己多管闲事,他就不应该管她死活,这个狡猾家伙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

    闻柒很不亏待自己,吃光了一盘御用点心,然后擦擦手,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指:“我冤枉。”吃饱喝足了往软榻里一躺,懒洋洋地蹬蹬腿,小痞子似的,“还用偷听吗,本宫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燕湘荀脸青了,他什么心思自己都拿不准,倒让闻柒算得精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上来做什么?”

    闻柒理所当然:“蹭车啊。”

    他当然知道是蹭车,只是为什么要蹭车。很显然,她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燕湘荀没耐心,霸王性子上来就喊:“闻柒!”

    闻柒打了个挺,坐起(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http://www.xlawen.org/kan/54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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