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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这模样换上件子情趣内衣,那就是一见了皮鞭和蜡烛就眉开眼笑的小受受啊。

    整理好队伍之后,小受受教官很腼腆地讲了几句“很高兴能担任大家军训指导”一类毫无营养的话,那娘来娘去的样子惹得我们尤其是体育学院那帮家伙哄堂大笑。小受受教官也没怎么在意,转头跟两位辅导员小声交代了几句,俩辅导员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然后掉头就走。下一秒,这位看上去很娘的小受受教官来了个惊天大变脸,他摘下帽子,一下又一下在手里摔打着,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都挺开心的哈?都挺牛逼的哈?”

    众新生都愣了,小受受可是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他整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是嘛意思?

    教官见大家都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带上帽子,像看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扫视我们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像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自以为考上大学了很牛逼,其实呢,狗屁不如。跟你们说,你们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纪律。什么叫纪律?纪律就是法则,就是遵守命令!上了这个训练场,你就得把自己当成名军人,叫你站着你就得站着,叫你练着你就得练着,叫你跳下去把这个火坑填上,你就不能抱着肩膀躲在一边儿看着!”

    话音刚落,前排一长着长脸的男生嬉皮笑脸地道:“教官,我们就是学生,不是军人,什么纪律啊命令啊,跟我们没关系。”

    众新生一阵骚动,教官斜着眼道:“你哪个院的?”

    长脸男不以为然地道:“体院,怎么了?”

    教官恍然大悟:“哦――体院就出你这号子没教养的学生?”

    长脸男怒道:“我哪儿没教养?”

    教官轻描淡写地道:“我说你没教养你就是没教养,这是我的权力。你看别人那模样都挺正常,就你长着张骡子脸。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不知道纪律,纪律,就是不能把这张脸长成骡子样。”

    这下我们计男们都笑了。教官眼睛太毒了,这家伙真就跟骡子长得一个模样,穿着身绿油油的劣质迷彩,活像头军阀混战时期的军用走骡。

    骡子大怒,抖着一身腱子肉道:“你骂人?”

    教官微微一笑:“这不叫骂人,知道什么叫骂人吗?”他忽然提高嗓门,痞气十足地指着我们脚下厉声吼道:“你们就是贱!就――是――贱――”

    这一嗓子让半个操场都紧张了起来,成功转型为兵痞的教官得意地道:“看见了吗,这才叫骂人。”

    我们都看傻了,一个个绷紧了身子,大气都不敢出。再看骡子男,他已经涨的脸色儿通红。嗯,红色的骡子,应该是赤兔配出来的?

    教官见骡子火烧火燎的急躁样,笑道:“怎么着?不服?”

    “不服!”

    “比比?”

    “比就比,你说,比什么!”

    “你练什么项目的?”

    “铁饼!”

    教官微微一笑,简直把骡子当成真正的小受受了:“好,那就比掰腕子。都散开,好好看你们教官是怎么收拾刺儿头的!”

    操场上的其他连队已经开始训练了,这边却呼啦超围在了场地边的石凳上。当教官甩起他那细了唧的胳膊时,我们才发现,他手上的老茧已经厚得握不住拳头了。再看骡子,他那张长脸已经拉得快能拖地了,猛地挽起袖子,把粗壮的胳膊杵到石桌上吼道:“来!”

    10、那教官真坏(2)

    ( )比赛进行得毫无悬念,这让我们一干观众大失所望。从俩人的手掰到一起开始,任凭骡子怎么咬牙怎么使劲,教官那小白手始终纹丝不动,丫还好整以暇地数落骡子呢:“使劲儿,你他妈使劲儿啊!”

    “没吃饭是?没吃饭还没吃奶吗?你吃奶的劲儿呢?”

    “看你这样儿,白张这么大块头了!”

    ……

    小受受教官终于露出了他的痞子相,语调也犀利之极。终于,在一连串的挖苦之后,教官发力把骡子狠狠地甩到了地上。下一秒,他双手掐腰,像《功夫》里冯小刚演的那个鳄鱼帮老大一样扯着嗓子高喊一声:“还有谁――”

    整个操场都被他惊天动地的王霸之气震住了。旁边的主席台上,一干学校领导指着我们连队的位置正说着什么,而被他们围在当中的那位肩膀上顶着两道杠杠的大校却满意地点着头。估计当年他就是这么带刚入伍的新兵蛋子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敢小看这个小受受模样的兵痞了,他那一声“还有谁”把我们震得心头一跳,体院那帮子人高马大的家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趁这机会,我捅了捅身边的李佳玲,开玩笑道:“这时候你应该坐到教官身后去,就演那个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的女人。”

    李佳玲:“……”

    我的声音已经很小了,还是被教官听见了。他看似无意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瞪得矮下好几寸去。好家伙,他不会又瞄上我了?

    就在我心惊胆寒的时候,一个充满抑郁与不甘的声音高喊道:“等一下!”

    ――

    青天白日下,他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发际迎风飞扬,他的手指干燥而有力,他的剑依旧未出鞘,他的血却已经流满全身……好,我承认我古龙看多了。

    事实上骡子翻身起来之后直接冲到了教官面前,鼓着两只鱼泡眼恶狠狠地瞪着他,拳头都快攥出水来了。教官依旧用看小受受的眼光看着他:“怎么着?还不服?”

    “不服!”

    “还想接着比?”

    “比就比!”

    “好,不过我很看不起你,不屑于和你比。所以……”教官一遍遍扫视着整个连队,目光忽然落到了我身上――

    本书从开开始到现在最最令人揪心的一幕出现了,兵痞教官指着我的鼻子尖高声道:“你,出列!跟这位骡子同学比一比!”

    冷汗,发抖,众学生的窃笑。我眼泪儿都快下来了,这教官的报复心太强了?我不就开了个小玩笑吗,至于把我往死里整?于是我哭丧着脸抖抖索索地哀求道:“教官啊教官,想弄死我的话您不能想个更好的办法?”

    教官两眼一瞪,恶狠狠地吼道:“出列!”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大脑都处在混沌当中,以至于连出列先迈哪条腿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地蹦了出来,还差点崴了脚。丫教官却不管三七二十八地道:“我要你跟他比单杠!”

    我惊恐啊,我抓狂啊,我一缕一缕揪头发啊。先不说我能不能拔几个单杠,要是把骡子惹毛了,军训一结束,教官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得把我拆零碎了。教官这分明是想恶心他,可就算恶心也用不着拉我垫背?还有比我更矬的呢!

    “教……教官……”

    痞子教官一巴掌拍在了我肩膀上,把我后半截话生生拍了回去,接着他很范德彪地一回头,斜着眼对骡子说:“怎么样,我让这么块东西跟你比单杠,不算埋汰你?”

    骡子这个气啊,头发都乍煞起来了。他三下五除二扒掉上衣,露出毛茸茸一片胸膛,拍着左心房吼道:“比就比!”

    11、那教官真坏(3)

    ( )大体育场边的器械区里,当着所有新生的面,教官用痞气十足的口吻指挥着我:

    “单杠,拉单杠,会吗?”

    我两眼发呆:“……”

    教官有点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愣。就是握着这跟棍,上,上,下,下!”

    我手脚乱颤:“……”

    众人一阵哄笑,一个嘴贱的家伙窃笑道:“教官就是教官,技术真不是盖的,握着棍儿上上下下……”

    没想到教官耳朵贼尖,把这句调侃听了个分分明,铁青着脸道:“你,出列!”

    那家伙给唬了一跳,左瞧瞧右看看,终于垂头丧气地站了出来。兵痞教官一把把他拽上了旁边的台阶,嘴里恶狠狠地道:“站这里,站这里!脚尖着地,脚跟浮空!立正!抬头挺胸直腰并腿,收紧你的括约肌!你记住,脚跟着一下地多站一个小时!妈的,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群兔崽子!”

    众人瀑布汗。教训了这个嘴贱的家伙,他这才转头对我道:“怎么样,有信心没?”

    还信心呢,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单看骡子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我都快晕过去了。我忽然发现自己非常有先见之明,那就是集合之前没怎么喝太多水,要不早就……

    “到底有没有信心!”教官的表情比骡子还要可怕,就跟我欠他五块钱似的。

    “没有……”

    “什么?”教官猛地转到我跟前,沫口横飞地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你怕什么?你说你怕什么!不就跟一体育生比吗?不就拉俩单杠吗?你看他那体型,没有二百也得有一百八,他能拉上去一个?你他娘的别给我害怕,你就想着一件事:我能行,我会赢,我拉得上去,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也能拉上去。你要赢了他,后面的训练想怎么偷懒都行;你要是输了……看见罚站的那个没,我让你脚尖脚跟都不着地站一天你信不信?说,有信心了没有!”

    我畏畏缩缩:“有……”

    “大声点!”

    我迫不得已:“有!”

    “你虚啦?没劲儿?大――声――点――”

    我脸红脖子粗:“有”

    “好,给我上――”

    下一秒,我像头处在发情期又刚打了www。lwen2。com鸡血的野猪一样,在无数新生的目光里猛然扑向头顶的单杠……

    这一幕注定要铭刻在2004级许多新生的记忆众。大操场的器械区里,一个瘦不拉叽的男生疯子一样握着单杠上去又下来。每拉一次,他都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那叫声听起来……跟叫春没什么两样,以至于蹲在角落休息的某个连队里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那边是什么人叫的这么*啊?”

    “不清楚,光知道是计院的。”

    “哦――计院的啊,怪不得呢!”

    ……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我拉了三十三次,就比许三多多了……错了,是少了三百个。当我摔落在橡胶地面上时,两条胳膊已经不知道是谁的了,软趴趴酸溜溜,跟泡过头的酸辣粉似的。痞子教官指挥众学生把我搬到一边,然后幸灾乐祸地对骡子说:“嗨,轮到你了!”

    骡子早就被我刚才那惊天的王霸之气吓傻了――也有可能是气傻了。他咕咚咽了口唾沫,踉跄着走到单杠边,一猫腰扑了上去――

    这是极其诡异极其滑稽的一幕:他的眼睛鼓得像垂死的金鱼,他的脖子憋得粗红,布满青筋和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胸毛一耸一耸的,脂肪层下的胸肌在努力地收缩;他的脚死命地蹬刨着,仿佛想踏着空气把他一百*十斤的身体送上半空……当他的嘴唇堪勘碰到单杠晒得滚烫的表面时,他终于啪地摔到了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刘小舟,哎!单杠!单杠!刘小舟立功了,刘小舟立功了!伟大的2004级计男,他继承了计院成员的光荣传动,许三多和张小花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

    后来我才知道,骡子有个非常形象的名字,罗子豪。他哭了,哭得涕泗滂沱。这发生在新生军训第一天的故事,成了我大学生涯中第一个闪光点,也让我和骡子之间结下了深深的仇结。如果不是这个仇结,或许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些让人不忍心回想的事,或许就不会伤害到那些让人不忍心伤害的人……

    此外,这件事也给我带来了意外的惊喜。整整一个礼拜,我那两条胳膊都肿的跟皮缸似的,抬都抬不起来,医生说这是典型的溶肌症状。半个月的军训,我歇了十来天,就是第一天和最后三天小登场了一下下。每当我坐到阴凉地里搓着脚丫子看小说或者发呆的时候,其他新生尤总会投来艳羡的目光。没办法,这就是出头鸟的好处,我坐你站,我歇你练,我被阴凉的风吹得直哆嗦,你在太阳地里晒得满头大汗……

    12、都在干啥?

    ( )对我们来说,大学的生活是极其新鲜的。看到宿舍到教室要走二十分钟的路,傻了;看到餐厅里琳琅满目的饭菜,馋了;看到校友栏里那排顶着某某部长某某院士的高进NPC的照片,崇敬了;看到牵着手揽着腰走来一起时不时来点亲昵动作的男女们,抑郁了。而我们呢,还依然保留着高中时的习惯,早起晚睡,上课从不迟到。不仅不迟到,还养成了占座的恶习。这是所有大一新生的通病,你看大二大三的师哥师姐们就从来不占座,大四的更不用说,恨不得你去替他上课。这很好地符合了物理学上的惯性定律。

    军训刚刚结束,许多新生还穿着那套劣质迷彩不舍得换下来,傻乎乎地在偌大的校园里转来转去,不时地惊叹着,艳羡着。有的信誓旦旦地说要考研,攻硕读博;有的拍着胸口说要入党,留校任教;还有的削减脑袋拼命往女生众多的某些社团里钻,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他们暂时还不知道,这所在中国大学中名列三甲的光棍学校,这所主专业红得一塌糊涂,其他专业烂得一塌糊涂的高等学府,在四年之后留给他们的是怎样一份有泪有笑的回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课程一门门开始,我们六人组也找到了各自的兴趣所在。孙大勇一直在构思他幼年时就有的养猪梦想,最近还在找赵本山春晚上参考过的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马建在宿舍里挂起了一排又一排的军装,跟开展览会似的,一天换一件够我们穿一个礼拜;顾小天忙着联系学校里的老乡,据说要组织个限制级艺术电影评审协会,专门替国家审查那些电视台不让播的,或者拨出来得打马赛克的国内外影片;老章一头扎进了下那家个体书店,据他说里面的网络文学书籍包罗万象,但我们始终认为他是对书店那位肤色和吨位跟他差不多的大妈有了好感;李佳玲不厌其烦地回拒着一拨又一拨打他注意的坏小子,他已经剪掉齐肩长发并开始认真学习如何打扮得更男人,好像最近吃饭都不怎么翘兰花指了……

    至于我,我的烦心事比他们多的多。先是一进校门就莫名其妙地晕过去,后来又在军训上被痞子教官抓了个典型,这两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它们发生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这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了,而是二加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的压抑与悲愤了,总之,整个计院都传扬着我的光辉事迹,无论是在教室,还是宿舍,还是食堂,凡是我走过的地方,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大家应该对这样的情况有所了解,如果是一个女生走在路上,看见对面有人撞电线杆子,一定会想:他刚才是不是在看我;而一个二十啷当岁的男人,看见背后有人在那里小声议论,肯定会有低头拉裤子拉链的冲动。我已经被这样的现状困扰了许久。我招谁惹谁了我?我连酱油都没打,我出来上大学的……

    13、再相遇

    ( )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抱着本英语课本傻了唧地站在报刊亭前,两眼直愣愣地发呆。就在刚才的英语课上,那位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女老师点了一次名,而点到我的时候,她诧异地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把体育学院学生比哭了的刘小舟?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壮嘛!”然后,哄堂大笑。我郁闷,我抓狂,我一缕一缕揪头发。就这么点破事儿,居然传到教师圈里去了。这要过段日子,焦点访谈谈得来采访我了?

    我愤怒,我纠结,我恶狠狠地盯着报刊亭那硕大的头版头条,像要看穿那个泳衣女郎三点式遮盖下的秘密。在用目光发泄完心中的愤懑之后,我像个大人物一样任性地一回身,却冷不丁撞到了身后一人身上,书啊,本啊,纸笔啊的撒了一地。

    感觉的出来,被我撞的是个女生,而且是个比较丰满的女生,因为刚才肢体接触的时候,那摞挡在她身前的带着淡淡香气的书软软地陷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冷汗,瞬间布满了大人物的脑门。“对不起对不起……”我头都没敢抬,忙不迭地捡着地上的东西,边捡边道歉。只见纷乱的书籍里,一对小白鞋紧紧地靠在一起,还有点微微发抖。

    糟糕,难道是被我的傲慢与粗鲁弄哭了?不至于,一定不至于。要知道,现在的女大学生烈得很呐,我也不是齐达内,撞人也撞不了他那么*。那肯定是被我的模样吓坏了。这也难怪,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比我长的还抽象的男生呢!

    我诚惶诚恐地把那摞书送回她面前,一抬头,不由得愣住了。面前的,居然是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楠,她身子不断发抖,居然是在抿着嘴偷笑!

    “江……江楠姐……?”我努力挤出个不伦不类的笑。

    江楠这个乐啊,月牙眼都快笑得快看不见了。我尴尬地站了半天,她才止住笑,喘着粗气说道:“你……你干嘛呢?”

    我嘿嘿一笑,顺手抹了脑门上的汗,胡乱说道:“那个……十六届四中全会不是召开了吗,我研究下党的基本决策……”

    “还决策呢,跟国家领导人似的。哎,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是在太可爱了!”

    我顿时无语,不就是长的抽象点吗,她非说我可爱。这漂亮女生心眼就是坏!

    江楠见我低眉顺眼地不说话,笑道:“哎,有事没?”

    “……没有。”

    “陪我走走?”

    “……好。”

    这是我跨进S大以来第一次真正地同女生一起散步。她的温柔随和让我放开了窘迫。一路上,我一直在天南海北的胡扯,她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茬。路过小花园的时候,一队队胸衣超短裙女生旁若无人地蹦啊跳啊的,看样子是在排练什么节目。那种清新香艳的气息扑面而来,引得路过的男生们一阵阵侧目。我正说得高兴呢,见此情景,不由得一声长叹:“哎――”

    江楠问道:“怎么了?”

    我目光坚定:“我要是交警非罚他们不可。”

    江楠满头问号:“为什么?”

    我:“就这一会的功夫,有好几辆自行车因为走神撞在一起了。”

    江楠笑了笑道:“别胡说啊,她们是学校的拉拉队员。对了,下个月运动会你报什么项目了没有?”

    “别逗了,”我拍着脑门道,“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去给人垫底啊?运动会上要是有吐口水之类的比赛,我倒是能参加一下。”

    江楠:“……”

    送走她之后,我满面春风地在校街上溜达了许久。在这个收获与繁殖的季节,能同一位美女散步,已经是是对咱这种快二十岁的老处男的最大安慰了。她说我可以参加运动会,回头想想,我也真该锻炼锻炼了。从小咱就是那种老实孩子,从来不贪玩(非自愿),每天蹲在家里读啊写啊的,所有球类运动里咱只玩过玻璃球,其他的甭说摸了,看一眼都觉得反胃。我之所以选择学理科,是因为历史课从来没及格过。而历史课之所以不及格,是因为高中时那位历史老师的秃脑袋太像篮球了……

    然而这个要锻炼的念头只在我脑袋里忽闪了那么一下下,因为我忽然发现我饿了……

    14、纸条

    ( )坐落在我们宿舍东边的第三餐厅有个绰号,叫“男食堂”,因为它处在众多男生公寓的围绕之中,因为来这里吃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敢光膀子绕大街的大老爷们。另外百分之零点不到一的,是具有视死如归的大无谓精神的,进了男厕所都不带脸红那么一下下的女生。而百分之九十加百分之零点不到一之外的,生物学家们称之为恐龙。其实我很想在第三餐厅挂上副很有文学色彩的对联,上联就是“男食堂”,下联则是“女厕所”,这不但字义相对平仄相符,而且进出男食堂和女厕所的人数差不多。至于横批,就写“时间、空间、宇宙与生殖崇拜及光棍节来历的深刻思考”。我曾经跟宿舍里五个贱人讨论过这个点子,他们也给我了相当高的文学评价:“你丫神经病!”

    呼朋唤友之后,我们六人组特意挑了个靠后的点杀进食堂,占领一方高地并开始四处搜索食物。片刻后,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哥几个的饭量都很不错,尤其是章春祥,他能大饼卷着馒头就着包子蘸着米饭这么吃,尤其是顾小天,别看他人长的瘦瘦小小的,我亲眼见他在五分钟内吃完两碗炸酱面半盆羊肉汤外加一盘糖醋茄子。这其实是件很悲哀的事,因为书上说过,一个健康的人,他的饭量同两方面有关:一是脂肪层厚度,二是性能力。在这所全中国排名三甲的光军学校里,饭量越大,孤独感就越强,整个人就非常容易烦躁。不信大家可以参考下网上的案例,性犯罪案件里的的嫌疑人往往都是食量如虎的……这都说哪儿去了,怎么就没人拦着我点呢?

    顾小天的眼珠子又转起来了。这家伙长着张娃娃脸,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对女生的感知能力跟GPS全球定位系统有的一比,方圆两百米之内的雌性生物都能在他的眼中以三维坐标形式标记出来。很快,他就锁定了角落里一打扮得喇叭花一样的女生。只见她捏着小碗,正嗲声嗲气地给身边一猪哥相男生喂饭,那男生唧着油乎乎的嘴唇,啵地亲在了喇叭花腮帮子上。

    看到这一幕,我们六人齐声仰天长叹:“多好的一棵白菜啊,让猪给拱了!”

    我确定猪哥男听见了,因为他猛地站起来向我们怒目而视;我确定猪哥男怂了,因为他紧接着面带沮丧坐了下去。他可能被顾小天脸上的*与狂热震惊到了,也可能是被马建的长相吓着了,还有可能是因为我身边坐着个靓得一塌糊涂的李佳玲,更有可能是因为孙大勇的胸围比喇叭花女生大的多……

    鄙视归鄙视,我们的处境其实比饭量大还要悲哀。人家起码有棵白菜拱,咱就只能在一旁看得干瞪眼……

    事实证明,我还是过于妄自菲薄了。正当我们交头接耳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时,一个留着浓密刘海的娇小女生冲进了男食堂,径直奔到我们身边。我们一下子愣住了,这是那节痛苦的英语课上坐在我旁边的小女生,当时我们还悄悄品评过她,说她是个*萝莉。小萝莉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跑的还是羞的。她扑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了我们一眼,忽然把一张小纸条赛到我手里,扭头跑出了餐厅。

    太突然了,突然得我都有点手足无措。良久良久,我终于回过神来,在五个贱人嫉妒的目光下,得意洋洋地展开那张带着淡淡香气的信笺:

    “今晚8点,外语村,不见不散。”

    我惊喜,我抓狂,我一缕一缕揪头发……做名人,难啊!食堂里吃个饭都有女生递条子,这哪儿说理去?

    五人见我不住奸笑,终于按耐不住了,齐声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我神色不动:“刘导员让我8点去趟办公室。”

    “哦――”

    其实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我不会老老实实回答。那为什么还要问这么一句呢?没办法,他们就是贱!

    15、初恋门

    ( )从看到纸条的那一刻起,我就像踩到了鳄鱼背上一样坐立不安。我愣,我傻笑,我抓耳挠腮。印象中似乎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桃花运,唯一一次类似的事情是小学三年级时,一非常漂漂的小女孩给我递过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再揪我头发我让我爸揍你。”我想把孙大勇的胖手抓过来咬一口,以确定这是不是在做梦,但当我看见他一脸惬意地搓着手从厕所溜达回来时,我怂了。丫解大手从来不洗手的。

    她到底是谁呢?从那张信笺上秀气的字体来看,她一定很文静,不文静也得漂亮,不漂亮也得有气质,没有气质也得……连气质都没有的话我就跑,跑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脱裤子!话说回来,万一她连脱裤子都不怕,我该怎么办呢?

    无边的等待,短短的几个小时如同几个世纪。七点刚过,在宿舍里五人的震惊当中,我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直奔外语村。

    外语村的西北角,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的树各个都有女孩子腰那么粗。通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我发现这里是在是个私密幽会寻花问柳的好地方。你看这树林,茂密得蚊帐似的;你看这草坪,喧乎得床垫子似的;你看这夜空,点缀得催|情灯似的。这要在周围贴上几幅即挡风又避孕的X女海报,一个床位那么大片地方一晚上开二百都得有人说不计成本。《东成西就》里的**掌和情意绵绵刀估计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练成的……

    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三五个男生在等待了。有一个掐着束玫瑰,老和尚似的念叨着什么,这是拉女生出来表白的;有一个叼着支烟吊儿郎当地拨拉着草皮的,这是早就勾搭上了的;剩下那几个不断做着扩胸运动和伏地挺身,这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想干什么。

    别看咱什么都没准备,咱可一点都不怵。咱是男主角儿啊,咱有口才啊,咱能舌战群|乳……舌战群儒啊。我一手掏兜往当中间这么一站,还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当然了,你要倒过来说也不是不可以的。

    树林外的小路上不读奥传来阵阵嬉闹声,空气里弥漫着清凉的气息。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无暇猜测谁给我递的条子了。如果真是头恐龙,跑不过我就打,打不过我揪脱裤子,要是脱裤子都不怕,我就……让她为所欲为!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等待中,一共有三个女的来过。第一个是个瘦瘦的眼镜妹,很含蓄地领走了手捧玫瑰的那个;第二个压根就没进来,隔着树林很*地喊了声“老公”,做伏地挺身的那个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第三个进来的时候剩下的人全都站起来了,她是学校的环卫大妈,打扫卫生的……

    正当我因为感觉被放了鸽子而愤愤不平的时候,路灯下闪出一角花格子裙子。嗒嗒的脚步声里,裙子的主人,让我等得很辛苦很辛苦的小萝莉终于出现了。她很害羞地张望了一眼,在看到我之后欣喜地一笑,甩着小皮鞋向我奔了过来。

    树林里剩下的几个哥们都看傻了,我从容地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向小萝莉挥了挥手,然后顶着一干人的嫉妒迎了上去。

    “刘小舟是,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小萝莉笑得无比灿烂。

    我蛋定地笑道:“呵呵,你……认识我?”

    “英语课嘛,我坐在你身边的,那节课你可真出彩!”小萝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真狡猾!

    看见了没,这就是名人效应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流氓,舍不得英语课上那顿出糗,套不着面前的*萝莉啊!

    我立刻摆出个颇具绅士风度的姿势,一手掏兜,一手优雅地伸出来,微笑道:“那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刘小舟,一个颇有几分文采的混子,一个已经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坚定支持者。”

    郭德纲说的好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刚才这一句实在是太出彩了,我怎么这么有才呢?

    在渐渐升起的月色里,我和小萝莉握了握手,然后走进了树林……边的长街。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将昔日的广泛涉猎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从文学到地理,从政治到爱情,从薛定谔的猫到丘比特的箭,从柏拉图空想中的恋爱到费马大定理如何证明,我同小萝莉进行了灵魂与灵魂以及……灵魂与灵魂的深入交流。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说有笑地瞎打岔,渐渐地,她不说话了,从一个参与者变成了倾听者,这让我一阵接一阵地胡思乱想。具体的聊天内容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我送她到女生宿舍下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正要做点更进一步的动作,宿管大妈不合时宜地闪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我:“同学,前方是女宿重地,男生不得入内!”

    我一愣,随即颇为不服:“不能进?那道里那几个男生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带徇私的哈!要知道咱校医院可没妇产科。”

    宿管大妈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的话,潇洒地转过身,气聚丹田向上高喊一声:“姑娘们,送客啦――”

    我和小萝莉:“……”

    尴尬了半天,小萝莉才扭着脚尖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很高兴能和你聊这么久……”

    我抱着肩膀微微一笑,说道:“好梦。”

    “你也好梦!”她转身一步步走上台阶,我却急了。合着忙活了一晚上,就得了这么个结果?总得跟YY小说里那样,留下声“我爱你”啊“你爱她”什么的?我急的什么似的,却又不敢冒冒失失地喊她,灵感忽现,向着她的背影深情地喊道:

    “夏夜,微风,有她在倾听。

    如坠星光的相遇,化泪成诗的柔情。

    左手牵她右手的希望,拂乱了一个人的叮咛……”

    虽然我痛恨那些所谓的现代诗歌,但不得不说,这狗急跳墙的几句乱七八糟确实挺煽情的。路过我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傻了,小萝莉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羞羞答答地走回我身边。我张开胳膊,等待她一个甜甜的拥抱,却听见她用细细的声音道:“其实……人家想跟你打听下那位叫李佳玲的同学的……人家想和他认识一下……”

    我:“……”

    泪流满面……

    后来啊,小萝莉成了伪娘之神李佳玲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一个月之后,小萝莉黯然提出了分手。原因已经久远得不能追究了,不过有条小道消息是这么说的:李佳玲穿过她的裙子,结果人家都说他穿着比小萝莉本人漂亮的多……

    16、网吧门(1)

    ( )快到国庆了,日子越发平淡得惨无人道。除了即将举行的全校运动会,没有什么值得人虎躯一震的事情了。孙大勇报了个男子铅球的项目,早早训练去了,据说每天训练下来有澡票赠送,把他美得跟什么似的。老章一直坚守在下的小书店,吃喝拉撒都不动地方,就差跟人老板娘睡一被窝了。李佳玲倒是清闲,除了陪小萝莉这里游那里逛,就猫在宿舍里扒窗户,手里还夹着块手帕,跟夜店里坐台的似的。我十分不屑于和伪娘搭茬,毕竟是他戳破了我梦幻般的肥皂泡――你说他长着副娘们样,还非要跟人家小姑娘谈恋爱,这让我们这群光棍老脸往哪儿搁?

    穷极无聊啊,于是我和马建还有三子决定去上网。

    网,对于咱们这一代的大学生来说,那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大多数学生的日常生活是宿舍、食堂、教室、网,这当中更优秀的一部分则是宿舍、食堂、网,而其中最顶尖最精英的几位,他们的生活已经简化得只剩下网这一点。后来,这些顶顶牛逼的同学被某些专家教授统一归结到了精神病患者当中。当然了,那时候的我们还是非常健康的。

    S大北门外就有一家不小的网,名字叫“新浪潮”。如果你曾经到过这里,就会发现这个名字叫得非常贴切,这网不但新,而且浪,而且……潮(不懂的参考山东方言)。网的主体是一栋崭新的大,一层是门市,二三层是大厅,四层则是装修得十分精美的旅馆。我有个同学曾经在那里住过几天,据他回忆,一到半夜这里就成了人间地狱,整个四层里*声一个比一个高,生怕被隔壁比下去似的,太可怕了。

    我们三人当悠当悠来到网时,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挤的跟下午五点半的马桶似的。柜台里一个长着张小圆脸的美女正忙碌着。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岁的样子,穿着件淡绿色上衣,文胸清晰可见,丰满的胸部一挺一挺的,居然有道深深的沟!怪不得这么多人呢,看来这里的学生们不光是来上网的,还有……算了,不说了。

    我们就这么边欣赏边等,至于欣赏什么……谁来谁知道。我和马建倒还罢了,顾小天却无聊地钻出队,望着网门外几个不住对过路女生吹口哨的红毛绿毛直叹气。他招了招手把我俩叫到身边,手搭凉棚指着门外满腔悲愤地说道:“看看,新浪潮门口小痞子真他妈多!”

    ……

    直到多年之后,我还时不时地直后悔,当时我怎么就没提前找块拧过鼻涕的面巾纸堵住丫的嘴呢!

    我们今天很倒霉,排了半天的队没领到一个座位;顾小天更倒霉,好不容易说了句充满正义感的发自肺腑的话,还被人家小痞子听见了;而嘴倒霉的还是我,因为红毛绿毛黄毛们骂骂咧咧地凑了过来,手里远远得居然指着我的鼻子尖……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

    直到这件事过去许久之后,我才幡然顿悟。那天我穿的衣服很简单很形象。一身的白色裤褂,( 混到毕业 http://www.xlawen.org/kan/9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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